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玉(女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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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益笑道:“怎么会?”
“薛姐姐最好了!”燕双双甜甜地唤了一声,瞥了一眼旁边的澹台于磬,见她没什么表情,不由得嘟起嘴道,“澹台姐姐,你又在想着怎么把我甩掉吧?”
澹台于磬苦笑着摸摸下巴:“这么明显?”
“你——”燕双双气结,跳起来打她,薛益笑呵呵地来拉,一时间行人侧目,热闹非常。
“薛姐姐,我们下面去哪玩?”
薛益想了想,望向旁边慢慢走着的澹台于磬,遂道:“去华云阁吧。”
燕双双立马赞成,又扯扯澹台于磬的袖子,澹台于磬朝他们两人看了一眼,也笑着点点头。
“原来是薛大人和澹台大人,快快请进,小店新进了上等的宣纸,还有澹台大人上次要的枢延东阁墨。”荆掌柜一见两人进来,立马热情的招呼道。
“这回进货速度倒是快,”澹台于磬心情很好,“上楼去看看。”
几人是这家的老主顾了,看了东西,都觉得很满意,刚准备付账,冷不丁身后传来一人极尽夸张的语调:“我说这是谁啊,这不是冠绝京城的才女——澹台于磬,澹台大人吗!”
澹台于磬掏银子的动作一顿,慢慢回过头来,看到身后那个一脸挑衅之色的女子,笑了:“原来是封大人,真巧。”
封子仪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目光扫到她手中的东西,又是古怪一笑:“枢延东阁墨……香彻肌骨,研磨至尽,而香不败,实乃墨中神品!澹台大人好雅兴!”
澹台于磬微笑着没有答话。
封子仪不依不饶:“看来礼部最近清闲的很,澹台大人终日留恋秦楼楚馆,逍遥似神仙,着实让人羡慕。只可惜子仪今日琐事缠身,不然定要邀澹台大人上翠云轩喝上一杯!”
“封大人说笑了,”澹台于磬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封大人现在是宁王殿下跟前的红人,身负重责,公事繁忙,自不可同日而语。”
封子仪在楼上转了一圈,买了一堆东西,阁里的伙计见她出手阔绰,立马喜笑颜开地上去招呼。澹台于磬和薛益站在一边稍稍有些尴尬,燕双双怕被人认出男子身份,气呼呼地鼓着嘴背对着窗户站着。荆掌柜是个有眼色的,上前收了刚才买纸墨的银子,亲自把他们三人送到门口,临走还送了每人一本碑帖。
走出没几步,燕双双就愤愤不平地抱怨起来:“那个封子仪算个什么东西,想当年澹台姐姐才名满京华的时候,她不过个落魄的穷书生,现在投靠了宁王就神气起来,那嘴脸真让人恶心!”
澹台于磬摸摸他的头,好笑道:“你才多大,当年我读书的时候你还和一帮奶娃娃捏泥人呢。”
燕双双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小声嘀咕道:“反正……我就是知道,我听府里的爹爹说,澹台姐姐三岁能文,五岁能诗,九岁就是京城有名的神童了,十二岁……”
“打住打住——”澹台于磬抓着收起的折扇在燕双双眼前晃了晃,“再说下去你澹台姐姐老脸都要挂不住了,饶了我吧!”
燕双双不服气道:“反正在我心目中,澹台姐姐比那个姓封的厉害多了!”
“双双……”澹台于磬放沉了语调,“不管过去怎么样,人家是天启六年的状元,短短几年就官职二品,可比我强多了。”
“可是……”
“别可是了,封大人是当朝的青年俊杰,你下次再见到人家,态度一定要尊敬,知道吗?”
燕双双心中委屈,但还是乖乖地点头应了。
送走了这个难缠的小公子,澹台于磬嘴角的笑容慢慢冷却下来。薛益和她并肩走着,走了一路,在临分手的时候突然道:“于磬……你真的准备,就这样下去?”
澹台于磬有些意外地抬头望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不会问呢?”
“我是不会问,但不代表我不会关心!”薛益神情激动起来,“于磬,这几年你已经放任自己够久了,棠儿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你这样!”
“够了!”澹台于磬低斥一声,倏地闭上双目,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别说了……”
“你……”
“谦之,如果你真的关心我,从今往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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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剑舞 。。。
作者有话要说:俺只是把这章补全了,不是故意伪更的~~咳咳~~
容倾怀里抱着琴,正走着,突然发现前面的溪玉停下不走了,奇怪道:“怎么了?”
溪玉像没听到一般杵在那儿,表情怔怔的。容倾轻推了他两下都没反应,心底疑惑更甚,不由得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几个壮硕的女人正在那舞刀弄枪,有人耍剑有人施展拳术,一个个凶神恶煞,看上去怪吓人的。
“是楼里要新招几个护院,”容倾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溪玉没接他的话,瞪大了眼睛看得津津有味:“好帅……”电视电影上都是特技的效果,哪有真刀实枪看起来爽,虽然都是一群女人在打来打去,不过还是很有看头的。
“溪玉,别看了,去迟了嬷嬷会生气的!”容倾急得直扯他的袖子。
溪玉看的入神,把手中的笛子朝容倾手里一塞:“你先去,反正去了我也听不懂,还不如在这边看人打架有意思。”
“这……”容倾犹豫,又瞧了一眼溪玉神采奕奕的眼睛,低声道,“你要是……对剑术感兴趣,我可以去求管事嬷嬷,让她给你请个武师……”
溪玉楞了一楞,直到瞧见容倾脸上认真的神情才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兴奋地一把抱住他:“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对我对好了!嬷嬷在哪,我们快去找她说!”
容倾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他的怀抱,正尴尬着。极近处瞧着溪玉脸上神采奕奕有如朝阳的神色,容倾心头突然就一热,唇瓣无意识地动了两下,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脸却慢慢红了。
陈爹爹正在犯愁。这么多年来他少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溪玉这个孩子,几乎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不仅自小就聪明听话,学习才艺时也从不偷懒,琴棋书画虽说不上样样精通,但至少也算得上个风雅,用作这一行足够了。可没想到,自从那次的事过后,这孩子性情大变不说,连最精通的才艺也忘的一干二净。
一开始他也以为这孩子是在耍性子,过几日就好了,可每日听着教习嬷嬷的回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他听说过一种病,人受了刺激后就会把最不想记起的事全部忘了,这孩子的样子,几乎和那病症所述一模一样。
“唉……”这可怎么办,从没有听说过哪个青楼的伎子不会任何才艺,就是样貌出众,那又能维持几年?女人都是薄情的,不可能在年老色衰后还宠着你。到时候年纪大了,又没有一技傍身,当真是要流落街头的。
“爹爹!爹爹!你就答应我吧!”
陈爹爹回过神,看向眼前面含希冀的少年,犹疑道:“你说……你想学武?”
“嗯!”溪玉重重地点头,澄清透亮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
容倾在一旁弱声弱气地补充:“溪玉要是学习剑术的话就可以表演剑舞了,到时候再配上暮烟的琴,翠柳的箫……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溪玉瞥了他一眼:“琴声的话,我只要你就足够了!你比他们两个弹得好多了!”
容倾脸红了,连忙低下头去:“爹爹,你就答应溪玉吧!”
陈爹爹看着跪着的两个孩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学武可是很苦的。”
“我不怕吃苦!”溪玉连忙保证,乌黑的大眼睛晶莹闪亮。有苦头吃,就说明有挑战性!男人在困境中磨练自己,历经万难,最终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啊——想想就热血沸腾!
陈爹爹静默了半晌,目光从溪玉神色坚定的脸上扫过,突然道:“溪玉,从明天开始你去冷师傅那学剑,我只给你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让我看到你的成果!”
看着底下欣喜不已的两人,陈爹爹侧过身,眼底染上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怎么都是自己亲手养出来的孩子,心底还是盼着他能好,就是比不得寻常人家,也希望他能少吃点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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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你坐这儿歇歇,我上台了。”
冷傲言点点头,在离舞台较远的一个偏僻角落坐下来。今天是溪玉初次上台表演,按陈爹爹的意思,要在大堂连续表演三天,反响好的话就让他继续跟着冷傲言学剑。他喜欢这个沉默寡言的师傅,这些日子也学得分外用心,所以今晚怎么也要认真表演。
溪玉今天穿了一身红色,扎眼的很,瞧着客人都来差不多了,便给容倾使了个眼色。容倾立马意会,垂首抚琴,不一会儿,流水般的清越之声就扑面而来。
澹台于磬此时正在喝酒,旁面坐的是尚书左仆射佟传铭。两个人坐的不是雅间,而是鱼龙混杂的大堂。澹台于磬觉得很没面子,很有压力,而且特别不符合她一贯高雅大方的形象,可无奈是对方请客,她又不能抱怨什么。郁闷地瞥了一眼佟传铭佟大人,只见她正兴奋地东张西望,嘴里还念叨着此位置经济省钱又实惠诸如此类的话。
澹台于磬郁卒的很,十万分地想装作不认识此人,只能低头一粒粒吃花生米。要不是这个月俸禄吃紧,心里又记挂着溪玉小美人,她才不会搭上这么一个人。
说来也是巧,这日才出了礼部就碰到这佟传铭。两人照常客套了一番,客套完了,佟传铭就提出一起去喝酒,自然是她掏腰包。澹台于磬跟此人不熟,但见她如此这番诚心实意的邀请,她就心情很好地跟着来了。这佟传铭是秦王的干女儿,官至二品,照理说应该比她这个五品小官有钱的多,可没想到私下是这么抠门的一个人。
乐声起,大堂静了半晌,突然喧哗起来。正在喝酒的两人也是一怔,直觉里抬头向四周望去,澹台于磬有些兴趣缺缺,待看到台上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衣人影,愣了一愣,还以为自己眼花,凝目一看,果真是那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溪玉深吸了一口气,举起手中的剑,红绸缎带从袖口掉出来,长长地垂于两侧。
佟传铭看了一会,喝了一口酒,笑道:“剑耍得倒是不错,干净利落,很难相信是出自一个弱质男儿之手,只可惜作为舞蹈来说失之柔美,还需多加雕琢。”
过了好一会也不见澹台于磬附会,佟传铭正觉得奇怪,转头向旁边看去,只见澹台于磬怔怔地看着一个方向,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热切。佟传铭一愣,下意识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看到台上那红衣少年娇媚的侧脸,红绸飞舞,霎时间倾倒众生。
佟传铭心下了然,不动声色地看完了表演,趁着台下众人叫好起哄的时候找了一个跑堂的少年,塞了一张银票过去,指指台上舞剑的红衣少年:“一会完了让他上我们桌伺候。”
那少年喜滋滋地去了,过了一会儿又愁眉苦脸的回来了,把银票往佟传铭手上一塞,苦着脸道:“抱歉啊佟大人,溪玉才下来就被封大人那一桌叫走了,我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扫封大人的兴啊。”
“封大人……是不是封子仪?”佟传铭微皱了眉,脸色也有些沉下来。虽然她和封子仪都官至二品,但在朝中两人立场不同,平素很少来往。要是为了一个青楼伎子让大家面上过不去,那就有失明智了。
更重要的是,整个大臻朝都知道,封子仪是宁王的人。
少年点点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看佟传铭手中的银票,没发觉衣袖突然被人拉住了,不禁吓了一跳:“你说溪玉被封子仪她们叫走了,她们坐哪儿,快带我去!”
“啊?好……”少年整个人都是懵的,澹台于磬心急如焚,也没顾上和佟传铭打招呼,拉着少年就走。
两人很快走远了。
“哦?”佟传铭悠闲地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很玩味。修长的手指在白瓷的杯沿轻轻滑过,优美的如同一首诗。
曾经名满京华的才女澹台于磬,竟然迷上一个青楼伎子,这戏……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6
6、记得 。。。
演出效果出乎意料的好,溪玉站在台上,听着底下的叫好声,面上也浮起喜悦和满足,向角落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冷傲言正微微点头,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溪玉还是很开心。向容倾飞过去一个感谢的咧嘴笑,容倾正忙着搬乐器,见他这般得意的样子,心中一柔,也弯弯眉眼盈盈地回了一个笑容。
“师傅!”见冷傲言起身要走,溪玉一急,也顾不上换衣服,跟着跑下台去,没走两步,衣袖却突然被人扯住了。溪玉回首一看,原来是楼里相熟的男孩子,不由得奇怪道:“找我有事?”
“封大人点了你伺候,跟我来吧。”那少年说完,也不管溪玉一脸傻愣的表情,转身就走。
“哎……你慢点!”溪玉愣了一下,快步跟上他的步子,“哪个封大人?我怎么没听说过?”
少年脸冷冷的:“在凝香楼里,把客人伺候得满意了就是本分,其他不必要的事少问。”
溪玉碰了一个软钉子,有些挫败地低下头,他不过就随口问问,至于这么凶吗……
跟着那少年上了二楼,两人走到一个房间的门口,那人把门一开,顺手一推就把溪玉推进门去。好不容易站稳身子,溪玉忍着没发火,抬头还想问些什么,漆红的木门却突然在眼前‘吱呀’一声合上了。这人脾气怎么这样!溪玉很郁闷,他还以为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温顺可爱的呢,原来也有另类的。
“站在门口作甚么?还不快过来!”身后传来一个略带不悦的女声。
溪玉条件反射地一个激灵,转过身,只见一个中年女人正瞪着他,面有不悦。溪玉老大不愿意地挪到她面前,打量了半晌:“你就是封大人?”
那女人尴尬地朝旁边望了一眼:“乱说什么呢?”
“这孩子倒是挺有趣的,”旁边的年轻女人笑了,伸手招他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溪玉老老实实地答道:“回大人的话,我叫溪玉。”
封子仪仔细打量了他半晌,点点头:“果真是个俊秀的孩子。”
除了刚才出声的那个中年女人,桌上其余的都是二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其中还有几个长的极为出色,是溪玉上辈子最喜欢的清秀型。虽然穿越到女尊国,但溪玉本质上还是个正常男人,哪个男人不喜欢美女啊,尤其是这么多才貌俱佳的古典美人,只是瞧着就让人心旷神怡……
所以直到门再一次被大力推开时,溪玉还在飘飘然。乍见澹台于磬出现在视野中,他还在心底客观的评价下:此人风华绝代,倾世之姿,甚美。待回过神来,溪玉脑中惊现此人种种雷人行为,心中的粉红泡泡啪地一声破碎了。
见澹台于磬闯进来,封子仪脸色突地一变,右手拿杯子的手无意识地收紧了:“这不是澹台大人吗?”
澹台于磬非常自来熟地搬了一张椅子,无视众人精彩纷呈的神色,硬是挤到封子仪和刘侍郎中间,顺便把她和溪玉给隔了开来:“哈哈,真巧啊各位大人,真是的,大家同朝为官,有好酒喝有美人看怎么也不叫上我,真是太见外了!”
封子仪面容微僵,冷嘲道:“澹台大人心高气傲,怕是不愿意与我等俗人为伍。”
“封大人真是会说笑……”澹台于磬不自在地扯扯嘴角,眼角的余光却瞟向身后的溪玉,只见他正有些无聊地站着,小嘴微嘟着,说不出的娇憨可爱。澹台于磬心底突然柔肠百结,嘴角经不住带上一层温暖的笑意。
除了溪玉,席间还有凝香楼里其他小倌,几乎每个女人身边都立着一个,时不时添添酒助助兴什么的。封子仪她们也号称风雅之士,自然不会在席间乱来,顶多就是手上揩点油水罢了。溪玉杵着没什么事,又直觉里不想搭理那个澹台大人,便拎着酒壶去斟酒。
仔细不让酒洒出来,溪玉完全没注意周围的人和事,直到腰上一阵异样,才有些惊讶地抬头,对上刘侍郎那张不那么美观的脸,他当下心里就一阵恶心。好在他练过武,身手利落,不动声色间就脱离了刘侍郎的掌控,小心翼翼地退到角落里站着。
刘侍郎脸色一变,就要发怒,突然被澹台于磬缠住了:“这不是刘大人吗?于磬对你仰慕已久,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天借封大人的春风,于磬一定要好好敬您几杯!来!”
“好好……”刘侍郎无奈,本来她对这澹台于磬是十分看不顺眼的,仗着自己早年有几个才名,竟然连宁王殿下都不放在眼里,现在也不过在礼部混了个五品小官。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人家都端着笑脸上来敬酒了,她总不能不应,当下只能举起酒杯不甘不愿地和澹台于磬喝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刘侍郎的脸色也和缓了许多,借着酒意和澹台于磬攀谈起来:“说来惭愧,老妇当年也读过澹台大人的诗词,的确是文笔通透,惊采绝艳。当年国子监大祭酒公孙大人就一直对您赞誉有加,直夸你是咱们大臻朝数十年难遇的才女……”
旁边有人猛咳了数声,刘侍郎正讲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自然不悦,正要抬头寻找那个捣乱的家伙,却猛然瞧见封子仪阴沉无比的脸色,吓了一跳,酒意立马醒了。
她怎么这么蠢!这澹台于磬和封子仪是同期的进士,但封子仪是那年殿试的状元,可素来有才女美名的澹台于磬只混了个二甲出身,参加翰林院考试,又修习了三年,才被分到礼部做了个没啥实权的五品官。
人人嘴上不说,其实心底都清楚,这封子仪才学是不错,可和澹台于磬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