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请入瓮-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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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夕总算侧身,不咸不淡的目光放在她身上,道:“还是什么。”
画潋面上浮现只有火夕才能见到的大方得体的笑,道:“还是说殿下又被这魔女给惑住了?”
火夕安沉着神色,静了片刻,不再去那画,而且抬手一捻,那画像便从墙上松脱,落在了他的手中。那如人一般高的画像,末端垂落在了地上,却燃起了小火苗。火苗缓缓往上窜,将整幅画都吞噬。
红色的火光倒映在火夕的眼眸里,明明带着灼人的热度,可是却让人觉得有着不尽悲凉的意味。为何那火,似在焚烧着他的心。
画潋对此十分满意,施施然进了书房里来,在书架最里端捧出一只暗红色锦盒,递给了火夕,道:“这些对于殿下来说了无意义的东西,都一并烧了罢。”
火夕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沓宣纸,每一张都写着他的名字,有的歪曲有的工整,可是都很可爱。他挑眉道:“哪里来的。”
画潋道:“是妾帮殿下收拾书房的时候找到的,该是些没用的东西。”
火夕再看了那些宣纸几眼,随后将整只锦盒都扔进了火里,边道:“往后不要随意进出书房碰本君的东西。”
“妾知道了。”画潋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嘴角一直带着笑。
只是画潋前脚一出书房,火便熄灭了去。火夕垂着眼帘,方才被火烧掉的东西复又完好无缺地回到了他的手上。
将锦盒连带那幅画放回了书架最里端。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留着这些东西。
食神青夜因与魔族有来往从而背叛仙族,被判逐出仙籍、剔出仙骨并遣散七魂六魄。然青夜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引魔界的新魔尊前往九重天来救人。
青夜要在诛仙台被诛那日,是火夕先穿了与青夜一样的衣色被缚在诛仙台上。后来,魔尊总算是来了。一身黑色紧身束腰高领衣裙,捏决冻结漫漫黄沙和刚刚开启的六十四柄神锥,飞身向他而来,手臂抱上了他的腰……
也或许,他是有些被这魔女所迷惑了,竟有几分欢喜能被她抱着,听她轻声问自己有没有事。尽管,她口中喊的是青夜的名字。
都不知这是第几次他能够轻易地杀了她。他对她身边的阑休下了蚀心咒让阑休去杀她,可是真当阑休的剑刺进了她的后腰时,他又有些生气。气阑休不是很在意她么,为何会这么容易就被他的蚀心咒所左右。她的眼泪断了线,是为了那个叫阑休的男人,有没有分毫是为了他呢?
她为了那个阑休敢深夜独往焱采宫,还说她要嫁给阑休,甘愿为了阑休而屈于他身下。怎么会有这样傻的女人……简直让人气愤……
(四)
风早已经静止了,秋千也不动了。弦衣靠着我歇了很久,一直没动静。
我抚了抚弦衣的发,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禁道:“差不多就醒了罢。”
弦衣忽而嗓音微哑,道:“还差得很远。”
我伸足去触碰脚边睡着的大白,道:“大白起来了,我们一起去打仗。”
大白哼了两声,睁开了虎眼。结果还不等弦衣主动睁开眼睛它便一口咬在了弦衣的大腿上,以它自己惯有的方式告诉弦衣,他该清醒了,我们要去打仗了。
弦衣这才苦大仇深地瞪起了眼睛,咬着牙一脚踢开了大白,似痛得有几分厉害道:“作死的死老虎!”
大白被甩出几丈远,约摸是觉得愤懑,咕噜一爬起来就冲弦衣扑过来想再补上两口。
我腿挡在大白和弦衣中间,大白冲弦衣怒号了两下,这才作罢。我下了秋千,摸了摸大白的虎头,与弦衣道:“仙族几时赶往冥界?”
弦衣理了理衣裳,整个人显得十分慵懒,道:“我的魔尊大人无须担心,还睡两个瞌睡都来得及。”
我便离开了树下,道:“这次你可以不用去,本尊亲自去。”
弦衣笑答道:“有好戏看,你说我去不去。”
后来临行前我去了一次关押画潋的地方,大抵画潋是少了说话的能力的缘故,比往常安静许多,不吼闹亦不叫骂。
玄铁笼子里的她独自蜷缩在一角瑟瑟发抖,她脚边散落了好些颗玄铁珠子。身上亦有不少没有愈合的血窟窿,大抵是铁珠子还没抠得出来的缘故。
我俯视着画潋,道:“火神想要一个活着的仙妻,你说我们要不要带上她去与火神打个照面,看看火神会是个什么反应,会不会因此而乱了分寸。”
画潋闻声缓缓地抬头,眼里步着血丝,嘴角凝着一抹恨意,只冷静地动了动口形:“你休想。”
我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将她身上血窟窿里的玄铁珠子一颗一颗抠了出来,听着她咬牙忍痛闷哼,淡淡道:“休想什么,休想让你去和火神见一面么,你不是很想见他吗,怎么现在又不想了?还是说,休想让火神为你乱了分寸?”
画潋一心感受着痛楚,讥诮地挑唇笑着喘气动嘴:“曾经你与他山盟海誓情坚不移,到头来他对你做了什么呢。他又怎会为了我而失了分寸乱了大计。我要等着看,看他怎么一步步摧毁了你。”
我挑眉,将最后一只玄铁珠抠了出来,顺带在她衣裳上擦了擦带血的手指,道:“你看着也好,不过不是火神来摧毁本尊,而且本尊摧毁他,摧毁你们凤族,摧毁那高高在上的九重天。”
画潋只是笑:“他不可能会让你得逞的。”
我站了起来,牢笼四处开始结了一层冰,将牢笼变成一座冰牢,冰牢里渐渐灌起了水。我道:“你该是还不知道,仙魔大战仙界火神节节败退呢。很快,你便可以回去九重天了,但本尊才是主。”
水慢慢灌了上来,弦衣和大白很识实务地安静守在冰牢外。画潋拼命伸手来捉我的裙角,水中不断凝结起冰刀冰刺,划在她身上使得她被迫松了手。
冰牢里的水很快便将她彻底淹没,水变成了殷红色。
出了狱殿,我道:“这次让妖魔两族一起出动罢。”
弦衣褪去平日里不正不经的神色,道:“怎么个出动法?”
我看他一眼:“自然是一个不留。”
弦衣眯起了眼:“包括火神?”
“你以为妖魔两族之中有谁足以杀火神?你吗?”我道,“我要先一步去冥界,妖魔两族兵分两路。
宽敞肃穆的魔殿,我居于魔殿之首,下方站立的是魔界的猛将,以妖族弦衣和蛮荒莫铸为引领。
对于我魔族来说,有了妖族和蛮荒魔众这两支高调而对立的族类,我们只需低调地看着他们如何成事即可。尽管弦衣说整个妖族都是我的,可毕竟不真正完完全全是我的。
莫铸独眼,满脸疤痕,整个人不知比在蛮荒时精神了多少倍。约摸是积累胸中数万年的怨气,在而今打得仙族屡屡溃退的过程中慢慢得到了纾解。然他这个人,也还是戾气太重,野心太大,心机太深。从他愿意抛开与我的旧仇、与我共同对付仙族就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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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百七十三 我与他有夫妻相【六千总更】
莫铸问我的第一句话便是:“你说,我们何时能够真正攻打九重天?”
我挑眼看了他一眼,道:“怎么,忍了那么多万年,眼下就这一时半刻都忍不住了?”
莫铸口气不善道:“不是忍不住,而是怕有些人磨磨蹭蹭畏畏缩缩。璼殩璨浪”
“你倒说说,是哪个磨磨蹭蹭畏畏缩缩。”我起身自上首的座椅上缓缓走了下来,走到莫铸面前,“难道你不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仗,更像是一场游戏么。心急如焚地玩游戏,又哪里能够体味其中的乐趣。”说着我侧身,眯眼看着似笑非笑的弦衣,他正好对上我的视线,便又道,“妖王你说是不是?玑”
弦衣满口应道:“极是。”
闻得莫铸一声低低的冷哼,我又道:“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近日可司一个良辰吉日,然后再攻打九重天也不迟。但在此之前,先斩仙族双臂。听闻仙界兵力匮乏,火神要前往冥界搬大量的鬼族救兵,莫铸以为如何?”
果真莫铸一听,那只独眼里立即闪耀着兴奋的光芒,道:“肯定要半途劫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但此话一出,他又有些慎重了起来,“不知这消息可不可靠?啊”
我道:“本尊亲自派出去的卧底,你说可靠不可靠。你且下去召集魔众便是,届时本尊与你们同去。”
遂莫铸没再有过多迟疑,当即下去准备战事。
而后我又让我魔界的其他将领各自谨遵职责,镇守魔界。等待到所有人都下去之后,殿中徒留我与弦衣两个人。大殿里面是供以休息的内殿,我走了进去,还有时间够我闲闲地煮一壶茶。
弦衣跟了进来,道:“记得我的魔尊大人说过,此次妖魔两族齐齐出动,莫铸那边去了冥界,那我这边当如何?”
我添了一盏茶,尝了尝味道,淡淡道:“不如何,自然是趁机去趟九重天。”
弦衣愣了愣:“趁火神不在攻打九重天?仅是我妖族,恐拿不下九重天。”
我又递给了弦衣一盏茶,道:“听说天帝闭关,濒临羽化。天地之间,阴暗魔气怨气与日俱增,天帝的修为该是散得越来越快方才能维持此间平衡。而天后,爱惨了天帝,便跟着闭了关。我只是在想,天后已经没有了凤族的凤印,弦衣你的麒麟印能不能困得住她。”我看着他,继续道,“只是让你去和冤家叙叙旧,我何时说要你拿下九重天了。”
(二)
弦衣似来了兴致,道:“是我随便玩还是你有别的要求?”
我勾唇笑道:“等你随便玩了之后再按照我的要求来。”
“那你有什么要求?”弦衣手指把玩着茶盏,眯着眼睛在计量。
我道:“没什么特别的,便将天后弄来魔界玩玩罢。”
弦衣定定地看着我,半晌才道:“真是狡猾的女人。一边让莫铸去守冥界,一边让我去抓天后,哪头都是有可能吃苦头的事情。唯有你让你魔界原本的大将镇守魔界,悠闲又自在。请问你这也是在打压我吗?”
我挑了挑眉:“不喜欢?那我让莫铸与你对换,让他去九重天。想必他会玩得更尽兴。”
弦衣闻言倏尔凑近,眸光幽邃,启唇低低与我道:“要我说多少遍,我与我妖族皆不会出尔反尔背叛于你,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敌人。即便是如此,你也仍旧是不愿相信我?要对我像对莫铸那般,有用的时候就物尽其用,无用的时候便有可能会一剑剔除?”
我浅浅笑了笑,道:“莫铸,在此之前不也是与我有着深仇大恨嘛,现如今却相处得勉强融洽。哪有永久对立的敌人,同样也就没有永久融洽的队友。哪个晓得眼下你我相处甚好,往后就不会反目成仇呢。弦衣,你对本尊这个暂时的队友深信不疑,可是会吃大亏的。指不定哪日我就会在你背后捅你一刀让你措手不及。”
弦衣抬了抬眉梢,拿一种无谓的语气道:“我知道谁都无法让你信任,我也很理解。毕竟有过前车之鉴。但是,别老是想着日后你我会反目成仇,因为我说过与你永不为敌。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缘由。”
我没问他什么缘由,他只顾自己将茶盏放在桌上,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兀自道:“谁让我堂堂妖王再也看不上无数妖艳美女,偏生就喜欢上你了。”
对此,我没有太大的感悟。喜欢,能和信任相提并论吗?因为他喜欢,我就一定要信任?
后来青夜入内殿来寻我,告诉我莫铸带领蛮荒魔众没有听从我的命令竟先一步离开了魔界前往冥界欲中途劫杀仙族。
我正好也要起身前往冥界,便道:“无妨,由着他去罢。”
青夜道:“那我与你同去。”
我看了他一眼,掸了掸裙角道:“我一人去即可,又不是难以解决的大事。你留在魔界,守住忘川。此次仙族想拉鬼族做救兵的事,不能确定十分真而没有一分假,若是想调虎离山从而攻打魔界,不得不防。”
“且先不说自从有了蛮荒魔众与妖族,魔族得到了很好的休养和喘息,有老将镇守忘川该是出不了差错”,青夜沉吟了下,又道,“尊上觉得妖王,不可信吗?”
我反问:“那你觉得可信吗?”
青夜道:“尊上自己定夺。”
我走出了大殿,边道:“本尊自然是知道。凡事总得做两手准备,完全信任一个人不是什么好事”,我侧头看了看青夜,“莫说对弦衣,对你亦是如此。”
青夜淡淡笑着问道:“若非信任,为何尊上还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了想,道:“约摸是即将攻克了九重天,心情有些愉快。”
后来青夜没有听我的话与魔族一起在魔界守住忘川,而是随我一起去了冥界。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我魔族休养生息足了,有他们镇守忘川,仙族休想向上次那般在忘川河彼岸将我魔族惨败。
永远都忘不了,那日忘川成了一片火海……阑休便是死在了那里。想到终有一日,我会如那日忘川被攻一般攻破九重天,心情就愉快。因为我更加是永远都忘不了,父尊死在九重天那大气磅礴的金殿里。刺穿他身体的,是一柄通透绯红的剑。那我便拿与那剑一样通透绯红的仙族的血来做祭奠。
(三)
去到冥界时,冥界浑浊的天与地,一切如初,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一条宽深得神秘的黄泉河横在脚下,轻易地阻挡了人的去路。黄泉河上腾起一层一层的浓雾,谁都无法看清对面是何光景。
如此这般,饶是对面乱成了一锅粥也无人会知晓。
我与青夜便安静地站在河岸,大白伏在我脚下,一起等着撑船人过来渡我们过河。果真不一会儿,浓雾之下,那水面隐隐约约扬起一丝轻微的涟漪。很快,一只小船和船上的一位老妪就突破了浓雾现身在眼界里。
青夜问我:“河上这么大雾,我们都无从知晓对面是何景象,为何这位妇人却晓得有人来这冥界要渡河?”
待小船使近了我才看清她的面容,与上一回我来这里渡我过河的是同一人,道:“该是对黄泉河了如指掌。正如我从小在忘川长大,对忘川亦了如指掌一般。”再兴许,她可以选择渡谁过河,亦或是不渡谁过河。
青夜不再说话,神色如一安静。
老妪站在小船上,面上带着和蔼的笑,看着我道:“这位姑娘,老妇人还记得你。今日也要渡河吗?”
我道:“今日我们不过河,只是听说凡人亡后会纷纷来这里渡河过对面去轮回,故而想与我朋友过来瞧一瞧热闹。怎知今日却如此冷清,竟没见一个凡人,可是对面出了什么问题?”
“这轮回之事可是大事,老妇人哪里管得到那些”。老妪看了看旁边的青夜和大白,面不改色又道,“老妇人上回记得,姑娘你不是与这位青年一起来的,先前那位黑衣青年呢?”
我笑笑,道:“你看凡人一生短暂皆免不了有一死,他们能有一世相伴山盟海誓很容易;可我们一生何其漫长,又怎会有一生一世不变的东西呢。身边陪伴的人,总是要有几遭变换更替的。”
老妪叹了叹,道:“妇人撑了一辈子的船,都没再见过姑娘和那位黑衣青年那么有夫妻面向的,可惜了。”
我好奇地问:“你怎么看出来我与他有夫妻面向的?”
老妪眉目慈善,道:“因为老妇阅人无数。”
“是么,真是可惜了”,我眯眼望着黄泉河上的皑皑白雾,淡淡道,“他死了,何处都不会有他的轮回。”
老妪闻言愣住了,我便又睨眼问她道:“那现在,你是要返回河对岸去还是上岸来。”身边的青夜一直沉默着,周身的气息却突然变得暗沉了下来,隐隐腾起了杀意。大白亦低低哼了两声,虎眼眯开了缝,四爪撑地站了起来。
下一刻,老妪句话不说,调转船头扭身便走。小船再不如她来时那般缓慢而悠然,而是多了一丝慌张,船身摇晃得有几分剧烈。
青夜动身便欲飞往到小船上,我及时拉住了他,道:“这么着急做什么,你看你都将人吓跑了。”
青夜径直道:“对黄泉河了如指掌的人,留不得。”
(四)
可我拉住了青夜,却忽略了大白。结果话语间,它突然性急一扑腾,硕大的身体便落在了小船上,险些将小船晃翻了去!
我大喝一声:“大白,回来!”
就在此时,老妪突然眼露凶光,与方才和蔼的面容判若两人。她手中拿着划船的木浆,用力而迅速地在河水里划了几下。顿时河水被她搅浑,暗潮在四处涌动。
河上的浓雾被卷散,河水开始翻涨。眼见小船离岸越远,大白却丝毫没有听我话的意思,一股脑嚎叫着冲老妪咬去。老妪以木浆抵挡,木浆被大白一口咬断,继而又一口咬在了老妪身上。闻得她一声吃痛的惨叫,整个身体被大白像咬骨头一般咬横在半空中,甩了几下,而后一松口将她抛进了黄泉河内。
小船失去了方向,河中很快便翻腾起累累白骨,在老妪被抛下去的那一刻蜂拥而上,将她撕碎得连一根完整的手指头都不剩。
继而,一波一波的骸骨白浪涌了出来。小船在河上剧烈摇晃,显得十分飘摇,似立马就能被掀翻一般;大白在那上面已经镇不住四肢了,只能随着小船左右摇晃,却一点都不显得慌乱而无助。
大抵老妪独自在这黄泉河上行走了太久,将里面的东西都摸得透熟,因而一直能撑船渡人安然无恙地过河。只可惜现在她人一不在,小船便没有了支撑和依靠。骸骨白浪恨不能将小船吞进肚里,有几只骨爪已然抓住了船舷欲爬上船来,结果被大白呲牙恶嚎一声,声浪将它们生生震出了丈余远!
恰逢此时,我让莫铸守着的黄泉路口传来刀尖碰撞出的冰冷的声音和凌乱的嘶喊声。该是莫铸那头已然与仙族打了照面了。
此情此景,不宜再多耽搁。青夜一脸凝重地问我:“眼下该怎么办?”
“不听话的家伙。”我拂开青夜让他退后,随即抬手捏诀,在他一声“流锦?!”的惊呼声中,足尖点地,身体便飞了出去,脚下踏过的空气凝结成冰晶。索性小船并没有漂浮到河中心,只需借力踏空几步,身体便稳稳当当地落在大白所在的那小船上。
大白残暴地吼了一声,当即冲我扑过来一口咬碎了我身后那欲上船的骨骸。我翻手化出白桢剑,手握剑柄***河水中,那凌冽的剑气将四周围上来的怨灵之气镇住了稍许,使得它们皆往四周退了退,不敢过分上前却又不舍就这样离去。
大白在狭小的船上来回四处焦躁地呲牙,想以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彻底吓退那些东西。我便以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