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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命定王妃-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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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晕眩感,四周朦胧瞬明瞬暗,如同在接触不良的灯泡下看书一般;远处传来有女子轻轻的鼻音,哼着一段低沉却又很明朗清晰的调子,熟悉感,说不上来在哪里听过,于是陌生。

这样仰着头看着鸟儿盘旋的场景,好像在很久以前,经历过,是在哪儿呢,在什么时候呢,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

瞬间,眼前光影轮转,似要把所有的事物都扭转到最朦胧妖娆的空间,借以轮回……

“囚音,你的名字叫囚音,我会赐给你天地之间最动听的嗓音,哈哈哈,”一个仿佛露珠一般的声音大声笑了起来,它是这样纯净无暇,丰盈、颤颤地,如暖风中情人在耳边呢喃,令人充满幸福感。

谁? 这是谁?

“囚音,你注定只能为我歌唱,所以,你得臣服于我。”忽而,宛如天籁的声音又变得张扬,如是说道,专横跋扈的调调却不令人生厌,蕴含着一种陌生的能量融进我的血液里,冲击刷洗着我的血管内壁,强劲而有力。

她,是谁?

“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在冥界听到的那道哀美的女声又开始萦绕在我耳边,语调戚切、顿错有致地唱道:“十觞亦不醉,感子故意长,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呼。一个吹气的声音。带着清冽气息的气喷在脸上让我有了些沉重感,灵魂都安置了,归入躯壳之内。

我睁开眼睛便看见湛蓝的天空浮着几多白云,风中传来树叶沙沙声和花的香味,辛辣芳郁。

“米米,你醒过来了吗,我们已经走出迷道了。”燏煣从一旁伸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我说道。

我坐起身,扶扶有些木然地脑袋,问道:“我刚才怎么了? ”想起刚才,我接着道:“煣,好像做了一个梦,却又像是真实的……”

“不会持续很长时间的,或许是紫桦圣地的气场结界太强,你也没有经常使用法术所以才会感觉不适应。”燏煣看着我,浅金色的眼睛里流露岀一种名叫“心疼”的感情。

我摸摸燏煣的耳朵,站起身来,“我们走吧,要在天黑之前赶到紫桦灵木那里。”我说。

正如燏煣所言,我的确不常用法术,反倒是读心术从小用到了大,可是也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不适。难道,这时的状况就如以前过度使用读心术那样,气力用尽就会自己倒地晕厥?

不。我在心里否决道。幻岀锦乐时,我能感觉自己的丹田真气还是充盈的,只是出现的那些起起伏伏的如在薄纱中观望的场景让我迷惑。

那是什么,前世景象? 那,这个女子是谁,为何我会出现这样的幻觉?

不经意侧过头,与燏煣的眼神不期而遇,它像一直在注视着我。刹那间,我捕捉到它一丝异样情绪,那双浅金色的眼睛溢满温柔和心疼,似晨曦内层里裹着的金边,不耀眼又内敛而温和。

感觉到我的注视,燏煣别过脸去,大步一跃跑到我前面去了。我没有过于猜测这个眼神。

四周空气越来越炎热,这时我才发现我们所跑过的道路的周围都是一些矮小的灌木植物,地表潮湿泥土粘和,头顶的艳阳像要把这里所有的水分都要蒸干了似的,宛如夏季大雨倾盆后又烈日炎炎的盛夏。

“米,玄湖要到了。”燏煣在前面提醒我道。

“玄湖? 我们要泅水而过吗? ”想到自己那三脚猫的游泳技术,实在不敢恭维,万一湖深,岂不是扎一个猛子就要遭灭顶之灾了?

燏煣回过头来对我笑笑,调侃我道:“你太热了吗,于是想游泳了?”

我头摇如波浪鼓似的,“我当然不想。”话刚落音,随着燏煣跃过一纵矮小灌木丛,一个赫大的沼泽横现在我面前。“咕嘟咕嘟”声不绝于耳,大小不一的热气泡从沼泽底冒上来,接触到空气马上又破裂开去。

“燏煣,为什么这里会叫‘玄湖’?明明此处就是一个沼泽。”我不解问道。

燏煣眼里倾斜出浓浓的哀伤,让我措手不及,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表述这样的悲伤。这种情感,在我看来只能称之为“凄然”。

燏煣,为什么此刻,你会怀着这样的心情?

“玄湖的水来自天河,”燏煣幽幽的开口说道:“日照之下波光鳞鳞,两岸花树落英缤纷,幻缨总爱在湖边安坐闭眼假寐或与囚音、妙月玩耍到干渴之时俯身饮上一口玄湖水。而后,幻缨七魂散化仅剩两魂,冗冰大部分生灵为悼念幻缨便聚集在玄湖旁,总想着它们的幻缨女神将会在湖面上突然冒出头来,嘻笑着说‘哈哈,你们又被我骗到了’,可,”它有些动情,仿佛此刻说着的是它的亲人那般,它无奈地面对着亲人的离去,束手无策的哀伤,“幻缨再也没有回来,动物们不愿离开,都身亡在这里。玄湖里都是生灵们的怨气啊,都在责怪幻缨的恶作剧玩得太过火了。”

说完,燏煣转过身来,温柔地看着我笑得一脸和煦,他慢慢地走过来,手指轻柔地抚上我的脸颊,摩挲着,温和道:“米,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别哭。”

是吗? 我哭了吗? 我使劲儿地眨眼睛才是发现自己眼眶一片湿濡,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心底针刺般的难受?

燏煣揽我进他的怀中无声安抚着,他已完全幻成人形并高出我一个头,黑色的长发懒懒地垂到背心处,胸膛裸露出巧克力色的肤色,带着野姜花的香气扑鼻而来。

“燏煣,你该被主人骂了,为何搂得这样紧?”一个软软又轻巧的声音响起,我拭了眼泪转头望去,只见一只火红的小狐狸蹲在低坡上看着我和燏煣,我第一次看见狐狸能笑得如此可爱柔和,而不是狡猾。

燏煣笑道:“妙月,百年不见,你依然这般可爱。”浅金色眼睛神采飞扬,如同见到老朋友般欢喜。

小狐狸笑眯起眼睛,一脸乖顺,道:“借你吉言,一直都好。”它睁开那双幽蓝色的眸子,看向我,然后前爪平行伸直,头低下去行礼,“妙月见过大人。”它如是说道。

“妙月,她是新任的火神官。”燏煣淡淡地说道,彷似在介绍,又像是在提醒。

名叫“妙月”的小狐狸身体一怔,抬起那双幽深的仿佛能沁出水来的蓝色眸子,我望进去,那里有如海洋般的壮阔和舒适感。

“妙月,我们如何能渡过这个湖? ”我问道。

妙月答道:“湖面的温度接近火山溶浆难以纵身飞跃,十三年前,卫允洛用法术结下满湖冰霜,然后御霜而行,您可效仿。”

“若不行,还有其他办法吗? ”

“帮我完成我的心愿,在见到紫桦精灵时,我就帮助你们顺利渡湖。”

“什么心愿? ”

“呵呵”,它笑了起来,轻轻柔柔地,说:“你会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唯今之计只有答应它,因为一直想着救人,故一刻不得拖延,我答道:“好,我答应你。”

它点点头,跑道湖边运气,不一会儿,一颗发着刺眼白光的内丹从它嘴里飞出;片刻之间,湖面传来“嗑哧喀喇”像是什么东西绷紧后脆裂开的声音,定睛一看,原本冒着热气泡的平阔的湖面已经结上冰层。

见状,燏煣抱拳对小狐狸道谢:“妙月,感激不尽。”

小狐狸仍是看着我,忽而低头又行了一个大礼,对我崇敬道:“妙月恭送大人,大人保重。”

“妙月,后会有期。”我答道。任由燏煣背上我,迈开步子朝着湖的彼岸划去;好远了,我还回头看了看,妙月仍站在原处,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猛地,像是什么撞上了胸口,震得我连鼻子都开始发麻酸涩。

上岸后,天边聚满大团大团的瑰红紫云,已是暮色晚霞了啊!我叹出一口气,问道:“燏煣,离最终目的地还有多远?”

燏煣身挂着一件金色小软甲,露了半个健康且线条完美的胸膛,他也如卫允洛般,下身仅着一件腰衣,他垂下脸来望着我,浓密卷长的睫毛微微盖住了那浅金色的光芒,他道:“过了‘风径’和‘绿野花田’便到萤光之森了。”

“事不宜迟,快。”我点点头,回答他道。

不知道卫允洛是出于什么心理一定要我来闯这萤光森林,事岀蹊跷和怪异,或许只有等着真正到了萤光森林才可见分晓吧?妙月不是说还有个什么紫桦精灵的么?到时候一并问了去就好。

明亮的北斗星已经升起,隐隐看得见勺子状的北斗七星。不知是否是入夜的关系,越是向前风就越大,不似沼泽的空气那样润湿闷热,反倒干燥寒冷起来,让鼻子有些难受。

“燏煣,‘风径’是否近了?”我搓搓鸡皮疙瘩竖立的手臂,问道。

“嗯,米,守住心智才可安然渡过,要坚定自己心里的信念,想想自己这一路是怎样走过来的,想想给予你温暖的那些人,想想还在等着你平安归去的那些人啊,米米,你可以做到的……”燏煣的声音渐渐地,听不见了。

正文:下卷 第二十一章:那些注定阴霾的过去

听不见燏煣的呼吸声了,我慢慢地停下向前的脚步,此时晚霞天光都暗沉下来,眼前已经一片黑暗。我知道,我又进入了某个结界之内。这一程,注定又降是独自一个人走下去,只能靠自己。

“啪”一声,一阵闷痛从背上扩延,像是被东西砸到了。

我转过身,一看,对面的几个男孩子朝着我做鬼脸,奚笑着我道:“皇甫予绯是没有爸爸妈妈的怪胎,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你的姐姐还是个病秧子,你是没有人要的小孩,啦啦啦啦,没有人要的小孩,没有人要的小孩。”

哪里来的死小孩敢这样骂我? 我眉一横,正挽着袖子口准备上去教训他们的时候,一只手轻柔地覆在我的头顶上,熟悉地馨香顺着那一阵轻风混进鼻息间,我心情一荡,眼泪腾地满了眼眶。

“米米,要做世界上最温和优雅的女孩子哦。”轻柔如薄纱撩面,这个和美的声音说道,没有责备,语气间尽是包容和期许。

我僵硬着脖子,缓缓地抬起头,仰视着这个温柔的女子笑得慈和沉静。可,还未开口,眼泪已迷了双眼,迟迟不肯滑下来让我能仔细地看清楚眼前这个美丽端庄的女子。

“妈妈,你为什么不要米米了,我明明这样听话的,乖乖的。”我轻声呢喃着,问道。我蹲在墓地的墙角一处倔强地不发出哽咽的声音,小手攥着胸口那朵白色的祭花任凭眼泪不止也不肯哼出半个音。我不哭,再疼我都不哭。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不幸要降临到我身上? 因为,我是火神吗? 因为我有着罪恶的前世和灵魂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穿越时空才能找到自己爱的人,为什么我亦要亏欠辜负诸多人的情感和冀望? 因为,火神融曾说过的那句“身不由己”吗?

黑红,凝固的血迹,大片铺撒在我面前,那些死去的人的白色灵魂从身体里分离出来,聚集在一起把我团团围住,表情狰狞地问我:“为什么,你为什么在百年之后又出现了,你还我们的村落来,你还我们的命来。你说你是拯救苍生的火神,但是,为什么你的出现竟引来了这样多的杀戮? 你是灾星,你是灾祸之源……”

“不,不,不是的,”我急得大声叫岀声音,不顾灼热的眼泪滚了下来,急忙地向他们解释道:“你们听我解释,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皇甫小姐,”身后有人叫我,我回过头去,看见一个男子灵体上下飘忽着,他左胸有个黑乎乎的、不停地往外面留着浓稠血浆的洞,我一惊:这不是那个被挖出心脏的傲云堡的仆人吗?

他飘上来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摇晃着,带着血丝的双目凸出,凶恶道:“好冷啊,我的胸口好冷啊,皇甫小姐,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会那么冷? ”他口中含有血液,随着他大声的说话那些血也喷溅在我脸上。

惊慌中,我闭上眼睛摇着头崩溃地叫喊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伸手推开了他挣脱岀禁锢,转身,没命地朝着黑暗里跑去,不知方向,不知终点。

那一推像是沾上了什么东西,手掌上传来的冰凉感和腿上的疲劳感让我停下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抬起手,看见自己满手染满鲜血,余光却瞥见小肚子躺在我的旁边,双目紧闭,我颤抖着伸手一探,他已鼻息全无。

不。我自我安慰道:不会的,这是幻觉,这一切都只是幻觉,我的小肚子还好好的在冗冰岛等我,他一定会在禁口处等着我出去呢。所以,不会的,这都是梦,这是结界的幻觉,与现实无关。

“嘀哒。”滴水声。四周场景又开始变化。

“予绯。”有个声音唤着我,人随着声音落下便在我面前出现了。

我看见一张熟悉的脸,仿若在照着镜子那般:乌黑飘逸的长发,失去神采的黑色眸子,小巧的鼻子还有那没有弧度的嘴唇,苍白的脸颊上挂着泪痕,我与她有着相同的神情,同样的惊惶失措。

“予绯,我们要怎么办呢? ”站在面前的这个我抚上我的脸颊,悲凄地说:“予绯,我们有时候只能认命,不管过程有多挣扎,最终只是顺着别人给我画好的轨迹,独自走下去。”

我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没有半点光彩,眸子深处的暗邃宛若一个不见底的深洞,邀请和诱惑着阴暗的生灵入住,或许,也正在等待着光明的垂帘,等待着温暖的包裹。

“予绯,”我又听见自己开了口,没有半点神色的眼睛溢出泪水,那个我定定地看着这个我,凄然道:“我不想在人前故作坚强了,你知道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吗,那种,连父母都死去,将要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那种看着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受折磨却束手无策的感觉;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闭上眼睛时心死的感觉;还有,那种‘不杀伯仁,伯仁却应我而死’的愧疚感? 你知道吗? 是,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应该知道的。”

是,我知道。属于灰暗的记忆,我有,我有……

我可以相信着这一切的黑暗,甚至正视这些伤痛,我疼,我真的很疼,我的固执,我的骄傲却不允许我叫喊出口,因为太深刻。但是,我不喜欢我这个样子,我非常的不喜欢。

我知道,那些阴霾的伤口,只适合在黑暗中溃烂留存,不适合暴舔在阳光之下予以氧化。

透过那双眼眸,我看见幼小的我常常跑到公园与社区的孩子一同玩耍,夕阳西下,大家都被父母接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在滑梯不停不停地爬上去,滑下来,重复刚才热闹的一幕。

“米米,要回家啰……”

有人叫我? 我看见那个小小的我听言,回过头的圆圆的小脸堆起甜甜的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对着一个背影跑上去,牵过一只五个手指头都尖尖细细的好看的手,转身与这个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是谁?

“米米,你不能老吃肉,要多吃蔬菜,你看你的便秘都好严重。”一个女子的声音责骂道,含着不可抵抗的严厉和专制,她陪着我一同成长却强势过母亲。

对了,这是我的姐姐,我那个遗传了妈妈全部优点的姐姐,那个就算让我倾尽所有能力都要去保护的姐姐,对,我还有我姐姐啊……

“绯,他们再敢乱说,我就撕了他们的嘴,放心,我和月月永远都是你的家人。”有个童稚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说道,大有几分侠义地味道。

闻言,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是君君的声音。对啊,我还有我那屹立不倒的君君和温柔可人的月月啊,我们三人是最好的朋友,像亲姐妹那般……

“大人,我们会尽心尽责地做好东来的守护者,与您一同保卫者东来。”接着,央离那软软细细地声音传来,带着信任和坚定。

“是,大人,你一定会修改自己的命运,我们都支持你。”这道冷静的声音是徉幽的,同样带着信任的力量。

没错,我还有我的伙伴,我可以信赖的伙伴。是的,我们一定可以改写火神的命运的,至少,可以寻找让杀戮减少的途径,让火神只是为了保卫东来民众而存在的。

周边的寒冷像是一下子都骤减了,我开始回暖。

不,暖的感觉不是来自空气,而是一个怀抱。这双从后面圈过我的手臂这样熟悉,就算经过了一年时间,我仍是记得这模样和姿势;耳边有人垂脸低语,浅浅地柔情,荡人心弦,他道:“亲爱的,我再一次圈住你,你便不要再走了,让我们一起到老吧,嗯!”

我转过身,也环住他的腰,仔仔细细地凝视着,那宽阔饱满的前额,浓密整齐的眉毛,如北极星般闪耀的双眸,高挺的鼻子,带着柔情笑意的薄唇。我动情得嘴一颤,哽咽地唤道:“小肚子,你来接我了吗? ”

他笑着点点头,轻轻地说:“是,我要接你到我的身边去,然后守住你,片刻不离。”说着,他低下头,吻上我的嘴唇。深吻过后,他的嘴唇还恋恋不舍地轻柔地摩挲着我地,低喃道:“吻过你,我便不会再走了,不管是哪一世,我都会在你身边守护你。”

尽管觉得甜蜜美好,这句话仍是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怪异在什么地方又不说不上来。

听见擦过耳边呼啸的西风,我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眼。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一抹银色的弯月高悬在天边,漠然地注视着这片荒凉之地;西北风呼啸而过,带动着地上的沙石吹起,空旷和死寂让这里充斥着一股萧杀之气,两旁孤零矗立的砂岩冷冷地俯看着站在中间过道上的我们,带着几分冷然和压抑。

“燏煣,这是‘风径’?”我开口便问。

燏煣从后面走上来,不知道是月色明亮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那一双浅金色的眼眸竟绽出了月色光华;他温柔的看着我,面部线条柔和令人神往,他勾起嘴唇,露出一个微笑,轻轻颔首道:“是。”

被他盯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别开了脸,再次问道:“我们已经过了结界了? ”

“是的,已经过了结界了,再往前就是‘绿野花田’了。”他抬起手,指着暗黑的前方道。

“煣,这个,设立‘风径’的用意在哪里?”尽管闯过关了,还是很想知道来龙去脉。

燏煣呵呵一笑,回答道:“‘风径’是唯一没有守护灵把守的关卡,可是仍是有很多人死在这里。”他指指周围那些森森白骨,见我点点头后接着道:“这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山谷,狭长,常年飞砂走石、大风迷眼,结界所能迷惑人的神智,风是魔法能吹散人的神智和安定心境让人产生负面情绪,甚至会掉进无尽的黑暗回忆里不得岀,最终躁郁而死。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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