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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九韶殇-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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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从五原被破到西河,一共只有五天。
  而消息传到长安,已经是第九天的事了。
  以这个速度看来,四天的时间,说不定匈奴人已经到了上郡。 
  举朝慌乱,有人主站,有人主和。
  舒珏坐在上首,额头青筋渐起,不悦地别开了眼睛,底下乱成一锅粥,好像菜市场买菜一样,不过和讨价还价比起来,这里要显得严肃许多,不过也正因为这一层,一众官员们唧唧喳喳的模样看上也更加好笑。
  “好了!”舒珏终于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雕着龙头的扶手,站了起来,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头顶上沉重的白玉珠簇来回晃荡,发出清脆的声音,底下一下子鸦雀无声。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
  舒珏的目光越过他们,落在了项陵身上:“项爱卿,有什么看法?”
  项陵顿了一下,执笏出列,道:“匈奴人性残暴,没有兼爱之心,从他们对待俘虏的态度上就可以看出,我朝人才济济,冯飞虎大将军虽偶尔急躁,用兵却神,臣以为,战。”
  立刻就有人反对,说话的是司徒单磊:“人才济济,驸马爷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他暗暗嘲笑项陵是靠了晚雩才能够得到今天的地位,一直看不顺他,现在总算有出气的机会,忙逮紧了讽刺。
  李郁不紧不慢出列,随随意意拱了拱手,道:“陛下,臣同意项大人的,当战。匈奴人本性嗜血,我们退一步,他只会更进一步,如饕餮之胃,怎么也填不饱,若是和了,今后拿什么去满足呢?单大人难道用你家的聚宝盆么?”
  单磊悻悻地扭过头去,顺带愤愤不平白了他一眼。
  舒珏又问了几个,皆是会见风使舵的主,他们见舒珏支持战,便纷纷倒戈,侃侃而谈战的好处,和的坏处,弄得单磊里外不是人,于是更加恨项陵和李郁了。
  舒珏满意地退了朝,却叫住了项陵。他向苏怀安使了一个眼色,苏怀安会意,悄悄退了下去。
  “姐夫。”没人的时候,舒珏总是这么叫他,“事情紧急,朕就开门见山了,你还记得两年前那张羊皮书吗?”
  项陵点头,却狐疑他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个的原因。
  舒珏又道:“四皇兄虽然回了河南,可他一直都不甘心,这一次匈奴人能这么顺利破了三郡,一定是他在暗中搞鬼,既然是合约,那么一定有两份四皇兄的那一份毁掉了,可是匈奴人手中的,一定还在!”他信誓旦旦的语气让项陵不得不怀疑,他是怎么知道的。
  看他疑惑的表情,舒珏有些得意,道:“两年来朕一直派人在寻找那封羊皮书,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叫朕找到了。”
  项陵眉突地一跳,只听他又说:“就在右谷蠡王的手里。这一次,朕会派你和成将军率兵增援……”
  从桂宫出来,项陵脸色很不好看,舒珏一直在找另一份羊皮书,却瞒得天衣无缝,他竟然完全不知道,这个少年皇帝,原来早就在暗中培植自己的实力,他,竟连自己和晚雩也不相信了。
  自古功高震主的,下场都很惨烈,看来,这一次如能击败匈奴,是他们该隐退的时候了。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不久,苏怀安带着成少青,也进了桂宫。

第112章 长安之围(2)

  事态紧急,项陵没能和晚雩多作告别,翌日便匆匆穿上铠甲,和成少青一同率军出发了。
  时间很少,长安能集结到的兵马不多,只有五万,其余的十万,会在沿途准备好,等着他们收编,共同北进御敌。
  那日早上,晚雩替他穿上了他一直向往的铠甲,因为时间紧,这身铠甲还是成少青的。
  看着她沉默不语地给自己穿铠甲,项陵心中闷闷的,他发现,一心想要上战场杀敌的自己,此刻却不那么希望走了。
  “我……”
  晚雩的手一顿,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什么都不要说。”她视那些等我回来一类的词为诅咒,总觉得他一旦说了,就再也看不到他了。
  她的声音特别沉重,项陵更加不好受了,舒珏说的不错,匈奴人能这么顺利地攻破三郡,打破长城防守,如果不是有人泄露了布兵图,谁会相信?而能做到这件事的,舒瑾的嫌疑最大。
  想起舒珏让自己做的事,他心猛地一抽。
  对不起了,晚雩,害你担心。
  他什么都没有说,穿戴完毕,他便取过龙渊剑,走出了卧室。长安大街两边都是送行的百姓,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无一不给项陵以压力。
  如果,如果不能成功,那么匈奴的铁骑很可能会踏破长安城,这些人,都将死在匈奴人的手下。这一战,他不能失败。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心情,成少青侧过头来,他身上的铠甲比起项陵的要旧的多,因此在阳光下,也灰蒙蒙的看上去令人感觉十分沉重,他对他微微一笑,道:“驸马是在担心不能打胜仗吗?”
  项陵笑着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驸马,是公主呢!”成少青提醒了他,项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晚雩和莞尔被埋在人群后,正殷切地看着他,他嘴角一抿,冲她笑了。
  一定,要等我回来!
  晚雩看到他的笑容,心里却更加沉闷,她嘴角扯了扯,也拉出一个笑容,却显得那么的不自然,难看得很。人群动了动,一个少女挤了过来,她一时心急,踩到了晚雩的脚,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然道完了歉,就不再看她,急迫的抬头看着渐行渐远的哥哥。
  莞尔有些横,一把拉过她,脸冷了下来:“你懂不懂礼貌啊!”
  少女诶了一声,马上反应过来,有些委屈地道:“我道过歉了。”
  莞尔却不依不饶:“你这也叫道歉啊!”晚雩有些烦,拉住她,回头对少女道:“没事,你别怕。”这一回头间,她看清楚了少女的脸,突然觉得熟悉极了。
  “你……和成将军是什么关系?”
  少女嘿嘿一笑,有些憨厚,道:“他是我哥哥。”她的脸上有三分羞涩七分骄傲,憨厚的样子看上去极为可爱,像一朵不被污染的云,让人很是喜欢。
  晚雩恍然,打量着少女的穿着打扮,十分满意,心头一动,她有了想法,便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看着眼前的女人,看上去大约二十几许的模样,长得极为漂亮,语气也很温柔,身周有种疏离却又亲切的气息,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好相处,她有些怯怯,丝毫没有怀疑,说出了自己名字。
  成梅?
  晚雩觉得有些土气,可转念一想,梅乃是四君子之一,代表着傲骨、高洁,便又觉得这个名字不那么土了。此时人群开始散去,周围不那么挤了,她微微一笑,拉过了她的手,道:“既然是成将军的妹妹,在这里遇上便是有缘,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说话吧。”
  成梅面有犹豫,虽然眼前的人看上去不像是坏人,可是自己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呢,就这样贸贸然跟着走,有一种要被卖掉的感觉。
  晚雩看出了她的担忧,道:“我是舒晚雩。”
  成梅瞬间张大了嘴吧,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也难怪,为了不引起注意,晚雩今天穿的极为普通,看上去就像一般的小户人家。等反应过来,她下意识就要拜,却被晚雩拦住。
  “这里是大街上,你想我被人认出来吗?走吧,我们边走边聊。”
  莞尔跟在她的身后,时时刻刻提放着身边的行人,不知道问什么,她总觉得最近几次和晚雩出来,都有种被盯上的感觉。
  和平常的跟踪不一样,这几次都是如影随形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眼睛看着自己的感觉。她没有告诉晚雩,因为这种感觉还只是猜测,她不能确定是不是被盯住了,现在这个节骨眼,她也不想打扰晚雩。
  最近她都睡得不是很好呢。
  晚雩带了成梅去最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间。一开始成梅很紧张,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到了后来,渐渐放开来,胆子就大了,也敢开玩笑,随后她便发现,传闻中冷血甚至有些残忍的公主,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晚雩心里却另有一番计量。

  成梅今年十六岁,只比舒珏大了一岁,又是成少青的妹妹,成少青年少有为,善于带兵打仗,又不同于冯飞虎的骄傲自大,拉拢他,对舒珏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能让成梅入宫做妃子,那么里集中皇权,便又近了一步。
  而成梅虽然有些小家碧玉,为人却豪爽很多,也没有很多的小九九,单纯得很,不像她平时接触的那些官员女眷,一个个表面上笑脸迎人,肚子里却是一肚子污水,让她们进入后宫,简直就是为舒珏制造麻烦。
  只是她看中的是她的单纯,担忧的也是单纯,一般来说,像她这样的女子进了宫,只有两种结局,一种是死,一种就是被宫里这个大染缸染色,彻底改变。
  思及此,她倒是有些好奇,这个成梅,究竟能带给她什么样的结果呢。
  两个人聊了一个上午,感觉就像一辈子,分开的时候,成梅还有些依依不舍,再三说要来公主府拜访,晚雩笑着点了头。
  回到公主府,晚雩换了一身衣服,就进了宫。舒珏正在看地图,一幅不是很精确的大尹地图,被展平在地毯上,地图凹凸不平,凸起来的自然是山,凹下去的就是河流或者山谷,晚雩看过去,有些看不太懂。
  舒珏看得很认真,一直都没有发现她进来了,直到似乎研究出什么,冷哼一声回头拿水喝,才发现晚雩就站在侧边。
  “姐姐!你怎么来了!”他的声音在一刹那间有些慌张,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晚雩没有注意那么多,道:“陛下在想怎么驱逐匈奴人吗?”
  舒珏嗯了一声,有些心虚,掩面喝水,挡住了晚雩的视线,等放下杯子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以往的一样了,他雀跃地抓着晚雩的手,道:“姐姐今天怎么会来?”
  “来看看陛下,陛下不高兴吗?”她笑着说,舒珏心里更加高兴了,他拉过晚雩往外走,道:“姐姐,前几天朕经过兰石苑的时候,看到里面开了很多花,带你去看!”
  晚雩嗯了一声,被他拉着往外走,兰石苑的花果然开得很好,只不过现在还是早春,这些花竟然会齐齐开放,叫人咋舌,她想起了唐玄宗为了梅妃而在冬天捂开梅花的典故,不由说道:“陛下该不是把这些花用火炉子捂开的吧。”
  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刚好点中了事实,舒珏脸色一红,声音小了下去,“姐姐怎么知道?”晚雩没想到竟然被说中,笑得更加开心了,她道:“我猜的。”
  舒珏语塞,诶了一声站在原地,看着她高兴的背影,刚才那一抹尴尬转瞬消失,眼眸中的天真被胸有成竹取代。感觉到他没有跟上来,晚雩回过了头去,舒珏忙低头,盖住了自己那不可告人的眼神。
  两个人逛了半圈兰石苑,晚雩想了想,便道:“陛下已经亲政一年多,朝廷也稳定不少,等这次边疆平定,陛下也应该纳妃了吧。”
  舒珏脸上一僵,完全没想到晚雩进宫竟然是为了说亲。他有些气,之前还说什么来看看他,原来是为了打开后来的话题。
  他捏紧了拳头。
  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的!
  见他很久都不说话,晚雩眉轻蹙,道:“陛下?”
  舒珏不疾不徐点点头,应承了下来:“也是时候了,不知道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人选?”
  他这么问正中下怀,晚雩掩嘴微微一笑,走到亭子里,请了他坐下,才缓缓道来:“陛下应该听说过了,是成将军家的妹妹,叫做成梅。我见过她,觉得她很不错呢!和陛下年龄相仿,性格也好。陛下怎么看?”
  她看着舒珏,舒珏却微垂着头,一副很乖巧的样子,他几乎想也不想就答道:“姐姐觉得好就是好,朕会好好考虑的。”

第113章 长安之围(3)

  既然舒珏没有说不,也没有任何反抗情绪,晚雩便以为他是满意的,心想无论如何,都要让这两个人先见上一面。
  早春柳絮如雪般飞舞着,落在地上铺成一团团的棉花状絮堆,只需一点点风,就能将它吹散。湖水也已经化开,滚动的波水粼粼的闪着阳光,偶尔有小鱼跃上水面,激起一圈涟漪。
  晚雩和莞尔坐在亭子里,随手撒着鱼饵,莞尔动作有些粗鲁,一大把一大把地往下撒,就像施肥一样,晚雩忙拦住她,道:“你再怎么喂下去,这些鱼全被你撑死了。”莞尔这才微张了张嘴,收回了手。
  她换了个姿势,悄悄问道:“姐姐,你真的要把成小姐送进宫里去?”
  水榭建得很低,一条手臂大地鱼等了半天没有鱼食投下,不耐地一跃而起,溅起不小的水花,打湿了晚雩的袖子,她收回露在外面的手,理所当然的点头说是:“怎么了?”
  莞尔很不赞同,道:“他是皇帝,你只是他姐姐,就算是××,也不能随意干涉他的后宫,姐姐就不怕遭到他的反感?姐姐,你干涉他太多了,现在连老婆也要管,你就没想过后果吗?这样的你,在别人看来,和舒瑾有什么区别?”
  他当时答应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露出,晚雩也没有多想,现在被她这么一提醒,倒有些道理。
  “那怎么办?”她收起了鱼食,池子里的鱼等了很久都不见有食物丢下来,便四散开来,湖水泛起了圈圈涟漪以后,很快就平静了。
  晚雩靠着栏杆想了想,道:“不如让他们先见上一面,现在成梅也不知道这么多,就算陛下不满意,也可以另换人选。”
  莞尔见她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不由郁闷,道:“姐姐,不是陛下喜不喜欢成小姐的问题,是你的问题!”
  “我的问题?”晚雩有些吃惊,九年来她一直尽心尽力帮助舒珏,根本没怀疑过自己和舒珏的感情有一天会被淡化。莞尔坐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别忘了,他才是皇帝。哪有一个皇帝喜欢自己什么事都被人管着?他现在已经亲政了,你却连后宫都要过问,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意思?是通过女人来迷惑皇帝,好在他亲政以后,继续保住你的清理地位。你的想法单纯,可不能保证别人想的也单纯,更不能保证他也能跟你一个想法。”
  她说的很有道理,其实仔细想舒珏当时的反应,就可以发现他好像乖巧过头了,的确,他能够顺利亲政,是借助了公主府和相府的帮助,现在他的根基还不稳,听自己的安排,要么是真心的,要么就是迫不得已。如果他真的和莞尔所说的一样,对自己已经存在了偏见,那就太可怕了。
  “他是我一手养大的,他不会……这么绝情吧。” 
  见她还在期盼着,莞尔轻叹一口气,握住了她的手,道:“姐姐!你怎么这么天真。就算你是他亲姐姐又如何?你嫁了人,在这里就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外人了。你好好想想看,历史上干政过多的权臣,能有几个是遭到皇帝感激的?”她摊了摊手,“没有吧。”
  可他毕竟是她一手养大、扶持起来的,虽然是姐弟,她却视他为自己的孩子,要她怀疑他,她没想过也做不到。
  “凡是都有个度,要是过了这个度,会适得其反的。”
  无论莞尔怎么说,晚雩却还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其实不是她不相信,而是不敢相信,如果就这样怀疑舒珏,那她多年来的努力算什么?到头来竟是姐弟反目吗?
  这些天,朝廷上平静了不少,成少青和项陵带兵北上,和冯飞虎的军队前后夹击,总算挡住了匈奴人前进的脚步,然战事有输有赢,双方僵持在了上郡,上郡以北,部分地区被匈奴控制,以南,便是安全的。
  不少人松了一口气,期盼着尹朝大军能将匈奴人打个落花流水。
  然,那一日,长安大街上匆匆疾驰而过一人一马。那一日,许多人都看着送战报的小兵一路喊着急报冲进了皇宫。那一日,前方传的急报,是项陵遇伏身死,全军覆没。
  刚刚松了一口气的长安城又陷入了紧张中,项陵所带的前军,是侦察的军队,却在侦察途中,遭遇埋伏,一万多人,全部死在匈奴铁骑之下,无一幸免,当晚,匈奴便提着项陵的人头,兵临上郡。
  “姐姐……?”莞尔扶着她,但见她一脸惨白,面无人色,目光死死地盯着舒珏派来的小太监,小太监很害怕,然晚雩没说话他也不敢走,只能低着头瑟瑟发抖,晚雩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手脚却在颤抖,若不是被莞尔扶着,此刻她早就摔在了地上。
  莞尔见小太监被吓到,忙摆手让他回去,小太监如释重负,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她扶着晚雩坐好,想说些安慰的话,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泪也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姐姐……”她哭了,趴在她的腿上,抬头看着她,然晚雩还是跟刚才一样,目光空的好像漆黑的黑洞,什么光芒也露不出来。只微微颤动着嘴唇,发出极低的呜咽声。
  莞尔想起了很久以前,当从容死的时候,她也是这个样子,然后就疯了。她怕极了历史重演,忙摇晃着她的手,企图唤醒她。然晚雩,却始终没有反应。
  她已经沉入了自己的世界,完全抵触者外界。
  “姐姐!”莞尔抱住了她,但见晚雩身子微微一颤,然后软了下去。感觉到怀中人的瘫软,莞尔松开了手,这才发现她已经昏了过去。
  昏过去也好,总比像刚才那样,像个活死人一样,更让人担心。
  上郡,城墙。
  弓箭手在垛口处拉弓蓄势,随时注意着匈奴的动静,一等对方有进攻的意思,就射箭过去,双方对峙着,一时间城内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成少青一身厚重的铠甲,握剑站在前头,看着被悬于匈奴帅旗上的项陵人头,心猛地一揪,想起了来时路上两个人的相处,更觉愧疚。
  “对不起。”
  被匈奴包围了两天,冯飞虎还没有消息,城内很快就要开始断粮缺水,断粮还好说,一旦缺水,可就完了。而且为了更快打击士气,他们故意悬了项陵的人头于帅旗,这两天过去,人头已经开始发臭。
  成少青握紧了拳,眉头微微蹙起。
  晚雩一下子就病倒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除了喝水,什么也吃不进去,整个人很快销售下去,没见天,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
  “陛下!”
  舒珏的突然造访让本就陷入窘境的公主府一下子慌乱起来,侍从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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