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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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着吧,朕不冷。”夏墨兮看到了他的难处。
“是。”青龙恭敬地领命,又拿过一件大氅,递给左将军。
左少弈笑眯眯地摆摆手,他们还真的不冷。千雅一族的服饰本身就具有保暖的效果,何况陛下不披,做臣子的也要跟从。
青龙点了点头,将两件大氅递还,然后才带领众将士一齐单膝跪下,高呼:“属下恭迎陛下、娘娘。”
接着千人的军队一齐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气势磅礴的声音宛如一条沉睡的金龙猛然觉醒,直冲云霄。
施月舞的身子不自觉地震颤,她侧头看向夏墨兮。只见他宽袍广袖,沉静高贵,收敛了昨日的柔情,俊美的脸庞渐渐显现出昔日的沉稳严谨。
“平身。”他的嗓音洪亮而威仪,目光威严地俯视着他的将士。
那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回来了,那么,那个平凡的丈夫是否还在?
她的心在害怕,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挥手目送(5)
夏墨兮感受到妻子的异常,他手臂伸出,轻轻地拥住她,低语道:“怎么了?还冷吗?”
施月舞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而,似乎不愿意被谁发现她的心思,她又赶紧点了点头。
夏墨兮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
自从决定回来,她似乎总是怀有心思,偶尔心不在焉。问她时,她只是摇着头说“没有”。
难道她并不愿意回来吗?可那不是她亲口提出来的吗?
那么,她还有什么无法释怀的事情?
“陛下,属下已备好马车。”青龙恭敬道,他的手一挥示意,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行驶过来。
精壮的骏马,精致的雕花,厚实的布将车厢层层围裹,看起来温暖而舒适。
夏墨兮扶施月舞坐进马车,将她安顿后,他又退了出来。
施月舞见状,一把揪住他的臂膀,眼底透出淡淡的不安,问道:“你去哪里?”
“月舞,你这是怎么了?”夏墨兮不解,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朕就在外面,朕想尽快了解一下国家的近况,你一个人坐马车,好吗?”他感到疑惑,月舞从来都不是黏人的女子,现在却想挽留他在身边。
夏墨兮犹豫了一下,正要改变主意陪她时。
施月舞忽然松手,表情淡淡地,轻声道:“我知道了。”说完,便不再看他。
夏墨兮心中莫名疼痛,他想要陪着她,可是几月累积下来的国家大事还等着他去处理。
他心一狠,退下马车,翻身跃上青龙为他准备的良驹。
“走吧。”他对身边的青龙低低吩咐。
“回城。”青龙接到指令,手臂扬起,将命令传达下去。
夏墨兮没有走远,他就在施月舞乘坐的马车旁边静静听着青龙的汇报,偶尔做出一些简单的旨意。他原本打算,只要自己的声音一直在外面陪伴她,她也许就能安心一些,因为她刚才看起来很需要他。
挥手目送(6)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是他和施月舞都始料未及的。
青龙将重大的事情一件件地禀报,“陛下,北灾南乱事件牵连人数甚广,范晋大人至今未做出决策,朝廷现在分成两派,一派以锦王爷为首,主张从轻发落,另一派以鲍玉大人为首,主张斩草除根。”
夏墨兮下意识地点评道:“‘斩草除根’比较像辰王的作风。”
青龙道:“陛下圣明,听说鲍大人请示了辰王爷,才坚持主张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夏墨兮沉吟道:“这事,楚致远是何看法?”
青龙回忆了一下,回答:“楚公子只说了一句话——该杀的杀,该留的留。”
夏墨兮微笑起来,道:“朕果然没看错他。”锦王的作法太过宽容,鲍玉又过于残忍,而且夏国各地官员紧缺,现在让该留的人将功补过,将该杀之人处以极刑。
青龙不懂,问:“陛下的意思是?”
“这事就交给楚致远审理。”夏墨兮吩咐,“回去以后,立刻给他一道圣旨。”
“是。”青龙精神一振,继续汇报:“另外,太后、辰王爷、辰王妃都在长乐城。”
“他们来干什么?”夏墨兮双眉微皱,这些人一起过来准没有好事。
“这个……有点复杂。”青龙犹豫。
“有话就直说。”夏墨兮沉声,不悦。
“是。”青龙回禀:“太后担心陛下安危,辰王妃担心皇后娘娘安危,所以结伴而来。不过,得知陛下和娘娘都安然无恙,太后就准备向您报喜,可是,辰王妃却说那不是喜事,是……是更大的灾难。”这话可不是他说的,是辰王妃嚷嚷的,大家都知道的。
“什么喜事?什么灾难?”夏墨兮听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属下也不是很明白。”青龙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太后要报什么喜?”
说起这事,青龙立即挺直了腰板,精神抖擞地说道:“恭喜陛下,德妃娘娘已怀有龙种。”
脆弱的心(1)
这是普天同庆的天大喜事啊!
青龙无法理解辰王妃所说的灾难。
封建制度下,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很正常很合理。
女人的存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繁衍后代,所以德妃怀孕是非常值得庆贺的喜事。她为陛下延续了皇家的香火,而且,那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更值得呵护备至,普天同庆。
“确是喜事一桩。”夏墨兮不假思索道。
他的思想观念与太后、青龙等人并无二致,他正想要吩咐下去赏赐德妃孕子有功,然而不知何故,心脏猛地刺痛,沉郁难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陛下?”青龙侧头奇怪。
这不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喜事吗?怎么陛下的骇然神色看起来就像是遇上了……呃……灾难?
夏墨兮再也听不进什么国家大事,僵硬的身躯自马背上一跃而起,无视周围将士的惊呼,他跳跃至施月舞乘坐的马车,掀起帘幕,进入。
他真是笨啊!
以前施月舞最爱的是金钱,为了金钱可以不折手段,也绝不与人分享一分一毫。而今她喜欢他,自然也是不愿与人分享。
她想要独享他。
可是她不说,是因为不想让他为难吗?
左少弈驰马奔至青龙旁,似笑非笑道:“你完了!”
说完扬起马鞭,赶紧逃离现场。
他那“风流”的美誉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阅女人无数啊!
皇后嘴上不说,言行举止无不显示了她有多么的喜欢陛下。而且他敢保证,娘娘是个心胸狭隘的女人,陛下以后就别想坐拥后宫三千美人了。
不过,想不到啊想不到,陛下表面严肃刻板,为了娘娘可以放弃国家。
原来啊……
灾难,大灾难要来了。
青龙还是不明原因,呐呐道:“左将军,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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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脆弱的心(2)
车厢里很温暖,然而她的身子异常冰冷。
她抱着双膝,将头深埋在臂间,只露出一双黝黑的眼瞳,呆呆地直视前方。她蜷缩在车厢的角落,就像那一年,孤零零的夜晚,她蜷缩在风霜肆意的街边,呆呆地,从祈望到绝望,再从绝望变成冷决。
“月舞……”夏墨兮心痛地移到她的身边,轻柔地拥着她。
她的身子猛地一颤。呆呆的眼珠瞬间有了光彩,乌亮幽深的眼瞳令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她仰面看向他,直直地盯住他的眼睛,试图通过他的眼睛看进他的内心,看出他心的真假。
“月舞……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一阵一阵地刺痛。她的表情那样镇定,她的双手却那么的冰凉。
面对脆弱的她,他不能强硬。
面对坚忍的她,他不能威逼。
面对聪慧的她,他不敢隐瞒。
那么,他要说什么?
似乎说什么都是错的。
他错了吗?他不知道。
但是,看着表情镇静、身子僵冷的妻子,他感到自己错了。
“孩子……不是你的,对吗?”她的声音平和,就像在说一件平凡普通的芝麻小事。
可是,就是这样淡定的问语,令夏墨兮的胸臆猛然涌出一股酸涩、哀痛、悲怆的心绪。他企图躲避她那沉着而深邃的目光,然而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他僵硬的面颊,令他的眼睛始终在她的视线之中。
“是……还是不是呢?”施月舞古怪地盯着他,她没有痛苦、没有哀伤、也没有颤抖,只有体温在一点一点缓慢地冷凝。就像那日一样,她穿着爸爸留下的温暖的羽绒衣,身子却还是在逐渐冰冷。
“是。”在施月舞的逼视下,夏墨兮闭起眼睛,痛苦地回答。
然而,就是那个闭眼的瞬间,他没有看见她眼底一闪即逝的不安与惊惶。
她的手颓然地垂落,眼睛依然盯着他的脸庞,茫然道:“为什么不骗我一下呢?”
脆弱的心(3)
“朕不能欺骗你。”他猛然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将脸埋进她的肩窝,仿佛他只要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而去。
他不能欺骗她,这是事实,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的事实。
“有什么关系呢?我可以选择活在你的欺骗世界。”施月舞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空茫的空气,她的声音由茫然转为漠然,“我愿意相信我喜欢之人的任何话。”
“是我错了吗?我错了,是吗?”他抱着她,脸深埋在她的肩窝。他不敢看她,内心沉痛万千,不知要怎样化解那份痛楚。
那是错的?还是对的?他已经弄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是他的原因才令她这般漠然以对,所以是他错了。
而他,害怕这样冷漠的她,仿佛她又要做出离开他的举动,如果她再次离去,或许就将再也找不回来了。
茫然了,失措了。
他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她,恨不能永远禁锢在他的怀里,锁在他的身边。
施月舞的眼睛由漠然又变成了空茫,空洞洞的眼珠呆滞地平视着前方,那种目光是涣散的、没有焦距的。
“你没有错……”半响,她才再次出声,然后停顿。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她轻声喃喃:“凌兰……也没有错……”
她又停顿。
她的思考能力仿佛忽然间退化了,需要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去深思熟虑。
“那么……是谁错了呢?”她自言自语,声音依然平和却仿佛没了生命般,像一个可以发出声音的破碎人偶。
“月舞?”夏墨兮听不明白她的话,他感到怀里的她变得异常诡异,变得很奇怪。
他忽然抬起头,身子退后,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
“月舞,你……”
“是我错了吧?”施月舞又看见了他的眼睛,带着深深地歉意、慌乱、沉痛。
“你没有错,你别害怕,你别害怕。”夏墨兮彻底慌张了。她的眼神好奇怪,灵魂仿佛被抽走了一样。
脆弱的心(4)
她呆滞地望着他,目光却仿佛穿透了他的肉体凡胎,穿越了时空隧道。
她在思考——她到底错在了哪里?
“等孩子一出生,朕就把他过继给你,从此以后你就是孩子的母亲,朕还把德妃她们统统打入冷宫。”夏墨兮低吼出来,“朕是你一人所有,你不准离开朕!”
“不该……出生。”施月舞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人的气息,她凝注他,清晰明了地说道:“不该来到这里。”
“什么……”夏墨兮惊怔。她要他亲手扼杀自己的孩子吗?
他深深地看着她,内心复杂而刺痛。
他没有明白,她说的其实是自己不该出生,不该来到这个异样的世界。
“我是不是多余的存在?”她轻声问他,“是不是?”
她终于弄明白了啊!
从小她就是一个没人要、没人喜欢的孩子。
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的关系,很多时候她都是受排挤的,孤立的,寂寞的。她不能和同龄的孩子一起玩,未来也不能拥有完整的家庭。没有人愿意娶一个短命的先天性心脏病患者,而且她还无法生育,因为生育就意味着难产而亡。
“爸爸和妈妈不要我了,我不该生下来,他们不要我了,你知道吗?”施月舞揪着他的前襟,面色渐渐苍白。
那件事深埋在心底,从未告诉过别人,即使是最信任的朋友,她也绝口不提。
因为害怕……
那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好不容易忘记,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被勾起那段沉痛无助的记忆。
“他们又生了弟弟……”她轻轻地告诉他,心在一点一点的抽痛,“他们把我扔在街上,是比现在还要冷的寒冬腊月,我在那里等了他们一夜,是一整个夜晚。我不敢睡,我又担心他们回来会找不到我,所以也不敢动。”
夏墨兮震惊,胸口像被人用铁锤狠狠地重击。
施月舞没有颤抖,他却因为震惊和害怕而忍不住颤栗。
脆弱的心(5)
“一直到天亮了,我才知道他们不要我了。”没有任何预兆,她的泪顷刻涌现,滑过苍白的面颊,然而她的表情始终镇定得令人心寒,“你也不要我了,是吗?”
“不……”
“所以你和凌兰有了孩子。”她不给他辩驳的机会,眼睛里因为含着泪而变得晶亮璀璨,“你不是皇帝吗?你可以有很多女人,她们还要维系你皇家的血脉,所以你怎么可以要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
她的神情平静异常,声音平静异常,只有她的脸色苍白的惊人,泪珠一颗颗的掉落下来,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落在他的肌肤上一阵阵的刺痛。
第一次看到她落泪,他慌乱地不知该怎么办。
不敢为她拭去眼泪,因为一颗颗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他竟然痛得抬不起手臂。
“所以你不要我了。”她的眼珠颤了颤,用一种无比肯定而强硬的态度对他说:“我不能生孩子,你不要我,所以你和凌兰有了孩子。”
夏墨兮的瞳孔骤然缩紧,强忍着内心的痛。
他不敢冲她怒吼。
生怕惊吓到她,生怕引起她的心脏复发。
他颤抖着轻声对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怎么可以误解我……”
然而,施月舞却再也听不进任何话语。
她用力推走他,身子再次缩回了角落里,仿佛只有躲在狭小的空间,她才能感到一丝安全感。
她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口中喃喃地重复着那唯一一句话:“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不是这样的,月舞,你听我说,不是这样的……”夏墨兮的声音颤栗。
他试图靠近她。
然而,她猛地回头看他,全身戒备地看着他,眼底一点一点地出现了恨意。
“别碰我。”她的声音也微微发抖,似乎在竭力克制着内心的崩溃。
没有他,她还有钱。
钱是不会背叛她的。
脆弱的心(6)
对!
她要冷静,不能被他击溃。
她要冷静,要镇定……
夏墨兮盯着施月舞娇弱的身子。
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迷失在暗夜里的孩子。
他不敢再接近她,害怕激怒她,害怕她的心脏受不了刺激。
她的心那么脆弱,身子那么孱弱。
“我没有不要你。”他痛苦地说道:“告诉我,怎么做才能不伤害到你?”
就在这时候,马车突然停下了。
车外有人群的骚动,像是惊喜之中带着害怕。
青龙翻身下马,他们已经安全到达长乐城的圣莲宫前,因为太后等人已在门口等候多时,他们的队伍便在这里停了下来。
圣莲宫前的大街上聚集了许许多多的老百姓,他们的眼中充满期待,又有点害怕,他们齐刷刷地盯着军队中唯一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在有生之年一睹天子龙颜。
冷风卷过,洁白的积雪从光秃秃的枝桠上掉落。
一连几日的大雪肆虐,使得长乐城变成了一座雪城。
天气寒冷得令人发抖,阳光也是清冷的。
突然,老百姓们看见一个娇弱的身影从华丽的马车里跳了下来,然后朝着东面那条空寂的小街飞奔而去。
那是一个女子,因为她跑起来的时候,长发飞扬在空中,显得飘逸动人。
“月舞,别走,你要去哪……”一个男子从马车上跳下来。
当夏墨兮的脚尖刚触及地面,耳畔便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跪拜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知是谁先领了头,圣莲宫前几十万的将士、民众依次跪拜下去,滔天的跪拜声一浪传一浪,由近蔓延至远方,仿佛整个长乐城的人都来到了这里,都在向他们的帝王叩拜。
夏墨兮一滞,旋即不再停留,举步就要去追施月舞。
“墨儿站住。”太后的声音突然出现。
跟我回去(1)
夏墨兮又是一滞,没有回头,没有再停顿。
他恍若未闻,又一次举步欲追那已经消失在拐角的娇弱身影。
街面覆着一层薄薄的雪,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
光秃秃的枝桠挂着雪,青砖瓦上覆着雪,到处都是雪,纯白洁净的雪,宛如她的脸色一样苍白透明。
“站住!”太后急急地叫喊,“站住!皇帝!”
皇帝!?
是的,他是皇帝,是一国的统治者、决策者。
千千万万的子民就跪在他的面前,迫切等待他的回应,难道他要舍弃他们吗?舍弃子民、江山、祖业?
夏墨兮蓦地顿住了脚,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指甲紧紧掐进血肉之中。
太后在辰王妃的搀扶下快速追来,她们停在皇帝的身侧,抬起头,凝视表情沉郁的皇帝。
“你去追那个女人,留下身后这些满怀期许的臣民,身为皇帝,你不感到羞愧吗?”太后也是一脸痛心,声音不高不低,但显得异常心急,“你想担一个‘荒淫’的罪名在身上吗?”
夏墨兮震惊地将目光转向太后,接着又看看辰王妃。
仿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荒唐话,他的嘴唇轻颤,久久无法言语。
他就是这么被定位的吗?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吗?或者,他们就是以此来威胁他的吗?
荒淫!?多么可笑的罪名!
“你们都不追了吗?”柳依婷突然不满地出声,嘀咕道:“那我去追吧。”她懒得去听那些封建迂腐的条条框框,还是追人要紧。
怎么能让这些顽固不化的古人欺负她们现代人呢?
柳依婷如此思考,然后提气飞奔出去。
没有人理睬辰王妃的言行举动。皇帝和太后对峙着。十几万的臣民将士依旧原地跪着,他们不敢抬头,也听不清楚陛下和太后都在说什么,总之气氛变得很压抑。
良久,夏墨兮沉声道:“朕去追回朕的皇后就是荒淫了吗?”
跟我回去(2)
“皇帝该已江山社稷为重。”太后坚定立场。
“江山是你们给我的,帝位是你们给我的。”夏墨兮突然激动起来,他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声音不自觉地放大:“可是,你们有没有问过我要不要?”
“墨儿别说了。”太后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