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妾-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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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把她拥进怀里,对她的惧怕有着深深的无力感,同时也有着深深的恐惧,就怕她这一辈子都不能再接受自己了。
怕他真的想再次侵犯她,聂中轻道:“我有喜了,你不可以再这样对我。”她记得不知在哪本书上看过,古人好像有孩子之后,大多数夫妻就不会再行房,怕伤了小孩。
成飞睿震了下,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他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我有喜了。”
他深吸了口气,冷眼望向愣住的寿仔他们,道:“囝仔,你去长青院把大夫请来。”因为喜事将近,客人增多,为免有人水土不服,因此把几位大夫也给请了进来,却因客房不够住,就安排他们住到了长青院。
“是。”囝仔应了声,不敢怠慢立刻离去。
成飞睿回过头,望了眼聂中轻,然后放开手,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到她身边。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等待大夫的到来。
一会儿,囝仔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看了聂中轻一眼,对成飞睿一揖,道:“少爷,敢问是哪位身子不爽利?”他自然是认得聂中轻的,前些日子她昏睡时,少爷可是把药铺的大夫全叫来了。
成飞睿望向聂姑娘一眼,道:“是她。”
张大夫应了声,走向聂中轻,道:“姑娘,请把右手伸出来。”
聂中轻默然地把右手伸了出去。
张大夫把手搭在聂中轻的脉搏上,好一会儿,才脸色怪异地站了起来,道:“少爷,聂姑娘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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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打胎(一)
对于少爷喜(3UWW…提供下载)欢聂姑娘一事,张大夫也略有耳闻,所以他想这孩子必是少爷的,只是今儿是少爷的大喜之日,而新娘不是眼前的聂姑娘,因此他不敢说恭喜二字。
房里的人同时愣了下,接着表情各异地凝视着聂中轻的肚子。
成飞睿的眼神复杂地默默望着她还扁平的腹部。
而聂中轻从头到尾都是沉默不语。
少爷有孩子了?寿仔、囝仔二人则是彻底的呆住了。
采儿却是满脸的喜悦。
良久,成飞睿才缓缓道:“这孩子不能要。”
“少爷!”采儿惊叫。不敢相信少爷竟不要这孩子,此时的她完全忘了前些日子自己一手造成的好事。
而寿仔二人也是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家少爷。
而对于他的决定,在一旁的张大夫却误以为少爷是顾忌新娘子的感受,才会做此决定。
“张大夫,我让人跟你去把打胎药拿回来。”成飞睿对大夫道。
“嗯,只是这……打胎药要在药铺里才齐全。”张大夫犹疑道。
“采儿,你跟张大夫一块去,抓了药后便把药熬好端来,快去快回。”
闻言,采儿愣了下,也同时想起了少爷为什么说这孩子留不得。她猝然跪倒在地,眼泪直往下流道:“少爷,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您的啊?!一切都是婢子的错,是婢子害了姑娘,是……”她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够了,事实是怎样的,我很清楚。你只要帮姑娘把打胎药拿回来就行。”成飞睿喝道,打断了采儿的话。在他心里,采儿这只是想保住轻儿肚子里的孩子而把一切都揽上身。
“少爷,您听婢子说,婢子……”说的可都是实话啊!
“别说了,去吧。”现在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是不会相信的,聂中轻神色飘忽地笑道。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却帮她做了决定,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吧?对于他的决定,她一点也不意外,只因这孩儿“不一定”是他的。
望着她仿佛没有灵魂的笑,成飞睿直觉地伸手搂住她,道:“我们还会有的。”这孩子虽说有可能是他的,但也有可能是苏轩的,一想到这孩子有可能是苏轩的,他就无法忍受。
聂中轻转头望着成飞睿,眼神空洞道:“不会有了。”他们从此将成陌路人,她再也不会给他伤害自己的机会了。
“轻儿。”成飞睿搂着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她明明近在咫尺,为何自己却有种两人相隔天涯的感觉。
“采儿,你要是不想去,我去。”说完,聂中轻就想挣开成飞睿的手站起来,无奈成飞睿搂得太紧,挣不开,聂中轻不由更加用力。
“轻儿,轻儿,你不要这样。”成飞睿小心翼翼地搂着她,怕她用力过度伤了自己。
“姑娘,婢子去,婢子这就去。”采儿此时已经泪如雨下,痛恨自己对姑娘所做的事。
张大夫和寿仔他们一旁看着,也觉得心酸。聂姑娘何其无辜,腹中胎儿又何其无辜。
张大夫忽然想起一事,道:“少爷,今儿是您的大喜之日,不能见血的,否则不吉利。”自己怎么现在才想到,要是能因此帮到她们母子就好了,因为按习俗,成亲百日之内,不宜见血,只要聂姑娘的肚子再大些,就不能再打胎了。
“那不重要。”成飞睿心烦意乱地道,全副的心思都在打掉这孩子的念头上,又哪里管他什么忌讳。
见成飞睿态度坚定,张大夫只好无奈地带着泪流满面的采儿离开。
寿仔和囝仔二人面面相觑,只能愣愣地站在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房里,聂中轻神智渐渐回复清明,她脸色平静任由成飞睿搂着。
成飞睿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眼也不敢眨一下,好像一眨眼,她就不见了似的,两人都默默无言,沉闷的气氛在屋里扩散开来。
一会儿,成飞睿出声打破沉默,道:“要是你真的喜(3UWW…提供下载)欢小孩,等你养好身子,要多少我们都可以生啊!”说完,屏气凝神地望着聂中轻。
聂中轻看也不看他一眼,自嘲笑道:“成公子说笑了,你要孩子但可和你妻子生,又何必找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替你生呢?”
“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成飞睿的手臂生气地收紧。
纤腰上一紧的聂中轻感到呼吸微微有些困难,却依然笑道:“小女子只是说出你心中所想罢了。”而且这一切不是他们成府强加于她身上的吗?
“轻儿……”
“成公子可以放开小女子了吗?”聂中轻望了眼纤腰上的手臂。
被打断的成飞睿默默地看着她,知道她此时对自己定是有怨的,因此把环在纤腰上的手臂缓缓地挪开。
聂中轻沉默地望向外面高挂的红灯笼,觉得讽刺之极,没想到他大喜之日,却也是自己打胎之日。
桂院
“好了,该注意的我都说了,现在已经卯时,辰时就要出门接新娘了,你回去叫少爷沐浴更衣吧。”成夫人望着书憨道。虽然之前已经交代过他了,但怕他忘了什么世节,因此她又把他叫来叮嘱一遍。
书憨应声去了。
成二夫人拿起茶杯递到成夫人面前,道:“姐,喝口茶,闭眼歇会吧?这些小事就让下人们去忙吧?等一下你还有得忙呢?”为了睿儿的事,她们才睡了一会就起来了。
成夫人笑道:“自己不亲自盯着,哪放心得下?”
“也是,等了这么多年,睿儿终于要成亲了,等雅儿进门,姐就可以把一些担子交给她,自己好好歇一歇了。”成二夫人跟着笑道。
“可不是,这么多年,我也累了。”每天被这些家里长短的事烦着。
就在这时,丫环进来道:“夫人,张大夫在外面,说有急事求见夫人。”
“可不是府里有人身子不爽利吧?”成二夫人马上想到了住到府里的客人。
成夫人当然也想到了这点,对丫环道:“快请。”
一会儿,张大夫在丫环的带领下到了。他躬身行礼道:“夫人、二夫人。”他就是刚为聂中轻诊脉的张大夫,把药给采儿拿回去之后,他一直都很不安,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来禀报夫人。
“张大夫特意来这,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成夫人问道。
“这……”大夫犹疑地望了望房里的丫环。
“张大夫但可直言。”此时在这里的都是她的心腹,其他的都派去各院伺候客人去了。
张大夫才道:“二位夫人,少爷刚叫小的去荷居为聂姑娘诊脉。”
“她是不是又有什么不适了?”可不要在这大喜的日子出什么事才好啊?!成二夫人急道。
成夫人也是沉下了脸。
“聂姑娘没病,只是……只是有喜了。”张大夫看了她们一眼,一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毕竟这可不是小事,他知道成府向来一脉单传,夫人定不会赞成打胎的。
有喜?房里的人从成夫人到丫环都愣住了。
一会儿,成夫人不安地道:“你说是少爷叫你去的,那他怎么说?”这孩子毋庸置疑定是睿儿的,他可不知那就是他的骨肉啊!这下定要出事了。
“少爷……少爷让小的抓剂打胎药给聂姑娘。”张大夫道。
“什么?那可是他的骨肉啊!”成二夫人惊道。
那是他的骨肉没错,可他并不知道,不是吗?想着,成夫人急问道:“那打胎药……”
“小的想劝少爷不要在大喜的日子这么做,可少爷不听,还让小的当场就带着丫环到药铺抓了药,现在估计那药已经在熬了。”张大夫道。
成夫人猛然站起来,道:“走,我们快到荷居去。”无论如何先保住孩子再说,正所谓虎毒不食子,成夫人再狠心,也断不能对孙子坐视不管。
成二夫人和丫环们也忙跟了上去。
张大夫没有跟上去,他辞了成夫人便回到了房里。
采儿端着一碗黑糊糊而又难闻的药进来。她咬了咬唇,犹疑地放到桌上。
聂中轻看了药碗一眼,伸手端起药碗,就在她想一口喝下时,成飞睿突然伸手过来抓住她的,道:“算了。”此时的他突然很怕,不是怕孩子是不是他的问题,而是轻儿的态度让他害怕。
“成公子,这孩子不是你的,你没资格管。”从他要大夫开药拿掉孩子后,他就再也没资格做孩子的父亲了。
成飞睿黯然地放开手。
聂中轻再看了一眼打胎药,然后毫不犹疑地一口喝了下去,眼角的泪光一闪而过,她放下药碗,冷若冰霜地望着成飞睿道:“成公子,药已喝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成飞睿不作声,知道她此时定是很恨自己,但他不放心,他要在这里看着她。
见他不言不语,聂中轻不想再见到他,起身想回到房里等待痛苦的到来,但她才站起来,就感到一阵熟悉的昏眩,身体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去。
成飞睿大惊,伸手接住她,采儿也忙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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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打胎(二)
突然,采儿瞪眼望着聂中轻的裙摆,手也紧捂住裙摆一处,道:“少爷,姑娘……姑娘流了好多血。”
成飞睿低头一看,只见采儿手捂住的地方,聂中轻的裙摆上正渗出血迹,还越来越多,顿时吓得六神无主,只能紧搂着她。心里有如万箭穿心,痛得难以呼吸。他知道打胎会有危险,却从没想过会因此而失去她。
聂中轻在昏过去的最后一刻,也朦朦胧胧地看见了自己沾血的裙摆,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唇边扯出一抹悲伤的笑意,接着便昏了过去。
“轻儿……”成飞睿慌张地叫道。
寿仔和囝仔闻声在门外探头一看,只见聂中轻裙摆上全是血,她躺的地上也是,而采儿放在她裙摆上的衣袖也是沾上一大片的血迹,就连少爷身上也沾上了一点。
“轻儿,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寿仔,去找大夫。快……”成飞睿不理会采儿,打开门慌张地叫道。
此时,书憨也正好来到荷居,一见聂中轻一身的血,也吓得愣住了。他在长青院找不到少爷,猜想他定是往这来了,这才寻过来,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
“还不快去。”见寿仔还愣愣地站在那,成飞睿倏地地吼道。
寿仔这才醒过神来,掉头拔腿就跑。
书憨也醒过神来了,想起来此的目的,却只能望着浴血的聂中轻喃喃道:“少爷,夫人说时候差不多了,叫您回去沐浴更衣。”
听到书憨的话,采儿这才仿佛冷静下来,伸手推着成飞睿,道:“少爷,大夫说过了打胎一般都会这样的,叫我们不用紧张。您走吧,今儿是您的大喜日子,而姑娘现在一身的血,您不能再待在这里。”
成飞睿不理会书憨和采儿,握着聂中轻的手放在唇边吻着,眼眶微红道:“轻儿,你一定不可以有事。”他后悔了,早知如此,他宁愿留下这个有可能是苏轩的孩子,也不要她打胎。
见状,采儿神色微微慌道:“少爷,您还不快点离开,要是让夫人知道了这事,姑娘就更加难以在成府立足了。姑娘已经变成这样了,难道您还要让大伙儿都知道她的事吗?三姨娘怀的是老爷的亲身骨肉,尚且如此被人轻看,到时姑娘又该如何在成府待下去。”
成飞睿一震,回过神来,他静静地望着躺在怀中的最爱,心想:采儿说的对,我不能让你在成府难以立足。他忍下心痛,深吸了口气,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抚着她的脸道:“采儿,好好照顾轻儿,等大夫看过之后,就让他回长青院后,来跟我说声。”
采儿忙道:“少爷放心。”现在重要的是他得尽快离开。
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略显苍白的唇,成飞睿这才站起来,带着有些神不守舍的书憨离开了。
却不知成夫人只比书憨晚一步到,远远地听到里面的吼声和看到里面的情形,便知道什么都晚了。顿时头一阵昏眩,身体蹒跚地摇晃了,吓得后面的成二夫人和丫环忙伸手来扶。
“姐。”成二夫人望着前方的厢房。
“我们回去吧。”成夫人站直了身子道,脸色有些灰白,她没想到会因此而失去成府的长孙。
成二夫人和丫环们担忧地望着仿佛老了许多的成夫人。
采儿快步走出去打了温水进来,把聂中轻身上的血衣脱了下来,为她净身。这些小产要注意的事,她在熬药时就已在厨房问过那些大娘了,当然她还没笨到把姑娘透露出来,只说是替一位乡亲问的。
等采儿为聂中轻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又随意地把地板洗了下后,大夫也刚好到了,她望着大夫轻声道:“姑娘已经没有大量出血了,大夫随我进来吧。”说完,带着大夫进去了。
大夫一见聂中轻脸色还好,就道:“聂姑娘没事的,只是刚小产,身子骨会有些虚,我开几副养身的药给她就是了。”说着就想上前诊脉。
采儿拦住大夫,道:“大夫,姑娘已经睡着了,您看看她脸色,要是觉得没什么大碍,就不要走近了,以免吵醒了姑娘,姑娘刚打了胎,应该很需要休息吧?”
大夫一想也是,便不再上前,反正女人打胎一般都是这样的,除了开药给她补补身子,也没别的办法。
大夫走到桌前,拿纸笔写了两张药方,指着其中一张道:“等天一大亮就抓这药单上的药熬给姑娘喝吧!一般女子小产都是喝它的,对身子只有利,不会有害的,而另一张药单上的药是用来补身子用的。”唉!没想到夫人还是赶不上救下胎儿。
采儿伸手接过大夫手中的药单,道:“谢谢大夫。”说着,就把大夫送出房门。
出了房门,大夫又交代了几句有什么事,让人去找他之类的话就走了。
采儿望着大夫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刚想回房,看见寿仔和囝仔,突然眼眶一红,道:“姑娘会走到今儿这一步,我们都是罪魁祸首。”虽都不是主谋,却确实是亲手把姑娘推向无底深渊的人。
寿仔和囝仔愣了下,相视了眼,猜想采儿知道了什么?而她又为什么把她自己也给说了进去,难道……夫人也曾找过她?
寿仔低头沉吟了下,才抬头道:“采儿姑娘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请告诉我们。”他们只是照着夫人的吩咐行事,却并不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和聂姑娘又有什么关系?但采儿不一样,她是聂姑娘的贴身丫环,知道的定会比他们多。
囝仔也点点头,他们一直想知道夫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采儿眼眶含泪,把聂中轻被“捉奸在床”的事娓娓道来,他们也算是罪魁祸首,怎么能让他们毫无愧疚地面对姑娘?
寿仔和囝仔听得目瞪口呆,夫人这次做得也太绝了吧?他们听夫人的话行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只是些小事,这次聂姑娘的情况却让他们感觉到自己罪恶滔天。他们虽然只是个下人,却从没想过要害人的。
等采儿说完,他们久久说不出话来。
半响,囝仔才道:“这么说给姑娘最后一击的是我们喽?”
采儿哭着点点头,稚嫩的脸上有着丝丝的悔恨。
寿仔叹了口气,道:“我们也只是听夫人的话行事罢了,谁叫我们只是任人呼来唤去的下人呢?聂姑娘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不会的,温掌柜他们说,等少爷成亲之后,夫人就会还姑娘清白了。”采儿激动地道,还是坚信温掌柜他们不会骗她。
闻言,寿仔和囝仔面面相觑,她该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夫人会冒着失去儿子的危险,把这事给说开吧?再加上现在聂姑娘连孩子都没了,这事就更没希望了。
囝仔犹疑了会,道:“你相信温掌柜他们的话?”
采儿一顿时,其实她心里也是隐隐约约有答案的,只是她不愿承认罢了,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的坚定,道:“会的。”因为这是他们答应的。
寿仔和囝仔沉默了,他们没有采儿这么天真,夫人他们定不会笨到主动说出来。
采儿不再理会他们,回到了房里。
片刻,囝仔才道:“寿仔,我们这次真的做错了。”
“嗯,但我们事先并不知情,所以你也不要多想了。”寿仔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道。
囝仔沉默地点头,但他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件事吧?
成飞睿正在长青院客厅里不断地走动,没得到轻儿平安无事的消息前,他此时根本就无心沐浴更衣。
而书憨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在站在一旁,其他的仆役丫环则是无措地站你望我我望你,眼看时间渐渐过去,可见少爷脸色不佳,因此谁也不敢上前催促。
直到张大夫走进客厅,才打破了沉默。
不等张大夫站定,成飞睿便大步上前,急道:“她怎么样?”
“少爷放心,聂姑娘没事,已经没有大量出血了,睡一觉就好。”张大夫道。
成飞睿还是不能放心,犹疑道:“她……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一直睡下去。”
张大夫愣了下,道:“这个……小的也不知,只能看姑娘想不想得开了。”少爷不是明知有这种可能,还要这么做吗?现在才来担心,已经晚了。
成飞睿沉默了会,便让张大夫下去了。
书憨上前道:“少爷,姑娘既然没事,时辰也已经不早了,您还是沐浴更衣吧?”不然,就真的要来不及了。
成飞睿沉默不语,只是望着外面的天色,一会儿,叹道:“走吧。”便先行了一步,事情已到了这一步,容不得他反悔了。
书憨和仆役丫环不敢怠慢,纷纷跟了上去。
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