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欢-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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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今天我去拿药,竟然忘了这事。。。。。。”她说着嫣然一笑,将手中碗递给绾婳,“那就你来试吧。现在的时辰刚好,你喝了药,我们等等看你有没有中毒,再去送药,到时毒也验了,药的温度也适合了,表哥喝正好。若是有毒,你就是救了礼郡王一命,你一家老小都会得到丰厚的报酬的。”
绾婳看了这黑漆漆的药一眼,这理由真好。。。。。试药,是奴婢分内的事,死了都不脏她的手。
这药里又有什么名堂。看着锦儿骄纵得意的如花笑靥,绾婳接过那碗黑乎乎的药汁,凑到鼻尖闻了闻,心里一沉——又是合欢散!她现在极为痛恨这种诱情的药粉,特别是这种完全是以勾起人原始性。欲的药粉。合欢散这种烈性的春。药,是青楼里老。鸨用来骗恩客给不愿接。客的姑娘开。苞用的,服下后目不视物不管那是谁只知道与他人交合。不是夫
妻间增加情趣,根本就是迷。奸用!
这姑娘,用心歹毒啊。绾婳压下心中突然涌起的愤懑,向着锦年冷笑道,“不知道那时,你替顺主子试的那碗避孕药,可有毒没有?”
纳兰锦年一怔,怒色瞬间涌上单纯美丽的脸庞,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抒阳居的丫鬟绾儿啊,那天你替顺主子试药,我们都看到了,才知道一直传言德慧娴能的王妃原来这么体谅大家。”
“你!”锦年大怒,一手掐住绾婳的脖子,一手端起那药狠狠地倒进绾婳口中,绾婳被她猛然的举动呛得猛烈地咳嗽。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身是想送你点好果子尝尝,你非要如此别怪本姑娘无情!你就等着给山里那些不见女人的士兵们解火吧!”
绾婳右手抓着她手腕的脉门,锦年一时不能再给她灌药。绾婳左手不停地拍自己的胸口,想把吞下去那口药吐出来,在这种时候她心中想:这样的话竟然从这样一个名门闺秀的口中说出,南宫耘,摊着这么一个王妃,你太不幸了。
*
纳兰锦年哪肯罢休,无奈绾婳拽着她手上穴道死不松手,她用不上力气,二人一时相持不下。门口守兵不知此事险恶,也不敢随便进来。
突然许多人的脚步从门口传来,纳兰锦年一惊,匆匆把手挣出将那碗药一把塞到绾婳手里。
自己无辜转身。绾婳看了一眼手里的药,跟着回头,却是一小队士兵进了院子。
“哥!”纳兰锦年突然叫道,整整衣裙做无事状盈盈笑着过去了。绾婳一抬手,药碗跌到地上,摔个粉碎,浓黑的药汁留了一地。太庙这外界看来最是神圣清高的地方,照样也是一地这样的脏东西。她暗想。
锦年听到声音,转头对她怒目而视,绾婳报以嫣然不屑的一笑。
来的正是纳兰槿楠,他没有注意到二人的异样,径直走向正屋,“恒亲王说要检查各房各院,以防有西夜探子混在山上,锦儿,你先别进屋,让他们进去看看。”说着一挥手,一小队人有序地走进各房。绾婳心道,这纳兰将军果然像传言里说的,一丝不苟,连几名王爷的厢房也查了。
纳兰锦年走上前捞着她哥的手亲切地攀谈起来。纳兰将军向来宠这个表妹,一时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绾婳也不看他们,在人来人往的士兵中自己认认真真地将那衣服洗了,接着果真捡起地上的药镰截了一段绳子晾上衣服,将那件灰色的锦云袍仔细拉展,长指纤纤穿过胸前那一颗颗盘扣时,不禁浮现出早上某人背对着他修然而立的身子,他的衣袍宽大,常常是在微微的熹微中轻轻落上一树散逸姿骨,然后,自己扣起旖旎掩饰风华,他不会叫醒自己甚至不点灯火。。。。。。真是暴殄天物。。。。。既然思及此,脸上怎么能不泛起娇红。绾婳掐了自己一下,暗骂,明绾婳,你是刚才的合欢散喝多了吗?!
她很快镇定下来,然后端起大木盆摇摇晃晃地走到院门口,冲守兵笑笑,“倒水。”
取蜂遇险
守兵本就是南宫耘的人,虽不是知道绾儿是谁,但也得到过茗安的特别关照,瞥了一眼她盆中随时都会泼出来的水,点点头。
绾婳大大方方地穿过来来往往的士兵,端着水出去了。走到拐角,把盆子一放,拍拍腰间的绳子和小药镰,一脸得意转身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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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那晚金光授意之后,斋祭礼拜时南宫诺的座次就提前。原本他和南宫耘同为亲王,但兄长为大,南宫耘靠前半步。现在二人礼佛祭拜时,有意无意,南宫诺的位置和南宫耘是平齐的了。南宫耘自然不会对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反应,国师玄一却低低叹了一声。
南宫谟顶着两只黑黑的眼圈,心里更是不爽。
*
纳兰槿楠带兵要走之时,锦儿才发现,绾婳不见了。她一把将装药的锅子扫到地上,急匆匆冲到院门口张望,哪里还有人影!不禁生气,随手给了两名守兵一人一巴掌,“人呢?!”
守兵皆言不知,锦儿还要再打,纳兰槿楠将她拦住,安慰她,“为兄要带兵搜山,见到她必会将她捆回来给你。再不济这也是山里,那丫头跑到哪里去晚上也会回来的。有帐晚上再找她算。”
纳兰槿年看着她哥却气的一跺脚,白浪费她一包好药一番力气!
*
南宫烨正在看手上的一幅江州地形图,他的手指落在青蠎山脚下的长风寺。身边近卫突然出现,“主子,人来了。”
“哦,请。”南宫烨放下地图。
他在后山碑亭不远处栖身,不一时,有人踏步而来,
*
太阳已近落山,霞光万丈给连绵的点苍山镀上了一层落日的金晖。不时有人抬头看看天,希冀会不会再看到几日前曾看见的奇观。有人打了他一巴掌,天天见的,你以为老天爷是闲的吗?!
这是后山一处很陡的斜坡,一棵巨大的松树斜斜的长在半山腰,遒劲的盘根错节紧紧抓在岩壁中,露出的根结粗大结实,愈发显得一旁的白桦挺秀风逸。在北方的山上,松树和白桦常常相依偎地长在一起,形如恋人。
绾婳喘着气扶着山下的一棵白桦,仰头看着那巨大的松树。其实她看得不是松树,是那松树下一只蜂巢,看得她双眼发亮。宫中什么名贵草药没有,她见得好东西不少,可看到那蜂巢的时候还是眼前一亮。
这山中草药遍生,方才她在山脊上看到一株数十年的青附子,这倒没什么,重点在于花上附了两只金黄的蜂。她一眼认出,这是药用价值极高的金蜂,酿的蜜膏白若羊脂性甘凉,安五脏,润肺腑,本身就是绝品好药。她赶忙在周围查看,果然,这些金蜂采食的都是精品的草药,一般的花花草草它们竟然连停都不停。顿时激动不已,啊啊,这是好东西啊,金蜂蜜,和百药,况且这只吃好药的尊贵金蜂呢?这种以药滋养的金蜂蜂蜜,长期服用,根治他的肺疾无疑又多了三分希望。
于是,掏蜂窝,这三个大字顿时闪现在绾婳眼前。夏末秋初,是掏蜂窝的好时候,现在有一点晚,及早拿下是最好的。
嘿嘿嘿,她眼里瞬间浮现出南宫耘白皙而微微笑着的脸庞心中轻轻一疼但更多的是喜悦。
花灯节那晚。。。。。。他在月昭仪船上瞒着她的咳嗽声,她其实,听见了。只是当时,她急着离开。
耘,对不起。有我在,就一定会治好你。
她守在一株花旁,跟着几只金蜂,找到了这里,它们的老巢。
母亲是从小被父亲送在外学医的,这些攀沿辨认草药,母亲也从小都教给了她。她虽是女子,登山爬壁的倒不比男子慢。可是她没想到这金蜂把巢筑在了半山上,即使上的去,又怎么拿的下来呢?
上面的金蜂嗡嗡地飞舞,清甜的蜜香隐隐从巢穴中传出,轻而易取地超过了漫山的松香。她记得,掏蜂窝,要用火烧,以前明家那对兄弟去掏过,她在一边看,大约流程是记得的。要用火烧。她四处寻找枯枝叶,不一会儿就抱来了一沓。
她用绳子把枯柴绑在肩上,活像一个柴夫,然后一步一个趔趄向上爬。断崖多碎石,她要看得很仔细。一步不小心就可能滚下去,短短几丈路,她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足够她立足和防身,那是一个小的凹洞,容她转身的大小,那就够了,她盘算了一会点火和打割蜂巢的角度和距离。她必须要把蜂巢带回去,但她不是那种只凭一股热血不动脑子的人,她要的是结果,她要的是南宫耘活着。
不少蜜蜂采了蜜从外而归。这种采了蜜的蜜蜂是不会蜇人的,头顶的蜂群已经听到了来人的动静,发出了巨大的嗡嗡警告声,在空寂的半山远远传了出去,山谷来来回回一阵一阵沉重的轰鸣就像是催命的通告,让人听着浑身发憷,绾婳也觉得不寒而栗身上浸上了一层寒。
她压了压心头的胆寒,撕下一块衣裙,将自己的头脸包了。虽然小心翼翼,但是金蜂总是要蜇人的。拿了人家蜂蜜,代价还是要付出一些的么。留了一些易燃的枯叶在洞口,剩下的枯叶和粗大的枯枝全部用绳子绑了掉在那只蜂巢跟前。
绾婳举起手中的火折
子,点燃挂着的枯枝,一股烟顿时冒了出来,向蜂巢飘去。金蜂受到了惊吓,一些警戒的金蜂都飞了出来,寻找攻击者,很容易发现了要点火的绾婳,一窝蜂,真的是一窝蜂地向绾婳攻去。绾婳皱皱眉,将枯枝推近了些。她知道这些枯枝是没有那么容易点起大火的,需要一段时间的引燃。她一只手高举着手里的火折,以求火焰和枯枝枯叶最大面积的接触。
随着嗡嗡巨响的到来,金蜂,蜂钩如金尖锐,她闭了闭眼,用全部的感知去感受第一只金蜂蛰在身上的痛楚。她虽然听了很多次人说这东西蜇人疼,做好心理准备,今天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第一次用全部的感知疼痛的程度,之后的痛感就会大大减轻,她的母亲教过她。接着,手腕上,胳膊上还有脖子上,有密密麻麻毛茸茸的脚爪落下,爬动然后猛地刺痛,比痛更恐怖的是它们翅膀带动的风声和凉意在颈侧化成挥之不去的胆寒。
再坚持一下,绾婳心里告诫自己不敢乱动,乱动势必引来更多的金蜂。见枯树堆着的旺了,她抽出一根火枝,在身边挥舞,拨掉一枝火枝,那火落在她留下的枯叶上,很快便着了起来,将她脚边映的一片火亮,浓烟熏上,不少金蜂落了下去。她一只手挥舞着手中的火把,一之手将那枯柴堆向蜂巢推,推,推。
夜幕初笼的点苍山,连绵的 影还没有铺展开去,山上的火红照亮了一小块山壁,比起点苍山,那是很小很小的一块。在通红的火光中,一个女子奋力的挥舞着着火的枯枝,她飘摆的衣衫和火焰把这苍凉的夜色划破地美丽而惊心。而她的身边是成千上百的蜂子,夜色也掩不去它们金色闪闪的翅膀,发出巨大的轰鸣。
山风好像被火舌刺得疼痛,幽幽地卷了上去,推在蜂窝口的火堆闪了闪,明了明,像是在嬉笑,黯淡了些,微弱了些,最后在一阵黑烟中,火仍是,灭了。饱受摧残的蜂巢中涌出一阵金风,嗡嗡的寻找进攻者,竟是如此之快。绾婳来已无法退到刚才丈量好的凹处,避难的洞穴,还是没有来得及用上。
*
南宫耘步入小院的时候,院中有淡淡的药香。他心头掠过一丝疑惑,东厢房并没有人用药。却一眼便看见小院正中的灰色锦云袍,平平展展地挂在衣绳上,衣摆随着风,有一丝微微的拂动,银龙如腾云乘风而动。
他唇角微扬,走到衣绳前,每一个口子都是扣好的,可以想象一双小手细心划过领口的模样。
婳,原来你已经学习要替我更衣的,那今晚我便勉为其难,让你亲手体验一回吧。他的凤眸眼底漾着一丝丝温暖的笑意。
身后却有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覆了上来,“爷,以后你的每一件衣服,我都会亲手给你洗,帮你熏香,帮你穿上。。。。。。”
南宫耘身子一僵,手中折扇轻轻一点,身后人只觉得手上一阵酸麻,不得不松开手。
“这是在太祖庙中,请纳兰姑娘注意言行举止,免得教人笑话。我还有事,你早点休息。”南宫耘背对着她,并不转身看她一眼。锦儿红唇轻扬,仍是上前,柔夷搭在他的双肩,将脸贴上南宫耘的背脊。隔着棉感的单衣,可以清晰感受到那精实的背脊和修长的蝴蝶骨,带着太庙中的平安香的味道。
转念之间
听得南宫耘轻轻低叹了一声,纳兰锦年只觉怀中的身子忽然动了动,温柔如玉的男子转过身。锦年心中一阵窃喜,双目流波地望向眼前男子,千娇百媚殷殷灼人。斯人距她一步之遥,凤眸如海暗色深沉星辰碎玉,眉间缱绻难辨,落几点斑驳流光,映的白皙肌肤如雪如玉,竟是比她更艳美了几分。
纳兰锦年只觉浑身渐渐软了,血流在身体里迅速流动,她的呼吸微微急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来回滚动,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是她的!看到男子樱色薄唇轻轻动了动,她却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对,他一定在赞美自己娇媚难敌的容貌,她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等待他拥她入怀,欢喜,却空落落地没有动静填补身体的空白。直到南宫耘眉峰微皱,她才突然回过神来。
“你今天,”南宫耘停了停,“身子不舒服吗?”他分两段,淡淡问。
纳兰锦年立即含羞道,“我很好,一会儿。。。。。。”
“所以今天用药的不是你?”他的目光透出些凛冽。
“不是啊。。。。。”纳兰锦年喃喃道。
她话未完南宫耘已转身进了绾婳的房间,空无一人,桌上的茶早已凉的透彻。南宫耘心中颤了颤,手心竟沁出了凉凉的一层汗,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跟着绾婳的暗卫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
“我不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逼女人,但是我不介意破一次例。纳兰,绾儿呢?”烛光映红南宫耘半边俊颜,是艳绝而冰冷的,他自绾婳低矮的屋檐 影中慢慢走向锦年。
纳兰锦年原本绞着帕子站在院中思索怎么把南宫耘骗到她房中去,心中却涌出一股难以遏制的恐惧,特别是看见他那双淬墨微光的眸子时,想要移开却被那如钳的眸光紧紧抓住,恐惧像一突然点星光然后骤然在脑中爆炸出一片惨白的光,牵扯着脑海中的神经以及四肢微微的发抖,一字一字地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给表哥。。。。。药。。。。。合欢。。。。。”
已经猜到了她的目的,但是听到最后一个字,南宫耘的脸上终于变了变颜色,又是这种东西!
他微微冷笑,眸中突然精光闪过,纳兰锦年脑海中轰得一声,只觉得所有东西都缠在一起,错错杂杂。
如果纳兰锦年心地善良,南宫耘不打算对她怎样,甚至在她以那样的方式要了这份婚事,甚至知道她和南宫烨用龙涎香陷害自己,他都对她以礼相待,因为只要有她这个元妃在,父皇对绾婳的针对就会少很多。他心里如何不清楚她是南宫烨和棋妃放在自己身边的人随时都会爆炸,但是不管纳兰家和齐太尉家怎样,今天的纳兰锦年一定要除掉,仅仅一副合欢散,其虽绾婳的毒辣用心,怎么能留?
“通知纳兰将军,锦年忽患失心疯,让他来见,同时将兵符交予恒亲王,让将军收拾收拾,护送锦年回京。宣太医诊治。”刚进院的常侍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纳兰小姐目漏凶光,在地上 地笑着。南宫耘的话让他心中一寒,嗫喏道,“王爷,王爷这似乎不合规矩,哪有不得圣命交出兵权的道理呢?您看。。。。。”
“让他自己选。”
“去后山。”白衣男子自此再不发一言,身影落入渐渐浓重的夜色中。
前后不过一刻,转念之间,已成剧变。
*
南宫诺再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在后山半腰。南宫耘站在半山一块突出的巨石上,怔怔地盯着树下一只巨大的已经熏黑的蜂巢,地上密密麻麻全是死去的金蜂,有的烧焦了,有很多却是保持着生前金黄的体色,那么大一片,可以想象这群蜂子活着的时候是怎样一群铺天盖的模样。
蜂子的尸体凌乱,看得出这里有人经过了剧烈的挣扎。南宫诺蹲下拈了一只,脸色一变,“这是金蜂中的刀金蜂,尾刺已经掉了,蜇人致死。”这是种尾刺如刀,进攻袭击者极度凶猛的蜜蜂,这么多的尸体,一个人要承受多少次这种刀割般的痛苦?!
南宫耘默默盯着那只巨大的蜂巢,伸手颤颤抓住眼前微微晃动着的绳子,轻轻一拽,蜂巢后掉下去什么东西,划过最后一丝银光,而那只巨大焦黑的蜂巢却被紧紧缚在粗绳的另一端,随着粗绳落了下来,在一端来回摇摆,像是得意又骄傲地笑。南宫耘纵身一跃,身形如风,已然将那跌落的刀光抓在手里。那是一把小小的药镰,沾满了乳白色的蜜膏。
她先用火熏赶了蜂子,再用粗绳缚住蜂巢,然后用镰刀飞起将蜂巢与树的接合处斩断,最后,最后只要轻轻一拉,那蜂巢就到手了。她拿不回去了,于是把这些都做好,只等来人轻轻一拽,他便能有这百药的金蜂蜂蜜。
南宫诺眼前突然恍恍惚惚出现那个小丫鬟,和脑海中的一个影子慢慢融合,再无蹊跷。嘴上浮现一抹苦笑,这样的事,除了那个在青蠎山下沼泽的的女子,还能有谁?
如此多而剧烈的折磨这小小的突处怎够她容身?有一个念头涌上他浑身猛地一颤,心里的疼痛突然顺着血脉攀沿至浑身,随即双足轻点,一路向山谷下寻去。
上一次,让他在南宫烨的马上先救出了她,天可怜见,
这次可不可以不要剥夺她生的机会?
当他看到那蒙着白布的担架的时候,急速的轻功被他强制着停了下来,深紫色的锦袍在夜风中猎猎飞卷尽一川星河,孤独。胸腔中汹涌的内息不稳猛地喷出一口血来,脑海中再也没有意识,任跌落的碎石砸落在他的腿弯。
“不。。。。。”
白色的布上鲜血未干,他隐隐约约听见侍卫在向那月白色男子禀报,“。。。。。。在山下发现。。。。。死亡。。。。不超过半个时辰。。。。。”
随即,那月白的身影一跃上马,马蹄声远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