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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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台又指着女尸交代道:“这是一个烈女,有劳李大人集资好好安葬她吧。”李羚皑连忙点头称是。他的官级明明比刘青台高出许多,在刘青台面前却分明是一副位卑者的恭敬态度,倒好象刘青台是他的上司一样。
刘青台二人离开金陵府,坐上了马车回都察院。三三见刘青台一路上仍旧蹙着眉头沉默不言,忍不住问他:“青台,你在想什么呢?”
刘青台听她忽然又肯重新像原来那样唤他,忍不住含着笑意回答她:“没什么,我只是还在想有关这个案子的事情。”
三三白了他一眼道:“那个案子还有什么好想的啊,不是已经水落石出了吗?把白思辰抓起来下狱就行了呗。”
刘青台笑了起来:“还是我的三三最厉害了,多复杂的案子在她那里都能迎刃而解。”
三三听他口是心非的赞扬,将脑袋凑近他恶狠狠地道:“刘青台,你到底是夸我还是贬我呢?”
刘青台似笑非笑地应了声:“你说呢?”忽然伸出双手就将三三揽进怀里。三三惊叫一声跌到了他身上,沮丧地发现,虽时隔一年,他的怀抱仍然让她头昏目眩。刘青台俯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一口要把她吞下去的表情。三三觉得自己都要昏过去了。
“刘青台,你不要这样,这是在马车上。”三三红着脸警告他。刘青台听了三三的话,脸上的表情居然也尴尬了起来,连忙把她放开了。三三坐直身体,远远地蜷在角落里,忽然很想哭,心里恨刘青台不解风情,她不过假意骂他一句,他就真当正人君子了。
二人回到都察院,刘青台撇开三三,一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一进府中就怒气冲冲地喊:“来人啊,给我把孟方氏带来!”左右第一次见他震怒的样子,吓得慌忙进到厢房将老妇人拖了出来。刘青台冷冷地看着她问:“你偌大年纪,如何行径,竟敢栽赃白丞相的儿子?你儿子儿媳自去寻死,与白思辰何干?你可有悔意吗?”
孟方氏刚刚见到刘青台二人,还正在庆幸遇上了清官,不想忽然一眨眼的功夫事情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吓得扑倒在地,哭着嚷道:“老身说的句句是实,不敢有悔!”
刘青台道:“你还嘴硬!今日我且将你暂时收监,过几日买一棺木,当堂打死,我亲自领尸送到白丞相处陪罪!”一旁的公人闻言,连忙将孟方氏拖起,下到了牢中。
三三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简直不敢相信刘青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府中的官员眼见案子办完,正准备各自散去,忽见三三扑到刘青台身上,拳打脚踢道:“刘青台,你这个坏蛋,你跟白思辰一样是个贱男!”
众人大惊失色,连忙冲上前去将三三拉开。刘青台不悦地整好衣服,怒斥三三道:“你想做什么?你难道疯了不成?”
三三大恸道:“我就是疯了又怎么样,我要杀了你!”说完又要扑上去打刘青台。张容玮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将她拖了出去,一直走到僻静处才将她放下。
“三三,你到底要干什么?”张容玮不解地问。但她只是嚎啕大哭,一句话也不说。张容玮怔怔地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莫名其妙地心就痛了起来,忍不住轻轻将她揽在怀里问:“三三,你到底怎么了?”
三三倒在他肩上,将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抽抽答答地说:“没什么,我只是今天才忽然发现自己看错了人,觉得特别不值,恨不得杀了自己。”
张容玮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跟刘青台发生了口角,万没想到她将这次争端提到了这样的高度,一时默默无言,不知该怎么宽慰她,只能拍着她哄道:“不要哭了,三三。我看见你哭就觉得特别难受,你要再哭,我就陪你一起哭了。”
三三本来还在扯着他的缎子衣服擦鼻涕,听他这样一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哈哈,好吧,我听你的,不哭就是了。”
三公主》刘凌嫣 ˇ监察御史也是人ˇ 最新更新:2011…07…07 16:26:43
张容玮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又笑了,目瞪口呆地问:“三三,你这 么 快‘炫’‘书’‘网’就想通了?”
三三恨恨地说:“当然了,我只是忽然明白了,为他这种人流泪,实在是不值得!”
张容玮见三三又开始公然表示对刘青台的不敬,低着头一言不发。
三三忽然扯着他的衣服笑道:“哎呀,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要不要换下来让我拿回去给你洗洗?”
张容玮也笑了起来:“不用了,我是一个男人,对衣服没有那么讲究,先将就穿着,等回去了再换。”
两人正说笑着,刘青台忽然从他们身旁冒了出来,怒气冲冲地问:“你们不去做事,躲在这里干什么?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三三白了刘青台一眼,转身趾高气扬地走了。张容玮也跟在她身后想溜,忽听刘青台唤了声:“王玮,你留一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张容玮一愣,转身肃手站在刘青台面前。他对刘青台一向怀有敬畏之心。自他记事时起,就一直听父皇张煜诚夸奖刘青台,说这个人必将成为大魏的栋梁之材,让他和张容璨务必小心看待。
刘青台沉着脸道:“你今后和王海杉不要走得太近了。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监察御史,过分亲密的关系会影响你办案!”张容玮连忙唯唯诺诺地答应了。刘青台见他态度如此恭敬,自己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放缓声音道:“去吧。”
张容玮垂着头去了,才走几步,忽然猝不及防被人拉进路边的一处树丛,一下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在那人身上。那个人的身体软绵绵的,张容玮仿佛跌在一团棉花上,除了受到惊吓外,倒没有什么大碍。那个人却疼得呲牙裂嘴,一把推开张容玮,揉着腰好半天坐不起来。
“三三,你要干什么啊?”张容玮看清那人是三三,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问,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惊奇地发现她的手非 常(炫…书…网)小,而且柔嫩,就好象从没做过事似的。他暗忖,怪不得他的姐夫要来接他,看来他完全是一位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只怕在家比我还要娇纵些。
三三把食指放在唇上“嘘”了声,示意张容玮不要起身。她也蹲在灌木丛中将自己藏好:“我问你,刚刚刘青台跟你说什么了?”她神秘兮兮地问张容玮。
张容玮见她原来是好奇这个,笑了一下回答:“也没什么,他就是为办案的事嘱咐了我几句。我知道,刘大人是为我好。”
三三白了他一眼道:“你的心胸倒是挺开阔。”
张容玮看她猫着腰吊尔郎当地蹲在草丛里,不禁心生爱怜,拉着她的手道:“你老蹲着不累吗?我们出来半天了,还是回去吧。”
三三想了想说:“我现在不打算回去,你也别回去了,陪着我一起去看看孟方氏。”
张容玮说:“我们为什么要去看孟方氏呢?刘大人知道恐怕会不高兴的。”
三三道:“王玮,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孟方氏的儿子绝对是被白思辰杀的,你不要相信刘青台的那一套说辞。”
张容玮低头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喜 欢'炫。书。网'白思辰父子。不光我不喜 欢'炫。书。网',我哥哥也是如此。可是刘大人既然这样办,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们作为下属要支持他。”
三三瞪他一眼道:“好,你去当你的得力下属去吧,我自己去看孟方氏去了。”说完作势要走。张容玮看她走了几步,迫不得已还是追了上来,无可奈何地道:“算了算了,我怕你一个人去不安全,还是我陪你去吧,刘大人骂就让他骂好了。”三三见自己搞赢了,忍不住低着头偷笑,默不作声。
他们二人走进了都察院的大牢,三三惊奇地发现,这里居然比当年关王海洁的皇帝的监狱都还干净,有两个公差在外面守着,孟方氏一个人住了一个单间,里面放了一张小床,被褥看上去非 常(炫…书…网)温暖。可以说,如果不是失去了自由,那么住在这里有人管吃管喝,倒还是件很不错的事。
“哇,你们这里的大牢都是这样的吗?还是单单都察院的大牢是这样?”三三惊奇地问张容玮。
张容玮看上去也很迷惑,无法回答三三的问题,只是随着她四下张望。一旁的公人笑着回答:“这是刘大人刚刚吩咐让我们收拾的。”
三三一怔,和张容玮面面相觑。正在这时,另一位公差端了饭盒走了过来,招呼孟方氏吃饭。三三凑过去一瞧,居然是一盘青菜,一盘鱼,米饭看上去也是珠圆玉润,颗粒饱满。三三想到刘青台说的话,心中一惊道:“怎么,这难道是她最后的晚餐吗?”
公人道:“哪里,这是刘大人的晚餐。他这几日天天在院中吃过了晚饭才回去,今天吩咐我们多备了一份,给人犯送来了。大人还交待,今后这名犯人的一日三餐都照此规格安排,我们还纳闷呢。”
听了公差的话,三三目瞪口呆,下巴都惊得要掉到地上了。张容玮看她的样子忍不住心中暗笑,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外面。“你再不生刘大人的气了吗?”他问。
三三想了想恨恨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心理变态,除此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张容玮皱着眉头道:“三三,你不要这样说刘大人,我总觉得你对他有成见。”
三三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替他歌功颂德了。”说完撇开张容玮,自己一个人进了府衙。此时刘青台正一个人坐在宅中,三三看了他一眼,想起他的好处,忍不住跟他说:“你今后对王玮客气一点。”
刘青台听了她的话,心都刺痛了起来,脸上却仍然不露声色地问:“为什么?”
三三道:“他其实并不叫王玮,而是张容璨的弟弟张容玮。”
刘青台看着她,平静地“哦”了一声,仿佛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似的,三三告诉他不过是多此一举。
三三没想到他是这种态度,顿了一下继续暴猛料道:“他马上要当皇帝了,你后半辈子还得在他手上讨生活,所以千万莫把他得罪了。”
刘青台见她胡言乱语,忍不住反驳她:“你乱说什么,当今皇上还在任上,怎么轮得到皇上的弟弟继位?”
三三言之凿凿地道:“张容璨现在虽然还在任上,但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正说着,张容玮和另一位御史走了进来,三三连忙不吭声了。
这天晚上,三三坐着她的专车回到将军府,刚进内室,就看到秦幻琪到家里来了。三三一边换衣服一边问:“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秦幻琪笑道:“我关心你,来看看御史大人班上得怎么样?”
三三沮丧地叹道:“哎,别提了,今天差点跟刘青台那个昏官打起来了。要不是众人拦着,我肯定把他揍一顿。”
王海洁瞠目结舌地说:“可是三三,我记得你以前曾告诉我,刘青台是天底下最聪明最公正最善良的独一无二的绝世好男人。”秦幻琪在旁边频频点头道:“我证明,三三你确实是这么说的。”
三三怒不可遏地道:“够了,你俩有完没完?算我瞎了眼,认错了人好不好?”
王海洁二人看她又撇着嘴想哭,连忙不再吭声了。秦幻琪岔开话题道:“我和靖哲那天在金陵西郊挖掘了一处很有特色的饭馆,名叫风波楼,就在秋水湖畔,环境富丽堂皇又不失幽雅,小资得一塌糊涂。最绝的是它的菜品,居然是地道的武汉风味。片皮鸭的皮片得很薄脆,甜酱也蛮地道。豆腐丸子也很有特色,是用老豆腐做的,外裹着层糯米。最绝的是红烧鳊鱼,采用的原料是真正的武昌鱼,真的只有十三根刺!他们的服务也热情周到,宴请的话真是很有面子。”
三三一听,也顾不得气刘青台了,咽了口唾沫道:“啊,我到这里一年多了,特别想念家乡菜,我们现在就去吃好不好?”
王海洁反对道:“这些鸭皮呀,甜酱啊,糯米啊,都不是宇昂能吃的东西。今天的晚饭已经做了,你们就在家吃,明天你们爱上哪上哪,我就不准备你们的饭了。”
三三说:“那样也好,我可以请我的同事一起去吃,借机融洽一下工作关系。只是不知道那家饭馆消费贵不贵?我现在月俸才三两银子,太贵了搞不起呀。”
秦幻琪在一旁慷慨地道:“钱的事你不用操心,算我请你和刘青台,明天中午你们早点过来,我帮你们安排好。”
三三噘着嘴道:“谁说要请他来的?我们那里总共才六个人,除了他外,其余五个都去。”
秦幻琪咋舌说:“你也真是做得出来,本来人就不多,你还单单要落下你的顶头上司,还想不想在官场上混了?”
三三倔强地道:“混不下去了我也不请他。”
秦幻琪无可奈何地说:“好吧好吧,随便你,反正我到时候买单就得了。”
翌日,三三来到都察院,趁着刘青台不在,和其他几位同僚说了去风波楼吃中饭的事。张容玮担心地问:“我们是监察御史,按理说不应该和朝中的大臣保持过于密切的关系,现在让别人请我们吃饭,传出去了好不好?”其他人听他这样说,也是一脸担忧。
三三理直气壮地道:“监察御史怎么了?监察御史也是人,肚子也会饿,也要吃饭,也要有正常的社会交往。所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像你们这样不吃不喝,一天到晚宅在院中,哪里会有案件线索?”
几位同僚面面相觑,一声不吭。三三见有门,继续大言不惭地道:“我的工作风格就是这样,饭照吃,礼照收,人照抓,工作和生活两不耽误,岂能够因噎废食,自己把自己苛死了!”
一位御史发问道:“你的想法甚好,我们也十分想去,只是风波楼地处西郊,离都察院有点距离,刘大人又是这么认真,要是我们一中午赶不回来怎么办?”
三三转了转眼珠道:“这个你们不用操心,请假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三公主》刘凌嫣 ˇ百姓也要点灯ˇ 最新更新:2011…07…09 14:47:54
三三瞅着刘青台坐定,蹩到他身边欺欺艾艾地道:“刘大人,我和院中其他四位大人中午有点小事要处理,可不可以早一点离开?我们保证不会耽误下午的工作的!”
刘青台闻言抬起头,狠狠瞪了三三一眼道:“你们没事到处乱跑什么?有那么多心思为什么不放在办案上?院中事情现在这么忙,你们身为下属,都不想想为我分点忧?”
三三被他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气得面红耳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负气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定。坐了半晌,她终究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强忍眼泪一个人跑去上茅厕了。在茅厕擦了擦眼泪,她打开被自己反锁的门,忽然大吃一惊:这回站在茅厕门外等她的并非只有张容玮一个人,而是都察院除刘青台以外的全部御史!
“三三,你还好吧?”他们一看见她,就连忙关心地问。
三三感动地说:“我还好,只是刘青台也太气人了。”
有人说:“这个也不能完全怪刘大人,上司有上司的考虑,他掌管都察院,肯定比我们更希望把事情办好。”
三三嗤之以鼻道:“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他身为领导,难道就可以贪赃枉法,稀里糊涂就把孟方氏抓起来?我们只不过比他低半级,难道利用自己的休息时间出去吃个饭都不成?这不明摆着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他心里难道过意得去?不是我说,院里最近有个什么屁事,不就是关了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妇吗?就那还是被他错关的呢。”
一位御史道:“刘大人做事就是认真。只是听你介绍那家酒楼,我们倒还真想去尝尝味道。”
三三眼珠一转,笑道:“这好办,只要你们想去,我就再去找他理论。”
张容玮失笑道:“啊,你还去找他啊?”
三三满不在乎地道:“我怕什么,你们就等着吧。”说完趾高气扬地去了。
她走进府衙,见刘青台像光杆司令一样,正一个人趴在桌上看文书,心里不禁有点幸灾乐祸,脸上却仍堆起笑意,蹑手蹑脚地走到刘青台面前,细声细气地问:“刘大人,那个……既然我们中午有事去不成,可不可以晚上早点走,去把事情办了?”
刘青台头也未抬,飞快地应了声:“算了,你们还是中午去吧。”过了半晌又加了一句,“你们最好快去快回,下午要按时回都察院,不要在外面惹事。”
三三见他应得如此爽快,简直有点回不过神来,呵呵傻笑道:“知道了,谢谢你,青台。”刘青台听她真诚地谢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午时刚到,五位御史就策马上路了。三三一边走还一边忍不住想笑:“我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立即就准我们的假了。”
张容玮笑着说:“不同意怎么办呢?他怕被你们这些狠人躲在外面讲他的小话,所以只好同意了。”众人都笑了起来。
一行人来到风波楼,刚进了秦幻琪事先为他们预订的包间,小二就将各色佳肴端了上来,果然如秦幻琪所言,这里服务周到、菜品美味。几位御史又点了美酒,众人多喝了几杯,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包间隔壁频频有人不满地扣墙,示意他们小声点。三三这边的人有了醉意,根本不予理睬。那一桌的终于忍不住了,过来挑衅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此喧哗,扰了隔壁白思辰大人的筵席?”抓起一位御史就挥了一老拳,导致那人当场挂彩。
三三这边的人自然不乐意了,有人冲上去揪着打人者的衣领道:“你这兔崽子怎么打人?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那人眼睛一瞪,大喝道:“老子跟着白思辰大人混,在京城见过多少大官,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打了你又怎么样?”
御史们气极了,仗着酒劲当场掀翻了桌子,与那恶仆大打出手。白思辰的人马上源源不断地从隔壁的包间涌了出来,向这边增援。三三吓得惊声尖叫,张容玮看了她一眼,牵着她的手带她乘乱往外跑。白思辰那边有人指着三三二人喊:“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马上有两个人拦路跳了出来,一把扯住三三的衣服。三三简直要吓疯了,咧着嘴又哭又叫。张容玮连忙将她护在怀里,同时将手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哨声未停,风波楼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