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摄影师-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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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着脸,在自己的腮帮划了一刀,一股殷红的血马上溢了出来,酩酊并没有给他多大的麻痹,依旧痛得他咧嘴呲牙,一看镜子里扭曲五官的自己,更丑了。
不行,他一定要摆脱这丑陋的面具!
他这时才感觉到,原先自己的丑陋虽然丑,但是毕竟原来的自己的五官比这个好看多了。他拿着一大团纸巾放在旁边,一遍擦血迹一遍割,每一刀都痛入骨髓一般,终于在第五刀的时候割开了半个腮帮,他开始剥皮,可是手上都是滑腻腻的血,怎么也无法把指甲楔到皮肉里,看到桌子上正好有一把螺丝刀,便随手拿了过来,把螺丝刀楔进了他的腮帮。螺丝刀楔得很深,他都能看到螺丝刀的轮廓已经超过了他的牙龈,几乎穿上颧骨。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切断脸颊之间肌肉的衔接纤维,他像是捣鼓鸡蛋清一样,把螺丝刀在脸颊的皮内层组织内捣鼓,终于把半边脸颊的皮肉刮得分开了,但是就这么直接撕开脸皮,可能会把太阳穴上的头发头皮都得扯烂,所以接下来做的事情还是用刀片继续切割。因为全部是自己对着镜子干活,有些刀痕他都割歪了,血一涌出来又把原来割开的伤口给覆盖住,根本看不到原来的痕迹,他只能按着感觉不断地用刀片在自己的脸颊的周围乱划。
血一滴滴地露在他的领口和肩膀上,又渗透到身体下去。
他的衣领附近全部是红的了。花了近二十分钟,他感觉衔接的皮肉组织都被捣鼓得差不多了,便做最后的一搏,打算把整张脸皮给一次性剥下来。他摸索了好久,终于在额头处用两手的指甲尖抓住了那层皮,大吼一声,往下一拉,他还能听到一些没有断开的皮肉组织发出沉闷的撕裂声,痛得他满地打滚。
脸皮撕下了一半,他痛得承受不住,突然,那张撕出来的脸皮讲话了:“你为什么要做自己呢?这面具没有给你什么不好,而且还能给他桃花运和钱财,你还要摆脱这张霸气的面具?以前的你活得有这么得意过么?”
他吓坏了,他脸上有两张脸皮呢,一张是活着的,还会说话!
那张脸皮继续跟着他讲:“面具只是人的一层皮囊,你的思想才是左右你的命运的东西,把脸皮忘掉吧,从今往后,世界上多了一个有思想面具人……”
“你给我住嘴!”
他失去理智地烧沸了一锅油,两手撑在油锅两耳上,沸腾的油冒着热气熏在他的脸上,最终他咬着牙把脸浸到了沸腾的油面上……
几百度的油像硫酸一样灼烧了他的面目,他痛得到处乱跑,最后趴倒在自己的床上晕了过去。
很久他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发现天花板上的镜子里还原出了一张面孔,就是以前他的面容。
他睁大眼睛看了好久,发现自己以前的面容从来没有这么英俊过,他觉得好看极了。
突然,他看着看着,大声叫了起来!
因为在天花板上的镜子里,里面的自己正趴在床铺上,那是他把脸浸泡到沸腾的油里时,痛得晕倒趴在床上的姿势!也就是说,镜子里的那张面孔居然是长在他的后脑勺上的!
他涅槃重生般地长出了一张新的面孔,那正面的五官呢?那张丑陋的面具呢?
他朝自己的正脸上摸了摸,上面已经被腐蚀得上面都没有了,很平整,只有一个光滑的面,它已经成了后脑勺……
第244章 :丑陋的面具(完)
第245章 :迅速衰老迹象
一声鸡鸣在儒瓦村某个角落里传来,老兽医也讲完了他的故事。老兽医把烟斗里的烟灰敲了出来,意味深长地说:“其实这个故事只是告诉人们,每个人都有两面,我们的后脑勺上其实都有另一张面孔,那张面孔才是最真实的你,很多人都不满意现在的自己,浮躁,贪婪,轻浮,困惑,但是从来没有留意自己的背面还存在另一张真实面孔,那张是隐晦的自信。人啊,没有经历过大风大难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很喜欢老人们讲这种灵异的题材,一种根本无法解释天马行空的事情,我在纸上用铅笔记下了这个离奇而带有浓郁天方夜谭色彩的故事,作为以后我们节目番外座谈素材。
老兽医流放舛滞了大半生,经历十分丰富,又有医术的底子,他讲的故事就跟离初晴说的话那么详细而专业性。就好比一条内裤,我们就直接说这是一条内裤,他们学医的非给你说这是一条带有零点一克粪便一千万个病毒一百万个细菌一千个寄生虫包囊和一百个虫卵的内裤!
就这么详细露骨。
故事讲完了,我听到后头有声响,回头一看,这才发现烨磊已经坐了起来,也在全神贯注地听老兽医讲的故事,但是可以透过网状锡纸感觉到他的恐惧,他就像是在黑夜里觉察到威胁的一只动物,左顾右盼。因为老兽医说的故事就好比发生在他身上一样。这里几人实在找不出任何对号入座的人了,就他。
“烨磊,老村医在给我们讲哲学呢?没听出来吗?”我对烨磊说。
老兽医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压成密密的沟壑:“只是个怪谈故事而已,可能最初的版本不是那样的,起先那丑人脸上就出了点小问题,人们以讹传讹,等我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舛讹成这样了,呵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我还回来看看这年轻人的。”
我们送走了老兽医,我让离初晴回去跟亦萱休息了,老拓那边已经传来了平稳地熟睡翕合声,而我睡在烨磊竹榻旁边,有什么情况我还可以第一时间照看他。这几天来,总算是第一天睡了个好觉,连梦里都绝境逢生了,不再是那种没头没尾,无所遁逃的噩梦。
翌日,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和煦地阳光有几个斑点从瓦屋顶上泄漏下来,星星点点宛如银币。我依靠在竹榻旁边几个小时的睡姿骨头痛得不行,我把手指放到烨磊的鼻息下探了探,发现这家伙已经学会用嘴巴呼吸了,睡得生死未卜,不时地发出一声呼噜哨声。
去了老拓房间,老拓额头敷着草药,肿已经消了。他也是累得够呛,睡得很沉。
听到亦萱和离初晴正在谈话,两姑娘已经醒了,结果看到亦萱手里攥着一张很脏的面膜走了出来,我不禁问她:“起这么早?你高烧退了吗?”
“嗯,中药很管用,喝了一碗我头不痛额头也不烫了,只是……”亦萱看到我有些不自在,把面膜揉成一小团:“我昨晚又困又乏倒下就睡着了,一睡到了天亮……早上的时候脸皮觉得有些痒,就敷了个面膜,结果你看……”
“哦,这样啊……”我看到了亦萱手里的面膜有很多黑点,忍不住又取笑她:“你昨晚睡觉是不是掉下床铺脸着地了?”
亦萱却一脸正经:“不仅仅是我,离初晴也是这样。刚才我们尝试用面膜敷在了手臂和脚上,过十五分钟后,面膜上会出现这种黑斑点。昨晚光线太差,我们忽略了这一点。”亦萱把手里的面膜展开到我跟前。
我这才仔细观察起来,白色的面膜上像是黑芝麻地残留了许多斑点,我看了看亦萱的皮肤,她的脸色却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经受了一场煎熬,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这面膜上的黑斑是怎么回事?”我想,敷个面膜最多去去粉刺,柔嫩肌肤,光滑紧致,不可能在面膜上留下这种黑斑,况且亦萱的脸不可能这么脏。
亦萱说:“初晴说,我们从废弃矿井出来时,大家都老了许多,你不觉得么?”
“没有啊,你还是这么漂亮,就是憔悴了一点而已,休息几天就好了,离初晴皮肤也挺好的。”
“哎呀,真的不是这样的,你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对自己还不了解吗?女孩子对自己的皮肤是很明察秋毫的,我长了鱼尾纹了!”
我捏了捏亦萱的脸:“那还不是这几天熬夜造成的。哦,还有一些白蚁的咬痕还没好呢……”
亦萱扳开我的手:“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才懂,哦,离初晴出来了,初晴,你跟他说罢。”
离初晴揉着太阳穴出来了,听了我们的对话,我就问了她究竟,她面色凝重地对我说:“这个很难解释,你别动,先让我好好观察你。”
“观察我……呃……”
“昨晚光线太差,我没有仔细看大家的肤色,现在好了……”离初晴皱着眉头靠近了我,她把我的脸一揪,然后往两边扯,又揪起我的眼睑,朝上一番,我滴溜溜地转了一下眼珠子,她又用手一捏我的脸颊边,我嘴张开一个O字形,初晴仔细地观察了我的舌苔,弄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都还没刷牙呢,给一个姑娘临时检查自然别扭,两眼朝天上一番自我解嘲道:“我能有什么变化?就是皮肤粗糙了一些呗……”
“不是,我们似乎真的衰老了好几年,但是刚才我明白了,我们的皮肤严重缺少各种钙铁锌维生素,那面膜吸出来的都是无机物,恐怕是跟那具悬浮在窨洞下的尸骸有关啊!”
“什么?”我道,“这人都死了,能跟我们有什么干系?”
离初晴指着那面膜说:“知道面膜上残留是什么东西么?是吸出来的某种比螨虫可怕得要多得多的菌体尸渣,你们仔细回想一下,上次咱们发现那具尸骸时,干瘪的皮肤上都出现了奇怪的斑点,当时我们已经排除了尸体发霉的可能性,而尸体体内的骨头不仅是空心的,而且很轻而易举就跟木炭一样粉碎了,我早就怀疑了这尸骸有某种东西,是虫子,也可能是菌体。”
“传说中的尸菌,能转移到他人身上的尸菌?你该不会是说咱们感染上尸菌了吧,这不等于我们要扑街了么?”
“如果我手头有充足的设备,我可以把这面膜里面的黑斑点提取出来化验,就能明白这黑色斑点是什么了。”离初晴说,“这几天我会想办法去磨口镇,然后把这面膜托人送到市里微生物研究院,看看他们能查出什么。”
我担忧的是既然是一种菌体,我们几个人几乎都和那具尸体有过接触,并且还在在地底下呆了那么久,我们很可能有生命之忧。
烨磊蒙着脸就看不出来,对了,去看看老拓会有什么变化。
吱呀!
我刚想去老拓的房间,一侧一个房间的木门突然打开了,走出来了一位面容憔悴耷拉的女人。
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这女的是谁?只见此人尖锐的鹰钩鼻鼻梁骨和下巴就像两个钩子,相互揪着,又瘦又难看,头发斑白,肩膀上都是头皮屑,身穿着粗糙的布衣,赤脚,那脚趾甲油腻的镶嵌着黑色的污垢,看起来就个乞讨的流浪女。
这时,刘保坤也出来了,看到这该女走出来后赶紧过去扶,发现我们几人都看得发愣,他忙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说这个女人脑袋有问题,别理他。我猜测该女可能是脑瘫,却不知道她是刘保坤的什么人,是老婆,女儿还是姐姐妹妹妹,更不会是被囚禁的性奴吧?
我们都冷冷地看着他们俩。
亦萱盯着这个古怪的女人悄悄说跟我们道:“哎,你们有没有记得我们第一天来儒瓦村的时候看到刘保坤的家的情形?”
我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啦,刘保坤是理发师嘛,他家门口还有个转花筒。”
“不是了,我是说那天我们进了天井,然后来了一个带着孩子来剪发的村妇,她跟我们聊天的时候说刘保坤大叔家里还有个老伴儿啊。”
我突然想起是这么回事,那村妇跟我们说他老伴患上了脑膜炎,当时候离初晴还想去看一下呢,但是村妇则告诉我们说他老伴儿脾气不是很好,不让我们靠近,哦,对了,刘保坤的租屋大堂里还有一面古香古色的铜镜,我剪了发后还在铜镜面前臭美了一阵。不过我们现在根本看不到那铜镜的影子了,不知道他搬去了哪。
我们正窃窃私语,刘保坤的老伴儿看过来了,看到我们几个年轻人说话,她两眼呈现出一种难以臆测的神情,我们都不做声,她暂且是知道家里来了不速之客了,大家跟着她对视了一阵。我挺紧张,因为昨晚的事我们临时住宿刘保坤的家里,肯定是打扰了他们了,如果有什么尴尬,今天说什么我们也得回到村公所,我们的车子还在那呢。
刘保坤的老伴儿什么话也没有说,两眼空洞地扭头,走到门槛外,仰头看着天上的太阳,突然就坐在地上,撒起尿来。
第245章 :迅速衰老迹象(完)
第246章 :脑膜炎女人
几秒钟,只见她裤子都湿了,尿液沿着她的裤腿流了一地,地面上一小滩黄色的尿迹,很是骚臭。
她这一举动着实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刘保坤用方言对她发着牢骚,轻轻地拍打她以示惩罚劝诫,想必是说她在外人面前失态了。而该女丝毫不忌讳,依旧我行我素,还与刘保坤推搡。
我很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离初晴则上前帮忙搀扶和清洁,没想到,她刚一走过去,那女人就发起了疯,扭头对着离初晴詈骂,而且挠着头发,阳光下,她的头皮屑像是雪花一样落了门槛一地。
亦萱看得一身的鸡皮疙瘩,连离初晴都后退了好几步,不敢再靠近了。
这女人果然脑子有问题,女人的高分贝抓狂把老拓都叫醒了,烨磊也被吵醒,老拓一脸惺忪地出来看究竟,而烨磊用手撑在竹榻上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
亦萱挤到我的旁边对此女产生畏葸:“这女人好像对我们的到来很不高兴。”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大家陷入了僵局,由于方言的掣肘,我们连一句话都说不上。
该女人越发难以控制情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面碎镜子,然后冲到我们面前,举着碎镜子在我们的眼前一伸一缩,我们吓得直往后退,搞得她像是拿了照妖镜要给我们照出原型一样。刘保坤赶紧上前夺下她的碎镜片,跟我们勉强地露出一个歉意的笑脸。
笃笃笃……
听得前屋外面有人敲门,有人来了。
刘保坤把女人推到房间去,匆忙给她换了一下裤子,就出去开门了。
外面是村支书他们。
“老拓在吗?”村支书和两名村干都来了,他跟刘保坤寒暄了几句,就把我们都叫了出去。
村支书和老拓说了几句客套话,直接表明了态度:“我想给儒瓦村的村民们一个交代,你把这几天在井底下发生的事情详细告诉我们吧。”村支书衬衣上还带了一支钢笔和本子,看得出今天他们是有备而来了。
我看了看,前屋外面有一两个不怀好意的村民偷窥进来,然后佯装无所事事就走了。我心里嘀咕着:有没有搞错?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对我们产生恐惧和排斥感,一大清早就来刘保坤的家徘徊了,不会直接把刘保坤的家里一带烧了吧?
现在我们完全不清楚儒瓦村村民对我们的态度,为了取得村支书的信任,我们便把进入矿井后,怎么跟着村民向导找到坍塌的窨洞口,又把怎么掉入了洞口里,坠落的过程中发生失重现象,并且还发现了漂浮在半空的矿工,后来掉入地下沼泽,我们寻找出口的过程中被地下白蚁围攻,后来侥幸逃脱,再到后来发生了洪流,我们将要被淹没时误入了白蚁巢穴,又在巢穴中死里逃生,被洪流冲到一个宽阔的地下湖,最终,我们用蚁后的肚囊当做皮筏,遭遇‘肺叶’,灵长怪和古鼍,最终寻到到一个通往地面的溶洞,从而逃出生天一大串事情原原委委地说了出来。
这一说花了三个多小时,总算把梗概讲完,村支书和两个村干部都听傻了,我怕他们不信,说:“可惜了那巨大的蚁后,对了,当时我想把它的念珠一样的触须带上来的,能做个证物,就那能拿得动,但是极度的疲乏饥饿,我已经顾不上能带什么上来了。”不过离初晴带上来了那蚁后的硬腿,等给他们看了就会相信的。
一个村干听罢若有所思:“怪不得每次下暴雨,废弃矿井总是很少积水,都流到了那个窨洞里去了,不过听你说得窨洞下方如此凶险诡异,这就是知道以前失踪的矿工和村民,我们也无能为力啊,就当他们葬在这地底下了。”
老拓谨慎地说:“其实我们也不敢确定那些失踪矿工的死因的,我们深入窨洞只是找到了一些矿工的遗物,并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确切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死在下面的,我们见过一个脚骨空心的矿工尸体,在脚底板有个漏洞,里面的骨髓什么的都空了,这给我的困惑很大,很可能是那些矿工的死因所在。我们做了很多猜测,但是我不清楚这脚底板的漏洞到底怎么来。”
村支书说:“你不是说地下有巨大的白蚁巢穴么,可能罪魁祸首就是那些白蚁,或者是一些未知的地下生物。”
老拓摇摇头:“之前我们也是这么想,但是后来这个想法就排除了,因为,第一,矿工们的失踪和死亡绝大对数是在掉入窨洞之前就死了的,第二,真正的白蚁巢穴跟矿井其实深度落差很大,而且按照当时我们坠落的条件,中间有失重和悬浮层,白蚁和其他地下生物不可能上得去。它们好像是与世隔绝的生物。所以,很可能都是矿工跌进去最后落到沼泽地中,才成为了猎物的。第三,虽然在白蚁巢穴建筑材料里中发现了有矿工的遗物,但也不能直接说白蚁是凶手,因为我们在地下莫名出现的失重的悬浮层里发现了那名诡异的成半个木乃伊的矿工,如果白蚁是凶手,那么没有理由撕咬一个人只从脚底板啃噬,因为巢穴中矿工们的遗物,正好证明了白蚁把尸体进入巢穴后,几乎都是吃得一丁点儿不剩,然后把遗物当做建筑材料镶嵌在里面的。”
老拓说到这顿了顿,看到几村干都面面相觑,说:“我想说的是,我们考虑得可能太过简单,我推翻全盘论证正是那名悬浮在地底下的矿工给我的启发,疑问就是他死后的脚底板为什么有个洞,而且里面骨头内已经是空的,这传染到了全身,他其实只是个皮包骨的尸囊,里面骨头全是空的!这不是一个很大的疑问么?”
几人都微微颔首。
老拓补充说:“还有,我必须强调一点,就是矿井下方某些地方的金属物侵袭得十分厉害,一些地方却按着正常的生锈进度变化。刚开始我还猜测那些矿井下的铁轨、钢锭等等设备本身存在的金属物是因为白蚁啃噬,吐出蚁酸侵袭了这些金属,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白蚁只是吃地下的含有某种金属元素的矿砂,对普通的钢铁不是很喜欢。它们固定以矿砂为食,在地下保持这自生自灭的稳定循环状态。所以,我觉得,地下还有很多诡异的无法解释得出来的地方。”
老拓话说完,村支书缄默许久,并用一种很怪异的目光看着我们,我跟他的目光对视了一下,他的眼神很复杂,似乎有难言之隐,我隐约觉得有事不妙的事情要发生。
果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