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御医不易做:溯雪曲-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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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想烧给父皇。
可是,竟然一直没有机会。
到后来,竟然忘记了。
那幅画,连同父皇当年的爱情,一同被他放在这小匣子里,藏在书房的角落里。
后来,隐约的,听说有人在调查雪影的身份。
于是,将计就计,他派人跟着调查的人,黄雀在后。
慢慢的,随着一点点的线索出现,他联想到父皇当年对母后的大发雷霆,联想到那幅画,一切,都那么契合。
原来,雪影是那画中人与父皇的女儿!
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就是说,他永远不可能得到她!
他知道母后也查出了这些。
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生气,甚至是愤怒!
若不是因为母后,他与雪影就不会这样的相遇!
更不会相遇而不能相爱!
也不会让他永远只能看着她而得不到!
许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才会命人照着画中人的衣饰重新做了一套,并在上元节前一天送去洛宅。
然后,意料之中的,他看到母后在元宵家宴上大惊失色的模样。
那一刻,他竟然有些开心!
可是,如果他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加快了雪影的死亡,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他没想到母后会自此开始动了杀机,甚至是瞄准了他去祈福的时候下了手。
而且,他更想不到的是,他的幕后竟然会为此而牺牲了他第一个孩子!
总是他再不爱梅妃,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那个他称之为母后的人,让他失了自己爱的女子,还有自己第一个孩子。
这样,他如何能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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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虫鸣,越发显出这夜的寂静。
塌上传来软糯而低低的声音:“皇上,您不早些歇息么?明日还要上朝呢。”
父子爱上母子俩
循声望去,他看到那温柔似水的女子有些胆怯地看着他,眼中却是热情。
纵使声音相似,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他起身,回到榻上。
却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父皇那句话:有些人,你遇到了,便只记得她了。
如果你还会出现在梦里,那就来吧!
临睡前,他忽然又期待起来。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响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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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宫。
神色苍老的妇人正斜斜靠在卧榻上,有气无力地对着立在一旁的黑衣人道:“白夜,我这是不是报应啊?”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太后凤体为重,多歇息才是。”
摇摇头,那妇人道:“当年,是我要赶尽杀绝的,容不得她们母女二人。不惜惹先皇发怒,派人追杀了雪妃。哪怕后来先皇碍于我家势力没有废后,可再也没来过我福寿宫。那个时候我不怕啊,我有皇儿,可以做太后。”
深深喘一口气,她继续道:“如今,她的女儿来了,那么可爱的丫头,毁在我的手上了。却惹得皇帝大怒,再也不不认我这个母后。他说他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白夜,他说再也不愿意见到我了……”
“太后,您别多想了。皇上也不过是气话。”黑衣人倒了碗茶递给那妇人道。
摇摇头,那妇人道:“我了解他的脾性,他是真的恨我了。”
抬眼,看着那黑衣人道:“白夜,你说,他们父子二人到底是怎么了?竟然会喜欢上同样的母子二人!这真是冤孽啊!”
忽然想起什么,她又说道:“白夜,你再去查查,到底是谁动的手?”
毫无光彩的眸子悠悠看着窗外,她喃喃说道:“芝玉说她的乌鸡汤根本还没送到,梅妃就小产了。有人在我们之前动手了……难道,真的是夜妃?”
皇宫处处是卧底(一)
看着神情恍惚又喃喃自语不断的妇人,黑衣男子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丸药,送至她的嘴边:“太后,吃药了。517Ζ吃完药,您好好歇息。”
吃过药,太后渐渐睡去。
黑衣人又隐在了那厚重的帷帐后面。
他的主子,是太后。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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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宫。
婉约大气的皇后娘娘在花房侍弄着那些花儿,对着一株紫藤般的花儿注目良久。
她依然记得,曾经折了一枝给那个冰雪精灵的娃儿。
可惜啊……
“回皇后娘娘,暗香已经候着了。”身畔的侍婢上前报道。
继续修剪着稍显杂乱的部分,凤来仪道:“让她进来说话。”
“是。”侍婢退出。
不一会儿,带着一抹橘红色衣裳的侍婢进来。
只见那侍婢上前见礼道:“暗香见过皇后娘娘!”
“嗯。”
手中的动作不变,婉约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看一眼跪地的侍婢道:“过几天你去服侍那位新来的绫主子吧。”
“是,皇后娘娘。”一袭橘红色衣裳的侍婢恭敬领命。
“咔嚓”一声,只见皇后娘娘剪下了一朵橘色的花儿。
示意侍婢过来拿给那待命的侍婢:“本宫一直如此安排你到其他宫中去,你可有怨言?”
只见那侍婢接过那花儿,无限地感激涕零:“承蒙皇后娘娘厚爱让奴婢来为娘娘分忧。暗香这条贱命不足为惜,能为皇后娘娘效力是奴婢的福分。”
“好!”
婉约华贵的皇后娘娘不觉笑道:“本宫就知道没有白疼你。好,你去准备下吧。三天之内会去绫主子那里伺候。”
“是!奴婢告退。”双手紧紧捧着那只花,橘红色衣裳的侍婢缓缓退下。
正到门口,忽然,听到那花丛中传来悠悠的问话:“做布偶的剩余料可处理干净了?”
皇宫处处是卧底(二)
正到门口,忽然,听到那花丛中传来悠悠的问话:“做布偶的剩余料可处理干净了?”
“回皇后娘娘,全部处理干净了。”
橘红色衣裳的侍婢一笑:“皇后娘娘当时去祈福了,不在现场。那些布偶是从夜妃娘娘处搜出来的。”
“很好。你去吧。”没有再说什么,凤来仪继续修剪着那些她认为多余的枝桠。
身畔的侍婢上前,托盘中是上等的香茗:“娘娘,先歇息一下吧。”
缓缓行至一旁的软榻上,凤来仪细细品起茶来。
忽然想起什么,悠悠的声音吩咐道:“稍后去怜梅殿把紫兰喊来,倒是可差去新来的秀主子那边。”
服侍在旁的侍婢道:“梅妃那边还需要重新差人去吗?”
“不必了。反正她现在也几近活死人了。”
轻呷一口香茗,悠悠的声音继续道:“何况现在也没几个人见过紫兰。”
当初,她分别将暗香与紫兰派给了夜妃与梅妃。
不想梅妃那边有了太后赏赐的一个丫鬟,便少了紫兰的用武之地。
同样的,如果说暗香因着一直服侍在夜妃身边比较被人熟知,可紫兰却鲜少有人知道她服饰在怜梅殿。
她的作用,发挥过一次,只不过去了一趟太医院取药,便已经让她达到超乎想象的收获了。
不过,这么多的大事发生,她这个皇后娘娘偏巧不在呢!
真是……
功夫不负有心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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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梅殿。
冷清的如同凋谢的梅花,鲜少有人光顾。
原本的梅妃因着小产还有人来照料,后来因着雪影姑娘的事情便成了无人关注的对象了。
自从雪影与那个温润如水的男子离开皇宫之后,她似乎也渐渐被人遗忘了。
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梅怜香斜斜靠在卧榻上。
自古宫花寂寞红(一)
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衫,梅怜香斜斜靠在卧榻上,想到当初自己的盛世繁华,竟然(炫)恍(书)然(网)若梦。
那些事情,似乎很近,又似乎很远。
那抹让她纠缠仇恨的白色女娃,那抹让她怦然心动的温润男子,还有那些醉生梦死般的日子……
她依然记得那是玉帝二年,新皇选秀。
除了色,还要一手医术在身。
因着后面的条件,长得不算倾国倾城的她竟也入选了。
为此,乡里摆酒庆祝,她们那个常年卖药为生的小药铺也生意红火。
甚至很多人上门学医,尤其是女孩。
临行前,她刻意忽视了送行的队伍里那个泪流满面的男子,掩面上轿。
那一年,她跟着众多秀女来到皇宫。
排练许久,却未曾见圣颜。
于是某日的清晨,她独自来到这里的一片梅林。
梅花朵朵,清香冷傲。
轻抚这朵朵傲然枝头的花儿,竟然会想到自己。
她,梅怜香,在这深宫里会不会依旧有人怜呢?
正沉思,身后有声响。
转身,对上一双凤眸,还有他眼中闪过的一丝惊讶。
一见这明黄的外袍,她心中便有了知晓。
赶紧福身见礼:“叩见皇上。”
“免礼。”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扶起,凤眸转来,带来一丝笑意。
那个男子勾起她的下颌,抚过她的颈,问道:“你也会医术吧?”
双颊微红,她有些微颤:“是。”
然后她听到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微颔首,她答:“回皇上,奴婢叫梅怜香。”
“梅怜香?梅花且怜香,那就让朕来怜你。”
然后是他哈哈的大笑:“很好!就是你了!”
甩手离开,忽然又转过身来补充道:“你以后就这样穿,素淡的,好看。”
第二天,她便直接被封为了“梅妃”。
自古宫花寂寞红(二)
连自己都很意外,一夜之间她竟然成了那个三千宠爱于一身的女子。
她得到了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有天下最珍奇的珠宝,有天下最有权势的男人,还有这个男人最最唯独的宠爱。
于是整个朝堂都知道了皇帝宠爱素雅冷然的梅妃。而她,从此便成了银装素裹的装扮。
只是因为他喜欢。
而她,喜欢他。
只是因为那一眼。
后来,他叫她“小白兔”,他经常说“朕最爱的小白兔”。
只是,说这话的时候,她总恍惚他叫的是别人。
玉帝三年春,整个皇宫都在传洛画师回来了。
连她身边的侍婢都喜不自胜。
她很惊讶。
一个画师而已,竟会让整个后宫的女人们如此欣喜。
甚至平时凡事无所谓的夜妃也显得光彩照人,心情愉悦的样子。
很快便听皇上说她生辰那日要让那个画师当场作画,还说他会“画心。”
于是借着自己的宠爱,她提出让那个画师提前来画一下。
隔日她便见了那个男子。
想象中的俊逸,却意料外的温润淡然。
尤其是那双清泉般的眼睛和淡淡的笑,总是让人觉得他什么都不在乎。
想到后宫女人们对他的迷恋,她有些不屑。
一个男人在后宫得宠,想一下便知道是为什么了。
看出了她的不屑,那个男子依旧优雅执笔,从容作画。
卧在榻上的她,看着窗外,忽然想到了自己。
因为她越来越觉得现在的宠爱太奢侈,因为她越来越不懂为何当初会被选中,因为她越来越觉得皇上宠爱的是另一个人,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不觉中,听到一道温润的声音:“臣认为,娘娘该多出去看看这满园春色。”
这一句话,让她惊讶万分!
接过画,看到画中满眼期待的女子,竟是那样鲜活有朝气。
自古宫花寂寞红(三)
接过画,看到画中满眼期待的女子,竟是那样鲜活有朝气。
她忽然明白了为何后宫三千对他另眼相待。
因为他懂得这些女人们的悲伤与寂寞。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欣喜,对那十五的生辰宴有了期待。
送走他,看着那瘦削的蓝色身影,她心底涟漪荡开,一圈圈的散不尽。
生辰宴上,当她满怀期待地等来那抹淡蓝色的时候,却看到了他携着一个白衣女娃。
年岁不大的女娃,却有着摄人的灵动与魅力,让人移不开眼。
而他,似乎也格外温柔。
心底有一丝的难过。
转头看向身边那个宠爱她的男子,却发现他的视线时那样痴迷。
他看的………………不是她,而是那个白衣女娃。
她不知时间是如何过去的,只是看到底下群臣的歌功颂德与谄媚奉承。
直到那抹淡蓝要携着那个女娃离开,皇上说自己不舒服,然后指名要那女娃医治。
她看到皇上垂下的凤眸,看不到表情,只有那淡淡的笑依旧。
那一刻,她有些嫉妒。
为什么他们争得不是她?
慢慢的,她发现,原来皇上喜欢上了那个白衣女娃。
他时常用一种怜爱的眼神注视着那个女娃儿。
尤其是有次那个女娃儿落水,他竟然留她在从不让人踏入的未央宫中住了一个月。
那几日,她忽然有个很可怕的想法:他们会不会早就认识?而她,是那个女娃的替身?
可是,等那女娃离开了,他们恢复了正常。
除了皇上偶尔的失神。
很多次,她很想去问问他,是不是这样。
可是又怕问了,连现在的宠爱都没了。
可是,答案还是揭晓了。
永远忘不了那一夜,她与皇上云雨之后,他一个翻身揽过她说:“小白兔我好想你……”
她向他偎了偎,满心幸福,却听到了另一句低喃:“雪儿……”
自古宫花寂寞红(四)
雪儿?
雪儿?
那个白衣女娃?!
原来,她真的是替身吗?
原本的幸福霎时抽空。
她转个身,拉了拉绸被,觉得好冷。
看着身边沉睡的男子满脸的幸福笑意,仿佛是在做一个美好的梦。
梦里,竟然不是她。
一幕幕重新翻到眼前,方觉得自己是多么可怜!
素装银裹,是那个女娃的装扮吧。
医术高超,是那个女娃的特点吧。
小白兔呢?
也是那个女娃的昵称么?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忽然好恨啊!
披上衣服起身,立在窗前看着天上的圆月,想到曾经那个为她泪流满面的男子,她开始后悔当初进宫的决定。
如果不来这里,她一定很幸福。
转过身,撒进来的月光下那生辰宴的画像恍若真人。
眼前浮现出那个一袭淡蓝,有着清泉般眼神,带着淡淡笑容的男子。
他,会是懂她的吧?
以后的很长时间,她总是会命人去汐画斋传那温润如水的男子来作画,渐渐地多了些闲聊。
而他总是带着淡淡的笑,用清泉般的眼神看着她,偶尔说出只字片语。
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与他在一起便会心里踏实。
于是在不自觉中,她竟然如同中毒般迷恋上了他。
甚至会跑到汐画斋去。
然后便经常与那个白衣女娃遇见。
而她最终发现了一个更可笑的事实……………她所依赖的男人,都被这个白衣女娃所迷惑!
他们,都是那样温柔宠爱地看着她,疼着她。
尤其是洛汐,虽然一直在笑着,可总是温柔优雅地保持着一定距离。
唯独对着那女娃的时候,才笑得更为温柔更为亲密无间。
原来,她所有的想法都是可笑的!
她所拥有的东西都已经注定要被夺走了!
既然如此……
雪影,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你一直笑靥如花呢?
自古宫花寂寞红(五)
雪影,我怎么舍得就这样让你一直笑靥如花呢?
上天真是对她垂爱有加,让她怀了皇上第一个孩子。
于是,借着自己怀孕,她借此机会加快打击那个女娃的步伐,同时也对同样得宠的夜妃不屑一顾。
她是恃宠而骄。
每个女人得到很多宠爱的时候都会如此的不是吗?
她做的很过分吗?
可是,为何会害她的孩子?
为何会让她所有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她好恨啊!
就算不知道谁是害她小产的凶手,她也一定要拉着那个白衣女娃陪葬!
因为,那个女娃的笑太快乐,那个女娃的气息太纯净,那个女娃得到的宠爱太多了……
手指划在柱子上“吱吱”的声音,梅怜香满是仇恨的脸庞有些扭曲。
“娘娘,吃药了。”一旁的老宫女端药过来。
“我不吃!你们都想害我!你们休想再害我!”空荡荡的大殿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喊着。
越发显得有些凄凉。
看着那有些疯癫的女子,老宫女摇摇头叹息:自古帝王多风流,难耐宫花寂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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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岸边,总是热闹非凡。
丝竹声声,莺歌燕语,来往的客人,招摇的吆喝。成就了这淮河花街的独特。
只是近来各个舫间的头牌时有缺席,问理由,都说画像去了。
在众多的画舫中,有一艘特别显眼。
画舫中聚集了几位风华绝代的女子,衣着或显眼或素雅或妖娆,正围观什么,并窃窃私语。
熟客一看便知,这几位不正是各个游舫的花魁么?
透过人群中间,便看到是一位漂亮的女子坐在椅上画像。
执笔的男子优雅温润,双眼清澈如泉,画笔飞舞如云。
汐影如画半生醉(一)
转眼间,女子的音容笑貌便呈现眼前,众人不觉再次感叹:“真是如同有两个人啊!”
“神笔啊神笔啊!”
“接下来是我啦!”
女子接过画像,顿时喜上眉梢,看看画师一作福:“有劳袁画师了。”
然后又另一名女子坐到了椅子上。
画舫外,一个蓝裙女子慵懒地靠在围栏上,看着来往的船只与行人,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手中的银针。
“敢问姑娘,这画舫是何营生?”旁边响起的声音让她不觉转头。
迎面过来的一艘大船上,立在船头身着黄色长袍的男子笑得极其温柔,凤眸在看到她的瞬间闪出光彩。
蓝裙女子忙起身道:“画像。公子可有需要?”
大船靠近,男子与她咫尺之隔。
举手招呼,端详半天,他凤眸带笑:“敢问姑娘,尊姓大名?”
女子星眸灿烂,笑靥如花:“汐影。”
纤手一指画舫中间正在作画的男子道:“那边是我相公,袁子洛。画得一手好画,可堪比宫中御用画师哦!”
男子闻言,顺着她的手指看到了正在作画的男子,身形瘦削,一头银灰长发在白色长袍上有些诡异。
低头看看女子那清澈如水的眼神,没有欺骗没有恐慌,有的是对陌生人的礼遇与一如既往的纯真。
眉心微皱,凤眸中闪过一丝疼惜。
她,真的不认识他!
半晌,薄唇微启,男子问道:“你们,过得可好?”
女子闻言,再次展出笑颜:“过得很好啊!虽说作画挣不了几个钱,可是我们过得很轻松自由。”
“轻松自由?”男子低喃这四个字,看着女子,半天不语。
“影儿。”
听到里面有人喊,女子起身笑道:“公子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只是现在,我要先走开一下拉!”
不待回答,已经进到了画舫中间。
汐影如画半生醉(二)
男子立在船头,看着那抹蓝色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