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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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上蓝环,用“想”就可以让美丽的腿做出各种美丽的舞步。明明是残缺,却讽刺的变成一种“美丽”的天赋。
她对无言的凤心玫伸出十根玉指,“我的手指好看吗?”
“好看。”就像水晶珊瑚枝。
“我弹竖琴……心儿,弹那种坚韧的琴弦会使指尖上长出一层厚茧,但我的手永远都不会出现任何伤痕和茧子……”用寿命换来的自愈能力。
抚上动人心魂的面庞,“美丽吗?” 听雪自嘲一笑,“我‘32’岁时依然是这样的‘美丽’。心儿,我会死,但不会老!为了保住身体的秘密……我曾从一个城市走到另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走到另一个国家。”
“我喜欢孩子,可我永远无法向邻居们解释为什么我收养的孩子在一天天地长大,而我的容颜经久不变……别人化妆,我也化装。不过是为了扮老……”
“涤心苑的17年,是我唯一最安心的岁月。因为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呆在一个地方……用不着再想……我还能搬到哪去住……有哪些人见过我……”
“这样的完美你还要么?”
“对不起。”凤心玫垂下头,苦涩地笑了,“你太完……太出色了。” 岳人哥哥喜欢听雪,她知道……但她无话可说,因为听雪是这样的美好,让人自惭形秽。
听雪拥抱凤心玫,“心儿,大哥他需要的是一个可爱的小心儿……你会是个好妻子的,他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馨柔温暖的怀抱使人安心,让凤心玫有一点想哭的感觉:要是听雪能成为她的大嫂,那该多好!
“你们总把我看得太完美,就算使用异族的‘力量’时也是神圣的……但那只是你们先入为主的看法而已。”依然拥着她,听雪的声音十分轻柔,“朔夜和我的不同之在于:他用‘力量’杀过人,而我却没有。如果当初我用‘力量’杀了人,那外面的人今天不是叫我‘狐仙’而是‘狐妖’,我的力量也会从‘仙术’降级到‘妖法’。”
仙妖一线之隔,不同仅在于一者救人一者害人。只要是身怀异者,能就算无意中伤人也会被蔑为妖类!
“在涤心苑时,我从不敢有行差踏错的地方。总是很小心地看住自己的力量,惟恐落人口石被污为妖孽送上火刑柱……”
“听雪!不会的!”
“会的,心儿,会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对不了解的事物都心怀恐惧。就像你们害怕朔夜一样。”听雪对凤心玫微笑,“要不是他拥有足以御敌的力量,他早被那些卫道士挫骨扬灰了。”
朔夜体质的秘密泄露后,还真有不怕死的道长前来驱邪收妖!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他们之所以没被朔夜“收了”是因为听雪的一句笑言“何必与神棍一番见识”。
“和他在一起,我觉得很轻松。我不把他当成‘狼妖’,他不把我当成‘狐仙’。他把我当成一个执拗的女人,我把他当成一个寂寞的男人。”
“听我说下去。”见凤心玫想辩驳什么,听雪微笑着浅止,“要是我嫁给凤公子、寒冰,或者是你的岳人哥哥……呵呵,开玩笑的!”
“与我朝夕相处,同屋共寝,同桌而食……他们是普通人,而我是魅灵。时间不会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却会在他们身上留下烙印!随着时间,他们会逐渐发现:曾让他们心醉神迷的绝俗美貌看上去居然是如此的诡异,原本视为精灵的力量看上去居然是如此的妖异!而且,心儿。我的身体大伤多次,已经无法受孕,古人……世人都重子嗣,就算‘他’对我钟情。可年深日久,见他人天伦之乐,难免不起纳妾之念。可我太骄傲,而且不够‘大度’,与人分享丈夫这种事我受不了。”
“那‘他’就不会了?”听雪居然不能……天啊!她是那么的喜欢孩子!在涤心苑的时候,她总把王婶的小栓子抢去抱。
但听雪的话也没错:爹只有大哥这么一个儿子,岳人哥哥又不会入赘,到时的确会牵扯到凤家磐涅堡继承人的问题。
对凤心玫轻松地笑了笑,语气非常肯定“不会。”
“为什么?”
“因为要是他敢,我就‘休’了他。”对瞪大眼睛的凤心玫有点恶作剧地笑,“在我家乡,休书叫‘离婚协议书’。不光是男方可写,女方也可执笔。”
听雪捏了捏被吓着的凤心玫的小鼻子,“这是玩笑话。”
“他并不在乎没有孩子,他只在乎没有我……”星眸中渐渐溢出温柔如一汪净泉,让人不禁沉溺其中。
“可他毕竟是‘冥皇’!你忘了手指的事了?!还有那聘礼!”
“当然没忘。”听雪摸摸她的头,“心儿,你信不信?如果我对他说一句‘你砍下六根指头还给人家’,他一定会一根一根地折给我。”
凤心玫猛的一颤!听雪居然也会吐出这样血腥的话语。而更让她心生凉意的,是那个男人对听雪的爱居然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他是这样的爱我,是个为能得到我不惜一切的痴儿。他对我的爱浸泡在鲜血里,可我无法像那些所谓的侠女那样嚷嚷着‘为天下除害!’背后给他一刀。我能做的只是把我们的爱从血中捞起。”
“你以为自己是菩萨?你当你是在割肉喂鹰吗?!听雪!你是不是还要对我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心儿。”听雪捧起凤心玫有些激动的脸,“一开始,我和他在一起的确是为情势所逼。我怨,但我不恨,应该说我根本恨不起来……”
“你们都觉得他可怕,但你能想象么?那样的男人……一个偶然的笑容都能让他欣喜万分,他会抱着我不停地问是不是爱上他一点了?;只是顺手多做的点心,他都会细细品味,会对我露出像孩子般的满足表情……他是这样的寂寞,这样渴望有人能来陪伴他。”
美丽的羽睫静静阖上,“我是他的妻子,我也会护短。‘血偿血偿’这种话我说不出口,也做不到。他手已经沾了很多血,既然洗不掉,那就只能防止再多沾。我能做的只是看着他,试着改变他……”
“因为我爱他……”
听雪突然不说话了,凤心玫一回头发现朔夜正地注视着她。
凤心玫只觉得一阵强猛的内劲,听雪眨眼间落入了朔夜的怀抱!金眸凝视她半晌……
激狂如暴雨的深吻!可他托着听雪的发的手却是如此的小心,像在对待一件珍宝……
此时的凤心玫觉得自己很奇怪:看到这样的画面,她应该是不高兴的。可心中却有一丝感动,大概是看到她一直认为冰净冷情的听雪居然会环住他的脖子回吻他……
好不容易,他停下他们的激吻……
但是他拥着她久久不愿放手……
听雪在朔夜怀中对她微笑,“对不起心儿,我好象没法送你了。碧日,帮我送一下心儿……”话语带着一丝喘息,双颊染着醉人的红晕……
如果说,涤心苑的听雪是只不染尘烟,脱俗若仙的晶狐……美丽但缺乏真实。那她成为冥妃后,染上了凡尘……
少了些仙气,多了些真实……
虽然给予她真实的是那样的男人,可她是真的非常幸福……
……
凤心玫对神色不稳的凤心扬叹了口气,说出她的心里话,“哥,你放手吧。”
第六十七章
凤心玫对神色不稳的凤心扬叹了口气,说出她的心里话,“哥,你放手吧。”
抚摩着帝江,凤心扬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看着妹茫八伎梢远晕宜嫡庵只埃ㄓ心悴恍小!?
——哥!哥!我告诉你呦!这世上真的有狐仙……真的好美啊~~啊!敲我做什么?我没做白日梦!看!这些蜜饯都是她送我的……
——咦?这是什么?‘君在长江头,妾在长江尾,思君念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这,这,这……这些都是给你的?!天哪!连皇甫莹那个女人都有!真恶心!也不想想自己什么德行!论美貌论性情她们哪及得上听雪的一个衣角!嗯?我不是说过吗?就是那个住在涤心苑的狐仙啊……哥~~我没胡说啦!那!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哥,是不是和我说的一样?嘿嘿~~哥,把听雪娶回来吧~~啊!哥你又敲我~~我不要!我就要听雪做我的大嫂嘛!
“没错,是我把你‘推’到听雪面前的。听雪要是能嫁到磐涅堡我当然很高兴。可是哥,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听雪现在是冥妃,而且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
爱上冥皇?爱上那个妖物?!凤心扬骤地握紧笛中刃帝江。可还没等凤心玫的话说完,他就感到内腑中几股失衡的真气蹿动不止……
同样是为夷光纯猛的奔雷掌所创,皇甫父子虽裂了几根肋骨,但他们只要服用一些丹药,运内力疗伤就能基本无碍。
但他不一样……
自从在紫烟湖畔被那失去常性的妖物重创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琵琶骨碎了……
琵琶骨又为肩髆、乃上肢带骨。贴附于胸后外侧,其关节盂与肱骨头构成肩节,肩峰与锁骨相连。此为学武中人的要害所在:如断,伤愈后必损功力;如碎,骨不愈,十指虚软,双臂再不能提重物,空有内力而无法使出,毕生苦练之功尽废矣!
哪怕有神医药仙,灵药异宝,耗十数年……
顶多也只能恢复往昔的三成……
摩挲着笛鞘上精美的凤凰图腾:鸟中有王,名曰凤凰。凤亦有皇,名曰帝江。以乐笛为鞘,刀身窄如剑,刀刃纤如凤羽——凤家名动江湖的宝刀,帝江。
昔日,他手持帝江纵横江湖,谁不知帝江出鞘必诛。而现在……
锵!帝江被丢了出去!但它只在地上磕碰了一下就被惊慌失措的凤心玫救起,“哥?你做什么?这可是帝江!凤家传家之宝!”
不,这只是一支普通的笛子,只能用来吹吹曲子。
自己武功被废的事,心儿并不知道。他也没告诉任何人,因为他不想看到别人对他怜悯的眼神,尤其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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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牛肉松、芙蓉豆皮卷、银鱼莼菜、千丝鸡蓉粥、翡翠虾饺、百果蜜酿糕、四色果脯……客官您要的齐嘞——”
“小二!小二!小二人哪去了?”
“客官您请稍等!小的这就来!”
早晨开门做生意的客栈的喧嚣,小二忙忙碌碌上上下下的脚步声……
“……”被吵醒的听雪勉强睁开了酸涩的眼睛,揉着有些眩晕的太阳穴。
乓铛!似有盘碗杯盏砸碎的声音,紧接着是不满的客人的抱怨声,老板的赔罪声,被掌柜教训的小二的讨饶声……
完全没了睡意的听雪开始思念她与朔夜的那个宁静的竹屋:竹屋的清晨有温暖和煦的微风,含露的芳草,轻柔悦耳的鸟鸣……
颜嫣然正对镜整妆,见听雪转醒,便放下了镜子,“这么早就醒了?不再睡会?”
“不了。”坐起身,肩背的一阵酸痛让她蹙眉。
“怎么了?”
“没什么。”习惯了竹屋那张特别加厚的软床,客栈的床对她而言有点硬。
听雪梳洗过后,颜嫣然像过去一样为女儿绾发……
如瀑的墨绿倾泻一身,软得像丝,滑得像绸,梳箅穿行其中顺滑如水。颜嫣然绾好髻,刚想腾手拿簪,一屡调皮的发梢就溜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扣住……整个发髻就滑如水散,泻满丝衣!
“有些手生了。”颜嫣然感慨一叹,重新拢起浓密的长发。
听雪随即摁住一屡发,以便颜嫣然绾发。
“平时是谁在为你梳?”无论是头与梳子的配合,还是落发的及时摁压。不像是有善梳的丫鬟在伺候她……
微笑着递一枚发簪,“朔夜呀……啊!” 梳箅一抖,绞下几丝墨绿。
“弄疼吗?”颜嫣然紧张地轻揉听雪的头皮。无法想象!染尘居那个浑身充满杀气的兽瞳男子,居然会是个会每日执梳为妻绾发的人!
听雪笑着摇摇头,熟练地摘掉断发, “他喜欢为我梳发……一开始不太熟练,不是弄断就是打节。可看到他对着我的脑袋手忙脚乱又兴奋无比的样子,我只好由他去了。”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听雪对颜嫣然眨了眨眼睛。
“娘,你不知道他有多逗。”
——绯水,头发给我摸一下……不行。碧日,你的……嗯?质感差了点,但还算有点接近,就你吧!把头发给我。
——……遵……命……
——朔夜!你在干什么!绯水,碧日,下去吧。朔夜!不许剪朱柯的头发!
“最后,幽冥鬼府的所有的马都秃了尾巴。他用马尾毛每天练辫发,练个没完……不过,他的手艺还真因此精进了不少。”
“马尾毛?他不会去买假髻吗?”
听雪楞了一下,“是哦。”但马上又淘气一笑,“不用提醒他……”这样比较有趣不是吗。
颜嫣然被听雪那副任性小女人欺负软柿子相公的神情逗笑了,心中也释怀了许多……
那个男人虽算不上是个好人,但的确是个会把妻子宠得无法无天的好丈夫。既然听雪都不嫌弃了,她也说不得什么了。
儿女自有儿女福,接下去就看岳人和心儿的了。还有莹儿,她现在是个温怯柔顺的好姑娘,心扬那个孩子要是能放开心节接受她的话。自己就真的没什么牵挂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
“听雪,我想再见一下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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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阁
夷光的一双丹凤里尽是厌恶,“你不回你那侬月庄继续当你的武林盟主夫人享清福,来我这妓院做什么?不怕传出去有损颜嫣然你‘琼枝夫人’的美誉吗?”兰手掩口,打了个哈气,“没什么事的话就不送了!”鲜艳的丹蔻似无力地附在美人榻光滑的扶柄上。可当手指挪开时,坚硬的金翅梨花木竟留下深深的指痕!
耐心不足的警告!
一大早清梦正酣, 云色把她吵醒说是“冥妃茬临”。可听雪居然带来颜嫣然这个女人!
“我是卖你的面子。”夷光不悦地看着听雪:你不会真当我是那些可供颐指气使的“小鬼”吧?
星眸中是清澈的微笑,“打扰你我很抱歉,但有些事既然已经谈开了,干脆说得清楚些不留下任何遗憾。娘?”
“是我想见你。”夷光的眼神依然让颜嫣然有些紧张,“我想……我应该还给你一样东西……” 颜嫣然打开精致的橄榄木盒,“这应该是你的。”一支黄玉含笑步在盒中的锦垫上六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拟似玉人笑,深情暗自流……
夷光瞳孔一收,“你这是什么意思?”
颜嫣然吸了口气:起了个头,后面的话也变得容易了。
“你怪我负了冥天,你怪我害他一生。可我的确不知道这诗和这支步摇的事……我是很迟钝,没看出冥天对我……但我想告诉你,无论你怎么看我,说我狼心狗肺也好,烂泥糊了眼也罢!我想说,即便冥天当年隐瞒他血统,明明白白的向我 ‘表示’,我想我也不会回应他!”
“冥天是很出色,可我不爱他,我一直把他当成兄长看待。他为我做的那些事我的确很感动,卓对我做的那些事我的确很心寒。可不爱就是不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当年,卓只是一个刚出道的无名小卒。比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冥天以及一些武功卓绝的豪侠是差很多。可我还是选择了他……因为我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女人。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爱我的普通男人,几个资质尚可的孩子,过塌塌实实的日子……”
——不闯出一番事业怎么配得上你,我要给你最好的……
颜嫣然的眼圈渐渐有点红了,“我的丈夫,用不着什么贵族王孙,盖世英豪;我的儿子,用不着什么学武奇才,大将之风;我的女儿,用不着什么仙姿绝色,灵净如雪……”
“我不会选择冥天,过去不会,以后也不会。因为,他不是我会爱上的那种男人。”人一激动就会有勇气,她从盒中拿出玉步摇直接插到夷光的发上,而夷光竟然也没有反抗。
“对冥天,我只能说声抱歉!我看得出你是爱他的,这支步摇应该你来戴!” 一口气说完,颜嫣然真的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夷光怔怔地摸了摸发上的玉步摇……
精美的雕花温润细腻……
这曾是她的梦想……
——不爱就是不爱,爱上了就是爱上了!
爱要爱得完整,不爱也要不爱得完整。颜嫣然可以大大方方地说自己完全不爱冥天。可她做不到:无法忍受冥天狼的部分,却又放不下他人的部分!
摘下玉步摇看了一眼,握紧……
手再次张开时,只剩一堆玉末……
“你走吧。”没有看颜嫣然,夷光的目光随着与风飘逝的玉末。
玉末在阳光下显得十分晶莹,如同美丽的星屑……
冥天,你自作多情了一生。如果你能亲耳听到颜嫣然的话,你是难过还是释怀?还是会继续你的傻……
听雪陪着颜嫣然一出烟柳阁时,皇甫卓正站在街边,他的神情仿佛松了口气。
“义父。”听雪微微颔首,抬起头时动人的眸光固定住人群中的一点,“娘,我先走一步了。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人去染尘居……”对颜嫣然抱歉地笑了笑,转身向那个“点”走去。那个“点”当然是一脸不满的朔夜。
身后传来颜嫣然和皇甫卓的对话……
“早。”
“早。”
“用过早膳了吗?”
“……用过了……”
颜嫣然与皇甫卓一边走一边心平气和地商量着一些有的没有的话。
“你说岳人和心儿的日子什么时候订好呢……”
“儿女自有他们的主张,先问问他们,再和雳行商量一下……”
“心儿闺姓凤,新房布置一定要有‘凤凰于飞’‘龙凤呈祥’……”
“说的是啊……”
娘说得没错,她和义父间只剩下像客人般的生分话语。与其这样“心平气和”,过一辈子“猜谜语”的日子还不如各自分飞。
第六十八章
长安的夜市灯火辉煌,涌动的人流中夹杂着几个乘大人不注意偷溜出来玩的小萝卜头。
被一群跑得快的孩子丢在后头的阮儿一边追一边着急的喊,“小蟋蟀!你等等我呀~~哎呀!”一个不留神撞到一根黑色的柱子。被反弹的身体晃了晃摔倒在地。
“痛~~”阮儿瘪了瘪嘴,两朵小泪花在眼窝里打转转。抬起小脑袋瓜的阮儿发现自己撞到的不是根黑柱子,而是个穿黑衣服的叔叔。这个叔叔阴着张脸,睁着双吓人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
好可怕~~眼泪扑噜扑噜掉了下来。
“乖……不哭……”她落进一个香香软软的怀抱里,一块丝巾帮她擦了擦眼泪。“你叫什么呀?”
吸了吸小鼻子,“阮儿。”当丝巾离开视线时,她睁大了眼睛……
“姐姐,你好漂亮喔!”忍不住伸出小手去触摸那宛如水晶的面庞。
“ 哼!”那个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