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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凤舆江山-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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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过半刻钟便是吉时,就在国师捧着金节杖踏出紫微宫门槛的时候,有宫人宣唱贵妃到,众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去,那位姗姗来迟的贵妃美人。
  她穿着一袭素色汉服宫装,上为青云丝帛衣,下着流岚烟罗裙,广袖削肩,青带封腰,下悬飘带,行走时如水流曳,她通身无饰,简约朴素,可却自有艳丽光芒逼人而出。不似宫宴上红裳旖旎春情万种,却又别有一番清丽委婉,如水中仙子。
  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走向皇后,敛襟行了宫礼,一改往昔桀骜态度,竟是彬彬有礼起来,“妾身来迟,还请皇后恕罪。”
  伸手不打笑脸人,皇后也对她十分客气,“贵妃严重了,这不时辰还没到么?”皇后有些好奇她只身前来,连个宫人也没带,“贵妃的贴身侍女呢?怎不见人?”
  曦凰微笑道:“她有些不'炫'舒'书'服'网',我便让她在宫中歇着了。”
  “贵妃倒是体贴人。”皇后似笑非笑,话中褒贬未明。
  曦凰不欲与她计较,一味笑脸相迎。宫侍端上盛着玫瑰花露的盆盏供她净手,她在用巾帕拭干水渍的时候手臂微弯,丝滑广袖垂落至手肘,露出她小臂上一片乌青。
  “你手怎么了?”皇后惊道。
  “没事。”曦凰微蹙了眉头,不以为然的拉下袖子,漫不经心道:“早起时不小心磕碰到桌角了。”
  “哦,那贵妃可要小心了。”皇后没什么诚意的回应,她可不希望皇上回来后把她的伤啊痛啊的都算在自己头上。
  “多谢皇后体恤。”她当然听出了皇后态度冷淡,却仍旧十分得体的回应。
  抬眸时,正撞见他望来的眼,眸色如尘,神似水,深蕴其间的关切之情,让她心头一夕呵暖。
  中宫殿外的树荫下,一张小几一盘棋,两人对弈搏杀,兴致正酣。
  “没想到慕王爷也会这汉人的玩意儿。”耶律宝隆双指间并着一枚白子在棋盘中落下。
  景慕满面笑容,懒散闲坐,左手上还捧着杯茶,“围棋这玩意儿可妙的紧。”他拈着黑子的手指点了点自己脑子,“对这有好处。”
  “也是。”耶律宝隆应道,笑容朗朗如春风拂柳。
  棋盘上黑子白子绞杀一处,可是只要略懂棋道的人都能看出来这两人都没有亮出杀招,只一味与对方周旋。
  “王爷在宫中住得可还习惯么?”景慕正抬头仰望着枝头一只新搭出来的雀巢出神,冷不丁的听他如此问道,手抖了下,“宫中虽好但规矩太多,总不及自家府邸来的惬意舒坦。”
  耶律宝隆倒是没料他会如此坦诚不讳,一时接不上话来,也就笑了笑,继续低头研究棋势。每日处理好政事都要来中宫陪这位王爷下棋聊天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他和善雅一样都是受了君命而已。
  幸亏这位王爷很好相处,这样也不会觉得时间过得很慢。
  景慕哪会不知道他的意图,不过彼此装傻,谁也不揭穿谁而已,太太平平等皇上归朝,就可以了。
  “王爷,少相大人。”女子柔娇细语从旁传来。原来是景慕带入宫的爱妾朝秦暮楚。
  “妾新作的杏仁饼,核桃酥,两位尝尝?”惜楚捧着一碟子点心和一壶花果茶,步履款款的上前。
  景慕拍膝大笑,对耶律宝隆道:“我家惜楚可有双妙手,少相大人一定要尝尝她作得糕点。”
  惜楚巧笑倩兮的睨了下景慕,将手中茶果一一放置在案上。与她同来的乐秦抱着琵琶朝两人施礼,笑意嫣然,“闲暇歇息,妾为王爷和少相大人弹奏一曲吧。”
  景慕一口糕点还未及吞下,忙拍手称好,乐秦笑看耶律宝隆,屈膝裣衽,“少相大人想听什么曲呢?”
  耶律宝隆一愕,目光看向景慕,景慕朝他抬抬手表示让他自便。
  “梅花三弄吧。”突厥人不擅曲筝琵琶,所以他也没怎么听过汉乐,只是梅花三弄》这曲子大名实在如雷贯耳。
  乐秦点头应下,宫人搬来凳子,她敛了裙摆坐下,正待调弄琴弦,便有人从回廊上急奔而来,口呼少相大人。她不得不停下动作,与众人一同望向那人来处。
  来的是个武官,瞧军甲佩恺品阶还是不低,他急匆匆的跑到桌前,按剑朝两人施礼。
  耶律宝隆瞧出他是守卫王都四门的校尉长,若非急事他不会特意入宫来找他。
  “怎么了?”耶律宝隆摆手让他免礼。
  校尉长抽出一封信函交给耶律宝隆并附耳同他说了几句话,耶律宝隆边听他说边拆开信函来看,待校尉长话说完,他也把信看完了。
  “王爷,我还有事要办,暂且告辞了。”耶律宝隆将信函收入袖中,起身同景慕作礼。
  “不送大人了。”景慕对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措只当没看见,笑吟吟的同他拱手。
  耶律宝隆与校尉长匆匆离去,身影不一会儿便转过宫殿消失在连廊尽头。
  “王爷,这曲子您还听吗?”乐秦眨了眨眼,目光盈盈看向景慕。
  “听,干嘛不听。”景慕惬意的喝了口花果茶,外面发生什么事他管不着,也没法管,就这么享受午后阳光,品美食,赏佳乐,也挺好。作者有话要说:夜箴讲的钗头凤》其实是陆游和唐琬的故事~

  西风催杀

  “人在哪里?”耶律宝隆疾步而出中宫,口气焦灼问道。
  校尉长紧紧跟随,回道:“在上书房。”
  耶律宝隆不发一言的往上书房方向大步走去,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几乎就要飞奔起来。
  完颜澈征战在外,所有政事都由耶律宝隆处理,所以他每日都要去上书房/炫/书/网/整理朝折,有些什么事要吩咐也会在那里。
  上书房外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士兵,看着装不是王廷内的兵卒,两人见耶律宝隆过来,忙行礼,耶律宝隆无暇顾他们,点了点头便直入书房。
  屋子内站了个人,一身鲜亮的战甲,胸口处还标有族徽,那展翅博飞在天的雄鹰正是哈雅族的标徽。那人像是很急,搓着手在屋中来回走动,乍然见耶律宝隆进来,反而愣了下。
  “现在西南情况如何?”耶律宝隆进屋后劈头便问。
  男子愣愣看向陪在耶律宝隆身旁的校尉长,校尉长忙同他说:“这是少相大人,你有话就直说。”
  那人一怔回神,忙抱拳肃然道:“西突厥二十万大军突然一夜之间兵临城下。”好像忆起了当时诡谲的一幕,将士脸色白中透青。那些西突厥的骑兵如被鬼神附身一样,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攻破城都,简直猛如虎狼。
  “西南有驻军近十万,却在干什么?!”耶律宝隆气的额上青筋爆跳,温雅俊容几近扭曲。
  将士低头愧对,“大人,守城的两万士兵怎抵得过西突厥二十万大军。”
  耶律宝隆惊道:“什么两万?光哈雅族就有驻兵八万了。”
  将士苦笑:“大人难道不知各族族兵只有族长才能调动吗?”
  耶律宝隆心中一凉,哈雅族的族长不正被皇上留在宫里吗?他犹不死心的再问:“都打到家门口了,难道没人反抗吗?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攻过来而无动于衷吧?”
  将士面有难色,耶律宝隆见他一副有隐衷的样子,直言催促道:“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将士咬了牙,狠狠一跺脚,将所有西南状况一股脑说了,哈雅族下有族兵八万,共有八位将军统驭,平日里这几位将军就三三二二的各有党派,谁也不服谁,要不是上面有景慕压着,早不知要闹出什么事端。这次西突厥大军攻来,竟是谁也不愿先出兵,只用王爷不在不宜调动军队为借口,这么一再拖延。他们什么心思谁不知道,就是怕自己先出头挡了西突厥的锋芒而后让别的人拾了便宜而已。
  耶律宝隆听了后简直气得浑身发抖,口不择言的喝骂道:“混账,一群混账,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居然还在考虑私利!”
  “少相大人勿动气,还是先想想办法吧。”校尉长忙宽慰他,他不在耶律宝隆这个位置上,自然不知道他的压力有多大。
  大军都被完颜澈调往前线了,他手上哪里还有兵,就算有也是那些靠不住的族兵。可是再靠不住,如今也需拿来救个急了。
  “现在西突厥打到哪里了?”耶律宝隆深喘一口气,一手叉腰一手扶着额头,焦虑道。
  “末将领信出来的时候,他们刚破一城。”将士如是回道:“依照他们的速度估计不出月余便能攻到同古拉城。”
  耶律宝隆恨的咬牙切齿,饶是他们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被十五万东朝大军逼着的西突厥还能调出军队来打他们。是看准了他们此刻国内兵力空虚么?西突厥那位皇帝何时来的这种魄力?
  “你去把可查汗,赫敏还有哈桑都招来。”耶律宝隆对校尉长吩咐,他只擅长政治,对于军事并非很精通,此番大事自然要找人来讨论下的。
  校尉长忙应命离去,耶律宝隆低头看了眼手中攥着的边关急函,狠狠将它揉作一团。
  相府的府邸并不是十分显赫,朴实的青砖黄瓦,避开闹市街道,坐落在一条安静的巷子里。
  一乘不起眼的骈车停在相府门口,从车上跳下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团包的双髻上扎着翠色丝带,垂到肩上,愈加显得她清俏可爱。
  小丫头拿出一个凳子放在车下,探身挑起帘子,从车里走出个胡服宽裙的年轻女子。
  “夫人,小心。”小丫头伸出手扶住那个年轻的女子,女子提了裙子慢步走下车,“夫人稍等,我去应门。”小丫头奔奔跳跳的跑上台阶,拾起朱漆红门上的兽头咬环,笃笃笃的叩了三响。
  不一会儿就有人出来开门,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儿。
  “小姑娘,找谁呢?”老头儿见门前站着个粉嫩嫩的小女娃不禁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家夫人特来拜会少相大人的。”小姑娘圆圆亮的大眼睛弯成了半月,笑得分外可爱。
  老头往外探了探脑袋,看到台阶下果然站着个衣着无华的女子,只可惜脸上蒙着纱巾瞧不清样子,看上去不像大富大贵的人家。
  “我家相爷此刻正巧不在府中。”老头打开一扇门,朝那女子拱了拱手,如是说道。突厥人不似汉人上门造访还需拜贴,他们来就来了,至于人家见不见的就难说了。
  小姑娘还是甜甜的笑:“那大人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我家夫人可是从大老远赶来的呢。”
  老头儿一看见这个小女娃就想到了自家的小孙女,忍不住打心底里欢喜。
  “这可真说不准,相爷进了宫难说几时回来了。”老头儿满面堆笑道。
  “谢谢。”小姑娘很有礼貌朝他鞠了一躬,又三两步的跳回车前。
  “横艾,如何了?”女子朝关门的老头稍许颔首,转眼看向小姑娘。
  “夫人,耶律少相不在府中。”方才还嬉笑可爱的女孩子转眼间脸透沉稳,好似刹那年长了许多岁,“不如我们先回客栈,傍晚时分再来吧。”
  “不,我们就在门口等着。”女子声音温软,口气却十分坚定,一双大而明亮的眼中掩不住的忧切。
  横艾有些担忧她身娇体贵,“车内闷热,夫人可经得住?”
  女子回身,踩着凳子就要上车,“你让我现在回去,我也是坐不住的,不若在这里等着,好歹有些盼头。”说罢便坐入车中,横艾怕她热,特意将车帘半打挂起,好让风能吹进去。她自个儿坐在车板上,前后交叉晃着双腿,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这么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期间相府内的那位老头儿还为她们送过几次茶和点心,颇为周道。眼见天幕紫沉,这条路上来回走过的也没几个人,更没看见那位才名远播的少相耶律宝隆。
  “横艾,你说会不会是他不愿见我们?”一直不曾开口的女子,突然说道。
  横艾正捧着块饼在啃,她反手揩了下嘴角斩钉截铁的回道:“不会,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怎会连见都不见,我看是真没在府上,夫人放宽心吧。”
  女子幽叹了口气,远离家国,踏入敌邦异地,让她如何能放宽心。她摘下脸上纱巾,捧起手边的茶杯,轻啜了口茶,不知不觉的蹙起了眉头。她从来只喝香甜的奶茶,第一次喝碧螺春,压根就不习惯这满嘴的苦涩。
  耶律宝隆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与三位大将军讨论了几乎整天,也没作出什么实质性的决策,只盼望八百里急报能尽快送到完颜澈手中。
  “相爷,您看上去脸色很不好。”等在宫门前的驾车小侍见他走出来,忙从车上搬下脚凳,扶他上车。
  说了一天的话,他现在动动嘴皮子都嫌麻烦,坐到车上后只道回府。
  相府和王宫离的不远,用不了多久就到了。在门口下车的时候他也没注意后面还停着辆骈车。
  “少相大人!”耶律宝隆刚跨上一格台阶,就听到身后传来女子脆声呼唤。
  耶律宝隆回过头,看到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从车上跳下来,跑到自己面前,仰起一张小小的脸,“少相大人请留步。”
  耶律宝隆今日难得露出第一丝笑靥,“小姑娘,你是找我么?”
  横艾摇了摇头,发髻上的丝带在空中飞舞起来,“不是我,是我家夫人。”
  “你家夫人。”耶律宝隆疑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车后。那女子已走下车来,迎着她的目光款款一拜,仪态端方。
  耶律宝隆从来没见过这个女子,更遑论交情,不过女子说自己远道而来就是为了拜访他的。她说的诚挚万分,眼中流露出恳切神色。耶律宝隆见她一个女子带着个丫鬟千里迢迢而来,实在不忍当面回绝打发了她们,便请她们先进屋坐会儿。不妨听听她们的来意,如果实在无理,再打发了也不迟。
  相府的外院内宅和它的门面一样,朴实厚重,其中没有一点奢华装饰,连伺候的侍仆也没几个人,偌大的宅子看上去空荡荡的。
  耶律宝隆领了两人在前厅入坐,侍人端上热茶果点。日落西山后,天气也凉爽了不少,屋内点上灯,蒙蒙的一层氤氲光华。
  “夫人特意来找在下,是有何事?”耶律宝隆此刻也没什么闲情逸致品茶,开门见山道。
  女子静静垂着头,不急不缓的抬手解下覆面的纱巾,轻喉婉转的启齿:“大人也不问我来历么?”
  她摘下纱巾,抬眸望向耶律宝隆,乌发红颜,仙姿玉色,美艳不可方物,唯一的遗憾是她下颌处有枚淡色胎记。
  耶律宝隆倏然从椅上站起,扬袖拂处,将桌几上的茶杯也扫落在地,他怔怔望着她的容颜,几若痴了一般,连她在说什么也听不进一个字,他记得他的宝如也有这么一枚胎记,形如展翅鸾凤,让人过目难忘。
  “我叫耶律宝林,从那曲而来。”她【炫】恍【书】然【网】无觉耶律宝隆的失态,淡淡笑道,随着她唇角上扬,那鸾凤好似也扑动了翅膀。
  夕霞暗去,金碧辉煌的王廷沉没入夜色的怀抱,月牙儿悄现在东边的天空。
  曦凰在紫微宫前为皇上祈福跪了整整一天,回到凤仪宫的时候整个人腿都软了,别宫妃嫔都有肩舆来抬,就她是两袖伴清风,走着来走着回。
  按着她的喜好,凤仪宫的内殿里是决不许有宫女内监涉足的,下面的人擅长察言观色知道皇上嬖宠这位贵妃,自然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再说了贵妃身边那只白虎,除了皇上,哪个看见了不怵,自然想着不用进内宫当差是大好的。
  曦凰知道昭阳心情低落,所以这一天的事都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平日里的吃喝都是昭阳在小厨房侍弄,曦凰想今日大概要没饭吃了,本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又嫌麻烦,想着如果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就喝点白开水,勉强凑合一晚吧。
  她扶着腰,呲牙咧嘴的跨上殿前台阶,走了两步却突然顿住。
  “好像……红烧牛肉,酱烧蹄髈,还有回锅肉……”曦凰吞了口口水,撒开腿飞奔入殿内,看到昭阳正站在桌边摆菜,小白摇着尾巴蹲在桌子底下。
  “昭阳,昭阳。”曦凰欢快的跑过去,一把从后面将昭阳环住,拿下巴蹭她肩膀。
  “好了啦,像个小孩子似的。”昭阳笑着将她从背后拉过来,摁在桌前,递给她一副碗筷,“知道你斋戒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快吃吧,这些可都是你喜欢的呢。”她不停的曦凰碗里夹菜,盛汤,转个身又去为她泡了壶柑橘茶来,就是不曾停下,忙的像个陀螺。
  曦凰夺过她手中茶杯放到桌上,实在不想看到她如此强颜欢笑,“昭阳,你不必为了迁就我而强迫自己,你想哭便哭,想砸东西就砸东西,我都会陪着你的。”曦凰紧紧握住她的手,十分心疼的看着她。
  “哪有,你多虑了,我很好。”昭阳艰涩的笑了笑,抽出手,转身又去倒茶。
  壶口倾洒,清澄的橘茶有一半倒在了杯外,她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入茶汤中,溅出涟漪,“我同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三岁,小时候我很笨的,族长教我们幻化灵力,我怎么也无法将灵力化实,连大哥都说我没那份资质,是他每日每夜的点拨我……我们还说好要一起去看云山雾海。”传说中的云山雾海在天涯海角的那一端,只有彼此相恋的男女才能有缘看到。
  昭阳捧住脸嘤嘤哭泣,悲伤而绝望。
  曦凰从背后抱住她,不曾再说只言片字,就这么紧紧抱住她,给予她无声的力量。
  紫微宫内,夜箴倚坐在窗下,浑浑噩噩的似在发呆,就连一旁薇安连唤了他几声都没听到。
  “国师。”薇安拔高嗓音。
  “恩?”他终于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薇安总觉得这几天国师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何道理,她十分好奇,可又不敢问。
  “琪雅公主说要在紫微宫内素斋七日,为皇上祈福。”薇安低头禀道。
  “即是公主一片虔诚心意,当然最好了,此事全交由你负责,务必为公主安置妥当。”他淡淡吩咐,不再多言。
  “是,我知道了。”薇安弯腰应礼,转身出殿时又被他一声叫住,“我要冥想,呆会儿谁来了我都不见。”
  所为冥想便是抛却心中杂念,让意识沉入到一种深度的宁静状态。然而此刻他心绪繁杂,各种情绪交错下,又如何能静下心来。
  端蒙死了,下个又会是谁?在帝都的焉逢?在西突厥的祝梨?还是在凤昀身边的强梧?夜罗族人的命格已在五行之外,他推算不出,而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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