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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摄政王的田园小娇妻-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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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一早,寒寒亲自站在城楼,目送一身银衣亮铠的慕容懿带兵远去。

    “王妃,王爷已经走了,您也回吧。”碧霄扶着寒寒的胳膊,轻声道。

    寒寒点头,眼睛依然望着慕容懿远去的地方,咬咬唇,压下心底的不舍:“回吧。”小手抚上隆起的肚子,眼底含了坚定,懿,我和孩子在家中等你回来,你一定要早点归来!

    **

    慕容懿走后,摄政王府就剩下寒寒和吴莫氏。吴莫氏虽然是寒寒的祖母,但毕竟年纪大了,总有照看不到的。

    公孙倩和慕容程谦一合计,横竖慕容麟去了南边关防带兵抵抗南疆,公孙雯也跟着跑过去了,他们两口子在府里也没什么事情,少了公孙雯和慕容麟这对冤家闹腾还烦闷的慌,索性直接搬到摄政王府,和寒寒作伴,也顺便帮寒寒料理一些事情。

    对于他们的到来,寒寒自然是欣喜异常。

    慕容懿走后,那些一心想与摄政王府攀交情的命妇们没了顾忌,三五不时的轮流递帖子过来拜见她,虽然大多数人不过为了攀交情、混个脸熟,略坐坐就走了,但是这时不时的就要接待一拨人,寒寒也着实劳累。

    她本就不喜欢与这些贵妇虚与委蛇的说话,更何况现在怀了身子,精神总是不济。但是这些人又都是朝廷重臣的妻女,现在慕容懿领兵在外,朝堂新定,寒寒也不好拂了她们的面子,以免生出事端,有人递进帖子,又是一番好意来探望,说不得要请进府里喝口茶水才行。

    若是吴莫氏能立起事来,由吴莫氏来接待她们就可以。可问题是吴莫氏虽然在京城两年多,却极少与这些贵妇走动,就是有白嬷嬷在一边帮衬着,也总是跟不上话去,几次接触下来,吴莫氏心底对与这些贵妇人见面交谈之类的就抵触起来。

    其实这也不怨吴莫氏,毕竟吴莫氏从小在留村长大,严格的尊卑观念让她打小就对这些官宦人家畏惧。原先她又是替人家浆洗的下人,虽然现在说是沾了自己孙女与孙女婿的光,身份上看似比这些勋贵命妇们还高一些,但长久以来形成的卑怯心理是无论如何都改不掉的。她又是老实惯了的人,面对这些贵妇们,说话时都底气不足,唯唯诺诺的,总觉得丢了自己孙女和孙女婿的面子,更不乐意出来接待。

    寒寒知道自己奶奶的心思,不忍让吴莫氏为难,慕容程谦夫妇搬进来之前,寒寒不能偷懒,只得强打精神亲自应付。

    公孙倩和慕容程谦辈分上是寒寒的三婶和三叔,现在搬进来,也算是王府的半个主子,再来了人由公孙倩去应付,刚刚好。

    寒寒笑眯眯的心底算计着,亲自指挥人将主院东面的碧涛阁收拾出来给他们居住,又笑眯眯的将库房的钥匙交给公孙倩,吩咐于管事以后府里再有什么事情,直接报告给公孙倩就行,不必再和她说。

    自己则自自在在的当起了甩手掌柜。

    接过钥匙的瞬间,公孙倩脸都绿了,她最厌烦的就是打理宅院的事情,现在本来是好心的帮寒寒处理一些杂事,这小丫头竟然把整个王府都扔给她管着,还不给工钱!简直太亏了!

    抱怨归抱怨,看一眼寒寒挺着肚子苦着一张小脸的模样,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叹口气,算了,管着就管着吧,不看小丫头和慕容懿那个冷面杀神的面子,看小侄孙子的面也不能拒绝啊。

    年关将近,往年间,

    ,往年间,每逢年节时,各府诰命都要进宫朝拜。

    现在黄埔晨鸣退位,摄国陛下为公认的新帝,众人理所应当的将朝拜之地改到摄政王府。

    慕容懿不在府里,寒寒连年都不想过,哪里还有心情应付那些命妇,直接一句“需要静养”给推掉了,过府的人都交给公孙倩接待。

    公孙倩气的磨牙,这丫头,平时躲懒也就算了,现在过年了还不让她休息一下,拉着她去做苦力,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寒寒不理她的抱怨,躲在落晖苑中,缩在暖榻上面看手里的信纸。

    信是慕容懿写好,用信鹰传过来的,一日一夜的时间就可到达。自从慕容懿出征后,这信就没有断过。

    因此,寒寒更加清楚慕容懿在边关的战况,知道慕容懿到了边关后,兵将的士气大振,一鼓作气,接连打了几个胜仗,将虔国的军队重新赶回临潼关以外。

    而沐风的医术加上寒寒给的疗伤圣药,原本重伤的樊彦也恢复过来,重新成为战场上的一名主力,许多受伤的士兵也恢复迅速,大大减少了人员伤亡。

    摩挲着信纸,寒寒眼角眉梢都带了笑意。

    今天的信中,慕容懿寥寥几笔就将战场上的事情带过,更多的是细细叮嘱寒寒一些生活琐事,碎碎念的唠叨着她不可劳神,好好休息,不能虐待了他的儿子。

    “噗——”寒寒一笑,这厮说话越来越不着边了,孩子还在肚子里,她怎么虐待?倒是她整天被肚子里的一对小东西折腾的不行,还不知道谁虐待谁呢!

    托着腰,寒寒从暖榻上下来,晴空赶忙去扶,寒寒摆手:“不用,我自己走走。”将手中信纸仔细折好,收入床头的紫檀木盒子里。

    又到桌子旁取过一封信笺,拿了毛笔慢慢写回信。

    “王妃,真郡主来了。”碧霄进门道。

    黄埔晨鸣被废后,黄埔一族的亲贵就慢慢迁出京城,永亲王府也不例外。黄埔真虽然是永亲王府的郡主,却嫁给了武陵候府,现在是武陵候世子夫人。原先黄埔晨鸣在位时,武陵候夫人对黄埔真这金枝玉叶百分百满意,赞不绝口。现在黄埔晨鸣被废,黄埔一族倒台,黄埔真虽然还挂着郡主的封号,尊荣与以前相比,却是天差之别。

    当下,又有谁不知道,黄埔晨鸣被废和摄国陛下是脱不了干系的?

    强者之间,从来是一山不容二虎,从古至今,有哪个上位者会对前朝皇室大度的不予计较?即便是现在为了图名声,将前朝之人好好供养起来,日后朝局稳定了,也必然会想办法除掉。

    有了这些念头在心里,武陵候夫人对黄埔真各种不满意起来。自己当初瞎了眼,竟然给自己的儿子挑了这么一个祸害媳妇进门,要是哪天摄国陛下想起来收拾黄埔一族的人,那自己的儿子不就糟了连累,跟着遭殃了?

    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黄埔真在武陵候府没少受磋磨。那些下人们多是照菜下碟,捧高踩低的。看黄埔一族失了势,世子夫人又得了侯爷夫人嫌弃,一个个的对黄埔真也怠慢起来。现在的黄埔真,别说邀请闺阁好友举行宴会,就是她自己要出门,还得经侯爷夫人批准,报明了去哪,多长时间回来,后面侯爷夫人再派上心腹跟着才行。

    黄埔真从小娇养着长大的,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从未受过委屈,更没被人如此对待过。开始她闹了几场,淳于熙还知道护着她,后来闹得次数多了,有武陵候和武陵候夫人在淳于熙耳旁分析朝局,淳于熙待黄埔真的心思便渐渐大不如以前,到最后干脆连主院都不进,由着武陵候夫人折腾她。

    当然,对于这些,寒寒是一点都不知情的。她自打怀孕后就极少出去,武陵候府的事情又没有人往外说,不止是她,便是其他人也极少有察觉的。

    “嗯,让她到暖阁稍等一下,我一会过去。”寒寒手中笔墨不停,随口道。

    碧霄应一声,下去安排。

    这边寒寒写好回信,交给晴空:“给王爷传过去。”这才出门到暖阁去见黄埔真。

    “臣妇见过王妃。”寒寒一进屋,黄埔真就忙从座位上立起来,规规矩矩的行个臣子礼。

    “你这是做什么?快…。快扶郡主起来。”寒寒一惊,忙命碧霄将黄埔真扶起来,嗔怪道,“几日不见,你怎么倒和我生疏了?咱们之间用得着那些虚礼么?”说着,扶着腰慢慢在主位上坐下。

    黄埔真笑笑:“虽然王妃是个大度的,但是这礼节上半分不能错,若是错了规矩,怕是别人见了,该说我不识礼数了。”

    “就你是个规矩大的。”寒寒笑道,在她交往的这一群贵女里面,可不就黄埔真礼节最全?但她的礼节又不像其他的官家小姐那样死板做作,所以寒寒和她交往起来很轻松。

    黄埔真笑笑,没说话。

    寒寒坐好了才看出黄埔真脸色比往常见时要难看些,即使有脂粉遮掩,也掩盖不住脸上的青白之色,身形也消瘦许多,忍不住蹙眉:“你生病了?怎么这些日子不见,看起来清减了许多?”

    寒寒话音一落,碧霄立刻紧张起来,看向黄埔真的眼神也瞬间犀利,明知道王妃有孕,生病了不知道躲着,还故意凑过来,她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没,要是生病了,我哪还会来这里见你?定然会躲的远远的。”黄埔真忙笑着解释

    忙笑着解释,“不过是这些日子准备年节下的东西,累着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你也太拼了,累了就歇歇,干嘛那么苦着自己?我知道你们侯府家大业大,人又多,你一个人忙,肯定是极累,该使唤着让别人去干的,就不要自己去做。像你这样凡事亲力亲为的,凭你是个铁人,也得累垮了。”寒寒叮嘱一句,心里很不明白这些内宅女子们为什么抓着掌家之权不放,凡事都要操心。累成这样,连工钱都没有,纯属找罪受。

    黄埔真接着笑:“没事,这是我第一年掌家,没有经验,时间久了就好了。倒是你,成日家的闷在府里面,也不见你出去走走,你倒也闷的住。”

    寒寒哼哼两声,手摸上肚子,满脸嫌弃,嘴上却带了笑意:“闷不住也得闷着,不然王爷又该说我虐待他儿子了。”

    黄埔真眼神落在寒寒的肚子上,眼睛里带了羡慕:“你和王爷的感情真好!”

    “得了吧,少说我,你家世子爷不也把你当个宝贝么?当初你怀你家哥儿时,你家世子爷不知道紧张成什么样呢,现在又来打趣我。”寒寒轻笑一声看着黄埔真。

    “是呀,他那会,确实对我极好……”黄埔真眼神一瞬间飘渺,嘴角带上柔和的笑意,仿佛在回忆当初的甜蜜,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垂下眼角,遮住眼底的落寞与锋芒,再抬眼,眼中已经淡然无波,看向寒寒,“我今天过来是想邀你一起到城外的护国寺上香。年节底下,我父母远居江南,我不能到他们膝下尽孝,就在护国寺佛前供奉个油灯,长年间的为我父母祈福,愿我佛庇佑他们平安顺遂。我想着王爷领兵出征,你独守王府,必然也替王爷担忧,所以就过来邀请你一起同去,你也可以为王爷选上一盏海灯供奉上,也算是一点子心意,不知你的意思怎么样?”

    油灯作为六种供奉佛陀的物件之一,在佛家中代表着的是智慧,光明,含有用佛灯破除黑暗,抵抗诱惑,祛除愚昧的意思。《施灯功德经》谓,信仰佛法僧,布施少许灯明,其所得之福报无限。又谓佛陀入灭后,以灯明布施塔寺,于此世可得三种净心;命终时,由于善心不失,可得三种智慧,死后则可生于三十三天。

    供奉佛灯,在这些贵族之间极为流行,几乎家家户户都会供上几盏。

    寒寒虽不信佛,却也被黄埔真说动,点点头 :“正好我也想出去走走,咱们一起,你稍等一下,我去加件衣服。”

    收拾停当,寒寒让人告诉公孙倩和吴莫氏一声,自己带了晴空碧霄随黄埔真出门。

    马车平缓,慢慢驶出城外,见是摄政王府标志的马车,不用人开路,行人就纷纷避开。

    黄埔真随着寒寒坐在马车内,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马车外响起奇异的鸟叫声,寒寒舒眉一笑:“好怪异,这寒冬腊月的,除了麻雀,竟然能听到其它的鸟鸣,这个年节,倒也热闹。”

    话音刚落,马车猛的停住,暗三护在车外:“王妃,有埋伏!”

    “确实是热闹。”黄埔真笑一声,脸上柔和温雅的神色不见,眉眼顿时冷厉起来,手中一把匕首抵在寒寒的肚腹上面,声音诡异的扭曲,“别动,让他们不许反抗,束手就请,否则,我就让你的孩子提前出来!”

    寒寒挑眉,脸上不惊不惧:“这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

    “哼,不如此,怎么能将你引出府?”黄埔真哼一声,毫不掩饰眼底的轻鄙。

    “你就不怕王爷知道后,回来灭你满门?”寒寒诧异,看黄埔真这样子,倒是完全豁的出去。

    “满门?”黄埔真眼底的鄙夷褪去,换成刻骨的仇恨,“你是说淳于熙那一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么?王爷若是能替我灭了他们,我还要感谢他!可惜,他是没这个机会了!”

    “哦?你把他们都杀了?”没看出来,黄埔真还是这样一个狠辣角色。

    黄埔真眉眼冷厉的划过寒寒娇嫩的小脸,眼底浮出一抹妒意:“你也不必一点点套我的话,你想知道什么,我也不妨告诉你。淳于熙那一家子,我还要留着他们在我面前像狗一样忏悔跪拜,怎么能轻易让他们死了?!等我抓了你,带着你到边关让慕容懿在三军面前自裁,你说,为了你和你肚子里那块肉,他会不会照做?”

    寒寒摇头,回答的毫不犹豫:“不会!”凭慕容懿的性子,明知道他死了对方也不会放过自己,又怎么会乖乖自裁?怕是等自己真的被杀了,他会大开杀戒,屠尽黄埔一族和虔国之人为自己报仇,然后再自杀和自己作伴。不过这些,她没必要和黄埔真说。

    黄埔真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回答,眼底的妒意褪去一些,忽的讥讽又自嘲的笑道:“天下男儿皆薄幸,可怜我竟一直看不透,倒不如你这个卑贱的小厨娘明白!”

    “小厨娘?”寒寒诧异的挑挑看着黄埔真,“没想到你竟是一直这样看我的。”

    “不然你以为呢?”反正已经撕破脸,黄埔真也不再掩饰,眼底满满的鄙夷,“就凭你那卑贱的身份,要不是碍于摄政王,要是受命于太后讨好你,我堂堂郡主,用得着自降身份迎合你?”

    “是了,第一次见面时你就瞧不起我,后来你和我交好,我还以为你改了,没想到竟是我天真了……你今天这么做也是太后授意的?”要真是如此,这黄埔真

    ,这黄埔真隐藏的也够深的。

    “那是自然!本来我的任务就是通过你探听一下摄政王的动向,没想到你竟然嘴巴那么紧,从来不透露,这也就罢了,偏偏慕容懿这个乱臣贼子大逆不道,竟敢谋朝篡位,害的我黄埔一族受尽欺凌,今天这笔账,我定要从你身上讨回来。”越说越激动,黄埔真眼神狠厉的瞪着寒寒,手中的匕首就要往前刺。

    “等等。”寒寒及时出声,制止住黄埔真的动作,眉梢挑起,“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

    “什么?”黄埔真一愣,猛地看向车外,“怎么一点声音没有?!”刚喊完,身子蓦然软下去,手中匕首拿捏不住,“咚”的一声掉到地上,顿时惊骇的瞪大眼睛看向寒寒,“是你搞的鬼?!”

    寒寒拖着腰活动一下身子:“不这样,怎么能知道你心里藏着这么多怨恨?不如此,又怎么能将你身后之人一网打尽?只是我很奇怪,太后明明被囚禁在了皇宫之中,又是怎么和你联系上的?”

    “想知道?哼,我绝不会告诉你!”黄埔真冷哼一声,撇过头不去看寒寒。

    “没关系,你不告诉我,到了刑堂总是会说的。剥皮剔骨,剜肉抽筋…。啧啧,在那里,死人都会开口。”寒寒随意道,注意到黄埔真身躯轻微一抖,别过眼不再去看,语调依旧轻柔,如同朋友之间的谈心,“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提前做准备?”

    黄埔真睫毛颤颤,侧过头看着寒寒,因为恐惧,声音都带了颤抖:“为什么?”

    “因为你自己出卖了你自己。”满意的看到黄埔真脸上出现的不可置信,寒寒脸上笑意柔和些,“这些年你做的确实不错,我也是真的那你当朋友看。但是今天府上你叫我出府时说的话却露出了破绽。”

    “我说的话?”黄埔真低眉回想,似是疑惑,不认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你说,你今天过来是特意邀我到护国寺上香,为的是给你父母祈福。”

    “这有什么奇怪的么?”这是她想了半天才想出来的理由。

    “当然奇怪。你的父母为什么离开京城?是因为黄埔晨鸣被废,懿成为了摄国陛下。永亲王怕日后受到株连才远避他乡,可以说,懿就是迫你父母离开的源头。试问,我们摄政王府等于是害你骨肉分离的仇人,你为你父母祈福,又怎么会叫上我这个仇人呢?更何况,只要熟悉我的人就知道,我并不信佛。除了游玩,几乎不去寺庙上香。京中与你交好的权贵遍地,你却特意请一个不信佛的人陪你去上香,还是一个行动不便的孕妇,不是太好笑了些么?”

    黄埔真咬唇,似是不甘就这么轻易的被戳穿:“可是,慕容懿征战沙场,叫你去为他祈福,不是很正常么?”

    “征战沙场的人那么多,其中不乏与你交好之人的兄弟,你不去叫她们,不也很奇怪么?”寒寒轻言细语的一句话给堵回去。

    “……”黄埔真张张嘴,无话可说。

    “其实不止这一点,还有你的神色,无论你如何掩饰,都盖不住眼底的恨意与苦涩,想必,你最近日子也不好过吧?”寒寒。

    黄埔真苦笑一声:“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偏我还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完美。造化弄人!合该我黄埔一族不能复起!今天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也无话可说,要杀要剐,你随便吧!”

    “你倒是豁的出去,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哥儿姐儿打算一下?”寒寒语调依旧轻柔,说出来的话却字字锥心。

    “他们是我的骨血,我自然安排妥当。”提起自己的一双儿女,黄埔真眼底露出一抹柔光,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寒寒,“总归,你不会找到他们的!”

    “砰砰砰”车门轻响三声,寒寒手在车壁上轻轻一按,马车的保护屏障打开,一股冷风顺着车窗刮进来,传入暗三的声音:“王妃,来人一共一百二十七名,全部伏诛。”

    “一百二十七名?”寒寒轻哼一声,“还真是看得起我!可看出他们的武功路数?”

    “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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