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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剃头匠-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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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群道士难道把我当成傻瓜对待吗?”愣了很长时间王秋月还是愤怒了,他恶狠狠的对骆先生道,手中攥着的宝剑因为过于用力甚至微微抖动起来。

  骆先生微微点头道:“秋月,我知道你的内心必然是充满了愤怒与疑惑,但这很正常,毕竟你还是个孩子,人若是以本能为算,那么愤怒是最容易产生的情绪。所以你经常愤怒。而愤怒会遮蔽人双眼,会淹没人的理智,你之所以会选择杀戮就是因为如此。”

  “你们、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秋月就像是忽然泄了气的皮球,那一直高亢的情绪瞬间消失于他的脸上。

  “人生如戏,这句话说得真是太对了。”骆先生依旧是笑吟吟的道。

  “你们杀了我的师父,你们灭了金山门一门上下,这笔账别以为我会因为你们几句瞎话就这么算了。”说罢他再度举起手中长剑。只听轰然一声烈火再度熊熊燃烧而起,王秋月腾空而起,身体在半空中接连转了几圈,借着翻转产生的惯性,长剑狠狠朝骆先生的脑袋劈去,强大的劲风使空中产生了“呜呜”的怪啸声。

  骆先生抬起左手以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长剑剑尖,王秋月翻身落地后全力一击的长剑在对方两指轻捏下居然无法挺进半寸,较劲之下王秋月握剑的双手甚至微微抖动起来,突然他左手出手如风,中指、食指并拢一处,指尖冒出紫色的烟雾,王秋月的一对**指笔直朝骆先生的额头点去。贞亩刚血。

  骆先生面带微笑不闪不避就这么接了他的一招**指,只见他的额头瞬间聚集了一股黑气,接着黑气瞬间在他皮层下方扩散,骆先生的表情瞬间变的腊黄,整个人也在眨眼间瘦了一圈。

  当我以为他就要变成一具僵尸时,骆先生面色却忽然恢复了红润,而他身体也止住了干瘪,不过满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低落,身上穿的道袍也被冷汗浸透,足见在刚才一瞬间他身体所承受的巨大痛苦。

  王秋月的**指可不是开玩笑的,普通人只需轻轻一点瞬间化为干尸,即便是身有法力之人也经受不起这一下,除非是玲花老僧那样具有神通之人,骆先生却硬生生的撑住了,但他踉跄着摔倒在地,王秋月挺着烈火熊熊的长剑朝他兜头劈落,这次甭说只用双指了,骆先生甚至没有力气躲避,而周围这些人居然没人施以援手,眼睁睁看着即将毙命于长剑下的骆先生。

  那一刻王秋月劈下的烈火长剑在我的眼中似乎变成了“慢镜头”,我能清楚的看到长剑划过空中的“每一帧”,甚至我感觉当骆先生的脑袋被长剑劈成两半之后,体内迸射出的鲜血我也能清楚看到喷洒的轨迹。

  因为真实所以我简直不敢再看下去,而长剑最终也到了骆先生的额头前……

  最后一秒钟王秋月罢了手,剑身上的熊熊烈火也在瞬间衰弱直到完全消失。

  王秋月面色苍白,呼吸急促,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脑中必然有千万道念头闪过,思想斗争的激烈程度不难想象。

  但无论如何这一剑他没有劈下去,真是一念之差,生死之别,不说别人我的双手掌心都被汗水浸透。

  骆先生咳嗽了几声,强撑着挤出一丝笑容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当啷一声,长剑掉落在地,王秋月就像虚脱了一般颓然坐在骆先生面前道:“为何要受我一指,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骆先生虽然还活着,但是抵抗消魂指伤了本元,虽然之前脸色恢复了红润,但很快又变成了蜡黄色,他面部皮肤开始起皱,整个人就像瞬间老了五十岁一般,但他的笑容却很开心,甚至可以用灿烂形容。

  王秋月道:“你知道吗,就在挥出剑的一刹那我心里想的还是要杀死你,如果你有一点动静这把剑就会将你的脑袋劈成两半。”

  “没错,在你出剑的一刹那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但我还是相信你不会杀死我的。”

  “为什么?我已经杀死过你一次,难道就不能杀死你第二次?”王秋月提高嗓门道。

  “你当然可以,如果想要杀死我对你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你不会了,因为你心中那股杀气已经消散了。”骆先生道。

  “师父大仇未报,我岂可轻易饶恕你们这帮罪人,无论因为何事杀我同门,你们手上都沾满了我师兄弟的鲜血。”王秋月愤怒的道。

  “秋月,如果我的死能够助你化解心里的戾气,你可以杀了我,我死而无憾。”骆先生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落在地下的那柄长剑,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但他已经是气喘如牛,将剑柄塞入王秋月的手中后他指着自己心口道:“这是一颗罪恶的心,只等着正义的审判,不要犹豫,杀死我吧。”骆先生道。

  剑尖就这么对着他的心口,王秋月满脸狰狞,这一剑随时都有可能刺出,我却想不明白明明这件事已经过去,骆先生为什么又要勾起他内心杀戮的**,难道不死一个人就不成吗?

  气氛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一般,王秋月猛然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是一个被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男人发出的哀嚎,听在耳朵里让人觉得颇为凄凉,看到这儿我实在忍不住了道:“既然他已经放弃了杀戮,你们为什么还要逼他?”

  廖叔道:“串子,这件事咱们都是旁观者,你还是少说话的好。”

  王秋月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他的脸几乎扭曲了道:“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你当然敢杀我,就像之前那样,我已经在你手上死了一次,又何必在乎第二次,来吧,动手吧。”骆先生道。

  “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王秋月咬牙切齿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将手中长剑刺入骆先生的心脏。

  最终王秋月还是没有能够抵御本性杀戮的**,虽然他杀了骆先生,但他无疑是失败者。

  然而就在王秋月并没有拔出这柄剑,骆先生也没有倒下去,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表情二人仿佛静止成了一幅图片,廖叔道:“这就是道家最强大的法术天机幻阵。”

  161、茅山掌教

  “天机幻阵?我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一法术。”

  “真正的法术必然是极少被人知道的,那些所谓闻名天下的高人绝学,大多是骗子而已。”廖叔道。随后他又补充道:“其实从一开始王秋月就在天机幻阵中,他所对应的所有敌人,所有对手,其实就是他幻想出来的。”

  “这、这怎么可能,我也见到了?”我惊诧道。

  “那是因为你也被这种法术影响了,天机幻阵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它所造成杀伤力,而是因为它能让人身处其中不能自拔,任何一个人当你进入了被人给你准备好的世界,那么你的一切就不受自己控制了。”贞狂团弟。

  “这么说道士们还是处心积虑的要害他?”我道。

  “凡事都有两面性,天机幻阵可以制造假象迷惑敌人。同时也可以还原真像,它可以将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事情以幻想的形式展现在王秋月的面前,此时的一切他看到的并非是虚构的,而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往事,只是这次天机幻阵并非是由外人构筑,而是这些道士用强大的法术去影响王秋月封存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让他再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往事,法术最强的不在于对于人体的伤害,而是对于人精神意志力的影响。如果要让王秋月这样一个人去回想曾经发生过却刻意遗忘的事情。那是需要强大的法术之功,所以这些最顶尖的茅山宗高手今天来到此地所为就是唤醒他封存于心底深处的那个记忆,那个真正属于他的记忆。”

  “难道说之前他杀戮的这些道士完全只是一幕不存在的情景,他只是和虚幻的对手在进行较量?”

  “没错,所有的对手只是幻想而已。”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不能把真像直接告诉他?”

  廖叔看了我一眼道:“串子,人的意识不是因为事实道理而存在的,就好比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知道人性应该善良真,但很多人却偏偏要做些假恶丑的事情,以此换取利益,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但真正获得了利益没有人会因此而忏悔,他们只会有成功者的骄傲,这个道理对应在王秋月的身上就在于他将师父的死完全归结于别人,在他的心里茅山宗就是他的死敌,他日后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杀死茅山道士,为师门一众上下报仇雪恨,带着这样的思想他生活长大,并练成了一身的本领,此刻的王秋月就像是一台杀戮机器,他的内心完全被杀戮的**填满,试想这样的人你如何与之沟通?”

  “可是之前玲花大师开解他一次,是有效果的?”我道。

  “那次我也知道,玲花之所以能说动他并不是因为王秋月真的信服了玲花所说的话,而是因为玲花给了他一个挽救师父的希望,就是那棵千年老蔘,可是当王秋月发现人参也无法给师父续命时。他又重新开始了杀戮,而且这一次甚至比之前的行为更加极端。”

  王秋月开始杀戮行为确实是从和玲花见面之后开始的,从这点上看廖叔说的很有可能是真实情况,想到这儿我道:“叔,你把王秋月带到这里是茅山道士的主意?”

  “没错,茅山道士一直都在开导王秋月让他能有一个正常的人生轨迹,我把王秋月带到这里就是应茅山道士要求,这就是我之前说的生死契约。”廖叔道。

  王秋月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显然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次所有的一切别人无法在看到了,我继续问廖叔道:“可是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难道这次就能有效果?”我道。

  “之前一场场被杀戮的幻象茅山道人只是试图唤醒他内心的记忆,但根本没有效果,而这次是直接将其带入他的记忆深处,让他直面自己的灵魂。”

  “为什么一开始不用这招?”

  “那是因为能够引诱人灵魂的只能是鬼,所以天机幻阵最顶级的催动者其实也就是死人,而且必须是被你想要幻象之人亲手杀死,否则亡者的灵魂感受不到王秋月的存在,自然也无法引诱他的灵魂。”

  我这才明白茅山道士一片苦心,骆先生居然愿意牺牲自己成全王秋月,真不愧是光明圣教的教徒。

  对与茅山宗的观点我瞬间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看来之前是误会他们了,想想也不为怪,既然能做到天下第一,又岂能都是卑鄙无耻的小人诡计可以得逞一时,若想一世辉煌必然得走光明大道。

  但我又想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于是问廖叔道:“这些人都是太乙玄门中鼎鼎有名的人物,为什么会对王秋月下这么大的精力,若是对天下所有心怀戾气的人都以这种方式去化解,有多少道士也不够用啊?”

  廖叔笑了道:“那是因为你还不够了解他,王秋月不光是近些年玄门中出现最有天赋的少年之一,他也是茅山宗未来的领袖,只是这位领袖被魔障遮蔽了本心,茅山道士自然是要为他前赴后继了。”

  听了这个消息对我而言自然是极度震惊的,却听廖叔继续道:“茅山宗不成文的规定,下任掌门一旦确立就会在他最小的时候送去别的分派从最底层的小道士一点点做起,茅山宗为何始终能笑傲巅峰,这与每一代掌门都从最底层为人处世根基扎实是有直接关系的,不过未来掌门身份是茅山宗最大的秘密,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而王秋月其实就是茅山宗下一任掌教,如此教派中人自然为他前赴后继了。”

  一切真相水落石出,真没想到这其中居然有如此曲折复杂的过程,只是用这种手段即便是唤醒了他的认识,王秋月又将如何面对骆先生的家人,而且在王秋月的记忆力到底隐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以至于他的记忆甚至保护性的将这段过往封存在脑海某一处而暂时性的遗忘它?

  过了足足有十几分钟,两人身体同时一震,骆先生嘴角流下鲜血,噗通一声跪倒在王秋月面前。

  王秋月此时虽然表情依旧极度憔悴,但满脸杀戮之气却消散一空,脸上只有悲愤、失望与痛惜,他上前一把抱住骆先生道:“骆师叔,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骆先生一张脸犹如金纸般,却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秋月,这下你明白一切了我、我就是死也可于九泉之下心安理得见你师父了。”

  王秋月泪如雨下道:“秋月不孝,秋月不义,居然犯下如此大错却毫不知悔改,害的骆师叔又为我送了性命。”

  “这是我心甘情愿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这世上谁能不犯错,即便是历代掌教祖师也有的人身犯大错,只要能改善莫大焉,无量天尊。”骆先生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脑袋歪向一边没了气息。

  所有茅山宗的道人围聚在两人身边元宝道人道:“秋月,这里没有人知道你心中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只要你能从这场逆境中走出来骆先生就没有白做这件事,未来的茅山宗一定会在你的带领下睥睨群雄的。”

  王秋月将骆先生缓缓平放在龟壳上,起身后他挨个看了这些人一眼随后道:“我不能做茅山宗掌教,我没有这个资格,我是个罪人。”此言一出所有道士的面色都变了。

  王秋月道:“我真的感谢诸位前辈对我的包容与付出,但我是个罪人,不值得你们为我如此。”说罢他顿了顿道:“杀死金山门满门上下的凶手就是我。”

  162、幕后真凶

  看来围绕在王秋月身上的事没有一件事正常的,全是无法以常理度之的,这下不光是我。茅山宗那些人无不是大吃一惊,元宝道人道:“在这之前你不是认定我带着茅山道士灭了金山门,怎么到这份上又变成你做的事情了?”

  “没错,我回到了自己的灵魂,我看到十几年前那个晚上,师父让我背诵道德经,我却因为偷练法术没有把当天的功课做好,于是师父就当着师兄弟的面用戒尺打了我的掌心,我从小就是个聪明好学的人,从来获得的只有赞扬,这是我第一次被师傅批评。而且是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所以我越想越是气恼,之后那些师兄弟又用语言讥讽我,于是我就和他们对骂,后来有人骂我是没爹娘的野种,我就彻底愤怒了,拔剑就将说话的师兄给当场杀死,一旦杀心顿开就再也止不住了,有的人和我对打死于我的剑下。也有的人想逃但晚上金山门的大门是锁着的。钥匙在师父手上,他们来不及翻墙都被我一一赶上杀死在院子里,之后我看到这一切心知师父不会饶恕我,索性……”

  说打这儿王秋月满脸惨白,而他既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坦白了曾经做过的这件错事,足可见悔罪之心,不过这个错也是在错的过于离谱了,难道这都能原谅?

  刚想到这儿就见王秋月左手五指曲成爪状,长剑嗖呼飞回了他的手中,他道:“罪人只有以死谢罪。”说罢举剑朝脖子抹去。

  这下所有的茅山道士们全慌了神。抱手的、抱腿的、抱腰的都有,但王秋月明显是死心已决,大喊着:“你们放开我,让我去死。”

  这时廖青走到我们面前问廖叔道:“咱们怎么办?”那表情哪有一点像是廖叔的大哥,说是廖叔的马仔还差不多。

  廖叔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再等等,现在还差一把火候。”

  王秋月之前杀茅山宗道士的心有多坚决,此刻自杀的心就有多坚决,我是真想不明白,骆先生让他看到这个真相对于王秋月的思想行为能有什么促进?无非是让他从杀别人改成杀自己,他真是白死了。

  王秋月死意已决,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在自己脖子上的大动脉割一刀,这件事情可真是乱的一塌糊涂,无论如何茅山道士都没有找到解决的关键窍门,真不知道他们该如何收场?

  眼见这些人束手无策,而王秋月那把剑随时都有可能割在自己脖子上,廖叔终于有所行动。他稳稳走到王秋月面前,忽然一巴掌打在王秋月的脸上。

  王秋月此刻浑身憋着劲,浑身肌肉都处在随时反击的状态,如果打这一巴掌的人是普通人,只怕早被王秋月体内的劲气给反震不死也得受极重的内伤,而廖叔不但一巴掌打懵了他,自身似乎也没收到内劲的震荡,这是因为廖叔的内劲远胜于王秋月,否则绝不可能如此。

  王秋月被打懵了以后,拦着他自杀的几名当世地位最高的道士终于能够狼狈不堪的松口气了。

  廖叔一把从他手上夺下了长剑道:“想死在容易不过,匹夫之勇而已,但你知道自己是为谁受过吗?就这样随随便便了解生命,难道骆先生的死只是为了让你明白你是个该死人?如果你真该死何必自己动手,他们早动手除掉你了。”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贞狂团划。

  “我只是不想看茅山宗陷入无人接班的惨状,那真是太可笑了,小伙子,我知道你羞愧难当,想要以死谢罪,但你其实也不过是个替罪羊,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打击你们茅山宗的未来,让你们无法继续称霸玄门道宗。”

  “这话是什么意思?”王秋月的注意力被廖叔分散了。

  “小伙子,你就是这样一死了之没人会觉得你耿直,知道真相的人只会把你当傻子看,而且你将亲手断送茅山宗的江湖地位,这可是正中对方下怀的。”

  “别在那和我说道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秋月嗓门提高了八度。

  “在我回答你问题之前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在这个世界上谁最希望茅山宗衰落,换而言之一旦茅山宗衰落了,对谁最有利?”

  王秋月眼珠子一转道:“自然是你们玄月门了。”

  廖叔哈哈一笑道:“玄月门本来就不容于玄门正宗,能生存到如今无非是因为三大派互相角力,若你们能三股力气合在一处,玄月门早就被灭了,又如何能到今天。”

  元宝道人道:“廖先生在这个关头算旧账并不合适吧?”

  “我不是会计,没那个心思算账,这件事只有我能给你们答案。”廖叔说了这句话就住了口。

  元宝道人左思右想一番走到廖叔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廖先生,如果这次你能帮我们少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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