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是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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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去他的府邸讨要的。”胤禛看了她一眼,说:“不过我没这个闲工夫陪你。”
“你很忙吗?”楚笑寒心道,这上元灯会你自己不是说有五天吗?
“事情总有的。”他敷衍地应着。
一路行到那紫禁城水系源头的护城河,看起来直穿过内城到城外。昨夜就在这里找了个理由甩掉了胤禛。楚笑寒瞄了一眼清波荡漾的河水,低头急走起来,本是她依着胤禛的身子借力走的,这会儿倒成了她用力拖着胤禛急行。
“昨晚上我在这儿等了好几个时辰,苏侍监还买了好几个花灯过来等某人放的。”淡淡地说着,却带着明显的不满语意。
被人放鸽子而已,干么不依不饶的呀……
“……,我,我忘了……”楚笑寒说着睁眼瞎话,只觉得面红耳赤。
“后来百戏队伍都散了,人都光了,还是没看到某人回来。”继续打击着。
“苏侍监把整个内城跑了一遍,累得一夜没睡,还是没找到某人。”持续不断地打击着。
“又担心是不是走错路跑去外城了,就和宣武门、崇文门、正阳门的几位都统再三确认了多次,还是派人去外城又寻了一遍,没想到还是没找见。”打击力度升级。
“是……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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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清风明月冷看人
“原来,你也晓得那样做是错的。”身边的声音依然不怒不喜地说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错字怎么写呢。”
“知……知道怎么写的。”楚笑寒低头回答道。“昨儿晚上,我确实很不对。下次我若再离家出走,应当先同你说一声。”
“……”胤禛不语。楚笑寒低头不看,心知他脸色必然不佳。
轻轻的一声嗤笑在苏培盛口中极其低微地发出来。惹得身边的四贝勒清了清嗓子,这轻笑立刻戛然而止。
楚笑寒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之前你把八爷赶跑了,他会不会生气啊?”
“不知道。”这位爷声色不动地坦然回答,好像完全不关他的事。
“那他要是生气了可怎么办?会不会报复你啊?比如在皇阿玛面前说你坏话啦,在其他兄弟姐妹那里诋毁你啦……”楚笑寒努力地想着各种可能性。
“不会。”胤禛很肯定地回答,“八弟在人前素喜展其温文之风采,岂会乱嚼舌根自毁干城。”
“那头先在你面前,那态度……”楚笑寒微气哼哼地指出。
“可能他看我不顺眼。”那人还是笃然地徐徐说着,仿佛在说和自个儿完全不相干的人一般。
楚笑寒摇摇头:“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八爷一个男子汉,怎地这般小家子气。”言毕,偷偷抬眼看一下胤禛的神色,不晓得他听了自己这番贬低那八贝勒的话,会否不高兴。
胤禛的眉毛似挑非挑,却没瞧出他的怒气:“你倒是看出他很小气?”
不等楚笑寒回答,他又嘴角轻扬道:“一般人都说我很小气。”
楚笑寒点点头道:“四爷更小气。”
苏培盛又在那里捂着嘴,这回死也不能让笑声发出来了。
“不过引发你们俩小气的物、事、人的类型不太一样。”总结完毕,楚笑寒觉得更加疲累,刚刚因为经过那河边而产生话题的兴奋使用殆尽,这下睡意又排山倒海地袭来。于是整个人愈加走得东倒西歪,全靠挂在身边那位爷的身上总算没有软软瘫倒在街上,还算勉强拖动向前。
迷迷糊糊间,嘴里还是下意识地问一个自己很记挂的问题:“爷,我……我虽然不是很在乎花灯啦,……但是很……很在乎自己的东西,你……刚说买了……好多花灯……给我的,灯呢?……”话未吭吭哧哧地说完,人已经朦朦胧胧地睡去。
苏培盛一下子又屏住了呼吸,头上直冒汗。
胤禛索性将她横抱在怀中,朝苏培盛瞧了瞧。
苏培盛赶紧上前,低头报道:“早遣了那奴才去叫府里的车子,不知怎地还没来,回头一定训斥那奴才。那个花灯……奴才晌午就会去置办。”
“爷,果……然……是哄我……愧疚的……其实压根儿……没等我……,没……去找我,是吧?竟然……连灯都……没买……”
蓦地,怀中早已睡去的楚笑寒竟然又半闭着眼,吐字不清地说了几句话。
苏培盛浑身又颤抖起来,死死用手捂住自个儿的嘴巴。
胤禛低头看怀中的人,只见她正闭着眼,鼻息沉稳,面上表情坦然安心,看来已经沉沉睡去。只得瞪了在那里憋笑的苏培盛一眼,“快去催催,我在这里候着。”
怎么回到雍邸的楚笑寒全然不知。醒来后的她才发现早已到了午后。苏云又同往日一般正候在她床边,满面担心的神色。
“格格你醒了呀,真是菩萨保佑!”
这是什么话,难不成菩萨不保佑,我睡个觉还醒不过来不成?楚笑寒肚子里恨恨地说,但不敢开口,最近两日似乎又开始转运,为求自保,少说两句。
“格格,早间可是贝勒爷亲自送您回来的哪。”苏云神秘兮兮地在那里陈述,话语间的意思是:你俩去哪儿啦,干了什么好事啦,居然过了一夜才回来。
看着这丫头一脸的春意,神色诡异,为打破她的绮想,楚笑寒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待她满脸期待地凑过来,楚笑寒这才在她耳边说:“我昨儿离家出走啦,被四爷捉回来的。”
然后,很满意地看到苏云花容失色,唇齿颤抖:“格……格……,您……您竟然……出走?这……这可是大罪……最糟糕的是居然被贝勒爷给……当场捉住?这……这以后可……怎么办?”
楚笑寒幸灾乐祸地看着苏云从发春的表情到惊恐的变色,意犹未足,继续道:“也不是当场捉住,是逃跑成功后被八贝勒当场捉住,差不多算是扭送到四爷面前。”
哐当一声,苏云跌坐在地上,这回表情都扭曲成麻花了:“什么?是被八贝勒爷捉住的?还……还被扭送到咱贝勒爷面前?天哪,格格,您故意遣开奴婢等人,是寻思好了要逃走吗?”
楚笑寒赶紧纠正苏云:“不对不对,我没有故意遣开你们,这是真心放你们大假的。”
苏云悲愤地看了楚笑寒一眼,让楚笑寒把后面的话直接吞进了肚子里:“竟然被八贝勒爷捉住,这……这……四爷的脸往哪儿搁?完了,完了。格格,您这回真的完了。这样子,四爷还会待见您嘛?奴婢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别哭了。”楚笑寒温声柔语地拍拍小苏云的背,安慰道。
这下好了,苏云愈发抽噎起来,几乎是放声大哭起来,好在声音不算特别大,不然惊动了外院的,楚笑寒也会觉得尴尬的。
“对啦,苏云我有个疑问。”楚笑寒问,怎奈苏云不理她,依然在那里哭着。
“我自己记不清了,除了胤祯,难道我还跟八贝勒相好不成?”
扑通一声,哭声消失了,苏云直接整个摔倒在床跟前的横踏上了。
果然这丫头虽然在哭,还是很恪尽职守,耳朵依然关注着主子的话语,真是个超强职业人啊!
这会子苏云的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格格,您……”
楚笑寒凝神一思索,又推翻了自己的论点:“不太像,八爷那样子对我可凶得很哪。听四爷说,他对别人都一径儿的温柔和蔼,怎地对我这般霸道?”
苏云开始哀嚎:“格格,谁看了自个儿兄弟离家出走的老婆脸色能好得起来?”
那倒也是。
但是,还是感觉不太对劲。
说不上来,就是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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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地灯笼平常事
他竟然还打了我一巴掌!
楚笑寒依然极其恨恨地想着,太野蛮了!
“其实,格格小时候,是极怕八贝勒的。”苏云回忆着,“可是最早的时候,您还说要嫁给八贝勒呢。”
“扑……”正在喝茶的楚笑寒把茶水全扣在自个儿的裙子上了。
“典仪大人、八爷、九爷、十爷一道儿问您,喜 欢'炫。书。网'哪个,自然是玩笑来着,格格您说长大了要嫁八爷。还说八爷长得最好看,九爷十爷太丑了……”
哇……阿昭,你……你……太恬不知耻了……这回轮到楚笑寒在肚子里哀嚎了。无力地争辩一句:“其实九爷、十爷不能说丑……”
“那是格格您说的,奴婢可没半点儿捏造。这可是府里长盛不衰达十年的笑话。”
囧……
“其实,八爷虽然已经封了爵位,建了府邸,却至今未有福晋,亦无格格,……奴婢也觉得格格您和他……”苏云脸色忽然改变,一下打了自己两下脸颊,叩头道:“奴婢妄言该死,请格格责罚。”
楚笑寒正听得起劲,因此见苏云突然不说,大为不满:“说得挺好,继续。”
但见苏云两个眼珠儿都瞪圆了,自知失言,乃讪讪道:“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儿,你再说说罢,免得我失了体统。”
听完楚笑寒这样的说法,苏云这才释然,仍是气鼓鼓如青蛙般略有不忿地回道:“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奴婢实在失言,有辱格格清誉,因听典仪大人府内的妈妈说,也是奴婢自个儿瞧见,大抵是八爷封了贝勒以后,格格开始很怕八爷。极少同八爷说话。”
算是明白苏云的意思了,就是胤禩是阿昭老相好滴可能素米有地。
切!本来就是!这两下里的年纪差了多少哇!那位爷的年纪可足足是阿昭年纪一倍还要多(这人就不想想自个儿和胤禛差了多少年纪,飞天舞在这里华丽丽地鄙视楚笑寒一次囧)!不过,真的很想问问阿昭,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虽然楚笑寒没什么八卦精神,但是看着周围一个两个人都怪模怪样的,就觉得这位阿昭,乳名玉儿的女孩儿真够不安生的。长得又不是天姿国色,楚笑寒心里想着,个头这么矮,要在现代,也算三等残废,有啥好?当然阿昭现在也就个十二三岁,也就个初中生的年纪。不过楚笑寒初中的时候就长到165啦,因此对阿昭的鄙视之心还是昭然若揭的。至于相貌么,在现代,有美瞳,有BB霜,有双眼皮贴,有睫毛膏,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因此自信心爆棚的楚笑寒觉得现代和古代之争,完胜!
这……思路到了十万八千里外。
总之,这当中的曲折看来苏云是不太可能知道的了。
既然如此,就不去管它了。
但凡八卦,楚笑寒觉得,就算自己死掉一万个脑细胞,也是一万个人一万个说法,就算知道了真相,自己的牺牲掉的脑细胞也回不来了,至于能得到什么回报,真是悬乎得紧,因此放弃是最好的选择,这叫股市割肉。虽然当时有点未解之谜的纠结,但是很快就会让心湖恢复风平浪静,此后则不得亦不失。
虽然已经是下午,但是醒来了,该吃的饭还是要吃。
为了给苏云面子,没有传午膳,据说用膳时辰不对,容易积食,影响后头的膳食。楚笑寒自然是不管的,但是让苏云舒坦一点,这已经担心一天了,所以就美名曰不传午膳,只传了一些午后茶点。当然是掩耳盗铃,依然是做足了菜肴米饭。这已经不是下午茶,完完全全的正餐。
吃完饭,苏云又在那里叹:“这会子吃饭,一阵晚膳怎么用得下?”
楚笑寒满足地趴在窗下睡榻上,不去理会苏云的自怨自艾。
苏云见她洗漱完毕,就又开口道:“格格,院里那些花灯您打算怎么处置?太多了吧?咱们院里哪里挂得了这许多?”
“花灯?”楚笑寒从睡榻上仰起身子。
“是啊,堆了整个院子,是苏侍监派人搬了来的,还在那里使劲儿地冲我笑,笑得我胆都寒了。”
楚笑寒立刻从睡榻上跳了起来,穿过几间屋子,跑到了院子里。
不带这样整人的吧?
一眼过去,就是个花灯加工厂仓库。原本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被压扁了,连几个石墩子石桌子看去都几乎不堪重负,看着眼累。原先院中间的青石板路根本看不到了。
这会子,除了边厢的走廊,甭想从院子里出去。
当然,花灯的样子确实巧夺天工,精致非 常(炫…书…网),中间自然也夹杂了几个不咋地的灯笼,问题是这么多灯笼,她楚笑寒一放,那紫禁城的护城河就全是她的灯了(夸大,夸大),还让不让别人许愿放灯了?
四爷,您真是一个小气鬼!
楚笑寒欲哭无泪。
“格格。”塔纳脸色囧囧地在旁边给她请安。
楚笑寒持续发呆,不想理会塔纳。
“格格,八贝勒府上的侍监求见,福晋让您过去正厅见见。”
楚笑寒直皱眉,不会吧?
“我这就过去。”
带上苏云往福晋那边走去,心里想着八贝勒到底来干嘛的,别又是灯笼吧?
“啊,今儿忘了给福晋请安了。”楚笑寒忽而想起来。
苏云看了她一眼:“四爷早上抱格格回来的时候吩咐了,已经带你去见过福晋了,所以今儿不用再请安了。”
楚笑寒差点跌倒:“四爷抱着我回来的?那那……他也抱着我去见福晋的?”
苏云:“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苏云嘴里说不知,眼里满满的俱是:明显就是的。
楚笑寒心想,真是被害死了。还不知道福晋会怎么想呢。实际上自己和四爷不知道多清白,白得不能再白了。
这样想着,去福晋院子那边的心思就越来越淡,反而不想去的念头越来越盛了。脚步越来越慢,到最后就直接停下了。
“……苏云,不如你去回说,我还没醒来。顺便帮我看看八爷那边是什么事儿。”楚笑寒笑吟吟地说着,这次没有像往日一般加个“好不好”,意思就是“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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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推心置腹照肝胆
“……”苏云啪嗒跪下,却直着身子低头不语,明显,太明显的不满。
楚笑寒想了半天,这才说:“都走到这儿了,我再回头很碍眼。”
这回苏云点点头。
“保不定谁瞧见了,回了福晋,更容易生误会。”
这回苏云抬头,面上已是笑靥盈盈。
楚笑寒蹲下身去,看住跪在地上的苏云,无奈地说:“那你就直说哇,为何定要我猜你心思啊?”
苏云又不语,只拿眼睛甩了楚笑寒一下。
楚笑寒悲哀地站起来,甩了甩自己手里的帕子,泄气地说:“我也知道好多话你不能说,不该说,可是,老要我猜,我猜着了也就罢了,没猜着猜错了呢?明人不说暗话,按说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你可以直截了当同我说的,我真不会怪你的。”
都相处一年了,也知道和阿昭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苏云就是个直性子,这般直性子的人居然能被磨得如此谨小慎微,也可见古时人命是如何的等同草芥。
原本楚笑寒也不介意猜一猜,只是瞧着苏云那神情,福晋那神情,都是一个一个特像楚凌风,瞧了就来气!
“算啦,我们快走吧。再墨迹下去,那边可就派人来催了。”楚笑寒既然企图被挫,自然就乖乖地完成任务去了。
又看到乌拉那拉氏·多棋木里的脸,楚笑寒小心翼翼地瞄了好几眼,只见还是端庄文雅,一丝儿没有气急败坏的泼妇相。见她柔声道:“苏妹妹,昨儿玩累了吧?天明方归,本该多歇一阵。只是八爷府里来了人,便遣人到你院子里悄悄儿瞧瞧,看你可起了。”
楚笑寒偷偷瞄去,堂下规规矩矩站着一个太监,看不出是几品的,手里拿着可不就是那盏莲花吉利灯,脸上就腾地烧了起来。
“奴才给苏格格请安,咱八爷吩咐奴才给您把这吉利灯送来,说是昨儿晚上格格受惊了,也没其他好玩物事送给格格,刚巧格格喜 欢'炫。书。网'这灯,就给了格格了。”
靠!真会说话,明明是我看上这灯,四爷都已经给我去买了,你巴巴地抢了去,完了又是吓又是打又是骂的,最后送盏本来就是我的灯回来,就算压惊了?吝啬!葛朗台!恶霸!楚笑寒在心里拼命地骂着。
“苏格格可是不喜 欢'炫。书。网'?”那侍监居然还打量了她一番,问。看着颇为无礼的问话,令着乌拉那拉氏都有点皱眉,心道今儿这胤禩差来的奴才真是不懂规矩。
楚笑寒皱眉道:“倒也没有。只是有点惊讶。”
那侍监躬了躬身,看似打了个千,这才又起来回话:“刚才奴才得罪了,八爷头先嘱了,格格要是不喜 欢'炫。书。网'这花灯,爷还是很喜 欢'炫。书。网'的,格格不要就让奴才仍原班不动带了回府。”
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
见过小气的,没见过这么小气的。堂堂一个皇子阿哥的,送盏花灯倘使被退了还要带回去!这叫什么事啊?
多棋木里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们八爷昨儿是不是被我们玉儿气坏了?这么明当明地来当着我的面来给她眼色看。原也是一块儿耍大的,八爷也是当玉儿自个儿妹子看大的,但也别这般捉弄啊。你快回去吧,说是苏格格对那花灯喜 欢'炫。书。网'得紧,留下了。”
那侍监唱了个诺,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楚笑寒待开口,福晋却收了笑容屏退了众人。
看这场面,似有重要话语要讲,楚笑寒自己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莫非福晋要因为昨晚的事情斥责她?
可是,昨晚的事情,福晋知道多少?楚笑寒又开始头疼起来。
“阿昭。”福晋很严肃,虽然语气还是柔柔的,却没有一点轻松的笑意。
“奴婢在!”楚笑寒赶紧学着苏云的样儿跪下。
“唉。”乌拉那拉氏叹了口气,“真是的。吓坏了就动不动跪下。这跪礼啊,咱们皇家的人是不可以随意行的,除非是在皇阿玛跟前。谁知道以后谁是谁的主子呢。”
楚笑寒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不过福晋不会就说这件事才把所有人都轰出去吧?流汗,想想都不可能啦。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乌拉那拉氏轻轻低声问楚笑寒,“你和爷出去了一夜,天明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