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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凤舆江山-第115章

小说: 凤舆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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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他的表情露骨,其他人都是一派恭敬。
  “我今日前来未同各位打招呼,大家不必拘谨,我只是想看看你们的训练情况而已。”曦凰和颜悦色的说道,一副标准好上司的样子。
  “三军下午时刻操练,上将军不妨检视一二。”白懿抱拳低头道,口中说着客气话。
  “好,那就有劳五位将军亲自带军操练一下了。”她还是笑,整个人如沐春风。
  张逵看她娇美如花的笑靥,也实在不好意思再摆一张臭脸了,索性低下了头。
  飞羽营驻扎京郊,到了下午日头还是有点毒的,他们以为身娇体贵的金枝玉叶必然是受不了漫长而枯燥的操练,没想到她站在太阳底下就这么看了一个多时辰,跟他们一样穿着铠甲,不曾用过水,更别说拿张椅子歇息了。
  虽然对着一个女子,但大家还是不敢怠慢,比往常更用了三分心的操演。
  “够了,让他们停下。”曦凰对旁边一位将校吩咐。
  将校手中红旗在空中挥舞,相交作出一个大叉,校场上的各部营军停下演练,方才还兵戮交戈声震耳,片刻后便静下了声响。
  五位将军分别走上传令台。
  “上将军觉着如何?”张逵扶剑朗声,扬手朝下一摆,“平常可没见过吧。”
  一旁宋濂白他一眼,恨不能捂上他的嘴巴,张逵却是脸上一派得意,就等着看这位郡主目瞪口呆的样子,她们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可惜他的一番算盘总归是要落空了,曦凰方才脸上还带的一丝笑此刻全部化成了冷肃,她对白懿道:“麻烦白将军从军中挑五个身手敏捷的军士出来。”
  “末将遵命。”白懿并不多问,转身走下传令台。其余诸人好奇她的此番举动,除了尚章微微挑了眉头,一副暗待好戏的样子。
  曦凰步下高台,面对白懿挑选的五个体格魁梧,身高马大的士兵,含笑点头,指着他们道:“你们现在来攻我。”
  五人听她的吩咐,顿时错愕难当,齐齐转头看向白懿,俱是一脸茫然。莫说对方是个上将,就算不是,他们也不能同一个女子动手啊。
  白懿哪能想到她突然提此要求,心中也是疑云重重,这五人在军中绝对是功夫好手,随便挑一个人出来都未必敌得过,她居然要五人一起上?
  “上将军,您这是?”白懿小心翼翼的开口探问,别是她被热昏了头。万一这位郡主在军中有所差池,他们可没法同皇上和皇后交代。
  曦凰挑眉,目光冷睃他,口气沉稳,“还请白将军退与一旁。”
  白懿被她一说,只能退站到旁边,不便再说话。
  曦凰看那五人心存犹豫,根本不敢朝自己动手,只得放出狠话:“你们就当我是突厥人,夺你们土地,杀你们兄弟姐妹。”她目光冷肃,语带煞气,巧妙的煽动他们的情绪。其中有两个人来自西关,十六年前尚是小孩子,但却目睹了突厥兵的烧杀抢掠,而自己亲人确有不少死于战火。曦凰的话无疑触到了他们的痛处,他们此生最恨的便是不能替枉死突厥兵刀下的亲人报仇!
  两人大喝一声,挥拳朝曦凰攻去,下手不容情,其余三人也照势攻去,手下却留了几分余地。数招下来,就发现不对了,即便五人施展浑身解数也碰不到她一点衣襟,她好似早就看透了他们的招数,在他们攻来的前一刻已经选好了退路,在五人的围攻下她依旧游刃有余。
  五人渐渐放开手脚,可还是拳拳打在空气上,站在传令台上的四人静观局面,只有张逵一人看得瞠目结舌,“这郡主的功夫好像很不错啊。”
  张子琮擅长拳脚功夫,已瞧出了曦凰手法上的端倪,“好像郡主的功夫师出青城。”想了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青城不是以剑法出名的么?”宋濂一手摸着下巴,一双眼紧紧盯着台下步伐轻盈飘逸的女子,好似脚下踩踏了莲花,“看来是我们小瞧了这位郡主。”
  “可是她只一味躲闪,也不是办法吧。”张子琮喃喃道。
  一旁传来轻笑,尚章突然道:“郡主要出手了。”
  话音刚落,便见那厢,曦凰蓦然出手,动作迅若闪电,五人根本来不及避开,眨眼间那拳头已向自己袭来。
  曦凰只用了五招就把这五人打趴在地上,半晌爬不起来。
  “这就是飞羽营么?”曦凰缓缓抬手,指尖扫过全场,“你们还配得上同尧摄军、骁骑营并驾齐驱么?”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曦凰冷笑,“帝都的好风好水把你们养的各个身强体健,花架子都搭的不错。可若真上了战场,你们一个个只有去送死的份。”她的声音不高不扬,却足以传遍每一个角落,“别说镇守边关的尧摄军了,就是骁骑营也比你们强上百倍、千倍,我看出不了多久,大家眼中就再也没什么三大营了!”
  张逵在台上听得她的话,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乍青乍白,“这郡主说话也太不客气了吧。”虽然飞羽营不能和尧摄军、骁骑营比,但也没她说的那么不堪吧。
  宋濂颇觉有意思的笑了笑,小声道:“看来咱们以后的日子要不好过了。”不得不说,比起苦战在前的尧摄军和骁骑营,飞羽营确实懈怠了许多,凡有些门路的名门氏族都把子弟送来飞羽营磨练,能成气候的毕竟少,大多都是来镀层金子,往后对升官仕途有利,再这么下去,飞羽营真的要连羽林卫都比不上了。
  他有种直觉,这位郡主会重振飞羽营昔年的威望,他真心期待。
  直到日薄西山时,曦凰才在五位校尉的护送下离开校场,行营门口正站了名褚衣内侍,身后跟了几名大内侍卫。
  是崔公公,在中宫随侍皇后的大太监,见曦凰走来,他恭敬的躬□子,满面笑容道:“皇后请郡主出营后务必入宫觐见。”
  曦凰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风尘,犹豫道:“不如等我回府整饬一下衣冠吧。”
  崔公公忙道:“不妨事,娘娘等得急,您还是先入宫吧。”
  曦凰不知道姐姐那么急着招自己有什么事,当下也没再顾自己仪容,只道:“有劳崔公公带路。”
  坤和宫前长阶焕新明亮,她无须经过通禀,直入殿中,门口侍卫见是她,也恭然俯首退下。
  皇后正坐在外殿凤座上,听到门口崔公公的启奏声,忙起身迎上,脚下步履匆匆,曳动身上环佩玉饰叮咚作响。
  “姐姐。”曦凰抢步上前扶住皇后。
  待走近了,皇后这才瞧清楚眼前女子的摸样,指尖触上锃亮的铠甲,凉意透肤。
  “我们家终于有人穿上了军甲,可惜不是哥哥。”皇后脸上有笑,却不知是悲是喜。
  曦凰将皇后扶到凤座上坐下,皇后挥手让殿中侍女退避,待宫门合上后,这才淡淡开口,目露忧色,“自从听说皇上让你接掌飞羽营后,我就一直在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家天天面对一群男子,这怎么妥当……”
  原来是为这事,曦凰心中定了定,笑回,“姐姐多虑了,那些将士鲁直的很,反而好应付。”
  皇后见她漫不经心的样子,更是忧心忡忡,“我看你不如向皇上辞去上将一职吧,现在母亲过世了,大哥也不知在哪里,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实在害怕你天天面对刀光剑影,曦凰……”皇后紧紧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别作这个将军了,好吗?”她再也没什么要求,没什么奢望了,只要唯一的亲人别再受任何伤害,这就够了。
  曦凰渐渐敛去脸上笑容,嘴唇轻抿,对于姐姐带着恳切的目光,她实在狠不下心去拒绝。
  “姐姐,我不能。”她摇头,字句轻柔却异常坚定的吐出。
  皇后失望的低下头,握紧她纤细五指的手慢慢松开,叹息,“我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嫁个如意郎君,安泰一生。”
  曦凰知道,姐姐都是为她好。而自己如今所为,岂不是同她一般。
  “姐姐,这皇宫里危机四伏,我怎能眼睁睁看你一人陷在泥泽里,自己去坐享幸福。”曦凰反手扣住皇后的五指,她的手坚强有力,不容她退却半分,“现在安国侯府只剩下我们姐妹二人,若有人以为我们好欺负,便让他们试试看!”
  皇后目光环伺金碧辉煌的宫宇,惨笑出声,“这皇宫已葬送掉了我所有的幸福,难道还要看你搭上一辈子么?”以前为了家族为了兄长,她甘愿屈从皇室,而如今,她们除了徒有皇后之名,外戚之实,还剩下什么,“曦凰,离开帝都吧,外面海阔天空,自有你的一片天地。”皇后抚摸她的额头,眼中流露出哀色,她是纵情五湖四海的鸟儿,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却为了自己情愿坐困在这四方天宇下,这让她何其愧疚。
  “不,我绝不走。”曦凰决绝摇头,“这后宫里有多少人巴望着姐姐的这个后座,再加上姚妃先行诞下皇长子,皇上又是如此喜怒无常……”
  “曦凰!”皇后慌忙捂上她的嘴,不让她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别说了!”
  曦凰眨了下眼,缓缓点头,皇后这才松开手,身子颓然倚倒在凤座上,后宫倾轧,皇子夺储,这场战争一开始便永远没有收场,除了死亡。
  “所以,姐姐,我不能离开你。”曦凰单膝跪倒在皇后脚边,仰目看向她,发髻上的凤冠垂下明珞珠钿,光耀映上她苍白的脸颊,细茫微微烁动。
  “除非这宫中再也无人能伤害你,否则我绝不会离开。”曦凰说的无比果决,她蛰伏东突厥一年多,千方百计寻来镇国密玺,终于手握重兵,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撑住安国侯府,保护姐姐而已。说什么,她都不会轻易放弃。
  “傻丫头,你何苦如此。”皇后伸手摸上她额头,眼中闪现泪花,“这样的日子何时才会到头。”

  思君愿

  回到安国侯府的时候天已经全暗了下来,府前仍旧挂着素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摆,老总管站在阶下翘首盼望,见曦凰终于回来了,忙打点起精神迎上去。
  “三小姐,府中来客人了。”老总管面色有点古怪。
  “哦?在哪里?”曦凰径自跨上台阶,并未发现他的表情不同寻常。
  “已在前厅奉茶。”老总管在前导路。
  曦凰脑中过了许多人,可当看到负手立在厅中的楚桓时还是吃了惊,一别一年多,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连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昔日他还只是个上将,如今也已有了爵位诰封。
  楚桓听到门口脚步声,转过身来,目光盯住面前银甲高挑的女子,眼中有瞬间疑惑。
  “楚将军,真是稀客。”曦凰含笑跨入门槛,站在距他五步开外。
  “郡主?”他终于认出她来,缓缓露笑,“一年多未见,真是变了。”少了女儿家的娇俏,添了成熟稳重,她也不是以往嬉笑怒骂都表现在脸上的小女孩了。
  “大家都变了。”曦凰感慨一笑,抬手邀他落座,他却有些犹豫的问道:“我能不能为息国夫人上柱香?”
  他脸上有些局促和尴尬,曦凰却是了悟,“当然可以,请随我来。”
  领楚桓到了偏厅,息国夫人的灵位端放在案堂正中,楚桓取过三支香烛,朝灵位俯身长揖。
  “难为楚将军如此有心了。”曦凰立在门前,目光看他背影,露出淡淡憾色,如果他能以另外一种身份祭拜母亲的话,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宽慰。又或者,那时一切都不同了。
  楚桓静对灵位良久,这才缓缓转身道:“郡主以后如果有事,不妨来相府,我们会尽力帮忙的。”一个女子要撑起偌大一个侯府,想必非常辛苦。不管是为了皇后还是为了赵宸,他都想要帮助她。
  他的目光诚挚,曦凰很少在这些达官显贵中看到这种眼睛,干净而清澈。没有阴谋诡计,没有旁敲侧击,他只是纯粹想要帮她。
  “谢谢。”她回的真心,自己的姐夫贵为九五之尊,她全没半点放心,却对着一个算得上半个对手的人,反而甘愿倚助,真是很奇怪呢。
  “天色不早了,我也没其他什么事,就此告辞。”他朝曦凰拱手,在刚抬腿跨出门口的时候,曦凰却又突然出声。
  “楚将军,我有个很冒昧的问题想问你。”两人并肩而站,只是一人面望灵堂,而另一人目光却落在屋外树上,她并不等他应允,径直问道:“你为什么还不娶妻?”曦凰转头,看他儒雅俊秀的侧颜,“毕竟皇上曾经想把我们栓作一堆。”
  “那郡主能告诉我,二年前郡主为何会出现在鄞州,还在半夜暗算我?”他歪头,迎上她的目光。
  曦凰嘴角微微一抽,“你居然记得。”
  他露出微笑,悬在屋檐下的风灯明亮,光芒耀入他的眼中,好似倒映了天上星辰,“每个人都有些事不能为外人道,郡主应该明白。”他再次拱手,一步跨出门槛,有些事他心中清楚,虽也存有疑惑,却从不问起,思人度己,他真的是个很聪明体贴的人。
  “我姐姐过得很不好。”曦凰别转过头,望着母亲的灵位,淡淡说道。他似乎顿住了步子,良久后,曦凰才又听到他大步离去的声音,不由低声感叹,“如果你是我姐夫,该有多好。”叹息声回旋风中,可惜她的心声谁也听不到。
  曦凰为息国夫人又添了香,亲自用佛尘将案台扫了扫,过了半刻这才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大老远就听到小白的吼叫声,听着像是又被昭阳罚了。
  走过一片花荫,果然见到小白前爪直立对着一棵香樟树面壁思过着,昭阳站在后面双手叉腰,絮絮叨叨的在教训它,小白一双大耳朵耷拉着,长长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它又闯什么祸了?”曦凰走过去摸摸小白的脑袋,小白嗷呜一声,刚想放下爪子,昭阳一声怒喝当头传来,“继续站好,不许动!”小白委屈的继续站立,金褐色的大眼睛朝着曦凰眨啊眨,分明是在讨饶。
  “有个侍女过来送水,这小家伙居然躲在人家后面,把人家姑娘吓得昏了过去。”昭阳历数小白的罪状,“我好不容易把那侍女弄醒,它又突然跳出来,把人吓得再次厥过去,差点背气。”
  “小白,这就是你不好了,干什么去吓人?”曦凰捏住小白的耳朵,语重心长的说教,平常内苑并没有侍女走动,偶尔有人送东西来,也都很小心,再加上小白由自己和昭阳看着,并没出过事,不料此次一个疏忽竟然被它惹出了祸。
  小白眨眨眼睛,大概也知道自己错了,低下脑袋,拿额头蹭了蹭面前树皮。
  “这小家伙自从回来后就兴奋的很,该好好收收骨头了。”昭阳双手交握,展了展十指筋骨,不怀好意的冲着小白笑。
  曦凰单膝跪地,抱着小白结实的身子,顺着它油光水亮的漂亮皮毛,低叹道:“以后恐怕没多少时间陪你了呢。”
  “哦,对了,有人找你哦。”昭阳突然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正在屋里,等了有些时候了。”
  曦凰返身回屋,看到那人捧着一本书坐在灯下看的认真,似乎很聚精会神,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曦凰负着手,小心翼翼的挪步过去,站在他身后。
  “琵琶记?”曦凰好笑的挑了眉头,蓦地开口,“你也看这个。”
  凤昀正看的入神,突然身后响起声音,被吓了一大跳。
  “是昭阳给我的,随便用来打发时间。”他合上书本,看到她一身戎装,不由目露赞赏,“你这身铠甲很漂亮。”
  曦凰低头看了看自己穿戴一天的佩甲,耸了耸肩,“漂亮什么,跟你的不是一样吗?”凤昀是尧摄军的上将,曦凰是飞羽营的上将除了脖子上系巾颜色不同,铠甲式样是相同的。
  “不一样,你穿的特别好。”凤昀不吝赞扬,因为很少能见女子穿戎装,而她本就身材高挑骨架匀称,穿上锃亮的军甲,特别英姿飒爽,“有点女中豪杰的味道。”
  “女中豪杰?”曦凰笑道,对这个称呼颇为受用。
  “是呵,比穿女装漂亮多了。”凤昀双手交叠撑着桌沿,笑得一脸春光明媚。
  “嘿嘿。”曦凰跟着露齿一笑,“说好话也没用,我不会收留你的,赶紧回去吧。”
  凤昀顿时垮下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看在大家那么熟的份上,别那么无情吧。”
  曦凰捧着茶杯,慢条斯理的倒水,“这时辰永泰应该已经回宫了吧。”
  “永泰公主说这几日要住在昌宁公主的府邸,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离开我家。”凤昀一想到那个小公主天真烂漫的样子,他就连笑都笑不出。
  曦凰若有所思的慢慢喝水,照理说未出嫁的公主是不适宜留宿宫外的,想必永泰为了和凤昀多亲近没少折腾皇上吧,皇上也是真的宠自己妹妹,也由得她破坏规矩,或者皇上本也巴不得凤昀能和永泰玉成好事。
  她正思忖着,一旁凤昀突然说话,口气哀怨,“真不晓得这小公主看上我什么,我改了还不成么。”说完,他双手抱头,一副懊恼已极的样子。
  “噗……”曦凰含在嘴中的一口茶悉数喷了出来,凤昀目瞪口呆的看她如此失礼,她却淡定自若的用袖子抹了抹嘴上水渍,清了下嗓子,朝凤昀一笑,道:“这种问题你不妨去问问永泰,我想她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开口。”凤昀也有这种冲动,可每次看到永泰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赶快落跑,以至于每次永泰到他府上,他一听到风声就立马翻墙。
  “你父亲怎么说?”男女婚嫁,古来从礼,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凤昀父亲的意思举足轻重。
  想到父亲的回信,更是让人郁闷,凤昀有气无力的回道:“只有八个字,皇恩浩荡,思虑周详。”
  曦凰笑笑,一手支颐,“看来伯父是想让你自己全权作主了。”
  要真是让他一人作断倒是好了,干干脆脆的回绝也不费什么事,但就怕牵一发而动全身,拒绝了皇室这门亲,而招致皇上猜疑,继而连累尧摄军,他便万万不愿了。拒绝,他没壮士断腕的勇气,接受,他自己过不了自己这关。
  “我真是没用。”凤昀一手盖住眼睑,懊恼呻吟,“谁能给我想个两全的办法就好了。”
  曦凰不愿看他如此颓然难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在永泰及笄前皇上不会下旨,你还有大半年的时间让永泰来拒绝你。”
  皇上迟迟未下旨意这事儿也吊着凤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此刻听曦凰如是说道,觉得好受了那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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