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妻不为妾-第2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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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能有心思做这等小女儿家的东西，可见秦天漠心中对男女之情还是有所期待的。只不过他几次三番拒绝朕的赐婚，怕是对朕挑选的女子不满意啊。”凤夜澜说着，用手指摩挲着木梳上雕刻的图案说：“爱妃说说看，这秦天漠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
“这个要问三哥自己才能知道。”
“也是，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外人怎么猜也无法窥探一二。”
凤夜澜若有所思地想着，啪地一下将梳子掰成了两半丢在地上说，“既然这梳子弄疼了朕，便丢了换把新的。”
“来人啊，去取朕的龙骨梳来。”
“是，皇上。”门口守候的奴婢立马去取龙骨梳。
凤夜澜将碧落扶起来问她道：“爱妃会不会气恼臣妾毁了那梳子？”
“不过一把梳子而已，臣妾岂会生气？”碧落笑着答，视线却连看都不敢看那地上的梳子一眼。她知道，秦天漠和她之间的事，即便是外人捕风捉影，对凤夜澜来说也像鱼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那朕呢？”凤夜澜忽然握住碧落的手问，“朕这一个月不曾到墨韵堂看爱妃，也不许爱妃离开墨韵堂，爱妃是不是生朕的气了？”
碧落垂下眼眸回答道：“臣妾只生自己的气，为皇上惹来这么多的麻烦，让皇上在忧国忧民的同时，还要为臣妾操心。”
“你是朕的妃子，为你操心是朕的责任，也是朕的幸福。换做旁人，怕是连操心的资格，朕都不许他们有！”
凤夜澜霸道地说着，碧落却听出他言语中暗指的那旁人，就是被他一直禁足的九王爷凤莲澈。
不知道为什么，碧落总感觉现在的凤夜澜和当初在西戎时的他心情有很大的不同。
那时的凤夜澜明知道碧落心中对他无爱，却也不曾因此事在意和生气。而现在的他，却对每一个出现在碧落身边的男人都充满敌意，这种过分的吃醋让碧落渐渐有些担心起来。
“皇上，臣妾有一事相求。”碧落鼓起勇气直言说出自己心中所求之事。
“爱妃可是要朕撤了这墨韵堂的守卫？”
“臣妾想请皇上陪臣妾一起，去秦府一趟。”
“去秦府做什么？见秦天黎，还是见秦天漠？”
“不敢隐瞒皇上，臣妾此番要回秦府，除了探望大哥和三哥外，还要探望太夫人。臣妾听闻三哥和太夫人的身体都不太好。”
“爱妃可知道，那件事对你和秦天漠的议论闹得有多大？这满城风雨之际，爱妃回秦府，难道不怕风言风语？”凤夜澜没想到碧落会如此坦然地提出要回秦府。
“臣妾和三哥之间清清白白，自不会在意流言蜚语。臣妾只是担心皇上介怀，所以才斗胆恳请皇上在百忙之际陪臣妾一起回趟秦府。”
“若朕不答应呢？”
“那臣妾也无任何怨言，只怪臣妾自己，如今在皇上心中已无任何信任可言。”
凤夜澜握起了拳头。
答应让碧落出宫，他心里会不快；不答应，就变成了对碧落的不信任，碧落以退为进的话总是让他难以招架。
“让朕想想，等朕早朝后再告诉爱妃。”
凤夜澜说着就起身离开了墨韵堂，再留下去，他怕自己会在碧落的劝说下答应了她。
“臣妾恭送皇上。”
不出碧落所料，这一天凤夜澜都没有再来墨韵堂，对于碧落早上所求之事也没有丝毫的结论，倒是墨韵堂的守卫在午膳之后忽然被撤下很多，侍卫们说是皇上的命令，日后碧落可以自由出入墨韵堂，但身边必须要有人护卫。
碧落笑了笑，心想凤夜澜这样的安抚法，怕是不同意碧落回秦府的请求。
给三个孩子喂完奶后，碧落就去了御膳房，这是她一个月以来第一次离开墨韵堂，当脚跨出大门的时候，碧落感觉自己的身体顿时轻松了很多。
被保护的感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禁锢，幸福与否，要看被保护的那个人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无可奈何？很显然，碧落是后一种。
再有八个月，凤夜澜体内的瘾毒就会被祛除，到那时，我又该如何带着三个孩子平安地离开这里呢？
碧落抬头看了看高墙上的天空，心中无比渴望能变成一只自由飞翔的小鸟，从这牢笼一般的皇宫飞出去。16649019
碧落亲手做了几道小菜后派人送去了御书房，她自己则没有跨进御书房一步转而折回了墨韵堂。一边照顾三个孩子，一边等凤夜澜的到来。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凤夜澜就来了，同时被送到墨韵堂的还有碧落刚才做好送去的几道家常菜。
碧落向往常一样迎了上去，吩咐人布筷后就坐下来和凤夜澜一起用起了晚膳。
期间，碧落一次也没有提过白天自己恳求的那件事，而是一边征讯凤夜澜对自己做的菜的意见，一边问他明日还想吃些什么，那种语气和表情，自然地仿若普通人家的妻子对相公的关心般。
晚膳后，凤夜澜照常留在了墨韵堂。
按照凤夜澜以往留在墨韵堂的习惯，晚膳后他喜欢看会兵书在休息。
碧落也不打扰凤夜澜，为他沏好茶，放在书桌上后便去照顾三个孩子。
凤夜澜一边看着兵书，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抱着孩子哺乳的碧落。
碧落这样不哭不闹，不求不争的表现，更让凤夜澜觉得于心不安。
于是在碧落收拾床铺，准备伺候凤夜澜就寝的时候，凤夜澜停下碧落为她解盘扣的动作道：“朕今晚就不睡在这里了。”
“今日的安神香还没有点。”凤夜澜又补充了一句为自己要离开做了解释。
“那臣妾就送皇上回御书房吧。”
“也好。朕已经很久没有和爱妃一起散步了。”
碧落诧异地抬眸看向凤夜澜，记不起自己什么时候和凤夜澜一起散过步？
“固伦索带颜雪格格来京那次，朕在御花园摆宴，那日地上积了厚厚的雪，爱妃却要步行和朕一起前去。”
见碧落眼中带着不解，凤夜澜就提醒了她。17Raz。
“以往是臣妾任性，让皇上受苦了。”
“不，”凤夜澜忽然牵起碧落的手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只要爱妃留在朕触手可及的地方，朕都不觉得苦。”
碧落沉默不语，想笑却怎样也笑不出来。
这样的情话听多了，再铁石心肠的人也难免会心软。可碧落不能心软，不能让自己再犯下新的错误。
平安还活着，她要离开这里带着孩子和平安一家四口团聚，而凤夜澜，他应该和皇后相亲相爱，一起治理大祁的天下，成为一代明君。
这就是她和凤夜澜的未来，谁也不能改变。
“皇上，天晚了。”碧落催眸提醒着，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反被凤夜澜抓得更紧。
“那我们走吧。”
凤夜澜牵着碧落，两人一起走出了墨韵堂，走上宫道，走向御书房。
一路上，碧落都沉默不语。
碧落不说话，凤夜澜也不说，只是静静地握住碧落的手，牵着她。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倘若朕能一直牵着爱妃的手，直到生命结束的那天，该有多好？”凤夜澜忽然发出了一声感叹，碧落侧过脸去看向凤夜澜，心中翻涌着愧疚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上去吵候前。见碧落不回答，凤夜澜苦涩地一笑，松开碧落的手说：“送到这里就可以了，爱妃回去吧。”
“皇上？”碧落不解地站在原地，以为自己刚刚的反应惹怒了凤夜澜。
“朕没有生气，而是因为这身体的老毛病又快犯了，爱妃陪着朕，会让爱妃有危险。回去吧，朕也好早点回墨韵堂点安神香。”
碧落看了看凤夜澜的眼睛，确定他是真的没有生气后，便转身朝墨韵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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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2一个爱，一个怀念
凤夜澜站在原地目送着碧落的背影，心口处如蚁噬般的痛楚让他眷恋不已地捂住胸口。
因为瘾毒的关系，凤夜澜早已经失去痛觉，味觉和嗅觉。唯独在他看到碧落，为碧落而难过时，心脏才会感到痛楚。就是这一点痛楚让凤夜澜甘之如饴，让他幸福地认为自己的心还活着。
碧落，朕永远都不是你的对手。
你的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温柔，一点点温情就能毫不费力地改变朕的决定。
对朕而言，你便是世上最狠辣的毒药，朕已经中毒太深，早就无药可解了……
第二天一早，碧落还未吃早膳，全德大总管就带来一顶小轿来到墨韵堂外，吩咐说皇上准了碧落出宫回秦府探望太夫人，但皇上早朝后还要碧落去御书房伺候，所以对碧落而言，她最多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
闻言，碧落来不及用膳就上了小轿，急切地往秦府赶。
她早就确信，凤夜澜会同意自己的恳求，只是没想到凤夜澜竟然同意让碧落一个人回秦府。
也许是那句〃信任〃让他做了如此决定吧。
来到秦府的时候，只有二姨太和三姨太在门口迎接碧落，碧落顾不上和她们打招呼，直直就先奔去了竹园，首先探望太夫人。
凤夜澜虽没有亲自陪碧落前来，但他却让全德大总管全程陪同，此番碧落刚一进秦府，无论她先去见秦天黎，还是去见秦天漠，被凤夜澜知道后，都会心里不痛快。
见太夫人的时候，全德大总管恭敬地等在门外，碧落来到太夫人面前，关切地问了她的身子，也安慰了她很多。
〃四丫头，那日若不是皇上将我支走，这件事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四丫头你，千万不要和二姨太三姨太她们生气，也更不要生你大哥的气，他也是被人教唆了啊。〃太夫人握住碧落的手央求，眼下秦府的情况可以用摇摇欲坠来形容，太夫人唯一可以仰仗和依靠的就只有碧落，她当然不希望碧落因为被二姨太三姨太联合起来污蔑一事而迁怒整个秦府。
〃太夫人多虑了，碧落若真的对此事介怀，今日就不会回府探望。碧落身为秦府的一份子，理应顾全整个秦府的荣辱，又怎会因小失大，做出顾此失彼的事情？〃
〃还是四丫头识大体，不像那两个没用的妇人，竟然……〃太夫人一提及二姨太和三姨太就气得直喘气，碧落忙扶住太夫人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四丫头，有件事，我要求你帮忙。〃太夫人握住碧落的手忽然压低声音道。
〃太夫人请讲。〃碧落也同样压低了声音。
〃这次秦府遭此巨变，我担心是有人借机要除去我们秦府。为保我们秦府上下的性命，我不得已才做了〃舍大家顾小家〃的决定，暗中通知项都尉，让他在秦家军中制造混乱，制造秦家军军心不稳，战士们心浮气躁等等假象以混淆皇上的视听，好阻止皇上派秦家军出征的念头。可这样的做法未必能拖延太久，如果前方战事告急，皇上还是会派出秦家军！只要秦家军一离开京城，秦府的地位就岌岌可危。所以，我希望四丫头能在皇上做出决定派出秦家军出征的时候，劝说皇上，让九王爷代为秦家军的统帅。〃
〃太夫人为何要这样决定？秦家军不是由三哥统领吗？〃
〃四丫头一定还没去北院见天漠吧？〃
碧落点点头。
〃等你去见过就知道了。把老爷一生地心血交给旁人又岂是我所愿？但如果在皇上派秦家军出征之前，天漠他的情况仍没有好转的话，与其将秦家军交给不信任的人手上，不如交给九王爷。有九王爷在，他至少会看在天歌和四丫头你的面子上，给我们秦府留一条后路。〃
碧落明白了，之前听闻秦家军闹事不过是太夫人的计谋，只要有秦家军留守在京城一天，那些妄想加害秦府的人就不敢轻举妄动，要知道兵权一日在手就犹如握有一把锋利的剑。
〃碧落明白了。〃17LNP。
从竹园离开后，碧落站在分岔路口犹豫了一阵，究竟是先去东院看秦天黎，还是先去北院看秦天漠呢？
〃娘娘，这里离东院最近，不如前去探望秦大少爷吧。〃
全德总管提议道，碧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走向东院。
全德是伺候凤夜澜的公公，他自是对凤夜澜的一言一行都观察入微，想必先去东院看秦天黎才是最不会让凤夜澜生气的决定。
再一次踏入东院，碧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昔日热闹非凡的东院，如今变得冷冷清清。非但院子里杂草丛生，就连原本茂密桃树也变得枝叶稀疏。
碧落正感怀着，一个疯女人抱着一个枕头从院子里冲出来，差一点撞上碧落，幸好碧落一闪躲，她便跑了出去。
追上来的丫头看见碧落后忙蹲下行礼，并在碧落的询问下回答说，那跑出去的女人就是二少奶奶姚雨烟。
自从大太太姚氏死后，秦天黎也因双目失明而在秦府失去了权利，但幸好他一直住在宫里，所以这东院的一切也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只是下人们见东院没有了主子，只有一个疯得二少奶奶，便对东院的事不闻不问起来，渐渐地这东院几乎成了一所废弃的院子。
碧落问及三少奶奶童春晓，丫头却面有难色支支吾吾不敢回答。
在全德的喝斥下，丫头才回答说，在宫变后皇上对童国公抄家的那晚，三少奶奶就跟人跑了，这件事太夫人让所有人都不许声张，只当三少奶奶病死了。
原本繁荣一时的东院就这样分崩离析了。
现在这所院子里仅剩的，就只有一个感觉不到人情冷暖，看不到兴衰荣辱的活死人，秦天黎了。
〃大少爷就在这里休息。〃
丫头将碧落引到秦天黎的房间，碧落进去后，大总管全德公公也跟了进去，碧落回头看了他一眼全德立马低头道：〃这是皇上的命令，老奴不得不照办啊。〃
碧落心叹了一声，只能任由他跟着自己来到秦天黎的床前。
看着前世的爱人静静地躺在那里，碧落的心口一紧，全身泛起针扎般的剧痛……
天黎，你醒醒……碧落多想伸出手去抚摸秦天黎的脸，多想去感受他的体温，可全德在，她不能这样做。
秦天黎沉静的睡姿让碧落不禁想起，前世的那个午后，秦天黎和她在花架下的草地上小憩，当时的天黎枕在她的腿上午休，碧落用自己的发尖去逗弄秦天黎，被弄醒后的秦天黎一下子抱住碧落，两人在草地上翻滚，然后热烈地拥吻。
情人仍在眼前，却已是截然不同的身份。前世两人相守相爱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他和她所隔阂的是永远也追不回来的前世与今生。
碧落忽然明白，为何在奈何桥上，孟婆会准备一碗汤让大家喝下，原来前世的记忆对来世来说是一种毒药，只会给再世为人的人带来无尽的痛苦。
想着想着，碧落的眼前就模糊了，她拿起秦天黎的手，在他的掌心写了一个字：爱。
这个对碧落而言，这一世永远也无法说出口的字，碧落只能将他写在秦天黎的掌心。
碧落不想欺骗自己的心。
重生后的她依然爱着这个男人，就算当初误会是秦天黎谋害自己的时候，她也爱着他，只是后来她死去的心被平安唤醒，她爱上了平安，才将对秦天黎的最后一点爱都埋葬了。自从知道不是秦天黎毒害自己的真相后，她一直压抑的，一直在自己内心深埋的那种情感便破土而出。
一个人的心究竟能装下几个人？
夜目唯看而。一个是前世的爱人，一个是今世的良人，究竟是执着与前生的爱恋，还是沉迷在今生的痴缠，〃唯一〃对只有一颗心的碧落而言仿佛是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秦天黎醒了，碧落这一世也不会将自己是夏婉宁的秘密告诉他。
如果一个人的心里非要装下两个人，那么一个是留着去爱的，一个则留着永远怀念的。
天黎，你我夫妻的情分，从我坠湖溺死的那一刻便缘尽了。现在的我，只是碧落，只能是秦碧落。
碧落擦去了即将划出眼眶的泪水，向丫头要来干净的毛巾和热水为秦天黎擦了擦脸，手，又喂他喝下丫头送来的汤药后，这才起身离开了东院。
在碧落走出房间的前一刻，她回头又看了眼秦天黎，心里默默地说：
如果给你下毒的人真是平安，希望你能原谅他，因为平安是我今生的所爱，他的错，也是我的错。
碧落走到院子的时候，一阵风吹来迷了她的眼睛，碧落停下来的时候，一片微黄的叶子从她的头顶飘落，碧落接住这片枯叶藏在内袖中。16628389
我一定会找到〃百虫噬〃的配方，让你好起来。等你好起来后，秦府的一切都还将归还于你，你依旧是秦府的大少爷。
如果这一刻，碧落再一次回头的话，也许她能看见身后那打开的房门内，躺在床上的秦天黎手指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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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53她说什么都没变
离开东院后，碧落就径直前往北院。
从秦天漠大婚就一直没有见到四姨太成氏的碧落好奇地问了下人，结果下人们的回答却让碧落非常意外。
原来在秦天漠从西戎回京前，四姨太在去万佛寺祈福的路上遇见了一位道长。
据下人们所说，那道长特别厉害，不但算出了三少爷的生辰八字，还算出三少爷曾经伤过腿的劫难。
四姨太对这位道长深信不疑，道长说三少爷命中还会有一场大劫难，需要至亲之人为三少爷求得千庙寺的香灰才能化解，于是在秦天漠没有回京前，这位四姨太就按照道长的指示去各个地方的寺庙祈福求香灰。
因为离京城比较远，所以秦天漠大婚那天四姨太也没能赶回来。
〃那现在呢？可有四姨太的消息？〃
碧落不仅好奇，成氏是那么疼爱自己的儿子，就算错过了秦天漠的大婚，也会在大婚之后赶回来了，为什么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没有到？
下人摇摇头说，〃最近府里事情太多，三少爷又变成这个样子，太夫人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