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探-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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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发现的是……”
“……”
听完云梦的报告，司马靖低下了头陷入沉思。老实说，他也没有想到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到最后都还只是停留在假设，没有足够的证据么？
没有证据的时候就去创造证据，利用对手心理的空隙，彻底找出真相。
那个人一般会这么做吧。
制造证据这种事司马靖是不擅长做的，不过利用对手心理的空隙一类的事情……他可是游刃有余呢。
“云梦，你今天下午有空么？”
“哈？你该不会是想请我吃饭吧……”
一般人会想到吃饭么？谁会吃饭吃一个下午啊？
“很遗憾你的愿望是不可能实现的。因为我拜托你做的事情是……”司马靖故意压低声音，让云梦听得不清不楚，不得不把头凑过来。
“……”
几个轻微的发音组合在一起，云梦当即脸红到了耳根子，她抿着嘴唇，盯着司马靖良久不语。一副打量坏人的样子，着实让司马靖有些不自在。
我说，我说的事情很下流吗？明明很正常啊……难不成我说的话，用她的理解方式会有那些方面的隐喻？不是吧，这样的话……
“别误会啊，我又没说是要干那种事，你也知道我对女人没兴趣的。”
“真的？”云梦将信将疑，就算司马靖这样承诺，她也不敢放心。因为司马靖能够保证自己对女人没兴趣，但是他却不能保证别人对女人没兴趣。
“真的。”司马靖一脸真诚地说，云梦从司马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欺诈的意味。如果不是对方演技太好，那就是真的能够保证。
“可是……”云梦支吾了一会儿，显然是在考虑。
“我说，你该不会是怕了吧……”司马靖故意以一种看到怪物的眼神看着云梦，他特地用嘲讽的口气说道，“真看不出来啊，你这个鬼卒居然比想象中还要一无是处……”
激将法有的时候最大的缺陷就是会遭到对方的辱骂。这点司马靖早有体会。所以他早就做好被云梦骂的准备了。
“你！”云梦嘴一张，仿佛要说出什么，但是却又吞了回去。
呃……这家伙应该是想说脏话吧……老实说，我还真有些期待这样一个美女讲脏话的样子。虽然说感觉肯定非常不协调……
即使心里有些许期待，司马靖也不能做出逼迫美女吐脏字这样的行为，不是么？
“别激动嘛。我这么说也是肯定你有能力啊。”司马靖趁对方还没真的生气，立刻改口，说，“既然你是鬼卒，当然不会有那种普通人类的顾忌了，如果有什么人对你又不轨企图，直接索了他的命，不就解决了么？”
司马靖说得在情在理，再怎么说云梦都是鬼卒，没有理由害怕普通的人类。相反，那么人类害怕她才更加符合逻辑。
“哼！我才没有害怕呢！我只是在考虑这么做值得不值得。”云梦给自己解释说，“现在钟奎暂时被抓了起来，我也不好在那种地方使用黑旗（司马靖：喂！你之前不还是在大街上耍宝……）……也罢，如果你能够帮我把那些看守都支开，让我单独面对钟奎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帮你做事。”
找到了理由，云梦便答应了司马靖的要求。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那所谓的真相……
这样一来的话，演员应该就齐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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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回 结
更新时间：2010…7…11 8：36：47 字数：5468
下午1：27。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人与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不知为何，现在的人口数量虽然多了，但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却愈发的虚无。
今天上午的法庭，虽然出了一些乱子，但是最终还是判决司马俊无罪，而钟奎作为嫌疑人被逮捕。
这样的事情虽说不是特别引起别人关注，但是也成为了人们闲谈时的材料。无非是讨论司马家族的实力以及这莫名其妙的案件罢了。
大众的意思很简单，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原本对司马俊犯罪只是怀疑，此刻变成了坚信。有时候弄巧成拙就是这么回事，虽然钟奎并非司马家族买通的，但是那个审判长可是很成问题……
暂且不去管上午的法庭，案件暂时告一段落后，崔志离开了法院。因为一切都结束了，他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他原本的打算是先回到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但是……
他走进人群，慢悠悠地跟着人流走动，不过走到一半，他却猛然发现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怎么可能！？怎么会是她？
无法想象的惊愕，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了证实自己的看错了，他决定跟上去。说来也奇怪，他这样追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周围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即使被他撞到了，却也不吭一声。他不禁有些胆寒。
没有理由在这里。他可以肯定的是，对方没有理由在这里。如此想着，他追了上去，那个人影不紧不慢的前行，仿佛为了等他追上来一般。
崔志此刻已经可以肯定了，周围的人都不在意自己，这种不在意并非平时那种对陌生人的冷漠，而是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愈发感觉到害怕，但是他却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他不断地向前奔去，只为抓住那个身影。
不可能存在的，没有理由继续在这里的……所以，必须确定她不是那个人！
纵使遇上灵异事件也罢，只要可以肯定，那个是幻影，不过是那些厉鬼妖怪为了诱惑自己而制造出来的幻影的话，崔志就心满意足了。
……
……
时间是下午3：13。司马靖侦探事务所——
明亮宽敞的房间内，一人拿着枪指着另一青年男子的额头，只要他（她）手指稍微用力，对方立马血溅当场。
“最终……还是被你发现了呢……”拿枪的那人无奈地垂下了头，一副无奈的表情。
“不能够说被发现吧。”被枪指着的青年一脸悠闲，仿佛知道对方不会开枪一样。
“你不害怕？”
“害怕？喂，我又不是那些小鬼，怎么可能会害怕？”青年反问道，“你见过有谁会被一把玩具手枪吓哭的？”
“玩具？”持枪的那人一脸疑惑，他（她）用力用枪口撞了撞对方额头，狠狠地说，“你以为我是小鬼？手里的枪是不是真的，我比你还了解！”
面对如此的威胁，青年依旧面不改色，他慢慢说道：“这把枪既然是你从我的事务所里拿到的，你认为会对我有效么？你不会是在做梦吧？”末了，他还放声大笑起来。
面对青年如此的冷静，那人也不得不开始有些心虚。倘若真如对方所说，自己手中的枪是玩具的话，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危险了。但是，如果手里的是真枪的话，那么自己还有一条活路。
不过，对方虽然表情悠闲，谁知道心里怎么想。更何况，如果手里的是玩具枪的话，他为什么还会被自己这样威胁？
经过一番考虑，他（她）可以肯定，手里面的绝对是真枪，不会有假！
“司马靖，我承认你除了推理以外，直觉也很准确，但是，你的直觉能够成为证据么？”
“直觉当然不能了，不过你既然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行为，我又何必把我那所谓的直觉当作证据？你亲口说出来的话，比什么都要有效啊。”说着，青年站了起来，全然不顾一直指着自己的手枪，慢悠悠地走向事务所的门口。
“你干什么？”
“哈？当然是开门等警察咯。”说着，司马靖继续自己的动作，但是……
怎么可以让你如意？怎么可以？去死！去死！去死吧！
那人不再迟疑，食指一用力，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从手枪处产生一个巨大的后坐力，那人反应不及，竟然被推倒在地。
至于司马靖……
子弹脱离枪口，突破空气，飞速射向司马靖。
这是躲不开的，至少以司马靖的反应速度是无法躲开那样的攻击的……
所以……
……
……
时间暂时回到下午1：20。司马靖侦探事务所——
“云梦，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切，别说得跟你是我上司一样啊……”
“不对。这个时候你应该回答说——‘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司马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意思。相反，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还能够调侃，云梦不得不开始把司马靖定位为异于常人。
一般人在找出真凶的时候不都是心情紧张，情绪激动的么？哪有他这样冷静到快等同于冷漠的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云梦的想法，司马靖笑了笑，说：“我的大小姐，是时候出去了。况且你也不用太激动，因为崔志仅仅是有嫌疑而已，我去找他，只是为了探寻一年前的真相罢了。”
“照你的意思，难道说……崔志并不是犯人？”
司马靖也不多说，只是催促云梦该离开了。
“切，告诉我多一点要死啊！”说着，云梦憋屈地离开了事务所，准备完成司马靖托付给她的任务。
……
于是，便有了开头那一幕，崔志追赶着云梦，不断前行。崔志也顾不得自己会走向哪里，他是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梦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的。他紧跟着云梦，七绕八绕的，居然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子。
巷子里很安静，除了脚步声外，竟然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离人群太远了……
云梦停了下来，崔志下意识地提高了警惕，他小心地挪动着步子，一点点靠近对方。他一点点把手伸向前方，想要搭住对方的肩膀。
“云铃？是你吗？”想到对方可能会是鬼魂，他不禁有些害怕，手伸到一半不敢再向前，生怕对方猛地转身，身体还是孟云铃的身体，但是脸却变成了那惊悚的样子……
真是的，好不容易用法术把崔志给引过来了，但是却在这种紧要关头忘记台词了。
孤男寡女共处僻静无人的地方……我的清白啊！！
司马靖啊司马靖，要是我的清白在这里毁了从而导致我得不到阎王大人的宠爱的话……我跟你没完，以后一定天天在你梦中骚扰你，让你不得安宁！
（感情这家伙是担心这个才犹豫了半天才答应司马靖……阎王的宠爱……我不禁有些怀疑冥界到底是为了让灵魂轮回而存在还是为了给某人开后宫而存在的了……）
“呃……”云梦在沉思，可是她一发出声音，崔志立刻感觉到双腿发软。这独一无二甜美的声音除了孟云铃以外，别的人是不会拥有的。而知晓孟云铃已死的崔志当然是感觉到恐惧。
啊……法术解除了，对方也开始害怕了呢……
这时，云梦终于想起司马靖托付她在崔志面前说的话……
“表……表哥……”云梦琢磨着，大概就是这样的称谓吧，云梦早就不记得司马靖告诉她自己应该怎么称谓崔志了，她现在还能够记住自己该说的话的大致内容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了。
“我……我很痛苦……表哥，救救我……救救……”越说到后面，云梦的声音就越变得和那些厉鬼一样凄厉，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声音过分刺耳了点。
“呃……”崔志向后一退，背贴在湿冷的墙壁上，他的双腿微微发抖，显然是被云梦这副样子给吓住了。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我会这样被杀害……为什么……”用哀怨的声音连番的追问，这样一来，连云梦自己都产生了不小的情绪波动。索命？亦或者诉怨，这对厉鬼来说都是常常要做的事情，云梦身为鬼卒虽然不会那么做，但是也十分熟悉，此刻的她，真的有一种角色的代入感。是孟云铃的身体通过本能在诉说自己的怨恨？她在恨什么？云梦不清楚。眼前的这个男子确实能够唤起些许孟云铃自身的感情，说不清是愤怒还是眷恋，总之，崔志一定和孟云铃之间发生过一些特殊的事情。
“你……”崔志强忍着恐惧……确切的说，他居然无视了这份恐惧。
不可能是她！这个人不可能是她！崔志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心中说道。接着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云梦身上。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吼了出来：
“你不是孟云铃！”
崔志语气很坚定，他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有勇气来面对云梦。
“咦！？”云梦又怎么想到自己会被识破？话说她连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都不清楚。此刻她手足无措。该怎么办？就地把崔志给杀了？喂，自己又不是厉鬼！那……把崔志抓起来？呃……貌似崔志的身上有克制鬼魂的护身符的样子……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头疼啦！！
“我就猜到半吊子的鬼卒靠不住……”一个声音从巷子另一头传来，崔志猛地转过头，正对上司马靖那无奈的眼神。
“司马靖！？”崔志回头看了一眼云梦，仿佛明白了什么，他冷冷地看着司马靖，不说一个字。
云梦一旦失败的话，就会造成这样的结果……啊，无言了，都重复了那么多遍，那个半吊子鬼卒却还是没有记住……什么鸟记忆力嘛！
“崔志，我的目的很简单，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一年前案件的真相！”
“真相不是已经知道了么？钟奎那家伙杀了人，并且栽赃陷害司马俊。”崔志一脸不解，仿佛司马靖的这个问题问得很愚蠢。
“我想要知道的不是表象，我要的是真实。”司马靖一脸从容，他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对方在一年前的案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但是他有着可以证明崔志在现在的案件中所扮演的角色的证据。
“真相就是如此。”
“不，我敢肯定，真相不会如此简单。如果要问为什么的话……崔志，你应该知道钟奎的身份吧。钟奎其实是——业。一个业是不会再大庭广众之下承认自己的罪行的，除非那并不是自己的罪。”
“哈？钟奎的身份？他不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么？”崔志刻意把“普通”念了重音，仿佛是在嘲笑司马靖得了妄想症。
“业是什么不要让我解释！”司马靖语气愈发严厉，崔志则依旧一脸迷惑地看着他。如果不是司马靖可以肯定对方确实知情的话，他真的会被这样的演技蒙骗过去。
几乎不产生一丝波动的心绪，不得不承认，崔志的心态比那些一般的犯罪者好上了许多。
但是在绝对的证据面前他是不会有辩驳的余地的。
“崔志，我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能够回答么？”
“笑话，在下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你以为智力竞猜啊？你能给在下奖品？”崔志说着，打算走出巷子，但是司马靖伸手拦下了他。
“干什么？劫道么？”
“不，我是在邀请。邀请你到我的事务所小憩。”司马靖不失风度地说着。
崔志看了看司马靖，对方没有退让的意思。他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说：
“干什么？你难道还想绑架在下？”说罢，他便不发一言，只是死盯着司马靖看。崔志是打算玩沉默战术来应付司马靖这个麻烦。可是司马靖就束手无策了么？
对方不肯接茬啊……那么……司马靖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崔志，你辨别出云梦并非孟云铃的方法很简单，应该是因为孟云铃平日里都喜欢叫你哥哥，而非表哥。这个称呼上的错误，导致了云梦露馅。”司马靖开始了自己独自分析，崔志一脸不屑的看着他。司马靖并不在意，他知道，只要继续下去，崔志就不得不开口说话。
“其实我原本的意思是打算让云梦扮演孟云铃，借此让你因为惊慌而说出真相，现在失败了，我就不得不换一个方向了……”司马靖顿了顿，说，“在考虑一年前的案件之前，由此引发的事件是我唯一可以理解并且看透全部的。钟奎是业，并且似乎变态地喜欢着孙尚雯，在孙尚雯被我救出并且安置到别墅的实验室后，他竟然不顾可能被抓住的危险在我面前现身。抓住他之后，我便因为巡警白轻舞的到来不得不离开实验室，在这段时间里，钟奎被救走了。那个救走他的人，应该就是你吧？”
试探性的询问，换来的崔志的一个白眼，他侃侃道：“我救他做什么？他跟我的交情又不是特别铁。只不过是同窗而已。你知道的，步入社会之后，好多所谓的同窗都和路人无异的。”
“很遗憾，我考虑到的不是你的动机，而是你如何办到这件事情的。”司马靖冲崔志摇了摇手指，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司马靖继续说道，“白轻舞这个巡警平日里都在大街上闲逛溜达，所以要联络到她，只有通过拨打她的手机才行。那么，我想问，拨打她的手机之后，会不会在她的手机里留下通话记录？”
“……”崔志的脸色和刚才一样，但是额头微微渗出了一丝冷汗。他很自然地随手擦去了汗珠，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排除掉私人通信记录以及因为职业原因的通讯，那里有三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经过我的调查，其中两个是两名垂涎白轻舞美色的登徒浪子打的骚扰电话，而另一个是公用电话亭的电话。那个公用电话亭是距离我的别墅最近的电话亭。”
一步步的说明，终于即将接近真相，这个时候，崔志开口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那个公用电话亭里面留有在下的指纹吧……难道就不会是在下很久以前在那里打电话，恰巧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这是不可能的哟。”没等司马靖指出崔志的错误，云梦便抢先一步说道，“这个城市的公共设施，例如公用电话亭，公交车站的座椅之类的地方，在昨天的十二点被一支奇怪的部队清理干净。所以，如果留下来了指纹的话，一定是在十二点以后才留下的。”
看不出来嘛……司马靖这回对云梦刮目相看了些。这个常识是昨天司马靖偶然透露给云梦的，真没有想到她到现在还记得。不过，把别人叫成奇怪的部队……怎么想都是云梦本人比较符合“奇怪”这个定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