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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在黑手党的秘密生涯-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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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在那儿一待就是6个星期,不准给家里打电话。幸好,那时候我那前妻对此表示了理解,从来不问我出了什么事或类似这样的问题。6个星期啊。现在我对新娶的老婆露易斯说:‘注意,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没看到我回家,不要向什么人大声嚷——他只是没有回家,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说:‘你想哭,你就哭你的好了。不要向什么人打听我在哪儿。也不要问我的妹妹,只管说:我丈夫就这么交待我的,这是他的命令。这就行了。’”

“勒斯蒂知道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对吗?”

“啊,那是。他什么事儿都知道。这很麻烦。大家对此全都了解。”

“多尼,注意听我说。汽车,你朋友的汽车。明天在福特·劳得戴尔酒店那里见我。”勒菲蒂说。是4月11日,星期六晚上。平时我这时已挂好了电话。

“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你就少插嘴不好吗?我立刻就能把你取消掉。我要你一个人来。我不知道这么做以什么名义。我要和某个人一道。你能不能弄到那辆车子?”

这是指罗西的四门林肯牌车子。“我想可以吧,为什么?”

“多尼,不要说什么‘可以吧,为什么?’要直接说行,你到劳得戴尔那里见我。”

“我当然弄到车。”

“我本可以叫斯巴格提,可是我朋友和我都想要你来。我在设法与尼克接触,因为我们不能这么冷淡下去。我在那旅店里还得待一天,然后从那儿走,好吗?”

“好的。”尼克是勒菲蒂朋友,悌维尔旅店经理。

“就这么定了,朋友。待会儿我再详细告诉你。我朋友想要你来,你和我们一道。我有事要干。如果你不愿意,不想来,也行,没问题。你回家去。不过,我还想叫你参加,很重要,因为我们说到了一些事,与你与我有关,知道吗?”

“我知道你们谈些什么。”

“我已经买了飞机票,10点钟起飞,德尔塔航空公司1051班机,一等舱,从肯尼迪机场起飞。明天下午12点半到达那里。你提前6个小时动身,从坦帕那里开车,驾驶那辆大车。到机场那里接我们。不要提前两个小时就到机场,我不想让人看到你。你好好计算一下时间,一直要到时候才进机场,不要早进去。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

“我们一上车就走。现在,你想好了吗?我对你说过,如果你不想来,不想干,没问题,回去好了,没人说半个不字。我对你说,两个人,我和他,想叫你来,我完全负责。他问过我是不是想要你来,好不好?”

“就这么办吧。”

几年前,勒菲蒂就答应过,在适当的时候,他要带我一道搞谋杀。现在真的要动手了。

近几个星期,我和他多次谈话。我把谈话内容串联在一起,把布拿诺家族相互仇恨的派别理了理,看看他们之间的摩擦会有什么不祥之兆。与勒斯蒂·拉斯苔尼结盟的有:萨利·法努吉亚,斯蒂夫·坎农顾问,孙尼·布拉克副官和乔·马西诺。反对勒斯蒂的有:凯撒·帮万特副官,“菲力普·腓利·鲁克·加科”副官,“多米尼克·比格·特林·特林契拉”副官,“阿尔奉斯·孙尼·雷德·英德利卡托”副官以及他的儿子安托尼·布鲁诺·英德利卡托。

孙尼像平常一样,对任何事都采取谨慎的态度,特别是有关对我的问题的谈判还在进行,他什么话也不同我讲。尽管他和我关系很亲近,但是他把家族的事放在首位,严格遵守纪律。如果我现在待在纽约,或许我会多了解一些情况。打电话时,个个都很谨慎地谈话。勒菲蒂一再向他暗示,事情全都要通到头头那里,使他懂得了:孙尼是各派力量的关键人物,尤其是他现在和桑多·特拉弗坎特结了盟。反对派的副官们担心孙尼的势力越来越大。

我担心的有两大问题。第一,作为一个特工,我不能实际参与谋杀活动,不仅如此,我们的责任是尽可能地阻止这样的事发生;可是,作为一个党徒,要你参加谋杀,你如果拒绝就一定失去自己的可靠性。

另一个问题是:我并不住在佛罗里达的荷里得寓所里,根本也不在佛罗里达的任何地方,我是在家里。我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这几年来,家里的孩子们许多大事我大都没能参加。这个周末,我最小的女儿要施坚信礼。我的工作暂时都还很平静,所以我溜回家度周末。这天是星期六晚上,明天施坚信礼,星期天正是佛罗里达那里搞谋杀的日子。

重要的事先办。我得去参加谋杀活动。从技术上看,我不是入盟党徒,可以拒绝参加,那么做无可指责;但是从实际情况看,如果拒绝,那么我自从1976年以来与党徒之间所建立的信誉就会受到很大影响。我尽管不去,他们的谋杀照样进行。我不知道谋杀的对象是谁,估计可能是反对派中的某个老练党徒,说不定是4个副官中的某一个。但究竟是哪一个,我摸不清,联邦调查局也提供不了情况。我不知道谋杀在什么地点,在什么时间。他们有可能直接下手,也可能先溜达一下,观察形势,等待时机。如果我和他们一道,至少我可以提前知道谋杀的对象是谁,这样好向我们的人通风报信,他们可以在大街上先把那人给逮起来。

我给在坦帕的案件特工吉姆·基尼打了电话。他认为:我们唯一可以干的是,从我到达迈阿密的时候起就派一个监视组对我监视。我和勒菲蒂及其一伙混在一起,如果在了解谋杀的对象是谁以后,时间允许或许可以打个电话。要么,如果不能立即知道谋杀对象,监视组可以尾随我们,直到最后可能的机会,等我发个信号或什么的,他们就可以以违反交通规则或别的随便什么理由来阻止我们。他们可以说,他们认识我们这些党徒,问我们这些人在一起行动,要干什么——以这样的方式干扰党徒的活动很正常,随时都这么做。这样,党徒们就不会怀疑有人告密,而又可能干扰他们,使他们取消谋杀。

基尼要尽快建立一支监视组。我要尽快乘飞机赶到迈阿密。这个局面很难预料会有什么结果。监视组可能盯住我们,也可能跟踪不到。跟随勒菲蒂的人个个都带有枪,执行开枪的任务有可能落到我的头上。如果监视组没有跟踪到我们,我们去干谋杀,开枪的任务由我来执行——我可怎么办呢?我从来没有面临过这种形势。

但是,在很久以前,我曾经想过,一旦面临这种可能出现的形势,我就自己做出一个决定:不论纪律怎么要求,如果对象是歹徒,在他和我之间,只能是他死。

我给罗西打了电话,把情况向他做了说明:我要乘飞机到迈阿密,他要把大车开到迈阿密,把汽车留给我用。然后,他再乘飞机返回到坦帕。

现在我不得不把情况告诉家里:我不能参加女儿的坚信礼活动。家里将有一屋子的亲戚和朋友,亲戚们来自各地。就是我妻子也不知道,我现在卷进布拿诺家族的风波已有多深。

我先要向妻子说明情况:我接到了电话,要我立即赶到迈阿密。我没有对她说明详细情况,因为我不想给她增加顾虑,她本来就已经够担心的了。但是,她听到了我和特工基尼的谈话,因此知道歹徒要我去杀什么人。

我对她说:我涉及到的这件事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去,因为有人的生命处在危险之中。我们只要有可能就要阻止谋杀发生。这次行动中,有许多人在对我抱着希望——这是老生常谈。除此以外,我能劝她的就是要她别担心。在这样的时刻、谈这样的事.我一向连话都说不好。

她既愤怒又害怕,对我大声吵嚷、哭哭啼啼。她恨联邦调查局,怎么能把我放在那样的位置上?谁去那儿保护我?为什么要我去干而不是别人?为什么不叫没有老婆孩子的人去干?她浑身在哆嗦。

自从车祸以来,这是她情绪最低落的时候。

我最小的女儿这年14岁。我和她坐在一起,对她说:我不能参加她的坚信礼庆祝活动,因为我工作中有事要干,我有责任去工作,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她哭着说:“爸爸,我希望你别走,因为对我来说这是有特别意义的日子。”

当时她说,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我要是走,她会发狂的;不过至少还有爷爷在她身边保护她。

我要立刻赶到机场,我实在别无选择。

我到了迈阿密,驾着罗西送过来的汽车,开往福特·劳得戴尔机场,按规定,再过5分钟勒菲蒂乘坐的飞机就要到达。飞机到了,人们一个个地出了机场。我没有见到勒菲蒂,什么人也没见到。

我给在布鲁克林的孙尼打了电话。“怎么回事,孙尼?他们一个也没有来呀。”

“我们取消了。”

“你说的取消是什么意思?”

“你给另一个伙计打电话,他会向你解释的。”

“他在哪儿?”

“他在家,多尼。”

我驾车回到了荷里得的寓所里,肚里的火气三天两夜也没法消除。我女儿在举行坚信礼,我都没有参加,而谋杀一事却完全是无稽之谈。

我给勒菲蒂打了电话,他对我说:他去了机场,又应要求回到了孙尼那里。孙尼说取消了。他说:“因为太晚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因为你已经开车出了坦帕。”

本来的谋杀对象是腓利·鲁克。他们取消了计划,因为腓利是一个人来的。他们想把3个副官集中在一起干。如果一次干一个这个做法不明智。

“对不起,朋友,”勒菲蒂说。

“这没什么。怎么搞的,你也没能和我通一下气,竟然发生这种事。”

“我知道,就这样吧。”

“顺便问一下,如果有这事,会成功吧,对不对?”

“这事儿我不能说。”

“我只是说——”

“不,这事儿我不能说。如果他们要我干,你知道……。”

“勒菲蒂,下一次叫我干什么可不要说:‘你不一定非干不可’这样的话。我们要有什么事要干,我就干。不要有这种感觉:我会不干什么事。”

“不过,你有选择的余地。”

“有什么选择?我们在一起干嘛。我可不想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安托尼·菲什先生·拉比托”是个胖乎乎的老练党徒,身高大约5英尺9,体重250磅,一脸的肌肉。他曾经营过海味食品饭店。他是个单身汉,在曼哈顿东五十三大街411号有个寓所。其他的党徒常常带着女朋友到他寓所里逗留一两个小时。他是孙尼的朋友。孙尼说:当你处在,比如说,打仗的时候,你在街道上有事情要干,那么你和拉比托这样的伙计有接触,和他在一起,总是有好处。

流产的谋杀两天过去以后,这天是4月13日,勒菲蒂给我打来了电话。

“多尼,注意听我说,好好听。我要和人出门,连电话也不能打。如果一切进展很顺利的话,你在纽约就是响当当的了。懂吗?”

“是,我懂。”

“你不懂什么意思。”

“我刚刚说懂,你就——”

“这次出门可能要两个星期,也可能很短。这是我出门前最后一次对你说话了,马上我就要上车。不要给另一个人打电话。”

“好的,不给任何人打电话。”

他只要我给一个人打电话,那就是露易斯。他要我一天给她打两次,以免她有什么问题。一次打电话在下午6点,即她下班回家的时候;另一次在晚上11点,她睡觉的时候。还要我给她1,000美元,作为她生活费用。

“你务必要帮我的忙,尽量别走远,这样一旦真有什么事,我们可以知道在哪儿和你联系。换句话说,比如我有事要用一下俱乐部。明白吗?”

“明白。”

“因为我要出街道搞工作。”

我提醒了在纽约的案件特工杰里·罗尔。一个监视组看到了勒菲蒂和露易斯离开了寓所,上了车,开往拉比托的住所大楼。勒菲蒂提着棕色纸袋下了车,进了拉比托寓所。露易斯开车走了。

一直等了5天,勒菲蒂才有电话来。我终于了解到:他们的会谈让我过了关。

“我刚刚从布鲁克林回来,”勒菲蒂说,“一切都很好,我们没事,我们胜利了。”

“好呀,太好了。”

“可是,这些狗娘养的,一个个都在饮酒作乐。他们以为我的力量削弱了,你知道吗?我什么时候有损失?这帮混蛋弄得我精疲力竭。因此,个个都在庆功。”

“他们是疯了还是怎么的?”

“连迈克·沙贝拉也是。他不知道我了解情况。他还在说:‘真可惜。不过我接受了他妻子的珠宝。’”

勒菲蒂把他妻子的珠宝作为抵押贷款。

“他会大吃一惊吧,唔?”我问。

“真想不到,这些混帐。等我明天和布拉克斯坦再谈。他知道他们以为我的力量削弱了,但是,他不知道这事儿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布拉克斯坦就是孙尼·布拉克。

勒菲蒂说:“他们不知道,再过一两个月,他们自己会大大吃惊的。我把消息告诉你,朋友。谁也不会再找你麻烦。等那人一出来,你就会是好样的。”

“啊,是吗?”

“我始终和你在一起。说来实在令人惊讶,他也站在你这一边。”

“是布拉克斯坦?”

“是他。”

“真好。”

“由于我这一个星期做了努力,到今天晚上,你的情况大大地好多了。”

“比刚刚过去的这个星期好多了,是吗?”

“局势的变化是没有完了的时候,我不能说得太详细。现在你到处转转,你想打谁的嘴巴,你就打好了。打谁都行,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

“打谁都行?”

“对,打谁都行。我到了你那里,你打了谁就把他指给我看。多尼,你现在可真让人刮目相看啊。布拉克斯坦那股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他要我在迈阿密那里接他。在那里他可以把会谈的结果情况向我作更多的介绍。

“帮我一个忙,”他说,“叫托尼给我带一条领带,一件衬衫。不能穿得像宾夕法尼亚州的乡巴佬,我要穿得笔挺笔挺的。”

他让露易斯接过电话。

“你好,多尼,明天打算干什么?”

“像往常一样过星期天。”

“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晚餐吃点什么?”

“还不知道呢。”

“明天是复活节呀。”

“我知道。可是,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朋友再在一起过复活节呀,你知道吗?”

“啊,我们来安排。”

我对最近一些电话的内容开始作一番思考。如果勒菲蒂或孙尼再把事情凑到了一起会出现什么情况?在P.J.克拉克饭店那一回,我和拉里·基顿在一起的时候,拉里被人识别出来,暴露了特工的身份,这事有人告诉了勒菲蒂;什么时候他们会得到芝加哥党徒的消息,说托尼·坎特是个特工呢?回头再想一下,在布鲁克林的吉里店铺里,我曾经逮捕的那个家伙会怎么样呢?他会不会在大街上碰到我把我认出来呢?还有代号ABSCAM行动中的那艘船,目前又有罗基这件事。

在党徒里,正是亲密的朋友会杀掉你。我成天和勒菲蒂待在旅馆里,一天24小时不离,稍有一点疏忽就会被觉察。我好比在枪林弹雨之中,时刻要巧妙地躲开。

我和罗西在迈阿密机场接到了勒菲蒂。在谈判中,墨拉及其一伙失利,我很顺利。

“事情了结了,”勒菲蒂说,“不再谈了。他们失败,到处都是失败。纽约、迈阿密、芝加哥——到处都失败。注意罗,我花了5天时间,干了我该干的事,就是为了这个。”

“太好了。孙尼现在高兴吗?”

“别提,高兴得像鲁娜公园大放光彩。是啊,整个事情就是这样,大家都很满意,我很高兴。”

“对了,勒菲蒂,我们忙这么多日子,不就是为了有这么一天吗,对不对?”

“我们受些损害,就某种意义上说,我们的钱不多。但是,我们今天有了权力。我宁可要权而不要钱。这些家伙都弄到了钱,可是他们不知道要钱干什么。他们到哪儿?谁也不受他们管。他们还有他们的副官。可是副官们又找谁啦?”

“那帮人仍然归勒斯蒂管吗?”

“谁都归勒斯蒂管。全国都是这个章程,到处一样。老板只能有一个。”

“是这样吗?”

“谁也代替不了他。”

我们到了悌维尔旅店的钢琴酒吧。勒菲蒂对我们说:他、孙尼、乔伊·马西诺以及尼基·桑多拉在纽约“为委员会”干了一件大事。他说:他们把各方“拧在了一起”;作为回报,委员会对他们明确表示,勒斯蒂将继续当家族老板。

勒菲蒂在那5天中,他究竟“为街道工作”、或是为委员会或者是为类似这样的工作干了些什么,我并不知道。联邦调查局派了监视组对他监视了两三天,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因此他们取消了监视——他们的人力有限,并不能对每个人进行长期地监视。我估计这可能与谋杀有关,因为他们所干的事处处都是典型的谋杀做法:街道上行动的诡秘,所有重大问题在会谈中提了出来,然后全都报到了头头那里,并且在事实上得到了解决。最后,整个决定都得到了代表各家族的委员会的认可。我认为,勒菲蒂进拉比托寓所夹带的纸袋里面装着枪支——以这种方式带枪是很普通的做法。

我不好直接问他们。作为一名联络党徒,我大概也有足够的经验,对某些事可以作出自己的判断,分析出别人对我所说的话,而且正如勒菲蒂喜欢说的那样“别理它”。

尽管事事所指都与谋杀有关,但是我并没有想到有什么人失踪,也没有有关尸体的任何消息。

我们坐着听勒菲蒂说话。他谈到家族中各派之间的麻烦事儿,大骂墨拉,以及党徒中许多难以解决的问题和暴力事件。

“勒菲蒂,”罗西说,“我知道大家都想赚钱,可是当一名老练党徒究竟有什么实惠?”

“你在开玩笑?什么……多尼,难道你什么都没有同这位伙计聊过吗?托尼,当了老练党徒,你可以撒谎、可以欺骗、可以偷盗、还可以杀人——这一切统统都是合法行为。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任何人都不能说三道四。哪个不想成为老练党徒啊?”

纽约那伙人中,有几个到这边来玩一玩。罗西想用投币式公用电话,没有零钱。他问一位伙计,是纽约一个退休的侦探,问他有没有1个美元的零钱。

“就用这些,”那位前警察递给罗西4枚紫铜色金属圆片,大小和25美分硬币相同。“这东西很管用。”他说:纽约那里有几个伙计有大量的这种假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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