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女尊)-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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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就不信了!除了她朕的满朝文武里就没一个可用的?”霍清恨恨道,心里却明白,除了霍静其他人她更不敢用。用霍静,最糟的结果就是她将征北大军纳入麾下,连同以前的旧部,逼她下位,要是换了别人,这般可能虽然没有,可能不能拦住北邙人还是个问题,真要让那些野蛮人破了青州,她这个女皇也就不用当了,她娘第一个就不放过她。
韩葭没有说话,他知道,霍清不需要他的回答,而他,也确实提不出什么她需要的见解,他能做的,只有倾听。
沉默许久,霍清终于抬首,大声道:“来人,宣睿亲王进宫!”传旨令官刚要出门,她又道:“宣大长帝卿进宫!”
内殿再次安静下来,不过这安静很快就被打破了,少年充满朝气的声音远远传来,“本宫要见皇姐,谁敢拦我!”
“焰焰!”霍清轻轻挑眉,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母皇也是,怎么都不派人提前递个消息。
“皇姐,姐夫,我回来了!”霍清正想着,霍焰已经连蹦带跳地跑了进来,全无男儿家该有的矜持和优雅。
焰焰啊,就你这个样子,以后哪里有人敢娶你啊,霍清在心里腹诽道,面上却是一片喜色。
第48章 临危受命
“皇姐,你那是什么表情啊,看见我就有让你那么难受吗?”发现霍清见到自己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惊喜,霍焰不悦地皱了皱眉。因为父母常年分居两地的缘故,他从九岁开始就常年留在朱蓁了都陪伴父皇了,和姐姐见面的机会着实不多,不过他前两次回来霍清都是很欢迎他的,怎么这样不一样了呢。
“焰焰,你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回来的,母皇她们……”霍清心头明明急得就像有二十五只老鼠在爬似的,百爪挠心,难受得很,偏偏要在霍焰面前摆出一副“没什么事”的闲话家常的架势,一冷一热,内外不一,的确不是个滋味儿。
“不是母皇,是母后。皇姐,你叫错了!”谁知霍清的话还没说完,霍焰就一本正经地挑起她的错处来。
霍焰和霍清的父亲澹台宛然本是朱蓁的皇子,但因幼妹夭折,便被父君男扮女装当做女孩儿养了大,后来还在霍雅、霍静姐妹的帮助下顺利夺得朱蓁了的皇位。在这之后,霍家姐妹又在澹台宛然的支持下反攻中原,但是霍雅登基后,澹台宛然始终不愿来云苍了做皇后,两人为此分开了好多年。
最后还是霍雅先服软,她在霍清十七年那年把皇位传给了她,然后去了朱蓁了和澹台宛然相聚。由于澹台宛然是男扮女装,霍雅不得已,只好女扮男装和他配对,做起了这女尊了里少见的“女皇后”。
霍清因为是霍雅的嫡长女,是云苍皇位的继承人,从八岁那年回京起就被霍雅作为接班人重点培养,也就没有再回过朱蓁了,更别说见过父亲了。霍焰则不同,他是皇子,须得养在深闺,不问世事,反而更自由些,从小就是两边跑,后来被韩萱打击得狠了,更是常年陪在父亲身边不回云苍,和澹台宛然的感情非常之好。
“焰焰,不许胡说!”霍焰的意思霍清明白,可这是在宫里,哪能容得他实话实说,当初霍雅传位的时候可没敢说是去异了和夫君见面,而是说上凤云山清修,给整个云苍了的百姓祈福,要人让人知道云苍了的太上皇在朱蓁了给一位男扮女装的皇帝当皇后,那还不得天下大乱。
“我知道啦,以后不说就是了……”霍焰悻悻地闭了嘴,悄悄吐了吐舌头,然后想起霍清刚刚问他的问题了,忙道:“皇姐,我可不是回来玩的,是母皇让我来的,她说北伐一事,非皇姨不能胜任。”
“母皇真的是这么说的?”霍清微愕,但是细想过后觉得这话很有道理。霍静,她就是一把双刃剑,用得好了,自是可以伤敌,用得不好,就只能被她反噬,既然母皇也说非她不可,看来她要好好想想怎么用这把剑了。
“那是当然,难道我还敢骗姐姐不成?”霍焰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先把簪头的珠花扯下来,再从中空的管道内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条,递给霍清,补充道:“这是母皇要我带给你的。”
霍清迅速地看完了纸条上的内容,严峻的神情逐渐放松不少,她掀开御案上香炉的盖子,把纸条扔了进去,方笑道:“是皇姐错怪焰焰了,皇姐这就给你道歉可好?”
“道歉就不用了,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霍焰得寸进尺,得意地扬起小小的下巴。
“什么条件?”霍清轻笑,总不会是母皇在附言上提到的那件事吧。
“我要去青州,我要跟着皇姨去打北邙人。”有一个当皇帝的父亲,霍焰自然不同与这世间的普通男儿,他是在军营和马背上长大的孩子,他的身手是大多数女子都望尘不及的,可是得意洋洋的霍焰显然不知道,让他去北疆是霍雅在信中嘱咐霍清的事,就是他不说她们也会让他去的。
“你去做什么?打仗是女人的事情,你什么时候见过男人上战场的?”霍清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要是你想让他帮你做点什么事,他未必会心甘情愿,可要是他求着你让他做事,那就不同了,他是绝对尽心尽力的,因此霍清明知道让霍焰跟着霍静去青州是必须的事情,可她还是小小地为难了他一把。
“我怎么没见过啊?父皇不就是男人吗?”霍焰一急,那私下里用惯了称呼就出来了,“母皇她明明就答应过我的,只要我把这信带到,而且路上不偷看,她就同意让我去的……”
“扑哧……”霍清正在喝水,一口茶水立即喷了出来,笑得有点失态,韩葭掏出手帕去给她擦拭。她娘真是个天才,居然用这样的方法测试焰焰,她在信里同意了这件事,却不告诉他,然后焰焰来求她,从而证明他没看信,哈哈……
霍清不知道笑了多久,直到他觉得霍焰的表情有些不对,这才止住笑,正要开口说话,就有宫人来报,说是睿亲王和紫宸大长帝卿到了,在宫外求见,一个是姨娘,一个是舅舅,霍清哪敢怠慢,立刻宣召。
韩葭则是扯扯霍焰的衣袖,示意他跟他下去,他们需要回避这样的场合,霍焰不满地瞥了霍清一眼,跟着韩葭走了。
“臣霍静(霍谦)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两人说完就要下跪,因为不是正式场合,霍清也不会让他们真跪下,见他们迈出第一步就赶紧道:“平身,快平身!都是一家人,皇姨和舅舅就不用多礼了!”
“君臣有别,礼不可废……”谁知霍静不领情,愣是跪了下去,霍谦本来不打算跪的,但是妹妹都跪下了,他也不好自己站着,赶紧跟着跪下,心里却郁闷地很,霍雅退位之后,他还真是好久没有对人行过如此大礼了。
霍清没辙了,急忙走下座位,亲手把两位扶了起来,又让人赐坐,这才慢慢说了想让霍静出征的事情。
她本以为霍静不会答应的,最起码不会答应地那么快,而是要细细思索一番才不慌不忙地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事实不是这样,几乎是在霍清说完的同时,霍清立即起身,单膝跪下,扬声道:“臣遵旨,此去定不负陛下所托,定当完胜而归!”
这样一来,霍清立马傻眼了,她先前准备的那番说辞岂不是全无用武之地,她愣了愣方伸出手,虚扶一把,客气道:“皇姨不必多礼,快起身!朕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陛下有话请讲!臣定当遵从!”霍静虽然不跪了,可也不再坐下,而是笔直地站立着。
霍谦坐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椅子上,看着妹妹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这就是当年那个对他和雅雅依赖无限的小女孩啊,可是如今的她,却已经是整个帝了的战神,是云苍了所有人,哪怕是她的对手,在最危急的时候也会首先想到的人,霍谦品了口手上端着的茉莉香片,细长的眸中隐隐可见得意的笑容。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皇姨不必拘束。”霍清很是淡定地道,面对霍静的时候从容有序,少了几分往昔的畏惧感,在这个年仅弱冠的少年皇帝身上,还有颇有霍雅昔年的气势的,“朕虽然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朕只是想让皇姨此次北上带上两个人,至于派何用场,皇姨自己说了算,朕不干涉。”
“陛下要派何人?”霍静无甚惊容,霍清对她有疑心她是早就知道的,所以她派人跟她出征她也不奇怪。
“焰焰和萱儿。”霍清一字一句,很平静地说道,躲在珠帘背后偷听的霍焰先是一喜,他就知道嘛,母后不会骗他,再在听到韩萱名字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红,他身旁的韩葭轻轻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说什么?焰焰和萱儿,他们哪里会打仗啊?”霍静只是很平静地“哦”了一声,倒是霍谦坐不住了,他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厉声质问道,完全没给他的皇帝侄女儿兼媳妇儿面子。
“焰焰要去是因为他想去,而且母皇也愿意让他去历练一下。”霍清有把握能够说服霍静,或者说她就不用她说服,她怎么说她就会怎么做的,但是霍谦不同,他不是朝臣,他的她的舅舅,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纠葛,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没有把握说服他,只好把霍雅给搬了出来。
“焰焰也就算了,萱儿为何也要去,她不通武艺,而且也不会行军打仗……”对于霍焰的心思,霍谦反而明白几分,他的少年时期,其实和霍焰的经历很像,要不是中间出了岔子,他被韩七小姐抢亲给抢去了,他肯定会跟着霍雅她们继续南下的,然后在反攻中原的时候有所作为,所以霍焰的想法,他不意外。
倒是他家小萱儿,不是他这个当爹的小看女儿,除了一点用来逃命的轻功,韩萱可以说是完全不通武艺的,更不要说学过什么带兵打仗之类的了,让她去前线,除了能给伤兵包扎一下伤口,他真想不出来她还能做什么,可是前线军队不缺军医啊,而且就是缺也不用皇家的宗姬亲自上阵吧,所以霍清的用意,很是值得商榷。
“舅舅说的这些,朕都知道,所以朕不会让表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她的任务只有一件,就是替朕看着焰焰就好,免得皇姨忙于战事,没人能够管他。”霍清随口掰的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但是却让霍谦无法反驳,君臣有别,他不得不承认,霍静之前的那句话果然很有道理啊。
“对了,皇姨,你出征在外,家中的两位夫君只怕不好相处,正好朕也想瞳瞳了,你出征后就让柳正君带着他进宫来住几日吧。”虽然睿亲王府的正君柳三公子和侧君柳四公子不和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但是霍清话里威胁的意思在场的人恐怕没有听不出的,霍谦的眉毛不自觉地往上跳了跳,然后瞬间恢复平静。
“臣遵旨,臣这就回府准备,明日亲自送夫郎和瞳瞳进宫。”霍静仍然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霍清说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仿佛她是真想请柳枫和霍瞳进宫玩玩,而没有其他任何的目的,任何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目的。
珠帘之后,霍焰最初的喜悦已经不翼而飞,他侧身看看韩葭,他的脸上同样没有表情,就像珠帘之外的霍静和霍谦,为什么会是这样呢,他怎么觉得姐姐、姐夫好陌生,舅舅和姨姨也好陌生呢。
霍谦回家之后,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韩萱,并让她早些做好准备,免得圣旨下了才临时抱佛脚。
“爹爹,我没听错吧?你再说一遍!”他刚说完,韩萱就“哇哇”大叫起来,这个霍清,她和她上辈子有仇是不是,什么时候让她出门不好,偏偏选在现在,她让她家想衣哥哥怎么办啊,而且她去的不是别处,真是青州。
“再说三遍也是这个意思,皇上想要你盯着阿静,防止她有异动。”焰焰有啥好看的,就他的功夫,韩萱看得住才是怪事,很明显的,霍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论是霍焰还是韩萱,他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霍静。
“混蛋!”往流香苑走的时候,韩萱小声地咒骂了句,然后朝着皇宫的方向竖了竖中指。她知道霍清不是针对她的,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却在极大程度上干扰了她的生活,且不说云想衣有孕在身,正是离不得她的时候,就是她这个时候动身要去青州,该怎么掰个合理的理由呢。混蛋,你去死吧!
同时期的睿亲王府,柳枫听完霍静的话就平静多了,他立即开始收拾霍瞳的东西,只低低道:“宫里有几位小帝姬、小帝卿在,瞳瞳想来不会寂寞!”
“阿枫,委屈你们了!”霍静的声音压得很低,除了被她揽入怀中的柳枫,谁也听不见,她知道,瞳瞳最讨厌进宫,宫里那些个被宠坏的小鬼们总是因为他看不见而欺负他。
“我们没事。”柳枫轻轻摇头,认真道:“阿静,你一定要回来,活着回来,我和瞳瞳等你!”
第49章 离别在即
虽然韩萱是百般不愿,千般无奈,可是霍清圣旨已下,她这趟青州之行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胳膊终归是扭不过大腿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反驳霍清的可能,韩萱第一件事就是连夜冲到温家,把温情给请回了自家侯府,就她当时那架势,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有人上门抢亲呢。
“温公子啊,我家夫郎和儿子可就打交道给你了哈,你可千万得把人给我看好了……”从温情上门的第一日起,韩萱这段话每天要在他面前说八百次,初时温情还会好脾气地安慰安慰她,示意自己会尽力而为,可这样的话说得多了,温情也就烦了,他对云想衣倒是客客气气、笑脸相待,可甩给韩萱的,就再也不是什么好脸色了。
“宗姬殿下,我是人,我不是神,我说过我会尽力,但我不能保证你家夫郎和……儿子会万无一失!”温情有些火,但是为了不打击到韩萱,或者是说以后能有更好的机会看好戏,他愣是把到了嘴边的“女儿”给换成了“儿子”。
“想衣哥哥怀的真是儿子?”果然,他的话还没说完,某个即将要当娘的女人就两眼放光地扑了过来,看着她眼里的金光闪闪,温情不禁在想,等韩萱知道自己将要有的是个女儿的时候,她的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这个……还不确定!”温情故意显出几分犹豫,其实以他的医术,只要胎儿超过三个月性别差不多就能看得准了,可他就是坏心眼地不想告诉韩萱,谁让她一向嚣张得很呢,他喜欢看她吃瘪的样子,呵呵……
“是么?”韩萱尽管有点怀疑温情话里的真实性,可她没有再说什么。毕竟,老公和儿子的性命她都托付给人家了,必要的信任还是要给予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韩萱为人处事最基本的原则。
“那是当然——”温情很肯定地点点头,又反问道:“你说我欺负你一介晚辈做什么?”本来,经过这些年的交道,温情几乎是要忘了他和韩萱之间辈分上的差异的,可是萧画意前些日子知道了发生在青州的事情,因为不放心儿子,就特地扔下生意从淮阴赶来了京城,两家好歹曾经也是亲戚,温情自然不能不见自己的表哥,于是就想起这茬了。
“好端端的,你说这些做什么啊?”韩萱不甚在意地撇了撇唇,别说萧画意是韩紫烟和离多年的“前夫”,他们就算还是妻夫,她和温情也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啊,真是搞不懂这些古人,怎么会有那么多亲戚的。
不过就连萧画意都知道了,想来青州被北邙人入侵、洗劫之事早已是举了皆知,看来今后她是真得看好想衣哥哥不能让他出门,否者云家的那些事,早晚是要被揭穿的。韩萱却没有想过,和历来深居简出,嫁进韩家后更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云想衣不同,萧画意可是以男子之身接管着整个萧家家业的,他的消息,是比许多人都要来得快的。
最初听到云家灭门惨祸的时候,萧画意可是慌得不得了,随即想到儿子和外孙女还留在京城,幸运逃过一劫,心里才略略放宽了些,可再想到韩葙小小年纪就成了寡夫,还带着个不满周岁的女儿,不由又是悲从中来,云家没了,他们又是孤女寡父的,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啊。
他实在担心得紧,就干脆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哥哥萧诗情的儿子萧悦然,自己急急命人套车赶到京城。说起萧画意,韩萱的心思自然而然又转回了韩葙,她想起温情前些日子也是给他看过病的,就问道:“葙儿近来的情况可有好转?我这几天忙着收拾家里,都没空去别庄看看他和朵朵……”
本来,韩葭留着韩葙父女住在宫里就已经是破了规矩了,现在又来了一个萧画意,自然是不成的,可萧画意和韩紫烟早已和离,肯定是不能进侯府的,韩葭就命人在京郊打理出了一个韩萱名下的别庄,将韩葙父子送了过去,又命太医在那边随诊,就是这样他还不放心,过了两天,干脆打着避暑的旗号也去别庄住下了。
“还不就是老样子,只记得以前的事情,问他现在的事,都说不知道,要不就嚷嚷着头疼……”温情微微叹了口气,如今的韩葙真的很可怜,他固执地把自己的记忆停留在了十四岁以前,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拒绝接受,这样的他任何人看了都极是不忍,但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自己迈不过这一关,他们再是如何,也是帮不来他的。
“我过两天去看看葙儿。”霍静的五万大军不日就要出发,韩萱准备在临行前再去看看韩葙。
韩萱去的那日,韩葙正好醒着,抱着云朵在玩,不过那神情、那动作,却完全不是他以前照顾孩子的模样儿,而是把小云朵当成了一个大玩具,好在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朵朵虽然被他抱得不舒服,不过也没哭闹,还不时拿起肉呼呼的小爪子去拍他的脸,又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唇去亲他的脸颊,逗得韩葙咧嘴笑笑。
倒是守在一旁的韩葭和萧画意看了,有些伤感地拿着帕子拭泪,这样的葙儿,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暂时的忘却确实可以让他现在好过一点,那么将来呢,谁也不能保证他永远也想不起来啊。
“哥哥,萧叔叔……”韩萱站在屏风旁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过去,轻轻唤着没有注意到她进门的二人。
“萱儿!”韩葭扬手示意她近前,清隽的面容上挂着淡淡的宠溺的笑容。
“殿下!”萧画意说着却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