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第一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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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不傻,又是伤头又是毒汤,他当然知道是谁的手笔,暗骂那女人太狠竟然这样折磨阿九,又恨二哥竟不顾全家性命纵容那个女人行凶。他双手紧握,怒意满胸,竟有立刻去找他二哥算账之态。
罗妈妈见状忙说,“当时前方战事吃紧,将军一直都在营中,后来得知此事后,已经作过惩处了。”
蓝禾虽然大大咧咧却十分通透,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阿九便是传闻中嫁给将军的那位傻郡主,听得罗妈妈所说,又联想到素日所听到林林总总的风言风语,便立刻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阿九大概是好不容易才过上这样平静的生活,她一定不希望再起波澜,更何况,有些事,悄悄地做才有意思。
她见赵恪仍未想明白,便说道,“傻赵恪,最近边境不太平呢,你哥哥忙得很,何必为了这些过去了的事去烦他。”说完了还向赵恪挤眉弄眼。
最近赵恪常和蓝禾呆在一块,又因为心系蓝禾,所以很明白蓝禾的心意,一看她模样就知道她想干什么,蓝禾说得不错,要教训那个女人有千百种方法,何必要去惊动二哥呢。
正文 十八章 干爹
赵恪问,“阿九妹妹,这两年你都和谁一起玩?平芳姐姐有没有想出新的游戏?”
阿九撅了撅嘴,“平芳她们都不见了,我就只和妈妈玩。”
赵恪心中五味杂陈,涌起无比的怜惜,一个金枝玉叶的郡主,竟然被人欺凌到如此地步,第一次他对他的二哥产生了鄙视之情。他轻柔地摸了摸阿九的头发,转头望向罗妈妈,“我和蓝禾蓝木带着阿九一起玩,到时候我亲自把她送回去。”
罗妈妈答应了,阿九才十四,正是爱玩爱笑的好年纪,可是却成日与自己拘在一起,赵恪是个信得过的,那蓝禾姑娘爽朗大方,若能和她成为朋友,常常来往,对阿九也是件好事。
她拉过阿九,为她整了整衣衫,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三公子和你从小一起玩到大,是个信得过的。”
蓝禾拉着阿九的手,边走边说,“不知怎的,我一看到你就觉得会喜 欢'炫。书。网'你呢。”
阿九脆脆地说,“我也很喜 欢'炫。书。网'你呢。”
蓝禾哈哈一笑,“那我们就是好朋友咯?”
阿九点点头,“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赵恪看到两个人高高兴兴的样子,忍不住凑了过去,“那我是不是也是很好很好的好朋友?”
蓝禾捶了他一拳,“谁让你偷听我们女孩子说悄悄话的!”
赵恪铜皮铁骨,蓝禾也没有用力,倒像是挠痒痒似地,赵恪颇享受的样子。阿九忍不住做了个刮鼻子的手势,“哥哥羞羞!”赵恪大窘。
一路上几人说说笑笑,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所在。
阿九觉得很是眼熟,一眼瞥到了那棵大树,方才惊觉竟然到了翠锦阁,脚步不禁有些犹豫。
赵恪看她走得慢了,以为她累了,便道,“阿九不急,我们马上就到了。恪哥哥的一个朋友苏润哥哥住这里,今日蓝禾姐姐的父亲蓝酋长来为他解毒,这时候想必好了,我们一块去看望他一下,苏润哥哥长得很漂亮,阿九一定会喜 欢'炫。书。网'他的。”
阿九闻言一滞,他中毒了?阿九有些为难,理智说,阿九不能去,去了被认出来就不好了,可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翠锦阁里,苏润还没有醒来。
蓝酋长正在和严叔讨论着什么,明大管家正候在一旁,看到阿九进来,他显得有些惊讶,阿九却还以甜甜一笑。
赵恪忙上前给蓝酋长行了礼,“蓝伯伯,苏润他怎么样?”
蓝酋长道,“你放心,他情况不错,刚放了点血,现在睡了过去。”
蓝禾也凑上来,“阿爹,那他的毒能解吗?”
蓝酋长笑道,“本来是不容易,但是你阿爹和严叔一起研究了几日,想出了一个法子,若是这法子可行,那毒就一定能解了。”
“阿爹你是说?”蓝木忽然想到了什么。
“不错,若我没有想错,大概能猜到当年是谁那么狠心苏润下的手,那人的使毒风格我也大致了解一二,所以我放了他几分血,拿回去一一试过,便知道哪份才是解药了。”
阿九双眸微闪。
蓝禾笑着搂住了她阿爹的脖子,“我就知道阿爹最厉害了,阿爹出马,苏润肯定有救!”
蓝酋长十分享受爱女的撒娇和赞美,乐得呵呵直笑。
蓝禾忙拉过阿九,“阿爹你看,这是阿九,我的好朋友!我刚和她结拜了姐妹,二哥也认了她做小妹,要不,您也认个干女儿?”
明大管家讶然,郡主认了蓝酋长做干爹,将军那,怕有不妥。
蓝酋长夫人与大儿都已经故去,身边只留下一对子女,常叹孩子少不够热闹,眼前的小姑娘乖巧可爱,清秀俏丽,他心中已经欢喜了五分,又听蓝禾在他耳边轻声说,“有您作干爹,就没人敢再伤她的头,给她喂毒药吃啦。”便又怜惜了三分,再看到那双乌黑发亮的眸子期盼地望着自己,不由地连连点头,笑道,“傻丫头,你问过人家可愿意认个蛊王做干爹?”
这便是愿意了。明大管家心情复杂。
蓝禾高兴地拉了拉阿九的袖子,阿九清脆地叫了声,“干爹。”
蓝木和赵恪没想到蓝酋长这么痛快就答应了,也为阿九感到高兴。
苏润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欢腾的场面,害的他一度以为身上的毒全解了。
赵恪看到他醒来,忙把他扶了起来,“润,你感觉怎么样?”
苏润虚弱地一笑,“还不错,这是。。。”
蓝禾上前叽叽喳喳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还拉了阿九介绍给苏润认识。
苏润的目光望向阿九,兴味非 常(炫…书…网),“哦?这位就是恪常提起的阿九妹妹吗?”
赵恪点头,“恪,我把阿九当做亲生妹妹一样看待,你也不能因为她年纪小不懂事就欺负她哦!”
苏润嘴角翘起,“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她。”欺负两字咬得有些重。
阿九本来还想能躲就躲,却不料苏润句句都在影射她,她不禁想,怕他做什,即便他说些什么,自己不认不就是了?无凭无据的,他还能把自己怎么样?想通后阿九嘻嘻一笑,大大方方地在苏润面前装可爱。倒让苏润有些愕然。
蓝酋长让蓝木留下观察苏润的情况,蓝禾吵着也要住几天,她理由充分,要和新认的妹妹好好培养感情,蓝酋长想到年轻人在一块玩得比较开心,便同意了。他送给阿九一个木匣子作为见面礼,还嘱咐蓝禾回来时一定要带上阿九。蓝禾和阿九甜甜地答应了。
蓝酋长和严叔便向明大管家告辞,临走前,蓝酋长特特地向明大管家表示,希望他能多多照顾他的干女儿阿九。明大管家只好无奈地点头。
在翠锦阁用过晚饭后,赵恪和蓝木蓝禾一块送了阿九回小院。
罗妈妈听到阿九认了蓝酋长作干爹,也很高兴,她在和杜妈妈的闲聊中知道,蓝酋长是当世蛊王,在南疆很受尊敬,连镇南将军也必须要给他几分面子。有了蓝酋长的庇护,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容易许多。
正文 十九章 夜话
南疆大营,镇南将军的营帐里,灯火通明。
赵律坐在铺了虎皮的帅位上,眉头微蹙。旁边立了两个魁梧的汉子,正是赵光和赵亮。
“你说蛮人退了?”
赵光禀告,“不错,前日有小股蛮人来犯,被我们全歼,昨日他们就已经撤了三十里。想必他们已经退兵了。”
赵律摇头,“怕是没那么简单。”
赵光道,“将军的意思是。。。他们假意退兵?”
蛮族世代居于南疆以外的诸个沙岛,那里虽然海产丰富,但山林阻绝、河海限隔,疆域不宽,又无甚矿产,连可开垦的土地也不多。初时,蛮族人口稀少,这些物产倒也足够养活他们,然后经年历月,蛮族繁衍生息,人口渐多,这么小的岛屿,已不能满足他们的需要了。蛮族若要继续生存,便只能向外扩张。
他们地处偏僻,与外界显少接触,生活十分落后,武器装备原始,与战备精良的南疆大军不能相比。然而蛮人身强力壮,人高马大,个个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又擅长入海伏击,精于闪避。
蛮人通常选在入夜潜水而来,他们天生异能,能在水中呼吸,常在水中潜伏数个时辰,然后等待时机,躲过海防,潜到岸上。只需要经过一小段沙滩,便是茂密的丛林,一入林中,他们就各自隐匿,先派出小股兵士扰乱南疆军的视线,然后再派出大部队正面攻击营房。虽然屡战屡败,但也搞得南疆军十分疲惫,屡有伤亡。
按照正常步序,正是该大举进军的时候了,然而蛮族却意外地退了兵,这让与蛮族对峙多年的赵律觉得颇不寻常。
沉思片刻,赵律下令,“传令下去,严守营帐,海哨那边,时刻注意水面动静,一有动静,立刻回报。”
赵光赵亮领命而出,帐内只剩下赵律一个人,面对着边疆海防图正发呆。
忽然,身后响起帐门掀开的声音,他回头看,却是赵明,“你怎么来了?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赵明给赵律行了礼,“何夫人身体不适,命我来请将军回去。”
赵律脸色一沉,“得了病便去请大夫,现在军情紧急,她胡闹,你也跟着胡闹?”
明大管家很无奈,他当然知道军情紧急,将军是必然请不回去的,但是何夫人大小也是大公子的亲娘,催了三番四次的,他不来请将军也不好。
赵律看赵明一脸为难,心中也了解他的无奈,于是叹了一声,“她得了什么病?”
“初时吐泻,减食、口腥、额热、面红,然后胸腹搅痛,肿胀如瓮。”
赵律眉头紧皱,这是中了蛊毒。
赵明解释道,“严叔和蓝酋长曾来府内为苏公子诊病,蓝二公子和蓝大小姐也跟着来了,三爷和他二位在园里遇着了郡主,蓝大小姐十分喜爱郡主,便认了她为义妹。”说着他抬头看了看赵律更黑沉的脸色,又加上了一句,“蓝酋长已经认了郡主做义女,还给了信物。”
出乎意料地,赵律竟没有发脾气,他沉默良久,“回去叫三弟不要做得太过。”
赵明应道,“是。”
赵明想了想,又禀告,“近几日,蓝二公子和蓝大小姐都住在府内,三爷每日都拉着郡主与他们玩耍。”
赵律疲倦地一摆手,“知道了,好好伺候着,你退下吧。”
这边赵律正烦地焦头烂额,那边阿九和蓝禾玩得不亦乐乎。
这两日,绝对是阿九和蓝禾感情的急速升温期,她们年龄相近,彼此欢喜,又都是第一次有真诚以待的小伙伴,所以玩得极是高兴,使得蓝禾第二天就决定搬进小院,与阿九同吃同睡。感情好地让赵恪和苏润都暗暗嫉妒不已。
夜已经很深了,阿九和蓝禾只着小衣躺在床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不知道说到什么,阿九噘着嘴巴又装可爱,蓝禾毫不客气地刮了她的鼻子,“还装?”
阿九扁了扁嘴,作出一番委屈状,“没装,哪里装了?”
蓝禾哼了一声,“要是你是傻子,世上就没几个聪明的了。”
阿九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没办法才装的么?再说,我装得再好,不也被你看穿了?”
蓝禾得意地一笑,“那是,我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肯定不傻。”忽然话锋一转,“你还没跟赵恪他二哥见过面吧?”
阿九点头,“从前的事我记不得了,我的痴病好了以后是没有见过的。”
“你的这点小把戏只能骗骗那些丫鬟婆子,真遇上眼神厉害的,比如我,一点用都没有。要让赵恪他二哥见着了,你装得再起劲也能一眼被洞穿。”蓝禾鄙视地看了阿九一眼,又用手肘碰了下阿九,“话说,你真的不考虑让赵恪他二哥见识见识你的聪明劲?”
阿九瘪嘴,“为啥?”
蓝禾眯了眯眼睛,“他不就是因为你是傻郡主才不稀罕你吗?这会你又聪明又美丽地站在他面前,他还能不看上你?”
阿九猛摇头,“我要他看上我做什么,我又不喜 欢'炫。书。网'他。你以为我那么累地装傻为了啥,就是为了要杜绝这微小的可能性。”
蓝禾不解道,“你就这么看不上赵恪他二哥?我见过他,长得英武非凡,一表人才的,又是个大将军,据说曾是大乾未婚少女最想嫁的男人呢。”
阿九不屑道,“再帅有什么用,妻儿都有了。”
“那个是小妾,你才是妻!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阿九摇头,“如果不是天子赐婚,人家可是恩恩爱爱的一对,说起来,还是我坏了人家的姻缘。那何月容虽然可恶,也着实可怜。赵律冷待于我,在我看来却是对何月容的深情,何况他们还有个孩子,他们才是开开心心的一家人呢。”
蓝禾有些不忍,“你成全了他们,难道自己却要孤独终身?”
阿九连翻几个白眼,怎么可能呢?自己是那么圣母的人吗?“好了你别乱想啦,我保证我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赵恪的二哥这样对你,你和谁一起幸福啊?”
阿九实在受不了了,“拜托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口一个赵恪他二哥,人家有名字的。你就这么喜 欢'炫。书。网'念叨赵恪这两个字吗?”
蓝禾的脸瞬间红透,她不依,去挠阿九痒痒,阿九反抗,两个人便在床上闹成一团。
正文 二十章 助益
罗妈妈有些担忧,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阿九看在眼里。
“妈妈,你是怪我没在蓝禾面前装傻?”看着罗妈妈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阿九扶着她肩膀解释道,“蓝禾说得不错,我的演技并不高明,只能骗骗那些丫头婆子,若不与人深交,或也能遮掩过去。”
罗妈妈点头,真傻和装傻,若有心,很容易便能发觉蛛丝马迹,阿九装得再小心,碰到精明之人,穿帮是必然的。就算是杜妈妈之类的寻常妇人,相处久了,也多少会有些怀疑。
阿九眸色一深,幽幽地叹了口气,“我们的处境不太好,眼前只有两条路,留下或者离开。留下来,要么我们就继续过这样装疯卖傻受制于人的日子,要么就去使尽万般手段与何月容不死不休地争夺赵律的欢心。妈妈,我不想这样呢,我不想和妈妈被囚在这一方天地中,担惊受怕,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生死荣辱全在赵律一念之间。其实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赵律注意到我,对我感兴趣,至少我的正妻之位能够牢不可破。可是我不想违背自己的本心去取悦一个我不喜 欢'炫。书。网'的男人。”
她目光坚定地望向已经热泪盈眶的罗妈妈,“我们只能离开。可是紫琉紫璃还没有找到,平芬和平芳我也不能舍弃,我更不愿意头上顶着赵律夫人的名号离开,我们要走,必须走得干干净净,从此再不与赵律有任何关联。”
私自逃离夫家,是谓“逃妻”,就算逃得再远,一辈子头上都顶着这名分,若被对方找着了,是死是活就只能凭对方发落。阿九还想过好日子,遇上合适的男人也不排除和对方结婚生子的打算,若是不把和赵律这层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解除,那将来后患无穷不说,对自己未来的老公和小孩也都不公平。
阿九顿了顿,“我和蓝禾认识才短短数日,可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真诚,她虽然不拘小节,却心细如发,她让蓝酋长认我做义女,为了便是让赵律行事多个顾忌。她待我以诚,我又如何能相欺于她?更何况,我们在这里孤立无援,就算出了将军府的大门,也不能走出南疆。我们需要帮助,需要像蓝禾一家这样有力的势力帮助。”
罗妈妈深深动容,“阿九是想让蓝禾帮助我们离开?”
阿九摇头,“蓝酋长虽然受人尊重,但是赵律毕竟是朝廷的将军,蓝酋长轻易得罪不起他,何况我既然承了他们的情,就不能让他们为我所累。我们要离开地一点尾巴都不留,也决不能让别人受我们牵连。我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想法,只是需要很多帮助,更重要的是需要一个恰当的时机。”
正说着,翠锦阁的小厮小敦进来传话,翠锦阁自从苏润和赵恪入住后,命大管家便拨了几个小厮伺候,只是赵恪忙着出外寻药,苏润又喜好清净,所以平常除了三餐并不让他们进前。
小敦笑着给阿九请了安,“蓝大小姐请郡主过去翠锦阁。”
那日蓝酋长回去后潜心研究了许久,终于想妥了解毒步序,今日初次试药,需要蓝木蓝禾两人从旁协助,所以蓝禾一大早就去了翠锦阁。
赵恪看到阿九在门口出现,连忙把她迎了进来,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让人闻了颇觉安心。
蓝木神色未变,蓝禾却略显疲惫,见阿九关切的眼神,她满不在乎地笑笑,“刚才助哥哥帮苏润逼毒,使了真力气,歇会就好了,不用担心。”
阿九这才转头看苏润,他软软地靠在床头,正闭着眼,显得安静而柔弱。似乎是感觉到了阿九的注视,床头那双乌黑发亮的眼眸突地睁了开来,对上了阿九的,阿九来不及闪避,眼中隐隐的担忧被苏润看个正着。
苏润的嘴角轻咧,神情满足,似乎把身体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他也没事。”蓝禾道,“阿爹与族中几个叔伯彻夜研究,终于确定了苏润的毒是由哪些毒虫的毒液合成,说来能把人吓死,足足有十多种,蜈蚣,蚂蚁、蝉、蚯蚓、蛇虺、蜒蚰、虾蟆、蝴蝶、蜥蜴、蝎子、毒蜂,把这些毒虫蓄养在器皿中,让它们互相咬打,吞食,直到剩下最后一个活的为止,把最后剩下的这个活动物闷死,晒干,外加毒菌,曼陀罗花以及冥莲等植物,研成粉末,制成蛊药,然后不知用的什么方法下到了苏润身上。”
阿九听得头皮发麻,这么多的毒虫光想着就很毒很可怕,何况婴儿时就被下了这样的毒,这娃其实挺可怜的,于是望着苏润的眼神不禁柔和了些,她低低地问,“那他现在毒解了吗?”
“哪有那么快!阿爹虽然制成了解药,但是这解毒却颇费时费事,他得了严叔的灵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