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悍妃-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宰相说:“夫人糊涂!怎好教女儿这些话?”
闵夫人拭泪道:“我不管那许多,女儿要强不被人欺负才是好的!”
明珠捏了捏闵夫人的手:“母亲放心,女儿是谁生的女儿啊?自是理会得的!”
董宰相闭眼啧了一声,闵夫人却破涕为笑:“这才好!纵然是女孩儿家要谦恭柔婉为主,也不可太过软弱,让人强了去!”
董宰相只有摇头,明珠笑着又去和五位兄嫂拜别,五位哥哥自是十分舍不得,眼里尽是惜别的神色,特别是三哥明律,双眼温润,隐含泪光,明珠不自禁地将脸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对于这位带了她回宰相府的哥哥,别有一番亲切感。
明律微笑着拍拍她的背:“都做新娘了,还这般小孩儿娇样!”
蒙上盖头,被喜娘扶着出了怡香院,明珠才听见董玉清的声音,短短一句,却满带着浓浓的不舍:
“姑姑保重!”
明珠只停了一停,便随了喜娘离去,心想:又不是生离死别,姑姑我还会再回来见你的嘛!
在花轿里摇了小半天,耳边听见吵嚷着:“到了到了!新娘子来了!”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声过后,便是三通礼炮响起,明珠没防着,被吓了一跳。心道果然是皇家婚礼与众不同,瞧这排场!可惜自己蒙了红盖头,端坐在花轿内,什么也看不着。
然后花轿被换了轿夫,感觉倾斜着抬上台阶,进入王府。
花轿最后落下时,明珠听见了司礼官的呼喝声,却听不清楚他在唱些什么,感觉到轿帘被打起,一边一位喜娘扶了自己出来,凭手上扶持的力度,便知这两位喜娘又不是宰相府里扶送出门的那二位。
喜娘扶着新娘,踏住了铺排而至的全新红毯子,一路引着来到富丽宽敞的喜堂前。
宾客盈门,热闹喧天,喜气洋洋的道贺声不绝于耳,新郎俊美的脸上展露笑容,从喜娘手中接过红绸带,牵引了新娘,在司礼官的唱赞下拜过天地,夫妻互拜,就直接送入洞房了。
新郎牵着新娘朝新房走去的时候,似乎是有意无意地和负了两手站在堂前的太子互换了一个眼色,兄弟俩心照不宣:父皇被刘皇后拉去了庆王府,那边的婚礼应该已经举行完毕,父皇赶不及过安王这边来,除刘皇后从中作梗,再没别的。
两场王府大婚,谁轻谁重,这又分出来了。
安王无所谓,太子却有些忿忿:这阴魂不散的刘妖后!
新房内,龙凤红烛高燃,一双如玉新人并排坐在喜床上,新郎像有什么心事一般,久久不接喜娘手上的秤杆揭红盖头。在明珠暗念了整整一百个“揭”字之后,他才有了动静,秤杆一挑,红盖头飘然落下。
明珠自然是经人教导过的,没有立即看新郎,低垂着头,两手绞在袖笼里,做娇羞状。倒是安王小小地楞了一下:这董明珠果然不负盛名,仅这垂眸娇羞模样,便似有千般柔情,万般风韵,若是换了不知根底没有定力的,怕是早迷住了的。
喜娘又示意为新娘取下凤冠,安王双手轻轻一托,便将凤冠取下,交付旁边的侍女,但见新娘一头柔顺长发黑亮如缎,闪着柔和的光晕,除了鬓旁攒珠夹子,便再无一点饰物,发上淡雅的香气袭来,清新怡人,安王双眉微微一动,不由得多看了新娘几眼。
明珠慢慢抬起头来,安王又是一窒:倒不是因为她的绝世之美,这位新娘,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而明珠看住了新郎,吃惊得眼睛眨也不眨,如果不是顾念着新婚,需要保持点矜持之态,她指不定跳起来抱住了新郎大喊万岁:新婚相公,竟是街集上勇敢地跳上她的马车,救她于危难中的那位白衣公子!
上帝啊,圣母玛丽亚!数不清的赞美献给你!
明珠眉眼含笑,却万万没有想到,她惊喜的花痴眼神在安王那里却起到了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作用:
新郎打心眼里厌恶这位新娘:如此喜形于色,这么快就可以忘怀庆王了么?
没错,绝丽端雅、千娇百媚、风情万种,那又怎样?这一切本该属于庆王,他却难以消受。
此刻的安王,真正是郎心似铁,不起一丝波澜!
正文 第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一)
不容得明珠说话,一旁的喜娘唱歌似地颂礼,侍女们排着队端过一盆盆糖果甜品走过新人在前,什么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和啊,百头到老啊,和和美美啊之类,花生莲藕百合糖一大堆,走个过场,然后就是交杯酒,这个明珠喜欢,安王和她靠得这么近,她要努力控制着才不至于让自己颤抖得太厉害,微笑着挽了安王的手臂,诚心诚意地将满满一杯酒饮进嘴里。
这酒好奇怪啊,入口有药味儿,还有点苦!
明珠皱眉看了看安王,安王却早已吞了酒,并对着她微微一笑,明珠就闭了眼,一口咽下!
苦点怕什么?认了!老天待我不薄,好歹嫁得心仪的花美男!
喜娘挥了挥手,侍女们齐齐福身,说声新人该歇下了,便鱼惯而出。
明珠看向身侧的秋痕,秋痕也正在看她,主仆二人眼神交会间,便互相明了彼此的意思。
秋痕:小姐,秋痕得离开了!
明珠:放心去吧,小姐我不会有事的。
人尽散去,房门也被拉上了,下面该干什么,明珠心知肚明,脸上微烫,不知是酒力发挥出来还是什么,一颗心跳得像要撑破了胸膛。
安王却很淡定,他靠近明珠说道:
“王妃今日辛苦了,这喜服太过厚重,待本王为你脱了它!”
说着就动手为明珠除去身上的大红锦绣喜服,体贴入微的动作,温暖人心的话语,把明珠感动得成了软脚虾。
“多谢夫君!”明珠声若蚊蚋,说了这句话后头都抬不起来,她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害羞的一面。
上辈子和方子信谈恋爱,也曾无数次幻想过洞房夜的场景,总觉得自己不会太过扭捏的。
安王为明珠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纺细绢中衣,他这下略显迟疑,明珠此时却抬得起头来了,水汪汪的双眼不经意地对上他的眼睛,安王略一停顿,手就扯下了那纤腰上的凝彩丝系绳百合扣套,衣裳在他掌下轻轻滑落,雪白莹润的肩膊显露出来,一抹粉红胸衣,裹住微微擅动的两团柔软,活色生香,说不出的艳媚诱人,淡定如安王,也禁不住喉结暗暗滑动了一下。
安王的目光定格在明珠肩膊上,明珠只有羞涩地垂首,将脸转往一边,恰恰忽略了安王脸上渐渐升起的焦躁之色,正当安王慢吞吞地伸手抚上明珠肩背时,明珠忽然双手捂住了腹部,痉挛着缩作一团,脸色惨白如纸。
她瞬间而来的痛苦表情,却让安王如释重负,镇定地将痛喊出声的明珠放倒在喜床上,扯了一床锦被为她盖好,然后朝门外喝了一声:
“来人!”
门外值夜的嬷嬷侍女涌进来一大群,其中四名衣饰有别于其他人的侍女更趋前一些,安王冷着脸对四名侍女说道:
“王妃忽然身体不适,想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四人是专拔了服侍王妃的贴身侍女,怎的不好生查看?”
四名侍女俯身垂首:“奴婢该死!”
安王挥一挥手:“四侍留下看护王妃,其他人等都出去守在门外,王妃不好,你们也不能歇着……还不快着人去唤太医!”
明珠此时痛得在床上打滚,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只听她喊了一声:
“秋痕!雪儿!”
安王看着她,微微挑眉:秋痕雪儿?只怕此时已睡了,怎么叫都不可能叫得醒的!
四侍女赶紧上前,一声声呼唤:“王妃,王妃!”
一边取了帕子为她擦汗,有四侍女在床前乱着,安王便不再看明珠,转身离开了新房。
芳华院,院内是阵阵清新的花香,房内则充溢着芸香片薰出的淡雅香味。
安王一进房门,林侧妃就赶紧迎了上来:
“王爷怎么过来了?大婚夜应该在新房歇着才好!”
安王淡然道:“不过一场闹剧,那边既已办妥了,我也没必要留在那里!”
林侧妃亲手捧过一个青花盏,安王接在手上,杯体尚热:
“娴儿倒是早为我泡好茶了呢!”
林侧妃垂下眼帘怯怯说道:“妾身想着这大热的天,先泡着留,若是王爷来了便可喝个趁口,若是不来……”
安王轻笑:“自然是要来,我难道还留在那里不成?如今乱得也没我站的地方了!”
正一边喝茶,说着话,忽见王妃四侍中的一位急急跑来禀报:
“不好了!王妃晕过去了!”
林侧妃几步走到那侍女跟前:“听琴,你可看仔细了?王妃真的很痛么?”
听琴略显惊慌:“侧妃娘娘,王妃是真的痛晕了!”
安王放下茶碗,挥手遣走听琴,看向林侧妃:“娴儿没定好药量吧?只叫她身体略为不适就行,这大婚夜,若是真出了事倒不好了!”
林侧妃白了脸:“妾身亲自看着香云兑好了的:只一棵夜茜草,煎一碗水,分作四份……今晚用了一份,怕是王妃对这药反应太大了吧?”
“那几个陪嫁过来的丫头呢?”
“妾身让李妈妈去办,说是喝了糖水,不消一会就都睡了,听不见,更看不到什么!”
安王点了点头,站起来:“此事只不让相府人知晓就好,我过去看看,想也不会有事。夜深了,娴儿身子弱,先歇了吧,不必担心!”
林侧妃在他身后蹲身敛衽:“恭送王爷!”
站在廊沿,痴痴地看着安王秀挺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内心无限酸楚:终于还是娶正妃了,即便明知安王不会宠幸正妃,但自己从此后总要活在那女子的阴影下!
林静娴虽生在小史官家,却是心性不低,两年来一直受安王独宠,王府后院以她为尊,她优越惯了,如今来了个正妃,那位正妃又是名门大户,高贵的宰相千金小姐,她不能不有些担忧。
好在安王在意她的感受,一开始就说明不喜欢正妃,并告诉她这位正妃其实没那么好,人品名声又差,娶她只为权谋,这点又使得林静娴安心不少。
今晚明珠喝的合欢交杯酒,就是出自林侧妃之手,当然是安王授意的,不想和新娘共度春宵,只能用上这一招,新娘自己身体不济,怪不得新郎啊!
只是怎么药量就多了呢?她亲自将药汁分成四份,然后眼看着贴身丫环香云将其中一份兑在酒里。林静娴想,看来这王妃对夜茜草太敏感,明晚得将另外的三份再分成四来兑在茶里给她喝,免得她太痛苦,引起怀疑。
请了太医也只有是马太医来,那是不怕的,安王府的亲信。
夜茜草,林侧妃太熟悉不过了,夜半开花的小小一株五叶植物,伴伍其它草药它能治瘟病,若是单独用它煎水,却是毒性极强的,掌握得不好,可伤及肝脏五腑,甚至能令人肠断而亡!
所谓久病成良医,身体嬴弱的林娴静吃的药多了,从各位郎中那里认知得许多药草,有时也能自己配些方子,取了药吃,身边的婢仆们有个头晕脑热的,更是由她自行配药,吃了之后没有不好起来的。
正文 第二十章 洞房花烛夜(二)
安王来到新房,马太医已为王妃引吐完,但药效已扩散,王妃的痛苦是免不了的。
安王问了马太医几句话,得知已无大碍之后,便让他离去。
侍女让开一边,安王坐到床沿去,垂眸看明珠,见她黑发散乱,披在枕上,一张原本粉红娇嫩、笑颜生动的脸儿苍白无血色,长长的眼睫紧紧闭合,秀美的眉儿轻蹙,似在梦中还痛着呢。
这一副凌乱娇美的病中西子模样,却是楚楚可怜之外仍透着无限风情,令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紧着抚慰她一番。
安王询问侍女:“可为王妃更衣过了?”
侍女答:“回禀王爷:奴婢们已为王妃更衣擦洗,并喂王妃茶水,漱口过了!”
安王点了点头:“王妃既已睡着,留下值夜的守在床前,其余的可下去歇着!”
侍女答应着下去了。
安王站起正欲离开,明珠此时却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安王俯身温和地问道:
“王妃可是要喝水?”
明珠摇摇头,勉强笑了笑,对安王含着歉意地说了一句:
“对不起!”
安王一楞,顿了顿,作势伸手隔着薄被轻拍她一下:
“无事!王妃安心养病吧,本王到书房去,让你好好歇着!”
明珠眼中盈满了感激的泪水,新婚之夜遭此病痛,新郎的贴心安抚可是至关重要、最能抚慰新娘的!
她弱弱地说道:“夫君陪我好吗?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
安王转过头去,面色微寒,他吁了口气,对留下值夜的侍女说道:
“下去吧,唤你再来!”
侍女福了一福,转身离去,顺手拉紧房门。
安王看着明珠说道:“王妃可以睡了,本王就在这里守着你!”
明珠却往里挪了挪:“夫君也累了一天,躺下休息吧!”
安王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他看着明珠,见她侧身躺着看他,一双黑溜溜水灵灵的凤眼清澈纯洁,并无半点杂念在内。
毕竟是大婚之夜,还真不能就这么拒绝了她,反正新娘病痛在身,也做不了什么,便点了头,自行脱去外袍,躺靠在婚床外侧。
明珠从内床另扯出一条薄被盖在他身上:
“天热,夫君遮着腹部即可!”
安王嗯了一声,也不多话,明珠的手却顺势就放在安王肚子上,覆着他的手,轻轻地,带着无限满足的语气说道:
“夫君能如此体谅我,明珠感激不尽!”
温热柔软富有弹性的手儿覆在安王的手上,安王身子一僵,立即想到林静娴的手,小小的手掌,柔若无骨,冰凉轻滑,他从不敢大力握着,生怕弄碎了它。
安王将明珠的手轻轻拿起,又轻轻放在身侧:“本王身上太热,王妃身体不适,怕热气熏了你,倒更加重了病症!”
明珠嗯了一声,乖乖地将自己的手收拢来,安王说了声:
“睡吧,已是很夜了!”
许是累了一天,安王竟一闭眼就睡着了。
明珠却因为刚睡醒来,没能马上再睡去,红烛辉映下,她细细地打量着身侧这位新郎官。世界真奇妙啊,心心念念的花美男,竟成了自己的丈夫!明珠笑得肆无忌惮,满腔的喜悦难以压抑,禁不住撑起身,伸出食指,轻轻地,一遍遍抚弄安王那两道似颦非颦的剑眉,心里想:倒底有什么心事啊?这么好看的眉毛你老皱着干嘛?
安王是睡着了,不然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这一招呢。
而远在数千米外的庆王府,新房内同样张灯结彩,喜烛高燃,侍女们早已散尽,大红喜幔却仍然高高捺起,新娘李莫愁美丽的脸上布满泪痕,孤零零地独自坐在喜床之上。
庆王府另一处院落,同样高悬着一溜儿红灯笼,侍妾红莺卧房内,浓香扑鼻,帐幔高挽,一室春光毫无遮拦,流泻无余——大床上一对男女交缠在一起。
庆王龙俊压在红莺身上,大手揉搓她丰腴的腰身、饱满的双乳,腰下拼力冲撞,一下紧着一下,密集而疯狂,似在发泄满腔的忿恨,红莺媚眼如丝,不住地呻吟娇喘,声音传出房外,羞坏了值夜的几个小丫头,一个个捂住耳朵,巴不得离远一些。
剧烈的冲撞和律动,终于带来快感,伴随着全身一阵痉挛,庆王紧闭双眼,声音忽尔变得轻柔如梦,口中连喊数声:
“明珠!明珠!明珠!”
翻身倒下,将头深埋在枕间,紧闭的眼中有泪水悄然滑落。
红莺却不解得庆王此时的心情,她紧抱住庆王,满足地叹出一口气。
良久,庆王翻了个身,红莺跟过去伏在庆王身上,带着喜悦的心情问:
“王爷,为何大婚之夜,你不陪庆王妃,却要来宠幸红莺?”
庆王没有睁开眼,却很清晰地答道:“记住了红莺:那个庆王妃只是个摆设,本王爷的元配另有其人,以后你会明白!”
红莺蜷进庆王怀里,任由他的手抚弄着自己的丰盈,她迷醉地呻吟一声,双臂缠上庆王脖颈,用娇媚的声音问道:
“王爷刚才叫唤的明珠,是谁啊?”
庆王猛然睁眼,将红莺推开,又一掌甩过去:“贱人!那个名字是你这嘴能叫得的吗?”
红莺被打得歪倒一旁,庆王旋即起身抓起大红喜袍套上身,红莺慌了,赶紧抱住他:
“王爷别走,红莺再不敢多嘴了!”
“若不想废了这手,就赶紧松开!”庆王冷冷地说着,一步也不曾停下,直直朝门口走去:
“来人!将红莺禁足一个月,自明日算起!”
“是!”
门口出现一位身着褐色衣裳的中年嬷嬷,朝庆王福了福身,答应一声,很快又走开。
夜色沉沉,房外几个小丫头跪伏在地,偷眼看着庆王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
房内,红莺扑倒在枕上哭泣,庆王的三个侍妾中,她是最得宠的一个,大婚夜庆王竟来到她房中,令她又惊又喜,偏她仗着庆王的宠爱,多嘴多舌,以至得罪了他,若是他以后都不来了可怎么办?
可是那个明珠是谁?为什么提都不能提?红莺咬着唇,百思不解。
新房内,庆王妃李莫愁终于等回了庆王,面对李莫愁满是期待的惊喜面容,庆王毫无表情,冷淡地说了一句话:
“王妃累了吧,赶紧睡了,明日还要进宫拜见皇上、皇太后和皇后呢!”
说着,自己脱了衣袍上床躺下,闭上眼睛,不一会便传来阵阵轻微的鼾声。
李莫愁站在床前,看着沉睡过去的庆王,眼泪止也止不住:新婚夜,她憧憬了无数次的浪漫美好没有出现,新郎对她如此淡漠!
她心目中的庆王不是这样的!
她在宫中第一次见到庆王就喜欢上他了,那是两年前,皇太后生辰之日,庆王俊美,温和,彬彬有礼,奉了皇后之命,将几位受邀进宫拜寿的名门淑媛一一送上马车,她还记得庆王扶住她的情景,庆王的手温暖有力,扶握着她的手,温柔体贴地嘱她小心些……。
今夜是他们俩的大婚喜期,他却这么冷漠,对她毫不关心,到底是为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一章 进宫
安王府芷蘅院,第一缕阳光穿透树枝,照在廊下一众侍从婢女的身上,大伙儿像被火烫了似地骚动起来。
王妃四侍面色惶然,明明内心焦躁,又一个推一个地不敢近前,最后一起拥过去抓住了安王的随身侍从福至,把他拖到新房门外,福至愁眉苦脸:
“姐姐们饶了我吧!我都喊了那么多声了,王爷不醒我有什么办法!”
听琴揪着他不放:“好福至!你嗓门儿大,再叫两声,一准就醒了的,你看日头都照到这了,若还不起来,误了进宫的时辰可怎么办?”
观棋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