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天魔-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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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部车沿着污水管道走，管道越来越向下，汇集的水流也越来越强，他们在管道一侧的高地行车，有时还需要涉水而过，经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达一个巨大水坑的边缘。
成哥喊道：「兄弟们，先说好，这次为了四支狂化药剂，大家都把命给卖了，但是如果没有达成目标，也就不会有狂化药剂，到时我们全都得把命交代了，所以无论如何，五十支野牛角，十支犀牛角，死都要带回来，这是第一条。第二条，到了管道外面，我们都没有受伤的权利，一旦受伤，没有人救得了你，也别希望有人会舍命救你，所以，要命的话就千万别受伤，知道吗？」
「知道了！」徐光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跟着喊，还有机会说不知道吗？
「好！下车，换上战斗装和潜水服！」
成哥一声令下，大家纷纷开始脱下工作服，换上战斗装，而经过这一个小时的车程，徐光的脑子在他不断的自我控制之下，已经恢复清醒，虽然仍有些迟钝，但对付这些在宇宙时代中训练得很熟的事情，还是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容易的。
过了不久，四个人都着装完毕，成哥三人背着水肺扛着重机枪和弹药下水，徐光也扛着狙击枪和专用弹药下水，四个人开始在管道中游动，在水的浮力帮助下，经过配重的枪械没有带来什么麻烦，随着四人迅速地移动。
「五十米深，有没有人不舒服？」耳机中传来成哥的声音。
「一百米深，有没有人有问题？」又向下游一阵子，成哥再度确认。
「一百一十八米深，听到的人请挥手」再游一阵子，成哥停下来在所有人面前缓慢地挥动手臂，所有人也跟着挥动手臂，这时，徐光的耳朵中只有一片轰鸣声，事实上他根本没听到成哥说什么，只是跟着挥手。
「暂时停留，一分钟后上升」，成哥吼道，这次徐光听到了，他努力地深呼吸，耳朵的轰鸣声渐渐消去。
众人休息一阵后，开始继续往前游，但前方的水道呈现水平，深度不再有大的变化，行进一段距离，四人到达管道末端，污水管末端没有封死，所以四人很容易地出了管道，进入一片漆黑的水域。
「跟着我缓慢上升，别太快了！」成哥的声音传来。
众人跟着成哥像上游，成哥一面核对着潜水服上的压力表，一面慢慢上升，过了许久，众人终于出了水面。
「呼！」徐光随着众人卸下高级潜水服，在舒服的呼吸后，他马上感到防辐射服下的皮肤有异常的热感，这是辐射正在造成烧灼和破坏。
「快戴上面罩和手套。」成哥提醒着其他人道。徐光知道那没什么大用，只能让人多少感觉好一点，效果当然比不上他的简易版防辐射服。
「组合枪械，上子弹，我听到野牛的叫声了。」
成哥带领武装完成的三人，冲出湖畔的芦苇荡，就看到对面近处有一群长着一支独角的野牛在喝水。
「别冲动！」成哥压下何头的枪，「这么近距离扫射，如果野牛没有马上毙命，他会冲过来，只要被撞到一下，我们就死定了。」
「我们到那边…」成哥带领着众人，绕着野牛的喝水区走了半圈，到达一个土丘上，土丘上有几棵粗壮的大树。
成哥看着大树，又看看三人，「有人上不去的吗？」
徐光也不说话，把弹药箱扣在腰带，狙击枪背上肩，就这么抱着树爬上去。
「好小子，我可是重机枪耶…」何头抬头看着爬上树枝间的徐光不满地道。
「不爬，等着野牛来顶你屁股吧！」叉子笑道
「去你的！」何头也笑道
于是三人互相帮忙，又推又拉，先把机枪上树架好，然后弹药箱和人也上去了，半个小时后，满身大汗的三人这才全部搞定。
「我说啊，徐光这小子贼啊，先爬上去就可以不用来帮忙了。」何头喘着气喊道
「要是我也不帮你，你这头肥猪，只顾着吃肉干，多久没锻炼啦？」叉哥也喘气着笑道
「我说老何啊，你可得当心，这次你抢着要来，千万要悠着点，我可不想一辈子给嫂子戳脊梁骨。」成哥也笑道
「说什么嘞…像我们这种人，脑袋别在裤头上，生死都要放一边了，你嫂子也是明理人，我跟她说好了，这是帮儿子拼狂化药剂，她哪有什么话说。」
「老兄弟，一切小心为上！别跟年轻人斗气！好吗？」成哥还是劝道
「知道啦，就知道你们都嫌我老！」何头愤愤地道
成哥和叉哥相对摇头，三人又喘一阵后，成哥喊道：「各人调试枪械，三分钟后开始打猎。」
又过了三分钟，在成哥的手势下，徐光的狙击枪先发威，一发发的穿甲弹射进了野牛的头颅，由于树和风的影响，命中率不可能达到百分百，有些漏网之牛对着大树冲过来，但随即被三挺机枪牢牢锁死，没多久，五十只野牛悲惨地倒在河边，牛群一片混乱。
「徐光，再多打十头！」成哥吼道
于是徐光又多打了十头野牛，然后成哥吼道：「机枪驱赶野牛群，目标一百米外。」
于是重机枪答答的声响起，一颗颗像着火般的重机枪子弹串成火链，扫射着踌躇不前的牛群，被击中的牛倒下哀号，才不多久，受惊的牛群终于决定放弃水源，向草原内部退去，这时，有些胆大的野狼偷偷地靠近那些受伤的野牛，凶猛地扑上去撕咬着。
「徐光，下去收割牛角，记住，最少要收到五十支。」
「知道了！」徐光把枪枝留在树上，爬下树去，在其他三人的机枪警戒下，用钢锯把牛角一支支锯下来，那牛角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坚硬，断面处有很明显的金属光泽，这应该就是李木子需要这些角的原因，徐光一面死命锯着牛角，一面模糊地想着。
机枪断断续续驱赶着越界的野狼，在锯断了七条钢锯锯条后，徐光终于收取了目标的五十支牛角，他向成哥打了完成的手势，成哥四周看看，喊道：「继续收割，直到我喊停。」这时徐光的手已经酸痛的要命了，但他不敢喊累，继续锯着牛角。
当徐光又锯下四支牛角，正在跟第五支奋战时，成哥喊道：「停手，快回树上来！」，于是徐光背着装满牛角的大皮袋，赶紧跑回树下，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了上去。
一回到狙击枪旁，徐光就立刻知道成哥要他回来的原因，远处有一头巨兽正步伐沉重地走过来，它的头上有一支长长而且分叉的大角，徐光知道，那就是被列为极度危险的暴犀，宇宙时代中，号称「新兵杀手」的暴犀一定要靠重机枪才能击杀，无法配备重机枪的士兵阶级几乎是挨着就死。
「徐光，狙击枪瞄准他的眼睛！」成哥道
「知道了！」徐光赶紧瞄准，但是右手非（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常疲累，准星在发飘…徐光深呼吸几下，又埋头继续瞄准。
成哥和叉哥担忧地互看一点，成哥喊道：「机枪换加重弹，目标暴犀，听命令射击。」
过了一段时间，那暴犀靠近了，它转身低头下来喝水，徐光觉得机会很好，于是他就击发了，「砰」地一声，那暴犀的头部遭到重击，眼角一道深深的血痕，众人齐叫糟，但那暴犀好像晕了，甩头原地踱了几步，又听到「砰」的一声，那暴犀冒出血花，「崩」地一声趴倒在地，整个头都埋进水里。
「靠！他妈的！太厉害了！」何头忍不住叫道
成哥点点头，赞赏地道：「有几分本事！」
消灭了一头暴犀后，成哥要众人等候，他爬上高处，四处张望，过了一会儿，他爬下来说道：「暴犀群不在附近，大家待命，我们休息一下。」
于是众人开始等候，从中午左右一直等到下午太阳快下山，只有几头离群的暴犀来喝水，大家合力消灭了，只得到六支暴犀角，眼看着太阳越来越偏，众人也越来越焦躁。
「看到暴犀群了！」这时轮值在上面瞭望的叉子喊道，成哥赶紧爬上去看，「嘶！好大一群啊！难怪都没暴犀过来，原来是合在一起了。」
「要怎么打？」何头也爬上来，看着大群暴犀担忧着。
「嗯…」成哥也犯难，至少还缺四支暴犀角，可是下面至少三十头，要是惹怒了他们，要拔这几棵树还不是跟吃饭一样。
这时，大量的暴犀已经走到河边，开始低头喝水。
「成哥，我有个建议。」徐光道
「说～」
「我们以前在宇宙时代里打过暴犀任务，也是一大群，很难缠，有一次有个战友不小心把手榴弹抛进暴犀群，结果暴犀很生气，自己打了起来，打到后来群就散了，我们捡到几只，这才完成任务，要不我们试试？」徐光道
「会这样吗？」成哥怀疑地道
「我爬下去到河对岸试试。」徐光道
「不行，你要守着狙击枪！」成哥马上否定，今天徐光的狙击枪表现很好，他们都不想用机枪跟暴犀对冲。
「我去好了！」何头道，「我这个角度不好，用机枪也没什么效果。」
「嗯…好吧！要小心！」成哥想了一下，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便同意了。
何头溜下树，一溜小跑，跑进河边的芦苇丛中，芦苇一阵摇晃，越晃越远。
过了几分钟，何头的声音从耳机传出：「我到了，这个位置很不错，我要丢啦！3…2…1…丢！」
几秒后，「碰」地一声大响从暴犀群中传出来，那些暴犀乱轰轰地转来转去，一部分暴犀被弹片打痛，开始发怒，前顶后顶的，顿时暴犀挤成一团，有些暴犀很不满，头一阵乱晃，竟然发出丝丝电光把周围的暴犀打得跌到在地，那些暴犀站起来乱冲，顿时暴犀群乱成一团。
树上的三人瞪着暴乱的暴犀群，过了不久，有些落败的暴犀奔出犀群，向远方逃走，一头巨大的暴犀似乎是暴犀王，昂头对着逃走的暴犀一声巨吼，暴犀群稀稀落落地追向逃走的暴犀，结果大多数的暴犀都跟着暴犀王撵着叛逃者跑了，只剩几只被撞得头昏的暴犀蹲在水边，等犀群走远，徐光开始狙击暴犀，这些受伤的暴犀根本逃不过狙击枪的点名，一只只趴进了水里。
「他妈的！这样也行！」看到受伤的暴犀全趴下了，叉子兴奋地吼道。
「太好了，这单买卖赚定了！叉子，下去割犀角吧！」成哥也放松笑道，他其实一直很担心出事，还好到现在为止都很顺利。
叉子应了，跳下去朝暴犀跑了过去，开始锯暴犀角。
等了一阵，成哥疑惑道：「老何干么呢，怎么还不回来？」于是他透过通话器叫道：「老何，暴犀够了，快回来啊！」
又过了一会儿，成哥又大声道：「老何，听到请回答！」结果没人回答。
「他妈的，该不会出事了吧？」他转头向徐光道：「警戒着，我去看看！」
他跳下大树，向着老何的方向跑去，过了不久，他背着老何跑了出来，老何显然昏迷了，跑到树下，他把老何放下来，这时叉子也锯完暴犀角了，两人一起蹲在老何身边检查，只见老何头上撞了个大包，身上倒还好，但是右脚却不正常地扭了一个角度。「完了，脚断了…」成哥喃喃道
「老何！老何！醒来！」叉子不断地叫着老何，拍着他的脸颊，过了好一会儿，老何终于醒了过来。
老何一开始有点神智不清，过了好一下才苦笑道：「对不起啊，老兄弟，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没注意到旁边有一头牛鹿，爆炸的时候惊了它，被它撞了一下，又踩了一脚，我死定了。」
「别管我了，让我在这里吧，你们赶紧回去，我什么都不要了，拜托把狂化药剂给我儿子吧，他也得了辐射症了。」老何摆摆手，不在乎地道。
「老伙计…」成哥皱着眉头
「成哥啊，别这样，管道部的好汉子都知道规矩，我也是好汉子！以后你嫂子就麻烦你多照看了。」
徐光从树上跳下来，用刀割开老何的裤管，一条紫肿的小腿露了出来，看起来不像粉碎骨折。
「状况不严重，也没有外伤，我们不能把何头留在这里啊。」徐光道
「你不懂，我们回去要潜水，那水压太大，老何的腿没有外伤，但是内部血管的断口被水压一压，会造成大量出血，他过不了那关，可能路上就休克了。」成哥皱着眉道
「我们先把他的断脚当作大出血来处理，用止血带扎起来，扎紧点，试试看吧！总比留在外面好。」徐光提议道
成哥沉吟了一下，又看看叉哥，他转头跟老何说道：「老何，你挺着点，我们把你带回去，说什么你也得回去见嫂子最后一面。」
眼泪从老何的眼中流下，他啜泣道：「谢了，兄弟，就算死了我也感谢你！」
成哥直起身来，吼道：「放弃所有枪械装备，只带着牛角，穿上潜水服。」
叉子背起老何，徐光背起两个装着牛角的大袋子，大家一起跑向湖边，穿上潜水服，然后把老何的腿扎紧，徐光特别用树枝把止血带绞得死紧，然后把树枝贴着小腿平绑，再夹上两条树枝当夹板，最后帮老何穿上潜水服。
「老何，你撑着点，一路上给我唱歌，如果你没声音了，老子打你大耳刮子，听到没！」成哥吼道
「谢了成哥，咱们来唱支小绵羊吧…」老何笑道，把呼吸器塞进嘴里，挂上头罩，然后哼起歌来。
「走吧，快点！」三人扶着老何滑入水中。
回程比来的时候更快了，一来装备都放弃了，二来老何的伤也让大家挂心，几乎是一路拼命向前游，果然下到一百米时，止血带还是撑不住了，老何哼地一声，他的断脚开始渗血，再过了一下子，血就喷出来了，开始上升的时候，老何已经昏了，众人连推带拉，终于把老何带回管道，等把老何的潜水服脱下来，血几乎积满了半件潜水服。
「快送医院！」徐光急忙道，他看着成哥和叉子，「他还有脉博，只是失血过多，再拖下去就死定了。」
「我们不能去医院…」叉哥道，「现在浑身都是辐射，一出现在街道，就会被机器人拘捕。」
「那黑市呢？」
「黑市又没有医院…」叉哥疑惑地看着徐光。
「我认识一个医生，管中海，你们认识吗？」
「你怎么会认识老管？」成哥奇道
「这就说来话长了…先救人要紧吧！」
「老管…罢了…我联络他…」成哥开始指指点点，现在徐光知道了，成哥也有黑市卡。
过了一阵子，成哥颓然道：「果然，联络不上老管。」
「也许他在做实验！」
「没错，这个疯子，没日没夜的，他才不会接通讯呢！」成哥怒道
「等一下，我联络小童看看…」，徐光捏住黑市卡，学着成哥打开视觉介面，说道：「建立通讯需求，目标好友管童心…」
视觉介面回应道：「通讯需求发出，等待回应中…通讯需求被接受，建立连接…」
然后小童的声音就响起：「徐光哥哥，新姊姊来了，你什么时候来玩？」
徐光道：「小童，我有朋友受了重伤，要请管叔救命，请帮我叫一下管叔好吗？就说有钱可以赚了！」
小童不高兴地道：「就知道，每次都不跟我玩，我去叫主人…」
过了一会儿，管中海的吼叫声就传来：「徐光小子，你又害我损失了一组实验，你这个混帐！」
徐光赶紧道：「管叔，有人要治…」，然后他摆出钱的手势，成哥会意说道：「一百万！」，于是徐光继续说道：「脚断了，大失血，救活一百万！」
管中海显然怔了一下，然后吼道：「该死的，你哪里找到这种肥羊？赶快送来黑市，我在金胖子那里等他。」
成哥和叉子都大喜过望，「快！快！」两人把老何抬上维修车，三辆维修车一路狂奔，目瞪口呆的徐光吃力的开着车跟在最后面，才知道原来维修车还可以这样开，来时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两个人硬是二十分钟飙回管道部，一路上徐光一直注意着老何，幸好他的生命迹象虽然虚弱，但还是很稳定，到了除尘室前面，两人跳下车，丢下战斗腰带，叉子背起老何，成哥冲进除尘室，除尘室的清除程序正要开始，成哥已经一拳把前门打破，一脚把门踹出去，然后对检查柜台那边的阿汤吼道：「除尘室坏了，赶快报维修！」在阿汤反应之前，两人已经不见人影了。
徐光眼看着成哥和叉子跑了，赶紧换下防辐射服，背起两个装着牛角的袋子跟着跑出管道部，用黑市卡一看，今天的入口在B33，距离管道部不算太远，于是他也赶快朝黑市入口跑去，靠着黑市卡一路避开巡逻机器人，十分钟左右进了黑市，跑到金胖子的酒店。
徐光到时，成哥和叉子都坐在门口，嘴上咬着一支烟卷，闷闷地一口一口喷出烟雾。
「成哥，牛角！」徐光把两个大袋子递给成哥，成哥点点头，还是一脸忧色。
「状况怎样？」徐光问道
成哥仍然不停地吸烟，叉子回答道：「不太好，老管说失血不是问题，主要是小腿的血管全爆了，伤势很复杂，要保住性命可能要截肢。」
「能不能重建呢？」
「老管没提到这回事…重建是什么？」叉子讶异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根据我自己的想象，应该是人体部分器官或肢体重新再生。」徐光揉着眼睛道，从回到管道，他就觉得眼睛一阵阵刺痛。
「能做到这样吗？嘿！徐光，停下手，别揉了！」叉子突然叫道
「怎么了？」徐光惊讶地道，他突然发现整个世界变成红色。
「糟了！他妈的！」成哥把烟卷一丢，跳了起来，「不要乱揉眼睛，身体有任何痒和痛都不可以去抓，安静地休息。」他急急地吩咐徐光，然后抓起装着牛角的两个大皮袋，一脚踹开金胖子的门，那些把守的守卫纷纷低头退开，没有人敢阻拦。
成哥冲进金胖子的酒吧，徐光就听见他的吼声道：「金胖子，这些该死的牛角是你要的，把狂化药剂交出来！」
然后金胖子的笑声也传了出来：「成哥…唉呦…你轻点…我胖子就算赖天赖地也不敢赖您的帐啊，对不…唉呦…李大少还没点收牛角，他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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