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的春天-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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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寻却恰恰是卦中高手,所以虽然谁都知道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国师如若要解卦,还真是万万少不了莫右相在旁的。
所以这也就成了青黎的硬伤,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提起“卦”这个字。此时听过莫寻的话后,他脸上红红白白的好不精彩,拳头紧了松松了紧,竟是找不到什么话来继续反驳了。
莫寻似是安抚地拍了拍那人放在桌子上的手,安慰道:“是在下口误,望国师不要介怀,以后如若真是有什么不懂,本相定仍是会不遗余力为国师解答。”
末了,莫右相又加了一句:“在下已将晦涩的卦法写成简易的册子,希望有助于国师修习。”他就差再接着说一句,如若还是看不懂还可以来问。
“主子,看来这次是莫相赢了。”一边,影天跟萧忘忧咬耳朵。
“哼,”青黎饶有兴致地用小指圈了圈散落在前面的头发,那银色的长发在阳光下闪耀着十分耀眼的光泽,“懂得卦象又怎样,还不如无法参透其中。”就是说,你莫右相就算懂得看卦,却也只是照本宣科,根本读不出卦象中的深意。
………
半响,大厅一片静寂,竟是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不管心里是在想着什么,面上倒都是一片平淡,看不出什么。
“行了,你们两个也差不多了,也到时候用膳了,准备准备开饭吧。”萧忘忧早就受不了两个人本座来本相去的,不由得白了两人一眼,她真是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就这么互相看不顺眼。
“好,正好我也饿了。”说着青黎朝着萧忘忧的方向望去,四目相对中,宠溺一笑,然后轻甩了一下宽大的衣袖站了起来,仅是在那站着都是让人觉得风情款款。
青黎有着不下于莫寻的美貌,也有着莫寻无法比拟的健康身体,历代国师皆都长寿,而且相貌也较之于正常人衰老缓慢,上代国师去世时已是过百老人,相貌却与四十之人无异。萧忘忧年少时,除了莫寻、林轩外是十分贪恋他的,只碍于他的国师身份才没有做出什么大的出格的举动。
莫寻站起身后,没等跨出一步竟是身体不稳就要向前摔倒,还好一边的青黎眼急手快一个跨步上前扶住了他,
萧忘忧早在看他摇晃那刻就吓跑了半个魂儿,近看下才发现那人本就血色不多的脸上已是苍白一片,连这些天早已养的有些红润的嘴唇都跟着一片惨淡,萧忘忧的整个心马上就跟着揪了起来:“觉得怎么样?”
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一时也不敢移动他,
莫寻想安慰她可却是觉得头晕目眩一时没有力气开口,缓了好一阵儿,待到眼前见见清明起来,才安稳旁边早已急红了眼的萧忘忧:“无碍,只是起的猛了些。”
萧忘忧点了点头,心下却仍是担心,谁都知道他并不只是起的猛了那么简单,却都不愿说破。
“你是怎么回事?两年不见,怎么越发严重了?”青黎把人半扶半抱拖上了床,微皱着眉,不知在想着什么。
“躺一下就好。”莫寻开口,声音却是透着难隐的虚弱,他此时只觉得一睁眼就天旋地转,不由得只好微闭上了眼。
萧忘忧紧紧握住他的手,半蹲在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
青黎坐在床尾看着萧忘忧不由得有些愣神,他离开大武两年多,虽想过女皇早晚会娶夫,但当时听到女皇大婚时他还是心里痛了痛,他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她的夫,却也一时难以接受她就成了他人妇。他还没走时就知道女皇对莫寻有情,可莫右相的态度却是让人琢磨不透。
只要莫寻不愿意的事,谁都强求不了他,所以他本以为女皇会娶林轩,没想到到头来却还是莫寻。他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却担心莫寻不是真的对她。他就算不能做她夫,却可以永留神殿护她一生,他早就发过誓,这辈子,只要她喜欢的,他都要帮她得到。
墨齐诊脉只是说要好好休息,然后就去熬药了,莫寻这种身体,就算墨齐不说,萧忘忧也是知道他要好好休息。
莫寻醒来时,习惯性的朝床前看去,只是看到的不是萧忘忧却是国师青黎,
青黎看到那人望来,待看清楚是他后,仿佛是轻呼了一口气,转而又闭上了眼,
青黎怒:“本座就这么不着你待见。”
床上的人仍是没有睁眼,却开口道:“抱歉,一时有些看不清。”
青黎坐在床边等了好一阵儿,那人才又缓缓睁开眼,睡了一觉,那人的神色似乎并没有好很多,青黎咬了咬牙,似是很不情愿:“等回京之后,到神殿住一段时间吧。”
“刚才邵凌云抱你儿子来,说他非要找你,小萧怕扰到你休息,就把他抱出去了。”顿了顿后,青黎又道:“宝宝很可爱。”
这时,吱啦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小缝,萧忘忧悄悄探头进来,看到莫寻已经醒了,十分的高兴,一边往进走一边低头对怀里的儿子道:“爹爹已经睡醒了,宝宝乖,不可以打扰到爹爹哦。”
小包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进屋后就左晃右晃地找他老爹的身影,待看到那人的方向后,就兴奋地依依呀呀对床上的莫寻不知在说着什么。
萧忘忧抱着儿子坐在床边,也不管小包子在她怀里伸胳膊蹬腿想往莫寻那边蹭硬是把儿子抱在怀里,开口问道:“怎么就起了,不多睡一会儿。”声音温婉甜腻。
莫寻微微一笑:“睡了一觉,好多了。”此时他脸上虽然仍没有什么血色,精神却看起来好了一些。
在包子的不断抗议下,萧忘忧终于把孩子送到莫寻怀里,小包子两手环住莫寻的脖子,脸在莫寻脖子上轻蹭着,仿佛害怕谁又要把他抱走一般。
莫寻一手托着包子的小屁股一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语气满是宠溺:“乖。”
萧忘忧在旁边撇了撇嘴,待看到小包子红润润的小嘴蹭到莫寻脸上时,她再也忍不住出手从后面拽住包子:“差不多行了吧,你爹爹要休息了。”
也不知道是否听懂了她的话,小包子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趴回莫寻身上,
看到这里,青黎在旁边轻笑出声,“小萧,看来宝宝更喜欢莫相啊。”
萧忘忧轻哼一声:“将来也定是个好色的。”
“噗!”青黎笑的很没有形象。
莫寻则是轻咳了两声,不知什么原因,脸颊竟有些微红,不似刚才那般苍白了。
小包子一直在莫寻身上蹭着,红红的小嘴一直在依依呀呀说个不停,莫寻则是一直轻声哄着他。在别人看来,两人就像是在对话一般。
青黎不解,转头问萧忘忧:“宝宝在说什么呢?”
萧忘忧汗颜,她表示同样不解,
莫寻安慰似地看了看萧忘忧,笑道:“他在告状呢,他说早上小凌抱他的时候不小心把他摔了。”
萧忘忧和青黎这才【炫】恍【书】然【网】,
“你是他娘,他说什么你为什么不懂?”青黎调侃道。
萧忘忧只是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萧忘忧只让小包子在莫寻身上玩儿了一会儿就要把他抱下来,起先还好,最后萧忘忧和青黎都发现那人明显是在强打着精神,奈何小包子却死命地赖在莫寻身上不小来,萧忘忧差点都急红了眼。
“萧萧,我抱着他睡会儿吧。”
萧忘忧忙扶人躺下,小包子也颇为自觉,躺在他老爹怀里也乖乖地闭了眼睛,待两人睡熟,萧忘忧和青黎才一起走了出去。
“小莫到底怎么了,不是吃了七星海棠了吗?”外屋,轩辕轻狂正缠着墨齐问着。他说的也正是萧忘忧想要问的问题。
“他前段时间拔蛊,差不多相当于重生了一次,身体就算完全复原也是比正常要弱上许多,那七星海棠虽是神药,但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那药的效用发挥的也很缓慢。”墨齐低着头写着什么,头也没抬答道,“放心,莫大哥现在虽然看着羸弱,但好在蛊虫祛了,剩下的只需好好调养。”
“我看,明天就把莫相和宝宝送走,以前留在这里是因为这里安静适合调养,现在看来朝堂反倒是更合适些。”走在萧忘忧身侧,青黎这句话倒是说得认真,“再说他留在这里也是没什么作用。”末了他又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
“明天就让影天把宝宝送走吧,父皇他们还没有见过宝宝,想来是盼望的紧。”萧忘忧在主位上坐下,之所以没有提莫寻,是因为她了解莫寻,知道那人一定是不会走。
青黎没再说什么,他半跪在萧忘忧面前,一手揽开额前的头发,他额间竟是有隐约有一道浅浅闪纹,那过分漂亮的容貌,和雪白的银发在灯火间把他衬得更不像是真人,他缓缓而笑,倾国倾城。
“陛下无需挂怀,青黎已在谷外施术,被操控者应该马上会有所感应,他们被特意掩盖的死亡记忆应该很快会慢慢浮现出来,这样想必那操蛊之人不日即将露面。”
萧忘忧揉了揉有些发疼的额角,虽然现下情况晦涩不明,但她整颗心所担心的只是里面昏睡之人,她毫不怀疑他们定能解决药王谷的问题,虽然也许会死一些人,但是所有的战争都是要死人的,只是看他们是不是死得其所。就像莫寻一样,萧忘忧从没说过自己是好人,但却自信是个明君。她的心很大,大到统领天下,她的心也很小,小到真真在心里的只有几个人。天下很大,却只是个轮廓概念,她真正在意的也只是天下众生中的麟角而已。
莫寻再次醒来时,小包子已经被送走了,他虽没说什么,但萧忘忧还是看出他的不舍,邵凌云做的轮椅这下真是完完全全被派上了用场,墨齐说就算劝他卧床休养他也一定不会同意,所以以后都让他用轮椅代步。
坐在轮椅中的莫相,反倒凭空添了抹孱弱美,让众人看向他的眼里除了爱慕还凭空添了抹疼惜。
“主子,外面有个人,从下午开始他就在哪里转悠了,好像想进来又不敢进来的样子。”关店门时,龙影向萧忘忧报告。
顺着龙影指的方向看去,那穿着一身藏青衣袍的在街角来回踱步的人不是墨伏息是谁,
“二伯?”墨齐显然比较激动,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说是要把人拉进来。
“看来他应该是想起什么了。”青黎也盯着楼下那抹人影,幽幽开口。
萧忘忧走回莫寻身边,弯腰为他腿上搭了一层狐裘,还细心倒了杯热茶让他放在手中取暖,虽然已是春天,但莫寻却依旧畏寒,墨齐说这是因为当时去蛊失血太多等原因造成的。
不一会儿,墨伏息就跟着墨齐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看到轮椅里的莫寻,眼中立刻满满地全是疼惜,“几天不见,怎么这般严重了,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养?”
“多谢墨兄挂怀,我没什么事了,只是他们大惊小怪罢了。”莫寻倒是语气轻松。
墨伏息叹息,弯腰从解下腰间软玉,递到莫寻手中,那玉红似血却通透非常,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这是盘古血玉,虽不是什么神器,但带上至少也可起到舒筋活络的功用。”害怕他不收,递到那人手里后,墨伏息还把莫寻的手紧紧握了握。
盘古血玉,天下间只要略懂世事的谁不知道这玉的价值,这传说中的宝贝却被简单说成个活血通络的一般物事,送出的还生怕接受者拒绝,这要让抢夺他的人们知道了,还不得惊的吐血。
本以为那人会推脱,墨伏息甚至把说辞都想好了,谁道那人只是笑笑,把玉在手里紧紧地握了握然后送到里怀里,看出来他对那玉十分珍惜:“谢谢墨兄,在下一定贴身带着。”
墨伏息回以一笑,想着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人高华内敛,还有一副玲珑的心肝。
然后墨齐为墨伏息介绍了青黎等人,
“二伯先坐,”让了座后,开口询问道:“怎么都到了门口却不进来?”
墨伏息坐在椅子上没说什么,神情却是像在犹豫,
一时间也没有人催他,体贴地等他想明,
“这两天,我总是做一个梦,虽然太过诡异,但终是个梦罢了,可是连着几天我都是做着同一个梦,”墨伏息神色颇为痛苦,然后像是下了好大决心似的,一口气把后面的话全部说出:“我梦见我早已经死了,就死在十年前那次我们出谷时,我被一剑刺穿了心脏,那疼痛我现在还记得…”
他一段话说完,再抬头时却看见墨齐正红着眼睛看他,
墨伏息笑了笑,那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苦涩:“小齐,实际,实际我早已经死了是吗?”
32莫寻
没有人忍心开口告诉他真相,屋子瞬间就静默了下来,
墨伏息静静坐在一旁,慢慢转着茶杯,比起前两天,此刻的他,看起来毫无生气。这是一种从心而发出的悲凉,外人无用,只能靠自己想开。
萧忘忧刚开口要说什么,却被莫寻拉住了衣袖,她顺势蹲在莫寻腿边,轻轻蹭着他的手,看向莫寻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依恋。
“反正我也算是赚到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只是沉默半响,墨伏息就像是想开了般,再抬头时已是恢复了平日的洒脱。
墨齐红了眼眶,张了张口,却只叫出两个字:“二伯…”
按照墨伏息所说,他应该是最近才被唤醒,然后被人为的植入了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十分真实,但就算再真实也不是自己亲身(炫)经(书)历(网)的,短时间不会生疑,长时间还是会发现很多破绽。
他之所以十年来尸体不腐,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那块血玉,他能在不长的时间内发现不对,可能也是要归功于那块宝玉,血玉换回了他以往的所有记忆,当然也包括他死时的记忆片段。而他只所以把血玉送给莫寻,是因为他不想再当傀儡了。
“那你对对你下术之人可有印象?”青黎一边扇着扇子一边不紧不慢道,不知道是不是青家人都是一副德行,天生喜欢附庸风雅,青玄是这样,青黎也同样。
墨伏息的回答被莫寻一连串的咳嗽打断了,那人捂着唇的手苍白到透明,却美好如最上好的玉器,看了一眼就舍不得眨眼。鲜红的颜色顺着指缝流了下来分外的刺眼。
面对任何事都可镇定自如的萧忘忧,此刻却是失措的像个孩子,她无法忍受失去他,这段时间她明明已经万分小心千分注意了,她本以为这人是在慢慢恢复中,可现在看来却好像没有半点好转,反倒是更加严重了。
莫寻吐血,一屋子人都急的团团转,青黎却只是冷哼一声,看了看神色不知为什么有些恍惚的墨伏息,又看了看被萧忘忧和轩辕轻狂扶向屋里的莫寻,笑的意味深长。
“那盘古血玉二谷主是如何得到的?”待莫寻被扶进内室,青黎坐在刚才莫寻坐过的地方,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人道。
“对啊,二伯,以前从没听过你有什么盘古血玉。”从屋里出来的墨齐刚好听到青黎的问话,也好奇起来,小的时候墨伏息对他最好,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首先都会想到他,盘古血玉——这是何等稀罕之物,为什么他从来就没有听说过。
“这是我昔日的一位好友送的。”这句答话,谁都听出来是在敷衍。
“哦?那敢问二谷主您那位朋友是谁?”青黎呡了口茶,看向墨伏息的漂亮眼眸犀利非常。
“是啊,你那位朋友是谁啊,怎么没听说你有这般好友。”墨齐想了想随口问道。
“时间那么久我怎么还能记得。”说到这里,墨伏息的神情竟是难得的有些慌张,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对于他二伯的态度,墨齐也是有点莫名,一时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出去追好,还是怎么样才好。
“莫相没事吧?”青黎适时的问话打断了墨齐的沉思。
“嗯。”莫寻的身体情况也不是一时能讲清楚的事情,他只是奇怪,明明前段时间都很有起色了,为什么这两天却又这般状况,“我先去煎药了,你先不要进去了,让他安静休息一会儿。”说完后墨齐就匆匆出去了。
待到外屋只剩下青黎自己,他那总带着三分微笑的脸才变得严肃异常,他一个人在那里坐了整个下午,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莫寻醒来的时候萧忘忧正睁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说是看他也实际却是在走神,因为看到他醒来,萧忘忧却仍是一动没动。
莫寻好笑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道:“萧萧,回神。”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萧忘忧终于回过神来,低下头在莫寻胸口蹭了蹭,甜腻问道。
还没等莫寻回话,萧忘忧又开口:“你不会骗我的对吧?”
看着望着自己的晶亮亮的眼睛,莫寻心头一震,却仍是微笑着开口:“怎么会。”
萧忘忧整个缩在莫寻怀里,双手环住莫寻的腰,头则是蹭在莫寻的胸口,听着那人一声一声沉稳的心跳,喃喃开口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我知道你是一定不会骗我的。”像是在肯定别人,更像是在安抚自己。
“嘟嘟囔囔的说什么呢?”胸口那人嘴里喷出的热气刺的他痒痒的,他不由笑问道。
“还不是在说你怎么这么没用。”萧忘忧嗔他,却是更紧的往他怀里缩去。
可能白天真的被吓到了,下午又守了莫寻半天,现在好不容易等到莫寻醒来,萧忘忧的心也总算放松了一些,疲惫也随着加倍袭来,不一会儿就睡熟了。
莫寻轻搂这萧忘忧,手臂一直保持着轻拍的姿势,他永远知道怎样让她更有安全感。
同白天的热闹不同,药王谷的夜晚总是很安静,这里仿佛连虫蛙都比其他地方少了许多,银灰色的月光下,竟是显得夜晚有些寂寥。
本该是好好安眠的时刻,却有一人在对月独酌,要是不看那人有些愁苦的面容,这桂花树下饮酒倒是也别有一番情趣。
“你来了?”听到缓缓的脚步的声音,那饮酒之人抬起头,强颜欢笑问道。
“嗯,”来人点了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本都已给你,你又何苦还回来?”
“既然事已至此,我又何苦再贪恋什么。”说着那人又猛灌了一杯酒,顺手还给对面之人倒了一杯,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