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墓1997-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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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们假想的一个盗洞线路图摸到后山的出口。如果顺利的话,那是一个北坡半山腰的位置,离山脚下的信筒只有数百米的距离。从山上向下发射的话,信筒周围都在他的射程范围之内。他的风险在于,在我们对盗洞的路径判断准确的情况下还不能迷路,否则难逃辉辉的厄运。还有;没有人知道敌人什么时候会派人来取铜章,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一天,也许更长的时间。当然,他背上的背包里,已经满备了我们为其准备的食物和饮用水。不过,虽然可以进洞取暖,但在这个季节人能在户外熬上多长时间还是个未知数。生活水平较差的旧社会,北方每年冻死几个人并不算稀奇的事。就说近些年,因为酒后醉倒野外冻死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我们一再叮嘱程飞:“觉得坚持不住的时候一定留口气回来,我们大家还巴望着你的领导呢。”他笑了笑说:“你们别想的太严重了。‘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俺们这些当过武警的,个个身体强壮如牛,天气稍微冷点耐何不了我。”
不错,这就是我们的精心策划。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敌人有多少呢?四个?五个?最多六个。这是方小胆能够描述的数字。任他们选择谁来信筒中取铜章,所等待的都是一颗致命的子弹。如果他们一起来,那太好了,他们站在没有任何掩体的山脚下。对神射手程飞来说,这些敌人无异于是几个人肉活靶子。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将严重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他们也将岌岌自危,担心起自己的性命。这就是我们的目的。
十五分钟后,路程过半。肖队长抗着达雅的猎枪警惕地打着头阵,而他身旁边的罗秘书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不断地回头张望。看着好似在观察四周的动静。但他的目光偶然和我相遇时,里面就有了一种另外的含义,好似一种期待,一种渴望。我明白了,他一定是有话要和我说。我不由放慢了脚步,和一旁的晶晶说道:“晶晶,你看老方的腿还没好利索,你扶着他走中间,我来断后。”晶晶看了我一眼,瞬时间明白了我的意思,知趣地搀起方小胆走到我的前面。正在这时,罗秘书回头来了一句:“桃主任,我帮你拎东西。”然后,快退几步来到我的旁边。
我手中只有一个小袋,里面装的除了饮用水,面包之类的东西就是假铜章了。他说帮我拎包,明显是一个借口而已。我们之间的这次单独谈话的契机,就这么顺利地实现了。
罗秘书的眼光依旧有些游移,这与我之前认识的他几乎判若两人。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事让他非常紧张,以前只有打牌输急了的时候他也是这副表情。果然,他不安的情绪很快就表现得更加强烈,直到他借接过我手中袋子的时候直接地对我说:“桃主任,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当然,我一直在等着你和我谈。”我淡淡一笑。
“嗯,好吧。桃主任,你是一个好人。我发自内心地这样说。”罗秘书直率地开了口,可他的声音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估计除了我,前面的人根本就听不清楚。
“谢谢你的信任。”我也保持了同样的声音分贝。
罗秘书努力地冲我笑了笑,但他的表情肌十分僵硬。明显这种笑是生挤出来的。“我知道你想让我自己说出来,我为什么要抢那枚铜牌。”
“嗯,我就知道你会告诉我的。”
“不,你错了,我不可能告诉你。”我本来以为自己读懂了罗秘书,看来他让我失望了。
我们又对视了一次,从他眼中,我读到的还是真诚。
他接着说:“我还是想劝你,别再为了保护那枚铜章而拼命了。我们的力量,根本就保护不了它。”
“为什么,不试一试怎么知道?而且刚才我们也分析过了,就算不保护铜章,大家一样是死路一条。”
“你可能不理解我在说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别再保护那枚铜章了。你根本想象不出有多少人想要这枚铜章,而他们又有多大的势力。我们的力量太微薄了。我们这样坚持下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死路一条。”
“这话怎么讲呢?”我问道。
罗秘书道:“我也跟你打个比方。你之前觉得我们和敌人之间是猫鼠游戏,我觉得这个比方不恰当。我们可以把现在的处境比喻成狼羊游戏。敌人是狼,我们是羊。现在大雪封山,就好比狼和羊都被同时关在一个笼子里。羊的处境自然是十分凶险。但如果羊能够集中精力地抵抗和逃亡,也是有机会逃出笼子的。”
我道:“这不很好吗,你不也承认我们是有机会逃出笼子的吗。”
罗秘书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感觉到一种透骨的冰冷。他说:“可是,你并没有注意看笼子外头,那里守着很多匹更加凶恶的狼。”
我大致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开口再问他细节。罗秘书伸出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桃主任,我是冲着被你的真诚所打动才说刚才那些话的。其他人的死活和我没有太多的关系。你们也不用猜测我是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上,或者我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我是自愿的。没有人逼我这样做。就我现在说的这些话,你只要深刻地记住就行了。也不用再和别人提起。”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有更多的狼?除了集贤社还有其他的人知道我在找宝吗?”我有些奇怪,听他的意思想从我这里拿走铜章的还不止一家。他怎么就能证明,还有别的人在窥伺着这批宝藏呢?
他沉默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给你提个醒,你难道觉得那三块狐狸皮真的是你找到的吗?你不觉得它们来得都太容易了吗?你找宝的过程简直是要风得风,要水得水。几十年人家没干成的事情让你这么轻易就干成了,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啊!”罗秘书提出的这个问题让我脑袋突然“嗡”了一下。这真是我从来没想过的一个问题,我一直觉得自己天生命好,再加上肯学习、脑子清楚,好像天底下没有能难倒自己的事情。现在听了他的一番话,再回忆起来,我得到狐狸皮的过程是容易了一些。看来我把事情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你是说,有人故意给我狐狸皮?有人故意让我凑齐狐狸皮?”我脑袋大了。
“嗯。这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罗秘书婉转地答道。
“那为什么他们不把三块狐狸皮拼在一起给我?而让我一块块地去凑。”自己提的这个问题刚一出口,脑袋就又“嗡”了一下。难道,这是三伙人为我奉献出的狐狸皮?这事情就好比几年之后张艺谋的那部大片《英雄》,残剑、飞雪、长空三位侠客为了刺秦,甘心把自己的佩剑赐予最有可能成功的无名。可是,无名身上藏有一式十步必杀的剑法,而我有什么呢?怎么能有几伙人甘心献出价值连城的狐狸皮给我呢?
“桃主任一定是猜不到他们为什么把狐狸皮给你了吧。”罗秘书好像看穿了我的心事一样。
我点点头。
“你的生日是不是六月初四。”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措不及防。
“你怎么知道?”我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一定是晶晶告诉他的,或是他看过我的身份证。
罗秘书又一次未卜先知:“不是晶晶告诉我的,我也没看过你的身份证。而是很多人都知道你的生日是六月初四。我指的很多人就是给你狐狸皮的那些人。”
“这?”他这么一说,我可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边上的程飞听的也是一头雾水。
“你知道吗?萨满虽然一直在宣扬着根本没有宝藏存在。但他也曾经秘密向人透露过,真正的海东青能找到宝藏的线索。这个人的生辰为甲午月辛卯日。”
“甲午月辛卯日”,太熟悉了。这不是我生辰八字中的月日吗?中国古代算命里最常见的一个门派就是四柱。说白了就是靠人的生辰八字来算卦。这种人也常被人称为批八字或是八字先生。所谓的四柱就是人降生于世时的四个时间定义单位,即年、月、日、时。因为古代农历以天干地支记时。所以每个时间单位上都有天干地支两个字来组成,甲午月辛卯日正是我出生那年的农历六月四日。
听他说到这里,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以为自己只是个新上任的无名小官,哪知有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越想越后怕,感觉四周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无数双的眼睛,。。闪着无数的寒光,从远处窥伺着我的一举一动。
萨满,又是萨满。一个神秘的北方游猎民族图腾,一个代表着古老宗教的巫师。他是这个组织的幕后操控者吗?还是个真正通灵的法师?亦或是那个我们推理之中的伪巫师,只通过拿人钱财来四处散布假预言?我不禁回忆起关于萨满的所有预言。
萨满说过舒老三贪财,得罪了厉鬼,所以才导致其家破人亡。事实上舒老三确实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萨满“鬼上身”,以辉辉之中说自己鬼迷了心窍得罪了上神‘舍卧克’。山里面根本就没有财宝。想要财宝的人一定会受到诅咒,所有犯戒的人都会被这些亡灵带入地狱。萨满对辉辉生前的事情均是对答如流。还说有个新人会来到公墓接替他,那人就是他在阳间的影子,来的时候“舍卧克”会让海东青盘旋在天空。请千万记住提醒来人不能住在公墓,否则大难降临,想躲也躲不掉。而我正是在辉辉之后来到公墓工作,还碰巧和他住在一间宿舍。我来的第一天,海东青确实在天空中出现。而最为应验的是,昨天就是我第一次夜宿公墓,果然大难临头,老苏、阿虎、达雅大哥先后死去。
而现在萨满又说:真正的海东青能找到宝藏的线索。这个人的生辰为甲午月辛卯日。
毫无疑问,他指的海东青就是我。而我确实准确地找到了宝藏的线索——最后一枚花旗银行的铜章。
这一切的一切,本来发生的光怪陆离,毫无头绪,而此时又被宿命这么简单地纠结于一处。此时,我不禁怀疑这个萨满是不是那个可以统治一切的造物主。而我在这一刻又多么需要神的指引。
“桃主任,你觉不觉得,你听过什么熟悉的声音……”罗秘书突然又冒出一句。
“什么声音?”他这句话有些没头没脑。但从他的口气和表情中我能知道,他现在和我说这些话完全是出于朋友之间的真诚。说出这些话,需要莫大的勇气甚至莫大的风险。看来罗秘书知道许多秘密,或者他就是唯一能打开我脑中所有疑问的钥匙。
“桃主任,快看,前面就是那个信筒了。”我的思绪随着方小胆的这一句话从九宵云外回归了本位。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快地恢复到刚才那种充满警惕的状态。传统文化里讲,万物分阴阳。对人体来说,首为阳,足为阴。因为阴阳之气需相交才能达到平衡,所以头部是喜爱清凉的,而脚却是非常怕冻的一个部位。现在我们的头部都曝露在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里面,散热迅速,思维也就更为敏捷,仅仅晃两下头,状态就完全调整了回来。
对面数百米外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信筒。它似一个坚守岗位的哨兵,笔直地站立于群山之中。满归除了一个集中的小镇以外,还有一些散住于山间的猎民、农户,为了满足这些人与外界的联系,去年自治区邮政局特意拔了一笔款,在莽莽群山之间安装上了绿色的信筒。附近较大的几座山头中间,这信筒是唯一的一个。千万别巴望着扔到这里面的信能于三两天内到达您朋友的手中。因为邮局的一辆小面包车每半个月才能来山区兜上一圈。绿色的信筒,就像绿色的天使。在白茫茫一片之中尤其耀眼。可就这样一个圣洁的使者,此时在我们的眼中早已化身为一个魔鬼。好像是颗随时可以引爆的定时炸弹,让人无法靠近。
“真绿呀。”走在前面的肖队长不无感慨地说道。“四大绿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晶晶感兴趣地问:“什么叫四大绿啊?”
肖队长乐了:“你没听人说过?绿草地,西瓜皮,王八盖子,邮电局。”
此时此景一个玩笑就可以缓解人的紧张情绪。我听了肖队长的话,也不由的乐出声来。谁想到晶晶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肖队长,你说什么呢?别没正经行不行。”
肖队长也没想到晶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瞧了瞧我,吐了吐舌头,自嘲地解释道:“算我嘴巴子长歪了,不会说正经话,得罪了大小姐,您别介意。”自打认识晶晶以来,我还真没见她和谁红过脸。今天这是怎么了?也难怪,性命攸关的时刻,女人总是没有男人看得开。
说话间,我们几个人已经到了邮筒近前了。
所有的人不再出声,而是用双眼像鹰一样地对着八方扫射,竖起耳朵像狼一样朝着四野倾听。眼前的画面太洁静了,除了蓝天、大山就是白雪。耳旁的世界也太安静了。除去我们的声音之后,时间竟像静止了一般,大自然中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入耳。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自从山里断了信号之后,这昴贵的家伙就变成了一个大块头的电子表。十二点半。这正是按我们约定程飞到达射击位置的时间。我用余光向半山腰望去,白花花的一片,根本看不见有伪装掩体之类。这一望不要紧,心里却激零零打了个寒战。肚子里像突然掀翻了个十个五味瓶,也不知道混出来个啥味道。因为我们实在没想到,从山底下看山腰,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固然这样的地形对程飞打埋伏来讲是非常有利的,敌人根本就不可能发现半山腰的雪地和干草稞子里有黑洞洞的枪管。但是同理,敌人如果在此位置狙击我们,我们就得全部交待。
不知道程飞到了那个位置没有?不过事不宜迟,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我从罗秘书的手中接过袋子。他的面色异常难看,仿佛马上要和我们面对的就是生离死别。我趁接过袋子的瞬间冲他笑笑,也许这能给他一点点的安抚。然后冒着严寒抽出自己的一只手,握住一枚瓶盖做成的假图章高高举起,在阳光下晃了晃。别说,刷了金粉的图章在阳光下甚为耀眼。我清了清嗓子高声喝道:“江湖上的兄弟们,听好了。咱们远日无忧近日无仇,你们要的东西我放信筒子里了。打今儿个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四野传来我自己的回声,交织在一起,就像许多个我在一起讲话。当我讲完最后一句收音的时候,那些千奇百怪的我也在我的后面听话地住了口。我把假铜章扔进了信筒子。然后一招手,一行五人头也不回地就地返程。
四面的群山中还是一丝动静也没有。但我们仍旧觉得四面楚歌,猜想莽莽群山林海之中,有无数双眼睛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这五个人。不过,回程的路总是比来时轻松。起码我们知道,对手的目的无非就是铜章。我们把所谓的铜章扔到信筒里了,起码这个时间段内大家是安全的。为自己的命运松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又为程飞担心起来。对手那么狡猾,甚至始终能够超前地获知我们的一举一动。这里究竟有什么玄机?程警官会不会被敌人发现?敌人会不会早就跟踪了他?他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牺牲品?看我,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他毕竟是警校毕业,按刑警规格训练出来的,面对暴徒时他各方面的能力肯定会胜我们一筹。这是我们曾经有目共睹的。还是期待他能等到敌人吧,一窝端最好。
我带着几个人沿着自己来时踏过的雪坑步履蹒跚地缓缓向公墓方向移动。雪深路不好走是一方面。我们要控制好时间,尽量慢地向回走。因为我们商量好,如果听到枪声,那就意味着战斗打响'。。',我们这干人等就可以接应程飞。虽然我们五个人里有四个没有武器和对手拼命,但肖队长手里的猎枪毕竟也是相当强撼的一种火器。这种枪虽然一次只能连发两弹,但其照顾面却是出奇的广。江湖上曾经有个故事传说某次黑道火并,有人持这种枪在室内扣动扳机击发了一枪,威力无比的猎枪子弹打穿了一个人体后不屈不挠又在后边的人体上打了个透明的窟窿,这还没完,然后撞在墙上发生反弹,跳弹又把一个倒霉蛋的头盖骨给掀开了。一箭三雕,可谓威力无穷,唯一遗憾的是,死伤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自己人。当然传闻毕竟是传闻,我们谁也没亲眼见识过达雅这支双筒枪的威力。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万籁俱寂,北方雪原亦如它千百年来的模样,雄壮、浑朴。仿佛我们这些人根本不该存在于它其中一样。大家一边走一边计算着时间,十五分钟过去了,信筒那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充斥我大脑之中的,总是罗秘书那忧怨的眼神。我开始从他说过的话中整理出我的思绪。
如果罗秘书的话是真的。那也就是说,自打我来到公墓上任之时起,就有几股势力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虽然那些人可能我一个都不认识。但我在他们眼里,早已成了透明人。我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无不在人家的监视之下。只是自己浑身未觉而已。多么可怕的念头,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
三块狐狸皮,可能是三股势力分别设计交给我保管;也可能是两股势力。第一块狐狸皮是我和罗秘书冒死从鬼屋里偷出来的。现在看来,这也是个阴谋。这根本就是人家故意要演一出让我参与其中的戏。在这场戏里,我断定罗秘书一定不是演员,他和我一样是不知情者。因为我见证了我们躲在柜子之中时他被吓得魂不附体。那种表情可不是一般演员可以表演出来的,我想香港演艺圈里也只有黄秋生、曾志伟这个级别的资深的老戏骨才有可能演成这样。第二块狐狸皮是肖队长给我介绍的卖家。他怎么这么巧会有个同学干这个?而我这个穷小子又恰恰在这个时候收到了别人汇来的一万块钱。难道肖队长也是他们一伙儿的?不对,肖队长的为人我还是相信的。他不是那种可以暗藏心机的人。只能说那个卖狐狸皮的家伙也通过使了什么手段骗我去敖乡而已。他又属于哪个组织呢?不得而知。第三块皮子是罗秘书代我收到的。我明白了,什么邮局邮过来的,扯蛋,一定是他知道了我已经有了两块皮子后主动奉上的第三块。帮我找齐皮子,凌晨去鬼屋开会,大雪中抢夺铜章,仿佛一切都说明罗秘书就是集贤社的人。可他为什么矢口否认。当我收到一万块钱时,是他第一次向我提出“集贤社”这三个字的。嗯,是我弄错了?也许他真不是集贤社的?他属于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