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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韶殇-第5章

小说: 九韶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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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1657 更新时间:11…04…02 11:23
    第二天一早,晚雩早早梳洗完毕,等在了太清宫外面。

    冬夜的天亮得迟,卯时刚过,东边天空还是黑漆漆的一片,早朝即将开始,百官从容进殿,晚雩就站在门口,自然见到了文官之首的丞相项山水,和夹杂在武官之列的项陵。百官见到他,纷纷喊了一声公主有礼。晚雩点头致意,目光却落在项陵身上,有些期待,又有些失落。

    项陵一直没有看她,却在经过她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她。

    皇后失宠这么大的事他当然早已耳闻,因此晚雩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他也能猜到。

    他想了一会,终是回过身向她走去。

    晚雩脸上难掩惊喜地看着他向自己走来,手笼在袖中上下绞动着,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不知道该怎么说。项陵先开了口,快速说道:“无论你想说什么,切忌都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否则,会适得其反!”

    晚雩脸色一变,立刻就反应过来,暗骂了自己莽撞,她一把握住项陵的手,眼中闪闪放着光,道:“谢谢!”

    宫灯在寒风中明灭不已,照的她的脸晦暗不明,项陵没有立刻抽出手来,晚雩的手冰冷得很,他看了一眼她单薄的穿着,又说道:“天冷,公主还是多穿些衣服。”这句话像是春日的暖阳一样注入了晚雩的心田,然他刚说罢就忽然抽出手来,转身大步往踏进殿门。

    晚雩看着他的背影,连日来不曾有过的笑容慢慢浮现在了脸上,玉衡凑上去,用极为不解的声音说道:“公主,项公子是习武之人呢!怎么走路,也是跌跌撞撞地呢?”话还没说完自己就先破了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早朝上了很久,晚雩听了项陵的意见,改道去了太清宫的侧门。侧门因为坐西面东,没了厉风,因此倒没有那么冷,晚雩守在门口,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听到里面传来退朝的声音。

    舒政很快就出来了,苏怀安和刘桂生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看得出他很累,眼睛周围的黑眼圈极为明显,一双眼睛没什么光泽地看着晚雩,眯了好几下才看清楚是她。

    他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轻轻哼了一声,甩袖上了龙撵。

    “父皇!”晚雩快步追上去,还好龙撵也是用人扛的,她走得快些就能跟上,只是累人得很。

    龙撵拐进宫道,前后都无官员在侧,晚雩大步跑上前拦在龙撵的面前,咚的一声跪下。

    “父皇!”她气喘如牛,步摇剧烈地晃动着,有些摇摇欲坠。玉衡快步追上,和她一道跪在龙撵之前。

    龙撵不得不停下来,舒政厌烦地看了她一眼,扭过头去,旒冕整齐地晃动着。

    “儿臣不知母后究竟做了什么令父皇如此恼怒,可是母后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眼看分娩在即,母后身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照顾她!毕竟是皇嗣,父皇难道就忍心您的孩子有一点的意外吗?”

    舒政回头,眉头突地一皱,然他所有的表情被旒冕割裂,令谁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母后跟随您已有二十年,求您,看在她侍候了您二十年的份上,求您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上,让儿臣能够前去照顾母后!”她手贴着冰冷的地面,俯身叩了下去。

    舒政没有说话,而是打了一个手势。苏怀安点头领命,朗声道:“起驾——!!”

    晚雩依旧叩首跪在地上,直到龙撵远去了十几步,才猛然起身回头大喊:“父皇!!”那一声呼唤像是数十根尖针扎在了舒政的心里,他紧抿着嘴,脸色铁青铁青。

    狭长的宫道,就如同人的心,小的容不下一点瑕疵,一点点的背叛就足以让曾经的恩爱消失,正如舒政此时的心境。

    即使她腹中有了他们的孩子,他也无法劝服自己原谅她。

    永远,不!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那日的一面,会是他们的最后一面。以后的几年,就算他夜夜因她难以入眠,也再难寻回她半点芳踪。竟连,梦里也没有……

    玉衡拾起步摇,扶起晚雩,心里为皇后唏嘘不已,她道:“公主,我们回去吧。”

    正当晚雩愁眉不展的时候,长信殿忽然等来了舒政的一纸诏书。

    ——皇后以“失序无德,大逆不道”之由幽居长信殿,不得出宫门半步;上官离欺君犯上,罪列十恶不赦,念平日有功,罚暴室做苦役,终生。

    
 


九韶殇 晨霜迷雾拨不开(成长篇) 第十七章 陈年(2)
章节字数:1773 更新时间:11…04…02 11:23
    这场莫名其妙的变故最终还是以皇后被幽静为结局收场,后宫诸妃猜测纷纭,却都探不得半点消息。

    长信殿一夜之间变成了冷宫。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除了晚雩,谁也不能接近皇后,曾经的众人拥呼,成了门庭冷若。

    平静了十几年的后宫,再度暗流汹涌。

    “她们在等……”褪下一身的华服,没了瑰丽的步摇相称,皇后看上去像是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好几年,晚雩为她盘着髻,眼尖地看见了她发间的一丝雪白,心中一惊,不动声色地用黑发罩了过去,道:“母后想说什么?”

    皇后叹息一声,望着镜中模糊的自己,问道:“明明是水照人更清晰,为何还要用铜镜呢?”

    晚雩将最后一缕发缠上,用一支素色的钗子固定住,说道:“因为铜镜方便啊。”

    “是吗?”皇后站起,晚雩将风衣为她披上,嘴角拉起一个笑脸,扶着她往窗边走去,说道:“母后莫要胡思乱想了,分娩在即,要保持好的心情才能生出一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呢!”

    暗红色的裙裾拖在地上,蔓延出一道沉重的痕迹,明明是安神的熏香,闻上去却那么的令人窒息。

    “小雩,我很想从这里飞出去!再也不回来!再也不……”窗外是四四方方的天空,蔚蓝又澄净,“你看这天,这么安静,这么狭小。你知道在山顶上看天空是什么样子的吗?”她自问自答,“很宽广,很大!很自由……”

    “母后……”晚雩低低唤着她,记得自己刚刚来的时候,她仿佛失了魂,倚在窗边看天空,口里喃喃念着什么,她听不清楚,如今她这么一说,她便明白了。

    “您别要灰了心,只要能活着,什么都有希望。死了,那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皇后不说话,单就这么微微仰着看天空,雪白的颈裸露在空气中,激起阵阵鸡皮疙瘩,她忽然笑了,却是那么冷,那么讽刺。

    “明明是同一片天空,为什么就差了这么多……”积蓄在眼眶中的泪打转着落下,“我得到了什么?我只证明了,那本就不属于我的心,我借用了再久,它也不是我的……”

    晚雩大约听明白了,她忙扶稳她,安慰道:“母后莫要多想了,父皇他只是一时盛怒,以他对您的喜爱,他定然会……”

    “你懂什么!?”从来都是婉约如水,温柔说话的皇后忽然暴躁起来,宽广的衣袖吹起一阵凉风,她一把推开晚雩,整个人也因势后退一步,“你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吗?他是看清楚了,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在哪里!”

    晚雩神色一变,忙从地上起来。

    “垂棘之壁天下独一无二,可是我却不是他的唯一!”她一时气急,猛然咳嗽起来,晚雩轻拍着她的背,搀着她走到桌前,将热水递过去。

    顺过了气,皇后的脸色越发苍白了,她恢复了理智,牢牢握住晚雩的手低泣。晚雩回握住她的,只听她虚弱地又说:“小雩,我感觉我过不去这道坎了,有些事,我一定要告诉你。”

    窗外倏地灌进冷风,晚雩下意识地不想听,她直起身,看了一眼大开的窗户,走过去,边走边道:“风怎么这么大。”

    刚关好窗户,皇后有哑着嗓子指了指门,说道:“把门也关上。”

    关上门,皇后已经站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挺着肚子往书房走去,晚雩三两步追上去扶住她。两人来到书架前,皇后抬头看着书架的顶端,道:“你去把上面的一个盒子取下来。”

    晚雩啊了一声,狐疑地看着水平的顶端,依言搬来一把凳子站了上去,手在上面摸来摸去,没有摸着什么,倒是着了满手的灰。

    她皱着眉继续摸索着,手忽然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应该就是他了!

    晚雩将它取下,用手绢擦干净表面,递了过去。

    皇后极为小心地打开,从内取出一张绢帛来,绢帛一接触到空气,便散发出淡淡的香味,晚雩一眼就看到了上面陈旧的笔墨蘸就的字。

    她见过皇后的字迹,皇后的字有些狂,这不是她的,从字体上来看,写信的人应该是一个女子,而且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这是什么?”

    皇后望着干净却沧桑的绢帛,一滴泪又落了下来,她抚平绢帛,紧咬着下唇,忍住哭泣的冲动,戚戚说道:“这是郑夫人临终以前,托人给我的。”她将绢帛递到晚雩面前。

    这一年来,晚雩看多了书,虽然很多字还不会写,但是已经能认了,她阅读着帛上的字,整个人如遭了雷劈。

    “这……这……”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皇后。

    
 


九韶殇 晨霜迷雾拨不开(成长篇) 第十八章 陈年(3)
章节字数:2411 更新时间:11…04…02 11:23
    皇后转过身去,背着她拭去眼角的泪,哽咽了声音道:“我年轻的时候,跟着师姐闯荡江湖,路见不平即拔刀相助。那时候的日子,惬意极了,直到遇见政……”

    两颗年少轻狂的心在最青涩的年纪擦出爱的火花。在他眼中,她如天上振翅的凤凰,一不小心流落人间;在她眼中,他是天下间最温润如玉的君子,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良人。他们皆为对方而怦然心动,互许海枯石烂,永不相负。

    那时的他,还是太子,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剑客。

    只因出身低微,她完全得不到帝后的赏识,舒政无奈,只能封她一个小小的少使,居住在太子宫。她努力学习宫中礼仪,对帝后孝顺有加,可是皇后仍旧看不惯她,为太子宫送了许多美人。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皇后念着诗,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若一朵盛开的昙花,只一瞬,却美绝。

    晚雩有些迷糊,身为一个接受了二十多年白话文教育的她,她自叹不能听懂没有在课本上读到过的诗词。

    “小雩,你懂吗?他说,纵使那些女人再美,然在他眼中,也不如我。”笑容淡了下去,“可是,凡事都是有例外的不是吗?郑夫人,之于我,既是噩梦,也是希望。”

    郑袖红的出现,彻底打碎了白烟的梦,她如一朵洁白的莲花,盛开在太子宫,彻底俘获了舒政的心,也许是对处理白烟在父母心目中的地位感到厌倦,他迷失在郑袖红的软语呢喃中,她的歌,她的舞,她的才华,无一不让他钦佩。

    白烟就像是一个褪尽了光华的花朵,被遗弃在太子宫一角。

    没了丈夫恩宠,她便被打发到更为偏僻的地方,洗衣打扫,全部得自己来,除了饭菜,因为这些会有人送来,只是送来的,都是冷掉的剩饭剩菜。

    “你一定觉得郑夫人很坏对不对?”白烟自问自答,“不,她是好人,没有她,我在太子宫的日子会更加生不如死。是她一直在暗中关照我,甚至我想出宫,也是她悄悄帮我安排……”

    “可是事情败露了,宫门就在我眼前,政却忽然出现。你知道我那时的心情吗?我期盼他出现的时候他一面也没有露,我不希望他出现的时候,他却拦住了我的路……”晚雩看到她垂下的手死死地握在一起。

    他说,我不让你走!

    她说,皇宫不适合我。

    他说,可是我不能没有你。

    她说,我也不能,可是有了你,我会痛苦。被禁锢了的心,有再多的爱,也会被狭小的牢笼磨光。

    他抱住她,死死地,不留一点空隙地抱住,他哭了。

    他说,对不起,我不能看着母后伤害你,所以我用袖红做幌子,我只是想保护你……

    “这就是他的保护,他不吭一声自作主张的保护,却伤透了我的心……”

    晚雩将绢帛小心收好,上前一步,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皇后的声音低了下去,然还是叫晚雩清晰地听到了一丝讥讽,“后来我就留下来了。再后来,先帝死了,太子登基,郑袖红和我一并成为夫人。他想立我为皇后,太后却不准,她极力阻挠,所以我只能做夫人。”她的声音顿了一下,“你,你知道为什么政要立我做皇后吗?”

    “难道不是因为爱您吗?”晚雩脱口而出,然一出口就听到了皇后的轻叱声,她摇着头,低低地笑着,“不是的,不是的!一切都因为他认为对我有亏欠!”

    “只因为在那一年与郑夫人的朝夕相处中,他真的爱上了她……他不爱我了……”晚雩似被揪了一下。

    他们的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竟如此脆弱,一旦有新人介入,即被被击溃的一败涂地。

    “再后来,呵呵,太后也死了。她在死前,逼着政立誓,即使我做了皇后,也不可入主上华殿……所以啊,政才会这么宠爱我,只是因为他觉得对我有愧疚。”

    晚雩沉默不语,她摊开绢帛,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字,很难想象舒瑾竟然不是皇室血脉。相信这个消息泄露出去,足以掀起皇宫内外又一场血雨腥风。

    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眼前一亮,忽然相通了一些事。

    “母后!”她急急唤道,“难道说,父皇的态度,就是因为他知道了?”

    皇后紧紧闭上眼,眉头蹙得极拢,用无声来回答了晚雩的疑问。

    一室的压抑。

    “天哪……”晚雩踉跄着后退一步,头上的珠钗来回晃荡着,“四哥知道这件事吗?”

    皇后摇头,她睁开了眼,用无比沧桑的语气说道:“政万万也想不到,袖红的心思一直没有放在他身上,瑾儿生父本是江湖剑客,为了追随袖红,入宫做了一个小小的侍卫,瑾儿出生以后,便一直谋划带袖红出宫,本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却因为一个宫女而破败。为了保护袖红,他装成刺客,又抱走了你。从此,你就失踪了……”

    晚雩全然明白了,沉了脸色站在皇后的身后不置一词。

    “就在不久前,他又回来了,秘密再也藏不住。政怪我瞒了他那么多年,我永远也忘不掉他看我的眼神,就如同附骨之疽,我的心,彻底凉透了……”她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覆上了肚子,整个人有些虚软无力地靠在一边。

    明明紧闭了门窗,此时却有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泄露出来的风灌进脖子中,冷得她直哆嗦。

    天家,这就是天家,无处不是秘密的天家,永远不知明天会如何的天家……

    “啊……”一丝嘤咛从口中溢出,她再也忍不住疼痛,缓缓滑到地上,“小雩……我怕,我怕是要生了……”

    晚雩浑身一震,猛然回过神来,脸色一白,倒吸一口气,忙扶住她的身体,朝门口大声唤人。

    ————————————————————————————————————————————

    TAT:“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缟衣綦巾,聊乐我员。出其闉阇,有女如荼。虽则如荼,匪我思且。缟衣茹藘,聊可与娱。”出自诗经出其东门》,意为美女虽多,我却不动心,因为我心中有一个素衣红巾女。

    
 


九韶殇 晨霜迷雾拨不开(成长篇) 第十九章 陈年(4)
章节字数:2521 更新时间:11…04…04 08:13
    夜雪纷飞,轻飘飘如白羽一样的雪花乘风打着转落地,给本就披上了厚厚一层白衣,乌泱乌泱的墨云积压在天空,遮云蔽日地洒下紧密的飘雪。北风如战场上的厮杀声一样在裸露的宫道上肆虐,吹得来去的内监宫女几乎寸步难行。

    这,注定是一个令人绝望的夜晚。

    长信宫中乱成一团,女人的哀嚎声一声比一声痛苦的传出,宫女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手忙脚乱地听从几乎什么也不懂的晚雩指挥。

    “太医呢!稳婆了!”晚雩一边握住皇后冷汗直冒的手,一边朝外大声吼着,可是得来的只是风雪太大,稳婆太医还没赶来的坏消息。

    “都怪我不好,应该早点请求父皇准备好稳婆的!”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皇后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心中一紧,忙吩咐:“快去准备参片!”

    皇后呻吟着握住她的手,极为勉强地露出一个笑容,说道:“不!不关你的事……”

    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没有说话,稳婆和太医就一起到了,他们头顶风雪,摘去风衣,拿着工具飞快走进来,连礼都来不及行就被晚雩拉过去。

    稳婆看惯了这种状况,掀起被子,往里面看了看,说道:“娘娘莫怕,疼痛是正常的。现在还不到生的时候,您且再忍忍。”说着看了看寝殿内的环境,回头吩咐道:“你们继续准备热水,不要停,还有,去拿剪子来!”

    宫女们刚歇下脚步就又匆匆出去,晚雩看着稳婆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慢慢放下了心,定下神来的她随手拉过一个宫女,压低声音道:“去禀报父皇了吗?”

    宫女摇头,她拿过她手中的热水,吩咐:“快去禀报父皇!”说罢就端着热水走了进去。

    拜舒政的盛怒所赐,长信宫中的人手根本就不够,听着皇后呼叫一声比一声大,晚雩心中又开始焦急,她时不时地走到宫门口张望,却总是见不到舒政的身影。

    宽广的长信宫门口,银装素裹了一地的空白,花椒树的枝桠上尽是冰冷的雪拼成的花朵,幽幽的香气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来一遍遍的焦虑。

    回到殿中,稳婆鼓舞人心的娘娘用力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惊慌失措地惊呼:“手?!糟了!是难产!”

    晚雩脚下一软,差点就摔倒在了地上,她冲上前去,握住皇后渐渐失去气力的手,眼一闭,便有泪落了下来,泪水滴在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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