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爷去抓鬼-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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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就说:“行啊。”说到这我就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套出点话来,就接着问他,“对了,于娇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爸出事了,你知道怎么了吗?”
那龙浩一听我问这个,说话的声音突然变小了,似乎是捂着话筒说的:“这事你还真问对人了,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啊。”
我一听,这小子难道还真知道点什么?就说:“你当我是啥人?我嘴严实着呢,你就放心的说吧。”
只听龙浩说道:“我今早不是去规划局了吗?你猜怎么着,我就要走到门口,就碰上于老板那刀疤脸保镖了,说于老板让他抓一个人,可那人跑得跟兔子似的,刀疤脸根本追不上,连长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楚。”
我听到这,心说:你他妈才是兔子呢,但是心中又是一喜,看来刀疤脸果然没认出我,就又装着问他:“追人?追什么人?偷于老板的钱包了?”
龙浩笑着说:“哪啊,说是于老板好像什么东西被这家伙看见了,我猜可能是什么商业秘密。”说到这,他的声音更小声了,慢慢说道,“你也知道,咱这公司有些业务不是那么干净,我猜,可能是什么人抓住于老板的把柄了。”
我听到这终于放下心来,看样子,他们今早确实没认出我来,我就接着问龙浩:“你没看见于老板?他不是让你送什么文件吗?”
龙浩接着说:“看到了啊,只不过他脾气很差,和平时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根本没要文件,甚至连规划局的领导都没见,就和那个司机开车走了,妈的,他那保镖还是蹭我小电动回来的呢。”
听到这,我心里又茫然了,我今早也没看见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于老板竟然做出这么大的反应,难不成他知道小爷我实力不一般,所以赶紧跑路,再一想又不对,他要是认出我,还不把我们学校翻个底朝天找我吗?
想到这里,我真的是糊涂了,就对龙浩说:“行了,大中午的,你赶紧去吃饭去,回头我病好了还等你请我喝酒呢。”
龙浩一听就说:“那就不打扰你养病了,那啥,回头喝酒再说吧。”
我挂了电话,校花刚才一直在听,也听了个大概,就问我什么打算,我冲她笑了笑说:“万幸,于老板应该没认出我。”
校花一听我这么说,也松了一口气,就笑着说:“哎,一顿饭都没吃踏实,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吧。”
我笑着说:“那太好了,正好我再打个电话。”
校花边嘟囔着怎么又打电话,边把菜往厨房里端。
其实我是心里太乱了,想给二大爷打个电话取取经,以前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我就咨询二大爷,二大爷虽然很多时候不着调,但是还算是个合格的心理咨询师,再说在辈分上他也是我的师傅,因此很多事我都是直接找他,甚至不告诉爸爸和爷爷。
二大爷在电话那头吵吵喳喳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接起来半天了,愣是一句话不说,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接起电话说:“喂,大侄子,啥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
我一听就说:“您这是干嘛呢,我有点事跟你说说。”
二大爷说:“那你稍等,我关上门,这不给家里几个租户装空调呢吗?马上天气就热了,空调可就涨价了,我赶紧先给它都装上,你说吧,啥事?”他说完我就听见话筒里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于是我就把在西安这几天的遭遇一一讲给了二大爷,等二大爷听到我说站在衣橱里的尸体第二天复活时就也愣了一下,不过他更关心的是廖叔,我对他说,廖叔正在海南度假,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二大爷和廖叔私交甚厚,一听廖叔没事就也放下了心。
我问二大爷那尸体复活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大爷也在电话那头支吾着说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帮我去问问爷爷,我心想,问爷爷我自己不会打电话问,说了半天,二大爷什么实质性的意见都没有,只是最后给我憋出一句:“那啥,你不是和小峻约好了吗?五一节要去李家一趟,你芸姐可成天念叨着呢,这不下周就五一了吗?你倒是和小峻联系联系,猜不透的事让他帮你算算不就得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久别重逢
±?μμμμμ听二大爷这么一说,还倒真是个主意,马上就五一节了。如果能找东方峻给我算上一算,即便不能精确地算出洪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来路,可他究竟是人是鬼应该能有个定论。
于是我就对二大爷说:“您说的有道理,那成,反正我暂时也不是很着急,过几天和东方峻见面再说,对了。褚爷爷最近怎么样啊?”
二大爷说:“还不是天天和你爷爷去下棋喝茶什么的,那小峻的事你还是喊着点你芸姐,要不然你再回来她肯定和你没完。”
我一听八成白芸也找我二大爷说这事了,这女人到底是有多饥渴,真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迷东方峻,我就对二大爷说:“行。那您就别管了,我回头跟她说吧,你赶紧忙去吧。”
二大爷一听就跟我说了再见,挂了电话估计是忙去了。
我走到厨房对校花说了过几天要和东方峻出去的事,校花只是听说过东方峻,但从来没见过,一听我要离开西安,就又有些担心,我问她:“那你是打算和我一起去,还是回趟家?”
校花边从锅里往盘子盛菜边说:“你是去办正事,我还是别拖累你了,希望等五一节结束,我从家里回来后,这一切都能过去。”
我帮她端着菜,点了点头说:“佳嘉,这次真是难为你了。好在目前为止,一切发展的还不算糟糕。”
随后几天,我打电话约好了东方峻和白芸,三个人确定了碰面的时间,东方峻一听白芸也要去,在电话那头一言不发,不知道他算出来白芸的目的没有?我颇为尴尬,只能在电话里支吾着说白芸正好打算去旅游。说完后,我就发现这种说媒拉纤的事,实在不适合我,我心里琢磨着一定要狠狠地宰白云一顿,她可是自己答应要给我买耐克最新款的。
一连几天,我时不时就去公司附近溜达,想看看于老板和那个洪师傅是否还出现,但是始终没有等到他们。地下车库里也没有了那辆捷豹,我跟地下车库的保安套近乎打听了下,说是好几天都没有看到那辆捷豹了。
虽然没看见于老板,但是却在公司附近碰到了一次刀疤脸和白净脸,看样子两个人都没有跟于老板出门,冷不丁碰上刀疤脸我还有点紧张,没想到他还挺客气,率先认出了我,我心虚地和他们打了招呼,刀疤脸倒是很热情,还说这阵子怎么没见我,我说自己住院检查了几天。
我看的表情和平时一般无二,就又趁机会问他们于老板的事,他俩说的和龙浩说的差不多,说是于老板挺古怪的,让刀疤脸追了次人。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赶紧和洪师傅去外地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这样也好,他俩不仅不用跟着东奔西走,还有工资可以拿。
最后两天我和校花各自返回了学校,学校里也是一片太平,并没有什么事,我还向老张打听有没有人来找过我,老张说前两天楼管阿姨发蟑螂药的时候,倒是老说最近怎么没见我?我一听就说你扯淡吧。
就这样,我在动身离开西安前,也没明白这于老板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东方峻在电话里表示,他会先我们一天到达李家,因此让我们到李家前先给他电话,另外他说,白芸不是行里人,很多事不方便让她知道,就让我安排白芸住在宾馆里,而我和他则住在李五爷家。听他那口气,似乎对我带白芸来很不满意,毕竟这次来李家是有正事的。
李五爷一家居住在山城重庆,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去过,听说重庆成都一带,美女异常的多,因此我在飞机上还有点兴奋,上飞机前和白芸打电话已经约好了,说是在重庆机场碰面,她的航班比我的早到1个小时左右。
飞机上有很多回重庆的当地人,一口重庆话听起来挺有意思,重庆这个城市历史悠久,在全国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城市,它东邻湖北ソ湖南,南靠贵州,西接四川,北连陕西,还被长江和嘉陵江两江环抱,1997年被国家设为直辖市后,这里的发展更是非常迅猛,现如今可以说是西南部的核心城市了。
一下飞机,终于感受到了南方的春天,果然比西安要热很多,大部分人都是衣着短袖,一个个重庆美女更是迫不及待地露出了雪白的大腿,看得我心神荡漾。
老远有个人冲我挥手,我一看,一个大美女穿着一件小白衬衫,腿上穿着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热裤,略显张扬而有些凌乱的长发在空气中飞舞,一双黑色的平底鞋,恰到好处地修饰出她洁白修长的双腿,不是白芸还能是谁?
平时看见白芸,大多都是穿护士服的样子,虽然模样也俏丽迷人,但是哪比得上现在的打扮,看得我喉结一鼓,摇了摇头,心里无限感慨:这***东方峻命太好了。
白芸看见我发现她了,就拉着行李箱向我走了过来,两条大长腿一扭一扭的,引得周围的男人纷纷侧目,只见她一上来就给了我个大拥抱,笑着说:“你终于来了,好些日子没见,我还怪想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被她这么一抱,居然有点脸红,不好意思地轻轻把她推开说:“芸姐,你来得可真够早的,话说你这打扮活脱脱能把人鼻血看出来,你为了东方峻可是真够下血本的。”
白芸一听我这么说,满脸的自信,还拨弄着自己的长发说:“你芸姐这次来可是奔着解决终身大事来的,你可得好好给我帮忙。”
我突然有点羡慕起东方峻来,这么大个美女居然上赶子追他,这小子可真是艳福不浅,不过也难怪,第一次见他,他连粉丝团都有了。
想到这我就对白芸说:“芸姐,我先送你去酒店吧,之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和东方峻要住在我一个师爷家,你就一个人住酒店吧,放心,我肯定隔三差五把东方峻给你领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把他洗白直接送你床上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芸听我这么说,居然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捂着个嘴“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更是让她添了几分姿色,我发现好几个男人都有上来搭讪的冲动,就赶紧带着她离开了。
白芸也是第一次来重庆,不断地向出租车司机打听哪有好玩的地方,司机用一口标准的重庆话跟白芸在那介绍,我则满脑子都是此前于老板的事,恨不能赶紧去见东方峻,让他给我算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我就给东方峻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即将去的酒店,东方峻一听就说了四个字“我马上到”,就把电话挂了,其实每次和东方峻接触我都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小子经常能引起别人的无名火,但是很多时候你又不由得很信赖他,因为他能给你别人没有的安全感。岛布肠技。
白芸一听东方峻马上要去酒店,就不再和出租车司机聊天,而是不住地问我今天给她的造型打几分,我说:“芸姐,说句实话,就你今天这造型,别的我不敢说,要是我没有校花,肯定会不顾我们的年龄差距,和你上演一场轰轰烈烈的姐弟恋,但是你也知道,东方峻这小子属二百五的,拿不拿得下还是得看你运气。”
白芸听我这么夸她,乐得喜上眉梢,笑着说道:“有你这话,姐姐我就放心了。”说完赶紧从包里拿出一瓶迪奥,往自己脖子两侧喷了喷。
这时那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白芸说:“怎么?听你们这口气,姑娘你还没有对象?我看姑娘你长得这么漂亮,那啥,我有个儿子,在外企上班,一米八的大个头,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我一听这司机还真是够贫的,白芸也笑得花枝招展地对司机说:“司机大叔,谢谢夸奖,你们重庆美女这么多,你还是给你儿子介绍个本地的吧。”
说话间,很快就到了白芸之前订好的酒店,不过酒店大厅里没什么人,看样子我们提前来重庆错开高峰期还是有先见的,很快白芸就办好了入主手续,这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正是东方峻打来的,我估摸着他已经到了酒店,回头一看,果然,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酒店大堂里,正举着电话四处找人呢。
这小子几天没见,又他妈帅了,头发散乱在空中,一件黑色的polo衫下穿着一条浅黄色的卡其裤,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暇步士,笔挺的腰杆引得大厅里的工作人员时不时就偷瞄他两眼,妈的,这小子这双鞋够买20多双喜得龙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东方峻,身后的白芸就一把把行李都甩给了我,冲着东方峻招手说:“东方先生,我们在这里,这里。”
东方峻这才扭过头来,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扑克脸,看不出任何的思想表情,冲我们点了点头,慢慢地走了过来。
第一百二十章李四道
ˉ¨??我冲他笑了笑,距离上次在老城庙一别,足足有好几个月没见了。东方峻淡然地看了一眼白芸,并没有说任何话,而是径直走过来对我说:“走吧,五爷等着呢。”
我本来还打算和他寒暄两句,顺便给他隆重再推荐推荐我身边这名大美女,但是没想到这小子倒是开门见山,说话语速虽然不快。但是却让人一听就无法拒绝,我有点尴尬,心里暗想:你小子还是这么不开眼,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没必要这么冷冰冰吧。
好在身边的白芸似乎早就习惯了东方峻这种待人处事的方式,笑着对我说:“你们先去办正事吧。完事我再请你俩吃饭,正好我也休息休息。”说完就冲我们笑了笑。
我听白芸这么说,倒是对她挺同情,熬了几个月,千里迢迢来就为了见东方峻一面,这东方峻还这么不给面子,我就也冷冷地对东方峻说:“你先等我,我帮芸姐把行李拿上去。”说完,我就拉着白芸的行李,拽着她的胳膊把拉拽走了。
在电梯里我就对白芸说:“芸姐,你别介意啊,这东方峻一直这样你也知道。”
谁知道白芸笑了笑说:“我就喜欢他这样。”说完还自己挺享受的低着头在那乐,大概在她心中,能看见东方峻就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哎,女人心海底针。我还真是参不透。
李家和我们祁家一样,都属于四大家族之一,李五爷则和我爷爷外公一辈,是李家的龙头,他们家人数最多,网络洒满了全国各地,属于工兵,按理说,全国上下行里的事很难瞒过他们的眼睛,几乎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在我看来,李家和东方家都很神秘,可能是我对祁家和刘家相对熟悉,而李家和东方家则一直存在于行里的传说当中,再加上他们一个是算命打卦,参透万物。一个是寻龙游走,广布眼线,在他们面前,你总是觉得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他们已经把你的来世今生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由得不让你感觉到自己被扒的**裸的。
有一次我把这种想法告诉了二大爷,二大爷说我想得太严重了,他们哪有这么厉害,要是东方家真能把世间万物都算的分毫不差,每天每件事都能预测精准,那活着对他们来说几乎也就没有了意义,而李家更是不用说,广布眼线只不过是到处捡舌漏而已,最多不过是武侠小说里丐帮的水平而已。二大爷这个人虽然活得马虎,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有时候也能崩出来一些有道理的话来。
我走到酒店门外。这时才发现东方峻已经坐在车上等我,原来他今天来还开了车,居然是辆大奔,我一看,这车还挺上档次,东方峻看我表情有异,指了指副驾驶示意我坐上去,说:“车是五爷的,他让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说:“李家师爷真是有心了,我之前就在我大爷葬礼上见过他一面,一转眼,也好长时间了。”
东方峻并不答话,大概认为我说的话,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意义,反正都是些客套话,我看他不搭理我,就也默不作声。
过了一会儿,我突然想起还有事要问他,被白芸一搅和,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就问东方峻:“那啥,你今天算完三次了吗?能不能帮我算个事?”
东方峻听我这么说,就扭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等会到李家了你就全明白了?”
“你知道我也问什么?”我一时没听懂东方峻的话。
东方峻又不再搭理我,过了半响才说:“这事李家有参与,所以你去了就知道了,现在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我一听东方峻这么说,就闭上了嘴,心里却打起了鼓,难不成这李家还真是广布眼线,哪里发生的事他们都知道?
又过了半个小时,总算是到了目的地,东方峻指着前面一个大院子说:“那就是李五爷的家。”
我看这地界,似乎都已经快出城了,看来行里人都不爱热闹,不过这院子倒是古香古色,我也没去过北京,不过感觉这院子怎么有点像北京的四合院。
东方峻停好车,和我一起向那院子走了过去,边走东方峻边说:“李五爷就在里面,等会进去别忘了行里的规矩,记得磕头。”
这个我自然知道,在行里,辈分一向格外分明,东方峻见了我爷爷都是要行跪拜大礼的,我见了李家龙头自然也是要格外尊重,于是我就点点头。
东方峻敲了敲门,就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开了门,一看是东方峻,就也不说话,把我们让了进去,进去一看,这院子还真不小,足足有好几百平米,种着好些绿植,院子里还有个葡萄架,但是也不见长葡萄,大概是时节还不到,举目四望,大大小小足有十几间房子,灰色的瓦,红色的走廊柱子,门栏和窗户上都有些古色古香的花纹,一看就知道有年头了。
不过这院子里却几乎没有什么人,除了刚才开门的那位大哥外,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只有屋顶上不时传下来两声鸟叫,看样子,这李五爷是个喜欢清静的人。
那人把我们引进来,就对东方峻说:“小峻,五爷在堂屋,你们直接过去就行。”说完就自己回到了一间屋子里,不再出来。
东方峻于是便在前领路,带着我往院子的深处走,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子门外,站在垂花门台阶下,就听见里面传出有人下棋的动静来,一个老头说:“你这马是保不住了。”
另一个人沉思了一会儿说:“看来这局你要赢啊。”听声音也是个老头。
这时,东方峻就走上前去,掀开门帘说:“五爷ィ四爷,祁正来了。”
我跟在东方峻屁股后面,一听他这么说,就有点纳闷,只听说过李五爷,可不知道居然还有个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