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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江东突击营-第90章

小说: 江东突击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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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木陪着稻叶来到河边,不由吃了一惊。经过一天的暴雨,河道比昨天又加宽了几分,上游的河水奔流而来,夹杂着泥沙和树枝、杂草等,河面上不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大部队要想从这样的河里徒涉,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在河东岸,昨天被苏晓峰的部队用重机枪打死的日军士兵已经被各部队组织士兵收敛起来了,只剩下地上被雨水稀释过的血迹,红红的一片。收敛死尸的日军士兵们一个个神情颓唐,像是被雨水打蔫了一般。

    河西岸的日军警戒阵地已经荡然无存,被突击营消灭的400名日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他们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连军服也被扒掉了,一个个只穿着裤衩,身上有被刺刀穿透的窟窿,看起来更显狰狞可怕。

    “青木君,这是怎么回事?”稻叶指着对岸的惨状向青木问道。

    青木答道:“报告,昨天在下暴雨的时候,我派往对岸的警戒部队遭到了中国军队的进攻,我猜想,中国军队的人数非常多,所以我的两个中队,连同久保中佐一起都玉碎了。中国军队在夺取了我们的警戒阵地之后,还用重机枪对河东岸的我军驻地进行了扫射,我们进行了坚决的回击,打退了敌军。”

    “难道你没有安排部队过去增援吗?”

    “报告,昨天雨太大了,河水很急,我军无法渡河,所以无法提供增援。”

    稻叶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感到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青木说的是对的,在那样的天气条件下,渡河是完全不可能的。

    “青木君,你看,我们帝国的勇士就这样曝尸在荒野上,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痛心吗?”

    青木道:“嗨,我马上就派人渡河过去收敛他们的尸骨。”

    由于对岸的警戒阵地已经被摧毁,渡河成了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突击营在河对岸埋伏了一批狙击手,专门狙杀渡河的日军。青木从其他联队调来了更多的重机枪,对着河对岸的突击营阵地进行火力压制,掩护渡河部队。渡河的日军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迎着突击营的冷枪拼死泅渡,抵达对岸后马上挖掘阵地,向突击营开火。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在付出了上百人伤亡之后,日军终于在河西岸重新建立起了滩头阵地,开始接应更多的士兵过河。突击营占够了便宜,见渡过河的日军越来越多,便主动退出了战斗,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日军的工兵继续修建浮桥,稻叶派出了更多的步兵去伐树,一直忙到快天黑的时候,浮桥终于修好了大半,只差把最后几根木料搭上去,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日军士兵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整队过河。

    就在这个时候,新的意外又发生了。一根圆木晃晃悠悠地从上游顺着河水漂下来,向着浮桥撞去。日军的工兵对于这种情况早有防备,几名工兵拿着长棍抵住了圆木,让它的速度降下来,轻轻地靠在浮桥上。

    “还好,没把桥撞坏。”一名工兵庆幸道。

    “嘿,这根圆木挺粗的,我们去捞上来用吧。”另一名工兵说。

    几名工兵顺着浮桥走到圆木旁边,用钩子搭住了圆木,打算把它打捞上来。就在这时,一名工兵突然发现在圆木上还挂着一根很长的绳子,一直伸到上游看不见的地方。他定睛一看,不禁怪叫一声,拔脚就跑。那哪里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电线。身为工兵,他清楚地知道,这根电线的另一头,一定是一个电起爆装置。

    “快起爆啊,还等什么?”罗毅催着控制电起爆装置的张筱文。他们就呆在日军上游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岗上,注视着日军的一举一动。罗毅有意等到日军快要修好浮桥的时候使用这根填了五公斤*zha药的圆木。

    “轰!”随着张筱文拧动起爆器,圆木一下子变成了一根巨型的爆破筒,轰隆一声炸开了。巨大的爆炸掀起了冲天的水柱,正在修桥的一群日军工兵被气浪掀进了冷水河,浮桥像是火柴棍搭起来的一样,刹时间就散了架,日军士兵们辛辛苦苦运来的木料落入湍急的河水,向着下游漂去。

    “哈哈,这叫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罗毅得意地喊道。

    “什么叫解放前?”张筱文不解地问。跟着罗毅的时间越长,张筱文越发现自己无知,罗毅嘴里念念叨叨的那些词汇,居然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稻叶和青木正站在土坡上安排着士兵过河的顺序,爆炸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抬眼再看时,初具规模的浮桥已经没了影子,只剩下几根被炸到岸上的木材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冒出一阵阵青烟。

    “太可恶了!”稻叶暴跳如雷,“是谁不小心把桥炸掉了?”

    “报告,是中国军队的水雷。”一名参谋从河边跑回来,向稻叶报告着事情的过程。

    稻叶不敢相信:“哪来的水雷?昨天这么大的洪水,难道还没有把水雷冲走吗?”

    “是……是从上游漂过来的,有人控制。”

    稻叶怒道:“命令弘末联队,占领上游河道,不能让中国军队再弄出什么名堂来。工兵联队,连夜继续修桥,明天天亮前必须完成。命令安藤联队全体士兵去砍树,今天晚上不许休息!”

    日军士兵们灰溜溜地又开始艰难的伐木工作,由于近处的树木已经被伐完,他们不得不走更远的路去找合适的木材。河边倒是有几个空无一人的小村庄,但日军士兵在村庄里连一块完好的门板都没有找到,倒是踏中了好几颗地雷,白白送掉了几十名士兵的性命。

    在稻叶的严令下,工兵和步兵忙了整整一夜,到天亮时,新的浮桥终于大功告成。这一回,日军十分谨慎,把一切可能的疏漏都防范在先。为了避免在渡河时再次出现洪水、水雷之类的危险,稻叶规定,每次过河的人数都控制为一个中队,全部过完了,再安排下一个中队。最后,上万人的联队全部经浮桥渡过了冷水河,但花费了整整半天的时间。



第三卷保卫长江196进退维谷     再往前的道路依然坎坷不断,由于暴雨的影响,道路状况更加恶化。日军几乎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人员伤亡的代价,最小的伤害至少也是陷在坑里扭伤了脚腕,至于地雷、尖刺、捕兽夹等更是属于大杀器,动辄就能要了日军士兵的性命。

    在随后的10公里路上,他们又遇到了两条河流,河上的桥梁都是在他们靠近之前就轰然坍塌,稻叶学乖了,下令不管河上有没有桥,都不许通过,必须走工兵修建的浮桥。

    修建每一座浮桥的工作,都变成了一场生死考验,平常一两个小时就能够修好的桥,往往要修上整整一天,而整个师团也就只好停在河边,眼巴巴地等着。稻叶原来预想3天时间就走出浠春,占领进攻武汉的几个要点。结果,光是这一段路,就又耽搁了4天的时间。

    “冈村司令官来电,对于我们的行进速度表示不满。”参谋怯怯地向稻叶报告着,这些天,稻叶的肝火一天比一天旺,巴嘎之类的骂人话已经完全成了口头禅,打耳光、踢屁股之类很不雅的动作也频繁出现,他手下的参谋一个个噤若寒蝉,轻易不敢多说什么了。

    “司令官有没有给我们派援兵过来?”稻叶问。

    “派了,几天前,中**队在安徽境内进行反攻,切断了合肥到黄梅的公路,合肥的援军过不来。现在冈村司令官已经派海军运送援军到小池口上岸,正在向我方靠拢。不过,冈村司令官希望我们能够迅速突破中**队在浠春的防御,为后续部队开辟道路。”

    “唔,给司令官回电报,说我们遇到了中**队的顽强抵抗,我军正面之敌……大约有5万人。”稻叶说。

    “5万人?”参谋郁闷地确认了一声,“是,5万人。”

    “青木君,你觉得这样回答冈村先生,有没有问题?”稻叶问一旁的青木道。

    青木立正答道:“我认为毫无问题。从这几天对我们进行袭扰的中**队表现来看,他们至少有5万人。最简单的一个证据就是,如果没有5万人,他们不可能把长达20多公里的道路破坏得如此彻底。”

    “对,就这样答复。”稻叶对参谋说。

    “那么敌我双方的伤亡情况如何报告?”参谋又问,这也是规矩了,既然面对着中**队5万人的阻击,打了10天时间,伤亡情况肯定是要报告的。

    “中**队伤亡惨重,死亡……至少是1万人,受伤的有2万。我军伤亡为3000人。”稻叶答道,这样的战绩是他此前在潜山、黄梅等战线上取得的,其中比较靠谱的是第6师团自己的伤亡情况,现在光失去战斗力的伤员已经上千了,扭着脚之类的轻伤根本就无法统计。由于臭气、脏水、劳累和暴雨等因素的影响,还有上千名士兵得了病,战斗力也大为减弱。

    参谋得了稻叶的交代,跑出去拟电文向冈村宁次报告战况。青木呆在稻叶的指挥部里,忧心忡忡:“中将,现在的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这10天来,我们被困在这30公里长的道路上,进退两难。现在士兵的体力消耗非常大,许多人已经是疲惫不堪,不要说打一场攻坚战,就是寻常的遭遇战都很困难了。如果这个时候中**队大举围攻,我们凶多吉少啊。”

    稻叶懊恼地说:“早知道这个小小的浠春会这样麻烦,我们师团就不应该陷进来。狡滑的中国人,他们在这之前都是和我们拼战斗力的,想不到在这里会用这样下流的手段来对付我们这支钢铁雄师。他们完全是一群懦夫!”

    青木低头不语,他心里明白,能够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决不是什么懦夫,而是谋略过人的良将。这个至今尚未谋面的对手,把第6师团的性格摸了个透,利用第6师团的狂妄,一步步地激怒他们,然后引诱他们莽莽撞撞地闯入了这片烂泥坑。其实,至少在一个星期之前,他们本来是有机会从浠春全身而退的,但现在,变成了进退不得的局面。以这个对手的表现来看,在前面等着第6师团的,肯定是更加毒辣的招术。

    “青木君,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稻叶看出了青木的想法,其实他自己又哪里不是这样想的,他拍拍青木的肩膀,说:“不要紧,我们师团的主力还在,我相信帝国士兵的战斗力是不会轻易丧失的。好了,现在我们已经渡过了浠春境内最大的三条河流,再往前走10公里,就是浠春县城了。我们可以先攻下县城,然后在县城里进行休整,等待冈村司令官派来的援军。从浠春到武汉一线,基本上都是平原,中**队很难再玩出什么花招来了。”

    青木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脸色甚是难看:“中将,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浠春县城,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麻烦,就是七里山隘口。如果中**队在隘口设防,会给我们造成极大的损失。”

    稻叶说:“我也看到了,不过,这将是中**队最后一个给我们设伏的机会了。我们即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冲过去。今天全师团休息一天,明天一鼓作气,拿下七里山。”

    青木踌躇着说:“中将,明天我们可能无法发起进攻。”

    “为什么?”

    “我们的重机枪子弹已经快打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我们这次是轻装前进,所以弹药只带了两个基数。这一路上与中**队进行了许多次交火,每次都是用重机枪进行反击,现在弹药已经耗尽,必须从后方营地再运输过来。”

    “后方?”稻叶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们的辎重都留在余家坪了,这20多公里路我们走了4天,如果从后方把弹药送上来再耽误4天时间,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着吗?”

    “现在即刻给中村发报,让他安排一个大队运送弹药上来吧。我们沿途的浮桥都还在,他们的速度应当会比我们更快。”

    “好吧,另外,让安藤派一个大队去接应,千万不能再出现差错了。”




第三卷保卫长江197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     由于弹药耗尽,第6师团不得不在原地又停留了一天的时间,等待着留在余家坪保护辎重的中村联队派人把弹药送上来。第6师团在向前推进的过程中,已经对沿途的道路进行过修复,几条河上的浮桥也专门留了部队看守,所以中村联队派出的运输队走得比较顺利,不但送来了轻重机枪子弹,还设法扛来了几门步兵炮。山炮和野炮是无法拉过来的,这些装备只能等到道路修通后才能跟上来。

    得到弹药补充后,第6师团继续前进,逼近了七里山隘口。

    七里山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山梁,200多米高,正好阻在黄梅至武汉之间,是第6师团进犯武汉的必经之路。唯一的一条公路从山梁中间的一个不足百米宽的隘口穿过,隘口的长度大约有2公里多,两边有多处悬崖峭壁,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效果。

    稻叶带着3个联队来到离隘口不足1公里的地方,停下脚步,与3名联队长一起站在高处举着望远镜观看隘口的情形。

    “这是中国军队阻击我们前进的最后一道关卡,各位,你们认为他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来阻击我们?”稻叶询问着。这种情形在以往是很少出现的,稻叶一向十分自负,并不看重下属的意见。但进入浠春以来,他作出错误判断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所以只好作出不耻下问的姿态。

    联队长弘末答道:“我判断,中国军队会在隘口两侧的山上设立阻击阵地,这种地形我军难以展开,有利于他们阻击。”

    另一名叫安藤的联队长补充说:“我想,他们会选择伏击的方式,把这段隘口当成一个口袋阵,等我军全部进入后再进行全面打击。”

    “青木君,你的看法呢?”稻叶对青木问道。

    青木举着望远镜把隘口反复看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吭声,听到稻叶的问话,他连忙放下望远镜,立正答道:“中将,据我的观察,至少在我们能够看到的范围内,中国军队并没有设立伏击阵地。”

    “你为什么这样判断?”稻叶问。

    “你们看,如果中国军队打算打伏击,他们一定会清理射界。但我们能够看到的范围内,两边山坡上的树木并没有被砍伐过的痕迹。还有,我刚才注意到有鸟儿在那些山坡上落下,说明树林里并没有伏兵。”

    稻叶也看了半天,然后点点头:“唔,你观察得很仔细,非常好。既然如此,弘末君,你带着你的联队作为师团的前锋,先通过这段隘口吧。”

    “嗨!”弘末答道。

    “且慢!”青木说,“中将,正因为我没有发现中国军队的伏击阵地,所以才觉得不对。我们的对手一路上没有放过任何打击我们的机会,为什么到了这里反而什么都不做了呢?”

    “那么你的看法是什么?”

    青木摇着头:“我想不出来,不过,弘末君,你最好还是谨慎一点,每一步都要十分小心才是。”

    弘末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说了半天还是废话,打仗哪有不需要小心的?稻叶向他做了个手势,弘末敬了个礼,带着自己的联队出发了。

    走到隘口前,弘末下令整个联队停止前进,一个大队的日军迅速地构建了一个掩护阵地,架好轻重机枪,对准隘口。随后,弘末派出两个中队进入隘口探路。

    “报告联队长,我们发现中国军队留下的一块告示牌,萩原中队长让我来向你请示如何处置。”前卫中队的一名士兵跑回来向弘末报告道。

    “什么告示牌?”

    “这个……”士兵支吾着不敢回答。

    “巴嘎,到底是什么内容?”

    “上面写着:私家山谷,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违者……后果自负。”

    “巴嘎!”弘末大怒,“如何处置这样的告示牌还需要向我请示吗?告诉萩原,这只是中国军队的骚扰手段,不要管它,继续前进。”

    “是!”士兵一路小跑回去传令去了。

    日军中队长萩原的确有些郁闷,刚刚进入隘口,就看到了这样一块牌子。牌子上的文字是日语,摆明了就是专门给他看的。最可气的是,在牌子上除了有这段文字之外,还配了一幅栩栩如生的漫画,画面上有一名穿着和服的日本人和一条狗,二者表情相同,而且都是四脚着地,看上去颇为委屈的样子。照理说,一名日军军官是不会理会这样一块告示牌的,但这十几天来梦魇一般的经历实在把萩原吓坏了,见到“后果自负”四个字,他就忍不住小腿肚子抽筋。他清楚地知道,那个可怕的对手又要出招了,这一次,他是首当其冲。

    “全体都有,继续前进……不要碰那块牌子。”萩原向士兵们挥了挥手,小心翼翼地绕过牌子向前走去。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一名日军士兵在从牌子旁边经过时,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漫画上那位与狗同乐的日本人长得颇像自己的父亲,不禁恼羞成怒。他抬起脚来,向告示牌踢去,结果只听轰地一声,埋在告示牌下的一枚地雷被触发了,正好走到牌子旁边的七八名日军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死尸倒了一地。

    “有地雷!”日军士兵惊叫起来,后知后觉地趴在地上,等着下一声爆炸。

    “混蛋!我不是叫你们不要去碰那块牌子吗?”萩原破口大骂道,地雷爆炸所迸起的一块碎石从他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血口子,这让他十分恼火,“我早就警告过你们,要十分小心,我们的对手是非常狡滑的。”

    日军士兵行进的速度更慢了,每走一步都要左顾右盼。两个中队的日军交替掩护着向前走,不断地向两边的树丛里开枪,试探是否有中国军队的埋伏。所幸一直走了好几百米,也没有遇到伏兵。

    “奇怪,中国军队到底在哪藏着呢?”萩原嘀咕着,在内心里,他隐隐地希望能够遇到中国军队的阻击,因为这样至少他可以知道对手出的是什么招。像现在这样,没着没落的,反而是最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头顶上有一阵奇怪的声音,抬头一看,不觉惊叫了一声。只见一块足有八仙桌一般大小的巨石从他身边的悬崖顶上滚落下来,沿途与山石磕碰,带动了更多的石块,唿啸着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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