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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九韶殇-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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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把拉开架住莞尔的弟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莞尔一声痛呼,眉头死死地拧了起来,冷若下意识松了手,却不放开。
  “你杀了夫人?”
  莞尔眼中闪过震惊,摇了摇头。冷若松开对她的钳制,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颤却平静许多。
  “少主,夫人不是她杀的。”
  “飞扬哥哥……”如素身负重伤,嘴边残留着血迹,她拉拉扯了息飞扬的袖子,眼中泪已朦胧。飞扬没有回头看她,然接着她的手臂却加紧了力道:“冷师兄就凭她一个动作么!凭什么!”
  袖风激起尘土飞扬,冷若和他面对面站着,点点头,“我相信她,。如小姐,既然你是唯一的证人,你能如实说出当时的情况吗?”
  如素看了他一眼,并不理睬他,而是靠在息飞扬的肩头,虚弱地喘息。
  息飞扬怒上心头,半分情面也不留,大声下令:“就地给我杀了她!谁再敢说一句话,一同处死!”
  此言一出,更加没人敢说话了,莞尔浑身还僵硬着,喉咙里好像有什么堵住,什么话也不能说出,冷若无条件的相信,令她很感动,心底有什么蠢蠢欲动,几欲破土而出。
  眼见同门向自己缩小包围圈,冷若眉心一拧,一把抓起莞尔,劈手夺过剑,低手一剑扫去,这一剑以逼退他们为主,因此杀伤力不大,众弟子发出几声哀嚎,纷纷倒地,息飞扬为了保护如素,也被剑气扫到,他闷哼一声,眼中的恨意更加浓烈。
  带着莞尔冲出风月天,好在许多守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地给放了行。
  知道跑出很远,冷若才发觉不对劲,莞尔不仅脚步缓慢,反应也很迟钝,手心更是冰一样的冷。
  “你怎么回事?”他不得不停下来,莞尔脸色铁青,昏昏然欲倒下。眼看追兵将至,冷若不得不背起她,抢过一匹主人不在身边的马,飞踏而去。
  好不容易出了弘农城,行至三岔路口,他抱着莞尔下马,大力拍了一下马背,待马向东北行去,才转身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好在没走多远就有一处茅屋,大约是猎BBs。J  oO  YoO ·  NEt 户为了打猎临时盖的,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可见已经废弃很久了。
  “莞尔……?”他抱了她在炕上,轻摇了摇她的肩,终于将她摇醒,一触摸她的手,却比刚才更冷。
  莞尔冻迷糊了,完全循着本能地往他身上靠,她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喃喃道:“好冷……别走……”
  冷若想去烧点水,然掰了好几次都没能掰开她的手,也就随她去了。他想了很久,才将手放在她的肩上,牢牢圈住了她。
  
第103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4)

  睁开眼,天已经亮了,饿了一个晚上,腹中早已敲起了震天雷,她动了动,立刻发现了不对劲,自己的肩上,被一双手圈住。
  抬头,对上那张熟悉的脸,脑子一白,傻了一样看了半天,才默默地垂下头去,小心翼翼地挪开他的手,手松开的一刹那,她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然后蹑手蹑脚就要出去。
  “你醒了?”冷若的声音透着沙哑,似乎一夜都没有睡好,莞尔停下脚步,良久才回过头去,抿了抿嘴,一副扭捏的样子。
  也难怪她会不好意思,尽管两人相互爱慕,可惜冷若守着心中一道坎,一直也不愿意,即使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动作,也只是练功时候不经意的碰触,像昨天晚上那样相拥而眠,别说发生,根本就连想也没有想过。
  冷若显然比她要镇定多了,他走过去,毫不意外地听见了她肚子咕噜的声音,不由忍俊不禁。语气蒙上了一层笑意:“我去找点吃的。”
  门被打开又关上,莞尔望着一室的昏暗开始沉思。
  “他怎么……”不像以前那么冷淡了。
  两人煮了点野菜吃,草草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小屋。
  出来的匆忙,没有马也没有干粮,只有身上一些碎银子,如果有人烟倒不怕,可是一连走了一个上午,除了看见飞禽走兽,其他的,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着。
  和冷若解释了自己对如素的怀疑,竟意外地得到了他的肯定。
  “我很早就发现如小姐有问题,她的身上好像有什么神秘的力量,能够洞悉很多事,那双眼睛……就好像蕴含着三千星空,让人不自觉就沉进去。”记得有一次他对上她的眼睛,许是没有来得及收起,被他撞了进去,若不是他定力好,恐怕会迷失在里面,从那以后,他就十分关注她了。
  ”可是她对少主一片诚心,我能看的出来,就没有多加理会,想不到她竟然会狠心到杀了待他如亲女的夫人!”说到这儿,他收紧了拳,暗暗咬住了牙关,“弘农是不能回去了,我们得尽快去长安!”
  莞尔沉默不语。

  河南王府,和往日一样的宁静。王后喜欢闲淡,即使馨妃步步紧逼,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每日吃斋念佛,仿佛与世隔绝。舒瑾自觉愧对方馨,对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明知会伤害贺兰,却也依旧不闻不问。
  上午方馨又来了,挑衅几句便回去,大约是觉得她的存在实在太没有竞争力,便慢慢将注意力收了回去。
  贺兰跪在卧室旁边的小佛堂,闭目念经,心思却七日前,算算日子的话,他应该启程了。
  佛曰: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她不是佛,做不到不爱,爱不得,那就恨,去毁灭,即使永远也得不到,也好过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卿卿我我,刺痛心窝。
  她想,她是个怪物。这一辈子,除了爱上舒瑾,还爱上一个女人。可惜两个人,命中注定都不会属于她……
  门忽然开了,一道颀长的身影由着月色撞进了屋子里,她缓缓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王爷。”
  舒瑾脸色晦暗不明,他关上门,负手走了过来。贺兰无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舒瑾已经到了眼前。两个人离得极近,她完全看清楚了他的表情。
  很疲惫,很沮丧。
  她眉头紧蹙,温柔地轻抚着他的脸颊,道:“王爷今日怎么了?”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留宿在方馨那里吗?怎么会来这里?
  舒瑾握住她的手,长长叹一口气,随后拉开她,正对着面前的观音图,注视良久。贺兰默默站在一边,拿捏着他此刻的心情,可是猜测了很久,也想不出他究竟在沮丧些什么。
  羊皮书半个月前就丢失了,要是现在才沮丧,也太迟了吧……
  “兰儿……”舒瑾回过头来,自然而然地搂着她的肩往卧室走去,贺兰试探地问道:“王爷,可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
  舒瑾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却没打算说下去,贺兰心头渐渐浮上了一层不祥之感。
  进了屋,关上门,点燃灯。舒瑾一直都没让别人代劳,确切的说,小容和采莲都被他赶回去睡觉了,整个屋子,只有他和她两个人。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盛。她走过去,为他倒了一杯白开水。
  “兰儿,你来我身边多少年了?”舒瑾接过茶却没有喝,状似无意地问。
  贺兰回忆了一遍,低眉道:“大约……十三四年吧。”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全付诸了东流。
  舒瑾点点头,又不说话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贺兰为他捏了捏肩,柔声相问:“王爷究竟遇着什么事了,可否和兰儿说说?就当是一展心愁吧。”
  手被握住,随后是一道冷冰冰的声音:“记得以前,你从来不问我朝政上的事。”
  贺兰心一惊,然后被人钳制住,舒瑾会武功,还不低要擒住一个完全不会武功的她,实在太容易了!
  脖子被扣住,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恐怕这个时候她已经要躺在地上了。 
  “就算怀疑了整个府中的人,我也想不到背叛我的人是你。为什么?”望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蕴含着心痛的光芒,贺兰提了半天的心莫名的松了,忽然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争。
  “不是背叛,是效忠。”舒瑾眉头一皱,“只不过效忠的人不是你。”脖子瞬间被扣紧,一刹那,她呼吸困难。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要说:“有一个人,你至死也不会怀疑她,方馨……你永远也不会……怀疑她。”这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永远是第二位,你对我再好也只是第二位,除了这个冰冷的头衔,我什么也得不到。”扣住脖子的手慢慢松了,“孩子、丈夫、亲人,我什么也没有。”
  舒瑾放开了她,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痛,只是她比他,藏得更深,所以在他看来,嘲笑比心痛更甚。
  “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是。”
  “铲除异己,想方设法留在我身边,就是为了今天?”
  “是。”
  “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即使是一天,一瞬间。
  “……没有。”斩钉截铁的语气一顿,她别开眼,低低说道。
  舒瑾退开一步,看着她。眼神在心痛和恨中渐变寒冷,贺兰没有闪躲的意思,笔直对上他的目光,只听烛火发出哔啵的一声,舒瑾身形一动,大手扬起,猛地就劈了下来……
  

  贺兰失踪,小容失踪,莞尔失踪,冷若失踪。
  除了方舒在阴渐寒的带领下携着舒瑾通敌羊皮书悄悄接近长安,其余没一个好消息。风月天在息夫人死后明显即将脱离公主府的掌控,而贺兰,也在这个关键时刻失踪。
  晚雩坐在水榭中,拿着鱼食往水中一抛,眉头的愁绪始终不展,飞鸽了沐溱,让他派人去找,却毫无音讯,尤其是贺兰,潜伏在舒瑾身边这么多年,突然间失踪,可不是一个一般的坏消息。
  “公主,馨妃来了。”
  晚雩放下鱼食,眉头一挑,挥手示意见客。方馨原以为她会等很久才能见到她,却不想晚雩很快就出来了。
  摒退了左右,晚雩和她并肩走在花园,等着她说话,果不其然,方馨先沉不住气:“小雩妹妹的花园真好看,经久不衰,都秋天了,还是那么生机勃勃,只不过入秋了,树木都光秃秃的,杂草什么的夹在中间,那就太显眼了,还是适当的除除草吧。”
  晚雩笑而不语,却笑得很勉强,方馨站在她的侧后方,没看清楚她的表情,又说:“怎么最近都不来王府走走呢?好歹是兄妹,互相也得联络联络感情呀。”
  “小四嫂客气了。”晚雩一句小嫂子,令得方馨心头大怒,却不得不忍住,晚雩心知她生气,又说:“小王子近来可好?四哥就这么一个孩子,可不能出事了。”
  孩子是方馨心中唯一的痛,因逃亡的时候不小心,竟让孩子被她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只要公主手下留情,我家榭儿就平安无事了!”
  晚雩微微一笑:“小四嫂说笑了。”
  
第104章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5)

  阴渐寒和方舒早一天离开弘农,还不知道息夫人已经亡故的消息,自然也不知道冷若和莞尔已经成了风月天的叛徒一事。
  两人埋葬了那个女子,拿着羊皮书上了路。阴渐寒终于知道晚雩改主意的缘故,也心惊一个女人的恨,竟然可以延续这么多年,报复在孩子身上。
  被自己的儿子告发,无论哪一个父亲都会受不了的吧,哪一天方舒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他……会不会恨自己?
  这个小师弟,如果能摒除了敌对的身份,他真的很喜欢呢!不想被讨厌啊……
  “哥,你在想什么啊?”方舒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阴渐寒猛地回神,笑了笑说没事。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自称是兄弟俩,方舒建议叔侄,毕竟阴渐寒那蓄了胡子的脸看上去一点也不年轻,可阴渐寒却脸皮已经到了皮糙肉厚的地步,坚持说兄弟,他也没有办法。
  方舒是第一次遇见这么大的事,长大以来,记忆中发生过最大的事也不过是考试,小时候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据说是因为惊吓过度,所以当冷若和阴渐寒救出他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连话也不知道怎么说,是近两年才慢慢调整过来,也因此整个人变得很内向。
  他是个忠厚的人,心中除了白就是黑,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原则,而偏偏,通敌叛国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之一。
  还有两天就能到长安了,方舒感觉自己的血管里好像燃烧起什么,整个人都在沸腾着,他想,这大约是正义之气吧。那时候的他还没有察觉到,他的一生,即将在踏进长安城之后,被彻底改变。
  和阴渐寒一前一后地走在偏僻的小路上,他擦擦汗,走得有些累了,却不好意思说停下,只能默默跟着。为了抄近路,阴渐寒特地选了山路,却没想到对方舒来说,爬山路比走远路还要痛苦。
  等他注意到的时候,方舒已经挥汗如雨,喉咙犹如被一阵风暴席卷过,难受的很。
  “坐下休息一会儿吧。”他主动拿过他的包袱,递过水囊,方舒感激一笑,仰头咕咚咕咚喝掉。
  喝到一半,肩突然被按住,他一个不慎呛住,顿时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阴渐寒没有功夫管那么多,压低嗓子提醒:“有人!”
  等了一会,果不其然看见路的尽头传来草木被拨开的声音,然后是一颗头发乱糟糟的人头,又是一颗。
  夫妻?
  阴渐寒看着野人一样的对方,眉头一皱,放下了警惕,等到那两个人抬起头,他瞬间瞠目结舌,嘴边张得能塞下一枚鸡蛋。
  这……这这这是他那个严肃冷漠、风度翩翩的冷若师兄?
  那……那那那是他那个冷艳动人、风姿卓然的莞尔师妹?
  “师兄!”他挥挥手,引起了冷若和莞尔的注意,方舒红着脸停止咳嗽,侧头看着不远处两个狼狈不已的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他和方舒在这儿不奇怪,可是他们两个,一个应该回长安,一个应该在风月天才是,怎么会跑到这个山坳坳里来。
  冷若的脸色很不好看,莞尔的也是,阴渐寒一眼就看到他们发黄的脸,不由笑了:“你们该不是很久没有吃饭了吧,看这脸黄的。”衣袖被扯了几下,他低头,但见放火速有些怕生地看着莞尔,不忙拍拍头道:“小十一别怕,冷若师兄,你以前见过的。这是……”介绍到莞尔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不知道是直接说还是骗骗他,如果直接说,怕他起疑,瞒着他,又怕什么时候被发现,更加令他怀疑。
  “我是你的莞尔师姐,奉命在公主府保护公主,所以你没见过。”不等他权衡完,莞尔已经大大方方说出来了,听到公主二字,方舒眼前一亮,一爪子握住了她的手,“你……你和公主很熟?”
  莞尔点点头,阴渐寒不解地看着他。
  “那,那你能带我去见公主吗?”本来还在担心可能会连公主的面也见不到,现在好了,有同门师姐的带领,应该不成问题了。阴渐寒很快反应过来他的想法,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肩,道:“有你渐寒师兄在,你还怕见不到公主?”
  看方舒一脸茫然的表情,就知道他还不知道风月天和公主府的关系。
  冷若拉住阴渐寒,示意他到另一边说话,阴渐寒见他脸色奇差,也不敢说笑了,跟着他走到了一边,剩下方舒和莞尔大眼瞪小眼。
  相互看了很久,方舒忽然垂下眼去,开始翻腾包袱,然后从里面取出一把梳子,递了过去:“师姐。”他的声音低低软软的,因为很少对陌生人说话,显得有些羞涩。
  莞尔心中一动,对他印象大大改观,一时间竟有些心疼他。她道了声谢,开始梳理头发,方舒低头半坐在石头上,拿眼睛瞄着她,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莞尔梳好发还了梳子,侧头问道:“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方舒两只耳朵更红了,好像要滴出血来。他呃了好几声,更低地垂下头去,道:“我……我就是想问师姐,长安,长安好玩吗……”毕竟还是个孩子,才十三岁的年纪,从小在乡下呆惯了难免向往大地方。
  莞尔嘴角上扬,声音不由柔了起来:“当然好玩了,你可以住在公主府。”
  方舒眼前一亮,猛地抬头看着她,一时间忘记了羞涩:“真的吗?”刚说出口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的脸憋成爆红,又低下头去。垂下去的下颚被指尖拦住,莞尔半托起他的头,道:“你不要总是低头,这样是对人的不礼貌知道吗?”
  方舒很介意别人对他的看法,总以为龟缩在壳里就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没想到这样也能对人产生不礼貌,一时间有些不安,难道以前那些人,都讨厌自己?
  “以后跟人说话的时候,要对着人家的眼睛看,来,抬头。”莞尔稍稍用力,便抬起了他的头。
  方舒鼓起勇气和她对视良久,感觉手脚无处可放,整个人拘谨得很。
  “就是这样,以后,就这样看着人说话好了。”莞尔松手,一抬头就看见冷若和阴渐寒一前一后地走了过来,阴渐寒那张脸变得比黑锅还难看,嘴角还在微微抽搐着,莞尔别开了眼去。
  “渐寒师兄?”
  阴渐寒在他面前站定,并不理他,方舒惴惴看着他,突见他一脚踢在自己刚才坐过的石头上,那一脚蕴含了他难以言喻的怒气,使得方舒吓了一大跳。
  “混蛋!”阴渐寒又一脚踢过去,莞尔离他最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角的泪,她伸出手,想安慰他,却在半途被他拍掉。
  “我要杀了她!”
  方舒不明所以,回头疑惑地看着冷若,却见他的脸色更加难看,浑身散发着谁来惹我我就宰了谁的气息,他心肝一抖,默默地走到了莞尔的身后,不敢开口问。
  “你别冲动,我们回去就是自投罗网,当务之急,先回了长安再说!”
  阴渐寒看了看莞尔,不甘心地又一脚踢了石头,垂头丧气地默认了。

  这是一个明亮的地方,有丫鬟,有侍卫,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却不能出去。丫鬟是监视她的,侍卫也是,这小小的四方之地,将会是她老死之地。
  整件事策划得天衣无缝,却百密一疏,单单忘记了,一旦行动,她将会暴露在阳光下。舒瑾身边高手如云,能够不动声色找到羊皮书并把它偷出来,除了她,就只有方馨能办到。他是不会怀疑方馨的,这项怀疑,就只会落在她的头上。这里不是河南,有她太多生活过的足迹,一旦有目的缩小范围搜查,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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