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末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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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到了对面。
冷冷的看了依然瘫坐在地上的凌雅涵一眼，楚扉月将元嘉灵放了下来。
他们，都还安全。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老人，们
更新时间：2012…11…9 14：40：21 本章字数：3636
“小灵！？”
上面的那个老头惊声叫道。
元嘉灵闻言大喜，激动地抬起头，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看着楼上的那位花白着脑袋的老头。
“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没事，爷爷的身子骨硬朗着呢，你和小凌没事真是太好了。这里这么危险你们来这干吗？外面总不会比这里还糟吧？”
元爷爷爽朗的笑了笑，缩回了脑袋。不一会儿，一截楼梯便从上面递了下来，正好抵在房间的墙角上。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七，穿着一件带血的白坎肩的老头便爬了下来。
一条伤疤横贯他的侧脸，像是被锋利的匕首划上去的。眼睛炯炯有神，一点没有老年人特有的昏黄。虽然不高，但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却极为粗壮，显然是经常锻炼的结果。腰间挎着一把大开山刀，上面凝固着一大片的暗红色，显然占了不少的血腥。总的来说，一个气场很强的老爷子。
“爷爷~~”元嘉灵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了老头，呜呜的哭了起来。
元爷爷大惊失色，手忙脚乱的擦着宝贝孙女眼角的泪水，头不顾尾的大声叫道：“哎呦呦，我的小姑奶奶哦，谁又惹着你了，告诉爷爷爷爷替你崩了他！”彪悍的作风。。。
“讨厌，爷爷崩了自己吧。”元嘉灵揉了揉眼睛，哭笑不得的请拍了自己的爷爷胸口一下，拉着他来到几个观众的面前。
“爷爷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
根本不用元嘉灵去介绍，苏轼大叔“啪！”的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震得楼板直响。
“NJ军区特别事务处理部队二级参谋官苏轼，向首长报到！”
“哦哦哦，是苏轼啊，咱十多年没见了吧？当年那个小青年也变成怪大叔了啊。”
元爷爷和煦的拍了拍苏轼大叔的肩膀，因为身高问题苏轼大叔赶紧蹲下了身子。
“滚你亚的，老子还不用你这样讨好！”元爷爷蹬起一脚踹了苏轼大叔一个屁蹲，苏轼大叔爬起来呵呵的傻笑着，挠了挠头。这样子的苏轼大叔，和平日里那个精明冷静的军师型人物完全不同。
元嘉灵捂着嘴笑了笑，便将元爷爷拉到出扉月的面前，很是纠结了一下该怎么介绍他。不知不觉的，脸色红了一下。
“爷爷，这个呢是楚扉月，我的救命恩人呢，要不是他在市区里超速行驶的话我估计已经死在警局了。这一路上他教了我好多东西，是个坏坏的好人。”发了一张好人卡。
元爷爷点了点头，慈祥的看着比自己高了半头的楚扉月，毫不吝啬自己的欣赏。可惜，越看元爷爷的眼神越是诡异，透出了几分让楚扉月感觉很不自在的意味。
“还有呢，雅涵跟他表白了。。。”当然，这句话是元嘉灵悄悄贴着元爷爷的耳朵说的。
于是乎，元爷爷的表情立刻变得相当的惊讶，就好像听到了一件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一样，不可思议。当他转向元嘉灵求证的时候，元嘉灵悄悄的点了点头。
元爷爷的表情瞬间的变得极度诡异，也顾不上什么长辈的风度了，拉起元嘉灵和地上坐着的凌雅涵钻进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砰”的一下关上了门。
“怎么个情况？”楚扉月原本以为元爷爷会问自己一点什么的，结果老人家突然发疯似的拉起两个女孩钻进了别的屋子，倒是把他晾在一边了。
苏轼大叔叹了口气，终究是忍不住告诉楚扉月真相了。他拍了拍楚扉月的肩膀说道。
“小楚啊，我看你也不是个坏人，就告诉你了吧。”当然，清理了地球上二十多亿人口的丧尸帝皇不是坏人。。。
“其实呢，小凌家的家教是极严的，他的父亲和我是同事，是一个很古板很古板的老学究，主要职业是研究古典名著，次要职业才是管理教育局那点破事。这个家伙对古典名著里的那种一清二白三从四德五经六艺七贤八孝九尊十归的社会最是憧憬，一直梦想着社会能回到那个什么都井然有序的时代。”
“于是他就以身作则，先从自己和自己的闺女做起。所以小凌从小接受的教育就很古典很封建，她被她的老爸教育成了一个古代名门式的那种大家闺秀。同时也因为所受到的教育问题，小凌不认可与她同龄的年轻人轻浮的作风，朋友一直很没几个，久而久之的就变成了现在这副大冰山的模样。”
“但其实小凌小的时候很可爱的，也很活泼。而且古代的那些经文她都背得滚瓜烂熟，当时我们都以为她长大之后要去研究历史，谁知道她竟然对教书育人感兴趣。。。”
苏轼大叔还想继续说下去，但是被楚扉月打断了。
“等等等等，苏大叔你到底要说什么啊，说重点好不好？”
“哦，哎呀人老了就是喜欢唠叨几句。”嘟囔了几声之后苏轼大叔换了一副很正式的表情，郑重的对楚扉月说道：“小凌从小的理念就是爱等于婚姻，所以她从不把爱挂在嘴边上。你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啊。。。”思考晶核很配合的将楚扉月当时逼迫凌雅涵的回忆调了出来，他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不，不是吧？当时我逼她说的那句？”傻眼了。
苏轼大叔很严肃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没错，当时小凌已经说爱你了，那她这辈子就不会再去嫁给别人了。小楚啊，不能亏待人家啊，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呢。”
‘很好你妹。。。没看到当时我在开玩笑么？’楚扉月撇了撇嘴，翻着白眼想到。反正他没把这样荒谬的爱情当回事，至于凌雅涵？谁在乎她怎么想啊，楚扉月表示自己完全没有压力。
这个时候，又从楼上踱下来了头发花白的老头，与元爷爷强大的气场不同的是，这个老先生的身上有着很浓的书卷气，显得很像一个饱读经纶的学者或者避世隐居的隐者。但是他的腰间同样插着一把手枪，倒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威武。
见到从楼上下来的这位，苏轼大叔吓得小心肝直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并起脚“啪！”的又一个军礼敬了过去。
“NJ军区特别事务处理部队二级参谋官苏轼，向首长报到！”
‘哈啊？又一个首长？’楚扉月表示很不理解一个养老院里为什么能养这么多个首长，这可不是菜园子里的白菜。
“哦，是小苏啊，上次给你们上dang课已经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十多年了吧，当年的毛头小子现在也长大了。”书生气很浓的老先生很器重的拍了拍苏轼大叔的肩膀，和颜悦色的说道。
说着，他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楚扉月，露出了一点疑惑的神色。在官场打滚那么多年再不会点察言观色的本事苏轼大叔就真的可以去死了。
“哦，凌书记这位是楚扉月，我们的救命恩人，一个很有作为的年轻人。”他简短地介绍了一下。
‘凌书记，姓凌。。。那两个丫头运气真好。’
果不其然，凌书记点了点头，说道：“恩，在上面听到了。小凌就是你救得吧，在这里万分感谢。”说着，他竟然缓缓的冲楚扉月鞠了一个躬。苏轼大叔见状不禁大惊，连忙也跟着低下了脑袋。
楚扉月确实是救了凌雅涵，而且还不止一命，所以这一个躬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至于尊老什么的，抱歉不是一个品种。。。人类会对一只长寿的猴子保持尊重吗？
凌书记见楚扉月竟然没有扶起自己的意思，有些惊讶的支起了腰板，上下的扫视着他。第一印象器宇轩昂但面目中多带女相，看起来不怎么可靠，但是他赤裸上身的那一排排的腱子肉很大程度的抵销了这种负面的印象。
“呵呵，小朋友很有意思嘛，能说说你师从哪里么，说不定我还认识你师傅呢。”显然，凌书记把楚扉月当成了隐居深山的老隐士收的弟子了，一般来说这样拉交情是套近乎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手段。
但楚扉月是自学成才的，所以他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师傅。凌书记正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门打开了，三个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
当先的是依然挂着爽朗笑容的元爷爷，他一出来就大笑着拍拍凌书记的肩膀，嘴里喊着“恭喜恭喜”的。第二个是元嘉灵，显然也是很替自己的闺蜜高兴的样子，但终究是略带这一点失落。最后出来的则是这次意外的女主角，面色绯红狠不得把脑袋低到地底下的凌雅涵。
“元成虎，你发什么疯，现在这种世道下我何喜之有？”凌书记莫名其妙的被老战友拍了一下子，疼的呲牙咧嘴的。
“哦，小苏没跟你说么？小凌看上这个小后生了，你凌壮生这辈子最大的心愿不就是看着自己孙女有个归宿吗？”元成虎老爷子大声笑道。
‘喂，我不答应呢。’楚扉月看了看身边几乎全身都快变成粉红色的凌雅涵，并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哦，竟然能有这种事，”凌书记瞪大着眼睛向一边的苏轼大叔询问道。苏轼大叔连忙把脑袋点的跟啄米似地，表示元成虎老爷子说的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凌壮生老爷子扭过头看着并排站在一起的楚扉月和凌雅涵，突然大声笑的了起来。直到笑到了喘不过来气，他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去。
“哈哈，太高兴了，太好了！”凌壮生老爷子拍着手说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家孙女竟然是小辈里最早的，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啦。”
听老爷子的语气，竟已有了赴死的打算。
“爷爷？”凌雅涵有些焦急的打断了凌壮生的狂笑，插嘴问道“爷爷，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咱们不会死的！”
凌壮生和元成虎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
“呵，爷爷早就活够了，这个世界是你们年轻人的，不要再管我们这些老头子啦。”
“养老院里有我们太多太多的老朋友，我不允许他们这样痛苦的活下去。”
两个老人，同样坚定地说道。
（明天军训就结束了。。。我该说万岁吗？）
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路走好
更新时间：2012…11…9 14：40：21 本章字数：3465
“爷爷。。。”“爷爷！”两个女孩吃惊的看着自己的爷爷。
元成虎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女孩也不要再说了。而当他张开嘴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一些很奇怪的声音。
“咕唧。。。咕噜。。。咕啦啦。。。呼呼。。。咚咚咚！”
紧随着激烈碰撞的声音，一个裹着同样沾满了血污的长褂的人形顺着可拆的楼梯滚了下来，卡在了楼梯与墙壁之间的夹角里。
那是一个同样花白了头发的老人。但很可惜的是，被卡在墙缝间的他现在唯一还能动的只有下颚和脖子了。
“程医仙！”元嘉灵捂着嘴巴惊呼着。
看到前面那个犹自冲着众人龇牙咧嘴咆哮不止的丧尸老头，两个老人都是面带悲戚。
“程老仙儿，你终究还是输给了它。”
元成虎解下腰间的厚背大开山刀，一步三顿的走向那已经变成了丧尸的老友。
在元成虎的身后，凌壮生悲哀的看着，低声的叨念着对老友的悼词。他的语调缓慢地，仿佛是在回忆他们几十年的过往一样。
“当时你说，你要亲自体验一下这天杀的病毒到底是什么样。现在，你知道了么？”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你想要知道的答案，但你已经无法将它表达出来了。”
“但你不用担心道路上的孤单，无需在意末路上的寂寞。”
“因为，大伙会陪你！”
在老人泪流满面的最后一句大喝声中，同样流着泪的元成虎老爷子高扬着的刀“嚯！”的一下劈了下来，砍掉了她们曾经老友的头颅。乌黑的血液，“噗！”的一声溅的满屋子都是。
挥舞着手中沾有老友黑血的开山刀，元成虎老爷子揉了揉酸涩的眼角，看向了身后的几个小辈。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想走了么？四十多年前在中越边境线上，我们一个团的兄弟曾经发誓过不求同生但求同死，现在我们两个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老朋友半生不死的活着？”
“所以，你们走吧！”说完，元老爷子突然拍了拍楚扉月的肩膀，一言不发的走上楼去。
他在托孤了。
在元成虎老爷上去后，凌壮生老书记也想跟着的。但是凌雅涵死死地攥住了他的衣角，不让他也跟着离开。
“当年那个小小的丫头片子也长大了。”凌壮生欣慰的看着自己出落得如雪莲花开一般漂亮美丽的孙女。缓缓的摇了摇头，捏开了她攥住自己衣服的手指“你有归宿了，我的心愿也了了。老元说得没错，我不能看着这该死的病毒污浊我这些战友的遗体。老元这个疯子在楼上存着足够多的ZY，我们打算将这里的一切夷为平地。”
“我们两个没有办法将自己的老朋友们恢复原样，只能想到这个笨方法了。”凌壮生最后摸了摸凌雅涵的头发，引着她的手塞进了一边看戏的楚扉月手中，慈祥却严肃的看着他。
“年轻人，我把孙女交给你了，希望你能让她幸福。”说完，他并没有去等待楚扉月的回答，挥了挥手跟着走上楼去。
“爷爷！”凌雅涵伸了伸手，终究是够不到了。
她扭过头，闪着晶莹的大眼睛哀伤的看着身边的男人，希望他能劝劝这两个固执的老人。
默默地，静静的看着。
“爱添麻烦的傻丫头，不要想了。”楚扉月摇着头，低下身子将程医仙的尸体顺着阳台丢了下去“楼上那两个老人家的心已经死了，他们的存在其实比楼下的丧尸还要痛苦。了却心愿后痛快地死去，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结局了。我相信，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元嘉灵插了一嘴，可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了，咱们该走人了。老人们最后的心愿，你们忍心去阻拦么？”说着，楚扉月提着嘴角很邪恶的笑了起来“而且，你们的事干完了，该轮到我的了。帮了你们不少，你们也该替我干点活了。”
说着，楚扉月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女孩的后脖颈子，在她们的惊呼声中跳到了洋房对面的塑钢棚子上。也幸亏下面是塑钢的，要是别的材料那可禁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楚扉月嬉笑着，松开两个女孩的脖子，轻轻地蹭了蹭他刚刚抓着的地方。一丝丝蓝紫色的电芒出现在他的手掌上，跳跃了两下之后又消失了。
‘这两个丫头摸着手感都不错呢。凌雅涵光滑一点，元嘉灵的比较有弹性。。。’他猥琐的想着。
两个女孩摸着被楚扉月捏过的脖子，本来觉得会很疼的，可揉了两下之后发现竟然一点也不疼，很是惊奇。
“呐呐，咱什么都没干，是你们的皮太厚了。”楚扉月一脸无辜的说道。两个女孩很默契的一起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的洋房。
虽然是犹豫了几秒钟，但苏轼大叔还是跟着跳过来了。毕竟老首长们的死意已决，是不可能再有什么改变的了。
苏轼大叔和楚扉月对视了一眼之后，楚扉月挥挥手准备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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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房的三楼，元成虎老爷子和凌壮生老书记在折腾着一包又一包的淡黄色粉末。当然，这些技术含量并不太高的小东西还有一个学名——那就是T恩T。
将手上最后一摞纸包装进钢质的茶桶里，凌壮生将它插进了抽屉最后的那个空隙里。
那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里面都塞满了包着牛皮纸的纸包。
“老元，你说那个年轻人。。。你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哎呀，儿孙自有儿孙福嘛，读书人就是墨迹。”元成虎老爷子一边将手里的一截麻绳浇上了酒精，一边不耐烦的皱着眉头“再说了，我看那个小后生很不错嘛。要不是你家小凌先占上了，我都想把我们嘉灵打包送给他呢。”
“不至于吧？顶多是不错而已，要是放在平日里他估计是配不上咱们的孙女的。”
“呵呵，你就是一酸书生，就算是摸过几年枪也还是满脑子的迂腐穷酸。你是不会明白一个老兵对血腥味的敏感的，光看他眉宇间的那点煞气我就敢肯定那个小后生杀过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样的**竟然还可以保持正常人的心态，比我强。。。他很厉害啊！”
元成虎眯起眼睛，将捻得很细的绳子差劲了抽屉的锁孔里。
另一半，凌壮生很明显被元成虎的结论吓了一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那样一个懒懒散散又不尊老的年轻人竟然会是双手沾满了血腥的刽子手。
元成虎插好引信，站起身锤了锤自己已经不再年轻的腰间盘，它在刚才“嘎巴嘎巴”的发出了几声脆响。
“呃啊~~老了老了，这点活都干的这么费劲，真不敢想象当时是怎么炸掉越军指挥部的。”他一边锤着自己毛病多多的老腰，一边伸手推开了三楼的窗户。
看着下面，无数变成了丧尸的老朋友们。
看着那些曾经熟识的容颜正一脸狰狞的看着自己，元成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睛又一次酸了起来。
他拄着窗台，细细的辨认着下面的面孔，回想着自己和他们共处的那段峥嵘岁月。
“邓正伟！你个臭小子，当年从我裤兜里掏出去的那半瓶老白干你TM到现在也没还我！”
“冯开义，当时你扔老子脚底下那颗哑雷我可还留着呢，等会老子还你一个大的！”
“马文力，你大爷的当时我从战壕里把你背回来，说好请我吃饭的，你就赖了我一辈子？”
“郑凯歌，老子配给你一箱子弹你就给我打瞎一百多只黑猴子？真给你老乡丢人！”
“陈定国，那包没贴胶的ZY包你是怎么挑的，哈哈，为什么就你那么倒霉你想过没？”
“左崇明，你大腿里的那颗子弹头是我射的，我瞒了你四十年我对不起你！！！”
“伙计们。。。”
泪水，渐渐地填满了这个老人圆睁的虎目。他哆嗦着嘴唇，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站着血迹的火柴。
凌壮生看着元成虎已经做好了最后一步，默然了几秒钟将自己面前的一个抽屉背在了自己的身上，用绳子捆好。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那个小后生是好是坏和咱们都没什么关系了。确实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小辈的事情就让小辈去操心吧，咱们这些老家伙。。。该上路了。”
说着，他点燃了从自己后背上那个抽屉中拉出来的燃线，微笑着冲元成虎——他的老朋友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NJ军区特别事务处理部队前团委书记凌壮生，向老团长告辞！”
“慢点走，等会我去陪你。”元成虎回了一礼，也背起了自己面前的那个抽屉。
凌壮生老书记冲自己曾经的团长笑了笑，推开三楼的窗户跳了下去。
安详的笑着，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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