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镯之宜其室家-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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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给一句应啊!”
“……”
“阿呀,我知道了!”谢伯一拍脑袋,老脸满是兴奋,转身便推了推身边努力挤上的凉苏。
“快去,把太子妃的东西给/炫/书/网/整理了,天一亮就搬过来。”
“呃?”凉苏眨巴眨巴眼睛,“为什么?”
“笨丫头!”伸手再给了小姑娘脑袋一记重锤,“不回答就是默认,默认就是答应,懂吗?”
对喔……凉苏以指点唇,因为害羞不敢正面回答,所以就只好默认啰。
小丫头憣然醒悟,立刻听话提裙先溜一步。
谢伯在心里狂头,对自己的先见之明表示极度的满意。
“嘘,有声音了……”
呃?位置偏后的两人,齐齐将四只耳朵竖起。身子倾近,倾近,再倾近。
“吱——”轻微而几不可闻的一声低响,房门大开。
谢棋瞬间旋身,闪到门旁,抄手低头。
冷暖迅速站直,退后两步,假装什么也未发生地继续自己之前未走完的路。
但是伏在中间的某老头,却没那么幸运了。
祈阳挺拔直身,负手站在门后,目光淡淡地扫视着正以极其不雅的姿势俯趴在自己脚边的老头。
谢伯叫苦不迭,边揉着自己的差点闪到的腰,边一下一下地抬头,愣愣地从黄银杂色的长靴,看到那身金丝绣纹的衣袍,再上移,盯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
这个……某老头揉揉眼睛,睁大,再揉——怎么还那么整齐?
“殿下……”谢伯支地起身,将一张老脸凑近自家主子眼前,“您的表情这是……”传说中的欲求不满?
门边的谢棋,极其迅速地抽了两道额角。
瞄他一眼,不多理会,扬袖,抬步,祈阳二话不说,越过老头踏出门。
“殿下……”
话音未落,祈阳已经先停下脚步。偏身转头,看着谢伯,手指却指向立在院前,满头细汗,手捧一堆书,一脸僵愣的凉苏。
“……这是什么?”
凉苏站在原地,喜极欲泣——还好自己先走一步,不然现在被当场抓包的肯定是自己……
“啊?”被点名的老头盯着凉苏手里的东西,犹豫犹豫开口,“刚刚太子妃答应要搬到临沐阁来——”话到一半,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瞬间整张老脸欲哭无泪,这不是不打自招?泄露了自己是在偷听?
但是话还是漏出一半,祈阳反视一眼,保持沉默,真真正正的沉默了两秒。
“她没答应。”
呃?门旁安静立着的谢棋,不远之外正抹着眼角的老头,加上院中僵站的凉苏,连带着即将走到拐角脱离危险视线的冷暖,齐时愣住。
祈阳淡淡接声:“睡着了的人,怎么答应?”
睡……睡着?谢伯不负众望地傻掉。
“这个……那这个……”彻底欲哭无泪地望了望凉苏,可怜兮兮地出声,“凉苏,搬回去……”老头极其痛苦地一翻身,对着自家孙子结结实实地抱了上去。
“呜……”老头俯在谢棋肩头大哭,他失策啊失策啊,竟然料错了……
祈阳唇角微抖,难得地回身望一眼,半响才道一句:“不必。”
“……嗯?”老头抹一把泪抬头。
“说了不必。”
“嗯?”老头眼睛倏亮。
祈阳抬眼,扔去一个不耐的眼神,半响旋身转首,走出乾微院,丢下俱做化石状的几人。
“凉苏!”谢伯腾地跳起,老泪俱飞,连拉带拖地把凉苏推进房间。
“快点,先进去看看!”
……凉苏急急刹车:“看什么?”
“笨蛋!”抬手又给了小丫头脑袋一记,俯首在她耳边交代了长长一串。
“这……”凉苏涨红着脸,“这个……”
这样做……她会不会被自家主子砍掉?
“快去啦!”
“……喔……”不甘地应了一声,脚步却是听话地往里踏去。
半响,凉苏悠悠从黑暗里走回。
“怎么样怎么样?”老头儿一脸焦急,抓了小丫头就问。
凉苏再悠悠抬头,小脸挫败。
“说啊——”
一声叹,再一声叹,再再一声叹:“裙带……裙带都没解……”
晴天霹雳。
凉苏再接着悠叹:“……是早上冷暖亲口系上的……我认得出来……”
雷电轰鸣。
“冷暖!!!!!”暴起的一声吼。
冷暖应声抬头,疑惑地望向正心急火燎疾行而来的谢伯。
“谁叫你把裙带系那么紧???!!!!”
????
冷暖毫不意外地,成为了今天额角疾抽的第三人。
“谢伯……”很同情很无辜地望去一眼,缓缓吐字,“若是殿下真的想下手,一根普通的裙带,难道会碍着什么吗?”
说完,翩然转身,飘走……
……
今天额角猛抽第四人的位置,正式宣布由谢伯接收。今日不算阴天,但是阳光有些淡,许是到了秋初的关系。站在湖心亭间翘首而望,便见有些树叶已经枯黄。
手上是安广今早送来的书信,我捏着信纸,一片呆怔。
凝神细想,再持起石桌上的笔,沾了黑色浓墨,就着铺开的宣纸,写下两字——
蓦然。
欲动的笔尖突然停下。
我怔怔看着那两字,竟再也接不下下文。
或许,蓦然二字,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那她叫什么?叫什么?
不是蓦然,她还能是什么?是谁?
笔一松,“叭”地一声掉在地上,未干的墨汁溅落在白玉般的大理石地板上,汇成黑色的罂粟花。笔干直滚,碰停在银黄玉靴旁。
祈阳半蹲下身,捡起笔放回桌上。
“祈阳,”抬头,恰好撞上他的眼睛,转而便想到今早起床时看到的情景。
我临沐阁常用的东西,都已经在乾微院新安落户,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脸上带起些不自然的表情,垂眸凝阅手上宣纸:”祈阳,我还是回临沐阁吧。”
他随身坐下,脸上勾起似笑非笑的表情:“我们……并不是没有一起过,在边川镇……”他凝盯过来,微勾唇笑笑,“我以为,不该忤了谢伯他老人家的好意……”
说起谢伯,我不由得头痛,想起今早在乾微院看到的他又喜又悲的表情。
喜是因为我不能再回临沐阁住,那悲呢?他悲什么?
“谢伯冷暖凉苏谢棋,昨晚他们……好像都以为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他微微倾身,凑近看着我的表情,唇边若有若无的淡笑依旧轻挂着,“宜家,我们——”
“祈阳!”我突然出声打断他的话,视线从宣纸上移起,脸有些涨红。犹豫两下,依旧找不到应答的话语。
眼神躲避似地扫过桌上,瞬间被铺开的宣纸上摊开的两人字吸引,想到了最应该说的话:“祈阳,蓦然她——”
“嗯?”他脸色微暗,显然对我突然扯开话题而有些不悦。但是依旧未出声,耐心地听我说下去。
深深吸了口气,抬眸直视:“祈阳,蓦然的拘禁公文,是你扣下的吧?”
“嗯。”这一声,是陈述句。定眼视来,看到我又想开口,立时出声先打断:“不要说谢谢。”
我有些尴尬,刚刚喉间冒出的,的确也是这两个字。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官府既然已经开始怀疑,蓦然又怎么可能还安然地呆在安府里。广叔来的信已经说明,一定是有人在暗中袒护蓦然。而这个人,唯只有祈阳吧。
当年初见,我便跟他赌一个人情,护得辜羽锡安然,护得九华山庄不致被连累。
初时,是因为我让他想起了冷筠宁。那这一次,是因为什么?
抬头对视,或许,答案昭然若揭,只是我没有办法那么快接受。
我闭了闭眼,一字一字吐声:“祈阳,那份公文,发下去吧。”
“……”
“发下去吧,”我喃喃着重复,“我对蓦然虽是不舍,可是,对林妈妈和那些姑娘们呢……我要怎么交代?”
“宜家,”直身坐着,深邃的视线望来,与我平视,“蓦然若真是骗了你,你要如何?”
“我……我不知道。”
闲月楼二十七条人命,若是蓦然真的脱不了干系,那就是死罪啊,死罪啊……不,不会的,我不该怀疑蓦然,不应该……可是广叔今早的来信,天下谁人都可能骗我,可是我知道广叔绝对不会。安羿走后,安广对我来说,就是父亲一般的存在。
但是蓦然对我来说,却是姐妹一般的存在啊。
姐妹,姐妹……而林妈妈……闲月楼……我又怎么能对得起她们?
不能的,我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每一个人死?
“祈阳,”我闭眼低首,淡淡出声,“发下去吧,不必顾及我。”
“好,”祈阳犹豫片刻,才淡应一句,“我答应你。”
我点点头,扯起唇边一点笑意,起身,弯腰,伸手圈绕住他的身子,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拥抱。
“祈阳,不要再让我欠你了,”我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我承受不起,更还不起。”
腰间轻紧,突如其来地往下一拉,身体意外地跌坐进宽稳的怀间。
“我们不是普通的关系,”静静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不管做什么,都不是欠我。”
下巴被勾起,被迫与他四目对望。
“况且,你还得起。”
他凑近我的脸,薄唇缓掀起,“但是,只一个拥抱,”寂然的注视中带着浅浅划起的情意,“不够的……”
带着微漾的余音,他已经吻上我的脸颊。
细密缠绵的吻,一点一点洒落在脸侧,轻挪慢移,印在耳迹,攀上无骨耳垂,轻移往下,在颈项间厮磨不去。
“……很早之前我就在想,是不是只要把你吞吃入腹,就能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细密的吻绵延直上,终于印上唇际,却只是轻磨辗转,并不急着深入,湿热的舌,如猫儿一般地舔磨过唇线。
“但是后来……直到现在……我想要等……”
他微微退开唇,额却与我相对,闪烁跳跃泛着氤氲气息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坚定的视线直透进我的眼睛,四目相对的情况下,我难得地没有想要逃开。
接下来,是坚定而带着深深承诺的话语:“宜家……我会等。”
承诺般坚定的注视下,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好似莫名地漏了一拍。
“宜家……”唇中吐着我名字的余音,一寸一寸贴上唇,滑腻如蛇一般长驱直入,带着属于他的气息,轻划白齿,搅缠舌尖,一厘一厘,攻城掠地。
不敢再面对他情含至深的锁视,我轻闭上眼,停在身侧的双手尝试性地动了动,带着犹豫带着彷徨,历经几番挣扎,才慢慢上移,落到他的肩上颈侧,以腕缠腕,轻轻而小心地,扣在他的脖颈之后。
舌尖轻掠,尝试着回应他的吻。
“宜家……”他的身子倏地有些僵硬,圈在我腰上的双臂越加紧实,带着惊诧却又含着喜悦的一个声音从四唇相贴处喃出。喉间细细的一声低吼,急速掠夺过我的全部呼吸,暴风雨般的狂吻爆发。
“宜家……”喃喃声再起,一声一声的低问,“你终于……终于……肯动心了吗?”
(今天中秋节,先祝大家中秋节快乐。中秋节团圆日嘛;为了衬托,于是,在这一章中,某佐尝试性地写了一些比较激情的情节(自认到目前为止在这本书中已经是最激情的章节了,话说那种激情文字真的相当难写),字数也增加到了4000多字,希望大家也能够看得高兴一些,毕竟在这章中,终于同居了啊,终于回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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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蓦然轻烟(上
同一季节,千朵花开,各有不同,同一时景,几人心情,又怎能相同?府中芳华林下,波澜湖畔,玉榭旁,翠亭间,有人喜不自抑。而亭外不远,林树遮掩后,正有锦衣男子驻足而立,皱紧了一双挺俊的眉,握紧了拳,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冷暖!”凉苏从身后猛扯前方女子的衣袖,小小声地呵斥,“殿下有吩咐过不许人打扰的……你怎么还带他们来?”
冷暖不说话,只努嘴示意她看往那驻足男子的视线所在处。
翠亭中,玉阶上,正有两人相拥交颈。未值春季,去渲染出淡淡温馨的春和美意。
“姓楚的……”苏璃晓举起手在驻足而视的楚桐眼前摇晃两下,却没有得到一丝反应。
“楚桐!”苏璃晓狠狠剁脚,最后一下,狠狠踩上身边男子的玉靴。
终于,楚桐转首看了她一眼。
苏璃晓抱住头捂住耳朵,缩着颈看向面前一脸寂色,好像在隐忍什么,却又看不出一点情绪的男人。
怎么?没打?也没骂?
“楚桐……”再摇了摇手,担忧地看去,“你傻了……?”
楚桐转身,大手一捞提了身边碎碎念不断的姑娘的后襟,连拖带拉地朝着来路走回。
真傻了啊……苏璃晓一边碎碎念,一边被拖着后襟,还一边不忘朝着依旧顿在原地的几个女子挥手。
凉苏高兴地收回视线,用力地拍了一下冷暖的肩脊:“真是好主意……广泓王爷这回该死心了吧?”
冷暖回望了眼楚桐离去的方向,轻叹一声:“希望。”说完转身,走到同样已经站定在一旁许久的挽发女子,恭敬地福了福身:“公主,您要上前去?还是要先到前厅去等?”
锁儿轻偏头,倾城脸上的微笑绽开,后转往后。
随行在后的玉明悄悄凑近锁儿的耳后,轻轻出声:“宜家姑娘与太子殿下……好是相配。”
锁儿偏首看了玉明一眼,微笑不语。
冷暖三步并两步地跟上前方走着的锁儿,将玉明的话尽收入耳,脸上的笑容淡淡漾开——若是不配,她与凉苏谢伯谢棋,又为何要如此极尽全力地撮合他们?
这个世上有些人,天生便是该站在一起的吧……
前方几人俱笑,慢了一步的凉苏却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时不时瞅瞅亭中旁若无人的两人。
都走了啊……那岂不是说,这上前打扰的份儿落到了自个儿身上?太子府中很少来客人,而今日的客人,来得却丝毫不让我吃惊。
叹着气,环视了一下前厅中坐着的几人,再看到每个人脸上都略带沉重的表情,猜都能猜出他们来的目的。
楚桐仰头灌下一口茶,闭了眼冷声:“闲月楼的人全死了。”
“是。”我淡淡应声,抬首却看到他表情中隐带着的不对劲。
“楚桐……”我走近他,疑惑开口,“你怎么了?病了?”
“他啊……”苏璃晓撑着下巴,塞满点心的嘴巴一张一合,支吾出声,“刚当上王爷,压力太大。”
楚桐突然睁眼,视线一瞬间便定在我脸上,吓得我不禁后退了一小步。
“宜家,”他压抑着开口,“没逼我转话题。”
苏璃晓咽下满口点心,再灌下一口茶,继续碎碎念:“压力太大……压力太大……”
楚桐白了苏璃晓一眼,再冷声接问:“蓦然是谁?”
我低着头,避而不答他的问题,倒是反问一句:“是秦先生说的?还是你自己查到的?”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他的声音在斜上方响起,“我只问你,知道蓦然是谁?”
“不知道。”
“夏宜家!”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在护着她吗?”他腾地站起来,走到我身前倾身逼声,“明知她脱不了干系,却还让……”瞄了一眼静坐在一旁久未出声的祈阳,“让人护住她?!”
“护住蓦然,是我自作主张,”祈阳抬头,冷冷地督了楚桐一眼:“但是广泓王爷,这不是您的王府,还请您的语气收敛一些。”
“宜家……”楚桐在我向前踱了两下,“早知道那年在闲月楼,我便不该同意你收留她。”
我保持沉默。
“宜家……”
“楚桐,别说了。”
肩上有抚慰似的轻拍,感觉到有熟悉的茉莉花香靠入,转头便见锁儿不知不觉已经近在身后。臻首轻摇,安慰地握紧我的手。、
“没关系,”我知道她是因为担心才会来看我。
那么多人都来了,或许,我该去见见蓦然了。她此时,该是在去往拘禁天牢的路上吧……
“咳咳——”苏璃晓打了个饱嗝起身,从旁拉着楚桐,睁大眼睛盯着他,“话也说完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吧?”说完再伸臂打了个哈欠,“累——”
楚桐定在原地,任苏璃晓怎么拉扯也纹丝未动。
“宜家,”楚桐突然出声,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眼神依旧牢牢定在我脸上,“你和他,在一起了?”
他?我怔怔抬眼,在触上他追问的视线时,猛然醒悟过来,那个他指的祈阳。
我和祈阳,在一起了吗?
不是?还是不算?或是……差不多?
我迟疑着,反应不过来为什么他会突然问起这件与蓦然无关的事情。
“广泓王爷,”腰间突地被搂住,祈阳的气息霸道地靠近,俐落的轻吻蜻蜓点心地划过我的脸颊,呼吸停在头顶不动,“你可以相信你所见到的。”
楚桐眼里瞬僵。厅中气氛也骤然静寂。
“宜家,”片刻之后,楚桐突然爆出一声轻笑,带了自嘲和讽刺的意味,落在我脸上的眼神却是淡静得出奇,“果然,我就算倾尽一生,也难以及得上安羿的料事如神。”
“楚桐……”我的眼瞳不禁因为他话中透出的那个名字轻缩了下。
就在我怔神的时候,谢棋瞬间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厅前。
“主子,出事了。”谢棋疾步走到祈阳身边,耳语几句,祈阳的脸色随即阴沉。
不好的预感攀爬上心头,我转首便问:“怎么了?”
祈阳微转身,看了一眼在厅内的几人,半响才又转向我,一手轻抓着我没有一分松动。
微平的语调轻轻响起:“蓦然,逃了。”蓦然,逃了?
为什么要逃?
城郊的荒林中,阳光渐渐隐去,火把一根一根点起,月光也掩进云后。这个时候,我依旧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为什么要逃?是心虚吗?
蓦然,你是心虚吗?还是害怕?
“殿下,还没找到蓦然,那几个帮她逃跑的人也是一点儿踪迹也没有。”
祈阳背手站在不远处,眼角的余光却不时扫向我,话却是问向身前的禁卫:“你确定是逃到了这边?”
“是,”禁卫指着百米之外黑森森的荒林,“前面离城的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