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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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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展大人此言差矣,如今这禁宫之内的怪事,怕只能是仰仗金校尉这样的奇人了。”
    展、金二人听言皆是一愣。
    展昭皱眉道:“今日展昭与金校尉奉圣上口谕进宫,时间仓促,传旨的公公也未说清楚,只说宫中发生怪事,让展某与金校尉一同前来紫云殿当值调查,难道这殿内的怪事,是和鬼魂之事有关?”
    袁指挥使长叹一口气,默然点了点头道:“实不相瞒,这几日……这紫云殿附近闹鬼啊……”
    “闹鬼?!”金虔顿时头皮一麻,不禁高叫道。
    就见袁指挥使摇头叹气道:“这几日,一到半夜子时,紫云殿周侧总会出现一道白色鬼影,闹腾不已,着实把禁军兄弟们给吓得不清,接连几日下来,已经有好些个兄弟都吓病了,袁某也是出于无奈,才向圣上请旨,请展大人与金校尉前来一探究竟。”
    “白色鬼影?”展昭沉吟。
    “白、白色鬼影……”金虔咽了咽唾沫,瞥眼瞅了瞅一脸无畏的展昭,又望了望一脸郁闷的袁指挥使,颤声道,“袁指挥使,您莫不是开玩笑吧,这禁宫大内是何等地方,怎么可能闹鬼?”
    展昭也抬眼谨慎道:“袁指挥使的确看清楚了?难道不是刺客?”
    “袁某自然看得清楚!”袁指挥使一脸正色,“不单是袁某,这禁军上上下下都看得清清楚楚,那道白影,四处飘荡,看得见,追不上,摸不着,飘飘忽忽,诡异非常,不是鬼,还能是何物?”
    “或许是轻功卓绝之人夜探禁宫……”展昭推测道。
    “不可能……”袁指挥使打断展昭话语,皱眉道,“哪有人轻功能到如此地步?展大人莫要说笑了。”
    金虔听言,眼眉不由一挑,瞄了瞄展昭,心道:有啥不可能,眼前不就站着一个。
    只见展昭剑眉皱沉,颔首不语半晌,才抬首道:“既是如此,展某与金校尉就在此守夜,以防不测。”
    金虔顿时一头黑线。
    那袁指挥使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满面金光道:“那就有劳展大人与金校尉了!”
    说罢,就忙不迭的抱拳匆匆离去,片刻也不愿多留,看来真是被那只“鬼”折腾得够呛。
    展昭望着袁指挥使匆匆消失背影,抬头环顾一圈地形,微微点头,对金虔道:“今夜就有劳金校尉与展某一同守夜,会一会那位夜闯禁宫的‘鬼’!”
    “……属下遵命。”金虔抱拳回道,抬首望了望夜空,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展大人,属下能否先去御膳房取些大蒜?”
    “大蒜?”展昭微怔,星眸转向金虔。
    “没错,就是大蒜!”金虔抱拳,正气凛然道。
    说罢,又抬头望了望上空,心中感叹道:
    如此月圆之夜,也不知会遇见变身狼人还是千年吸血鬼,当然要挂两串大蒜傍身才安心啊。
    *
    皓月当空,皎如飞镜,冉冉夜雾,似梦似幻,纤云舞静夜,清风弄乌丝,好一派诗情画意,幽幽月夜之景。
    大内禁宫之中,紫云殿黄瓦宫檐之上,两道身影并排而坐,一人身形如松,一人身形似蜗,一人怀抱宝剑,一人颈挂大蒜。
    本应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如今却双双坐在禁宫宝殿屋脊之上,倒也是幅颇为奇特的景致。
    “金校尉,你可是怪展某?”
    清朗夜风突然送来这么一句,顿让昏昏欲睡的金虔清醒了一半。
    “……展大人何出此言?”金虔费力绷开眼皮道。
    “晚膳之时,金校尉在膳馆所言,展某听得清楚。”
    “咳咳,那个……是……那个……咳咳……实属属下信口乱言,展大人不必放在心上……”顿时完全清醒,金虔赶忙干笑敷衍道。
    悠悠夜风又送来一声轻叹:“展某也知,武功修为并非一日之功,只是我等皆在公门当值,身家性命便是挂在刀尖,若是有所闪失,怕便是性命之忧……金校尉你可明白……”
    金虔头皮一麻,不由自主转头望向展昭,立时僵立当场。
    清辉之下,那双清澈、深邃、毫无半点杂质的黑眸之中,闪耀着荧荧流光,竟似将九万星辰尽揽双眸,夜空银河环收凝睇。
    月色撩人,美色诱人。
    金虔顿时只觉血气上涌,心跳失常,头顶发丝根根炸毛;苍天哪,咱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哪里经得起如此考验?!
    耶稣啊,赶紧降一道天雷让咱超脱,免得铸成大错啊!
    “金校尉?”
    展昭见金虔双眼发直,呼吸顿滞,赶忙凑上前唤了一句。
    一张俊脸猛然在眼前放大,金虔立即全身汗毛倒竖,手脚并用两下窜到数米之外,心潮澎湃不已,喘了数口,才哑着声音道:“属、属下多谢展大人一番苦心……”
    话未说完,却见展昭脸色突然大变,一个飞身冲向金虔,还未等金虔反应过来,就已被展昭揽到身侧。
    抬首,握剑,凝俊颜,竖剑眉,一身凝滞杀气。
    金虔心头一震,顺着展昭目光向头顶夜空望去——
    一轮清月皓明夜空,缕缕轻风散去雾丝。
    一抹白影从月中翩翩而落,清风漫影,飘逸如云,一袭雪纺,万缕乌丝,都随这剪白影缓缓落下、微停,随风而动……
    静然、悄然、寂然,万籁无声。
    华美俊颜,剑眉轻佻,桃花眼眸流转,风情何止万千。
    鬼?
    仙人?
    还是嫦娥下凡?
    金虔只觉口中液体泛滥。
    但见那白衣华美男子用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若松红影,薄唇勾出不屑:“你就是那只臭猫?”
    展昭星眸如电,身形紧绷,肃声道:“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禁宫?”
    “我是何人?”白衣人吊儿郎当一笑,缓缓举起手中宝剑,任洁白剑穗风中潇洒。
    “竖起你的猫耳朵挺清楚了,在下就是今夜将在禁宫大败御猫的——锦毛鼠白玉堂!”
    锦毛鼠?!
    白玉堂?!
    OH MY GOD!
    金虔顿感一阵眩晕,心中哀呼道:
    猫鼠大战,不得不看!
    啧啧,如此良机,可此时竟连个可收取观赏费的观众都没有,实在是可恨啊可恨!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抱歉抱歉,这周事儿太多,时间太少咳咳,大家表紧张……
    白耗子出来了,恭喜恭喜……
    终于在奥运前出场了啊……不容易啊不容易……
    咳咳,那个墨心要出差几天,时间就更少了……
    默……
    下周更新正文大概有些困难,墨心考虑写一篇番外调节一下好了有很多亲们提供了群,墨心感激不尽
    只是现在时间太晚,明天墨心还要赶火车,等出差回来帮大家汇总一下,会登出来滴……
    好了,晚安
☆、番外:开封府的乞巧节
    “唉——”
    一声长叹从开封府书房中悠悠传出,透着三分忧愁、三分怨气、还有四分无奈。
    守在书房门口的王朝、马汉两位校尉大人,听到这声叹息,脸色亦是一沉。
    “第二十八次……”王朝叹气道。
    “前日只有十次、昨日是十六次……看来这次麻烦大了……”马汉也摇头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传出。
    “第二十九次……”王朝、马汉对视一眼,同声默契道。
    “公孙先生与金校尉前日出门采购药草,为何今日还不回来?”王朝苦着一张国字脸道。
    “应该快了吧……”马汉的长脸拉得更长。
    突然,一个冒冒失失的声音传了过来。
    “王大哥,马大哥,公孙先生和金校尉回来了!”
    两人抬眼一望,只见张龙急急忙忙跑进夫子院,满脸欣喜。
    在张龙身后缓步行来两人,一人身着儒衫,三缕轻髯,正开封府主簿公孙先生,另一人身着布衣,身形消瘦,正是开封府从六品校尉金虔。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可算算回来了!”王朝、马汉顿时四目一亮,异口同声呼道。
    公孙先生瞅了瞅几人,儒面之上显出疑惑道:“为何如此慌张?”
    金虔却是双眉一紧,嘀咕道:“不会又有大案吧?”
    “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就先别问了,等进了书房就明白了!”三大校尉同时出手,一把将公孙先生与金虔推进了书房。
    两人迈进书房,稳住身形,抬眼一望,顿时一惊。
    只见书房之中,堆堆叠叠,密密麻麻,放眼望去,竟全堆满了书柬,将偌大一个书房塞得拥挤不堪,密不透光。
    这哪里还是开封府的书房?
    简直比开封府放置杂物的仓库还像仓库!
    公孙先生皱眉,金虔咂舌,两人跨过数叠信简,绕过两堆信件,总算是来到了包大人书桌之前。
    只见书案之上,一左一右堆了两大摞信件,将正埋头苦读的包大人遮于书案之后,黝黝黑面隐与阴影之下,竟是看不清表情。
    “大人?!”公孙先生疑惑
    “大人,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金虔面色焦急。
    包大人听到声音,赶忙抬头,这才望见案前两人,黑面顿时显出光彩,腾得一下站起身,高声道:“公孙先生、金校尉,你们回来就好!”
    “大人,这些信件是……”公孙先生凤眼微张,环视一周,面色凝重道。
    “唉——”又是一声长叹,包大人双眉紧蹙,有些无奈道,“这些都是邀请本府三日后赴宴的帖子……”
    “赴宴的帖子?!”公孙先生诧异半晌,突然脸色一变,高声道,“难道……怎么比去年多了一倍?!”
    说罢,不由也是一声长叹,声调平仄竟与包大人如出一辙。
    金虔眨眨眼,环顾一周,不由有些纳闷,开口问道:“赴宴的帖子?为何这么多?”
    包大人紧着眉毛将一打书柬递给金虔,苦涩道:“金校尉看看就明白了。”
    金虔接过书柬,一一翻阅,可待读完,却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这些书柬,皆是请帖,虽发帖之人不同,书写风格相异,言语措辞各有千秋,但主题中心思想却是出奇的统一。
    略为总结一下,大致可为以下三个层次:
    其一:为恭贺包大人官升至一品,将于七月初七夜于府中设宴,还望包大人赏光。
    其二:其间,出席宴会的有:府内一众家眷,包括内子、犬儿以及小女等。
    其三:特别强调:包大人所率随行人员之中,四下校尉可以省略、公孙先生可以或缺,但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却是万万不得缺席。
    金虔抬起眼皮,瞅了瞅包大人,又望了望公孙先生,莫名道:“不知这七月初七是何黄道吉日,为何偏都要选这日宴请大人?”
    此言一出,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皆是一愣。
    “金校尉,七月初七乃是乞巧节……”公孙先生诧异道。
    七月初七?乞巧节?
    啊!牛郎织女!
    就是那个声名远播的古代情人节!
    这么说来……
    金虔又低头品味了一遍书柬主题思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
    所谓宴请之意不在老包,在乎御猫也。
    感情这一屋子的书柬请帖,都是让老包带着开封府的猫儿出门相亲的邀请函啊……
    “公孙先生,你说这该如何是好?”包大人又环顾一周,脸色愈加阴沉。
    公孙先生捻须不语。
    “不如……与去年一般,本府入宫请圣上下旨,明日调展护卫入宫当值,先避一避……”包大人喃喃道。
    “万万不可!”公孙先生一听,顿时脸色大变,提声道,“大人难道忘了,去年乞巧节展护卫入宫当值,导致后宫诸宫宫女打成一团,混乱一片;各宫嫔妃更是花样繁出,想出各种借口请旨,想调展护卫为其守备,更有甚者,还互相诋毁,大打出手,导致圣上龙颜大怒,与后宫冷战一月之久,还险些治大人一个管制不严之罪!此法万万不可再用!”
    金虔瞪眼:太夸张了吧!
    “那……不如尽数婉拒……”包大人想了想,又道。
    “婉拒?”公孙先生抬眼道,“敢问大人,这些帖子都是何人所送?”
    “书案这两叠是朝中数位大臣送来的,屋内那几摞是城内富甲一方官绅的帖子,还有……”包大人顺手指了指道。
    “这便是了!”公孙先生皱眉道,“无论那一位,皆是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大人若是都得罪了,以后还如何治理这汴梁城、开封府?!”
    “这……”包大人黑面显出难色,又长叹一口气,垂眼不语。
    公孙先生手指扶住额头,也是颇为无奈。
    金虔瞧瞧这个,望望那个,细眼滴溜溜一转,上前一步,抱拳道:“大人,属下有一法,可解燃眉之急!”
    两人听言皆是一愣。
    “是何方法?”两人同时急声问道。
    金虔咧嘴一笑道:“既然无法婉拒,不如全部应下!”
    “全部?!”包大人与公孙先生同时目瞪高呼。
    “金校尉……”包大人呼了两口气,终是无语。
    “金校尉……”公孙先生又换了一只手扶住额头道,“此处的帖子少说也上百,怎可能全部应下?!”
    金虔显出灿然笑意,细眸中发出耀眼光辉。
    “不知大人与公孙先生可曾听过七夕相亲会……咳咳,那个应该是——七夕赏灯鹊桥会?!”
    *
    重七千灯照碧雲,高楼红袖客纷纷。
    汴河河畔,清风袅袅,楼阁众多,临河而立,画栋飞云,八面玲珑,平日多为文人骚客吟诗弄曲之地。
    不过今夜,这汴河之畔却是有些特别,两岸皆被五彩宫灯装点一新,临岸垂柳皆披红挂绿,一派喜庆。
    临河酒楼楼阁,更是红纱绕梁,彩灯悬挂,灯火通明。
    何事如此热闹?
    诶!东京汴梁城内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今日乃是七月初七乞巧节,也是开封府包大人奉当朝天子特旨,为汴梁百姓所办的“七夕赏灯鹊桥会”。
    何为“七夕赏灯鹊桥会”?
    顾名思义,便是汴梁城内青年男女趁七夕赏灯之际,相约自己心怡之人,或是由媒人为其搭桥牵线之聚会,和正月十五赏灯会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今夜这“鹊桥会”却有些特别,不为别的,只因为这“鹊桥会”彻夜守备巡视之人,正是开封府一众衙役。
    当然,其中定少不了声名远播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展大人。
    *
    “展大人,红玉有礼。”
    望着眼前一身大红纱衣,款款下拜的妙龄女子,展昭只觉额头隐隐发涨。
    果然,话音未落,就听一旁聒噪声音立即响起,底气十足,喜气十足。
    “哎呀,这不是吏部侍郎朱大人的千金朱红玉小姐吗?”
    星眸微转,瞥了一眼身侧那个消瘦身影。
    但见那双细眼之中泛出的耀眼光华,竟衬得汴河两岸璀璨灯光黯然失色。
    “红玉小姐,年方十六,秀外慧中,出尘脱俗,平日里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真是想不到竟能在此处此处相遇,实在是有缘、有缘!”
    高八度声线继续聒噪道。
    “金校尉过奖了,红玉不过一介寻常女子,哪里能担如此妙赞。”红衣女子双颊微红,垂首低声道。
    “红玉小姐果然谦虚有礼,佩服佩服……”
    展昭暗叹一口气,直觉屏蔽金虔聒噪声线。
    若不是临出府衙之时,公孙先生千叮咛、万嘱咐,今夜切不可对路遇之人失礼,万事皆随金校尉安排,自己此时怕早已施展轻功夺路而去。
    话说今日那公孙先生的笑脸……
    再加之这一路上接连不断的偶遇、巧遇……
    唉……
    俊颜之上漫上一丝苦笑。
    就听身后赵虎悄声道:“喂喂,张大哥,这是第几个偶遇的有缘官家小姐了?”
    “巡街不到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十六个了……”张龙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
    “厉害!”赵虎感慨,“你说这金虔一直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我看倒是越说越来劲儿了!”
    “张大哥,你说,咱们是不是被公孙先生骗了,这哪里是来巡街的,根本就是来给展大人相亲的吧!”
    “我说你小子,都这么半天了,怎么才反应过来?!”
    “嘿嘿,果然如此。话又说回来,你看那金虔的架势像不像媒婆?”
    “嘿,啥媒婆,我看倒像是飘香院的老鸨!”
    老鸨?!
    展昭微微眯眼,瞅了瞅依然在面前说得口沫横飞、不亦乐乎的消瘦身影——若是手里再加上一条大手绢,还真有几分相像……
    薄唇轻轻一勾,一抹淡淡笑意浮现俊颜之上。
    朱家的小姐恰巧此时抬眼,顿时涨红双颊,赶忙垂下眼帘,手足无措道:“展、展大人,这是红玉亲手绣的香囊……若是展大人不嫌弃……就请收下……”
    “啊呀,多精致的香囊,多精美的绣工,红玉小姐果然是心灵手巧啊!”聒噪声音继续呼道。
    俊颜上笑意渐渐消散。
    “朱小姐,展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说罢,抱拳施礼,若松身形转身就走。
    “展大人……”红衣女子双目微红,定定望着远去笔直身影,手中香囊顺风而落。
    金虔瞅了一眼面前伤心欲绝的女子,暗暗叹气,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翻了两页,自言自语道:“吏部侍郎朱大人之女:偶遇,收白银五两;相谈,收取白银七两;送香囊,收取白银十两……啧,这十两还点退回去……唉……”
    “金校尉!”赵虎声音突然传来,顿时打断了金虔思绪,“又有一位偶遇的姑娘!”
    “就来!”金虔顿时精神一震,蹭蹭两步窜了过去。
    可定眼一望,顿时一愣。
    只见眼前这位少女,一身素布绿衣,绣花布鞋,发髻如墨,但却无半点装饰,五官秀丽,却无半分贵气。
    嗯?
    平民百姓风格,清新淡雅基调,标新立异?
    有创意!
    金虔赶忙上前一步,低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姐是?”
    绿衣少女抬起眼帘望了金虔一眼,又赶忙垂下,双耳微微发红,低声道:“惜莲。”
    “惜莲?”金虔一愣,赶忙翻开册子翻了半天,皱眉道,“敢问惜莲姑娘,您是那家的千金?”
    “惜莲不是官家的千金小姐,惜莲只是一个卖花女……”绿衣女子的头垂得更低了。
    “卖花女?”金虔顿时无语,赶忙凑上前,压低声音道。“小姑娘,不是我不提醒你,今个儿想和展大人见面,费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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