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福晋-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绣书和瑞冬便搀起凌波,进了内室。
床上铺了藤席,两人将凌波安置到床上之后,扯过一条薄被,搭在她肚子上,然后一个床头一个床尾,给她打起扇子来。
金氏跟进了内室,见凌波睡着了,脖子下还似乎有点出汗,便拉了一下绣书,悄声道:“我跟姑娘说个法子,你去厨房管他们的冰窖要些冰块来,拿两个盆子盛了,放在这屋里,再扇风就凉快得多。”
绣书闻言一喜道:“多谢姨娘,奴婢这就去。”
她放下扇子,嘱咐瑞冬好生伺候着,然后便匆匆出门,带了两个小丫头去取冰块。
瑞冬对金氏笑一笑,又继续打扇子。
金氏道:“我来搭把手。”说着也替凌波扇起风来。
瑞冬惊慌道:“这怎么敢当。”
“这有什么的,少福晋如今可是咱们府里的宝贝,只是有福晋、侧福晋在,我就是想帮忙也插不上手,这会儿绣书姑娘去取冰块,我帮着打打扇子有什么要紧了。”
瑞冬顿时脸现感激之色。
金氏看了看床上,道:“哟,少福晋还出汗呢,瑞冬姑娘还是去打盆水来与她擦一擦,可别起了痱子。”
“可是……”
金氏笑起来:“打盆水不过几步路,就是你们少福晋醒了,不也还有我在么。”
瑞冬这才点头,又向她道谢,放下了扇子,出门去打水。
金氏眼看着她掀了帘子去,回头就往床前走了一步,轻声叫凌波。
凌波睡得极熟,昏昏沉沉也听不见,只呓语了一声。
金氏便大胆起来。
她早就想好了,一般来讲,簪子一类的东西,多半是放在梳妆台上,此时屋里无人,她便悄悄儿地翻起了梳妆台上盒子与抽屉。
不多时,果然从一个首饰盒里,翻出了那支翡翠嵌玛瑙的梅花簪子,确认就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支,连忙揣进了袖筒里。
刚做完这个动作,外屋帘子就是一响,她立刻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卖力地打着扇子。
瑞冬端着水盆进来,冲金氏笑了笑,拧了帕子,给凌波擦拭起脖颈耳根还是手臂等处。
不一会儿,绣书也带着两个小丫头,端着两盆子冰块回来了。
金氏见她们都忙忙碌碌,却有整齐有序,一点声响儿都没出,暗道一声好。
“少福晋既然已经睡了,我也就告辞了。”
绣书忙道:“我送姨娘出去。”
“不用,不用,你们忙吧,啊,小心伺候着。”金氏忙推辞了,摇着扇子施施然出了门。
天上一轮大太阳,炙烤着大地,蝉鸣声声,花园里头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死气沉沉。
金氏独自打水池子边上走过,一面走一面左顾右盼,路过假山边上,借着树木遮掩,手一抖,将一物扔进了水里。
水面咕咚一声,冒了一个气泡,旋即又恢复了沉寂。
金氏朝四下望了一眼,确认没有人看到她的小动作,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浑身骨头都轻了四两,连头上的日头都不觉得毒了,一步三摇地走出了花园。
过了月亮门,前面一个丫鬟经过,金氏认得是郭佳氏屋子里的二等丫鬟,忙叫住了她。
“金姨娘有何吩咐?”
金氏笑道:“也没什么,近来天儿热的很,不知福晋身子可有欠妥?”
丫鬟道:“前两日还好,今儿似乎有些恹恹的,不知是不是中了暑气,刚吃了解暑丸,若是晚上还不好,明儿就又得请徐大夫来瞧瞧了。”
“是吗,那姑娘赶紧回去伺候着吧。”
丫鬟冲金氏福一福,走了。
金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也不再逗留,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凌波睡了大半个时辰便醒了,只觉屋里比平时凉快很多,这一觉睡得极为安稳。
“多亏金姨娘出的好主意,让奴婢取了冰块来。”
凌波一看,果然两个盆里还有一点残留的冰,点头道:“这法子不错,只是咱们府里有这么多冰么?”
绣书笑道:“奴婢问了,每日两盆冰,还是能供应起的。”
凌波点头,又问:“金姨娘走了多久了?”
“主子睡了一会儿,奴婢便去取冰块,等奴婢回来之后,金姨娘才走的。”
瑞冬说道:“从前没什么交情,今儿看来,金姨娘人倒不错,奴婢去打水的时候,还帮着给主子打扇子呢。”
凌波笑道:“平日见她守着云姐儿过活,是个本分的。”
两个丫头都同意。
凌波想了想,叫绣书取了一匹上等的纱料,让送去给金氏,说是给云姐儿裁衣裳。
金氏想不到自己别有用心去了一趟,倒得了个便宜,自然千恩万谢地受了,不免心里又有一点愧疚。但想想这样性命攸关的大事,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不为大人,为了云姐儿,那件事儿也是不能曝光的。
一夜无话。
……
第二日凌波意外地起的早,天上云彩很多,把太阳都遮住了,比昨日凉快了许多。
洗漱完毕,瑞冬便给她梳起头发来。
害喜之后,凌波就不太出门,也不太爱打扮,头发往往都是松松地挽个髻,把余下的散发打个辫子就是。
瑞冬知道她的喜好,今儿也是梳简单的发式,绾了发之后找了个金环束了。
“咦?奴婢怎么觉着好像少了点什么?”
凌波望了镜子里一眼,道:“挺好的,就这样吧,不必戴别的了。”
“奴婢不是说主子发髻上少了什么,而是这个首饰盒。”瑞冬捧起一个首饰盒说道,她方才就是从这里取出金环的。
绣书闻言走了过来:“我瞧瞧,少了什么。”
她接过盒子随便一扫,便吃惊道:“真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就是那支翡翠嵌玛瑙的梅花簪子。”
“恩?”凌波警醒起来。
若是别的首饰,她未必有印象,但绣书提到的这支簪子,她却记得很清楚。因为这簪子并不是她的东西,也从未戴过,是阿克墩上次从夏子语身上拿来的,她一直想问郭佳氏这物件的来历,只是每每都有事情岔开,给忘记了。
“许是放在别的盒子里或抽屉里了,快找找。”
绣书蹙眉道:“奴婢记得很清楚,一直放在这个盒子里的。”
她虽然这样说,却已经跟瑞冬一起翻找起来。
居然找遍了整个梳妆台都没有见着。
这一下,凌波就慎重起来了。
绣书和瑞冬素来行事稳重,绝不会将东西乱丢,而且她也记得很清楚,最近一次将那簪子带出去,就是德隆开始复健的那一天。
当时她还掉在地上,安珠贤帮她捡回来的。那天回到屋子里,她就将簪子放回这首饰盒里了。
按照绣书的说法,从此那簪子便再也没动过。
“你们可记得,最近一次见到这簪子是什么时候?”
瑞冬蹙起了眉。
绣书也为难道:“这几日都是瑞冬给主子梳头,奴婢并不曾打理过这首饰盒。”
她跟凌波一起看着瑞冬。
瑞冬赧颜道:“这几日主子都不怎么戴首饰,奴婢也不曾注意,今儿才发现簪子不见了。”
这簪子并不算多么贵重,丢了也不是什么大损失,可是这事情的性质却非同一般。
既然簪子回来之后就没有动过,无缘无故地不见了,难道是有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了去?
盗窃素来是内宅的大忌,凌波立时觉得这事情必须严肃对待了。
147、金氏在哪里
“主子,这事儿可不一般,咱们院里的丫头们虽然也有莽撞的,也有心机的,可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儿。”绣书脸色显得十分严肃。
凌波点头道:“你说的没错,这事情绝不能姑息,一定要查出来是谁做的,为什么这样做。”
瑞冬苦恼道:“可是咱们院子里这么多人,主子素来宽和,几乎每个丫头都能进这屋子,会是谁呢?”
绣书摇头道:“还未必一定是咱们院子里的人干的。这些日子,福晋、侧福晋,还有其他姨娘们,甚至格格们,都经常来咱们这里,丫鬟婆子也常常随行,人多手杂。恰巧簪子又在这段日子里不见了,依我看,保不准是其他院子里的人顺了去。”
凌波蹙了眉。
“若是咱们院子里的人,那倒还罢了;若是其他院子里的人,这事儿查起来就难了。”
瑞冬没心没肺道:“怕什么,盗窃是咱们府里头的大忌,福晋也最为痛恨的,了不起咱们把整个内宅都抄捡一遍,不信抓不出这个贼来。”
绣书呵斥道:“你懂什么,不要乱讲。”
瑞冬莫名地挨了训,却不明所以。
凌波叹气道:“你不知道,咱们这样的深宅大府,最忌讳大肆抄捡,不说弄得府里头人心惶惶,就是外头听了也是个大笑话,名声会臭的。所以,咱们不能轻易行事。”
瑞冬这才明白。
“可是这个贼多可恶啊,少福晋屋子里头的东西都敢拿,还有什么是不敢偷的若只是个贼倒也罢了,可若是别有居心,少福晋如今可是双身子,最怕有个什么万一……”
绣书一把捂住了瑞冬的嘴,凌波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虽说博哲如今没有妻妾,可深宅大院里头,人心叵测,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安了坏心。若是真像瑞冬说的那样,有人能在她这屋子里头随意来去,实在是太可怕了。
“主子,瑞冬说的对,这个贼一定要抓出来,否则我们整日提心吊胆,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凌波咬唇不语。
“什么贼呀偷呀,你们在说什么?”
三人猛地一惊,只见郭佳氏带着几个丫鬟掀了帘子进来。
“这大热的天,额娘怎么过来了。”凌波忙站起来迎上去。
郭佳氏摆手道:“早跟你说过了,双身子的人,就不必守那些礼仪规矩了,起起坐坐的,多麻烦。”
她拉着凌波的手坐了,问道:“方才进门时听见你们说什么贼,怎么,难道你们院子里闹贼了?”
凌波沉重地点头道:“额娘猜得没错,是出了点腌臜事儿。”
郭佳氏慎重起来,问道:“怎么回事?”
绣书便将凌波屋里不见了一支簪子的事情说了。
“是什么样的簪子?很名贵么?”
凌波摇头道:“那簪子倒也常见,不过是翡翠嵌玛瑙的梅花式样,虽说能卖几个钱,但我那首饰盒里还有更贵重的,却也见那贼人偷走。”
郭佳氏听着这簪子的款式耳熟:“这簪子,我怎么听着像是见过。”
凌波道:“许是见过的。额娘不知,这簪子并不是我的东西,而是阿克墩从夏子语身上寻到的,媳妇想着,也许是额娘从前赏赐给她的物件。”
郭佳氏想了想,摇头道:“从来不曾赏过她首饰……嗳,我记起来了,倒是金姨娘,我曾赏过她一支簪子,跟你说的款式十分相像。”
凌波疑惑道:“可是金姨娘的簪子,怎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
“是有些说不通,不过也简单,叫金姨娘带了那簪子过来,就知道是不是她那一支了。”
郭佳氏点了一个丫头,叫她去找金氏,让她把那支翡翠嵌红玛瑙的簪子带过来。
那丫头去了,郭佳氏和凌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确定这情形,只有先等着。
凌波便问起了郭佳氏的身体状况。
“昨儿听说额娘中了暑气,可怎么样呢?”
郭佳氏摆手道:“一大早请了徐大夫过来瞧了,小病罢了,不碍的,又给开了一堆的药,我却嫌它苦,不爱吃。”
凌波这就不同意了:“额娘,良药苦口利于病,药哪有爱吃不爱吃的,大夫给开了,您就一定要吃才行。”
“成成,我吃就是了,你这调调,倒跟那徐大夫一模一样。”
凌波笑起来。
这时候,去传话的丫头回来了,说是金姨娘不在院子里。
“那她去了哪儿?可是出府了?”
丫头回道:“奴婢去大门上问过了,今儿并没有人出府。”
郭佳氏蹙眉:“她院子里的丫头们呢,说她去了哪里?”
“奴婢问了,也没有人知道。”
郭佳氏和凌波对视了一眼,这就有点奇怪了,金氏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也没出府,她的丫头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回福晋,奴婢还问了一件事……”那丫头又说了一句。
郭佳氏问道:“你问了什么?”
“奴婢知道福晋叫金姨娘来是为了看那簪子,奴婢便问了她院子里的姐姐们,竟然都说没有见金姨娘戴过这样的簪子。”
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竟然知道多问一句。
“恩?”郭佳氏有点怀疑了。
依她对金氏的了解,最是爱这些金玉宝石的,尤其福晋赏赐的东西,更应该常常戴,才显得喜爱,怎么金氏反而从来不戴。
凌波道:“额娘,媳妇有个猜测,那簪子会不会是金姨娘遗失了的,却叫夏子语捡了去。后来阿克墩从夏子语那儿得了,交到媳妇手里,不知哪个丫头见了眼红,一时鬼迷心窍,顺手摸走了。”
郭佳氏想了想道:“也许就是你猜的那样。”
她刚说完这句,就见站在凌波身后的瑞冬似乎欲言又止。
“瑞冬,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凌波和绣书都转头看着瑞冬。
瑞冬鼓了一下勇气,走出来道:“福晋、少福晋,奴婢也有个猜测,只是怕说出来不妥。”
“先说来听听。”郭佳氏道。
“是。奴婢猜的是,若是真如少福晋所说,那簪子是从金姨娘手里流落到夏子语手里,然后又从夏子语手里流落到少福晋手里,那么会不会,拿走簪子的,就是金姨娘本人?”
“恩,这话怎么说?”
瑞冬抿了抿嘴道:“奴婢想了又想,虽然能进这屋子的人不少,可是谁会进少福晋的内室去呢?如果有人进内室,应该十分扎眼,奴婢们都能察觉到才是。就算是咱们这院子里的丫头,除了绣书姐姐、我和几个惯常伺候梳洗的小丫头,也很少有人会贸然进入少福晋内室的。想来想去,倒是昨天,金姨娘来过,而且还单独在少福晋内室待了一会儿。”
郭佳氏便追问是怎么回事。
瑞冬便把昨天金氏过来探望,先支走了绣书去取冰块,又支走了她去打水,只剩一人在内室里,这些经过给说了一遍。
郭佳氏竟听得点头:“瑞冬丫头的猜测,细想来,竟真有几分道理。你们想,若是真个有丫头手脚不干净,见财起意,也该偷些更加贵重的才是,怎么只偷这一支普通的簪子呢?”
凌波道:“也许是见我不常戴这簪子,以为不会引起注意。”
郭佳氏握住她的手道:“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不愿猜疑人,可这事情分明也有些线索。”
凌波还是觉得有点不对,金氏看起来那么好的人,怎么会偷东西呢。
“这事情仍然有疑点,如果这簪子是金姨娘的,她见到了应该问我呀?既然是她的东西,我当然会还给她。她为什么要不问自取呢?”
众人想来想去,还是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郭佳氏却一拍手道:“不管怎么样,先找了金姨娘来问一问。”
她点了一群丫头婆子过来,道:“你们都去找一找,看金姨娘到底去了哪里,一定要赶快找到她,叫她来见我”
“是。”
丫头婆子们迅速分成几路,开始满府上下地找起来。
慢慢的,众人竟然也真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这金氏,不在自己院里,不在常去的几个姨娘院里,不在花园里头,大门上二门上却都说她没有出府,可是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随着时间的推移,郭佳氏和凌波的怀疑越来越重,难道真的是金氏偷走了簪子?
那簪子到底是不是郭佳氏赏给她的那一支?如果是,为什么会落到夏子语手上?她又为什么不告自取,仿佛盗贼作为?
众人的疑窦越来越深。
就在这时,有婆子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头跪倒在地,面如土色,颤声道:“福晋,出事儿了。”
郭佳氏一下子站起来:“出什么事儿了?”
婆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金姨娘,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里?”
婆子抬着头,脸色凝重道:“在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里,跟徐正平徐大夫在一起。”
“什么?”郭佳氏瞪大了眼睛。
凌波也吃惊地站了起来。
金氏和徐正平一起,在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那么隐蔽的地方,干什么?
所有人都深深地惊疑起来,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被揭开了。
148、狗急跳墙
郭佳氏和凌波带着人匆匆赶到了花园假山后面的花房。
四个健壮的男仆已经在外围拦成一个圈,防止其他人进去,两个眼神犀利的婆子在花房门口守着。
郭佳氏她们赶到的时候,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她也没有带很多人,除了自己的两个得力的丫鬟,就只有凌波和她的两个贴身丫头绣书、瑞冬。
见到郭佳氏和凌波过来,门口的两个婆子立刻蹲身行礼,其中一个敲了敲门,里面有个婆子过来打开了。
郭佳氏和凌波进了门,虽然已经事先猜到,但是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觉得不堪入目。
屋内只有一张炕,并无其他物件,徐正平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裤头,金氏更是不堪,所有衣物都脱光了,双手揪着一件外衣掩盖身躯,衣服底下露出光溜溜肥白的两条大腿。
两人此时都已经浑身瘫软,抖如筛糠,两个健壮的男仆正狠狠地盯着他们。
郭佳氏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金氏只看了一眼,就吓得扭过头去,而徐正平也是面如土色。
旁边一个青衣的婆子走到郭佳氏身前。
“是你发现的?”
“是,奴婢奉命寻找金姨娘,路过此地,听到异动,这才发现金姨娘正在与徐大夫行那苟且之事。悄悄地叫了相好的几个老姐妹,又叫了奴婢的侄子,将花房围了起来,抓了他们的现行。”
郭佳氏扫了一圈屋里,青衣婆子加上两个男仆,门外守着的两个婆子,外围的四个男仆,还有去通风报信的婆子,拢共已经有十个人知道这件丑事,不由皱起了眉。
青衣婆子是跟了她许多年的老人,一见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立刻说道:“福晋放心,外面的四个家丁并不知情,奴婢只吩咐他们守住这花房,不让他人靠近;而奴婢四位老姐妹,奴婢的侄子还有这个家丁,都在王府里当了十多年的差,均是嘴巴紧的可靠人,绝不会泄露半句话。”
郭佳氏看了看,的确都是信得过的,便点点头。她冷眼扫了一下炕上的一对男女,蹙眉道:“赤身露体,伤风败俗,叫他们穿上衣裳,再行审问。”
“是。”青衣婆子转过身去,对金氏和徐正平道,“还不快把衣服穿上”
金氏和徐正平这才抖抖索索穿起来,过程中自然难免袒胸露乳,可是如今大难临头,也顾不得许多了。
凌波还是年轻女子,见不得这样肮脏不堪的场景,跟身后的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