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娘-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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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年，老太婆死了，这天啊，都比以前敞亮！
可家里多了三个小子，再辛苦，这地里也出不来那么多粮食，我也着急上火，将婆婆纺线机学起来，咬了咬牙多制了一台，让那三个小子也帮把手，可除了我的大宝，那两个只知道吃的货是一点儿忙也帮不了！
地里收成不好，交了田徭赋税，真是穷的大家都勒紧裤腰袋也没法过了。
安家来的头一天晚上，就送来一大碗热腾腾的鱼肉汤，都不知道人家大冬天的从哪里淘弄来的，不过也害得家里的大饼子都多嚼用了六七张。
人家新来的知道送些吃食，我也想知道这家人到底是做什么活计的，拿了两个鸡蛋把碗送回去。
我这一辈子，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人，那姑娘俊，男人俊，那女娃也俊得跟年画上似的。虽然一样是普通的料子，可看得出人家那衣裳制的厚厚实实的，瞧着就暖和，人还没看够，鼻子里窜进去的香味，只怕是天上的龙肉也没这样的香法，我早上可还吃了一大碗稀饭。
我仔细一看，人家不只是吃的浓浓的白米粥，还有几样小菜配着大白馍包藏，那小丫头还扭着不肯吃，得那安家的抱到腿上哄着才吃了一小半。
我心里说不出滋味，不说我小时候，就是我现在，让我吃这些，我哪里还要人哄……
大冬天的人，人人都裹的跟黑馒头似的，安家娘子也没少穿，却硬生生让人觉得，像那夏天荷塘边上的柳枝一样，柔软而舒展。人说话也斯文有礼，说是一家人在那边受了灾，这是去寻亲戚的，不巧却是相公生了病，想来亲戚那边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干脆就在这里住下来，等养好病了再打算。
回到自己家，看着自己那面粗面黑的相公王粮，再看到三个五大三壮穿得破破烂烂的儿子，想到人家那一屋子俊人，我只恨我这辈子投错了胎，怎么不是在那安家娘子的肚子里出来的。
可再羡慕也是人家的生活，我多抱怨几句，王粮还不愿意听，扯了个理由就出门了，出门也好，我还懒得对着他呢。
二宝跟小宝也跑出去淘了，只有大宝最乖，看起来壮实，那纺线却是极厉害，比我还快呢。
安家的看着挺秀气的，没想到村里那个赖混子撞上他竟是一点儿好也没讨着，还被安家的压制着帮他做了几天田地活计。大家都知道了，原来人家讨得那么漂亮的娘子，是身上有功夫的，后来大家又知道了，安家的，竟是个厨子呢。
那菜做的，吞到嘴里，恨不能所舌头都咽了呢！
手艺人就是本事。
我眼红眼热，想跟安家的贴上关系，安家的不但买了房子还买了地，他们俩口子肯定做不完，若是能把地租给我，那就太好不过了，反正两家离得也近，他家那小娘子，不也是愿意跟着二宝小宝他们玩吗？
我是瞧见过一回，小娘子的口袋里可是装着不少好吃的，安家的对他家小娘子可是十足十的大方。
说来也是，那样粉嫩嫩的娇娃娃，哪个不爱呢，我家那两个混小子，见到人家小娘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真是儿大不由娘，还好有我家大宝孝顺，从来不跟那小娘子缠在一块玩。
正文 67、村中有女柳二娘（中）
不得不说，当知道安家娘子被一家少爷看上了硬上了的时候，我心里居然隐隐有一丝丝快意，她活的那样好，终于也会不好了……
可我没想到的是，安家的急红了眼，想去救自己娘子，双拳不敌四手，竟是被打死了。我想是，这哪里是打，是被活活羞辱着气死的……
安家的抬回来就断了气，安家娘子连家都没收拾，让小小的平娘看着她吊死了。
这下什么都消停了，原来那些议论跟流言都再也说不下去了，别人造孽，这大人都死了，再说下去就过分了。
安家男人宁死不屈，安家媳妇宁死不活，清清白白的，留下一个小平娘。
八岁的娃娃，跪在爹娘面前，哭得眼睛都肿了，我要是再晚去一步，瞎了也不一定。
我叫来王粮帮安家俩口子放在一起，从安家的钱箱里掏了钱做了棺木，选了地方日子下葬，跟外人说，安家娘子把平娘托付给我家了，从此平娘便是我家王家的媳妇了。
葬了安家俩口子，我让大宝照顾着平娘，将安家细细翻捡了一遍，真是乖乖的，有钱人啊。大小物件，有些竟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处，还有那白花花的银子，足足有十几两，差点儿没晃花了我的眼。
还有安家娘子的衣裳，那么多那么好，我当时就想换上，不过没想到一件也穿不上，让我眼气的不行。算了，留着给平娘吧，我有了钱，大可以自己做新的。
果然是上天安排给我的，我总算能过上好日子了。
有了平娘的嫁妆，我总算能舒服的又吃饱饭了。可这么小的娘子，又生得这样，竟是下不了地做不了活，连纺个线都比别人慢，不慢的话，那十指都能被那么软的线擦出血来！真是中看不中用。
没想到我的乖儿子大宝居然也喜欢平娘，那么大的人了，从来没有对哪个人那么体贴过，愿意为了她就着月光帮她纺完线，这个傻孩子……
平娘是我家媳妇的事，王粮那个男人是一点儿也不管的，对他来说，安家多了的那些地，还有那房子，都是不能空着的，他可没想着这个小丫头会怎么样，说实在话，他对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是不错，从来都没有粗声粗气对她说过一次话，连我都没这样的待遇。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看着平娘那个样子，我就恨不得她难受，可若是她真的哭了，我又舍不得。好在这个孩子傲气的很，渐渐也不哭了，只是低着头，不出声。
可我知道，她一不高兴抿紧了唇，我家那三个小子都抠心抓肺的，恨不能把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尤其是我的大宝，只知道做的蠢小子，不顾我的反对，我不帮他做，他就自己把安家娘子的旧衣衫小心改小了给平娘穿，虽然拘着她不出门，可也天天挑上几次水，让平娘洗的干干净净。
这个死丫头，生就女人，居然还不会缝补绣花，才说教她，没一次不是扎得血珠子直冒，儿子们那眼神就跟我虐待了她飞刀子似的扎，罢了罢了，随她去吧。
肩不能抬手不能提，夏天的衣服还能洗洗，床套被单，哈，你想都不要想，你就让她背去了洗一天洗干净了，她背得回来吗？我家这个可不是媳妇，可是娇小姐来的！
我知道我拿了安家的钱，也能供着平娘吃喝嚼用了，说实在的，她吃的确实是不多，比起我们来，连家里的猫吃的都比不过。有时候看着她尖着筷子挑上那么一点儿细细吃着，我都觉得是我家埋汰了她。可我窝火，再漂亮动人又怎么样，不过是我的媳妇罢了！
我的媳妇，需要这么漂亮吗？
不需要！
能干就行，可是……
我终于让平娘下了厨房，我让她吃了一年我家的饭，我看着她原本圆润的身量一点点干瘦下去，看着明显又长高了不少的大宝，看着大宝对平娘不再掩饰的占有与渴望，我知道，我这个儿子认真了，他不会把平娘让给任何人，就算是他的兄弟，也不成。
我只有趁着孩子们还小，平娘还什么都不懂，二宝小宝自己也不是十分清楚的时候，让平娘正式嫁给了大宝。
看着大宝高兴的笑容，乐呵呵得跑回他的屋里，我内心十分酸涩，我的儿子哟，我从小看到大的儿子，如今再不后找不到我就哭，看到我就笑了。
我对着平娘，十分的嫉妒与五分的厌恶。
她怎么能就活着那么好，我有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我不收养她，只是卷走她家的财产，她会怎么样，她一个小女孩子，会成为乞丐，会被拍花子拉去卖。她那么漂亮，一定能卖给好价钱，之后就成了那被调…教好的伶妓！
是我救了她！
不是我心善！怎么会有平娘如今的好日子，她还抢了我最心爱的儿子，我怎么对她都是应该的，我愤愤不平，克制不住对着平娘挑三捡四。
她总是不说话，我实在过分了，她会用委屈的眼神看我，开始还会叫出声，后来，我看着她都咬着牙忍了。
是吗？难过吗？难受吗？
我当时，可是连饭都吃不饱，我当时，王粮何曾像大宝暗地里帮衬过一二，我当时，何曾如此恶毒……
王粮死了。
二宝小宝早就搬出去了，我忽然发现，我的日子空的可怕。不再有个男人四仰八叉得躺在床上，让我只能缩到墙角睡。不再有个男人在睡不着的时候可以说话谈天了。不再有个男人需要我披衣盖被了。不再有个男人可以填补我的空虚……
大宝很快就把土地重新安排了，分成了三份，二份多的一份少的，他这个做大哥的，对弟弟们比别家兄长不知道好了多少，我的大宝果然是最能干最体贴的。
虽然分了地，就那份少的，也就没做什么粮食，就种了些蔬菜，边上围了点果木，等到我有了孙子，也有东西可以哄哄他们。
刚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可这日子一久，我就觉得烧的难受，到了晚上我就睡不着，夹着腿恨不能拿什么杀一杀痒……我这才隐隐认识到，寡妇的难熬。
有时候等到大宝跟平娘都睡了，我插上门，脱光了自己摸着自己，扑在床上骑在枕头上拼命的磨蹭，可是不够……不够……我的心里住进了一只兽。
我对自己感到羞愧，感到耻辱！
我生了三个儿子，所有的儿子都娶了媳妇，而我心里却还想着男人，想着被人操……
我拼命压制，拼命做事转移我的注意力，可我没办法再无视这个问题。
我亲眼看到我的儿子，我的大宝，露出他精壮的胸堂，腿间的东西张牙舞牙，有力的，一下又一下操弄着平娘，平娘两条白嫩的双腿无力得搭在他黝黑的肩膀上，脆弱的呻吟像是飘浮在空中的火星，落到了我这早已经存满了油的瓦罐里。
我应该离开，可我却没办法移动我的脚步，我的心跳的那么快，腿间早已经湿透，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得在那痒得要命的地方拼死搓弄……
我恨我自己！
我狠狠打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嫉妒，嫉妒我的儿媳妇，平娘。
我无法自制的对着平娘冷言冷语，她做什么我都不再满意，她那红艳的小脸，正显示着我儿子对她的宠爱，她那慢慢长开的眉峰，越来越显得妩媚诱人，她那头如乌炭般的头发，哪怕是在大宝粗糙的指间，也显得格外的顺滑。还有那白的跟云朵一般，比豆腐还嫩的细皮肉……
就是这样，她还不高兴，从不对我家大宝露一个笑脸。
我家大宝多好，又能干孝顺，又会赚钱，还精壮……但平娘这小蹄子还不满意？什么都便宜你了，竟还不知足，哪里知道别的人受的苦……若是有人这样对我……
就算是难过，这日子一样慢慢滑过。
可我从来没想过那一晚过后，我的大宝就会消失不见，早知道是这样，我怎么会贪杯，怎么就会睡着，怎么就这样失去我的大宝……
大宝突然赚了那么一大笔钱，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大宝并没有告诉平娘，我以为这跟当初安家的跟安家娘子突然被飞来横祸害死之后我得到了财运一样，万万没想到，这却不是。
当早上起来没看到大宝，我就莫名地心慌，感觉到大宝已经出事了。可我不敢告诉平娘，她跟村里那个碎嘴的喜儿最熟，万一说出去什么，说不定不止大宝出事了，还要连累我们一家。
我细细盘问了平娘，平娘跟平常没什么不同，我强压着心里的不安装着跟平时一样吃了早饭才出门。我得想办法去打听打听，大宝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可是没消息，什么人都不清楚大宝的去向，做的太过了，反倒是让茶姑有些奇怪得跟着我到了家里，我不得不勉强随便说着话题应付着她。
过了两天，大宝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急得晚上觉都睡不好，可这个没脑子的平娘居然还想卖豆腐！
我气得肝痛，不过也是，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想着让她累些也好，免得要跟我多嘴，我也头疼如果她问起我来，应该怎么办……
村里的闲汉个个都眼馋平娘，我一说是帮平娘借板车，那家伙满口就答应了，一幅就算是看看也能满足的贱样，心里越发的难受。平娘那个小丫头片子，奶…子都没长全呢，就算是看，也应该瞧老娘的，我回到屋里，摸着自己碗口的乳…房，心绪难平。
大宝你到底去哪儿了！
这么多天都不见了，我越发料想大宝是因为那些钱而出事的，天呐！早知道我就应该多嘴多问他几句，问清楚到底他那钱是怎么来的也好啊！事到如今，怎么知道他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
想到我生死难知的大宝，又想到二宝小宝，还是害怕……却突然从平娘那里得知，大宝说过要娶妾的消息。
我立马就跑去找桃娘，大宝要讨她的女儿！我才不信，大宝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他那些心肝肠子，我还能不清楚，他心里哪里还会有其它女人，只不过平娘太小根本不懂得他，他是男人，正是青壮少年的时候……
到桃娘家里大闹了一翻，果然只是从她家搜出些银钱来，花钱买个逍遥痛快，可也隐隐明白大宝真是得罪了什么人，出手这般大方的，哪里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惹得起的！
桃娘胡乱说大宝去寻宝了，我也就顺着杆子把这话传了出去，多少也能挡一阵子。回到家里，看到一脸期待的平娘，我头一回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她是这样的相信我，可我却不得不骗她。
平娘越是问的仔细，我的心越是着慌，急急吃了饭，我根本不敢再在她面前呆。
不能再这样下去，我得想个法子，离开这里。
只要我离开了，二宝跟小宝又不住在这里，也就查不到他们头上了……就是平娘，我到底要怎么办？
正文 68、村中有女柳二娘（下）
我心里清楚，不仅仅是我，二宝小宝对于大宝更是依赖，就算是他们都娶了媳妇，王粮死了大家分开来住，可他们仍然没长大。不喜欢吃自家媳妇做的饭了，在外面受了委屈，没有钱花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连脑子也不会动一下，就会直接连方向都不会打的直接找大宝……
他们不像平娘，没了大宝的照顾也能活的很好，不说平娘的样貌，就说平娘的出身跟手艺，也不怕没男人要她。真要是让人知道大宝已经不在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呢……那两个儿媳妇也不中用，这么多年来也没能给自家生出一儿半女，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发愁，当初就不应该贪这两个又便宜又漂亮，除了做活跟男人办事有力气，连饭都不会做，还跟下不了蛋的母鸡似的……还不是有了平娘，一般人那两个可是看不上眼。
思来想去，还是得给二宝小宝重新娶个媳妇，这样才能有指望。不过这些年来风调雨顺的，人口都涨了价，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是够买两个整齐丫头了，可吃什么！人买了回来，总得有口饭吃……
我知道大宝不在的事情瞒是瞒不过去的，可没想到，会被发现的那么快！我坐在床上苦笑，这一个活生生的壮汉子跟凭空消失了似的，这不过二三十来户的人家，哪里没话说，自己当初从桃娘那里摸了许些钱出来，应该就是从那时漏了口风……没有大宝这个顶梁柱，这以后生计都要成问题，更何况还不知道大宝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若是拔出萝卜带出泥，可不能再这样干等下去。
平娘哭着问我，大宝是不是出事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知道相貌长的太俊不是件好事还是她自己不知道怎么弄，那头发总是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把那双迷人的眼睛挡了个十足十，可就是这样，她哭起来，干净的泪水顺着小巧的下巴滴到嫩白的手背上，烛光下显得楚楚可人。
就连我一个女人见到这般，那心都要被融了似的。
她听了那两个贱…女人的话，一心思想着报官，把我吓一大跳，这事我压都压不下去，她倒还想往大里闹！眼下就只有她陪在我身边，打不得骂不得，我一肚子火，只有跳起来将那两个灾星指着骂，嘴上说着，想着报官虽然是闹大了，可一来显得我们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清白的很，二是说不定真能把大宝找回来……我所想的一切，也不过是猜罢了。
晚上我哪里还睡得着，寻思着桃娘会知道些什么，又赶上门去，平娘也跟着我，我明白她什么都不知道，心里也没底慌得很，也容她跟着，没想到二宝小宝他们竟也来了，为了报不报官这事，大家闹了一大场。
我哪里看不明白，平娘那是为了大宝什么都肯做，可家里只有那么多钱，拿出来给那两个淫…妇花还不够呢，哪里会让平娘贴告示。在他们心里，大宝不在，就跟没了老虎的山，就得让猴儿占了。
虽然心里有些寒，可一想到这样，分了家，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跟二宝小宝扯上关系，我也就半推半就得同意了，平娘那里，我装着伤心流着眼泪，就把这丫头哄好了。
哼，还好她说的是不改嫁，若是说了半个想离开的意思，我柳二娘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她平娘嫁给了我家大宝，那生是我大宝的人，死了也是我大宝的鬼！
我躺在床上，细细梳妆好，这分家，还得找个有头面的保人，免得到时候又露了什么马脚出来，也好骗骗那两个贱…人。我一向清楚她们心野得很，习惯了好吃好喝，落到我家里来，不过是看在二宝小宝长的不错生的强壮又有几分会心疼人，可重要的是，有大宝在的时候，我家可总能吃饱饭的，虽然要做活，总比那送往迎来任人欺凌的日子好过多了。但现如今，当家的不在了，大宝也杳无音信。分了家，这日子到底如何还很难说……我还得再看看。
没想到平娘小小年纪也硬气的很，在大家面前当众立誓，我看着二宝那痛心的脸色，竟有些说不出的喜悦……
分了家，二宝小宝不上门。平娘平日里就是个闷不吭声的，这下子更是寡言少语。
慢慢地，听着墙外那闲汉们谈笑的声音，我心里便装了兔子一样，蹦跳得厉害。
我自由了啊！
分了家，大宝不在，我这样的年纪，为什么不能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
我还年轻，我生的又不差！
我的心野了……
我再也压不住我蠢蠢欲动的心，我开始收拾自己，不再对那些男人板着面装正经，可我也小心得观察着他们。
我不傻，我知道很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