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烈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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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就是那个贱人,她不仅毫无理由地打了臣妾还目无王法,呜呜呜,见到帝上也不行礼,简直是胆大包天罪该万死!”说罢悄悄抬起头去带着泪珠胆怯地偷看商钜野的表情。
“是吗?”商钜野面无表情地冷冷说。
跪在地上的众人心惊胆颤,莫言看着碧霄,却只觉得万分累。
商钜野不看身边的佳人,只对着同样站着的兄弟说:“明夏,是这样吗?”
商明夏摇头,正色道:“皇兄,不是这样!”
商钜野身旁的园妃脸色登时大变,急忙拉住商钜野的袖口,泪落得满面,“帝上,王爷他分明是看上了那个怀了野种的贱人,王爷他糊涂了,帝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
“冯园,你再说那两个字本王立刻撕了你的嘴!”
“难道不是吗?不明不白的来历,莫名其妙的孩子,没名没分也不知道是从哪搞上的野种,不是贱人是什么?王爷,您可不能……”
“够了!”商钜野一把甩开园妃的手,一抖袖口,冷然道:“园妃失德,即刻打入冷宫!”
语气决绝,连回旋的余地都无,即使短短几句,不过谁都可以听出其中昭然若揭的怒气。跪在一旁的众妃只觉得冷汗瞬间侵袭全身,不过是一个女人,况且她的侍女也确实目中无人打了园妃,可是帝上却连问也不问就直接将连宠了三个多月,如今势如中天的园妃打入冷宫,即使帝王之爱无长久,真龙脾性喜怒无常,也未免太……
“不!”园妃凄厉地喊着,立刻跪在地上抓紧商钜野的裤脚哭喊着。
“张明,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朕拖下去!”商钜野怒火大甚,一脚踢开园妃冲着一旁的侍卫长吼道。
“慢着!”
清丽的声音使得拖着园妃退下的众侍卫停在当场。园妃脸上一喜,抬起头一看,登时吓得半死。
魅走到拖跪在地上的园妃面前,抬起她的脸,眼神一凛,“贱人二字你也敢说?”说罢手犀利扇出,啪啪啪重重打在园妃脸上,直到鲜血横流。
“好了,拖下去吧!”商钜野摆摆手,看了那瘫在地上的园妃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莫言身边轻声问,“你没事吧?”
依旧是那张绝色倾城的脸,不过却透出一股病态的苍白,然却更显女子情怀。以前的她,在他印象当中总是那般张扬洒脱,充满男子的倔强豪放之气,如今,这样安静温软的她,虽然多少让他有些心疼,有些不习惯,不过却更能打动男人那一份疼惜的情怀。
莫言摇摇头说:“只是有点累了,你这里太烦人,我住着不舒服!”
“别人都说客随主便,即使客人心里不舒坦,但多多少少还要做做面子功夫,把这些东西闷在心里,哪像你,这般直白,说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况且我又没有萧君颜那样的好运气,碰到一个让我甘愿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的女人!”
莫言睨他一眼,走到商明夏身边微微一笑说:“谢谢你!”
商明夏一时脸上飞红,忐忑着扯了扯衣角,讷讷地说了句没关系。
商钜野轻咳了一声,走上前去揽住莫言的肩膀说:“朕先把她送回去,皇弟你先去御书房吧!”然后对身边的公公说,“给朕把这里的事办好了,出了岔子朕唯你试问!”
太监总管乐公公忙点头哈腰道:“奴才遵旨!”
莫言抚着小腹,停住脚步,抬头对商钜野一笑,然后说:“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次就算了吧!”
商钜野哼了一声,凑近她的耳根说:“你是想给萧君颜的儿子积德吧?”
莫言掐住他的手臂,一扭,恶狠狠道:“那可都是你的女人!”
商钜野继续哼哼,眼中黯然转瞬即过。
“罢了罢了,为了给朕的皇子积德,这次就饶过你们!”说罢一把抱起即将火山爆发的莫言狂奔而去,徒留下一干目瞪口呆的众人。
“刚,刚,刚才帝上说……”浑身打颤的妃子甲。
“是,是皇子?”神色紧张的妃子乙。
“这次死定了!”声音颤抖不平的妃子丙。
……
凝妃手扶着宫人的臂膀颤抖着站起来,一把攘掉靠过来问安的其他妃子,了然地看了周围神色各异的众人一眼,然后冷眼平静地看着莫言离去的方向。
“娘娘,这个女人?”身旁的大宫女迟疑道。
“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本宫就是下一个园妃!”
“帝上看起来虽对她百般呵护,但却从不曾在那逸言殿留宿,更不曾宠信过那个女人!”
“桃红,你终究还是不懂的,她若未被宠幸,那么何以会怀有帝上的血脉,况且,你别忘了,那个婢女叫她教主!”
“她是江湖人?难怪王爷那么偏袒她,而且她的那个侍女武功也很是高深!”
“深不可测!这样的人能做朋友就最好是朋友,否则我们后患无穷!”
凝妃一边说一边赶回凝采宫,这个女人,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虽然园妃已除,不过似乎前路又有新阻碍,她必须将这一切赶紧报给宗主!
刚跨进逸言殿莫言就一把拍掉了商钜野搭在她肩上的狼爪。
商钜野嗷嗷大叫道:“不识好歹,讨债的成孙子,欠债的成老爷子!”
莫言端起魅刚好递上来的茶,轻轻一吹,笑道:“不就是一朵晶雪莲嘛,还念念不忘?这世上怎么会有坐拥天下的小气鬼!说说,现在外面情况怎样了,呆在皇宫里,果真是与世隔绝了!”
说到这里商钜野脸色一正,一掀衣摆往主位上一座,沉声道:“雷国城池已经被攻下了二十九座,以萧君颜的速度,”商钜野伸出五根手指,“五天不到,他就会灭了雷国!”
“他这样闪电一般的战法,虽然让人措手不及,并且效果奇佳,不过却不是长远之计!”她想到二战时期的德国,一时担忧更深。
“他究竟想干什么,要吞并天下也不用急于一时吧?况且后续不继,民怨迭起,终究亏的也是他自己,毕竟,莫言你也知道他若是想要灭掉我南苍或是拓跋的北康并不是那么容易!我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他甚至不要你肚子里的孩子,太反常了,他究竟想干什么?”
萧君颜既不是鲁莽的人也不是狂妄无知的人,那样隐忍精明的人如今却露出铺天盖地的锋芒,所谓树大招风,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莫言端着茶杯,在袅袅烟雾中一时陷入沉思。
那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
那晚,她心心念念等了差不多三个月,他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
但却是白了满头青丝,毁去了大半功力。
这是她深爱的人,是正值风华,年轻气盛的男人,却为了她成了这般模样,即使满头银丝盖不住那绝世的风情,却端端也惹得人心口生疼。
这是未老先衰啊!他何曾为人做到这种地步,委屈到这般田地!
月色下,她抚着他的发哭得不知所措,抽泣着问他究竟是怎么了,却除了拥抱和深吻得不到任何回答。
他只说,他要和她在一起,生生世世,再也不要互相伤害,其他的都不重要!
其他的都不重要,不重要到他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
手上无力,茶杯从掌间倏然滑落,啪地一声跌在白玉地面成粉碎。
商钜野立刻站起来走到她身旁,身边侍从慌乱地走动着,常居侧殿的御医也赶紧被宣了来,迷迷糊糊间,她似乎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了。
梦中,又是那晚,凤阁的紫竹林依旧潇潇洒洒,紫色削薄的叶片被风卷着落到地面,积了一层又一层。
昨晚,她哭得泣不成声,然后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萧君颜就已上了早朝,堆了整整三个月的折子成山高,他累得连着几日都歇在了九璃宫。
她在凤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变化会不会引起朝臣后妃的刁难,他会不会遇到难堪?虽然他没说什么,不过眸中的哀伤却是怎样都掩盖不了的。
自从身体变差,她就基本不再下厨了,平日里大多时候精神都是恹恹,躺在床上的,然而现在却突然想要下厨为他煮点东西,熬了最平常不过的黑芝麻粥和他最爱的玉荷莲子乌鸡汤,终于决定去九璃宫看看。
一路坐着软轿,虽然宫中少有人见过她,不过对魅那张冰冷的脸却都很是熟悉,因此无人敢拦,所以当她一说不用通报的时候,九璃宫的太监也只是谄媚地笑笑。
魅说:“教主你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莫言笑笑,扶着魅的手走进那金碧辉煌的大殿,才走几步,就听到了里面的怒吼。
“打掉那个孩子,立刻马上!”是他怒吼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龙案的轰然倒地。
莫言人还在那重重帏帐之后,心里忐忑不安,后宫之中难道还有人怀孕了么?这是不可能的啊!他无所出,天下皆知。
“帝上,臣等还不能肯定,只是,只是从那姑姑所倒的药渣中……”地上跪着的御医浑身颤抖不安。
“马上去凤阁,若是有了孩子……”他双手紧紧捏住龙椅靠上,脸色低沉得仿佛是狂风将作的海面。
她躲在帘幕后只觉心都被人狠狠捏着,那些还没说出来的惊喜和欢乐,那些还没彼此倾诉的情意和思念悉数被狂风暴雨摧折,毁了一地。
他站在台阶上,冷着脸,殿下御医们忐忑不安,犹犹豫豫地说着自己的推测,谁都不敢多嘴,帝上的心思谁都摸不清,稍不注意就是杀头的危险。
“你要如何?”她终于站出来,很罕见地没让魅扶着,而是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穿着玄黑的五爪龙袍,白发衬黑衣,嘴唇殷红,鲜明的对比,眉目依旧如画,刻入她的眼中成为永远的风景。
她看着他,看着他的惊慌失措,他的神色聚变,他的掩饰他的着急和最后的归于平静,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
“告诉我!”她大吼,身子不可遏止地发抖,只能虚弱地靠在随即赶来的魅身上。
萧君颜眼闭了会,再猛地睁开,往跪着一地的御医一扫,冷冷道:“马上给娘娘诊脉!”
莫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手紧紧抓着魅的手臂,浑身冰冷。
御医们全身都打着颤,低着头,终于犹豫着走到莫言面前,试探道:“娘娘,请让微臣为您诊脉!”然后抬头一看莫言的脸,生生愣在当场。
“凤……”
魅扶着莫言挡在前面,狠厉地说了个滚字。
闻言,众人都尴尬地停在那,不知如何是好,萧君颜站在圣白玉台阶上,一言不发眼神灼灼地看着莫言。
莫言撑起身子,冲萧君颜无力地笑了笑,却终于还是将魅手里的雕花食盒拿了过来,向萧君颜走去。
魅在她虚弱的背影后凄厉地大喊了一声教主。
萧君颜一愣,飞身上前一把抱住她,接过食盒,放在一旁,再把她横抱起来坐在龙椅上。
这个大胆的动作将在场所有人吓得魂不附体,谁都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可是现在,发生在他们面前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凤阁的娘娘就是凤府三小姐——佞臣凤相的女儿,那个被流放的女人?!
“那是我亲手做的,”莫言完全不管周围人的目光,只是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然后用食指玩着他的白发,不在意地说,“现在精神有点恍惚,不知道会不会放少了盐或者什么……”
萧君颜声音再度哽咽,他握住她的手说:“怎么那么不听话,说了不能太累的!”然后红着眼睛低下头吻了她。
“言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都可以不在乎,我只要你好好的,你明白吗?”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急切而充满期待,眸子不再像以前那样幽深让人觉得遥远,而是触手可及的一目了然。
“这次你回来后怎么变得这么肉麻了?”她笑着将目光投向他玄黑龙袍上的绘纹,轻声说。
“言儿,孩子?”他的口气有试探,有不安,有愧疚,也有执着……
莫言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想要起身去拿被他放在一边的食盒,“你不先尝尝吗?”回头一看,殿下的众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却只是将手放在她已经微微凸起的小腹上。
莫言被他的动作惊得失去所有言语。
彼此静默着,半晌之后,他的手环过她的腰,将头枕在她的颈窝间压抑着说:“我们……以后会有很多很多孩子的……”
莫言用颤抖的手将他的脸抬起来与自己对视,四目相对间说:“为什么?”
萧君颜闭上眼。
“你凭什么?”她大吼,泪倏然就落了下来。
那种切肤一样的疼痛再度漫了上来,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无坚不摧的堡垒,再难过再难过的事他都可以熬过去扛过来。
这一次,即使他熬不住扛不起,他也只想一个人熬一个人扛。
舍不得,真的舍不得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即使只是分担。
母妃曾经说过,相爱的两个人无论什么事都要一起承担,再苦再累都不能分开,患难与共才是真情。
他曾经对此奉为神明,可是一旦碰到她就全部成为纸上谈兵。
那份承担,若能承担得了,自然会成为彼此最宝贵的财富,值得付出一切去争取去得到,然若是用两个人的力量都承担不了,那么他甘愿解开绑在两人身上的绳索,让她登上山顶,而自己坠落悬崖。
决绝吗?可能吧!
但是却从不曾后悔,就像燃烧的红烛,照亮是目的,落泪是伴随,成灰是结果,他要的,只是目的,她好好活着的目的,至于过程和自己最后的结果,都不重要!
萧君颜泪盈于睫,白发绕过她的脖颈,像是漫天飞扬的雪花。
“萧君颜!”她终于抱着他的脖子大哭出声,“你……你不能不要他……不能不要他!”
他再清楚不过,自己虽然唤醒了凤舞,可是还要等到困在岩浆中的凤舞实力恢复才能让她们契合,否则灵魂都是损体,最终只会得不偿失!
而这段时间,算起来半年不止!可是她的身体却是很难撑下去了,孩子只会更快地要了她的命。
他不敢冒这个险,冒不起,也不能冒。
她在他怀中哭得晕了过去,惊慌失措地将她抱回凤阁,却再也不敢看她一眼。现在都快要被折磨得崩溃疯狂,那么若是那一天,她离开他,忘记他的那一天真正来临的那一刻,他该如何是好?
好恨自己,一千年前若是没有自己的存在,那么昆仑子就不会是双重的人格,就没有人处处与她作对,更不会有凤舞烈焰,那十世,那么苦那么累,若是没有他,她会活得好好的,嫁人生子,阖家欢乐,做一个平常却幸福的女人……若是没有他……若是没有他……她何至于尝尽世间冷暖,饮尽世事沧桑,她何至于活得苟且偷生,过得百般是苦?
他是她的劫难啊,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可是他却不知道即使他的存在是命运不小心犯下的错,是不可饶恕也无法挽回的罪,然而,若是没有他,她也不成她。
那天,她满脸泪痕地醒来,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抚着下腹,确定孩子还在后,才敢呼出那口哽在喉咙间的气。可还是忍不住哭着说:“宝宝,爹爹不要你,娘亲要,娘亲要啊!”
谢锦棠踢烂了清影居所有的椅子后,终于冲到了萧君颜的面前要他说出理由,可是他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她滚。
还是那么目中无人,换做以前,谢锦棠早和他打起来了,可是现在她只是静静站在那,然后转过身一言不发地进屋子里熬药。
这是她有史以来第一次看见萧君颜哭。
她知道他肯定有哭过,不过,狂妄如他,怎会在人前流泪?还哭得这么凄惨,这么无助,这样的情绪,甚至隐隐透出赴死一般奋不顾身的味道,却又悲壮得让人只能仰望,无法阻止!
萧君颜至始至终站在清影居外,透过窗棂看着莫言小口地喝药吃饭,看着她持着绣花针缝小衣服,看着她说话,看着她微笑,最后,终于在看着她突兀地吐出一口血后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慌忙地将她抱到床上,他终于大吼起来:“宣御医!打掉这个孩子,打掉他!”
莫言的嘴角还有血丝,却依旧坐起来啪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这是我的孩子,萧君颜你没资格说话!”
萧君颜一边脸庞火辣辣地疼,却无法顾得分毫,只是睁大了眼,一字一句地说:“我和孩子,你选!”
他想她会选择他,他们都是一样,爱对方胜过一切。
如他所料,莫言闭着眼沉思片刻,猛地睁开眼后哑着嗓子说:“我斗不过你!”
他脸上一喜,抱住她连声说:“言儿,等你好了,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却始终不愿告诉她不要孩子的理由。
莫言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脸对着谢锦棠和魅,泪落尽嘴里,涩得连呼吸都要消失。
萧君颜,你明知我最讨厌的就是被迫地接受别人的安排,但你却偏偏给了我这样的安排,我不能失去你,也不要失去孩子,所以我离开你。我知道你不会忘记我,天涯相望,都是刻骨相思,所以我们永远都不会失去对方。
第二天,她在花容池边再度见了宁倚歌,罕见的,这一次宁倚歌竟然破天荒的劝她留下来,他的转变令她感到措手不及,还好谢锦棠及时出现,与他私下交谈一番后,三人商定了计划,在五天后将她送出了宫。
谢锦棠说,她为了她利用了她和她师哥最原始的感情。
莫言笑,宁倚歌其实也不是那么清冷的,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块柔软,单只看你碰不碰得到罢了。
那一天傍晚,晚霞大朵大朵地开在她的身后,风使劲地吹也吹不开,像是化了后黏在一起的一块玫瑰色糖果,陡然间,她突然想起了四岁那年和他一起放风筝的画面。
也是这样的傍晚,霞彩明灭成大片,玫瑰色泼洒天际,美得他们呆在那里直到天色尽黑。
“呀,君哥哥你看,那朵云还会跑呢!”
“傻笑笑,我早就知道了,你怎么现在才发现,真是笨!”
孩子的笑声穿透云霄,莫言敲着脑袋看着离得越来越远的永乐城,一时恍惚。
君哥哥,傻笑笑……
她真是越来越没用了,竟会突然想起这些属于凤烟笑的记忆,是自己就要消失了么?
“教主,教主!”是魅的声音。
头针刺一般的疼,她陡然惊醒,知觉回神一般慢慢醒过来,耳边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