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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九煞魔修-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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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清诧异的看了杜浚一眼,好似颇为意外,她却不知,杜浚本就不是好杀之人,只是性情执拗果断,心智坚忍如钢似铁,若到了非杀不可之时,端是不会有丝毫的手软。

“她乃是玄阴掌门的女儿,最好的归属还是送归玄阴掌门,只是她此刻神智尽失,先前又叛离过玄阴,我等却还是不要自寻麻烦了。”

杜浚说着,祭出幻将,幻将变幻成一张面具,被他戴在了少女的脸庞上。这少女好似对杜浚极为亲昵,却也不闪躲,任由杜浚将面具待在她的脸庞上。

“这恐怕是我身上沾染了一丝邪魔的气息所致。”杜浚叹息一声,蓦然纵身而起,探手将还在遁行的玉盒与阴符收入须弥袋中。

“不对,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却又到哪里去了?”做完这些,杜浚眉头一蹙,他分明记得,先前那金刚所化的掌印并未散去,逐然一扫石室,却见一道金光此刻恰好没入石壁之后。

这金光正是那金刚所化的佛家手印!

杜浚望了一眼石壁,当下带着宫清与少女来到了那石壁之后,一入石壁之后,登时有浩瀚的佛气扑面而来,杜浚抬眼一看,却见在那石壁之后居然有着一个庞大的物件。

这物件高约一丈,底座宽,而上尖,有九层,每一层都雕刻这精细的佛像与佛宗典故,其上金光浓烈,煌煌不散。

“这是?”宫清一见此物,登时神色大变,但觉其上说弥漫的金光好似那利刀一般,扑面而来,续而便听到身侧的邪魔少女惊恐的呼叫一声,好似对这物件极为恐惧。

“这是佛家七级浮屠塔!”杜浚望着面前的佛塔,心神一震,心念急转:“七级浮屠塔乃是佛家至高之物,却有凝浩然佛气不散,集天下心善之神通,此刻断然不会只为了镇压一个所谓的邪魔尸首布下!”

蓦然,他心中一动。

“玄阴不是我久留之地,其间除了宫清、叶飞二人更无我所留恋的,传说浮屠神通广大,我何不取走!”杜浚目光一闪,心中定然,便不再迟疑,上前一把抓向浮屠。

却不想那一直护在浮屠一侧的佛家手印蓦然而动,狠狠的印向杜浚。

杜浚神色不变,祭出旗帜,他本不愿毁去这佛家手印,只是此刻若能得浮屠,这佛家手印却不甚珍贵了。就在佛家手印临近他的时候,他丹田中的骨逆上的艮卦忽而又是一闪,凭空生出一个大力,竟然吸扯着手印向杜浚的腹部而去。

此刻手印在骨逆的禁锢之下,其上的佛光收敛,化为常人手掌大小,飞快的遁向杜浚的腹部。

“这手印威力堪比伪神通全力一击,能收纳最好,只是对于骨逆艮卦,我修为尚浅,不能窥视,若是被手印被艮卦收入其中,我来日一战燕竹之时却是不能为我所用了。”

杜浚见状,双眼露出精光,手中的旗帜一展,兜头将手印裹住,同时丹田中的元气疯狂涌向骨逆,将骨逆湮灭在其中。

半晌之后,骨逆艮卦平静,杜浚这才收了元气,展开旗帜,将那被禁锢的手掌拿在手中,这手掌近一看,就好似那清水凝聚而成,不时有佛光荡漾其中。

他将手印与旗帜收入须弥袋中,复而举步再次向浮屠而去,却在此刻,好似从冥冥中,一股浩大如海的气势遽然散布而来,气势之强,便是杜浚心中竟然都是恐慌了一下。

石室中的虚空忽而一阵搅动,就好似水面上荡起了层层涟漪,少顷,虚空中形成了一个宛如风眼般的景象。这景象方现,便见那七级浮屠塔上的金光一敛,旋即拔地而起,遁入风眼之中。

杜浚冷哼一声,纵身而起,向着那风眼而去,途中探手抓向那浮屠,就在他的手掌堪堪触及浮屠之时,一个巨大而腐朽的手掌轰隆中、从风眼中探出,将杜浚拍回了地面。

复而反掌抓住浮屠,退后了风眼中。

“是它!”杜浚落在地面上,却毫发无伤,目光湛湛的望着渐渐消失的风眼,其锐利的双眸好似能够看透风眼,看见那躲在风眼之后的神秘尸骸!

第七十八章 鬼荡百宝渊

半晌,风眼轰然崩溃,石室中的虚空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杜浚隐约能感到几分的凝重与肃穆,好似那风雨欲来一般。

“这玄阴绝不能久留,离开此地之后,我还是尽早博得化魔丹,巩基之时便是我离开玄阴之日。”杜浚如是想道,叫上宫清两人,来到了那三个黑门之前。

“石室原本的出口坍塌,我等却是不能原路返回了,眼下还需从这三个黑门中离去。”杜浚望着面前的三个黑门,对宫清说道。

宫清稍作静默,道:“鬼谷枯魔谷想来你很熟悉,我们便从此地离去吧。”

杜浚神色一动,他那幻将可以随意变换形态用起来端是顺手,只是到此还缺少一个器灵,若是从枯魔谷离去,却也可在枯魔谷众多的魂魄中为幻将寻上一个神通好些的器灵。

一念到此,却又想到了那刺白首席,双眼登时闪过一道寒光,抬脚向鬼荡百宝渊的黑门而去,口中说道:“鬼荡百宝渊,我恰好可以收集一些残宝。”

宫清叹息一声,她哪里不名表杜浚的心思,见杜浚已然迈入通往鬼荡百宝渊的黑门,却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心中期盼刺白首席尽早逃离百宝渊,莫让杜浚再造杀虐。

想刺白首席乃是刺白一脉众多弟子之首,不似丹红等,若是被杜浚诛杀,难免杜浚会惹祸上身。

如此,三人纷自踏入那黑门之中,但觉眼前一恍,周遭的空气忽而变的浓稠起来,好似来到了水中一般,反差之下,不禁有一股恶心之感顶上心头。

幸好这感觉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三人转瞬便恢复了清明,只是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整个身体便呼啸的向下坠去,却是突兀的出现了在半空之中。

杜浚反应极为迅速,当即祭出旗帜,旗帜黑云滚滚,涨大数十丈,将三人接住,但见宫清两人并无异状,杜浚这才打量起身处的这百宝渊来。

但见入目的莫不是浓稠的白雾,白雾不时激荡,却是有一件件残宝呼啸而过,忽而杜浚目光一凝,却在方才,一件法宝从他的面前呼啸而过,竟然是一件保存完好的阳品中介的法宝。

杜浚二话不说,丹田中元气运作,在他的面前凝出一个乳白色的手掌,在他面前横向一扫,追上那件法宝,握在手中,盘旋着返回杜浚的身侧。

杜浚取过法宝,却见这法宝乃是石头状,元气逼入其中,发现却是一只近战的器灵,虽然对于杜浚不甚珍贵,但是相对于叶飞来说,却已经是上好的法宝了。

“这完整的法宝,整个百宝渊中也不过数十件而已,还多是阳品,魂品以上难以得见。”宫清见状,轻声说道。

杜浚目光一闪,抹去手中法宝上的烙印,收入须弥袋中,说道:“你却说的详细一点。”

“三脉之中,鬼谷枯魔谷魂魄成群;刺白一脉的千尸谷尸骸无数,偶尔有尸蛊酝酿;而这百宝渊却有着无数残宝,其中不乏上几品的法宝。这些对玄阴弟子来说莫不机缘造化。”

宫清徐徐说道:“想来,鬼谷有枯魔谷,其弟子自然不必为器灵发愁;而尸蛊乃尸首在极阴之下滋生,却对魂魄颇有裨益,更可饲养器灵,只是千尸谷中的尸蛊极为罕见,不如鬼王内谷中多罢了。”

她看了一眼杜浚,稍顿,接道:“而我鬼荡一脉的弟子,却从不为法宝为难!”

“千尸谷、枯魔谷、百宝渊……残宝、尸首、魂魄……”杜浚听着宫清的话语,双眼中有了许些的失神,一个被他暂且遗忘的念头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这一切一定有这密不可分的关系,在这之下,定然隐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辛!”杜浚目光闪烁,心念急转:“而操控这一切的,极有可能便是那神秘尸骸!”

“杜浚。”

忽而一声呼唤入耳,杜浚回神,一看,却是宫清见他许久不语,迟疑的叫了一声。

杜浚笑了一下,询问了一下宫清此地的出处,续而驾着旗帜向白雾深处而去,一路之上但凡所遇到的残宝莫不是别杜浚收入囊中,如此急行了数日,却是再没有遇到一件残宝,让杜浚不禁有些失望。

越是深入,残宝的品阶便越高,到了最后,竟然不见一件阴品的法宝,入目望去,莫不是阳品品阶的法宝,甚至杜浚还在众多的残宝中看到过一件魂品法宝。

如此,又行了数日,杜浚须弥袋中的残宝不下三千件,其中阴品与阳品各半。这般在距离宫清口中出处不远的时候,但见众多的法宝品质又是一变,却是以魂品法宝居多。

杜浚大喜过望,便要将这些魂品法宝收入囊中,却不想,这些魂品虽然残破,但是其器灵却大都是高境界,如此之下,收纳起来着实慢了不少。

三日之后,杜浚才共收入魂品残宝数十件,这些魂品残宝器灵挣扎之下,杜浚却是要一一降服,然后抹去残宝以前主人残留的或多或少的烙印才可。

杜浚无奈,唯恐耽搁了玄阴首席之争,便一边遁形,顺带着收纳魂品残宝。一路前行,约莫着十日之后,杜浚眼前豁然开朗,抬眼一扫,却是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山峰山脚之下。

“出口便在山头之上,只是这山峰上多是灵品法宝出没,对应的其器灵境界也高!”宫清一到此处,面色登时一肃,郑重说道。

杜浚目光一闪,当即收敛心神,小心上了山峰,一路遁行,也不知道这山峰到底有多高,遁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却发现他们依旧在山脚下。

“阵法!”杜浚双目爆出一道精光,仔细看着山峰,细眼之下,山峰之上依稀可见有着众多的阵纹隐藏,这阵纹和杜浚所学的画地为牢迥然不同。

画地为牢化繁为简,而这阵纹却是繁杂无比,每一条主纹伸延之下,不出一丈,却有分延出十数条支线,支线再行几丈,却又成主线。

这些阵纹多是假以山石土木之上,若是不通阵法之人,贸然入内,恐怕便是困死在其中,也看不出其阵纹所变。

当然,杜浚到此对于阵法修炼尚浅,此刻也只能勉强认出山峰之上的碎石土木走向乃是阵纹所指,其阵法变化,饶是杜浚细眼看了半晌,最终却只暗叹一句:“不知何人,竟然布下如此庞大繁杂的阵法!”

既然看不出阵法的变化,杜浚也只好放缓速度,钻研着阵纹变数,一一印证心中的画地为牢,如此旗帜速度却变的缓慢至极。

这一日,杜浚驾着旗帜载着宫清二人来到了山腰之处,几日下来,杜浚莫不是倾心于阵纹之中,所言甚少,而宫清却不是多言之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杜浚,她便好似满足了。

却是那一直面色滞纳的少女忽然从旗帜之上一跃而下,顷刻间消失在了山峰的一座巨石之后,杜浚心神全在阵纹之上,却是不知。

宫清却是一愣,旋即便要去将少女找回,却不想,正在此刻,却见那少女呼呼纵身而回,身后跟着众多的残宝。

而那些残宝竟然具是灵品!

少女不知道如何得罪这些残宝的器灵,但见众多灵品残宝紧随其后,一个个器灵吼叫,铺天盖地而来。少女却丝毫不畏,来到旗帜旁边,身形一定,反身打出一道道黑气。

在这些黑气中,一个个原本气势汹汹的残宝登时骇然后退,稍有触及那黑气的残宝,莫不是宛如雨点落下,一时间倒也有十数件残宝。

少女对着退缩的残宝挑衅的尖叫几声,不曾想,那些半空中的灵品法宝猛然一窒之后,如见妖魔,器灵骇然的望了少女一眼,轰鸣退去,眨眼间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如此大的动静,却将杜浚惊醒,此刻一见少女意犹未尽,还要追去,当下出言喝住。

少女这才悻悻的顿住了身形,转而将地上的残宝捡起,跃上旗帜,双手捧着残宝送到了杜浚的面前,口中竟然有生涩的话语传出:“你……要……”

杜浚一怔,目光一闪,却不做声响的将少女手中的残宝收入须弥袋中,稍作静默,忽而目光一闪,一个念头在他的心中升起,当下说道:“你以后就叫做邢韵。”

“刑……刑……韵……”少女痴喃几声,便默不作声了。

这一幕却没有让宫清心中起任何的波澜,好似只要留在杜浚的身旁,便是男子化身妖魔,便是永坠幽冥,她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这般又过了十日,杜浚三人才堪堪来到山峰之上,其间,刑韵又独自出去了几次,却大都是毫无收获,好似这满山间的残宝都躲着她一般。

旗帜飘荡在山峰上,杜浚向下眺望,却见这山峰却不甚高,先前也只是在阵法之下,才会让人感到无比的巍峨。

而当杜浚回忆起这一路而来,对阵纹的钻研的时候,脑中却霍然一片空白,好似先前所经历的只是一场梦境一般,对于那阵纹所变的奥秘却是一点都没有记下。

杜浚回忆了片刻,脑海中却忽而一阵刺痛,好似那阵纹的记忆是一个禁忌一般。他洒然一笑,不再强求,虽然此刻不能回忆那阵纹所变,但是通过这些天对于阵纹的破解,却让他对于画地为牢的理解提高了不少。

“往日除了此地有众多的灵品残宝出没之外,你等可还曾有发现别的异状?”杜浚忽而心中一动,这山峰之上既然有着众多的阵纹,那么历代到此历练的鬼荡弟子却又是如何上山下山?

宫清略皱眉头,显然有些困惑杜浚的话语,良久说道:“我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前来历练的弟子,鬼荡都会赐下一面玉牌,并告知慎重保存,据说一旦玉牌丢失,则性命不保!”

杜浚豁然,“哦”了一声,驾着旗帜向这千丈山头中间而去,方才来到中间,便见一块巨大的石碑耸立,其上只刻一字:封!

一个‘封’字入目,杜浚双眼登时爆发出两道精光,这一个‘封’字和先前那大峡谷、他在东小阵中所见的何其相识!

此刻,在巨大石碑之下,却有一条人影仓惶而癫狂的遁行,杜浚一见此人,登时大叫一声:“纳命来!”纵身飞扑而去。

石碑之下,那人正是刺白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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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闹玄阴

此刻刺白首席正在急速遁向石碑,其头发蓬散,衣衫破烂,遁飞之时犹自癫狂大笑,此刻遽然听到杜浚的声音,登时吓的一个哆嗦,回头一望,但见杜浚杀机滔天而来,更是吓的魂不守舍,口中直叫嚷:“邪魔……你会那魔功……你是邪魔,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杜浚n哪管这么许多,纵身之中,祭出长枪在手,遥遥对着刺白首席,速度极快的遁去。

刺白首席哇哇大叫声中,脸色更加的恐慌,扭头奋力向石碑而去,他本就距离石碑很紧,此刻猛然向前一冲,登时一头撞在了石碑之上,但闻砰然一声,其人身体一颤,双手一伸,从手掌中掉落出一个玉佩。

杜浚此刻距离他还有不到三丈,一见此状,登时手臂一震,手中的长枪登时嗡鸣一声,如箭,刺向刺白首席。

长枪破空而去,眼见便要刺在了刺白首席身上,却不想那石碑之上蓦然荡漾起一层白色的光芒,在这光芒之中,长枪被弹出,复而石碑前的刺白首席蓦然消失不见。

“传送阵!”杜浚面色冷峻,探手将先前刺白首席跌落的玉牌接在手中,扫了一眼,果见其上有阵纹浮现,此刻却不是细眼的时候,当即将玉牌收入了须弥袋中。

凌空抓过长枪,杜浚跃上旗帜,和宫清等人来到石碑之下,果然不过一息,石碑上光芒一闪,杜浚但觉眼前一黑,再看之时,却已然是来到了鬼荡一脉所在的山峰半腰处。

杜浚抬眼一扫,便见刺白首席驾着一件阳品法宝,向刺白一脉而去,此刻已然遁出千丈,他眼中杀机不减,当下驱使着旗帜凌空追去。

旗帜此刻有十丈方圆,凌空而起,宛如一片乌云一般,追在刺白首席后面,其上杜浚的杀机更是宣泄而出,登时引得下方的玄阴弟子纷纷相望,议论纷纷。

“那是刺白首席!”

“后面那个是谁,居然追的刺白首席疯狂逃遁……”

话语传入杜浚耳中,他不想多生是非,丹田中的元气一动,登时一股浩荡的元气冲入旗帜中,旗帜气势大盛,猛然向前刺白首席冲去百丈。

眼见那刺白山峰已然入目,纵然此刻旗帜速度加快,却也在刺白首席逃回刺白山峰之前追不上了,杜浚脸色阴沉不善,当即祭出杀将,向前一甩,纵身踏在其上,杀云滚滚的向刺白首席追去。

“杜浚!后面的那个是杜浚!那是团黑云便是他的法宝!”

杀将一出,登时引的下方一阵惊呼。

“先前你刺白一脉抢夺叶飞参王,当日你在刺白一脉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将我诛杀,其罪当诛!”杀将速度极快,转瞬间临近刺白首席,杜浚当即暴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对着刺白首席横扫而去,在其惨呼声中,重重的刺白首席砸的飞落一旁。

“而后,在鬼王内谷中,我拼死拖延鬼手,你却趁机偷袭我,其罪当诛!”杜浚又是一声咆哮,手中的长枪蓦然生长百丈,一挑,却又将刺白首席砸了回来。

“之后,洞穴中,你无故小窥于我,更为了所谓的颜面,几次阻拦我诛杀丹红,其罪当诛!”杜浚口中咆哮,握着手中的长枪,对着甩落而来的刺白首席狠狠的砸下。

‘嘭’的一声,长枪砸在刺白首席后背之上,让他整个人好似被山峰砸到一般,宛如流星一般,轰然向着刺白山峰甩落而去,其间口中血流如雨而下。

杜浚遽然而动,脚下的杀将杀云滚滚再次追上刺白首席,口中大吼道:“在那石室中,你却窥探石壁之后的法宝,为此更是几次三番的阻挠我诛杀丹红,更令宫清含羞,其罪当凌迟诛杀!”

话语中,他长枪一竖,一手抓住长枪尾部,一手抓住枪头,双臂用力之下,将一干长枪掰成了弓形,对着前方甩落的刺白首席忽而松手,长枪韧劲十足,取直之下,脱离了杜浚的双手,轰隆迸射在刺白首席的身上。

‘嘭’,刺白首席的身体宛如一块陨石一般,痛呼之下,斜斜撞在刺白山峰之上,又是一声巨响,但见尘土飞扬之下,刺白首席撞中的一块巨石轰然崩散,落下的碎石,将刺白首席大半的身躯掩埋在其中。

杜浚更是紧随而至,按下杀将,落在碎石旁,探手将已然神智不清的刺白首席抓起,怒声道:“你心思歹毒,自私自利,当诛!”

这一刻,男子怒然而立,手臂弯曲举着刺白首席,周身杀云激荡,好似那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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