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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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眼没有再理会秘术，回过头去看着不远处的sk大，眼逐渐露出了几分迷茫的色彩“一切都如您预料的开始了么……master。”
第173章 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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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身底下是松松软软的泥土地，不远处有潺潺的水声。更远的地方是略微有些吵闹的人声，混杂着像是篝火燃烧带来的噼噼啪啪声传来，我仔细辨别了一下，似乎有许潇诣和维加的声音。
看来已经从山回来了么……我艰难的抬起手，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挣扎着坐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一片昏昏沉沉的。回想起来，似乎是有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力量在我的体内苏醒，然后在那股力量的驱动下，我轻松打败了茨木童子和杉谦信……再然后，似乎是我要一口气杀掉那个傀儡师的时候，米糯和一个白头发的男子挡在我面前……咦，米糯？这家伙……叛变了？
脑袋里的昏沉让我完全进入不了思考的状态，继续回想起来，好像是小洛对我出手，然后我晕了过去……对了！小洛！
意识陡然恢复过来，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站起来去找小洛，听到一个声音轻飘飘的从另一侧飘过来“你最好不要乱动，第一次觉醒的时候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荷，如果你不想让身体承受更大的损伤，不要这么急着跳起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小溪边坐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但只听到声音，我已经能够判断出她的身份。是小洛。
缓缓吸了几口气，等待着呼吸慢慢调匀了一些，我用有些酸软无力的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溪水边。犹豫了一下，才拍拍石头的灰尘坐了下来，在小洛的旁边。
这个女孩脱下了那件黑色的风衣外套，只穿着里面贴身的短衫，裤腿高高卷起来，双脚浸在清凉的溪水。
老实说，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女孩，我还是不得不惊叹于她的美丽。小洛已经把头发解开，长长的黑发被风吹拂着，露出精致的侧脸，无论是那双寒星般的眸子，还是小巧标致的鼻子和嘴巴，都完美的如同象牙雕琢的艺术品。月光照耀在她的腿，散发出玉一般的光泽。
“雪奈和黑板擦都救回来了，只是受了点惊吓，没有什么大碍。”小洛摸了摸稍微有些显尖的耳朵，把几根发丝拢到了后面“杉谦信没有死，瑞和萨菲罗斯用交还人质作为条件换取她的性命。我放他们走了，你不介意吧？”
“哎？哦，不介意不介意……我无所谓的。”我抓了抓头发，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越来越发现，小洛其实是个很矛盾的人。
世界的确有这么一种人，他们似乎天生是王者，有着让人看过一眼绝对无法忽视的气场，并且能够很快成为引人注目的对象。小洛显然是这样的女孩。无论是堪称完美的相貌和身材，空灵的气质，还有那强悍到极点的战斗力，都无疑会使她在任何一个场合都能够轻松的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不容忽视的存在。
但怪的是，她自己却似乎一直在试图摆脱众人的视线。
小洛的性格不太好形容，但我的感觉而言，颇有些外冷内热的倾向，即使在她决定帮助你的时候，也依然是一副没有过多表示的冰冷神情，但只有被帮助的人才会在心里清楚，她的确是很努力的在帮助你。另一方面，小洛分明有实力和能力成为一个合格的队长和领导者，她本人却似乎并不喜欢出头。虽然她的身手足以让她在任何一个团队成为无法忽视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虽然她好像和每一个人都能和睦相处，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并非亲近的感觉。并不是排斥，而是一种不远不近、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看够了么？”小洛忽然说。
“啊？”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才发现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一直盯着小洛的胸部。
尴尬的干笑了两声移开视线，我有些微微的脸红。平心而论，小洛的身材的确相当不错，胸围虽然没有何韵那么可观，却也算是相当的凹凸有致了。
“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么？”小洛冷冷的说。
“哎？”我又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有些想歪了。试探性的感觉了一下，我摇了摇头“没有，除了全身有点酸软，没什么感觉。”
“是么。”小洛微微点了点头，不作声了。
我沉默了一下，扭头看着她，“你之前说的那句话……是那句‘觉醒’、‘暴怒’什么的……是什么意思？”
“……”小洛沉默着。在我以为她是发呆没有听清问题准备再重复一遍的时候，小洛才幽幽叹了口气，缓缓垂下眼帘。“是那个意思咯。”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啊？”
“我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你有种特殊的感觉。”小洛侧过脸来“你知道是什么感觉么？”
“哎？”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随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小洛，心跳陡然加快的频率“这个时候……不太好吧。我毕竟也没什么准备，而且表白这种事情，不是通常应该由我们男生说出来么……”
小洛皱眉，有些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在说什么？”
我很快意识到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小洛很快再次回过头去，语气很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有这种感觉。你和我，是同类人。”
“同……类人？”我似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却又不太确定的继续看着小洛。
“该怎么说呢……”小洛沉吟了一下，“你，不觉得怪么？”
“？”
“你的天赋能力。”小洛说“越是强大的天赋能力，在其强大背后，总是伴随着越明显的限制……和缺陷。目前已知的天赋能力，大概可以分为三类，战斗系、辅助系和被动系。战斗系是偏向战斗的天赋，讲究给敌人予沉重打击，这种类型包括的能力种类最多；辅助系，是类似于雪奈的心感全地图显示那样的能力，偏向于杀伤力以外的效果，侦查和治疗也可以算在内；而被动系，大体可以理解为对能力使用者自身施加的特殊加持效果，如夜视、嗅觉强化，在某种程度可以算入这一类。”
我没有说话，等着小洛继续说下去。
“大部分的战斗系天赋能力，效果往往不能持续过长时间，而且每次使用后都需要相当的冷却时间，越是强大的能力，越是如此。”小洛说“但是你的却不同。你先前说过，你的天赋能力是无情打击，增幅效果极其明显的战斗系天赋。甚至即使把所有已知的战斗系天赋做一个排名，你的无情打击名次也一定不会低。但是……你不觉得怪么，无情打击，没，有，冷却时间。”
“怪……么。”我慢慢沉默下来。的确，无情打击可以说是一种相当完美的天赋，副作用与其加成效果起来，简直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我也很清楚，这种能力不仅没有冷却时间，更是可以在短时间内多次重复使用。与威力同样惊人的半月斩和青炎纹龙之咆哮起来，实在相差太多。“那你的意思是……”
“无情打击只是表象。或者说，只是冰山一角。”小洛说“你的体内还隐藏着‘某种’其他的力量，这种力量强大，而且不可控。无情打击，只是一个引子，或者是它的一部分。”
“……那种力量……叫做暴怒么……”我低声自语，小洛却再次转过脸去，垂着眼帘看着脚下的潺潺流过的溪水，默不作声了。
她说的一点都没错。我感觉得到，每次使用无情打击的时候，从体内最深处涌来的那个不知名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响起的“撕碎他”、“撕碎他”的叫嚣，以及……那越来越深的、向往杀戮的潜在意识。
“它”在苏醒。
很怪用“它”来形容那股潜藏在深处的力量，但我的的确确是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它是有生命的，之前那从无到有的心跳声是明证。它是强大的，换做之前的我，是绝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挣脱杉谦信的束缚，并随手夺下米糯和萨菲罗斯的两柄刀。但更重要的是，它，是不可控的。
如果不是小洛及时出手，我或许真的会杀掉米糯和萨菲罗斯。我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当时正驱使着我去踢开眼前的一切障碍。不是我控制它，而是它在控制着我。
这种力量像是禁忌的毒酒，可口，却致命。那种从内心深处涌来的“撕碎他”的声音，似乎在一步步的引导我走向不知名的深渊。再进一步，会粉身碎骨。
我突然想到，小洛刚才提到的那个词是“同类”。难道这个女孩的身，也有着和我相似的，“某种”力量的存在么？
小洛静静的坐在石头，目光越过溪水看着对岸隐没在黑暗的森林和小山。月光拂过她的侧脸，映出了无限的空灵……和寂寞。
我忽然心念一动“小洛，聊点其他的吧。”
“嗯？”
“如……你的身世什么的……”我勉强笑了笑，“你看，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第174章 小洛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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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咖露。 ”小洛突然说。
“哎？”
“我的名字啊。”小洛侧过脸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了。”
“没记错的话……”我嘴角抽搐了一下，“不过洛咖露么……很好听的名字啊。”
“好听么？”小洛的嘴角浮一抹苦笑“咖啡初闻香甜，其实苦涩。露水看似晶莹，实则短暂。这个名字……是我父亲为我取的。”
我皱眉。“你的父亲？他是个……什么那么样的人？”
老实说，我很怪自己会这么问。在一个年轻的女孩子面前谈论她的父亲，似乎并不是件礼貌的事情。而且看小洛的样子，似乎其还有着某些不得而知的隐情。但我这样自然而然的把这句话问出来了，而小洛，居然也自然而然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的父亲，是个名副其实的科学狂人。”
小洛轻轻叹了口气，“他是一个……科研人员，供职于一家不大的科研机构。我的母亲也是那家研究所的成员之一，担任我父亲的助手。”
科研机构……我心里一动，没有说话。我父亲是土生土长的k市人，那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他的工作也有点类似于研究员，只不过工作的地点是一个小规模制药公司的实验室，勉强也算是一家小型的科研机构吧。
“我的父亲，算是一个科学狂人吧。是漫画里醉心于科学研究，常年不苟言笑的那种。”小洛说“所以我从小的时候，和母亲较亲近。大概是因为工作能力较强的原因吧，他们两个人都是研究所的主力研究人员，尤其我父亲更是某个未知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所以他们的时间都很宝贵，能够照顾我的时间也更少。从两三岁开始，我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印象我的父母也是如此，小时候父亲的工作一直很忙，平日里难得能够见几次面。这种情况到了我开始学以后才有所好转。小洛的父亲既然是一个科学狂人，想必我的情况更甚，只是一想象到这个女孩从两三岁开始自己照顾自己的情景，又忍不住有些莫名的感慨。
“他们工作的那家研究机构的待遇还算优厚，所以我从小倒是没有缺过钱花，只是平日里很难见到父母几次面。”小洛继续说“后来到了我稍大一些，大概三四岁的时候，母亲在工作的时候偶尔会带着我一起去那家研究所，我父亲对此也持默许的态度。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有两年吧，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掌心不自觉的握紧，我似乎隐约觉察到了什么。“那件事情”……绝不会是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其实早在一段时间以前，我的父母因为某些研究的问题产生了分歧。大概是我父亲一直希望研究项目朝着某一个方向进展，而我的母亲却对此持反对意见。当时研究所的其他几位主要人员大概也在这一方面产生过类似的争执，但事情的结果是，持有我父亲观点的那一方获胜，项目的进展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前进。”
小洛说到这里，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此结束，在确定了研究方向之后不到一个月，出事情了……”
“我父亲或许真的是一位很有能力的科学家。但他同时也是一个固执已见的人。”小洛说“因为他的……某项失误，研究所发生了一起意外事故。很重大的事故。整个研究所在一场火灾化为废墟。而当时我和我母亲待在研究所的地下室。所以……”
“所以？”一个不妙的预感从我心里生出。
“……他最终只来得及救出了我一个人。”小洛沉默了好一会，才以极其缓慢的语调说出接下来的话“怎么说呢，虽然那场事故不能完全算是他的错，但如果不是他的话，那场事故未必一定会发生，而我母亲……”
我默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别人一向不是我的强项，我总不能拍拍小洛的肩膀，然后说一句节哀顺变吧。
小洛吐出一口气，神色却仿佛轻松了许多“说实话，那个时候我曾经恨过他，直到现在也是。其实我或许应该感激他，因为如果没有他，我可能已经死在火灾里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他的恨。”
“很怪对么？我自己也觉得怪。但是我知道，如果他当初做出其他选择的话，所有这一切，或许不会发生。但是也只是或许吧……人生从来没有如果，像这个游戏一样，你有着很多种选择，但每一次选择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如果。你所要做的，是遵循自己的内心。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不去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好了。”
小洛的话说完，我们之间的气氛再度陷入沉默。我终于有些明白了小洛身那种深入骨髓的寂寞来自何方，但我却又隐约感觉到，小洛的话里面似乎有些……我说不好那种感觉是什么，但总感觉她的话里面有意犹未尽的地方，似乎有些地方……不太对。
“那……以后呢？”我挠了挠头，“在那之后，你……”
“我从家里搬出来了。”小洛说“我家以前住在北美，那家研究所的建设地点是在北美。后来研究所出事以后，我一个人回到这里，住在父母从前在国内的老宅里。他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我打来生活费，但我很少用。我在生活的花费不多，偶尔打些零工，赚的钱足够自己开销了。”
“这样啊……”我又抓了抓头，没有多说什么。
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随着小洛的叙述，我似乎……隐约地抓到了什么。
那是一幅画面。一副，无真实的画面……
……
一条长长的甬道。
我跟在一个男人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走着。
这的确是一条很怪的甬道。或许是因为建设在地下的缘故，光线很暗。只有头顶的天花板每隔十多米有一个的灯泡散发着淡黄色的光芒。
不是那种五瓦的灯泡所散发的那种暗淡的黄色，而是另外一种明艳的淡黄，像是秋天的落叶。
我摊开手，看着自己明显缩水了很多的五指和白白嫩嫩的胳膊，心里有种莫名的荒谬感这种情景下的我，应该还是个很小很小的孩子吧。
确实还是一个孩子，因为我很快发现自己穿着一套印着机器猫的白色短衫短裤，目测着身边的墙壁对了一下自己的身高，大概还不到一米的样子。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虽然对于现在这种高度的我来说，只要是一个成人都可以用身材高大来形容。
男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相貌，却感觉是一个再熟悉和亲切不过的人，握着他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到淡淡的温暖袭遍全身。
“爸爸？”我几乎下意识要问出两个字，却在话出口之前把它掐断在喉咙里。原因无他，虽然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很像是一位最亲近的人，但他全身下所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气势和压迫力，却又绝不像是我所猜测的那个人。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敢去看他的正脸。
男人拉着我缓慢而坚定的向前走着。他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没有回头来看过我。而两边的景象则是甬道里千篇一律的黑黝黝的墙壁，在淡黄色的灯光笼罩下可以间或看得到一些凌乱的痕迹。
是幼稚园里常见的那种出自顽童之手的壁画，很有一些小人和小车的图案，线条简单而粗糙。但让我在意的，是它们的画法。不是用粉笔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而是用某种不知名的工具直接划在生铁的墙壁的。我试探性的伸出手指去摸了一下，却陡然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这些线条……竟像是用指甲生生刻去的！
这种想法在我脑海一瞬间冒出，又一瞬间被甩落。真好笑，人类的指甲能够在坚硬的钢铁留下痕迹，才是见了鬼呢。
甬道慢慢过半，我忽然有些不安，下意识的走快了几步跟了男人的脚步。在这空旷的过道里，只听得到我们两个人的脚步声，实在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恐慌。
男人似乎感觉到我的害怕，不动声色的用拇指点了点我的手背，像是在安慰我的样子。
越过甬道，步入一段十几阶的铁质阶梯，再转一个弯走了几步，前方忽然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路和说话的声音。
视线继续向前延伸。我跟在男人的背后，越过了这段甬道，在推开某一个沉重的、疑似钢铁铸的铁门后，跨入另外一个空间的时候，视野忽然变得无开阔起来。
我看到一队队的穿着白色、蓝色防护服的研究人员在巨大的空间里走来走去，到处都是光度极高的白炽灯管、密密麻麻的金属架和无数只有在化学实验室才能看到的专业仪器试管、烧杯、剪刀，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工具。
这里是一个实验室。我第一时间肯定了这一点。
从前我也不是没有跟着父亲一起去过他所供职的那家生物制药实验室，对这些方面多少有那么一点的了解。只是这个实验室无论是规模还是专业性，都远那家小公司的实验室要庞大且专业得多。这是一家真正的研究机构
第175章 戴着月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