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素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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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臣顿时群情激愤，纷纷随声附和：“望皇上断不可轻恕！”
一句话却在我的意料之外。我略微有些混乱，却又不敢言语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着众大臣的议论纷纷。
沐子云抬了抬手，面色平静地看着君如漠，声音却愈发的冰冷：“难道是四皇子嫌我盟国罄钥公主姿色平庸，配不上四皇子的神采，不愿娶罄钥公主么？”
“不是，”君如漠摇了摇头道，“罄钥公主花颜月貌、姿色天然，岂是姿色平庸？”
“那是为何？”沐子云扬了扬眉毛，目光落在君如漠身上。
“只是君如漠已有心爱之人，所以不能再娶罄钥公主为妻。”君如漠抬了头望向沐子云。
沐子云冷冷地看着君如漠，没有说话。
君如漠轻轻浅浅地笑起来：“若是如漠不如实相告，岂不是对盟国欺瞒，辱没了陛下？”
“哦？那朕还要感谢四皇子如实相告喽？”沐子云望着君如漠，冰冷的目光却不带一丝波澜。
君如漠欠身笑道：“如漠不敢。”
“却不知是何奇女子能叫四皇子如此倾心？”沐子云突然望了我一眼，话锋一转。
“是她。”君如漠牵起我的手望向沐子云，眸光中一丝复杂一闪而过。
众人的眼光顿时都落在我身上。我一怔，顿时如坐针毡般惴惴不安。微微轻叹了一声，低下头拜道：“宁素见过皇上！”
话刚说完，后背已被一层薄薄的汗水湿透，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宁素？”沐子云微眯着眼睛看着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闪过一丝光亮。
“是的，陛下。”君如漠略微欠了欠身，依旧淡然自若道。
沐子云静静地看着我，没有说话。半晌，才挥手道：“想必四皇子也乏了，今日一事暂且就罢，明日再议吧。”
波澜不惊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恭送皇上！”两侧的大臣皆跪下行礼。
“素素，我们回去吧。”君如漠拉着我的手，嘴角轻轻漾起一丝柔媚地笑。
我抬头望了望大殿外的天空，心中一片叹息。
一切，终还是逃避不掉。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要何去何从……
第四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1）
盟国的秋天不似黎国和暖，傍晚风便渐渐大了起来。许是呆在黎国的时日多了些，渐渐习惯了黎国的和暖，我竟对盟国的秋天有些不适应。
君如漠命人送了些衣服和首饰来，说是晚上宫中有个席筵。
我没有多说什么，挑了件浅紫色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由着侍女将我装扮一番。
“这件素淡的颜色叫娘娘这么一穿，还真是有些清雅的韵致呢。”一旁一个伶俐的侍女望着我，有些奉承的意味。
我抬了头，望向面前的极大的双菱纹铜镜，一抹浅紫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极淡的紫色裙摆上稀疏的用银线绣了几枝牡丹，不是太艳丽，却也不失身份庄重。发髻是黎国特有的样式，头发低低的梳起，挽起垂髫，中央插了枝累丝嵌宝花簪，两侧斜插了几枝镏金瓒花缠枝钗，自头顶垂下的流苏将我的面容遮得半隐半现。
我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摸上左颊的绯红，但愿现在的容貌可以帮我掩饰掉这尴尬的身份。
“娘娘？”一旁的侍女见我没有说话，有些试探望着我，轻声问道：“四殿下正等着你呢。”
“哦，”我漫不经心的应了声，“那我们走吧。”
驿馆外早已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君如漠穿了件堇色的锦袍立在马车旁。我没有说话，将手递到君如漠手中，随着君如漠上了马车。
“素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君如漠略微侧过头望着我，夕阳的余辉透过马车的窗帘忽明忽暗的落在君如漠精致的眉眼上，叫人看得有些不真切。
“没什么，许是有些累了吧。”我闭了眼睛养神，不愿多说话。
到达皇宫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皇宫中已经亮满了灯光。清冷的光亮隐在萧索的夜色中，叫人心中不禁有些寒冷。
随了宫人进了宝华殿，我微闭了双唇，不想将自己过多的情绪泄露出去。
一旁的九王爷迎面走了过来，微欠了身笑道：“四皇子今日倒是来得早了呢。”
君如漠携了我停下脚步，轻柔地笑了起来：“如漠见过九王爷。”
九王爷今日穿了件绛红色地朝服，精致的四爪蟠龙在胸前飞舞着。愈发显得身子有些单薄起来，眉宇间依旧闪烁着淡淡的哀伤。随着君如漠的轻笑，九王爷的目光又落在我身上，眉宇间又渐渐盈满了淡淡的哀伤。
君如漠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九王爷，轻启双唇，用只有九王爷和我听的的声音，吐出莫名的话来：“王爷其实不必太难过，要知道，‘自古美人同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的。过去了就叫它过去的好，再是纠缠，也是无益。放了自己，或许便又是新生。”
“放了自己，或许便又是新生。”九王爷身子一怔，喃喃重复着君如漠的话。
思索片刻后，九王爷望着君如漠的目光流露出些感激来：“谢谢四殿下，子陌受教了。”
“王爷言重了，小事而已。”君如漠拱了拱手。
我轻转了头去看君如漠，略微有些怔愣，他这话，到底是要说与谁听的？
不期然，君如漠也转过头来望向我，嘴角露出一丝妩媚蛊惑的笑，压低了的声音随着他特有的气息吹向我。带来一丝晕眩：“娘子是否也是觉得为夫才华很是了得呢？”
我瞪了君如漠一眼，方要反驳，便听见一声近侍尖利的嗓音“皇上驾到！”
第五章 似此星辰非昨…
抬眼望去，便看见沐子云携着众女眷迈了进来。
此时沐子云身着明黄色的黄缂丝面青白赚金龙袍走来，一身明黄的龙袍更显得他身材伟岸，英俊不凡。一头长发此时用金色的丝线束起，束着嵌宝九龙紫金冠。犹如雕塑般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透露着一丝冷酷坚毅，整个人浑然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一旁是着了件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太后。随着蓦地一闪，我看见一抹艳丽的身影迈了进来。
那抹艳丽的身影渐渐走进，我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着了一身极粉的织锦的百花曳地裙，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裙裾上用珊瑚珠配着金线绣着绽放的红梅；繁复层叠，开得热烈。腰间束住一条桃红织锦腰带，更显得那纤纤楚腰不堪一握。乌黑的秀发层层绾起，用珍珠和红色宝石穿的红梅金丝镂空珠花固住，左侧斜插着只梅花琉璃钗，下面坠着三股水晶珠和红玉珠间隔的珠串随着步伐轻轻摇晃，。迈著莲步缓缓而来。
我的心跳没由来的慌乱起来，手指愈发的冰凉，竟然微微有些发抖。
想不到，与你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
我闭上了眼睛深呼了口气，想要将心中的纷杂烦乱抛开。该来的，总归会来的。
再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无措。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渐渐明了，路，总归是要靠自己走出来的，谁也帮不了自己。
随了众人行了礼，回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心下却忽然惊觉，现在的我，不再是盟国的盟国的皇后——洛家三小姐洛柔，而是不被承认的黎国四皇妃宁素。我抿起唇无声地笑起来，嘴角渐渐泛起一丝苦涩，不管是哪个身份，一切都不是我愿的。
低下头来，用额前的流苏将自己与眼前的人隔开。
“素素，”君如漠侧了头，夹了块绿豆粉粿放进我面前的粉瓷碟中，顺势靠向我，轻柔的鼻息拂过我的耳朵，“为夫可不喜爱娘子这副模样呢。”
刹时间，我忽然觉得有束冰冷的目光射过来：“不知道四皇子觉得我盟国的菜肴如何？”
“香醇浓郁，可谓是色香味俱全，甚和如漠心意。”君如漠优雅地起了身，露出一抹意味不明地笑。
沐子云微眯了眼睛，露出的目光愈发的冰冷：“如此甚好。”
君如漠坐下身来轻轻地靠向我，似是喃喃自语，声音带略微着丝丝不解：“为何今日之宴不见后宫嫔妃？”
我心中一紧，蓦地抬头，才发现沐子云与太后分坐于正上方的主位，君如漠与我坐于左下方。对面坐着的却是九王爷和罄钥公主。其下的便是随同君如漠一同前来的黎国使臣和盟国诸臣。却不见了昔日不可一世的云妃和婉妃！
我略微有些怔愣，却不期然地对上沐子云冰冷复杂的眸光。我顿时有些惊慌失措，蓦地别过头去，却看见罄钥公主望向君如漠的目光充满了痴迷和爱恋。
心中，忽然生出一丝莫名的复杂情绪，像是一团点燃的茅草，塞在胸口，难受异常。
低了头不敢在看，专心地盯着席上的菜肴，却蓦地发现，席上的菜肴都是我喜欢吃的菜色口味。
顿时，心中一片冰凉，轰然乱了阵脚。这，到底只是一时的巧合，还是……
脸前的流苏，再也掩盖不住我的心慌。
第六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3）
“正值初秋，正是我盟国昙花盛开之时，朕已叫人在御花园备好了茶点，还望四皇子移步。”位于首位的沐子云忽然开口邀请。
“昙花？是盟国独有的‘月下美人’么？”君如漠轻抬了头，声音中微微有些诧异。
“正是，想不到四皇子也是爱花之人。”右首的九王爷忽然开口，轻笑着望着君如漠。
“如漠并非十分了解，只是听说此花种十分罕见，花时极短，很少有人亲眼一见只因其只于夜间开花，短暂而美丽，惹人怜惜，故又名‘月下美人’。”君如漠对着九王爷微微颔首。
“想不到那就请四皇子对此花如此了然。”九王爷笑道。
“想不到今日如漠能有幸一睹花容，真是如漠之幸！”君如漠站了起来，略微欠身，“烦请盟国陛下带路。”
沐子云微微点头，起身抬手道：“请。”
我随了众人起身前往御花园，只盼这场宴席能快点结束。
夜色朦胧，轻柔的风夹杂着秋日里的花香迎面扑来，叫人有些醺醺欲醉。御花园中亮着点点灯光，在若有若无的花香中愈发显得不真实起来。众人四散而行，我匆忙避开众人，独自一人走进黑暗深处，想要用黑暗掩饰自己心中愈来愈浓烈的不安。
循着熟悉的感觉，我慢慢走着，四周遍植着各种各样的花朵。在御花园中的一处偏僻的小池塘前，一片极大的奇异花朵出现在眼前。风夹杂着阵阵幽雅沁谧的清香迎面扑来，我加快了脚步，走到那片花从前。花朵极大，外围是淡淡的紫，慢慢地像后蔓延，渐渐变成如雪的洁白，极淡的颜色在月光下散发出潋滟的光华，清幽却带着一丝妖娆的壮丽。香气四溢，弥漫着一丝莫名的哀伤。
夜色愈发的浓烈了，将我掩没在黑暗之中。我虔诚地蹲下身子，想要去顶礼膜拜。用尽全力，只为刹那间的绚烂芳华。这，或许也是一种他人无法期及的美。
清远的花香带着一丝安然，让我的心神逐渐安静下来。不知为什么，今日黑暗竟给我带来一丝不会被人窥探的安全感。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个清脆娇憨的声音：“四殿下，等等我！”
是雪儿？我略微皱紧了眉头，将自己掩进黑暗之中，心中默默盼望着雪儿能走远。
可是是现实总是会与你开一些不重不轻的玩笑。雪儿的的声音越来越近了，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四殿下，人家走不动了嘛。我们在这里歇息下可好？”说罢便是一阵惊呼：“四殿下快砍那里，好像是昙花呢！”
“是么。”风中飘过来君如漠冷淡的声音。
然后罄钥公主却依旧是不以为然，声音里依然溢满了欣喜：“四殿下，我们过去瞧瞧吧，这么多的昙花一齐开发，可是难得一见的奇景呢。”
接着，便是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我略微有些峥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四周一片空旷，除了几棵树便是池塘。眼看着脚步声愈发的近了，却不知道该如何躲避。
忽然一双手自我身后将我抱住，我刚要张嘴，却被一只粗糙的大手堵住。身子蓦地一轻，接着便坐到了一旁一棵大树的树杈上，茂盛的树叶霎时将我们掩住。身后是一个结算的胸膛。一股淡淡墨香和龙涎香混合的味道迎面扑来，清冷得让我有些晕眩。
耳畔是一个冰冷的声音：“不要说话。”声音中却带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柔情。
我的身体略微有些僵硬，挺着背不知道如何是好。半晌才低声叫道：“皇上……”
沐子云连忙伸手阻止我的话：“不要讲话。”
说罢，便轻轻地将我拥紧，将重重的头颅放在我的颈间，带来一丝微痒。
我的顿时有些不知措施，脚下的脚步声已然走近。
第七章 似此星辰非昨夜（4）
“四殿下，你看这花，可真美呢。”罄钥公主甜美的声音里带着点点温柔。
“是啊，公主喜欢就好。”君如漠地声音依旧是礼貌而带着疏离。
罄钥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低了声讷讷道：“四殿下是嫌雪儿容貌平庸不喜欢雪儿吗？”
“公主清丽绝俗、娇美如花，怎会是容貌平庸？”君如漠淡然道。
“那四殿下为何对雪儿如此冷淡？”罄钥公主的声音愈发的委屈起来。
“没有，如漠本性便是如此，还望公主莫要见怪。”君如漠立在昙花间，看着眼前大朵大朵的昙花，依旧不冷不淡。
微风拂过，拂起君如漠光滑的发，堇色的衣袂。一张绝色的脸庞在淡淡的月光下散发着温和的光华。
罄钥公主抬了头看了君如漠一眼，顿时满面通红。娇羞地低下头，双手不停地绞着手帕，声如蚊呐：“原本……雪儿对于这次皇兄赐婚……颇有不满，可如今……雪儿见了四殿下，便才觉得若是驸马是……四殿下，雪儿便也是……无话可说了。”
雪儿……在告白？我心中一紧，一种难以言语的酸涩顿时溢满整个胸腔，将整个胸腔涨得难受异常。
“承蒙公主厚爱，只可惜……如漠已经有了皇妃了。”君如漠礼貌地抬手，望着罄钥公主的目光溢满了疏离。
“这次我盟国明了是为我择婿，其实是想愈黎国建立一个共同进退的同盟。雪儿不信四殿下会不知？再者，若是按照民间的说法，雪儿与殿下门当户对，家世匹配。于公于私，四殿下都不该如此对待雪儿的。”罄钥公主顿了顿，抬头望了望君如漠，见君如漠没有说话，才接着说道：“而四殿下的那位四皇妃宁素，只不过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粗鄙女子罢了，与公与私都是无半点益处，四殿下应该看得比我清楚。”
君如漠低头看了一眼罄钥公主，轻笑道：“公主倒是冰雪般聪慧的妙人，这些如漠又怎会不知？只可惜，如漠只爱糟糠，况且，如漠曾与素素有誓约，不负皇天不负卿。”
不负皇天不负卿？我略微皱紧了眉头，我们什么时候定下的？
环在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带着一丝恼怒的意味。我顿时如芒在背，不敢乱动。
“可是……”罄钥公主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
“公主，天色不早了，如漠送你回去吧。”君如漠匆忙打断罄钥公主的话，低头对罄钥公主笑道。
“哦……好吧。”罄钥公主有些遗憾的点了点头，应道。
说罢，俩人便向着前方慢慢走去。
我略微有些怔愣，难道雪儿对君如漠……
心中地酸涩愈发地浓烈起来。
“不负皇天不负卿？”身后忽然传来冰冷的冷哼，“黎国四皇子倒是满痴情的么。”
我蓦地一怔，有些茫然地看着沐子云看不出喜怒的脸庞。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地上。
“娘娘……”不远处忽然传来君如漠贴身侍婢萃微的声音。
我匆忙转头，看见萃微正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心中一惊，我方要叫沐子云离开。一转头，却不见了沐子云的身影，只留一地昙花，轻轻摇唱……
第八章 凄辉寂水痴心…
清晨起来，是难道的好天气。
屋中点着檀香幽闲温润的沉香，温和的天气叫人有些懒懒的。用罢早膳，我随手拿了本书看着。一抬头，便看见君如漠慵懒地半倚在躺椅上，摆弄着一只洁白的信鸽。
阳光落在君如漠身上，将君如漠精致的侧脸渡上一层金黄的色泽。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有块泥土，渐渐开始松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
萃微推了门走了进来，倒了杯茶递与我，轻笑道：“娘娘，这是新沏的木香，娘娘尝尝罢。”
我低了头，看见素白的瓷杯中青翠的色泽缓缓流动，淡淡的香气若有若无地在鼻尖环绕。
我随手将手中的瓷杯递向君如漠，轻笑道：“清馨浓郁，倒是好茶！”
手中的杯盏就并没有预想中的被接住。我略微有些疑惑的转头。看见君如漠正目光清远的看着远处，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在想什么？”我略微有些疑惑，将手中的茶盏放到君如漠的面前。
君如漠略微地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一张极小的字体递到我手中：“你自己看吧。”
我伸手接过，一行蝇头小楷便进入眼帘：酆国太子已向盟国求婚，不日入京。
酆国太子？我的瞳孔一缩，轻抿起唇望像君如漠：“你怎么看？”
“酆国也要来蹚这趟浑水，恐怕，这天下要不安宁了。”君如漠轻轻摇头。
“那你怎么办？”我将手中的字条还给君如漠，轻声问道。
“怎么办？”君如漠轻轻浅浅地笑了起来，带着一丝慵懒，“不怎么办。”
“是么。”我望向君如漠，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君如漠身旁的信鸽咕噜咕噜地叫着，跳到我身边。我随便拿起桌上的酥饼，掰碎了放到手掌上。那信鸽却也不帕人，扑棱一下翅膀便伏在我手上吃将开来。
“素素，我可不可以认为你是在关心我？”
“随你的便。”我伸了摸了摸信鸽的头，转过头去看天上的云，不愿再多想些什么。
忽然门外响起一声极低地声音，萃剑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来。见我在屋中，略微有些迟疑，却还是走向君如漠俯身走近君如漠，低声说了些什么。
君如漠半眯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将他的眼睛盖住。
我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