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穿越时光隧道找回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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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纯慢慢凑近他，像当年一样，像只小狐狸般地打量着他的脸，以前25岁的她看十六岁的他就像看一面明镜似的，他的任何表情和心思都在镜子上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可是现在他长大了，长大真不好，长大了的人们都学会了一种叫做掩饰的手段，现在的江子辰也仿佛拉了一块布遮住自己曾经明镜似的灵魂，他把自己的心思和真诚都掩盖起来，不想让别人看到。
“谢谢你还珍藏着它。”她看着他说。
“怀表质量不错，看时间挺方便。”他仍是没什么表情，站起来看大家一眼“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吧。”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林纯看着江子辰的背影，她为江子辰还珍藏着自己的表开心，可是却笑不出来，她能隐约看出江子辰对自己的疏离并不是本意，却又看不清他真正到底是什么想法，她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江子辰长大了，可现在的她仍是那只二十五岁的小狐狸，她的能力一点也没长进，只知道他蒙了一块布，但是她看不透那块布，更看不透那块布是在想掩饰什么东西。
其他人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劲，继续嘻嘻哈哈地吃吃喝喝，只有张天泽望着两人交错的身影，眼神意味深长。
34
吃完饭后，江子辰和张天泽也没什么事，剩下的琐事工人们自己也能做好了，他就招呼张天泽送林纯回学校。
“我有点累了，让天泽送你回学校吧。”也不管林纯稍稍讶异的眼神，把车钥匙往张天泽那一抛“天泽，接着。”
张天泽接过钥匙，不明白地看着他。
林纯勉强微笑“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没等江子辰开口说什么拒绝的话，就朝张天泽笑眯眯“麻烦你了。”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剩下张天泽和江子辰面面相觑。
张天泽个子中等，一张脸虽不及江子辰棱角分明，但也算相貌中堂，看似性格也是个沉稳之人，一辆半新的黑色越野车也被他开得平稳至极。
他不是很爱说话，但也不完全是个闷葫芦，一路上也和林纯聊了很多关于江子辰这几年的事。
他告诉林纯，他比江子辰大四岁，和江子辰是在他20岁那年认识的，那年他和江子辰都刚来H市不久，一次他在街上被一群混混追打，江子辰刚好路过，一起帮他逃跑，于是就这么认识了，此后几年就一起在H市混。
看林纯抿着嘴笑，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你是不是觉得我蛮丢脸的，一个二十岁的反被一个十六岁的小男孩救了。”
林纯却摇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觉得你丢脸，我只是觉得江子辰怎么那么厉害。”
张天泽也点头承认“虽然他年纪比我小，他各方面能力确实比我厉害多了。”
“那么，江子辰来H市后具体都在干嘛？他后来都没继续读书了吗？”她又问。她真正关心的是他们之间空白的这几年，她到底错过了他多少的生活细节。
张天泽摇摇头，“学校早就离我们很远了。”眼睛盯着前方，目光空荡而遥远。透着林纯看不懂的深沉。
刚好碰到红绿灯，车子停下来，他伸手在旁边的小格子里掏出一包红色的烟盒，在林纯眼前晃了晃“介意我抽支烟吗？”
林纯呐呐点头，他便从烟盒里抽出一只烟，含在嘴唇里，手指拢起，轻轻按下打火机的按钮，腾起一团小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吸烟的样子跟江子辰有点像，微皱着眉，仿佛那眉头里藏着无数无法诉说的沧桑。
远处的红灯变幻成绿灯，车子继续行驶，他又继续讲着一些旁支末叶，但并没有特别仔细讲十六岁之后那几年的事，只是说，最近刚和江子辰办了机械厂，想要好好把它办好，末了，还叹息一声，年纪大了，也想好好脚踏实地地生活了。
林纯想笑，他说他比他们大四岁，算起来也只有26岁而已，男的这个年纪，还是娇滴滴的花一样的年纪，再怎么样也算不上年纪大，顶多从少年迈入了青年而已。
可是林纯笑不出来，他的感叹跟肖子和曾经的她那声感叹不一样，跟他的一比，他们的那些小感触顶多算是无病呻吟的小文艺情怀，因为他们一直生活平坦而幸福，虽然看着时间匆匆，可是匆匆的岁月里，他们一直安稳地生活在父母的保护伞下，即使出了社会，也没有经过太多生活的磨难。可是他这声感叹林纯却听出了真正的沧桑，真正地有着经历世间百态，看过许多悲欢离合，冷暖凄苦的感叹。
此后，张天泽再没说什么，林纯也没多问，关于那几年的生活，她不敢多想江子辰过得有多辛苦，家道没落，父亲的出轨，家庭支离破碎，跟着母亲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那种为生活奔波的艰辛可能是她想都无法想象出来的。
林纯侧头看着车窗，窗外寂静一片，黑色的夜像快黑幕布笼罩着这世界，只有那前车灯在路上扫出一道微弱的光芒。
她的泪无声地流下来，她尽管不敢多想，心还是起起落落地为江子辰疼起来，她想起他们空白错过的这几年，她还坐在温暖的大教室里，不知人间困苦为何物地每天上学放学，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却已陷入现实的沼泽里，四处为生活奔波，奋斗。
张天泽一直沉默，直到送她到了学校，看她推开车门下了车，才叫住她，告诉她“子辰，他还是一个人。”
林纯眼中一直含着泪，幸亏站在黑幕中，所以也顾不上把它擦去，任它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她征了征，然后才很开心地笑了“谢谢，这是我晚上听到最高兴的一件事。”
张天泽坐在车里，隔着车框看她，她站在那黑幕里，他看不见她弯起的嘴角，却可以看见她星光闪动的双眸，流光运转着多少心疼和刻骨铭心，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这么多年，围在子辰身边的莺莺燕燕也不少，为什么他的心眼却始终停留在胸前的那个小小头像，至始至终，念念不忘。
眼前的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多年的时光对于他们来说仿佛都是静止的，从未消逝，空间也没有拉开他们的距离，爱一直牵连着他们，更似从未分开过。
张天泽回到厂区的时候，工人们都已经回去了，厂区里一片漆黑。
只有厂区天台上，一点微红的火苗忽明忽暗地燃烧着。
“回来了？”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江子辰没有回头，只是眯着眼吧唧吧唧地吸着口中的烟。
张天泽‘嗯’了一声，走到了江子辰身边，“想了这么多年的人好不容易来了跟前，为什么又对她这种态度？”他背靠着墙，也点燃了一只烟，吸上。
烟雾静静在空气里散开，江子辰只是笑“有些人，想想就够了。”
张天泽透过烟雾看他“你是不是还在意着过去的那些事？”
江子辰用沉默代替了回答，张天泽皱眉“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可以翻篇成历史了，子辰，你要清楚，现在的我们已经重新开始生活了。”
隐约看见江子辰的脸上浮上淡淡的悲凉，他的声音又轻下来“她是个好女孩，你们错过了那么多年，要知道人生可没那么多好几年可以错过。”
说完，他把未吸完的大段烟头踩在脚底，“我先回去了，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张天泽走后，他又吸了好几根烟，他把每根烟吸得只剩下一点烟屁股，只剩一丁点微弱至极的火苗，一一从厂房上方扔下去，然后看着那微弱至极的火苗终于一点点灰飞烟灭，消失在黑暗里，再也看不见。
他最终还是自嘲地笑，天泽不知道的是，事情可以翻篇成历史，但是时光却回不去了，正如这往下落的烟蒂，再也不可能往上跑，他再也不可能回到她那美好的世界。
即使所有都翻过了，也不可能完全掩盖，就如一个伤疤，好了，终究还是会留下一个满目苍夷的痕迹，不管他再怎么想忘记，始终忽视不了它存在过的一个事实。
35
林纯说到做到，天天准时出现在江子辰的视线里。
江子辰仍旧对她疏离。
幸而他忙，工厂开工后，先前和天泽出去跑的业务，很多订单都已经进来，这些日子，张天泽主要还是出去跑业务，而他主要负责合同签订和客户接待。这些日子，几乎也是每天都有客人过来，聊过一番之后，带着他们出去喝个酒，狂欢一阵，结束后，基本上一单合同就可以成定局。
所以虽然每天看着她在前面晃来晃去，他也可以完全把她当作隐形人视而不见。
不过她好像也一点不在意，每天比工人打卡还准时地过来，看见他在跟客户谈话，也乖乖地不过来打扰，要么跑去跟厂里的唯一女性………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会计，聊天，两个人聊得还投缘，要么就趁工人们休息闲聊的时候，听一些小工人讲笑话，那些平凡至极，极没营养的笑话，她照样每次笑得东倒西歪。
他出去的时候，她看见了就会从人群中回头朝他喊一声“江子辰，你又要出去了吗？”
他看她一眼算是回答，她也不多问，只是‘哦’了一声，脸上的落寞却是显而易见，他看着清楚，却还是故意当看不见。
晚上回来她也都乖乖地回去了，不过第二天又会照样出现，还是那副一点不在意的样子，始终笑眯眯的。
如此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星期，第八天他正要出去。她一看到他往外走，顿时有点泄气“又要出去啊？”
他目无表情“牛皮糖来得还挺准时。”
因为她这些日子的纠缠，她又多了这么一个称号。
不过她一点也不在意，大咧咧地跟着走在他身后“对啊，我就是你的牛皮糖，使命就是每天黏着你，当然得准时过来。”
她今年大四，学校保研的申请也已经递上去了，而且她这个从未来过来的人，知道这确定的事，所以也完全不用担心保不上，而且大四的课程本来就很少，其他同学要么找工作，要么为考研做准备，拿舍友晓晴的话来，从现在直到毕业，就属她最闲最省心，只需静静地等待研究生生活到来就好了。
所以她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时间把江子辰找回来。
他停下脚步，嗤笑看她“你不知道牛皮糖最让人讨厌吗？”
虽一直强制着自己这段时间都要变成打不死的小强，不管江子辰使出什么冰冷的招数，她都要用自己无比炽热的热情去融化他，想着即使是座大冰山也要把他融化，可是看着他冷冰冰
的眼神，还是忍不住胸口一滞“你讨厌也没办法，我就是想每天看到你，看你吃饭，看你说话，看你工作，看你每天的一点一滴‘‘‘”
江子辰收起嗤笑，手握紧，转身却大步就走，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惨兮兮地看着他，会让他觉得自己罪恶至极。
坐进车里，踩紧油门，开了几步，透过前视窗看后面，她还站在后面，想了想，又嗤地一声倒回去。
林纯沮丧的脸还没恢复过来，看车重新又停在了旁边，一时也不知道呈现个什么表情，只是疑惑地看着黑黑的车窗户。
车门开关打开，“上车。”
林纯也没多考虑，直接上了车，上了车才问“要去哪？”
江子辰凛着一张脸“不是说要看看我的生活嘛，带你去你看看。”
林纯不明白地看着他，他却再没搭话，手使劲一转方向盘，车子一个大转弯，林纯吓得只能拼命握紧身上的安全带，她还是第一次坐江子辰的车，没料想他开得如此快猛。同样是这部越野车，张天泽开得四平八稳，他倒真正是发挥了这越野车的作用，一路拼命飞驰，半开的窗子，风呼啸而过，她根本看不清外面的风景，更不敢睁开眼看他到底彪到了多少速度，只知道呼呼的声音一直在耳朵旁响彻。
这一路，她几乎都是闭起眼睛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车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她这才敢睁开眼，胸脯此时已经砰砰跳得起伏个不停。
“江子辰，你平时开车都开这 么 快‘炫’‘书’‘网’的？”她捂着胸口问。
江子辰却懒洋洋的走出去扔给她一句话“不喜 欢＇炫。书。网＇，以后不要坐。”
林纯跟着出去，想规劝关于开车的危险，江子辰已经直直地朝前面一个挺着啤酒肚老板模样的人走过去“李老板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厂里有点事耽搁了。”
“没事，没事，我也才刚来不是。”
两人客套几句向前走。
走了几步，又侧了侧头向身后的林纯说“别跟丢了。”
李老板好奇地看着后面的她“这小女生是谁？”
江子辰轻描淡写“一个朋友，带出来见见世面。”
李老板笑得明白“小女娃确实得带出来见见世面的。”说笑着，两人朝宾馆里面走去。
跟在身后的林纯只能干瞪眼，不明白江子辰唱的又是哪一出。
她跟在身后边走边打量，这个宾馆不算特别豪华，但装修还算中档，大堂里横放着一棵很大的迎客松盆景，盆景后面才是宾馆前台，应该都是老客户了，看见江子辰他们走进来，前台小姐都朝江子辰热情地打招呼。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大地还称呼他为“子辰哥”可见关系之亲切，叫得林纯极为不舒服。
跟着他们转个弯，进了电梯，电梯直达五楼，电梯门打开，才看见‘棋牌室’几个大字，只不过带她来看他打牌干嘛？她满脑子疑问，却没机会问，因为江子辰自碰到这李老板，两人一直说个不停，说得都是业务上的事情，她一个也听不懂，也插不进去，就像个被唾弃的小媳妇一样跟在身后，只是一双眼睛不停好奇看这周边环境，路过一个个房间，有些开着，有些也只是半掩着门，几乎每个房间都人满为患，有麻将桌，扑克桌，房间里几乎都是烟雾缭绕，嬉笑声，喊叫声，还有些刺耳的污秽语言，不绝而耳，说实话，林纯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她脚踩在红色的，但一点都不柔软的红地毯上，心里莫名还是有些异样感。
而他们要去的地方，在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走廊尽头的那盏灯好像坏了，有点黑，那扇门还是关着的，他们一推开门，房间里程亮的灯光便钻了出来。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来这里的江子辰似乎又是一副陌生的模样，就像套上了一副客套的面具，说话全都生搬硬套进去，连笑容都是从哪里复制过来的一样。
“没关系，我们也刚来没多久而已。”里面有个男的声音应和着。
然后江子辰和那李老板便往里面走进去了，后面的林纯这才得已看清里面的人和物。
房间并不大，中央摆着一张麻将桌，四面已坐着两个人，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人，另一个居然是一个女人，年纪估计三四十上下，白炽炽的灯光下，可以看见她的脸化得很白，睫毛也卷过了，浓浓得往上翘着，红红的嘴叼着一根烟，很娴熟地吞云吐雾。
或许察觉到林纯的眼光，她一下子看过来，才刚发现还站在门口边上的林纯，‘哟，阿辰，从哪里拐来这么个乖乖的小女孩，认识你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带过女孩过来呢。”
另外那个胖子也探长脑袋看她，几个人的目光像是观察一件工艺品似的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看得林纯觉得浑身不自在，而且，她真不喜 欢＇炫。书。网＇那个女人的话，什么小女孩，她真想站出来，说自己其实实际年龄已经25了，就是按现在真实年龄22也不算什么小女孩了吧，平时被说小或许会小小地虚荣下，可是此时站在这里，不知怎么的，自己不怎么成熟的长相让她觉得特惶恐。
江子辰仿佛这时才想起后面还有一个林纯，转身看了看她，突然很亲昵地挽住她的肩膀介绍说“我一个朋友，跟来玩玩的。”在林纯不明就理的视线里，他波澜不惊，指指那边的沙发“那边有电视，自己坐那边沙发去看。”还真当她一个破小孩，摸摸她的头发。
其他几个人就笑，也不知道笑什么，笑声里的意味也是她听不懂的。
林纯完全莫名奇妙，江子辰这是在演变脸吗？怎么一会一个样，不过纵使江子辰千变万化，她也能以不变应万变，不动声色，乖乖地也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旁边自动麻将桌刷刷的洗牌声已经传来，林纯打开电视机，手随意地按着遥控板，一个个节目不停地变幻，心思完全不在电视上，手撑着下巴眼睛已经瞟向旁边的麻将桌。
只是这次，江子辰的位置是背对着她，她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他的头发不算很长，清爽地露着耳鬓，背清瘦挺直，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黑色线衫，袖子挽起来，可以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两只手指不停地摩擦着手中一个麻将牌。
中年女人刚好坐在江子辰旁边，一只手握着牌，另一只手夹着烟，不停地吞吐，“死胖子，你他妈出牌能不能快点！”她皱眉暗骂，明显是针对她前一家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扔出一个牌“六筒。”也不恼不怒，只是笑得不正经“老女人都这么猴急的？”
李老板也接一句“年纪大了，需要总归大的。”
江子辰没搭话，只是跟着笑。
中年女人唾弃他们一口“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也没见得她有多生气，手里的牌已经甩出来“二奶。”她抛出去的是二筒，可是在他们这里似乎都能把一些象征性的牌代入一些象征性的名词。
这个名词让林纯不觉耳红，不止这个名词，还有他们打牌时不停冒出的一些不入耳的语言，虽然她也不是什么待在深阁不谙世事的贵族小姐，但眼前的场景确实离她二十五年的生活有些遥远，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
这时，棋牌室里又进来几个男的，看见她，几乎每个人都好奇地打量了她几眼，仿佛她出现在这里是一件特别奇 怪｛炫；书；网的事。
要命的是进来后，几乎每个人都是夹着烟，要么也会相互从旁边点根烟来，房间里本来就已经烟雾缭乱，这下一来更是白雾腾腾，夹杂着呛人的烟味，林纯忍不住咳嗽起来。
江子辰侧了侧头，视线瞟到身后的她，靠在沙发上，眉头因咳嗽紧紧地皱着，像只可怜的小鱼突然被扔进了干涸的河里，从头到脚，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都与这里那么格格不入。江子辰握紧手里的麻将牌，僵持了一会，还是忍不住朝站在窗子边上一个干瘪瘦小的小男生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