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棺材铺-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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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来回一遭，跑的极快，这眨眼儿的工夫，狸猫子已经是没了影，小蛇窗台儿下仰着脑袋，红芯子吐得飞快，眼瞅着狸猫没了影儿，可那撞死的女鬼还在，小蛇杵在窗台儿前，那女鬼好像很畏惧小蛇似的，一直缩到了墙角儿，又有黄符压身，逼得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我瞅了一眼窗外没了动静儿，我恍然吐了口气儿，那狸猫子。。。。应该就是这老槐树招的东西，栖身于这老槐树，瞅那刚才的架势。。。。应该是有点儿道行儿了，刚才我甩出去的那张带火符文，恐怕这是一个不留神给得罪人家，要不是今天小蛇给我挡住了，今天，我恐怕就是不死也得毁了容了，不过，这梁子。。。。恐怕算是结上了！
小蛇咝咝的吐着芯子，一边瞅着窗户外面的动静儿，那女鬼缩到了墙角，我瞅着心里泛起了嘀咕，按理说，这刚成形的怨魂，其实没多少道行儿，手段也是弱得多，说白了，我虽然招邪引鬼儿的命，但这身上、屋里到处都是黄符，这种鬼魂儿。。。没必要削尖了脑袋儿，死跟着往我身上跑啊！
这女鬼是开门一瞬进来的，可当时，这门口已经是贴了黄符，她能拼着黄符伤身闯进这屋子，那这其中。。。必然是有点儿蹊跷了！
我望了这女鬼一眼，一瞅那满脸的血肉模糊，我这心里。。。。就跟招了苍蝇似的难受，这女鬼缩在墙角儿，一声不吭。其实应该说。。。是我还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儿。
这后来我才知道，这枉死冤屈之鬼，不能投胎的，说是游荡于世的一缕魂，其实更应该说。。。那是一抹残魄，这魂有灵，魄无识，一缕残魄。。。很多本能已经没用的，这言语思维也是如此，有的能恢复起来。。。。但起码也需些时日，有的。。。干脆就直接绝了，就比如当初湘西河里的女鬼，一丝残魄，早就断了这言语之术，要说点儿啥，还需要附体还魂！
我这一寻思，低声问了句，“你这大老远的跑到这。。。莫非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未了的心愿，如果有的话，就跟我说说。。。能办的我尽量帮你一把，若是办不了的。。。那你就请自便吧！”
我这一说，那女鬼微微点了点脑袋，但依旧是一言不发，我瞅着她愣了几秒，“有啥话儿你可是说啊，你这不说话。。。我可帮不了你！”
那女鬼瞪着眼框儿，一脸的急切，但瞅着她张张嘴，却是吐不出声音来，我瞅着皱起了眉头儿，难道，这女鬼还是个哑巴，居然还不能说话儿！
这时候，小蛇朝我吐了吐舌头儿，俯身蜿蜒几下，爬到我床头儿那本打鬼策上面，我当下恍然大悟，难道这打鬼策里面。。。还有法子！
不过说句实在的，这小蛇还真颠覆了我这价值观，识人听话儿不说，对着阴邪鬼物还能克制，我真闹不明白。。。这藏在我家房梁里头的小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儿啊！
我翻开那打鬼策，里面密密麻麻的符文篆法，连着翻了十几页，还别说，这里面还真有个靠谱的东西，化语符。。。邪鬼妖灵，靠此符能通人语，但说白了，这东西算是比较鸡肋的了，稍微有点儿道行的鬼物，只要本能未绝，几乎都能通上人语，这东西也用不着。再者说。。。高人异士一般也没必要跟这小鬼儿问什么话儿，我这个。。。倒算是个例外！
这符说来不难，相比那驱灵符都简单的多，朱砂漆一抹，几张黄符，我也就练了两遍儿顺顺手，这第三遍儿持笔画符，符成。。。。一抹黄纸贴在那女鬼身上，蔚然一瞬，也就成了一堆的灰烬，这符。。。。算是成了！
“符成了。。。有啥话儿你就赶紧说吧！”我随口说了句，可没想到那女鬼的一句话，让我猛打了个激灵。
“多谢先生出手相助。。。。”
“先生。。。我生前，老家便是九道胡同，我愿意告诉您九道胡同的下落，只希望。。。您能帮我个忙。。。。”
第四十章帮忙
“帮忙，帮什么忙。。。你先说说？”我愣了下，张嘴问了句。
说着这句话儿。我这心里还真有点儿别扭，晓得九道胡同的消息了，这自然算是好事儿，可要说帮忙，自己几斤几两的。。。我心里清楚地很！这九把刀的手艺，除了会画几张黄符，现在。。。可是屁大点儿的事儿也搞不定，这梦里见鬼，出门儿撞邪的，我这自身难保的人了。。。。还能帮人家什么忙？
可这女鬼一点脑袋，没废话就说起了她的事儿。
原来啊，这女鬼是个单亲妈妈，昨天那场车祸。她唯一的儿子应该也葬身在那了。人遭惨死后，不消片刻，这灵魂残魄便会离体成鬼，可这女鬼清醒后，在那车祸现场，不但找不到他儿子的尸体。。。。更找不到她儿子的鬼魂儿。
这惨死之人，死后是不能入府的，必须得了却了俗世的凡尘杂念，才能踏上黄泉路，入府转轮回。这亲生儿子。。按理说，不可能不惦记着亲娘。也不能没啥凡尘杂念的就走了，可这莫名其妙的消了魂魄，她这当娘的。。。。做了鬼也是放心不下！
正巧，我这一路过瞅了她一眼，跟那司机说着九道胡同，她这稀里糊涂的就跟上了车。巧合的是，车上那穿红格褂子的男人，好死不死的骂了她一句，正好把她给勾了过去。可那男人命硬，这女鬼近不了他的身子，我这又阴错阳差的。。。。跟他住进了一个旅馆，这女鬼才又找上了我，说起来。。。。多少个种不可能的事儿碰到了一块儿，这该碰上的。。。终究还是碰上了！
这话一说明了，我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这跟鬼谈条件儿，也是个能耐活儿，鬼债不比人情，这只要摊上了，那就必然得了结的，否则。。。欠了鬼债，那是要殃及后人来世的！
这事儿，我还真不敢贸贸然的应了。我自己的能耐自己清楚，这事儿。。。。我可不敢说摆的平，不过听她这九道胡同的下落，我还真给惦记上了。这女鬼能找上我，恐怕就是吃中了这点儿
我愣了一下，点头儿应了声，“这事儿啊，咱们得商量商量，其实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看得出来，我这点儿手艺，那就是个渣渣，能帮的忙十分有限，你说的这事儿。。。。我能帮的。。。一定不废话，但要是帮不了你。。。这九道胡同的事儿，你说说这。。。。
女鬼迟疑的一瞬，点头儿应了下，“此事。。。咱们不沾因果，若这事儿成了。。。我母子二人记您一份恩情，您也算积一份阴德，这九道胡同的事儿我自然是跟你说清了，若真是不成。。。。只要你尽力帮我，这九道胡同的事儿。。。。我也不会瞒你！
一听这话儿，我稍稍松了口气，“行，这事儿我应了，我一定尽力帮你！”
女鬼点头儿算是应了，话。。。我说出去了，可我瞅着这女鬼，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这事儿。。。办成了好说，但要是办砸了。。。。我可真拿捏不准这女鬼的脾气，再者说。。。我这尽力尽力的办了，这事儿。。她也没说是一两个时辰，还是一天半天，真要有个万一，这事儿弄个三年五载的，那我岂不是亏大发了！
我皱了下眉头，又说了句，“这事儿。。。我算是应了你，先说。。。我不是多疑，要不，你先告诉我点儿九道胡同的下落，我心里也稍微踏实点儿。”
那女鬼愣了下，摇头道，“这九道胡同。。。。不是我不说，我即便是说了，恐怕你也找不着地方，不如这样。。。等我这事儿了结了，我亲自带你去九道胡同，那地界。。。我生前还是有几个熟人的！”
“等事儿了结了。。。”我念叨了一句，笑了笑又问了声，“容我多问了一句啊，这事儿完了，是要十天半夜还是三年五载啊，不是我毛病多，咱既然说事儿，就把事儿说清楚了，我这赶时间。。。是真有急事，这事儿。。。我可不能耗得时间太长了！”
那女鬼愣了下，说道，“时间不需要太长，我儿子的魂魄。。。也就两种可能，你只需要。。。跟我去两个地方！”
“哪两个地方。。。”
“这其一是医院的停尸房，其二。。。。便是那十字路口！”
。。。。。。
夜色漆黑，这时间段儿，正好是午夜一点多，我一路小跑的跑到马路上，身后一股阴森森的小冷风紧随其后，手腕儿上的小蛇东张西望着，不时的吐吐舌头，应该是瞅见了什么游魂野鬼的东西！
到了这管城街，随手打了个出租，直奔着医院。
车祸发生于昨天早上八点，按理说，这人死三刻，魂离九尺，如果救护车来得及时，他儿子很可能留着一口气，被拉到了医院。母子心连，她知道，儿子绝对是死了，但即便是死了。。。那魂魄也可能流落到医院里头！
那医院离着十字路口不远，我这赶在夜里奔过去，去停尸房里找找，兴许还能找到他儿子的魂魄。
一路奔在医院的路上，我坐在后车座，身边紧跟着血肉模糊的女鬼，这架势。。。幸好是一般人看不着，否则一路走过去，绝对得吓死一片！
我坐在左边儿，也尽量的往左边儿靠，这女鬼飘在身边，尤其那一身鲜红血渍，血肉模糊，我虽然凶灵恶鬼的玩意见得不少，但这与鬼同行。。。还是这么个血肉模糊的女鬼，我这小心脏还真有点儿受不住！
女鬼斜瞅了我一眼，瞪着的半个眼珠子，差点儿就给流出来了，我半闭着眼扭过头儿，一瞅见这东西。。。我这小心脏儿外加着肠胃，还真有点儿承受着不住了
“你。。。是不怕我？”女鬼的问了句。
我摇摇头儿，“不怕不怕！”
女鬼又问了句，“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怵得慌。。。瞅着恶心！”这冷不丁的冒出一句，我猛地捂住了嘴，虽然是实话实话，但这无心的话儿，还是伤人的！
那女鬼没吭声，我撇撇嘴，以为着这话伤了她自尊了，这刚一扭过头儿，当下我更给愣住了，一瞅这女鬼，完全是变了样儿，除了那身红黑相间的衣服，整个面容完全恢复了常人之态，杏眼蛾眉，小脸蛋儿带着几分苍白，五官端正，长得也算是不错，眼瞅着眉宇之间，倒是多了几分成熟女人的风韵。
“哎呦。。。原来，你也能这么漂亮？”
我忍不住问了句。
女鬼脸色忧愁，也没言语什么，我知道她是惦记着她儿子的事儿，其实说白了，想起当初老宅子的事儿，这心情。。。我也是能理解的。
“放宽心点儿。。。别太担心了，这做人惦记着孩子，做了鬼还是放不下，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嘀嘀咕咕的劝了句，那女鬼扭头瞅了我一眼，“你又没当过父母。。。你何尝知道这种心情！”
“嘿嘿。。。谁说我没当过爹啊，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当过半个爹的人了，你这心情。。。我理解，别太担心了。。。。”
“想不到。。。你还是个当爹的人了，哎。。。不对，你怎么说。。。你是当过半个爹的人啊？”女鬼一问，我笑着，“我呀。。我这。。。
刺。。。噌。。。
砰。。。哎呀。。。。
我砰的一头闷在了前座上，一把捂起额头，正好是碰上长途车上那个包，我张嘴骂了句，“司机。。。。你他娘的干嘛呢？”
抬头儿一瞅司机，那司机缩脖子瞅着我，一脸的惊慌失色，“你。。。你在跟谁说话呢？”
我瞅着一愣，猛然捂住了嘴，坏了。。。我忘了这是在出租车上，这絮絮叨叨的。。。。怕是吓住了他！
“我。。。我刚才，是不是说了点儿啥？”我嘀咕着问了句。
那司机明显是被吓傻了，摇摇头儿，四下瞅了着后车座几眼，“您。。。您能下车吗，我。。我今天打烊了。。。前面的那段路，我不收钱了！”
一听这话，我心里就乐呵了，知道已经吓住人家了，我也不好再说啥，点头儿应了一声，“行。。。那我就谢谢您啦！”
我这扭身下了车，还没关车门，那司机一踩油门就往前跑，瞅着一股子尾气，我还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打个出租，还不要钱。。。以后靠这法子，没准儿还能逃逃票呢！
我这四下一瞅，这正好是个丁字路口，我不认识路，但这女鬼认识，左边直走就是医院，司机走的那方向。。。。。应该是十字路口那边儿。
这路分两线，我得先奔医院，斜眼儿瞅了一眼正前面，还别说，这白天不觉得，大晚上的。。。瞅着十字路口那条路，还真有点儿说不出的不对劲儿，我这没明眼识风水的本事，但因为这敏感的身子骨儿，望着丁字路口上一站，明显感觉着。。。。十字路口那方向，一股带着绵劲儿的阴风，迎面吹的发冷！团以夹圾。
小蛇朝着那边儿猛吐了两下舌头，想起那司机说的，那十字路口邪门儿的很，出车祸的一年死了百八十个，想必是这风水布局有点儿问题，这风水的事儿，我几乎一窍不通，对这。。。我是爱莫能助了，摇摇头儿。。。我这也没放心上！
我扭头奔着医院走，随口问了句女鬼，“你在十字路口出的事儿。。。你有没有感觉着，那十字路口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那女鬼愣了下，“不对劲儿。。。还真是有点儿，开车到这十字路口。。。突然刹车就失了灵，正好是撞进了一辆大卡车车轮底下，这才闹到这地步，说来。。。我一直着急着找儿子，这事儿我也没多想，但你这一说。。。这事儿也确实怪异的很！”
我点了点脑袋，“那十字路口应该是风水有问题。。。一年死了一百多，也没个人来管管，搞不好。。。。这接二连三的还要出事儿呢！”
女鬼默然，我知道，这出车祸对她来说是处永远抹不平的伤，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了，人死如灯灭，红尘俗世也就与她们没牵连了。
“这十字路口。。。。开始出事儿，其实是在三个月前！”那女鬼忽然来了句。
“什么。。。。三个月前！”我听得一愣。
第四十一章停尸房
“不错，以前确实也偶有事故，真正开始一连串出事儿。就是在三个月前！”女鬼点头儿应了声。
我恍然懵了下，记得那司机说过，是去年一年之间，这十字路口死了一百多人，可如果说一连串的交通事故，是发生在三个月前。。。。那岂不是说，这十字路口的交通事故。。。又加剧了许多！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十字路口的风水，恐怕是出了大乱子了！”我嘀咕了一句，虽然心里也是惶惶的一种不安，但说白了，这事儿。。。算是有心无力的活儿，我确实是爱莫能助。不过这十字路口的风水局一再恶化，这应该会引起一些风水高人。以及官方人士的注意，只是不知道。。。这事儿解决完之前，还要有多少人葬身在这了！
摆不平的事儿，我也不多费心了，这正说话的工夫，眼瞅着灯光盈盈的晃眼，前面不远处，医院已经是近在眼前了！
这年头儿，要混进医院确实不难，但要说神不知鬼不觉的混进停尸房，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办的了的！
幸好是这女鬼在身边，很多人不方便做的事儿，这鬼做起来。。。倒是方便的很！
停尸房是个二层小楼。到了晚上，这楼已经从里面被人锁死了，女鬼悄无声息的潜进了楼里，我在门口候着。没多大会儿，女鬼穿墙越地的走了出来。手里头儿。。。还握着一连串钥匙。
咔嚓一声。。。开了门。
我蹑手蹑脚的摸了进去，这停尸房停尸的地方主要是在二楼，二楼楼口，貌似一间小屋子里住着人，说真的，我还真佩服这停尸房守尸的人，大把的时候跟这死尸为伍，这胆量和魄力还真不是一般人有的，不过说白了，能干这行当的。。。估计也就两类人，要么是不信邪的，要么。。。。那就是懂手艺！
停尸室内。三排死尸停放在屋子中间，屋子两侧是两排冷冻柜，我估计着，这女鬼刚死了一天，应该不可能进这冷冻柜，她和她儿子的尸体应该就在外面！
“喂。。。分头行动，先找找你跟你儿子的尸体，如果找得到尸体，那估计。。。你儿子的魂魄就流落在这医院里头了！”我小声儿说了句，女鬼一点头，飘然而去。
这三排尸体，估计少说也有三十具，一层白布盖身，我一连着掀开四五具尸体，看得我还真是胆战心惊，这五具里面。。。有三个都是一副惨烈烈的死相，看样子。。。极有可能是这车祸的葬身者！
我一溜烟儿掀过去，各样的死人脸，我都算看了个遍，翻了十几个，在一个偏角落的地方，死相极惨，整张脸都血渍渍的，血都硬成了痂子，要不是那身红黑相间的衣服，我还真认不出她。
按理说，这女人的尸体摆在了这，他儿子的尸体应该也远不了，毕竟是一场车祸，又是母子，可我这一眼瞅过去，沿到墙角也就七八具尸体，挨着的几具，都是大人的尸体，也就最后面两具。。。看身形，有几分像是孩子！
抬脚走过去，我掀开了一层白布，一瞅，模样像是个大人，看起来。。。倒像是个侏儒！
我皱了下眉头儿，正当我要掀开最墙角儿的那具尸体时，咝咝。。。小蛇忽然猛吐了两下舌头儿，当下，我瞅着小蛇，猛地给愣住了，这不单单。。。因为小蛇的反应，而是。。。。我好像听到了一点儿响动！
蹬蹬。。。很细微，像是皮鞋底子踩地板的声音，我竖着耳朵一愣，门外。。。像是两声脚步声儿，这一瞬我听得分明。
我皱了下眉头，听这脚步声，这十有**。。。。应该是人，无论人鬼，这停尸房里头遇上了，那都绝对不是啥好事儿，这相比起。。。见人其实更比见鬼麻烦的多！
女鬼对那脚步声好像闻所未闻，依旧是翻着尸体，我一招手，给那女鬼提了个醒儿，当下是俯下了身子，没两秒，吱扭扭的一丝开门声响了起来。
因为这停尸的铁架子上遮着白布，透着底下的缝隙，门口一片我几乎是看不见，那声音在门口愣了一瞬，咔咔的两声。。。像是朝停尸房里面迈了进来，我撇嘴皱了下眉头，这要是被人发现了，也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我吓他个半死，要么。。。我就被人当偷尸贼给抓了，这无论哪件，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微微欠了下身子，俯身钻到了停尸架子底下，那脚步声咔咔的响了几下，屋子里静悄悄的听得分明，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那脚步声来回的晃悠了几下，停了几秒，忽然吱扭扭的两声开门声，感觉着。。。那人像是出去！
屋子里静寂寂的几秒，我轻吐了口气，慢慢的挪动下身子，可我这前半个身子刚挪出去一半，忽然猛地一只手按在了我肩头。
我猛地一甩手，猛的朝着前面窜了一下，也顾不得后面到底是啥人，当下起身就要跑路，这要是被人给抓了，九成得蹲几天号子了，可这一伸手还没爬起来，肩头儿脖子被猛地按住，一把把我拍在了那！
“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那声音听得清冷，听上去应该是个中年不大的男人。
“我。。。我来找人！”
“放屁。。这里除了死尸。。就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