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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雍和宫纪事-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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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却又自己的想法,她知道胤祥是个据理力争的人,如果他明知是自己儿子,又没法要回,他一定更痛心。
  不如就这么了了吧。
  “你还想不想再见他了?——”陈润林知道如果不告诉他真相,他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宁儿其实不知道,她恨胤禛,可是胤祥,她是真心爱他吗?——如果不是,为什么知道他染病,会觉得痛心——或许,只是因为他是她敬爱的哥哥,还是那露水尘缘的一场夫妻,叫她身不由己?
  “见又怎样——”宁儿摇头,笔下字迹清晰,“终不长久——”
  “你是真的有些看破了,”陈润林心里越发担忧,“难道真的就没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
  “慕慕——”宁儿看一眼安详的小摇篮,“只有他,还是信我的——”
  “不是胤祥不信你,——慕慕只是个孩子,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单纯,”陈润林有些无奈,“除了慕慕,你现在难道就真的什么也不要了吗?”
  “我早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宁儿脸色有些苍白,“从我跨进这个宫门的第一天起,我有的东西,就越来越少——我的天真,我的自由,我的哥哥,我的父亲,——这次回来,我连我自己都不是了——”她的字迹变得有些紊乱,“——还好老天给了我慕慕,让我总算还有一个牵挂——”
  陈润林忽然发现,这个宁儿的心里,住着一个苍老的人,带着遍身的伤痛和无奈。他一直都一个长者的身份自居,来教导她,如今,却忽然觉得力不从心。
  
  “皇上——”福泯一直高烧不退,他昏昏沉沉,没完没了的哭,雅桐也跟着哭个不停。“您救救他吧——”
  “这不太医都在这儿了吗!”胤禛被两个人哭的心烦意乱,加上福泯的病情,他烦躁的打断她,“行了!你就别再哭了,不是添乱吗!”
  “是,臣妾不哭了,”雅桐忍着泪,瞧着太医用筷子撬开福泯的嘴往里灌药,她的泪水还是扑簌簌的掉着。
  “陈润林呢?!他怎么没来!——”胤禛瞧着他们忙了半天,一点好转迹象都没有,紧蹙眉头有些恼火。
  “回皇上,陈大人的父亲昨晚上又病了,他今儿不当值,告了假在家侍候呢!”小太监磕头道。
  “偏偏这个时候不在!——”胤禛蹙眉,之前他母亲去世已是夺情,如今又多次提出要辞官奉养老夫,若是此时再硬叫了来,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只好作罢,叫江西滁“好生医治,敢有一点怠慢,朕绝不轻饶!”
  
  “皇、皇上!——”钟粹宫的小太监曹瑜气喘吁吁跑来。
  “干什么一惊一乍!”胤禛烦躁的喝道,“什么事!”
  曹瑜刚要张嘴,忽然瞧见雅桐在旁,便过来附耳低声道,“小阿哥不好了,皇上!”
  胤禛立即就变了脸色,当下起身,“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朕过去!”
  雅桐被他的吼声一惊,回头只见胤禛头也不回的走了。
  
  “奴婢刚刚喂过小阿哥,主子抱着哄睡了不一会儿,就瞧见他脸色发青,叫也叫不醒——”奶娘在旁跪着回话。“太医院来了两位大人看过,两人各执一词,实在没办法,才禀的皇上——”
  宁儿抱着慕慕哭的泪流满面。
  “这么大事,你们怎么不早说!”胤禛暴跳如雷,“贺永禄!立即给我把陈润林给我叫来!——他要是怕他爹有事,就把他爹一并抬来!总之叫他马上出现!”
  “别怕——”胤禛吼完,立即俯身搂住宁儿,努力的安慰她,“有朕在呢,没事的——”
  
  “没事了,”陈润林结果小礼子递来的手巾,擦擦额上的汗。“应当是喂的太饱了,又马上睡,胃里回奶呛着了——”陈润林笑笑,“以后小心就是了——”
  宁儿感激的抱着慕慕朝他笑笑。
  “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臣还是回去照看老父吧,”陈润林说完告退。
  “等等——”胤禛叫住他,一笑,“贺永禄,传下去,给陈润林加双俸——你父亲在京城住着,又要治病,单靠你那点钱怎么够!——还有,若是需要什么药材,人手,太医院报一声,只管调人,不误了大局就行!”
  “臣谢皇上隆恩!”陈润林叩首,起身道,“只是今日臣所为,并不是什么疑难病症,这样厚赐,实在叫臣有些惭愧——”
  “哎,有什么惭愧的!”胤禛摆手笑道,“往后她们母子的安康就全仰仗你了,你替朕保住她们,就是朕的恩人,朕这点赏赐,朕自己倒有些惭愧!”说完陈润林也笑了。
  
  “皇上!”贺永禄和那边一个小太监嘀咕一阵,过来皱眉道,“您还是去一趟延禧宫吧——”
  “怎么?——”胤禛几乎忘了福泯也病着,况且重的多。
  “八阿哥不大好了——”贺永禄的表情叫胤禛紧张了一下,“您快去瞧瞧吧!”
  
  “福泯!——”雅桐抱着福泯哭到失声。“你怎么可以!——你不该丢下额娘一个人啊!——”
  “皇上?!”江西滁见胤禛进门,立即下跪。“臣罪该万死!”
  “怎么——”胤禛先是一愣,伸手探时,福泯已经断气了。
  “福泯!”胤禛心里痛一下,他俯身拍拍雅桐,“朕对不起你,朕该和你一起的——”他叹息道,“如今他也去了,我们节哀吧。”
  
  “我们主子说了,她随时新近才来,可是她也是做额娘的人,知道宁主子心里不好受,过来陪主子坐坐——”湘琴扶着宁儿,进门来跟雅桐说。
  “妹妹客气了——”雅桐强忍悲痛道,“难得妹妹有心,福泯知道多一个关照他,他也许走的也不太孤单——”
  宁儿没说话,只是轻轻握着她的手。
  看她哭了一阵,雅桐想起什么似的,擦擦泪,抬头很随意的问,“听说小阿哥今天也有些不适——”
  “是啊,是奶娘不小心,喂奶呛住了,不过陈大人来瞧过,现也没有大碍了——”湘琴点头道。
  雅桐点头,宝珠却皱一下眉,“陈大人?——哪个陈大人?——”
  “太医院还有几个陈大人?——”湘琴笑一下,“陈润林大人啊!”
  雅桐有如晴天霹雳。“陈大人?!他,他下午在宫里?!——”
  “原本是不在的,”湘琴说的很快,没留意曹瑜在一旁冲他直摇头。“可后来小阿哥实在不好了,皇上就硬把他宣进宫了——”
  雅桐当下面如土色。
  “主子?!”宝珠一把撑住她方才没跌倒。
  “我,我有些不'炫'舒'书'服'网'——”雅桐摇头,“妹妹你先回去罢。”
  
  “主子?!”宝珠落泪,“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我还有什么可撑的!——”雅桐哭的喘不过气,“皇上心里,我连她的百分之一都不如——我已经够苦了,他还要把我仅剩的一样东西夺走!——我,我——”
  “福泯你走的好冤啊!——”雅桐抱住宝珠失声哭道。
  搂着宝珠哭一会儿,雅桐忽然松手。
  “娘娘!?”宝珠看着她的脸色,忽然觉得有些怕人。
  “这丫头,她欠我一条人命!”雅桐含泪咬牙道。
  “可是,是皇上下的令啊!——娘娘——”宝珠忽然有些怕了,她不知道雅桐又要做什么疯狂的举动。
  “是她,就是她!——”雅桐推开她,“若不是她,皇上根本不会离开我这里,”她又落泪,“更不会丢下福泯不管!——”她咬牙道,“映雪啊映雪——”
  “娘娘?!——”宝珠抱住她,“你不要乱来啊!”
  “我不会的——”雅桐说着,心里头却想,我自然要计划好了,再下手。这一次,她要把她所承受的痛,一样样还给她。
  
  “主子,我瞧怎么宁主子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呢?——”湘琴皱眉不解。
  “你还问!都是你,说话不长脑子!——”曹瑜骂她,“该不该说的你全都说了!——皇上把陈大人叫来那话能说吗!——”
  “怎么不能?!”湘琴还是傻头傻脑。
  “笨死了!——陈大人只给咱们小阿哥治了病——而宁贵人的福泯就没个福气,——她就这么丢了孩子,她能甘心吗!”曹瑜担心的说,“这不是给咱们主子惹麻烦吗!”
  “那——她会对付我们吗?——”湘琴忽然也怕起来,“主子,要不要跟皇上说说——”
  “哎呀!——小祖奶奶啊!”曹瑜急的跺脚,“现在去说,不是更无风起浪授人把柄吗!——”
  “那怎么办?!”湘琴愁起来。
  “等着,到时候,见招拆招吧。”曹瑜叹口气。
  宁儿心里暗暗的,只觉得越发对不起雅桐——他真的有些过分了,居然明知福泯的病情,而不叫陈润林去医治,现在,以雅桐的性子,必定是要报复在她身上的,她抱紧了慕慕——心里默默想,只要不伤害到慕慕,怎么样,她都可以承受。
  
  “主子,东西给你带来了——”常瑞从怀里摸出一只小银盒,“就是它了。”
  “靠谱吗?——”雅桐看着那不起眼的红色小药丸,有些狐疑。
  “主子,您放心,”常瑞奸佞的一笑,“这可是古天竺秘传的方子,名字嘛,汉语就叫千红醉——”他把药丸丢进茶杯一粒,“只要一粒,足够叫人心智昏乱——”他压低声音邪笑着,“欲'火缠身——”
  雅桐皱眉厌恶的推开,“拿走!——我要这干嘛!——”
  常瑞一笑,“您听我说完哪!——这药发作时,叫人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继而血脉贲张,七窍流血而死——”
  雅桐依旧锁着眉头。
  “除非,在一个时辰之内与人交合发泄掉——”贺永禄笑着低声道。
  雅桐摆手,“太恶心了!拿开拿开!——”
  “您不觉得,这正是此药的妙处么?”常瑞阴险的笑着,“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就一夜春生——此药,用在宫里,岂不是格外的妙?——”
  雅桐忽然心里一闪。她看一眼那药丸,“下在水里么?——”
  “只要是水,不管酒水茶水都一样好用——”常瑞晃晃那只杯子,“妙在它无色易溶,本身又以鲜花鞣制,带着栀子花香,下在茶里不易察觉——”
  “行了!——”雅桐点头打断他,叫宝珠取一张银票,“这是五百两,先赏与你,之后,自然还有打点——你给我记住,出去一个字也不许提!”
  “这个自然的——”常瑞把银票揣在怀里,把盒子留下自退。
  




136

136、 药发 。。。 
 
 
  “这儿要忙什么呢?——”胤禛这日来钟粹宫瞧见廊下几个小太监在搬东西。
  “主子说,廊下空荡荡的,太闷,正好熹主子给了花籽,预备在廊下栽上花木——”曹瑜过来请了安回禀道。
  “这也是你们主子的意思?——”胤禛指指屋中的一口白瓷缸,里面摆着漂亮的卵石,漂着水藻,游着几条金鱼。
  “是,主子说屋子里没活气,奴才就替她弄了这么一缸——”曹瑜搔搔耳朵。
  “映雪——”胤禛一笑,进门叫她。
  映雪回头摆手示意小声,这边轻轻放下刚哄睡的慕慕,小心的掖好小被子,起身过来行礼。
  “不用不用!——”胤禛拉起她来,“你这里这么大动静怎么也不告诉朕,朕叫内务府替你安排不是省些事——”
  “主子说了,不叫劳动大家——”湘琴指挥他们摆好了东西,过来扶着映雪回话道,“没有多大的事,自己也是闲着也是闲着——”
  “那,还缺什么不缺?——”胤禛抚着她的手背,温和的问,“你若是觉得闷,叫朕陪你嘛——”
  宁儿胃里揪一下,面对胤禛这种温柔,她总是无所适从。
  她摊开他的手心,轻轻写,“我想带慕慕,到园子去——”
  胤禛的手心痒痒的,他合拢掌心,温柔的捏着她的手指,“园子冷——等天稍暖些,我们一起去;——”
  宁儿点点头。
  
  “主子,这儿啊都给您收拾好了!”曹瑜推开房门。“你瞧瞧,妥当不妥当?!”
  宁儿抬头瞧见顶上匾额“素心堂”三个墨隶,敦厚平稳,心里微微欢喜,再看四下,此处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平坦开阔,后有高台临渚,又建有精巧小亭曰“知鱼亭”——处处绿树掩映,清雅别致,别有韵味。
  “皇上说主子是杭州人,特为主子挑的这处,一切景致皆以西湖‘花港观鱼’为蓝本,”曹瑜絮絮叨叨的讲着,忽然留意宁儿一直没表示,“主子?”
  宁儿愣一下,点头微笑,意思甚好。
  “那,我就叫人把小阿哥也安顿进来啦?”
  
  “素心堂的起居现由谁照看?——”雅桐这天忽然问宝珠。
  “皇上大抵都在那里同进饮食,所以是贺公公的人——”宝珠想一想说。
  雅桐点头,“这么说,是黄敬他们了?”
  “是啊,主子,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宝珠有些不解。
  “哦,这几天瞧见他们往那边出出进进的,所以问一句,”雅桐心里盘算一下,大概要等胤禛不在的时候方好行事,黄敬,——也是个关键。
  
  “有劳公公——”湘琴接过黄敬手中小小的紫砂壶,“主子,茶——”
  宁儿轻轻掰开慕慕的小手——他捉着宁儿耳边的一缕发丝,呜呜啦啦的要往嘴里送。
  她轻轻的摇晃着他,朝他笑着,把手指搁在他手心,慕慕找到了新的玩具,放开了头发,捉着宁儿的手指还是噙在嘴里。
  宁儿被他馋兮兮的样子逗的笑,这边就着湘琴手中啜一口茶,微微皱眉,——什么茶,香的有些古怪。
  “好香!——”湘琴嗅着手中的茶杯,“听黄公公说,是他们新制的香珠茶——别的主子还没有得呢——”她凑到宁儿耳畔,逗笑,“他对你真好——”
  宁儿没理她,湘琴自知失口,也不再说,只把茶递到她口边,宁儿也着实有些干渴,一盏茶很快就尽了大半。
  “我再添来——”湘琴又倾壶倒了些,茶色清亮,确是好茶的模样。
  
  “主子您歇着吧,小阿哥吃饱了,奶娘哄他在里面睡呢,您也该进些饮食了,”湘琴递过筷子来。
  宁儿举箸只吃了不多的东西,觉得身子有些不'炫'舒'书'服'网',边放下筷子,摇头没有胃口了。
  “那,要不我叫他们给您送点点心茶食来?”
  宁儿点点头,她起身到说桌旁,润笔写道,“我觉得胸口有点闷,出去走走,你回来了就在这看着慕慕,不用跟来。”
  湘琴点头,“你可千万别走远了,万一要是皇上来了,找不到你我们就不好说了——”
  宁儿点头,又添一行,“我不走远,就在旁边山下坐坐。”
  
  究竟是料峭春寒,宁儿沿着湖岸缓缓的走着,渐觉扑面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她笼笼衣领,——不过桃花究竟也星星点点的打着苞了。
  她轻轻拎着裙裾沿着窄窄的湖堤走过去看那边大片的绯红——杏花春馆的春色一定更活泼些。
  绕过小小的山房,宁儿骤然感到一阵不适——一股无名之火自丹田猛烈的冲上胸口,当下浑身的冷汗。
  宁儿好容易扶住身旁的一株杏树方才稳住身子,却禁不住一阵阵头晕目眩。
  她紧紧按着胸口,疼的快要窒息了——想回素心堂,脚下发软到根本没力气站起身;浑身像着火似的,猛烈的烧灼的痛。
  她撑不住了,跌坐在地上蜷缩起身子,像有万千的蚂蚁在咬啮她的皮肤,咝咝的痛痒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无数的火焰在她身上每一寸皮肤,每一方骨骼上燃烧,她的五脏六腑都变的干燥焦灼,她挣扎着要站起来,却甚至连坐起身都不能。
  嗓子干的要烧焦了——她开始出现幻觉,模模糊糊的,自己正在被巨大的火轮碾过,一点一点,粉身碎骨。
  昏聩的听觉里缓缓有声音响起。
  “你,你还好吧——怎么你在这里——”
  宁儿在草丛中辗转挣扎着,对抗着自己飘渺的幻觉。
  “你——”弘昼微微皱眉,他轻轻俯身在她身旁,“你是——”
  天色昏暗,他凑的很近,才看出,原来,是她。
  他有些心跳加速。
  “你怎么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可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要扶起她。
  宁儿浑身都散发着浓烈的花香——像栀子花,又夹着茉莉,还是桂花的香味。
  他凑的很近,看到她绯红的脸色,眉梢眼角如同深深醉意。
  “我,我找人,扶你回去——”他自觉呼吸有些急促,却忧心忡忡——皇阿玛,皇阿玛怎么会让她弄成这样——
  可是他蹲的久了,脚下发麻,猛站起来就一个趔趄,滑倒在她身旁。
  她触到了他带着凉意的身子,像着了魔似的,不顾一切的扑过去。
  她的胸口紧贴着他,脸颊挨着他的脖颈——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恨不得贴紧他
  ——他是凉的,很凉——
  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她死死箍着他的身子,紧紧挨着他,全然不顾弘昼已经涨红了脸,目瞪口呆。
  “放开——你放开——”弘昼低头挣扎着推她。
  他口中喷出一阵温润的凉意。
  “唔——”
  他来不及拒绝,发现自己被她含住了舌尖。
  她滚烫的双唇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寒凉,灼热的手指探进他的衣领,像一团火苗滚下他的胸膛。
  弘昼呻吟了一下,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他根本不知道眼下正在发生什么,他青涩的身躯从未体验过如此令人震颤的诱惑。
  宁儿已经没了灵魂,她只是本能要用他凉爽的身躯来冰镇她体内的那团无名的火焰,她痴缠着他,剥开他的衣裳,把自己滚烫的身子贴上去。
  “不,不要——”弘昼努力的反抗,他推她,他的力气本大得多,可是他似乎用不上劲,只是带着她翻滚在潮湿的草丛里,这一次,是他伏在她身上了。
  她没心没肺的吻着他,烫人的唇舌滑到他胸口,在他年轻的胸膛上印下一连串撩人的吻。
  他浑身的血都要沸腾了。
  她绯红的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轻吮着他清凉的肌肤。
  她像一只妩媚的鱼,挑弄着他潜藏的青春的渴望。
  他放弃了挣扎似的,贴紧了她,任凭她怎么舐弄,身下顿时一阵火热的奔腾。
  宁儿忽然蹙起身子,缠住他的腿。
  他隐约感觉到了他亟待爆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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