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zzm--勿笑浮生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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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自家主人紧锁着眉目,菊绘猜着他袒露在外的心思。
“爷,圆月自是故乡明。”
莫止渊挥了挥华袖,不愿再开口,举手投足间皆成绝唱。
举国庆华辰,与他何涉?他心之牵挂从不曾是浮华,一切皆依愿力而行。
然则千年以来,太古神明将藏于世间的罪恶欲望纷纷隐秘,唯有君王大帝可将万事察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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滂沱大雨没了影子,问天山庄内水天共色而又满赋诗意。
雨歇微凉,多云的日子清爽怡人。
房门被叩响时,裴勿笑脸色很差地开了门,站在屋外的黑衣小哥不言不语,静影沉壁。
“战小哥你怎么出现了?”裴勿笑愁苦地挠着手臂,原先白嫩的皮肤已泛起深红抓印,甚至多处破皮流血。
战泽封锁紧眉头,伸手拉着她一同进屋,本该是每次见面都叽里呱啦啰嗦一大堆的小女孩,如今只能专注地……挠痒。
不止是痒,伤口还夹带阵痛。
“涂药了?”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可未曾想到裴勿笑忍耐不住这种钻心的痒法,她猛然靠近他,直截了当地用手臂在他身上来回搓着。
“别蹭……!”他低声一句推开她。
“可我真的受不了。”裴勿笑正儿八经地回他,“要不你帮我挠?”
他微怒着瞪她,却见到她让人又爱又怜的笑。
“阿袖马上就来帮我涂药,中午吃过药后我躺着睡了会。”裴勿笑强迫自己将视线转移到他身上,“说来我之前咬你的那一口……还疼不疼?”
裴勿笑说着拉起战泽封的手腕,上面还留着她淡淡的牙印。
“你也情不自禁想对我好的,不是吗?”她喜欢他的一眉一目,“战小哥,我想念你……”
战泽封的性格极端自律,可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何每次都做不到对她视若无睹。
脸上的神情俊冷不可方物,惟独目光不再冰冷。
“嗯。”他回了没有确切含义的一个字。
裴勿笑眼神飘忽不定,顾盼生姿,“昨天我梦见妈妈了……不知她有没有想我这个女儿,你上次提及香囊是你娘给的吧?那她……她还好吗?她尊姓大名?”
自己初次问出涉及战泽封身世的敏感话题,先前还特意绕了一个大圈子,她周身都紧绷着等待他的反应。
“唐思韵。”战泽封提及母亲时正色华严,雍雍穆穆,不由得让人憬悉着过去的岁月不可回溯,他深刻于往事中的情感缱绻而来。
裴勿笑眉间闪过一丝凄然,拳头不自觉地紧握,可她仍鼓足精神称道:“唐伯母一定是蕙质兰心的女中豪杰。”
战泽封心不在焉未见着她的怪异,随后裴勿笑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战小哥,不如一会你帮我涂药吧?”
当齐穆袖在房门口听见她说出这句话语时,自己有了默默离开的打算。
“阿袖?你傻站在那儿干嘛?”不料莫北辰气脉完足地打着招呼从左侧走来,“八宝她可在休憩?”
齐穆袖只得娇好气柔地回道:“我想她应该醒着吧。”
莫北辰不再多问直截了当举手叩响,约莫片刻战泽封脸色很差地开了门。
果然打扰他们好事了?齐穆袖神思飞远。
“战小哥……你也来看八宝了?”莫北辰对他的态度已有了天翻地覆的转变。
战泽封瞄了两人一眼,撇头朝裴勿笑丢了一句“走了”,随后持剑而离。
裴勿笑只是抿着嘴点头,两只脚腾空地来回晃悠。
齐穆袖心中诧异她为何不像往常那般缠着战小哥让他留下,莫非她有心事?
“八宝,你不痒了?”莫北辰以为她病情好转。
“……莫二世祖!你好好的提醒我做什么?”被他一问,她又立刻觉得浑身发痒。
少年自是通达她的性情,桀骜慧解地一仰头,他走到她跟前长长垂下的红色发束贴到她的手背,温温热热。
只是忽然手中多了一包用布裹着的冰凉物体。
“那用冰块敷一敷……会好些吧?”莫北辰弯下腰看向她,手中还碰触着寒冰,脸却腾起燥热。
裴勿笑心思不定地问及其他:“你去看过疾闪了吗?它和我一样中毒了吧……”
野生狼性始终存在,所以疾闪远离人烟,但莫北辰每日都会去深山中探望它。
“你先顾虑自己为好!”她的生命力又怎比得过野兽。
“八宝,正因为疾闪,咱们莫二少还与战小哥化敌为友了。”齐穆袖生动地将她得知的事件转诉于裴勿笑。
“阿袖!我也不止是由于疾闪才接纳战小哥。”莫北辰迫不及待地嚷嚷起来,“先前绮漓庄案我查到凶手是殛诛盟的三大杀手之最,同时也是五令堂总堂主——慕雪仞……坦诚地说战小哥的确有些嫌疑,可至多只能说明他与慕雪仞相识。”
“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战小哥能和平共处绝对是好事。”裴勿笑故装轻松地拍他一下。
此时齐穆袖将手轻放于她的后背,力道柔和地上下抚摸着,爱笑的裴姑娘终于因好友无声的劝慰而忍不住扑在桌子上闭紧双目。
“八宝……你很难受吗?”莫北辰只当她是身体不适。
裴勿笑气尽力竭地摇摇头,脑中纷沓而至的想法不能与旁人诉说。
她不明白,战泽封可以不理会她,可以冷落她,却为何要对她说谎?
裴勿笑视力向来绝佳,那日在沐浴间她分明看清了香囊上的名字绝对不是“思韵”,他对她隐瞒真相是为了什么?
晴朗日光投入厢房,裴勿笑忽然回忆起从前站于校园跑道上的自己,不仅仅是只有自己,安师兄戴着斯文的眼镜,气质是如履薄冰的清冽。
隔着尚不算远的距离,他在人群中对她微笑,那时是否他也戴着欺骗的面具?为何固执的自己不肯面对残忍的事实,为何一意孤行地想要喜欢下去?
她对安师兄曾充满幻想,天生的热情善良赋予自己希望,他们是年少岁月中不可企及的光,注定由她付诸爱恋不可自拔,结局却是世事渺茫终相忘。
其实那香囊上绣着的名字真是好听。
——秀灵。
她是战小哥的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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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中湿云密布,大殿内寂静无声。
摆饰的玉器陶瓷冷冷泛光,梨木太师椅成排端放于两侧,十锦槅子上堆列着各种古玩,放于花几上的盆景已是枯萎,身着黑氅的闲雅之士蹙眉,脸色亦是苍白。
“夙莱。”一身漆黑戎装、同为银发的清俊将领从围屏后方走上前殿。
夙莱见着他含笑点头,“疾刑,让少主溜了?”
“本以为我与他同入忱梦,这次定能锁定他的行踪!没料到他跑得倒挺快!”疾刑神色懊恼,浑身如有风雷隐现。
他们两人瞳孔皆呈红色,脖颈右侧也都印有红色花纹,一眼看去夙莱偏文、疾刑擅武。
“他要是轻易让你我'逮住',那也不用做咱们的教主了。”夙莱笑容美得纯白无质,“你且与我将忱梦之事详细道来。”
疾刑将自己在忱梦中的所听所闻一一道出,夙莱拂衣方是心中有了计谋。
“你们不是下令寻少主回宫?教主他人如今在哪?”
风清夜凉,昏暗的角落中巫影披着灰袍向他们走来。
“教主现下行踪不明,我们正尽力追索。”疾刑不似夙莱那般冷冷清清,他傲然地望着巫影,“巫影祭司,你不是也说有圣女能开启秘宝,要拿来献于少主?可如今你接二连三失手,若真有需要,我勉为其难助你一次。”
“此事不劳你费心。”巫影不将他放入眼里,“寻得宝藏并非易事,更非将她们抓来神华教便能了结,所谓知己知彼才可百战百胜,先前我不过是去探了探他们的形势。”
他这绝非是在胡说八道。
“到是你们活得久,晚辈有一事要请你们赐教。”
闻出他语气带着嘲讽之意,疾刑冷下脸不再回话,身旁的夙莱施刚以柔。
“巫影祭司但说无妨。”
“我的青铜军早前在一位黑衣少年面前下跪,声声称他为‘主人’……”巫影的眸中闪着狠烈。
疾刑尤为大惊失色:“你说得可是玩笑话?”
“我有这闲情?”巫影冷哼一声,继而细细说给他们听,“这人黑衣黑发沉默寡言,持一柄上古之剑习得夜摩剑法,号称修罗,十面残杀!”
一番话让两位绝美男子陷入古老的回忆之海,企图寻出那人的身份。
最终疾刑茫然地摇摇头,迟疑望向夙莱想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莫非他已有千年寿命?”夙莱知晓那具青铜甲的来历,他平日心绽智扬,向来是智慧型的军师。
“那么你们也不知他究竟是何人?”巫影越加对战泽封增了害怕之意。
“青铜甲是千年前的殉葬,那位帝王的尸骨早已化成灰烬,他不可能与我们相同。”
夙莱的这番话让巫影的线索又一次被断,银发的侧影在月亮辉照下雯光清飔。
“疾刑,你可知那红衣少女如今身在何处?”他问及好友。
“当然。”疾刑知晓他定是有了“捉拿”少主的好方法。
夙莱沉然地顿首,“巫影祭司可有他事需要商议?”
巫影这才与两人又商谈几桩教内正事,随后各自告辞。
他走出大殿,夙莱与疾刑挺拔出众的身影被他越甩越远,忆起战泽封带给他的挫败感,他不禁低咒一声,嘴角弥留轻蔑的角度。
“皆是逆反天理的……妖怪。”
你们皆非我族类。
作者有话要说:应上一章的亲留言需求,我就写了那啥出场的一段场景
其实我是潜意识里回避那两条龙的出场,因为太煎熬了
就好像我一直回避冥教主的出场一样……
特别是阿袖的那两位,完全是全剧里最不会说疯话的两个人……(啥?!)
你们能想象莫止渊与齐穆袖的对话吗,我想象不能囧
30
花明照静影(二) 。。。
月光照入花间,芳草中流萤飞舞,树叶中蝉鸣斗趣。
千里乌云皆已散去,晴好的夜晚让人精神百倍,裴勿笑的心情也稍许开朗。
她之所以能够悠哉地看着月亮还得多亏黄昏时莫北辰捎来的好消息,莫止渊的属下懂得如何医治百夜猿之毒。
凑巧的是这位名叫江西越的男子其故友正是秦无央,早前无央师兄已快莫止渊一步飞鸟传信于他,两人交代明日清晨即可抵达问天山庄。
此外江西越的苍鸟也将这名为百夜毒的初步治疗方法详细转述。
百夜毒是通过百夜猿接触到人们的血液传入体内,它在身体内潜伏的时间越长危害越大,受到此毒侵害的人会觉浑身疼痒难忍,不尽快清治即会作祟为恶疾,若是患者皮肤开始溃烂便是为时已晚。
幸而亡羊补牢未为迟也,只是解此毒需用到一味名为紫婵花的花粉,此药引并非人人身体都可适用。
江西越在信中提出先让大夫们掺和花粉制出药丸,让裴勿笑先行服下,若她一夜未有抗药反应即是最好。
如今莫庄主身在绾仙,每日仍有不少江湖救急之事需找一诺千金的莫夫人商酌,可没料到晚膳后绾言玉想竟亲自来探望她,裴勿笑感动得一塌糊涂。
小少爷莫少宝则逗留在她厢房许久,鉴于八宝身体尚未复原,他很懂变通地改去缠着齐穆袖,让她给自己讲睡前故事。
至于战泽封则是除了下午来见过她之后又闹起失踪,一句“走了”就接着数十个时辰销声匿迹,今儿个雷风曦到是稀奇地直到晚间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时莫北辰打了一个哈欠,似是有些犯困了。
雷风曦见状就示意他去休息,“北辰,今晚由我守着,你去睡吧。”
反正她如果对药物过敏自己也知如何紧急处理。
“是呀,你回去吧,反正一会药效发作我也该昏睡了。”听说紫婵花粉会让人沉沉入睡,裴勿笑单手撑在桌上的确有了疲意。
“嗯,那我先回房了,明早再来看你。”莫北辰起身与两人别过。
屋内归于寂静,桌上的青花盏映出了窗外桂花树的影子,天上婵娟独倚着微云,光抚叶梢。
雷风曦长年为国效力奔走,熬夜对他来说并非难事,虽然男女独处一夜不算妥当,可鉴于裴勿笑是神隐圣女,将她交予最值得信任的骁勇少将军来保护是为最好。
裴勿笑等莫北辰走后八卦地问道:“风曦哥哥,你一整天去哪儿了?莫非是和花染姑娘在一起?”
“是为回避她。”雷风曦见她还能笑颜如花,忧悒间斟了杯酒。
谁知我,有墙头桂影,窗边烛花。
上回他提及对月共饮,如今虽仍是自斟自饮,可也算有她陪着小酌一番。
“那花染姑娘方才来送酒时,偷偷对你说了什么呀?”她纯粹就是好奇。
“说是明我心意已决,邀我去听她弹奏一曲,往后好作为饯别。”雷风曦提及此事心中只留得愁闷,吟花弄月本来也不为过,可偏偏见着她就觉得自己的前尘过往都是错,“若不答应她,只怕再添事端,一会让阿袖来陪你半柱香的时辰,我去去就回。”
“有个天仙美人给你做婢女你都不要,莫非你想要东方煜邪吗?”裴勿笑揶揄着笑起来,“看这良辰美景,你不如留在那儿……”
清辉烛光随风摇摆,忽明忽灭之间裴勿笑灵思一动想着不该想的画面。
“在想什么?”他浅斟低吟,轻扬起的笑意带了浅魅。
那真是少儿不宜……她尴尬地站起身假意困乏不堪想要去睡,雷风曦忽然拖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
“八宝,你再敢胡思乱想,我对你可要不客气了。”他语气轻飘的仿佛只是在和她无伤大雅地开着玩笑。
两人亲密的接触让裴勿笑僵直了身子,她退却地肯首,逃去了里间。
雷风曦瞧着她颇有灵性的小脸,满足地打心底笑起,那龙城飞将的英气笔笔皆是。
夜深烛火明,香掩芙蓉帐。
许是那颗药丸起了作用,裴勿笑在躺下没多久后便已熟睡。
也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当自己再次有了意识是因为有什么覆在她的嘴上,身体也感觉酥酥麻麻的。
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眼,惊怯自己的上衣已被脱尽,同样露着上身的男子已贴住她,两人正在同一条被单中。
雷风曦一改往昔的风清神韵,只将炙热的吻送与她,他们的身子前所未有地紧密相触。
裴勿笑心口重重一沉,她张嘴想喊住他,可发现自己没了丝毫力气,她的神智因花粉涣散,自己已没法子说出整句。
风曦哥怎么会在她……身上?!莫非这是自己胡乱做出的香艳之梦?
正当裴勿笑再次闭上眼睛祈求自己结束这个幻想时,雷风曦在她的耳鬓厮磨道,“别怕……”
充斥着怂恿感的情话令她心口一紧,她错觉这一切都是现实。
雷风曦加深自己的吻,随着浓浓的情欲吮住她的唇瓣,他的左手揉住她的胸,右手顺着她的身子滑入大腿内侧,裴勿笑无法反抗,只是战栗不止,额上沁出的汗被他拭去,可他自己也已大汗淋漓,全身覆烫在她胴体上。
他用最香艳的碰触来爱她,纵然是飞蛾扑火,依旧自私的想要从此……将她占为己有。
“这样可好?”
身躯无力地仍他歆享她的美妙,他滑如缎抚地摸着她的细腻肌肤,胸膛上下起伏,已是热血焚身。
她再度失去意识。
月丽红杏添了妆,醉舞春宵谁可共,已有鸳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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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维夏,六月徂暑。
日光曛曛地普照整座大宅,蝴蝶流连花丛,雀儿三二只飞停在雕梁上啁啾。
厢房内的被褥尽是暖融融的味道,裴勿笑醒来后心虚地确认自己身边没人才敢睁开眼睛。
她自虐地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仍是呆坐床上良久回不过神,直到齐穆袖推开厢房门走到她身边。
“八宝,风曦哥说一会秦大哥与那江西越就要来了,你快起床吧。”
“阿袖……”裴勿笑开始确信夜里的一切皆是幻觉,“昨晚你来我房里没?”
“来了啊。”齐穆袖尚未发现她语气里的唏嘘感叹,一五一十地回想,“你那时已经睡着了,我和风曦哥说了会话,然后他离开了大约一刻钟,等他回来后我才去睡觉的。”
“风曦哥哥昨晚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他现在人在哪里?”
她问得像在审讯犯人,齐穆袖两手一摊很是没辙,“我看奇怪的是你才对……风曦哥来让我把你喊醒。”
莫非她真是在做梦?或许也只有恍若梦中才会如此,似烟云无端发生,如露水仓促殆尽。
裴勿笑不敢将此事告知齐穆袖,只是心头涌起种种疑云。
她随手拿了一套淡色渐变的暗花长裙七拼八凑地穿上,天气热了她不再踏着长靴,反而时时套着那双绣着桃花的绣花鞋。
两人一同用完早膳后瞧见莫北辰在庭院里耍着一把普通长剑,那一招一式都衬得他剑眉星目更为闪耀。
莫北辰见着裴勿笑又是一身古里古怪的装扮,可那张唯纯唯美的脸煞是让他心乱,隔着老远就朝着她喊:“八宝!今早我去看过你,连续几日被百夜毒折腾,想必昨晚睡得最香吧?”
裴勿笑方想开口,见着长廊那端三位气质迥异的男子一同走来,脚下的步子延捱。
雷风曦正笑得天高云阔,他举手投足见潇洒,裎身御风,窥不出异样。
自己啥时已饥渴到这地步了?还是她内心对雷将军一直压抑着……裴勿笑越想越有种想跳进井里去好好清醒一下的念头。
“师妹。”秦无央面沉若水地低头观测,这才多久不见她人已瘦了一圈,“莫不是受了好些苦?”
隔了时日再度相见,总添了几分想念,裴勿笑将这连日来的颠倒错乱、苦涩哀怨统统记起,免不了泪光氤氲。
他身后缓步而至的陌生男子一头黑色中发,浅色黄衫的衣领略开,闻言后细细地打量着她,唇边透出郁勃不羁之气。
秦无央方想启唇,只听清雅灵秀的少女咧嘴笑着回道:“不苦!”
身侧的雷风曦灿烂若星,已是情长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