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夫-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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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的筹码而已,墨纪啊墨纪,你糊涂了吗?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就此轻薄了她呢傻瓜你就是个傻瓜她说的没错你若真的对她动了心,动了情,那你与她的协议不就成空了吗?那你寄予的后路之望呢?你不是打算将来让她完璧而归,令梁国公亏欠已还还不成一盟的吗?若你真的与她一起,那可真就和梁国公结盟了啊,虽得其护,却难免站队,这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糟糕的位置了吗?墨纪啊墨纪,你怎么就失了常性?莫非你是真的鳏居太久了吗?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你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她不过一个青黄少女,你不会对她动情动心的对,不会想到此处,他似安了心,拎着那水壶匆匆进了屋。
将水壶一放回小几,他就看到了床上那鼓起的小包,夜凰竟把自己完全藏在内里。
他怔了一下,转头去了角柜边,打算翻出一身衣服来换掉,刚抽了一件衣服出来,就看到一封信笺落地。他顿了下,想起这是早间那丫头手里拿得,便拾了起来丢回了角柜里去,继而动手脱自己的外袍,打算换上这件新的。
他人是背对夜凰,但面却冲着妆台铜镜的,结构这解脱衣服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那个小包在抖动,他愣了下,便脸色大白:不会她是在哭吧?难道,她,她已经发觉我,我轻薄于她……
心中这般想,他手中的衣服就落了地。不安的看着那镜子,他有些纠结,不知该说什么,但脑海中却似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大丈夫,要敢作敢当敢作敢当,敢作敢当,要不,我,我就对她还是,负责了吧心中这么想着,他只觉得脑袋里嗡嗡地乱作一团,但奇妙的是,他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当下他故足勇气的走到了床边,看了看那鼓起的一团,轻声的唤到:“夜,夜凰”
被子哆嗦了一下,毫无声响,墨纪的嘴张了张,轻咳了一下:“那个,我有话和你说,你就别,别……”
被子又哆嗦了两下,继而不动了,传来了夜凰的声音:“啥?”
墨纪深吸一口气伸手一把就把被子给捞开了:“夜凰啊,你听我说,我会对你负……”
夜凰一脸傻笑的表情僵在那里看他,脸色潮红的看着他,墨纪当即也僵在那里。
“你,你要干嘛?”夜凰有点心不在焉的相问,墨纪却抽了下嘴角:“你没哭啊?”
夜凰伸手摸了下脸,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哭?我干嘛要哭啊真是的。”她说着低了脑袋,心里却在嘀咕:我笑的脸都疼,哭个什么啊墨纪闻言糊涂的挠了挠头,此时夜凰又抬头看他:“你刚才和我说什么来着?你要什么?”
“啊,那个,我,我要换衣服”墨纪说着转了身,继而从地上把衣服给捡起来,夜凰白他一眼,躺了回去:“那你就换呗,这么大的人,未必还要我亲手给你更衣不成?”
墨纪尴尬的点头笑了下,匆匆的把衣服给套上了身。
“诶,你怎么有时间回来?早上就不在署办,这下午的又溜回来,你是不是上班挺闲的?”夜凰躺在床上发问,墨纪头也不回地答到:“最近是闲一些,毕竟才送了漕粮回来,今年新的份额也才下,各地通知,一时无事。”
“诶,那正好我问问你,你们这管漕运的是不是就每年秋收之后才忙?”夜凰对漕运不够了解,而蓝飒不止一次地强调墨纪这官位对便宜爹的复救有助,自是关心的问上一问,做个了解。
“怎么可能只那个时候忙?”墨纪说到政事了,那惶惶之心收了许多,当下转身冲夜凰说到:“你想知道漕运的事?”
“是,有些好奇,能不能简单说一下?”夜凰好奇的坐了起来,怀里抱着被子。
墨纪闻言走了过去,侧身坐在了床边:“这漕运是什么你可知道?”
“就是收漕米送到宫里和仓里呗”
墨纪闻言笑了下说到:“漕米之政,盐务之政以及治理江河泛滥乃当今朝务经各省经管之三大要政漕米之政是征集国之南部,中部,共八个省份的租米,然后运到京以供养京师宫廷成员和各高官贵族,并储积于仓厂中以供北部不产米之地的分配,同时还要配合户部,兵部的调拨,将部分租粮充入救仓,军库,以备各地赈灾和军饷调拨。”
“哦,我明白了,那不就是送粮食的嘛,但是为什么你的品级这么高?就因为这是要政之一吗?可是我记得,那个什么章大人,汪大人的,好像品级不比你低啊,怎么感觉他们都要看你的脸子?”
墨纪看了夜凰一眼:“你倒心细,竟留神到这个?”
“我不是觉得奇 怪{炫;书;网嘛,毕竟按品级来说,似乎他们不该看你的脸子吧?”夜凰说着撇了下嘴,一副我不明白的样子。墨纪看着她笑了下:“这有什么好奇 怪{炫;书;网的,因为我漕运一系,独立于官管之外”
“官管之外?”夜凰转了下眼珠子:“这是什么意思?”
“你看,国之中央乃内阁,六部,京官一出就是各地省份的外放官,官从两江总督起,到各地刺史,下沿巡抚,知府,知州,知县等,从中央内阁到最后一地的父母官,这是层层相管,一层指控一层,是不是?”
“对啊,中央集权不就这样嘛”夜凰当即接口,那墨纪一听这四字愣了一下,冲夜凰一笑:“对,就是中央集权,就是如此的官管”
“哦,那你的之外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管不到你?”夜凰立刻问了下去。
“对,就是如此,我们漕运一系在官管之外,乃自称一系”墨纪说着眼里显出一丝得意:“漕米之政,乃漕运之务,漕运,它的征集和运输都用的是自己的一套人马,它和省级官职相平行,和河道衙门有些相叠,但是因为我们不用向内阁交付,不用得六部下令,所有的一切都由‘漕运总督’向皇上交付,所以,我们是行于官管之外,与内阁六部,与各省的主管都是协商同做,自然他们是要给我们漕运脸子了”
夜凰听到此,当下一拍手里的被子:“我明白了,那就是你们不被六部啊内阁管,只归皇上管,然后因为你们有租粮分配的权利,所以相反的,六部还要来和你们协商看你们的脸子行事对不对?”
“差不多就是如此,不但是六部,就是军队将营也要和我们小心说话,不然配送军粮的路上耽搁些,哪怕晚入库一天,也能叫那帮老爷们急得流眼泪”墨纪说着笑容爬上了脸,一副天下在手的样子,看得夜凰当即撇嘴:“瞧你,好似人家都求你们似的,那要是租粮收不齐,我看流眼泪的是你们吧”
墨纪笑着摇摇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能让我们急的流眼泪,这几乎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征集租粮没错,但并非是我带着一帮手下去挨家挨户的收,而是各地的县,州将定额租粮收齐上交,由我们手里的漕丁,哦,就是蓝帮主之类和我们合作的运输之人,负责把一处的租粮送交到收缴地,再由漕标负责押运,八成走漕河运送,二成因调配等事,走陆路”
“整了半天,那就是你们这个连责都不担?”
“怎么会不担?各地的预算配送这就是我漕运要做好的事,若是我们配送出错,该补的仓未补,有些仓余溢,那可就是大责还有沿途也会附带一些茶,瓷,皮,绸的配送,这里面也是有个定额弥补与耗损在其中,这个度的掌握,也很重要”
夜凰听的点了头:“那漕标是归谁管?”
“自是我漕运喽”
“你管吗?”
“真正的管权是在漕运总督手里,但这个职务常年虚职,我入朝为官后,上峰才担此职漕标有三营,上中下,上营自是捏在总督之手,我如今可调令中下两营,而各地的巡漕御史则有因情而调下营的权利。”墨纪一一解答后,才冲夜凰浅笑:“如何?此刻可对你夫君我的职务能力有所了解了?”
夜凰点点头:“明白了,想不到你不足而立之年,竟如此权高一处,说实话,我很惊讶”
墨纪听了一笑:“你只要不当我是百无一用之人就好我可记得当初某人拿那么一个金条尾巴就想打发我,恕不知,这种行为,不但侮辱了我,也轻贱了你自己”
夜凰的嘴一撇:“过去的事了,你提这个做什么,哎,对了,你说漕标有上中下三营,那是多少人啊”
墨纪打量了夜凰一眼:“你问这个做甚?”
“不作甚,就是想看看你能管多少兵我听人家说,一个大将军能管上万人呢,你们三营能有一万人吗?”
墨纪当即嗤笑了一下:“妇人之见果然鼠目”
“怎么,你们有一万的兵?”
“一万?这漕运可是贯穿南北横铺八省,还要各地协商配送,一万人怎么够用?比如说那漕府领卫军,可整整是十二万七千六百人,上中下三营全数,以上十五万人;运船一系就是一万一千七百只,这还没算上遮洋(海军)七千人,海船三百五十只以上这些不过是运军罢了,在地方,以府佐、院道和科道官吏及县总书等掌管本地漕事;中央户部和漕府派出专门官员主持各地军、民粮船的监兑和押运事宜;州县以下由粮长负责征收和解运。;粮长下设解户和运夫,专供运役等等这些,要全数加起来,可不低于二十万人”
夜凰张大了嘴,这会她的惊讶更大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为什么大家会临时变更计划,为什么蓝飒会在最初叫她留下,甚至连梁国公为什么会选中墨纪给自己,她现在已经统统明白了因为墨纪所在的漕运,不但是个肥缺更是个体系外自主的政务链而墨纪,这个从三品的二十八岁的男人,堪堪是这个体系的二把手,甚至一年之后极有可能成为一把手大于十五万的兵力啊,这漕军,运军,可是行走于国内腹地的兵勇,他们不用守疆土,若然哗变,那可是篡国就如翻掌一般,轻而易举夜凰看着墨纪,嘴巴翕张了两下,墨纪瞧见她模样便是笑了一下:“怎么了?知你嫁了个什么样的人,这会后怕了不成?当**可叫我份外难堪啊”
夜凰嘿嘿的笑了一下:“那个,说句真心话这么多的兵归你管,你就不怕吗?”
“什么意思?”墨纪狐疑的看向她。
“你知道武王爷的事吧?”夜凰压低了声音轻问。墨纪的眉一挑:“身为朝廷官员,虽不知详情,却一有所闻,你说这个做什么?”
“那个,你看啊,武王爷可是皇上的亲弟弟,他在边疆守了那么多年啊,带的兵好像也差不多是二十来万,结果这不就出了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反心,但到底是功高震主不是?而且坐拥如此强大的兵力,这皇上的心里只怕也不安心啊,你现在是这个漕运的,恩,差不多就是二掌柜,你是这个二掌柜,手里的兵也不少,你就不怕皇上怀疑你啊?”夜凰小心的问着,这是她最不明白的地方,如此强大的漕兵,皇上怎么就会放心呢墨纪看了夜凰一眼,将头伸了过去,在夜凰的耳边小声的说到:“你说对了,皇上怎么就会放心呢?你说皇上怎么就会对我放心呢?”
夜凰听的糊涂,转头看他:“你怎么问我啊,我这不正问你呢吗?”
墨纪盯着夜凰说到:“什么人,你会用而不疑?”
夜凰眨巴了下眼,反应过来,当即一拍被子,看向墨纪:“你是皇上的心腹?”
正文 第九十一章蹊跷
墨纪看着夜凰呵呵一笑,继而看着她眯缝了眼:“你很聪明”
夜凰激动的看着墨纪:“你真的是皇上的心腹?可是你,你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啊,你凭什么就是皇上的心腹呢?难道,你家有皇室的血脉?”
墨纪当即伸手捂上她的嘴:“不可胡言乱语”
夜凰一把扯下他的手:“就我们两个,我猜猜不成?”
“不成”墨纪板了脸。
“嘁,不成就不成,其实真要说你和皇家血脉有关,我也不信再说了,武王爷还是皇上的亲弟弟呢那么亲的血缘不更是……哎,你到底凭什么得皇上的信任啊,说说呗”夜凰挂着一脸的好奇,十足的八卦像,可墨纪此时却把另一手的手指按在了夜凰的脑门上:“这个事与你无关”
“诶,怎么就无关了?我现在可是你夫人你的事,我有权知道”夜凰立刻拉着墨迹的胳膊耍赖,可墨纪却一抽手起了身:“你要真是我夫人,就要学会,有些话不问”说完转了身就往外去“哎,你去哪儿?”
“署办”
“你不是说闲下来了嘛,怎么又要过去?”
“再闲也不过一时,明日里还要陪轩儿出去,那今日里就闲不得”说完墨纪就出了屋,“砰”的一声还把门给带上了夜凰坐在床上眨眨眼嘀咕道:“神经前面还什么都说,这会儿突然玩起保密政策,有病啊”她说完躺回了床上,这一躺下,人又激动起来了。
想不到墨墨这么不简单啊,怪不得老一副装逼像呢,敢情人家手里有兵有人又有权啊梁国公看似把我匆匆嫁他,却委实不是心中早有了计较?还有蓝飒他们也所料非错,这般独立于官管之外且又和那些高官们成合作之势的他,的的确确能为我便宜老爹的复救有助只是……我该怎么让他发挥作用呢?他可是皇上心腹啊,会帮我吗?心腹,忠君,这个“忠”啊若然让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可就是羊入虎口啊但要他能帮我的话,我却又必须渗透……对,渗透我得想个法子先知道他对我爹这件事的态度,只要不是绝对的一边倒,那就还有机会夜凰想到此处又一骨碌坐了起来。
渗透,渗透可他好似还不足够信我啊,不然怎么话说一半的人就跑了?我可别渗透没成,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不成不成,得想个法子,让我和他要成很好的关系才成可夜凰啊夜凰,你今个才说人家很讨厌来着,哎,还是要缓和一下才行我想想,想想,啊,明个不是出去玩嘛,我不如趁机和他先搞好关系?对轩儿是他所爱,我也疼这孩子,只要我们能找一个共同点……嘿嘿,一定行的夜凰两手一拍,拿定了主意:就这么着
心中此路一定,夜凰内心浮起一丝舒爽,但随着舒爽的攀升,她又烦躁起来,因为她想到了蓝飒和艾辰。
夜凰此刻对蓝飒是选择了相信,因为蓝飒有那“W”的标记,就足以证明他是王爷托派来的,为何呢?因为这标识可是夜凰当年教给她便宜爹的。
这行军作战,守护一方疆土,她那便宜爹总要传令,布军;但外夷流寇骚扰边疆,也并不会就是一时心思,自也少不了细作混入军中;王爷带兵时,发现了几次,无不是拉出来在军前砍了,但只要有战事,这种事就免不了,大家总会遇上细作偷到作战计划和布阵外泄,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
夜凰看在心中,就想起三国演义里周瑜骗了某个前来做说客的家伙,给人家看的是假计划,但那周瑜知道对方是谁,而他们却是不知的,于是她想了个新法子,把她爹给拉到帐内,教会他二十六个字母,而后把她老爹行军作战的口令,分别用字母来代替。
那之后王爷把将领一级的全部召集到一起,由夜凰培训了整整一个下午,让他们都把字母和相对应的战术熟烂于心,这才让他们回去,从那以后但凡文书调令发送的时候,上面都有字母;于是那文书上的令是假的,只有其上印的字母才是真正的调令字母这东西他老爹全部都用刻章来盖,所以即便是细作看到也以为是印,怎会知道那才是真正的调令?于是细作即便拿到了计划也是白拿,因为各路将领,只有在发布命令的时候才会说出真正的安排,这使得细作不但掌握不到真的信息,还会因此可能送了人头到此,故而这法子在军中一直使用,王爷手下的高级大将才知此字母而W是王爷的代号,这个代号被王爷用来表示自己,所以夜凰一看到那W就确认是老爹的“手笔”,而且蓝飒身上的疤痕特色十分符合半个月的时间演变:这里是古代,可没什么催疤类药物,王爷亲手刻下印记,这蓝飒也不会让它早早愈合,刀伤完好后,一样会留下疤痕,那是因为肌理的破坏造成了断代,衍生出新的后,是无表皮纹路的,所以夜凰瞧到暗色中一丝鲜红,便知这疤痕印记可是被蓝飒反复弄破,以求保留的。
夜凰知道蓝飒可信,那么艾辰自是被再次放到了质疑的地方,可艾辰对梁国公府内所言无差,且还有她爹的亲笔信,这就让她有些糊涂了。
明明有矛盾,这就必然有一个是有问题的,哪谁的可能性大呢?夜凰在两者之内自然是选择怀疑艾辰,于是她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立刻起床冲去了净室,在那里把镯子打开,将那封信又取了出来看了一遍。
“这字还真是看不出一点破绽啊”夜凰瞧看了半天,忍不住感叹,因为她爹那字她从小看到她,她真的确认那是便宜爹的笔迹不过,按照这信的时间和言语,是符合从南蛮之地移交过来的这个前提的,但蓝飒说了当时她爹竟然还在泗水,那就说明便宜爹的行程是拉慢了的,所以,如果按照那个速度,只怕这个时候人才刚到南蛮,那按照那个速度,这信到的时机可又不对了想到这个矛盾冲突点,夜凰便扩展开来的去想,这一想的渐渐就摸索出了点味道,于是她把那信看了看,又想到当日她爹倒霉就倒霉在一封无法解释的亲笔信上,于是她大胆的推测出一个可能:这信是假的假,无非为两种,一种是有高人模仿了笔记,可以做到以假乱真,还有一种就是原物打散的裱装,这个在夜凰还是学生时代学习法医案例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于是当下,她从抽屉内摸出了放大镜,她的工具抽屉里可没装着显微镜这些,毕竟她只带了些方便用的东西而已。
举着放大镜,她小心的观察墨迹,这模仿笔记,因为求像,下笔思考摸索掌控度高,自然就不够流畅,那么只要看出墨的涂层,她就能知道这是不是模仿。
净室内光线不好,她只好出了净室,人去了窗边小心的观察和判断,她一个字一个字的看,每一笔都看的细致,力求能找出墨迹的囤滞点,但是看了将近一个时辰,看得两眼发酸也没看出有墨迹的囤滞点,于是高人模仿的可能这就取掉了九成“难道真有人如此有心收集了爹的书信,凑出那么一封信来?”对于那个案例,她知,但总觉得世间怕难有这种高人,但现在这个可能却成了最大,于是她立刻把镯子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