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狐媚-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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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吗？”唐薇双有些惊慌的问着，又不敢太大声。
“如你所见，我把这些荆棘挪开啊，这样再来人不是就方便许多了么？”狐涂涂笑弯了双眼，为自己做了一件有益他人的事情感到开心。
“天哪，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荆棘是有人故意摆放在这里的，而这后面只有先生一个人住，可见正是他摆放的荆棘，那么先生就一定有他的理由。或许就是因为他不喜欢见太多的人，喜欢清静；也或许这是先生对于每位来此的人一个小小的考验。可现在却被你轻易的破坏掉了。”唐薇双有些着急，想要帮着狐涂涂把那些荆棘再摆放回去。她怕这样一来先生会生气不接见她们了。
狐涂涂拦住唐薇双。有些生气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考验不考研的，而且我没觉得这算什么考验，除了给人增添麻烦，没有什么其他的效果。而且按照你的话来说，既然他不喜欢和人接触，喜欢清静的话，那又为什么偏偏见这些人呢？而且整个镇子里都知道他说的很准，这还是他故意为止的。否则的话就像前面的某个小沙弥一样，从来不和香客交流，那么久了还有谁会故意来找一个小沙弥呢？”
狐涂涂说的头头是道，唐薇双也不好反驳，不过她就是觉得既然先生这么做，那就定有先生的道理。
经过了这件事情，狐涂涂对于那个所谓的很准的先生倒是兴趣少了些，同时多了一点不屑。认为他不过是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嘴里说这一套，另外又做着一套。
唐薇双有些紧张的站在偏殿的门口，看着偏殿正中央闭目养神的那个身影，无比恭敬的喊了一声：“先生。”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看了唐薇双有那么一会，开了口：“是唐姑娘，没想到一晃十年过去，你已经长得这么大。”
声音很随和，就像是一个多年不见的长辈一样，用着慈爱的语气在诉说着对亲人的相思一般。
唐薇双有些激动，声音颤抖着：“想不到先生竟然还记得我。”
那人点头：“记得，自然记得。想必你的贵人已经遇到了吧。”
唐薇双再次肯定的点头，说道：“遇到了，真的遇到了呢！所以我这次来，算是还愿了，另外我还带了朋友来，希望能求得先生几句金言。”
说完，忙一拉狐涂涂，悄悄靠着狐涂涂的耳边说着：“你说话一定要谨慎一些，还有，刚才那件事情你快向先生赔个不是，他一定不会和你计较的。”
狐涂涂一甩唐薇双的手。眉间充满了不解。
“赔不是？为什么我要赔不是？”说完，声音稍大了些面向先生：“先生，我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就和大家一样称呼你先生吧。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在外面铺满荆棘？如果说你不喜欢和人接触和交流的话，完全可以隐居起来，可你非要在此接待还偏偏铺上荆棘，我觉得这是一件很罗嗦的事情。”
先生充满赞赏的目光停留在狐涂涂的身上，看到她满头银发的时候稍稍愣了愣，随即就恢复成自然。
“还有么？”先生貌似随意的问着。
“还有，刚刚我把那些荆棘都挪开了。你要是怪的话就怪我一个人好了，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狐涂涂挑着下巴指向唐薇双。
这件事情一人做事一人当，她不会给唐薇双增添麻烦的。
唐薇双小小的感动了一下，但没说什么。这时候也轮不到她说什么，因为那先生竟然站了起来。
传闻先生一直都是坐在那里的，从未有人见过他站起来。但是今日唐薇双见证了这个奇迹，她眼睁睁的看着先生站了起来，走到狐涂涂的面前。
“很好，你做的很好。”温和的声音如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一样暖洋洋的。
很、很好？唐薇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原本她以为先生一定是盛怒，这才不顾一切站起来来到狐涂涂的面前准备教训她一顿呢，谁知道他竟然夸赞狐涂涂做的很好。
“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能够勇敢的把那些荆棘挪开的人。我之所以铺下荆棘是想看看到底有谁会为了后来人能够更方便一些而不怕麻烦去挪开这些荆棘。可惜一晃二十年过去，竟然才等到你。之前那些人无不猜测我铺下荆棘的目的，甚至有的认为那是我对他们的考验，有不少人竟然不怕被扎伤，踩着荆棘来到我的面前。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感动，相反我觉得他们很愚钝。还好今天终于让我等到了你，我这二十年没白等。我也终于可以兑现我的诺言——当有人能够为了他人着想挪开荆棘的时候，就是我站起来走出偏殿的时候。”先生有些激动，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这是唐薇双以前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的。
传闻中的先生是个惜字如金的人，尽管他一向说的很准，但是话却很少。这也是唐薇双刚刚听到先生打招呼时候说了那么多的话感到激动的原因，不过狐涂涂却并不知道。
“你说的是，你只不过是想看到有人把那些荆棘挪开？”就像她做的事情一样？狐涂涂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先生点点头，微笑着。
就因为这么一件事情竟然二十年没人想到过？而且他竟然因为这么一件事情二十年都没离开过偏殿？狐涂涂诧异了。那他吃饭解决问题都在什么地方？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那些有的没的的，也只有狐涂涂一个人了。谁让她的脑子总和正常人有所不同呢？
先生叫来了偏殿外伺候的人，吩咐带着唐薇双去休息一会儿，他则亲自带着狐涂涂进了偏殿里面，绕过一个小回廊，进了另外一个房间。
“请进。”先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狐涂涂也不客气，直接大跨步进了屋子。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基本和兰君子的房间差不多，而这里唯一多的就是书，少的则是兰君子窗台上那盆君子兰。
房间里淡淡的飘着香火的味道，那是桌子上香炉中尚未燃烧完的香发出的味道。
先生亲自为狐涂涂到了茶水，然后坐在狐涂涂的对面，忽然说了一句：“来人间多少年了？”
“啊？”狐涂涂一愣，吓了一跳，刚喝进嘴里的水直接咽了下去，把她噎够呛。
吃东西噎到后会呼吸很不顺畅，可喝水噎到则是整个食道被瞬间撑大，疼得要死，比吃东西噎到还要难受。
狐涂涂眼睛里满是泪水，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你在说什么啊？”一边不满的问着，一边咳嗽着。
狐涂涂小心翼翼的支起耳朵想要等到先生的答案，确定刚才她没有听错。刚刚她分明听到那先生问她的是‘来到人间几年了。’
最主要的是‘人间’，这让她觉得很惊讶。
“放心，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想必我的身份不需要说了吧。”先生微微一笑。
他越是这么说，狐涂涂越想知道他到底是谁。怪只能怪她身上的法术封印太强大了，根本就感觉不出来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妖还是仙，亦或者是神。如果对方对自己有敌意的话，那该怎么办？
“不用提防我，我没有恶意的。”先生见狐涂涂呲牙咧嘴的满脸的戒备，忍不住失笑出声，赶紧解释着。
“少废话，你见哪个有歹意的人见到你面就和你说我要对你图谋不轨？”狐涂涂也不是省油的灯，反驳的话说的很溜。
先生失笑，只好去了伪装。一阵烟雾缭绕过后，一个小老头笑眯眯的出现在狐涂涂的面前。
“现在你放了心吧？”小老头捋着胡子，眉眼都笑到一起去了。
“爷——你怎么出山了？”狐涂涂惊叫着。眼前这人赫然是狐族的当任族长，狐涂涂的爷爷。
“呵呵，没想到是我吧，看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还成，没忘记时刻保持警惕。”族长爷爷笑着抚摸着狐涂涂的头发，满是慈爱的目光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
“小九尾啊，在这里过的好不好啊？”族长爷爷心里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狐涂涂，但最先问出的，却是她过的好不好。
狐涂涂点了点头，认真的回答：“好，我好的很呢。爷，族里都好么？族人们都好么？你怎么下山了呢？什么时候来的也不通知我一声！”
族长爷爷看着不再窝在他怀里撒娇的狐涂涂，一阵唏嘘。大了，懂事儿了，也疏远了。不过唯一没变的就是她的那份善良。
其实族长爷爷之前在偏殿门前所摆的荆棘也是有门道的，若是没有狐族的血统，即便是有人想要挪开荆棘那也是不可能的。别看这才上去吱呀呀的随着动弹，不过那些只不过是障眼法。说白了，那荆棘就是为狐涂涂设计的，而狐涂涂也没让族长失望，真的惦记着后来的人，希望他们能够省时省事一些，挪开了荆棘。
“我下山也有一段时间了，二十年么。之前也不知道你到底能去什么地方，后来辗转联系上了狐仙老人家。不过他也只指出了你会来到这个时空，却不知道能是什么时候。我只能大概的找来了。”族长爷爷也是费了一番苦心的，不过他说着轻松，是不想狐涂涂为他担忧。
狐涂涂有些不解了：“可是闹闹为什么直接就能找到我呢？”
“闹闹她来找你了？”族长爷爷惊讶的询问。他二十年没会狐山了，也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这里狐山是平行的，回去以后也未必那边也过了二十年。
“是啊，而且她很轻松的就找到我了啊！”狐涂涂有些纳闷。族长爷爷为什么要那么费劲？
族长忽然脸色一变，快速抓起狐涂涂的手腕，搭上她的脉门，没多久便神色凝重起来。
“怎么了？我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啊？”狐涂涂有些担心的问着，等族长一松开以后自己就给自己把上了脉，可却什么都没发现。她心里奇怪着为什么族长爷爷的脸色看起来那么的恐怖吓人。
“我一直都知道闹闹不甘心你成为继承人，但是我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狠的心，对待同门竟然用此毒手。”族长爷爷气的脸通红，狠命的拍着桌子。可怜那桌子怎么能承受一个住他的怒火，两下就结束了它的性命……
“爷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我没发现有任何的不妥呢？”狐涂涂惊叫着。猜不到结果才是最让人心烦的事情。
“她为你下了蛊啊！你当然觉察不出来有什么不妥。这种蛊是子母蛊。子蛊在你的身上，而母蛊则在她的身上。只要她想，随时都能找到你，而且如果她要想你死，只要利用母蛊发动蛊毒，那么子蛊就会在你的身体里发作……”族长神色凝重的说着。
狐涂涂吓坏了，她从来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可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注意过？
族长继续说道：“不过好在这蛊毒要三十年才能彻底发作生效。现在她只能利用子母蛊之间的感应来寻找你的位置，还无法发动蛊毒。”
多亏了狐涂涂是狐，如果是普通人的话。那么失效就从三十年变成了三年了，到时偶她的生死就都不在她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了。
这也是狐闹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狐涂涂，她在等，等一个契机，让狐涂涂永远消失看起来不那么突兀的契机。三十年对于妖狐来说那还不是转眼就过去的事情么？到时候只要发动了蛊毒，就算族长和转轮王亲眼看着狐涂涂死在她们的面前，那又怎样？连魂魄都能啃噬的蛊，谁能救得了她？
狐涂涂听完族长的介绍以后，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怎么都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对她不错的狐闹闹竟然对她下毒手，好在族长爷爷看了出来，也好在三十年的时间还没到。否则的话呢？她是不是要在时间到达以后无缘无故的魂飞魄散呢？
可是，现在即便是没到三十年，她能有什么办法呢？就连身中蛊毒都是族长看出来的，她竟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爷，怎么办？能解么？”狐涂涂十分在意这个。她才刚找到自己的幸福，不想这么快就让幸福从自己的手中滑落。
“能中就能解，只不过我们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族长十分为难的开口。
所以他才说狐闹闹阴险，竟然对狐涂涂用了这样的毒，就是因为这个就连下蛊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历来记载中只有下蛊方法……
狐涂涂傻住了，她不想再有十几年就消失了。那样对她对转轮王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为什么？闹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狐涂涂尖叫出声。
“她太好强了，一直想要成为下一任的族长。”族长叹了口气，有些不忍看狐涂涂。
“她想当就让她当好了，山上的时候我就和她说过我绝对不会和她争的，而且我还很感谢她能主动替我扛起这个重任。我是真的很感激啊！我只想过平淡额生活她是知道的，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多此一举？难道我的存在真的让她觉得受威胁了么？”狐涂涂失声痛哭。
不期然的，她想起了曾经转轮王和她说过的一些关于狐闹闹的事情，他多少次暗示甚至明示她狐闹闹对她没什么好心，可她就是从心里往外打死的不相信。
现在可好了，她相信了，但是一切都晚了。现在她所能作的就是找一处没人的地方住上十几年，然后等着自己像个气球一样嘭的一声碎了，什么都没有了。
族长摇头：“你是这么想，但是她可不这么认为啊！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没有她的话，你能喝醉么？你不喝醉能闯祸么？你以为你是怎么被抓住的？不是她供出你的藏身之地，就算是玉帝下来了他也找不到你。你就是太善良，太看中感情了。你知道谁会在背后捅你一刀啊！”
卷二 江湖，浆糊！ 008 意外事件
008 意外事件
族长的话在狐涂涂的脑袋里转了一个圈。是啊。谁知道谁能在谁的背后捅上一刀啊！她是多么的相信狐闹闹，打死她都不相信狐闹闹竟然会给她下蛊毒，而且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认为是狐闹闹对她好的一切竟然都是阴谋。
狐涂涂觉得自己的心受伤了，这比萧莫清捅她一刀难受多了。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来，狐涂涂哽咽着看着族长问道：“为什么啊？爷，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难道下一任族长的身份对于闹闹来说就这么重要么？”
族长长叹，他也没想到狐闹闹会偏执到这个地步。看来当初是他的不应该，不该对狐闹闹逼的太紧，结果让她的所有希望全部落空。
之前一直都把狐闹闹当成继承人，而她也认定了自己的身份呢。当有一天，忽然之间她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变成另外一个不需要付出辛苦和辛酸的人去享受那一切，她的心情会好么？她的心态会平衡么？
“那我现在就是要平静的等待死亡是么？”狐涂涂擦干脸上的泪。现在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沙哑的嗓子显示出她之前有多么激动。
族长安慰狐涂涂：“别太害怕了，我会回去找办法的，既然这个能下就能解，只不过暂时没有法子而已，不过你不用担心，十几年的时间我就是拼了老命也会帮你找到解决的办法的。你是我最喜欢的晚辈，我不会眼看着你送命的。”
族长的话虽然不能给狐涂涂多少安慰。但却让她好受了许多，感动了许多。
“爷爷，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有些事情就不要强求了。能再继续活上十几年，我已经很开心了。”狐涂涂有些落寞。
“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别太难过了。别让那丫头看出来端倪了，记住爷爷的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包括现在和你好的人。”族长拍了拍狐涂涂的肩膀。
时间不早了，他们得出去了，否则的话定会引起唐薇双的怀疑的。
狐涂涂赶紧擦干净眼泪，又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跟着族长爷爷从后面的小房间里转出来。
唐薇双被到偏殿的时候，满脸的焦急，看到狐涂涂出来赶紧迎了上来。
“怎么这么久？都说了什么了？你没得罪到先生吧？”唐薇双有些担心。狐涂涂的性子那么直，要是得罪了先生可就不好了。
“我没事儿，先生说的很准，我们聊了一下而已。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狐涂涂赶紧转移着话题，深怕唐薇双问的深了。
“可是……”唐薇双犹豫着，她还没听到先生这次对她有什么忠告呢，这么就回去了，她有点不甘心。
这时候偏殿里出来一个人，递给唐薇双一个纸条说道：“这是先生交给你的，关于你的一切尽在纸条上，你们可以下山了。”
唐薇双一听。这才高兴起来，没敢直接打开，而是虔诚的手好，准备回去了以后再打开。
回去的路上，唐薇双问狐涂涂：“先生都和你说了什么？”
狐涂涂之前已经有了思量，听到唐薇双问，微微一笑回答：“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把我过去所经历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才让我信服了。然后先生和我说，我未来或许会有一点坎坷，但是只要我坚持挺过去了就没什么事情了……”
狐涂涂说的半真半假，坎坷有，但是能不能坚持挺过去就要看她是否有那个命了。
唐薇双捂着小嘴满脸惊讶：“不会吧，先生说你会有坎坷么？”顿了顿，她讪笑了下说道：“没关系的，别太往心里去，毕竟先生也说只要你坚持过去就好了。”
嘴上这么说着，唐薇双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先生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
走到了半山腰，终于可以乘坐马车了。之前雇的那辆马车已经拉着其他人先下山去了，两人只好另外选择一辆马车。
摇摇晃晃的上了路。赶车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皮肤黝黑，不喜欢说话。硕大的斗笠压得低低的，看不到他的表情。狐涂涂和唐薇双并没在意，两人心中都各怀心事。
上了车后，唐薇双迫不及待的打开先生给她的纸条，看着上面写的内容，一阵喜一阵忧。
狐涂涂并没有多嘴的去询问唐薇双纸条上写着什么，不管什么都和她没有半分的关系。她现在只想安静一会儿，一个人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尽量不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来。
下山的路似乎比上山的时候还要难走一些，因为一直要勒着马控制速度，那马免不了有些暴躁起来，似乎因为自己一直被禁制着感觉不舒服。
车夫只好稍稍加快一点速度，免得马太烦躁了。速度快了起来，车厢里难免略显颠簸。狐涂涂和唐薇双死死的抓着车窗口，生怕路不平颠了出去。
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声马的哀鸣，紧接着车身一阵，猛地向前冲了出去。
“啊——”唐薇双猛地向后晃了一下身子，整个人倒了下去。幸亏狐涂涂眼尖一把抓住了她，才避免她从车厢里掉出去。
狐涂涂趔趄了下，死死抓着车窗，摊着头大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