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第一枝-第5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齐遥笑着指了指一旁睡得正欢的老头,“月妃她,是师父在晋国收的徒弟。”
“可是……她是慕容绯的老婆诶,她会不会把我们的事告诉慕容绯?”不管怎么样,还是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齐遥忍不住捏了阿九的双颊,“好了,别乱想了是师父拜托月妃做这个事的,我可从来都没见过她。再说,赶走了一个强有力的情敌,月妃应该高兴都来不及,哪会那么闲,跟慕容绯告发我们呢?”
算他说得有理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楚国发生了什么大事?”阿九的心中还有一桩心事,她急切地想搞清楚。
齐遥的面色便严肃了下来,“楚太子被刺客所杀,楚国无嗣,群臣正对楚王施压。这事应该还没传入晋国,你听说什么了吗?”
阿九一下子颓败下来,“看来,事情果然如我想的那般……”
正文 一百五十三章 谎言
一百五十三章 谎言
齐遥听罢阿九的推测,神色微凝,“你所猜想的,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东北军最近动作频繁,天子还曾召东北军的几位高级将领秘密进京,想来便是在商讨进攻楚国一事。”
乾国的东北接壤楚国,东北军的频繁动作,意味着乾晋结盟攻楚,绝不是空穴来风。
阿九猛然想起一事,便问道,“你上回说,你们的人查到晋人在乾国活动频繁,最初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齐遥想了想,“年初之时就有活动,最近才频繁起来的。”
阿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天子也在年初之时,封了幽州袁九为长乐郡主,我不信以天子的精明,会无缘无故地给我这个新名号。除非,那时候,天子就已经打算好了要利用我。”
“那时慕容绯还未登位,晋帝是三月才驾崩的。慕容绯当时只是二皇子,天子又怎么会与他谈判此等大事?”齐遥不解道。
阿九摇了摇头,“慕容绯连自己会不会在皇位之争中存活下来都不知道,此时就算他有这个野心,天子是何等谨慎之人,又怎么会被他说动?”
“慕容绯必然会是晋帝。”旁边一直装睡的某只终于不淡定了起来,“晋帝早就留下了三道遗旨,一道交给了慕容绯,一道交给了右相,另外一道给了帝师。不只如此,晋国的传国玉玺,也早就交给了慕容绯手中。一旦晋帝驾崩,不管慕容绯身在何处,都改变不了他将是下任晋帝的事实。别的皇子没有遗命,没有玉玺,名不正言不顺,是不能称帝的。”
已故的晋帝竟然那么疼爱慕容绯……
阿九深深地叹了口气,“慕容绯对如此真心疼爱他的晋帝,竟然那么绝情,一丝血脉都没有给他留下,晋帝若泉下有知,不知道会有多么伤心。”
慕容绯登上了皇位后,其他几位皇子曾联合起来造反,但被慕容绯轻松打败,兵败之后,那些皇子不是被杀,就是自尽,最后慕容绯竟然把晋皇留下来的儿子全都杀掉了,一个不留。
刘国手笑着说,“自古以来,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那些皇子不服从慕容绯,不甘心他坐上这皇座,慕容绯又岂能留下他们的性命。至于血脉,只要他慕容绯将来多子多孙,晋皇慕容氏一脉,又岂会绝嗣?”
“可是慕容绯他不是……”云诀子说过的,慕容绯他不是晋皇的血脉,而是苏氏的后人。
刘国手神秘一笑,“可怜云诀子大师聪明一世,也有被人骗的时候,真是关心则乱。”
“你说什么?”阿九和齐遥同时惊问道。
刘国手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个,“你们难道都没有去核实过慕容绯的生辰年月吗?当年的洛柔嫁给太子后两个月才被诊断出有了身孕,十月怀胎生下了慕容绯,胎儿的月份与怀孕的时间符合,说明慕容绯的确是晋帝的骨血。”
阿九心中震惊,“那为什么洛柔要对云诀子大师撒谎?”
刘国手想了想,“那我怎么知道要问就要问云诀子这老头子,枉为绝世高人,竟然连这点小把戏都没有拆穿。”
齐遥沉声道,“云诀子大师对洛柔心存愧疚,便不再细细追究洛柔的话,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会想到一个快要死的人,会耍这么一个手段,把云诀子大师骗得死死的。”
刘国手慢条斯理道,“不错,云诀子大师是天下闻名的异人,慕容绯有他照拂,总是要强过没有。”
阿九一脸颓废,“可是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原本以为是奎杰要替慕容绯掩盖真相,却没想到真相竟然根本就不存在,若不是心里存了几分对洛柔母子的愧疚,怕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慕容绯的性命,苦僧大师和云诀子大师想必也不会束手就擒,也许便也不会死去了。
齐遥轻轻抚摸着阿九的小脑袋,“好了,不必再多想了。我马上派人把消息送往江州,让暗骑卫的人把袁陌送回楚国。只要楚国有了能继位的王孙,楚国的内乱就可以平息。只要楚国不内乱,又有反应和喘息的时间,那么乾国和晋国要想得手,也并不是容易的事。”
乾晋要攻楚,是必须要瞒住百姓的,不然百姓若是得知,数千年来墨守的规矩被打破,会引起的反响是不可预知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君王若是惹百姓太多的反感,那么他的政权也长久不了。
所以,要想成事,乾晋就必然要秘密进行军事,而且务必要做到一击即中。等到已经成了事实,那么百姓就算反对之声再大,也已经于事无补了。
若是楚国没有防备,更加兼具国中内乱之时,那么脆弱的楚国,简直不堪一击,慕容绯和天子的妄想,有很大的可能会实现。
但现在嘛,就不一定了。
阿九笑着说,“你们听风堂的人,既然能收集消息,必然也能够散布消息。”
齐遥了然一笑。
刘国手在一旁闷闷地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靠不住,当初收你为徒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子贼不溜秋的,不可靠,我让你发的誓,都喂给狗吃了”
语气却仍是轻快的,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可见刘国手当年受女人所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被刘国手这么一插科打诨,马车内的气氛便好了很多,一扫刚才的郁闷之感,阿九笑着说,“师父您老人家最爱画美人图,其实我画的也不差呢,等回了月照山庄我也给您露两手?”
刘国手一脸狐疑地望着她,“你会?”
阿九笑着说,“我当初还给我姐姐蓝禾画过呢,被她珍藏了起来。”
其实,阿九会画的漫画版的美*女图……但是因为新奇可爱,所以当初信手画来,就被蓝禾珍藏了起来。
想到蓝禾,阿九忽然想了起来,“哎呀,蓝禾的婚礼齐遥,今天是什么日子,蓝禾姐姐的婚礼是不是过了?”
齐遥笑意盈盈地望着她,“本来蓝禾和我二哥定了九月初六的婚礼,但是你被掳走了,蓝禾说什么也不肯成亲,只好暂时定在了九月二十六,咱们赶回去正好来得及。蓝禾对你可真好,她说了,我一日找不着你回去,她和我二哥的婚礼就得拖延下去,二哥无奈,又疼她,所以只得答应了。”
阿九不由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
齐遥笑嘻嘻地说,“不然等回去,我们和二哥蓝禾一道办婚礼?反正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日子也是好日子,一起办婚礼热闹,还能替爹娘省点酒水钱。这样也不枉蓝禾白等你一场。”
阿九白了他一眼,“当新娘子是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天,当然要是绝对的主角”
齐遥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对阿九说道,“我手下的兄弟查到,原来文大哥竟然与慕容绯是师兄弟,他们两个都是奎杰的弟子。”
阿九沉吟,“我早就怀疑文大哥与魔教有所牵连,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奎杰的徒弟。”
阿九还记得那次衮州之行,文昊听阿九提起踏雪沉香之时的表情,当时她就有种感觉,文昊一定是认得她们姐妹二人的。更何况,后来文昊那么顺利地把蓝大酋长和蓝禾救了出来,这让自己心中始终存了一个疑问。
她叹了口气,“文大哥如今已经归隐,这些陈年旧事以后不必再提起了。”
话虽如此,但是奎杰始终仍旧是个隐患,上次落叶坡事件之后,江湖上就再没有了奎杰的消息,也不知道他隐身何处,慕容绯此次密谋楚国的事情中,有没有他的影子。
齐遥笑着说,“江湖事自然有江湖人操心,你不觉得自己想的事情太多了些吗?还枉你一直号称只想过些简单的生活,但你自从镇南将军府逃出开始的每一件事,哪一件是简单的?”
阿九扶额,“那也不是我想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事情围着我转,处处被卷在漩涡中。”
一直假寐的刘国手又忽然插上一句,“生活哪有简单和复杂,是人的心简单了,生活自然就简单。”
意思是,自己的心复杂,围绕着自己的才都是些复杂的事吗?阿九摇了摇头,“是我牵挂的人太多,而这是个弱肉强食,没有权势就没有话语权的世界,我要保护自己,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似乎就必须要经历这么复杂的事。”
齐遥笑着说,“如今,平芬她们几个也俱都有了自己的归属,罗妈妈也有了幸福的家庭,大家都得到了幸福,你是否也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
阿九点了点头,“我的愿望,便是与心爱的人浪迹江湖,到处游玩,等这摊事了,也许我是该给自己放个大长假,好好出去走一走了”
“心爱的人,肯定会和你一起出去游览天下美景的”齐遥笑得无比灿烂。
而某只一直处于假寐状态的,闻言眼中忽然闪过一道贼光,但那贼光一闪而过,太过隐蔽,那处于恩爱中的情侣并没有察觉到。
时光飞逝,很快十多天便过去了,这天,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然进入了江州城,徐徐停在了巍峨雄壮的月照山庄门前。
正文 一百五十四章 回庄
一百五十四章 回庄
袁陌在得知楚太子被杀的当日,就由暗骑卫护送着乔装离开了江州,这干系到楚国之存亡,楚王的存亡,他的离开没有任何犹豫。
临走之前,他郑重对紫琉许下诺言,若是楚国能熬过这一关,他必亲自来迎她为妻子。这诺言很重,在袁陌的身份被月照山庄众人得知的那刻,紫琉便已经死了那条与他相伴一生的心,他必是下一任的楚王,他的妻子贵为王后,必然会是高门贵女,而她不过是一个丫鬟,如何能够配得上他?
更何况,帝王的身份,注定了他将会拥有庞大的后宫,自己与袁陌这份微末之时所积蓄起来的感情,经得过几次后宫斗争的磨损呢?
自己所要的不过就是像紫璃那样,平凡简单的生活,有个疼爱自己的男人,尽管他没有显赫的身份,也没有巨大的财富,但是却努力地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原本以为她找到了,她还曾想过,要与袁陌把她的脂粉铺子发扬光大,做出点成绩来。
但现在想来,这是多么大的一个笑话,一个王孙,将来楚国王位的继承者,自己却整日差遣他调脂弄粉?
但袁陌的承诺却那般认真,他的坚定告诉所有人,他必然会做到。
紫琉便有了些犹豫,他若能真心相待,自己便是不得不忍受与其他的女人争宠,又何如?在这三妻四妾流行的年代,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那样好命, 能遇到一个一生只对她动情的男人。
阿九回来的时候,紫琉仍旧处于这种患得患失的状态中。
“若你真心爱他,纵是再有艰难阻隔,都绝不离弃;若他真心爱你,那么也总有办法可以待你一心一意。”
阿九的一番话,惊醒梦中人,紫琉便定下了心来,为了未知的困境而放弃,还不如为了已知的难题去努力。从此她便每日窝在月照山庄的藏书阁中,潜心修习各类经史文集策论兵法,若是有那么一天,与他比肩而立,她必不让他因她而失色。
阿九见她想明白了,便不再为她操心,她的月照山庄规模已成,只需要再添一点小玩意,便堪称完美了,她一脸自豪地对早已经对眼前这一切看得瞠目结舌的刘国手道,“师父,跟我回来没错吧?”
回过神来的刘国手哼了一声,“我是被你忽悠了美人儿倒是不少,可都是些有了夫婿的,我是上了你的大当了”
阿九奇道,“晋宫之中的那些美人儿,不也都是有夫婿的吗?你不过就是爱画几笔美人图,只要的确是个美人儿就成,还管她有没有夫婿?怎么?难道师父你还想黄昏恋一场,给我们找个师娘?”
刘国手被她这话气得忙跺脚,“呸呸呸我老刘一大把年纪了,又不是于奎那种老不羞,早就于女色一道清净了,怎么还能什么黄昏恋?你这丫头,比小遥子还不靠谱”
齐遥见刘国手气得胸闷,笑着对阿九解释道,“师父这几天追着要给罗妈妈画像,白叔吃醋了,还找师父好好得打上了一架。师父虽然武艺高强,架不住白叔年轻力壮,没讨到什么便宜,师父面子上过不去。”
罗妈**肚子已经高隆起来,白叔不只是有些吃醋而已,更多的怕是担心罗妈妈累着了,伤了孩子。
想着,阿九便不由瞅了刘国手一眼,“师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罗妈妈可是双身子的人,你怎么还缠着她胡闹。家里不是还有我姐姐,平芳她们吗?”
刘国手的脸色更显郁闷了,“那两个忙得连身影都看不到…… 至于你姐姐……她身上那么多毒虫鼠蚁的……”
阿九不由地乐了,为了刘国手的保密原则,他们回来之时只向众人提及是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并没有挑明刘国手的身份。
她想了想,便说道,“庄子里也有不少美貌的丫鬟,她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脾气,明日开始,我便让紫璃拟个名单,到时候让她们一个个地过来让你给作画?”
刘国手又是一声冷哼,但是眼中却明明写着期待,阿九便与齐遥笑着对视一眼。
当夜,月明星稀,齐遥和阿九坐在屋顶之上望天,时隔多日,再一次感受这种浪漫,让阿九平添了几分感慨,“好奇 怪{炫;书;网,晋宫那样严密的守卫,我却从来都没有害怕过,我一直都很坚信,你一定会有办法把我鼓捣出去的”
齐遥的双目泛出异彩,他笑着说,“知道你被掳走的消息,我很着急,但我却总相信,你一定会想办法等到我来救你。”
默契与信任,对于相爱的人,是如此重要。
阿九的眼中透出几丝迷茫之色,“慕容绯所为,我仍然搞不明白,是为了什么。他对我没有任何逾礼之处,待我也稀疏平常,并不显得特别亲近,但却口口声声说要迎我做皇后。我不过只是一个过气的郡主,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能左右制约天子,我还真不明白,他掳走我是为了什么。”
齐遥眸色一深,却转瞬即逝,“他并不需要天子什么保证,也不需要制约天子,因为只要他有所动作,以天子的精明,是必然不会放过楚国这块大肥肉的。”
与威望合作的那出掳走的戏码,不过只是为了向天子证明,他慕容绯对天子的侄女是如此在意,以后的合作可以继续下去。他布了那么久的局,足以让天子相信这一点。
阿九道,“沧海叔叔告诉我,我被掳一事在江州并未引起任何波澜,损失了一名橹公和一座画舫,威王竟然没有过问丝毫,可见威王与慕容绯之间,的确是达成了某种协议的。”
齐遥点头,“你被掳走的第二日,威王便也回京了,可见是进京覆命去了。用自小与你关系最好的威王来算计你,天子所为有些令人不齿。”
失望那是肯定的,但是阿九却并没有那么难过,也许是重生了一回,也许是之前对天子已经有了防备,所以与威王的相处,阿九其实并没有投入多少真心,天子无情,天家无爱,那是阿九早就明确了的事实,所以这次倒并没有太多被背叛的感受。
“你那边的消息都放出去了吗?”阿九问道。
齐遥笑着点头,“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恩,那太好了。等阿陌安全回到楚国王宫,那么这场战争便就开始了。我倒是要看看是慕容绯的军队快,还是流言的速度快。”阿九的唇边擒出一枚冷笑来。
至于天子,他一向比狐狸还精明,若是晋国那边不能成事,他是万万不肯发兵动楚的。
就算有战事,也要在半月之后,但眼前,却有比晋乾这场闹剧更重要的事情,那便是蓝禾与齐遥的大婚。
齐遥会提前两日与家中有威望的长辈一起来江州接新娘,然后再算好时辰与送新嫁娘的袁府中人回青州,待九月二十六那日,再在青州齐府中举办婚礼。
蓝木一早接到消息,早就已经到了,在见到阿九之时,他平素那张沉着冷静波澜不惊的双眼,竟然流露出一丝委屈和向往,“阿九妹妹,不公平,我也想和阿爹一样,在你这山庄中隐世而居。”
阿九只好安慰他,“蓝木哥哥,谁让你是蛊族现任的当家呢蛊族那么多的事务,还要靠你去处理,蛊族族人的福祉,也要靠你去实现。只好委屈你了”
对于不贪慕权利的人,权利是一座山,因为那上面的责任很重,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蓝禾苦笑着摇头,“阿爹一走了之,把族中的事务都扔给了我,我累点倒没什么,但就是想你们”
阿九见他那样,忽然想起一个法子来,“不然,你就从现在开始培养一个接替人,蛊族的酋长之位并没有非要父传子,你大可从族中少年中择一优秀者,去大力培养之,待到他能担当一方重任之时,便是蓝木哥哥你脱身之日咯”
蓝木双眼放光,便急急地去寻蓝大酋长商讨这法子的可行性去了。
送嫁的前夜,蓝禾与阿九躺在塌上,久久不能入眠,阿九不舍道,“照规矩,我是未嫁女子,不能送你去婆家,你明日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舍不得你。”
蓝禾捏了捏她的鼻子,“傻了吧,不是还要回门的吗?过几天就又能见面了阿爹说,齐伯父答应过他,等我和齐逍成亲后可以自己选择住哪,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