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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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又软声道,“好了,我也不是要逼你立马就做什么,反正儿媳妇还没有回来,你就当松泛一下。我这里有包果子,你拿着去看看云表妹。”
“我不去!”
衣从华不想再听下去,直接跑了出去。
前事
“奶奶,您找我?”安幼彬坐到安老夫人的床边,柔声道。老人家毕竟年龄大了,最近身子越来越沉,已经无法起身活动了。
看到奶奶如此模样,安幼彬心里也沉甸甸的。
安老夫人见到孙儿来了,便挣扎着坐起身来,拉住安幼彬扶她的手,缓缓道:“你坐下来。。。。。。”见孙儿乖巧听话,心里又不禁一叹,“小彬啊,你怪不怪奶奶?”
安幼彬摇了摇头,见奶奶似是在弥留之言,心里越发酸楚,他不比哥哥是长子嫡孙,心性活泼放荡,为人也霸道,别人虽看在他是长房的面子上表面上恭敬中,可与哥哥相比之下,他根本不讨人喜欢,更何况是最最看重面子的父亲与母亲,唯有奶奶最爱护他。。。。。。
“奶奶,您别说了,您叫我怎么做都行!您可要好好的。”安幼彬一时眼眶发红,就要落下泪来。
安老夫人没说什么,只是摸着孙儿的手,“我老啦,人总是要死的。小彬啊,我估摸着我的日子不多了。。。。。。年纪大了,记性也坏,好多要紧的话,我怕我不来及说。。。。。。好孩子,别哭了。”
“你啊,性子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以后可要注意些,做事多想想,压压脾气,啊。。。。。。看我,又说远了。”安老夫人喝了一口安幼彬递的温水,看着他道,“你知道为什么,你都二十三了,我都一意孤行,没让你父母给你说人家,让你结亲吗?”说着她又叹道:“一眨眼,我的小彬都这么大了。。。。。。”她也流下泪来,“你跟你小叔长的最像,我看着你,就像看到他一样。小彬啊,你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就是为了你小叔才对你好,所有的孙儿里面,也只有你对我的心最纯,我人老了,可没糊涂。”她看着门,像是在回忆。
“你的亲事,是我一力挡下来的,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我知道,你心里有着平娘那孩子,虽然你没跟别人说,我还是看出来了。”
安幼彬大为吃惊,他对平娘的心连自己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奶奶却这般下了定论,难道他真是为了她。。。。。。
安老夫人本来柔和的脸,却又板了起来,“这都怪那该死的不长眼的畜生,要不是他黑了心肝做出那等事,容我有时间同那王仲奇好好商谈一番,平娘可是我的孙媳妇了。”她眯起了眼睛,“像啊。。。。。。”
“小彬啊,你知道平娘的娘,是什么人吗?”安老夫人突然道。
安幼彬摇了摇头,这他哪里清楚,只隐约了解平娘的娘是王大人的妾,到底是什么身份,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这个小辈哪里知道。“
“平娘的娘,叫许婉铃,是许四家独生女儿,她的娘可了不得,一身柔骨可随风而动,妖饶娇艳,当年可是舞动全城。当今天子还没做上官家之前,就多次在许四家出入。。。。。。。最后,许四一家,被奇王诛杀,就剩下许婉铃一个人啦。”
安幼彬都听糊涂了,这些前朝的旧事了,奶奶怎么会提起。
安老夫人拍拍他的手,“你别急。许四一家当前借着表演,可是下足了功夫帮助官家,可就是这样,也就一家横死,剩下一个许婉铃,估计也是官家好不容易才保了下来。”
“奶奶,您的意思是说,官家对许婉铃。。。。。。”莫非官家心里是喜欢平娘的娘的?
“官家那时候还小,估计是没你想的那个意思,可到底是为了自己才遭了祸,一直是带在身边的,最后配给了王仲奇。王仲奇这小子运气好啊,许婉铃家门对官家有恩,又是陪着他成长了几年的老人。。。。。。你看王家现在,看起来官小,可你敢说他言轻嘛!有时候就是官不大,就更得利些,就是做些什么事,也不会招多大的嫉妒。”
安老夫人咳嗽了一下,“当年发生了那件意外,也是我私安排你小叔支的,没想到你父亲他。。。。。。他就是太看重面子了,这面子能当饭吃吗?我看着如今官家越发不信任我们安家了,心里真是忧急如焚。”
“太短视了!你父亲以为官家给他安排了高位,就是看重他了吗?”她摇着头道,“我仔细瞧着官家这几年,已经渐渐老成起来,对我们这些武家旧臣,是越来越防备了,可叹你父亲还越发让自家子弟个个从武,人人均入兵部。。。。。。”
“如今天下安定,官家,他不需要武官了啊!”安老夫人大声叹道:“我欲让你哥哥娶那侍郞学士的女儿,你父亲均是不愿,聘下杨指挥使的孙女,就是人家刚刚十一也愿等。小彬啊,之后我们一家人,可如何是好。。。。。。拥兵自重,天子又怎么会不防备。。。。。。”
安幼彬张口结舌,“不会吧,父亲一直对官家可是忠心耿耿。”
“秀才一张口,可抵千万人。他如此传承下去,又如何不被人猜忌。”安老夫人说了这么久的话,又缓了缓,方道。
“所以我思前想后,只有王仲奇才有办法。。。。。。他是个聪明人啊,官家信任这么多年,除了因为许婉铃之外,更因为他深知君心。”安老夫人眼里有着兴奋的光,“若是你能是他心里最爱女儿的女婿,他就会为我们安家指一条明路。”
“可是,可是平娘已经成亲了。”
安老夫人讥笑道:“衣家那妇人那般短视,我等了三年,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她又正色道:“不过衣家的矛盾,我看不止是那两个女人贪心不足,似是有人故意挑拨,只是做的巧妙,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看来,有不少人清楚。。。。。。”
“奶奶,您也把平娘看得太重要了吧,她也不过是个女人。。。。。。”安幼彬不知何时,额上已经满是细汗,嘴里反驳道,可到底没什么底气,声音渐小了下去。
“是,她就是个女人,漂亮又聪明的女人,许婉铃的独生女儿。就光是这一条,就足以让大家重视,当初许四家是怎么帮助官家的,许家的人是只剩下许婉铃了,可他家的人呢?若不是许婉铃还有用,官家又怎么会将她还在身边,又亲自许人!平娘就是许婉铃唯一的女儿,我家缘儿没回来,这所有的机密关系,可都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安老夫人对着孙儿细细说道:“也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所以官家不会防备她,她只要活在这世上一天,官家只会照拂着她,不会让她发生什么灾祸。你明白吗?”
安幼彬想到那天她毫不犹豫贴上来的唇,心里上上下下,只点了点头。
“王仲奇不会让女儿过的不好,所以他大力提拔衣家那小子,可若是平娘自己不愿意跟衣家那小子过了呢?她如今未有生育,才有机会,若是她真怀了孩儿,为了孩子,纵是委屈也要忍了。。。。。。”安老夫人续道:“这一个月,她都未曾回家,在娘家里呆着,衣家那小子也没登门,这是个好机会。。。。。。”
“小彬,你喜欢她,就去把她给要回来!”安老夫人沉声道,“明个儿薛居庆参知机事的女儿出嫁,我让人请了她去。”
安幼彬茫然得走在街上,心里还回响着奶奶的话,“话我也告诉你了,事也摆在那里,你要不要去做,就看你自己了。”
他到底要不要去,勾引她。。。。。。
安幼彬苦笑,这下子,他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心里一直有她,还是别的目的了。他摸着自己的唇,想到那个吻,却也是浮想连翩。
自己糊涂失言,让平娘逃回了家。如今不但是母亲欲将表妹配给他,连老夫人也送了两个丫环到他的院子里,长者赐,不可辞……衣从华已经是喝得七七八八,思到痛处,把手里的酒杯摔了个稀烂。
从期待到失望,再被她的脉脉动人吸引,成亲三年,她头一回朝着他摞下脸,在自己不知所谓得去刺探她前事的同时,伤了她,也伤了他……
衣从华只觉得满腹委屈无处可诉。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凄然道,“我何曾不是因为爱你,你怎么舍得把我一个人抛下,若是我碰了别人,你心里又该当如何……我不过是嫉妒,你明不明白……”家里有了那三个女人,衣从华心中更加愧疚,哪里敢登门去接平娘归家,若是不把她们处理好,到时候让平娘误会了,她肯定会更不高兴……
“这么长的日子了,你难道都不想我吗?我不去接你,你难道就真的不回来了?”衣从华跌跌撞撞得倒在床上,看着枕边的另一颗鸳鸯枕,不禁伸手去抚,“你不想我吗?连我写的信你也不回,你真是狠心……我想你了……”一时又醉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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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娘在家里过的虽然自在,可到底心里想着衣从华,可这么久了,他连个信都没有,心里到底失落不甘,暗示嬷嬷去托了口信,只为他想了无数个理由,盼着他早点来接她回家,两人言归于好。
可怜她哪里知道,嬷嬷是听明白了她的时间,吩咐了小子去给姑爷带信,可那小子却是被人给拦下了。
“唐少,您那温泉庄子弄好了,里里外外,小的们都打扫得干干净净,保证能让您住的舒舒服服的。”吴运带着笑脸,虽然说那庄子确实是小,可他真是按着这位爷的吩咐,下了大功夫去收拾的,如今就看这位爷是否满意了……要是这位唐爷一高兴,他这段日子也就不操劳辛苦了。
这位唐爷看着年轻,可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贵子,眼光独到,出手大方却不欺凌人,从他手里接过活计的庄户人可没有不夸的。这回也是他近了楼台,不知道能得多少好处,能给家里芳丫头扯块新花布不……
唐安点了点头,“念儿把工钱付给他。”复又说道,“多给两成算是奖赏。”
吴运闻言便眉开眼笑得走了。
“主子,温庄庄子弄好了,您是不是要请小姐去住住,随便散散心?”才跟唐安不久的子棋提议道。
“嗯,等小姐参加过薛大人家的婚宴,我寻个时机问问。”这子棋倒是个明白人,唐安扫了他一眼,却也心头火热起来。
他最了解她,她要的就是好好过日子,别的她也不会贪图……从桔绿那里传来的信息,也是时候让她知道了。
唐安从袖子里掏出一只平娘头上戴地的簪子,满眼爱恋得细看。
她肯定会伤心,不过,以后,他再不会给别人任何机会让她伤心的,唐安眯起了眼睛。
就要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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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啼柳绿花映红,春风吹动日照暖。
此时正是踏青游玩好时节,不少人也换下了厚重的冬装,人来客往挂着红灯笼贴着大红喜字李府里更是春意盎然,众位夫人们坐在席上,熟识得围坐一团,正谈论得热闹。
嫁给了周峰岩的林幂雪微微挺着肚子,一扫之前的郁郁。她一眼便瞧见了如拂风弱柳的平娘,看到她仍是独自一人前来,想到前个儿奶妈帮自己买果子时打听到的一个消息,心中不知道为何便痛快起来,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状似不经意得道,“你们知道嘛,我要是还怀不上,这日子可就难过了……”
林幂雪嫁给了工部侍郎的独子周峰岩,她一开口说话,自然不会没有接应之人,便有人赶紧宽慰道,“您这不是怀上了嘛,这一回生二回熟,开枝散叶您还有得是时候呢。”
“说是这么说,可如果不是得了好消息,只怕我就要如衣三少夫人一般了……”林幂雪幽然一叹。
衣三少夫人是谁啊,王家长女王静正啊,谁不知道她啊,但凡她出门,就没人不盯着她的,就是有几家商户,甚至专门派人去瞧她是如何着装的,头上戴的是什么首饰。因着她美名在外,虽性子孤傲,平时未与旁人交际,可依着她的家世,可没人少瞧了她。
“她怎么了?”也有不知情就是八卦的就来凑趣了。
“她,唉,说起来我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两口子之间甜得跟蜜糖似的,谁不羡慕他俩是一对神仙眷侣,可就是人生不如意之十有**,就是没能怀个麟儿。衣家太太跟老夫人哪里有不着急的……”
有机灵得已经发觉被谈的人走的越发近了,便有心差开,没想到林幂雪根本就是有心要让王平娘难受,声音不大不小的正好让她能明明白白得听见。
“衣太太亲自去接了自家的表姑娘安顿在家里,衣老夫人也赐了两个水葱般好模样的丫头,刚好她又不在家里,如今只怕不知道哪个女人的肚子里,已经有了衣三少爷的骨肉了呢。真是可怜啊……”林幂雪眼角盯着平娘,看着她听到自己所说的话面色变得一片惨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有些难受起来。如果不是自己能怀上孩子,只怕那早自己怀胎一个月的贱女人就会生下周家的长女,到时候,不知道谁比谁可怜……
平娘打从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再也无法让自己安定下来,好不容易待到婚宴结束,便匆匆得回到了王府。
怎么会这样……平娘说不出的难受,可她更加是窝着肝火,又恨自己没办法像林幂雪一样怀上孩子。
怎么办?
事到如今,她要怎么做才好?
她不在衣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三个女人做了她相公的妾了……若是按照以前不懂事的她,倒可以不管不顾得打发了,可这几年来看书识字,女规女诫她读了不下数十回,无所出,可是能够把她休离了的……
平娘想着之前就因为王大宝想讨妾而失手,不禁又害怕起来。她不能做什么,万一又出了什么事……
可她好不愿意!
娘,娘你教我,我应该怎么办?
你说的,不可以让相公讨妾的,如今婆婆给他讨了,可怎么办才好……平娘顿时彷徨起来。
其实平娘活了这么多年,真真正正由她自己做主的事情可没几件,但凡由她自己性子一来,就……
平娘心里翻腾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觉得又委屈又懊恼,觉得自己这一趟回家是回错了,要是好好在家里呆着,也好过如今已经将那三个女人接进门里,让大家都知道了的好过。
“嬷嬷,可怎么办呢?”想不出什么来的平娘,秀巧的脸上渐渐便滑下一道泪痕来,本来就未曾浓妆的她露出忧伤,一双微红的大眼充满渴盼得望着嬷嬷,直把嬷嬷也心跟碎了似的难受起来。
“好小姐,你可别这么难过……”这事都已经办成这样了,小姐除了忍了受了,还能怎么样呢,真是委屈死小姐了啊!嬷嬷小心给平娘擦着泪,看着她这般可怜的模样,真是感同身受,心酸异常,恨不能给那衣家小子十几巴掌看他能不能清醒点,给小姐出出气。
想到姑爷借着小姐的家势做了官不说,里里外外不是由小姐仔仔细细照应着,就是小姐对他这般好,也没能收住他的心,还是唐哥儿说的好啊,这人是不能惯的,你就是对他越好,他越是来了劲了。
就是小姐这般的品貌,就是官家娘娘也做得,让那小子平白得了竟还不自足,一家子贪钱货也总是想沾小姐的便宜,还没小姐一个人过的清静自在……呸呸,老婆子这是在想什么呢,都怪前几日里荷香丫头胡言乱语,让她听进耳里了。
看到嬷嬷一幅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满脸惊慌的样子,平娘倒是平静了许多,“嬷嬷,你去打点下,我们明个儿就回去吧。”她望了望窗外正含着苞的花儿,“不论怎么样,我总得回去看看再说。”
相公可从来没在她的耳边提过他想纳妾……不不,他不是想要问自己之前的事吗?莫非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故意的?
平娘皱起了眉头,打发了嬷嬷出去,深吸了口气做起了生力功,才让自己纷杂的心怀平静下来。
不能乱猜,只要当面跟他问清楚就好!
拿定了主意的平娘也没有拖拉,直接让嬷嬷留下告知父亲自己已经归家,待车马一备好,便先行一步回到衣家。
“三少奶奶回来了!”
众人惊慌、欣喜、忐忑俱有之。看那门帘子揭下,露出乌鸦鸦锻般头发,拧与头侧,凌虚交托于顶上,别无装饰,只简单插着一支指节般大小的粉珍珠,却端得是珠光宝器,半点也压不下那妇人的明艳。
只见她轻步莲来,盈盈拜礼,却是面含半霜,让人不敢动弹。
衣老夫人手心已经汗湿,头一回见到媳妇展现威仪,不禁大为后悔自己一时被人诡骗做下了糊涂事,“媳妇,你回来了,快快坐下来……婉娘,快上茶!”
平娘却是不肯在这里浪费时光,抬头一挡便道,“多谢母亲赠茶,可媳妇身体不适,不敢生受。”说着站起身来,“不打母亲了,媳妇这便归房休息。”
这话也不知虚虚实实,直刺刺得让她心口闷疼,“好,你去吧。”
回到自家院子里,见果真有两个女子在院门口立着,平娘心中怒火腾腾而上,只烧得娇面飞红,越发艳气逼人,那黄家表妹与婢子魏黄均是头一回见她,只一眼扫去,便觉得心头剧震,那一袭嫩黄,套在她的身上,便真如牡丹花开,富贵逼人,只把两人心头那点底气给荡得一干二净,一时竟是立在当场,脸色苍白,只管低着头,嘴也闭得紧紧地,生怕真触了此位人物的霉头。
跟着平娘的丫头们从未见主子走的这般快,衣带飘飘直冲进了屋内,心里也着慌却又不敢跟着主子进去,就连洞开的房门也是不敢多望两眼。
梨白吸了口气,肃然道,“傻站着做什么,这多才几天没回来,不知道收拾收拾,哪些不相干的占地方的地方,岂还能让夫人瞧见!”哼!不过是那样的姿色,也敢在大小姐面前出现,就是姑父要讨……心中不禁一热,眼神便如刀子似得狠挖了那两个仍站在院门口的几眼。有了主头的,丫头们也就假装那两人不存在,只管着收拾起来。
平娘恼火非常,打开门又见到了真人一脸惊诧得望着她,更是气的不行,只是她从来没朝别人发过脾气,一时竟不知道做些什么好,那人又不言不语的,把她恼极了,竟是一把取下手上套的玉镯,狠命朝衣从华砸了去。
那小小的一弯玉镯竟是好命,被男人一把就捏住了,没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衣从华本来是又喜又惊,满腹的相思只怕是让他心都化成了春水,可这小娘子竟是艳丽之极一双眼眸清亮惑人,颊飞嫣红,直把他神魂都要迷了去,哪里还记得旁人唠事,只顾着瞧她去了,连话都吐不出半句,把小娘子逼得极了,竟是丢了个镯子来,方才让他回过些神来。
他顺手就当镯子塞进怀里,大步上前将平娘搂在怀里,唇也贴着她的粉面不停的碎吻,“可想死我了,真是我的冤家……”双手从腰际划到了臀缘,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