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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清穿之旅-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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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胤禛和吴尔占打得这么如火如荼,我也懒得扯嗓子喊了,直接让塞图和赫达上去将他们俩扯开,谁知道这两个家伙根本就是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尤其是胤禛,趁塞图不敢真用力抓他,使了个蛮力脱开了钳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头朝向吴尔占撞去,居然将吴尔占和赫达都撞翻在地,他自己顺势就坐到了吴尔占的身上,狠狠地一拳挥过去,吴尔占的鼻子顿时鲜血直流!受此突袭,吴尔占也顾不得自己的鼻子了,迅速展开反击,于是两个人又再次展开激战!
  不来点狠的是治不住这俩了。无奈之下,我只好再次下令:“塞图,赫达,拉开他们,点了他们俩的穴道!”
  塞图和赫达略一犹豫,还是应了声“嗻”,再次将胤禛和吴尔占分开,按照吩咐点了胤禛和吴尔占的穴道,这两人才终于老实了。我看了鼻青脸肿的吴尔占,披头散发的胤禛,不解道:“你们俩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打得这么你死我活的啊?”
  “皇姐,是他出言不逊,我忍无可忍才教训他的!”胤禛怒瞪着吴尔占指控道。
  “胡说!”吴尔占立马回击道,“明明是你打我外甥女儿在先,我看不过去说了你几句,你他妈的就动手打我!”
  “胡说,我才没有打锦瑟!”胤禛恶狠狠地了一眼吴尔占,对我道,“皇姐,是锦瑟总扯我的辫子,还要拿剪子剪我的辫子,我就是凶了她一句。”
  “打了人还不承认;不要脸。” 吴尔占嘲讽道,“我亲眼看见锦瑟摔在地上哭,不是你推的难道是鬼推的?”
  “我没有!”胤禛大声地争辩道,“那是锦瑟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吴尔占鄙夷道“呸,不要脸!做了还不敢承认!”
  “你才不要脸!”胤禛气呼呼道。
  “你最不要脸!”吴尔回击道。
  得,“武斗”是斗不了了,两人又开始打嘴仗了。不过,到此我也算听明白了,敢情这俩人打架全都因为锦瑟而起。
  “瑟儿!”我叫了一声,却无人应答,转过头却发现原本在一旁看热闹的锦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偷偷溜走了!见此情形,我心下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事儿十有八九就像胤禛所说的那样,其实是锦瑟“欺负”胤禛在先。这小丫头片子也太会记仇了吧,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已经咬过胤禛一口了,难道还没消掉她的“心头之恨”?
  锦瑟已经溜走,这会儿若派人去叫她,她百分之百不会露面的,无奈之下,我只好寄希望于在场的景熙,蕴端和端静,希望他们能还原事实真相。岂料,端静这丫头当时正在假山后的亭子里,跟蕴馨聊天弹琴,压根儿就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景熙说他当时正在树上帮胤禛掏鸟窝,等他注意到的时候,胤禛和吴尔占已经打起来了;蕴端则在园子的角落里挖蚯蚓,也没看到究竟谁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主子都这么说了,他们的随侍自然更是什么也没看见。真不错,现场人员如此之多,居然没有一位“目击者”,太神奇了。
  胤禛和吴尔占的嘴仗还在继续,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我只大声喝止道:“好了,都别再吵了。不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吗?值得这样大吵大闹,大打出手的吗?”
  “皇姐,你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胤禛急急地跟我控诉,“他说皇阿玛是懦夫,只会缩在宫里坐享其成!要不是他阿玛,大清的江山早就不在了!”
  “我说错了吗?全中国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当年三藩之乱若不是我阿玛在前线浴血奋战,你阿玛还能……”吴尔占的话未说完,一声咆哮在身后响起,“住嘴!”回头一瞧,原来是安亲王岳乐,只见他仍是一身朝服,估计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赶过来了。在场所有人等,除了被点了穴道的胤禛和吴尔占,全都齐刷刷行礼请安。
  “禧儿,静儿,你们起来。”岳乐和气地朝我和端静吩咐了一声,又对塞图道,“快解了四阿哥的穴。”塞图依言解开了胤禛的穴道,我朝赫达一使眼色,示意他把吴尔占的穴道也解开。
  胤禛活动了下筋骨,万分委屈地叫了声:“安王叔公。”
  岳乐走过去,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和煦地微笑道:“叔公知道,都是吴尔占的错,叔公让他向你道歉。”说完,敛了笑容,回头沉声吩咐吴尔占,“还不快向四阿哥道歉?”
  吴尔占面上虽有些惧色,但仍梗着脖子道:“我……我没错,是他先动手打的我,凭什么要我跟他道歉?”
  “道歉,快!”岳乐的调门不高,语气却重得很,脸上的怒气隐隐可见。
  “我不!”吴尔占的拒绝也是简短有力,然而他话音未落,就听见非常响亮的“啪”的一声,一个清晰的五指印出现在右脸上。吴尔占捂着脸,眼眶迅速蓄满了泪水,先用难以置信的眼光望着岳乐,继而泪眼迷离地瞪着胤禛。
  “跪下,向四阿哥道歉!”岳乐再次阴着脸向吴尔占发出指令。
  “我不,我不,我不!”吴尔占流着泪歇斯底里地狂呼,“我哪里错了?凭什么要我道歉!凭什么?”喊完,转身就想跑。
  “放肆!给我拦住他!”岳乐一声吩咐,他的两个贴身护卫只得出手拦截了吴尔占。岳乐气冲冲地指着吴尔占的鼻子骂道:“你……都被你额娘娇纵地不成样子了,一点规矩都没有!今儿,我非要好好教教你规矩不可!”说着,岳乐便吩咐左右“传家法” 。景熙和蕴端一听这话,赶紧替吴尔占向岳乐求情,蕴端更朝吴尔占提示道:“小弟,你快道歉,快啊,快啊!”可惜,吴尔占这会儿倒显出“大无畏的英雄主义气概”来,居然斩钉截铁地道:“我就是被打死,也绝不会道歉的!”
  “逆子,逆子!”岳乐气得浑身发抖,让左右将吴尔占按在凳子上就吩咐,“给我狠狠地打!”
  执家法的太监询问道:“王爷,打多少?”
  岳乐冷声道:“打到他愿意道歉为止!”
  手起板落,那一声声“竹笋烤肉”声传入耳内,很是让人心惊肉跳。吴尔占先还强忍着一声不吭,十几下过后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哎哟,哎哟”地叫唤,可仍然不服软,就是不开口说“愿意道歉”之类的话。
  蕴端,景熙一直跪在岳乐面前苦苦哀求,求他饶了吴尔占,我和端静看不过眼,也加入了这个行列,可岳乐非但丝毫不为所动,而且还一直吩咐执刑太监“着实打!”,“用点力!”
  吴尔占的叫喊声越来越让人心惊,端静皱着脸在我耳畔悄悄道:“大姐,快想个法子,叔公在气头上,小叔再这么倔强下去不被打死也得残废!”我何尝不知道这一点?本来,往常只要我说一句,岳乐多半会听的。可今天好像我的话失灵了。我都求了老半天了,岳乐依然没有让他们停手的意思。怎么办呢?
  我撇了撇嘴,扫了一圈在场人员,发现胤禛那小子抿着嘴站在我身后,盯着趴在凳子上疼得死去活来的吴尔占是一声不吭。对哦!怪不得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少了胤禛的求情!胤禛是“苦主”,若是他开口,岳乐应该能放他儿子一码。
  “胤禛!”我轻声道,“你快求求情,要不然,吴尔占真要被打死了,你忍心啊?”
  胤禛鼻子里“哼”了一声,磨蹭了一会儿,才拉了拉岳乐的下摆,道:“叔公,吴尔占……叔叔应该已经得到教训了,我不生气了,您别再打他了。”
  “唉!”岳乐叹了一口气,略带愧疚地望着胤禛道,“都是叔公教导不严,吴尔占说的那些混帐话你别放在心上。”
  胤禛摇摇头道:“叔公放心,我不会的。”
  岳乐拥抱了下胤禛,随即朝执刑太监吩咐了声:“罢了!”
  板子停了,吴尔占的呼号声却还在继续,岳乐沉声道:“看在四阿哥为你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了你!下回再敢以下犯上,口不择言,绝不宽贷!”
  吴尔占哼哼唧唧的,就是不说一句软话,蕴端频频朝他使眼色,他就像没看见一样,最后蕴端不得不替他打圆场道:“阿玛,小弟这回一定得到教训了,以后绝不敢如此了。”
  “吴尔占,你给我听好!”岳乐沉着脸吩咐道,“回去给我禁足一个月,罚抄一百遍《孝经》。景熙,蕴端,你们俩给我好好看着他。”
  “嗻。”景熙和蕴端齐齐应了一声。
  “你们起来吧。”岳乐对景熙和蕴端道,“把这个孽障带下去,我不想看见他。”
  在景熙和蕴端的搀扶下,吴尔占一瘸一拐地走了。岳乐站起身来,招呼着端静,一手拉了我,一手拉了胤禛,换了笑脸道:“你们难得来一趟叔公家,走,我带你们吃好吃的去!”




☆、227风声吃紧(一)

  
  “胤禛;胤禛?”我伸手在一直紧皱着眉头低头盯着桌面一动不动的胤禛眼前晃了晃,他总算回过神来,转了一下眼珠子。这小子打从今儿上午起就一直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顾师傅让他背书的时候,他居然背错了好几处;害得跟着他的哈哈珠子挨了好几次手板——这可是从没出现过的状况。我多盯了胤禛几眼;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儿了都没反应?”
  胤禛望了我一眼;长长地“唉”了一声;带点幽怨道:“太子就是太子!”
  听他这么一说;我算明白过来了,敢情这小子的心思还放在胤礽和达哈塔吵架的事儿上呢。这件事的处理也拖得够久的了;原因是康师傅介入调查后,居然又从中牵扯出了汤斌“擅用朱笔”、耿介“课上昏睡失仪”两桩公案,这么一来,此事就由单纯的“吵架”,升级成了比较敏感的“政治事件”,处理起来颇费周章。当初竭力推荐汤斌担任太子师傅的明珠,余国柱等都纷纷改了嘴脸,众口一词地指责汤斌是“伪君子”。听到这个风向,联想到那时在明珠府内花园里偶然听到的那句“用不了多久,汤斌就得倒霉”的“闲话”,我心内可真是暗暗为汤斌等人捏了一把汗。我知道明珠因为河工的事儿对汤斌“怀恨在心”,还以为他会亲自动手,没想到他居然会借胤礽的手除掉这个的“眼中钉”,这手段真是高段中的高段啊!
  不过,今儿一早从胤眩嵌玫搅俗钪盏拇硐ⅲ夷且话选昂埂彼闶敲话啄螅淙徊怀鏊希凳Ω倒嫫涣素返i,但对那三位师傅的处理还算“宽大”——耿介终于得偿所愿得以告老还乡,以后再也不用受胤礽的折磨了;达哈塔被罚了半年的俸禄;汤斌被降了五级留任。从这个结果来看,康师傅的脑子是清楚的,他心里其实很明白汤斌,耿介,还有达哈塔是什么样的人,这才能够顶住明珠派的压力,竭力保全这三位敬业的名师。
  胤禛虽知靳辅与汤斌因河工之事有分歧,却不知其实靳辅背后的支持力量是明珠,因此也不会往深里想。听到这个处理结果后,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两个字——“偏袒”上了。虽然这结果他事先也已经猜到,但真要面对这个事实,心中多多少少——不,应该说,从表情上来看,是相当的失落,因为这件事再一次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太子就是比皇子高一等”!
  “好啦,好啦,别总惦记这事儿啦”为了分散胤禛的注意力,我剥了一颗荔枝拿在手上,逗他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荔枝啊!”胤禛说着瞟了我一眼,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没事儿吧,连荔枝都不认识了?
  我扫了胤禛一眼,半挑衅道:“我当然知道这是荔枝了。不过,这种荔枝还有另外一个历史悠久的美丽别名,你平常不总说你自个儿博览群书,无所不知,比国子监的五经博士还牛气吗?今儿我就来检测一下。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啊?”
  胤禛接过荔枝,颠过来,倒过去看了半天,最后将它塞在嘴里,细细地品了一会儿,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儿,一拍脑袋道:“啊,我知道了!”
  “哦,你知道?”我拿眼瞟着胤禛,催促着,“那就快说啊!”
  “叫‘水晶球’,对不对?”胤禛得意洋洋地望着我道。
  “对。还不错嘛,居然能猜中。”我夸赞着,心中着实是有点小佩服,就这点荔枝的小知识还是昨天在班第那儿现学的,没想到胤禛居然知道。
  “猜?你猜一个我瞧瞧?”胤禛“切”了一声道,“这可是我博览群书的结果!”
  “切,博览群书?哪本书啊?”我看的书也算杂的了,却没看到过什么专门写荔枝的书。
  胤禛“嘿嘿”了一声,道:“《荔枝话》!怎么样,你没看过吧?”
  《荔枝话》?就连书名我今儿也是头一回听说,但为了将胤禛的注意力继续牢牢地控制在荔枝上头,我得设法再跟他抬抬扛,于是道:“怎么没看过,看过!不过,没细看,就是随便翻了翻。哪像你,看到荔枝就像是苍蝇见了有缝的蛋…… ”
  “什么苍蝇见了有缝的蛋?!”胤禛果然习惯性地跟我杠上了。“皇姐,你就不能比喻得好点?像什么‘蜜蜂见了花蜜,蝴蝶见了花粉’之类的,那也比‘苍蝇’强多了吧!”
  “蜜蜂,还蝴蝶?”我装模作样地将胤禛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调侃道,“谁让你今儿穿这一身儿的墨绿绸袍,这不活脱脱一只绿头苍蝇嘛,怎能让人联想到蜜蜂啊,蝴蝶的?
  “蝗虫!”胤禛冷不丁蹦出一个词来。
  “什么……蝗虫?”我懵懵地问着,还往地上扫了一眼。“在哪儿呢?”
  胤禛欠起身子,咧了咧嘴,迅速道:“你这一身儿鹅黄,可不活脱脱一只母蝗虫?”
  “臭小四——”我一声怒吼,同时桌子上的一把荔枝壳直冲胤禛面门而去。狡猾的胤禛早有准备,一躬身,那些荔枝壳越过他的头顶冲向了门外。
  “怎么了这是?”班第抓着一把荔枝壳出现在房门口,一脸的呆瓜神情。
  “啊哈!”胤禛几步溜到班第身侧,伸长了胳膊拍了下班第的肩膀,老气横秋地道,“,姐夫,母蝗虫交给你。我先告辞了!”说完,一闪身就溜得没影了,生怕我飞身追过去抓他。分散注意力的效果已然达到,再则,班第今儿来除了陪我外,更要紧的是要跟我汇报戴梓一案的新进展,我便也不再跟这小子计较,装模作样骂了一句,便目送着他窜出了房门。
  “什么……母蝗虫?四阿哥刚刚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班第望了望远去的胤禛的背影,又望了望手中的荔枝壳,平日挺深邃的一双眼睛里,这会儿子装满了迷茫。
  “这小子胡言乱语,你不用明白!” 我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入座。
  班第将荔枝壳扔在桌子上,掏出汗巾子边擦手边道:“你们也知道了河南闹蝗灾的事儿了?消息挺灵通的嘛!”
  “河南闹蝗灾了?”我一愣,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听到一丝风声啊。
  “嗯?你不知道?”班第也愣了。“你们刚不是在说什么蝗虫?还以为……”
  “嗨,此蝗虫非彼蝗虫!”这话一出口,我怎么觉着这么别扭呢?抬眼看了一眼班第,我发现他眼神中的迷茫更重了,趁他还未开口进一步询问前,我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了我关心的戴梓案上。“别说蝗虫了,说说人命吧!”
  “人命?”班第又被我说懵了。
  “唉呀,就是戴梓的事儿啊!”我提醒道。“你不是说今儿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此案吗?判了没有?结果怎样啊?”
  班第“哦”了一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才神情略显凝重地对我道:“判了,是斩监侯。”
  “什么?!”我大吃了一惊,呆了片刻急急追问道,“怎么会这样?蒋雨亭他们不是找到了那个日本商人,而且那商人愿意作证戴梓并没有将图纸出卖给他吗?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果?”
  “问题就出在那个日本商人身上!”班第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今日在公堂之上,那个日本商人一口咬定戴梓已将‘冲天炮’的图纸出卖给他,而且还当堂出示了图纸!三法司那些人若不是看在戴梓身后有安亲王和康亲王保着,恐怕连斩监侯都不可得啊!唉!”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失声惊呼。“张孟球,蒋雨亭他们会见日本商人之时,你不是也在场?记得你说为了保险起见,张孟球,蒋雨亭他们还凑了一千两银子给他,那人也爽快地收下了,你不是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吗?怎么还会出尔反尔?”
  “大意了,大意了啊!”班第慨叹了一声,道:“按道理是该‘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万万没想到这日本商人居然狡诈至此啊!幸亏他今日并未把那些大人们行贿之事供出来,否则,连着张孟球,蒋雨亭等人都要受牵连!”
  我气愤难忍,一面捶着桌子,一面破口骂道:“他妈的,日本鬼子就是鬼子!狗改不了吃屎!我咒他出门撞车,出海沉船!”
  “禧儿,别激动,别激动!”班第心疼地抓起我的手,捧在他的掌心,仔细瞧了瞧,嗔道,“看,都红了!你又没练过,这么使劲儿,不疼吗?”
  我把手抽回来揉了揉,恨声道,“我若真练过功夫,恨不得一拳打死那个小日本!多难得的一个人才,却即将因这小日本的出尔反尔丢掉性命!”说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朝桌面锤了一拳。
  “好了好了,别锤了!”班第又将我的手拉过去,揉了揉道,“就算你能把小日本一拳打死,那也改不了三法司的判决不是?”
  “那怎么办?我们怎么办?”我一时还真没了主意,急道,“安王叔公被派去蒙古调停喀尔喀争端还没回来,康王叔公又只愿意在幕后打点,不愿意出面,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戴梓秋后被处斩吗?”
  “别急别急!”班第握住我的手安慰道,“咱们先把心静一静,静心之下才能想得出好对策来,你说是不是?”想想班第的话倒也挺有道理,我便点了点头。班第朝我笑了笑,道:“你听我说。其实三法司的判决还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你忘了,每年秋决之前,三司还得还得将各地秋决的名单呈报皇阿玛勾决呢。现在离勾决之期还有一段时间,只要戴梓还未被绑缚刑场,就还有一线希望救他。”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还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得了他呢?”我忧心忡忡地望着班第道,“这个日本鬼子这样作供词,还拿出了‘冲天炮’的图纸,戴梓‘私通’的罪名可是证据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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