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湄-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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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间的这道圣旨以光速般在半个时辰间传遍了整个京师，“大启国终于又有皇后了。”
“主子，皇上为什么刚刚带你出去看荷花，转身就可以立和妃娘娘为后呢？”翊坤宫中的蕊儿如是说到，她不懂，皇上好像很喜欢主子，可是为什么还要立别的女人为后呢？
“蕊儿，这座宫内的女子都是皇上的女人，这些站在高处的主子背后都有着一定的势力，后宫虽然不能干政，但是却和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你看来皇上是一个怎样的皇上｜（炫） （书） （网）｜？你们都说来听听。”妖妖靠在窗边，看着天上躲在云层后面微微探出头来的星星轻轻地问道。
“皇上啊，奴婢可不敢乱说，不过以前在府里倒是经常听说皇上在还是王爷的时候曾率兵大败突厥，现在又当了皇帝，想来是一个很了不起很厉害的人物吧。蕊儿也不清楚。”
“奴婢进宫的时候，皇上还只是王爷，那个时侯皇上虽然已经带兵打败了突厥，但是从来都是很安静的，嗯，用主子的话说就是皇上那个时候很低调。不过，宫中倒是没有人愿意随便得罪皇上。”明芳进宫的那年，是兴和二十九年，那个时候的皇上在她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安静但是很强势的王爷。
桑儿平日里不爱四处串门子，明欣进宫的时候姬昶弈已经当上了皇上所以都不是很了解从前的皇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妖妖将脑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幽幽地说“你们也觉得皇上看起来很厉害对不对？那你们想这么厉害的皇上会让别人掌握自己的后宫吗？毕竟皇后可是很重要的位子。所以，从今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蕊儿，我虽是右相的孙女，但也只是庶出之女，何况在宫中我们没有任何依靠，往后你要多多注意你的言行举止，不然出了事我可能救不了你的。”那一刻，蕊儿发现自己从小陪伴长大的主子看起来似乎要腾空飞去，再也不在这尘世中流连了。
终于还是没有惊喜，皇后之位最后落在了和妃的头上。那样的男子，是不会允许自己被别人掣肘，这个天下他会要自己做主。其实，妖妖只见过和妃三次，一次是复选的时候，还有就是给太后请安和荷花宴的时候，印象中那是一个没有太多野心，有些病怏怏的女人，只是想在这宫中好好守着自己的儿子，既不随便结交其他宫妃，也不得罪别人，仿佛这天地间只有她和儿子两个人。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母仪天下，压制李氏和王氏宫妃吗？想了想没有答案，回头才发现明欣和蕊儿定定地看着自己，“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没什么，只是主子刚刚做那儿看起来像是要飞天似的。”
“好了，天也不早了，主子，皇后初立，您要送什么礼给娘娘呢？”明欣在宫中待得时间较长，想得比较周到。
“是呢，你不说我倒是都快忘了。咱们库中有什么好东西可以送给皇后娘娘吗？”妖妖进宫时日太短，还没有什么好东西，现在也开始头疼到底要送什么给刚刚被立为皇后的游氏了。
“既然没有什么好的东西，就我们自己准备吧。绣个屏风吧，就绣‘百鸟朝凤’就好了。不会太特殊，也还喜庆。”妖妖想了很久，最后决定送绣品已贺新后，既显自己诚心，也不回太过打眼，而且不会太过奢侈。
在中国的历史上，刺绣是从唐代开始兴起的，彼时大启国的刺绣水平并不是十分出色，这也是当日妖妖参加荷花宴时让其他人大为惊叹的原因之一，那些花纹是早先在右相府特特手把手教出来的。前世妖妖是杂志编辑，从小就喜爱做各种小玩意儿，所以大学起就特地去学了苏绣，将苏绣的图案秀丽、色彩和谐、线条明快、针法活泼、绣工精细发学了个透，在相府的日子里，因着女红是自己选修的科目，就将苏绣又捡了起来，经过这些年来的锤炼，妖妖很有信心自己的女红在这宫中会是独一份。
从皇上在坤宁宫前的话知道，这立后大典最少还有二十多天到一个月的时间，想要绣好一幅百鸟朝凤，这时间可是很紧的。“明芳，从现在开始翊坤宫里的人都不要胡乱走动，这新后刚立，太后娘娘和德妃可是心里不痛快着，这些日子当心些。另外，我要开始为皇后娘娘绣贺品，所以你们都注意些，别让人在绣品上做了手脚。”妖妖为了以防万一，开始交代明芳，今后的几日里，这后宫会很热闹的，自己一心低调，还是多多小心比较好。
剩下的日子，妖妖难得的辰时即起亥时才歇，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埋头刺绣，那幅“百鸟朝凤”图也渐渐现出了雏形。明芳和明欣看着越来越美的“百鸟朝凤”图对着妖妖啧啧称奇，“主子，你绣得好漂亮，奴婢在这宫中待了这么久，想来也见过不少绣品了，但还没有一件比得上主子的这件。真好看。”明欣更是满眼的崇拜“主子，你教我好不好？您绣的东西好漂亮，就像是画一样。”
妖妖想着可以渐渐把苏绣这项技艺传播开来，可以造福自己，让自己往后又多了一个帮手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一日午后，姬昶弈只身来了翊坤宫，夏日的午后，知了在树上一声声叫得不停，妖妖安静地坐在绣架前，绣着那幅已有所耳闻的“百鸟朝凤”图。身着淡绿色纱裙的女子坐在树下，发间簪着一小簇茉莉，一阵风吹过，传来渺渺幽香。打了个手势，下人很自觉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了雷历、明芳和蕊儿。悄悄走近，站在这个丫头的身后，第一次发现，“原来认真的女人最美”是真的，世人诚不欺我。
几缕散落的头发被风吹起，扫在脸上，痒痒的，发间的香味儿将夏日里的最后一丝浮躁也扫了个一干二净。
“丫头，歇下吧，不要累坏了。”站立了一盏茶的时间，妖妖还是沉溺在面前的绣品上，姬昶弈忍不住终于开口。
“皇上来了，等一下，把这一只鸟绣完就休息。皇上先喝杯茶吧。”抬起头来，柔柔的一个笑容，就又低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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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喝着刚刚泡的茉莉花茶，看着面前的佳人平和美好，这样的生活在姬昶弈的记忆中似乎从不曾有过。
妖妖向来都不愿别人委屈了自己，皇上虽然就坐在她旁边，但是她也没有停下手中的绣活。对于她来说，尽快完成这幅绣件比伺候好皇上要重要的多，绕是如此，蕊儿几个给她做手势打眼神也还是被接收到了。于是，在姬昶弈喝了两杯茶后，妖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先大大地伸个懒腰，再揉揉脖子，僵硬的身子才缓了过来。明芳偷偷瞟了姬昶弈两眼，发现皇上没有什么不高兴或是嫌弃的眼神才将刚刚提起来的一颗心放下，这个主子平日里看起来很优雅的，可是怎么能要在皇上面前伸懒腰呢？这不是一个宫妃应有的行为。
虽然这是明芳和现在旁边大多数宫女太监的想法，却不知在姬昶弈眼中，妖妖刚刚的行为是天真的，没有一丝伪装的。
“丫头，过来。”招招手，呼唤小猫似的将妖妖叫了过来。揽着妖妖的小蛮腰，鼻尖萦绕着清凉的茉莉花香味，“丫头，你绣这么好看的‘百鸟朝凤’给皇后，那你什么时候绣个荷包之类的东西给朕啊？”
这个，妖妖心里翻翻白眼，好吧，虽然我是你的妾室，但是你从未开口要过，何况，大男人身上戴着个荷包总是怪怪的。不过，在这后宫毕竟还是要依靠身边的这个男人生存的，一个荷包可以来换她和他的好心情，为什么不呢？
“这，先前皇上也没有说，妖妖不敢随便给皇上送东西，现在皇上既然开口，妖妖定然会做的。只是，只是不知皇上可不可以宽限几日，皇后娘娘的绣件妖妖须先赶出来，望皇上恕罪。”
姬昶弈见妖妖答应了，也就没有再多加为难。将妖妖揽过来，侧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丫头，为什么想着送皇后绣件，而不是那些金银珠宝，又或者其他玉器？”
“皇上当然不会担心赏什么给皇后娘娘或是其他后宫嫔妃，可是妖妖这里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以配皇后之尊，何况亲手绣的屏风想来也显得比较有诚意，所以决定送这个给皇后的。”虽然有向皇上邀宠的嫌疑，但是妖妖考虑了一下之后还是说了实话。在她看来，这座宫里，对着皇上是绝对不可以说假话的，一个十五岁上战场，然后靠着自己一步步在没有任何靠山的情况下登上皇位的皇上不容欺骗。
姬昶弈仔细一想，妖妖好像除了平日里的几件首饰，这翊坤宫是真的没有什么宝贝可以当贺礼送给皇后。往常因她自己做了很多的小玩意儿，所以翊坤宫相比其他富丽堂皇的宫殿并不逊色，但是贵重的可以拿来送人的却是不多。
没有多说什么，将脸埋在妖妖的颈间，他很喜欢妖妖身上的味道，从来不会很浓烈，总是淡淡的。妖妖不是很习惯和人亲近，但是想到那是皇上，也就心里默默念叨“他是自己的丈夫，不要生气，也不要不好意思，二十几岁的人再加上这一世的年岁，三十多了，不会不好意思。”可是，这周围还有人啊。把头垂得低低的，真的很不习惯，“皇上，嗯，还有人在呢。”
“你抬头看看，哪里还有人？”闷闷的声音从颈间传来。妖妖抬头一看，才发现雷历和明芳他们已经消失的连影子都不剩了，这就是高级仆从的水平啊，妖妖心中大声感叹，连蕊儿也可以做到落地无声了。
妖妖死心了，没有人会来救她，老老实实地坐在姬昶弈的腿上，让皇上大人吃豆腐。不知道是这样的氛围实在太好，还是这几日太累，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姬昶弈就发现怀中的女人已经睡死了过去，看来睡觉还真的是她的一大嗜好。打横抱起已不知今夕是何夕的女人，转身回了寝宫，放下床上的纱，抱着小丫头午睡去也。
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直到下午申时三刻才起，姬昶弈和妖妖一齐用了碗银耳莲子羹后就回了乾清宫，那里还有不少的奏折等着他。
在立后大典的前三日，妖妖终于将那幅“百鸟朝凤”图绣好了，先前准备的时候就通知了右相府，找一个稳妥的木匠用上好的楠木雕了牡丹图样的屏风架子，又求了姬昶弈让岑博年给人送进宫来。这一日当着妖妖的面将绣好的屏风装了上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称赞。就连姬昶弈看了效果后也直夸好看。
“丫头，你这绣功在宫里算是独一份了，什么时候可以把朕的东西给绣好啊？”
妖妖提起精神对靠在榻上的男人说道：“大概两日之内就可以完成，只是不知道皇上喜欢什么颜色？”大启国的女子服饰比较像中国唐代的服装，至于男子，由于姬家本是以武起事，所以服饰更偏向于元清时代，没有自先秦以来就有的那种看似宽大飘逸的袖子，一般是对襟长衫或是交领右衽、无扣结缨。用妖妖的话说就是看起来真的是很帅的。至于荷包，是不会挂在身上的，只是皇上既然开口要了，妖妖当然要多问一句。
姬昶弈对服装没有太大的要求，前世自己的衣服都是高级定制成衣，风格也是那种华贵而又低调的。现在则是有尚衣局的人专门负责，不过还是多为玄，黄，白，紫几种颜色。最后想了想，要了青色。
皇上的物件，人们心中最直观的就是明黄还有龙，妖妖想着记忆中看到的各种龙的图案，最后选择盘金绣，为姬昶弈绣了一个双龙戏珠的盘金龙绣青色荷包。深受前世产权，专利的影响，妖妖还在荷包的里面的角落里，绣了一个吐着舌头的妖妖头像，当然这是没有人知道的，毕竟那头像太过卡通，不严肃。
距离立后大典还有一天的那日清晨，妖妖终于把姬昶弈要的荷包绣好了。在桑儿的服侍下洗了脸，脱了衣裳，就一头栽进了被子里“明日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叫我了，让我睡够了再说。”小声交待了一句，就彻底睡了过去。
明芳不敢耽搁主子的事情，急急忙忙往乾清宫去了。这日没有叫大起，只是在乾清宫议事，明芳到的时候姬昶弈正因为山东的蝗灾而大发雷霆，下面瞒着迟迟不上报，使情势急剧恶化，为此姬昶弈摔了杯子，整个乾清宫冷的像座冰窖。大臣们都跪在地上发抖，雷历在门外也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这时看到从不在前朝附近出现的翊坤宫人明芳，急急忙忙赶了过去。在宫中待了多年，明芳也是有眼力的，只是说自家主子将皇上要的荷包绣好了，因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所以现在让她给送过来，将东西交给雷历就告辞了。
“雷历，人呢？给朕上茶。”姬昶弈仍带着怒气的声音从殿内传来。
雷历想着姬昶弈的怒气就头大，这大臣么可都还低着头跪在地上呢。突然，他摸到了袖中的荷包，想到皇上一向对芙美人比较喜爱，不知道今天可不可以救场，端着茶盘，将荷包放在茶盘下，在放置好茶碗后，偷偷将荷包交给了姬昶弈。
姬昶弈拿到荷包一愣，看了看就面不改色地放进了怀中，淡淡地说了句“起来吧。”拿起茶碗，听到身后的雷历松了一口气，瞟了两眼没有做声。
在接连发出了六、七道旨意后，王公大臣全部躬身退了出去，殿内只剩下了姬昶弈和雷历两个人。“说吧，怎么回事？”
“回皇上，刚刚翊坤宫的明芳姑姑过来将东西交给奴才的，说是她们主子今儿一大早才做好的，就给送了过来。”
“芙美人怎么自己不过来，要明芳跑腿？”
“明芳姑姑说了，她们主子绣好后就趴在床上了，只怕今天一天都会睡过去的。”
姬昶弈一听，就想到妖妖那贪睡的性子，心情好了不少。“你私下过去一趟，说乏了也不能一天都待在床上，晚膳还是要用的。另外，把去年缅甸供上的佛像和那玉镯子还有高句丽供上的人参给她送过去，说是朕给她冲场面，明儿把那佛像连同她那屏风一起送给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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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嘉礼
除了晚膳时分妖妖被蕊儿在耳边念到头皮发麻而起来喝了两口粥之位，妖妖真的是从这一日的一大早睡到第二天清晨。对于妖妖的睡习，整个翊坤宫已经有了很好的了解，所以现在明芳和明欣每次在有重大事情时都会提前一个时辰叫妖妖起床，然后在她还处于迷茫状态的情况下用一盏茶的时间为妖妖完成洗脸刷牙的步骤，这个时侯妖妖也会在迷茫中发现自己已经起床了。接下来就是最复杂但是上至姑姑下至普通小宫女最喜欢的环节——主子上装。
妖妖进宫的时日不长，所以大部分的衣服是她往日在右相府中所制。不是死板的朝服，也和宫装有一定的不同，怎么说呢，每件衣服还是宫装的样式，但相对简单，只是每件衣服上都会有妖妖自己或是她调教出来的绣娘特特绣出来的图案。每一件都是一幅画，这幅画有时候是花鸟，有时候则是山水，更有时候是人物。所有的这些，都会让这些本就喜爱漂亮事物的女人看花眼，所以每日早上妖妖着装的时候，她的寝宫里都会有不少人偷看，很多甚至为了看到这些漂亮的衣服，而特意与别人调值。
今日妖妖虽然只是一名小小的美人，但是也要参加立后大典的。于是换上了实在显不出什么美感的青色朝服，带上固定的老旧头冠，吃了几块点心，施施然出门了。
册立皇后之礼称为“嘉礼”，皇帝需下旨通知各衙门准备。礼部奏请由大学士、尚书各一人充当册封的正、副使，还要准备好金册、金宝，内阁大学士或翰林学士撰写好册文、宝文。而在昨日，姬昶弈就已经派了礼部尚书前往祭天、地和太庙，并亲自到奉先殿行礼。这天早上，銮仪卫陈设法驾卤薄于太和殿外，陈设皇后仪驾于宫阶下及宫门外；礼部下属的乐部将乐器悬于太和殿外，然后由礼部及鸿胪寺官员设节案于太和殿内正中南向、设册案于左西向、玉案于右东向、龙亭两座于内阁门内。内监设丹陛乐于宫门内、节案于宫内正中，均为南向，设册宝案于宫门内两旁（东西向），设皇后拜位于香案前。这日辰时到时，姬昶弈御殿阅册宝，王公百官序立，正、副使立丹陛上，北乡，宣制官立殿中门左。宣制曰：“大启贞宁八年七月十九日，册立和妃游氏为皇后，命卿等持节行礼。”于是正、副使持节前行，校尉舁册宝亭出协和门，至景运门，以册宝节授内监，奉至宫门，皇后迎受。行礼毕，内监出，还节使者，使者复命，姬昶弈再率群臣至皇太后宫行礼。
以上这些步骤结束后，已经是午时二刻了，妖妖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美人，这些是不需要她出席的，她真正要出席的也就是等下随正皇后和其他宫妃一起到太和殿给姬昶弈六肃三跪三叩，皇后回坤宁宫后，由德妃、淑妃带领公主和她们这些小宫妃给皇后行礼并送上贺礼。尽管如此，在炎热的夏季，穿着厚厚的朝服，一个个的叩头请安，绕是妖妖身边有明芳和明欣两人扶持，还是让她觉得头晕目眩。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打死她都不要当皇后，她的朝服只有六层已经让她叫苦不迭，更让她吃惊的是皇后朝服是二十四层，那还要人活吗？
在储秀宫的刘氏和陈氏带着湛芸姝和王婉婷向新后行完礼后，就轮到了景仁宫的林美人和妖妖了。林美人是上届秀女，所以有她先行行礼，恭恭敬敬地向皇后请安叩头后敬献上的是十二颗鹌鹑蛋大小的东珠，本着物以稀为贵，这黑珍珠让大殿上的众人都看直了眼睛，德妃就直接开口问“林妹妹好大的手笔，哪里找来的这十二颗极品东珠，可是让我好生羡慕。”
林美人来自……商贾之家，因父亲曾经捐了个六品文官，所以有了参加选秀的资格被太后给选了进来，向来喜爱的就是奢华之物。只见她穿着和妖妖一样的朝服站了起来；“这个东珠据说是父亲年轻时交的一位以採珠为生的人所赠，因家父当时在那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帮了一把，所以后来採到这十二颗珠子的时候就送了过来。皇后娘娘喜欢就好。”
皇后点了点头，“不错，这十二颗大小完全相同的珠子倒是少见，多谢林美人了。”林美人又福了一福便退到了一旁。
妖妖见轮到她了，就学着前面的宫妃向皇后叩头请安，然后在皇后的叫起声中站了起来。“芙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