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钟响彻惑星-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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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一方面令人遗憾,一方面也让人松了口气。
赫密特也并不心急,要不是西瓦娜说马上就要离开拉多罗亚,他应该会从容地提出此事。
西瓦娜再次转过身,只半侧着她那美丽的脸庞:
“就这么吧!半年后我会再来拉多罗亚,到时你的心意如果没有改变,那我会认真考虑的。这半年内,说不定你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不可能的,我的心意不会再改变了。”
听见赫密特确信地回答,西瓦娜便眨了眨单眼,那可爱的笑脸让赫密特心动不已。
“那么,赫密特,我就相信你吧!不过你现在别想这件事了,先把伤势养好。”
这么说着的西瓦娜,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开心。
不过,那说不定是赫密特的错觉。
在她离开后,赫密特悄悄地握紧了手。
周围屏息静气的骑士们也在此时松了口气,面露微笑,什么话都没说。
——西瓦娜一定不会忘记半年后的约定。
赫密特决定,在那之前,他得想好更能打动她芳心的话。
*
卡多尔抱着西亚回到梅森家宅邸。
他为了掩盖自己身上的血腥味——便在全身洒上悠蒂耶所送的香水。
西亚不解地望着卡多尔这副模样。
本来卡多尔的身体应该是隐形的,但现在从伤口所溢出来的鲜血、吸饱了血的绷带,都让他的外表有所变化。
不过,对盲眼的悠蒂耶来说,外表如何对她而言并没有关系。
“卡多尔,你为什么会……?”
不能言语的卡多尔无法说明。
只是,就在方才——
在他们离开研究设施前,依莉丝坠落到下方时,邦布金曾说:
‘卡多尔哟!汝应还有应为之事?依莉丝就交给吾人。而西亚——汝现在无需多问,协助卡多尔即可。’
然后邦布金为了从尸兵手中保护依莉丝,便又再次飞跃地下。
因为有邦布金这番话,西亚才会乖乖地跟着卡多尔到这里来。
卡多尔抱着她走向悠蒂耶的房间。
那只狗一如往常地开始吠叫。
“米哈耶尔!我不是叫你不能对客人叫了吗?你老是这样——卡多尔大人,真对不起。”
悠蒂耶斥责那只狗,然后明知卡多尔看不见,却还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哎呀……这个香味,卡多尔大人,您擦了我送的香水对吧?我好开心。”
悠蒂耶幸福地笑着——卡多尔在脑海里将她跟“某人”的身影重叠了。
凡尼斯在那个世界遗留有“家人”。
卡多尔以前——也有过家人。
有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但他们现在都不在了。就在他们出门为卡多尔买生日礼物时——受到随机杀人的恐怖活动波及而丧命。
卡多尔在家人死后变得自暴自弃,还协助巴克莱德上校进行人体实验,成了复仇的暗杀者。
他的唯一要求,就是第一次任务要暗杀执行恐怖行动的犯人,而在实现约定后,他也因服用药物而忘却了一切。
——他原本打算忘却那一切。
但当他见到把隐形的自己当作圣灵倾慕的悠蒂耶时,便将已故爱女的面容投射在她身上。
那应该忘记的面容一天比一天更清晰,最近甚至连在梦中都会看见。
悠蒂耶的面貌与自己女儿并不相像,但不知为什么,她仰慕卡多尔的姿态却一模一样。
现在,他想为悠蒂耶——做些自己能做的事。
然后他推了西亚的背。
“咦?卡多尔,你想让我见她吗?”
听了西亚的话,悠蒂耶歪着头:
“啊?今天与您一起来的不是邦布金大人,而是另外一位——您好,我叫作悠蒂耶。您是?”
“啊……呃,西亚……”
西亚自报姓名后,才终于发现悠蒂耶看不见。
坐在窗边的她,现在也闭着双眼。
于是聪慧的西亚——了解到卡多尔希望她做什么。
“这样啊……卡多尔,你希望我治好她的眼睛吗?”
“……咦?”
听到眼睛这个字眼,悠蒂耶便显得很敏感。
卡多尔握紧了西亚的手当作回答。
西亚走近悠蒂耶,将手伸向她的脸:
“对不起,我稍微摸一下喔!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你的眼睛……不过我会试试看。”
西亚从自己的手环中拉出内含的电极。
她把电极抵在悠蒂耶的太阳穴上,同时启动手环的开关。
西亚是否真能让脑部与视神经的关系恢复仍值得存疑,不过,卡多尔还是想让悠蒂耶看见“这个世界”。
他退了一步——大大地吐了口气。
卡多尔的身体已没有完整的感觉。
西兹亚等人的短剑深深刺入他身体,造成失血过多——这伤势一开始就没有希望治愈。
所以,也许正因为如此,邦布金最后才将西亚交给他。
这个原本应该已失去感情的男子留下西亚与悠蒂耶,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他若死在路边,当外表腐败后将暴露出内脏,实在会令人看了难受。
所以他想找个不隐人注目的地方隐藏自己的尸体。
悠蒂耶所养的狗米哈耶尔跟在他身后。
它哼了几声,以清澈的双眼看着卡多尔。
卡多尔解开、丢掉止血用的绷带,摇摇晃晃地离开梅森家宅邸。
米哈耶尔到门口便停住了。
它坐在当场一动也不动,像是在目送隐形的卡多尔一般。
路上的行人都没有注意到卡多尔。若仔细看去,也许会有人发现空无一物的空中正流着血,并对此感到奇怪,不过现在已是日落时分。
卡多尔突然有点担忧,邦布金、凡尼斯和穆司卡等人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当然,他也担心上司依莉丝,但邦布金和安朱说过要保护她,他们应该会遵守诺言吧!
他们跟未能保护妻子的自己不一样——
‘……老公?’
在拉多罗亚的林荫大道——
有两个令人怀念的人站在树荫下。
‘爸爸,你好慢哟!是跑去哪里了啦?’
妻子和女儿手牵着手在那里等他。
对卡多尔而言,这两个人比一切——甚至比他自己都还要来得重要。
母亲笑着责怪可爱地抱怨着的女儿:
‘真是的,爸爸是为了工作出差,怎么可以说你等累了呢?等一下他要带你去吃很好吃的东西,当作处罚。’
‘我又没有那么说……妈妈说的话才过分呢!’
他的女儿年纪与悠蒂耶相近,是个有着一双明亮大眼睛的美人胚子。
她以那双大眼睛凝视卡多尔,露出灿烂的笑脸:
‘爸爸,我们快点走吧!’
妻子点点头,推了一下卡多尔的背部。
“……是啊!你说得对——对不起,爸爸来晚了。”
卡多尔久违地说了话——并牵起女儿的手。
小女孩右手牵着母亲的左手,左手握住父亲的右手,以漫步空中一般的脚步拉着卡多尔。
远处还可听见狗在远吠。
卡多尔就这样被年幼的爱女牵着手——
缓慢地走在陌生的街道上。
*
在发生死亡神灵所造成的异常变化那天晚上——
元首杰拉得·梅森没有上床睡觉,而是点起了书房的灯。
他彻夜书写的是给熟人、好友及亲人的信。
杰拉得带着微笑写着许多信件。
回到家后——等待杰拉得的是意想不到的消息——
‘悠蒂耶的眼睛有恢复视力的征兆——’
虽然女儿直说是圣灵的保佑,但这却是难以想像的现象。
当然,悠蒂耶并非立刻便能恢复视力,她说眼睛痛,现在正包着绷带。那似乎是因为她的眼睛过去从未接触过光线,所以连傍晚和蜡烛的亮光对她都太过炫目。
然后她这样说:
‘我以前什么都看不到——但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不用说明暗,悠蒂耶就连黑白是什么颜色都不知道。这样的她,竟稍微能开始感受光线,只能说是侥幸。
因此——
杰拉得松了口气。
这么一来,自己就算哪天不在了,悠蒂耶也不会有事的——
他这么想。
杰拉得挑灯夜战所写的信,大多数是自己的遗书。
接下来,杰拉得将以政治失势为由而自杀。
不——其实他并不想死,只是,他不认为“他们”会就此放过他。
杰拉得现在正为了被杀以后的事做准备。
然后,那应该会将他诱向死亡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出现。
“——你还没睡呀?”
该来的人来了——这么想着的杰拉得,嘴角浮现微笑。
“是西兹亚吗——抱歉,请再等我一下,我把这个写完就好。”
西兹亚看了看桌上堆积如山的信件,惊讶地淡淡笑道:
“你还真是准备充分呢!那是遗书吗?”
杰拉得老实地点点头:
“是的,虽然不应该拜托你们这种事……但若是暗杀,会对后来的政府造成麻烦,我也不想让悠蒂耶抱有复仇之心。所以请让我用‘自杀’的形式终结自己的性命好吗?”
西兹亚无声无息地绕到桌前。
一身黑色装束的她,不知为什么露出伤脑筋的表情:
“……这是你要委托我的事吗?”
“委托……?这跟委托无关,你们来此,不就是要为梅比斯报仇吗?”
杰拉得指出这一点,并比了比自己的脖子:
“我有预感你们一定会来,因为你们没有理由让我这种人继续活下去。”
他也明白,不论逃跑或是抵抗都是白费力气。
雇这群人做事的杰拉得,最深知这一点。
然后,她却侧过头去:
“我们确实没有理由让你活下去……可是也没有理由特地杀了你呀!”
“……什么?”
杰拉得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西兹亚将两手交叉胸前,露出非常认真的表情:
“因为,并没有任何人确实地委托我办这件事啊!没有钱可以赚,特地杀了元首有什么好处吗?”
这番话以暗杀者的立场而言完全正确,但杰拉得听了却皱起眉头:
“……你们不恨我吗?派阿尔谢夫王宫骑士团去设施的也是我。”
他们在此役应该失去了近乎所有的伙伴,如今残存的不到十个人。
“可是,是梅比斯大人下指示要我作战,决定作战的也是我。跟元首没关系呀!”
西兹亚如此断言。
杰拉得还是难以置信地凝视她:
“……那么,这个时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西兹亚微笑:
“梅比斯大人不在,我们也失业了。现在正在找下一份工作——何况要治疗受伤的人,那笔医疗费也不是开玩笑的呢!”
杰拉得对这玩笑话感到惊讶,并叹了口气。
“我也将在最近失势。梅比斯引起这么大的祸端,还连阿尔谢夫的王族都牵扯进来,这次已不可能逃避达古雷他们的追究了吧!我身为政治家的生命恐怕也就此告终,一个月后将成为媒体的炮灰,半年后就被人遗忘了。”
西兹亚耸耸肩:
“台面上的世界还真是辛酸哪!我明白了,我再去找其他金主。”
“——请等一下,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去这里。”
杰拉得将一张地图交给西兹亚:
“这是‘尸药’的储藏库,只要你们不浪费,应该有足够让残存者活下去的数量。达古雷他们最近也会展开调查,所以如果你们要袭击、夺取就要趁早。这算是我送给你的饯别礼物吧!”
西兹亚露出微笑将地图接了过去。
她的微笑带有闪闪发光的刀刃般、危 3ǔωω。cōm险的美感。
“元首果然了不起,今后如有我帮得上忙之处,请务必通知——”
看见故作亲昵的妖艳美女,杰拉得叹气回道:
“我真的这么想——事已至此,像你们这种坏人还活着,实在教人无法释怀。”
此话并非开玩笑,他一直认为梅比斯和西兹亚等人是命运共同体。
西兹亚颇觉可笑地噗嗤一声:
“哎呀!世上大多都是让人无法释怀的事。真没想到相当熟悉拉多罗亚黑暗面的元首,也会说出这种理所当然的话。”
西兹亚说过后,便收敛起笑容:
“铲奸除恶只有在故事中才会发生——真正的坏人不会那么简单就死的。像阿尔谢夫的雷吉克大人、塔多姆的加尔拜大人那种无法割舍良心的人,一旦输了就只有死……不过我们这种人很卑鄙。”
听着她的话,杰拉得垂下了眼。
——西兹亚等人曾是塔多姆的间谍,在他们被捕后,对他们投以“尸药”、使他们变得必须依赖药物才能存活的,正是梅比斯·弗仑岱特。
然后梅比斯以药为饵,操纵着西兹亚等人,他给了他们手环,并将他们当成能执行特殊任务的部下任意操纵。
他们也不觉得悲哀,因为这是自己所选择的生存方式。
杰拉得垂着眼,小声地说:
“……现在梅比斯不在了,你们也自由了。虽然不知道可以活到何时,你们就随意当个坏人吧——”
当他说完这番话,睁开双眼时——
西兹亚已不知去向。
她就连离去的气息都未显露,如云霞一般地消失——仿佛一开始就不曾来过。
杰拉得的嘴角浮现微笑。
杰拉得并不讨厌他们这种坏人,一般来说他们肯定会被讨厌,但他偶尔甚至会喜欢这种人。
这也就表示,杰拉得自己也是坏人。
若没有坏人存在,世界也不会有所进步。
坏人就是为了做坏事。
而其他人则是为了对抗坏人。
双方不断磨炼技术、永无止尽地相互对抗,这样的循环促使世界得以发展进步,因此杰拉得并不认为这件事毫无意义。
当然,世界并非能简单画分为善恶两边,而且不可否认的,这样的进步也有可能使世界灭亡——同样是卑鄙的坏人,所以杰拉得对西兹亚等人也比较有亲切感。
他凝视着写给亲友的遗书,悄悄吐了口气。
他今晚所做的事,看来都是白费力气。
虽然有点可惜,但一想到明天也可以见到悠蒂耶,他就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微笑。
*
在这就只有黑色地板无限延伸的异样空间,菲立欧和丽莎琳娜完全迷失了方向。
他们不知该何去何从,不只搞不清楚方向,就连可以当指标的东西都没有。天空还是一样有星星,但据梅比斯所说,那只不过是假象。
更重要的是,就算他们可以前后左右地移动,也无法前往“天空”。
展望可能走路的范围,就只有空无一物的空间不断延伸。
梅比斯的尸体就在身边。
那遗容看起来非常安详。
“……梅比斯他是真的很想活下去啊——”
菲立欧喃喃说道。
丽莎琳娜无法原谅梅比斯所做的事——虽然无法原谅,但还是可以明白他“想活下去”的心愿。
丽莎琳娜将那把父亲遗物的突刺剑握在手中。
埃尔西翁·埃鲁一定也一样——一样拚命地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那把剑就是他曾经活动的证据之一。
“活着——还真是辛苦呢!很多人想活又无法活下去,相反地也有人想死……”
嘴上说着没有什么冲击性的话,菲立欧突然对丽莎琳娜露出微笑。
看到他的笑脸,丽莎琳娜产生跟当下的状况毫无关连的心跳加速。
“丽莎琳娜——你也是雨过天晴了啊!”
“咦?”
丽莎琳娜不明白他此话的含意。
“现在好不容易才能慢慢讲话,所以我想跟你说——我觉得丽莎琳娜的眼神比起以前更坚定了,以前总是好像快要崩溃又遥远,光看就令人不安……现在则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菲立欧指出这一点,丽莎琳娜便垂下双眼。她现在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以前是那个样子。
现在的丽莎琳娜已明白父亲留下的心意,恐怕也就是这件事为她带来了活下去的希望。
“……昨晚我读了父亲的日记,里面有提到我——父亲从未把我忘记,这让我很开心——我真的对这件事感到很开心——所以我才想……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这样啊!”
菲立欧谅解地点点头,然后慢慢地走了出去:
“丽莎琳娜,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说得也是。”
点了点头的丽莎琳娜拖着步伐走出去,这是因为她的脚踝还在痛。
她刚才因梅比斯的手环而感觉麻痹、倒地时扭到了脚踝,虽然不至于痛到不能走路,但还是不太舒服。
菲立欧看到她的走路姿势,不解地问:
“丽莎琳娜,你的脚怎么了?”
“啊……刚刚跌倒时好像扭到脚了……我想马上就会好了。”
菲立欧沉思了一下——在丽莎琳娜面前转过身去。
发现他想做什么的丽莎琳娜立刻红了脸:
“啊……不、不用了!我可以走!”
“没关系!与其别扭地走路,不如我背你比较快,来吧!”
菲立欧半带强迫地把丽莎琳娜背了起来。
丽莎琳娜在因他肌肤的温暖和汗味而感到紧张的同时,乖乖地靠在他背上.
当初第一次见到菲立欧时——也像是这种感觉。
菲立欧将升华后逃出的丽莎琳娜从神殿骑士们手中救出,并在西瓦娜的房间渡过一晚——她自己虽然没有记忆了,但根据后来听说的经过来看,那段时间对自己来说还真是“幸福”。
升华中的丽莎琳娜总是孤独一人。
菲立欧因为担心丽莎琳娜被人抓走,一直四处追寻她,而当她封闭自我、心生(炫)畏(书)惧(网)时,菲立欧也拼了命在帮她。
升华中的丽莎琳娜,一定是把帮助自己的菲立欧当作是“第一次获得的伙伴”。
说不定还有其他原因——简单说就是丽莎琳娜对菲立欧抱有好感。
那份心意虽然悲切而痛苦——但丽莎琳娜打算好好珍惜喜欢菲立欧的自己。
就算菲立欧选择了乌路可,她也无法否认自己的心意。
丽莎琳娜紧紧地抱住他的背部。
菲立欧不明所以地回过头:
“丽莎琳娜?怎么啦?”
“菲立欧……我们能从这里离开吗?”
她说出自己的不安。
除了那个有着索里达帖大陆的巨大星球,天空还有许多星星在闪烁。虽然看上去只是个小白点,但丽莎琳娜知道那些都是大星球。
但是,这对她来说仅只是知识。
有些东西就算鼓起勇气接近,也无法察觉其本质。要接近遥远的星球并非易事——但要是连近在眼前的东西都无法接近,那就证明是自己没有勇气。
菲立欧边走,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我想应该有办法吧……但也没有明确的证据。你很不安吗?”
他这么一问,丽莎琳娜便摇摇头:
“我……只要跟菲立欧你在一起,就不会怕了。”
丽莎琳娜这么说完后,想了一下,接着在菲立欧耳边细语:
“呃……我可以说一件奇怪的事吗?”
“咦?什么事?”
“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