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民国-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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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面已经停好了一辆马车，一个契卡战士在马车边上等候着，看到张国焘走出来就给他敬礼——这似乎是个好兆头！要是逮捕就不应该有这种礼遇了。这一个普普通通的军礼让张国焘怀着假rì最欢快的心情来到了卢比杨卡场2号楼门前。
“张国焘同志，请您去三楼斯克良斯基同志的办公室。他将在那里接见您。”一个长得很英俊的契卡干部在大厅里面接待了他，并且带着他沿着铺满白sè大理石的楼梯上了三楼。然后又穿过几个房间，在一个会客厅里请他坐下等候。会客厅里不止他一个客人，还有约莫一个六十多岁，一头白发的东方老者。从老人同自己打招呼的客气程度，张国焘认为对方是个rì本人，他也非常客气地冲对方行了礼，然后就静静地坐着等候。
没多久。会客厅的房门一阵轻响，就看见一个有点发福的棕sè头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他戴着金丝边的眼镜，一副安富尊荣已经成为习惯的样子。只是朝张国焘还有那老者轻轻点头示意。张国焘认得他就是眼下苏联的内务人民委员兼革命军事委员会副主席，托洛茨基的亲密战友斯克良斯基。
斯克良斯基也认识张国焘和那老者，坐下后就笑着给他们介绍起来：“这是张国焘同志，原远东革命军事委员会主席——这位是片山潜同志，rì本国民社会党副主席，也是一位真正的布尔什维克。”
张国焘当然明白真正的布尔什维克是什么意思。他又瞧了一眼那个老人。心里面暗自感到惊讶。这是一名rì本布尔什维克！真是稀有到了极点，自己在远东的这两年别见了，就连听都没有听过。
“好吧，张国焘同志。现在你的新工作。”斯克良斯基客气地朝张国焘笑了笑。“组织上准备安排你担任gc国际远东局书记。”
张国焘在心里长吁了口气，果然不是逮捕，虽然官职比原来了一些。随即他又疑惑起来了，gc国际远东局书记的任命似乎应该由gc国际主席季米维耶夫向自己宣布吧？
斯克良斯基似乎看出了张国焘的想法，笑着解释：“正式的任命会由gc国际发布，请你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诉你远东局在未来几年甚至是十年中最要紧的任务——赤化rì本！”
这意味着托洛茨基对赤化中国不抱什么希望了！张国焘心想，中国现在同德国建立了非常特殊的友谊，苏联必须安抚中国以免陷入两面作战的困境。所以在最近的几期的《真理报》上又将中国称为“准社会主义国家”了……可是苏联又为什么要触动rì本呢？
“张国焘同志，你对赤化rì本有什么看法？”斯克良斯基的问题打断了张国焘的思绪。
“这……这不大容易。”张国焘照实回答。“rì本zhèng fǔ自明治维新后就对其国民实行洗脑教育，神话天皇……而且rì本天皇号称万世一系，在国民中的威望非常高。如果没有苏联红军的直接帮助，恐怕很难将rì本国民从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
“片山潜同志的意见呢？”
这个rì本老布尔什维克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用一口生硬的俄语：“张同志的话有一定的道理，rì本革命的形势的确比较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可为的，只要办法对路，我有信心在十五年内把红旗插遍rì本列岛！解放七千万受压迫的rì本人民！”
“您有什么具体的办法吗？片山同志。”张国焘直截了当地问。
“我是rì本国民社会党的高层人士，而rì本国民社会党又是执政党。所以我知道许多rì本的国策。”片山潜沉吟了一会儿，又：“这个国策就是向南方扩张，打败英国海军，夺取西太平洋的霸权，将南洋和澳大利亚变成rì本的殖民地！”
张国焘睁大了眼睛。“他们疯了吗？英国的海军实力远远超过rì本，他们一点机会都不会有的。”
片山潜：“两者实力相当！中国实际上在纵容rì本南进，他们将五艘三万吨级的战列巡洋舰的建造合同给了rì本。这实际上是个yīn谋，rì本将会在这五艘主力舰完工以后把它们统统征用，编入自己的海军舰队去同英美决战！而这个时间将会在1931年到1932年间……rì本方面预计，苏联也会在这时发动解放欧洲的战争。”
张国焘扭头看看斯克良斯基。对方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片山接着：“这会是一场世界大战！如果rì本在战场上失败，那将是我们解放rì本的最佳时机。”
“您的意思是，要实行使rì本失败的政策？”张国焘疑惑着问。他知道俄国布尔什维克党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就实行“使沙皇失败的政策”，结果如愿以偿搞垮了沙俄并且取而代之了。
“不完全是这样，”片山。“世界的权力中心在欧洲，所以苏联解放德国的战争将是整个世界革命成功与否的关键。如果德国被解放，那rì本的解放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们的政策应该是让rì本军国主义先发动战争，将英美法的力量吸引到东方，以配合苏联在西方发动进攻——而在苏联红军成功的突袭了德国白军后。我们才要采取使rì本失败的战略。”
“怎么做？”张国焘疑惑地问。
“设法引导rì本军队去攻击自己法战胜的对手——美国！”
“然后呢？”
“应该是之前。”斯克良斯基望了张国焘一眼，接过话题。“张国焘同志。gc国际远东局的任务就是帮助片山潜同志秘密地发展rì本的gc主义者的力量，可以从远东共和国或是中国寻找适合的青年，以rì本失踪侨民的名义潜入rì本本土，然后进入rì本国民社会党、工会组织、新闻机构……然后秘密地发展力量。不一定要以gc主义的名义，也可以用国家社会主义或是国家主义的名义。既然rì本天皇的威望高，那可以将rì本的财阀和官僚当成靶子。在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利用天皇的威信。”
听到斯克良斯基的这一番非常明确的指示，张国焘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到卢比扬卡场2号来了。因为这个赤化rì本的方案根本就不是gc国际的办事风格，而是一个契卡式的yīn谋……而且张国焘还隐约感到。自己并不知道这个yīn谋的全部，甚至自己成为gc国际远东局书记也是这个yīn谋的一部分！
……
几个蓝帽子的契卡战士突然出现在阿尔巴特大街的某个路口，让满脑子都是害怕的张宗可倒吸了几口凉气。还好这几个契卡战士不过上班时间溜号出来逛街的，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张宗可的存在。
哦，他现在不叫张宗可了，当然也不叫康生了。那是他在另一个时空的化名，在叶帅给他致的悼词里。这个名字前面还要加上伟大的产阶级革命家、光荣的反修战士……而在这个时空，康生同志居然沦落为一个修正主义特务了！现在已经成功打入了rì本的布尔什维克者之中，还有了一个rì本身份，刚刚被找到的rì本失踪侨民和田康夫——真正的和田康夫现在还在西伯利亚的某个劳改营里面。已经因为劳累过度得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而且这个和田家里面没有什么亲戚，差不多就是孤身一人，是个很好的冒充对象！此外rì本人还有一个喜欢收养子和当养子的习惯，于是片山潜（他以为康生是朝鲜人）就给他找了个rì本爹，是个膝下子而且上了年纪的rì本大使馆官员，所以他的姓氏就理所当然换成了养父的安田，这样就是遇上原来那个和田康夫的熟人也没有暴露的可能了。
这个新鲜出炉的安田康夫的目的地是阿尔巴特大街上的布拉格饭店。两个东方面孔的家伙正在饭店门口游荡。张宗可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原来中g代表团的保卫人员。钟志杰出门的时候一般会带着他们俩，看来自己要见的人已经提前到了。
安田康夫匆匆地走近了这家豪华饭店的大门口。习惯xìng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周围。在门口散步的两个钟志杰的保镖似乎都没有看见他。也没和他打招呼。走进饭店大门，几道jǐng惕的目光就在安田康夫身上来回扫了几下，这是饭店特科的同志，他们属于最底层的保卫战士，不过权力却是非常大的。安田继续往餐厅里面走去，钟志杰就在靠窗的位子上正大光明地坐着。已经点了菜。看见安田康夫走过来，还主动起身相迎——今天安田名义上是了片山潜的指示来找钟志杰谈话的，所以没有必要藏着掖着。
“安田同志，”钟志杰开口起了俄语，招收示意他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片山潜有什么事情不能自己出面吗？”
“片山先生是大使。不方便常常出面的。”安田起了生硬的俄语。着他就从随身带着的皮包里掏出事先预备好的一个信封递给钟志杰。“这是您的酬劳，一共一万rì元。”
钟志杰接过信封，从来里面抽出一叠钞票瞧了瞧就塞了回去。“好的，还有什么事情吗？”这是他出卖中苏粮食贸易的情报给rì方所得到的酬劳——实际上片山潜早就知道了，但必须装作不知道，再花钱向钟志杰购买。
看过了钞票，钟志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随手拿起一个件袋递了过去。“片山先生要的都在这里了，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菜已经叫了，会记在我账上的。你就慢用吧。”完就把那个装满了钱的信封塞进口袋，大步走了出去。
……
“解放rì本……宜臣、孟离，你们怎么看？”
钟志杰拿到的那个信封里面除了钱，当然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比如托洛茨基同志解放rì本的指示什么的。不过安田康夫所知道的也不多，只有一个大概，没有太多的细节。但是钟志杰还是不敢怠慢，第一时间就用电报把消息发回了南京，摆在了常大委员长的案头。
听到常瑞青的提问。两个特务头子你看看我，我瞧瞧你，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他们俩不是那种具有国际视野的特务，负责国内情报问题不大，国际上的事情吧，也就是打听一下消息，真要他们进行分析。准保错的离谱。
“要不请**、陈会长（渔农总会会长陈独秀）他们过来商议一下？”任怡江试探着。
“这个不成。”常瑞青笑了笑，“他们可不知道咱们的人已经混进rì本国民社会党了，这事儿是最高机密！”
“明白了。”两个特务齐声道。孟离接着：“委座，咱们现在知道的情况还太少。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职部建议应该静观其变。”
常瑞青冷冷道：“就是什么都不做吗？”
孟离皱着眉头，思索着：“也不是什么都不做，只是这个事情咱们恐怕很难使上劲儿啊！”
“不对，不是完全使不上劲儿。”任怡江这时突然想道什么。“委座，您还记得唐九吗？就是您最早的jǐng卫，他一直都和咱们保持着联络。”
常瑞青微微一笑：“现在是让这步暗棋作用的时候了……他和张国焘关系不错，可以让他试着加入gc国际远东局，帮着张国焘一块儿去赤化rì本。”
“赤化rì本？委座，您在开玩笑吧？”两大特务愣愣地发问。
“呵呵，算是玩笑吧。”常瑞青看着对面的两个人，脸sè已经放沉：“rì本没有那么容易变成gc主义国家，托洛茨基或许不了解rì本国情，但是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不担心rì本变成一个苏维埃国家后和苏联一块儿对付咱们。但是托洛茨基会不会有别的什么yīn谋就很难了！看看苏联对付德国和波兰的手段……这可是个扎手的狠角sè！咱们一定要心应付着，你们知道吗？”
“职部明白！”两个特务知道常瑞青是下了一道命令，同时都站起身大声地回答。
“我的朋友墨索里尼在几天前夺取了意大利的政权，他已经向我发出了访问意大利的邀请。此外，希特勒也发出了相同的邀请。这次我准备去一趟欧洲，我离开中国以后，你们一定要盯紧了gc国际和苏联在中国的情报网，决不能出什么纰漏，知道了吗？”
“知道了，职部一定盯紧他们。”两个特务都信心满满地保证。常瑞青也满意地点点头，眼下他的统治已经稳定，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漏洞，因此是可以安心地进行他上台以来的第一次出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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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1 德意华轴心？ 一 养寇自重
王君皓快步地走进了汤山军事委员会大楼常瑞青办公室前面的走廊。他和白崇禧、吴石、赵振等四个人号称是常瑞青的四大金刚，属于嫡系中的嫡系。这一回常瑞青要离开中国去欧洲访问，这个时代的客运飞机可是个很不安全的玩意，坐船还是最佳的选择。不过来去的时间可就漫长了一点，这次访问预计将耗时近6个月。所以南京这个首善之地，一定要有心腹大将坐镇。王君皓就是因此被从东北保安总司令的位子上召回的。
郑中源站在常瑞青的办公室门口，看到王君皓过来，立即立正行军礼，然后低声道：“省公，委座现在在花园那里，和又公（赵振）在谈事情，您请跟我来吧。”
王君皓点了点头，心道：“赵又霖也回南京了，看来是要和自己，还有吴虞薰（吴石）一块儿坐镇了。弟兄三个估计能包圆了陆军三长官，就不知道谁当陆军部长，谁当参谋总长了？”
这个时候，常瑞青正在和面sè恭谨的赵振在边走边聊天。这个时候的常瑞青，依然是气度沉稳，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表情。出访德国、意大利的消息一公布，立马就在国内外引起了一些波澜。去意大利访问也就算了，这个德国目前还和苏联处于战争状态呢！中国的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应德国国防部长的邀请去德国访问，这事儿本身似乎就昭示着中苏关系的微妙变化！难道中国准备放弃这两年的“不结盟政策”倒向德国吗？
虽然国民zhèng fǔ一再对外宣称，常瑞青出访德国是为了调停苏德之间的矛盾，绝非为了与德国联合针对苏联云云的。但还是引来了苏联和gc国际的强烈抗议！就连中g内部也有不少声音呼吁常瑞青放弃访问德国，或者同时出访苏德两国，以示平衡。不过常瑞青对这些抗议和建议统统置之不理，依然我行我素地在准备访德事宜。在他看来，苏联在国际上已经陷于极度孤立，是论如何都不肯再和中国撕破脸的。而德国却因为东普鲁士和波兰被苏联占领，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有可能真正帮助中国发展重工业的国家。因为一个强大起来的中国对苏联肯定是个威胁，多少总能减轻一些德国的压力。
“……这一次我会带着白健生、卢子休他们两个一同去欧洲访问。参谋总长蓝季豪，空军总局局长杨仙逸也会同去。国内的军务就叫给你、虞薰还有自省负责了。我会委任你代理参谋总长，自省代理陆军部长，还有南京卫戍司令颜豪也是自己人。”常瑞青到这里的时候，就看见王郡皓和郑中源大步走了过来。他朝着王君皓招了下手。笑道：“自省也来了。真是好长一阵子不见了，还真有点想了。”
王君皓笑了笑，朝常瑞青敬了军礼，：“耀如大哥。你想天天见着兄弟还不简单？从现在开始我就一直在军委会当官不就成了？”
常瑞青拍了拍王君皓的肩膀，笑道：“别，我还真有这个意思。虞薰一直在我跟前嚷嚷，想出去带兵，要不东北保安总司令给他干两年。你回来当教育总监吧。”
“好啊！我来管军校保管比吴虞薰干得好。”王君皓笑吟吟地道。眼下的民国可不是历史上那样了，zhōng yāng权威极大，所谓领兵在外的大将在和平时期都是空头司令，没有多少实权，堂堂的东北保安总司令还真不如国防军教育总监威风。
听了王君皓的表态，常瑞青也满意地点点头。王君皓在东北呆的已经够久了，是该动一动了。他虽然是自己的嫡系，但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一下的。
他笑了笑，又：“自省。不过这回你先代理陆军部长，等我和健生从欧洲回来，你再去干教育总监。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又霖、虞薰三个人一定要把军队看住了。这是咱们的命根子！”
“知道了！”王君皓和赵振异口同声地道。这时王君皓又：“耀如大哥，这一回咱们是不是要和德国联手对付老毛子？这和咱们一直以来的外交政策可不怎么一致啊。”
常瑞青挥了挥手。苦笑道：“哪里有什么一直以来的外交政策？都是报纸上在瞎猜罢了。”王君皓微微一笑：“耀如大哥，实在的，你的外交路线是很让人看不透的。之前许多人都呼吁咱们联美联德制约俄rì，可你偏偏同俄rì接近。不怎么搭理美德。眼下苏联和咱们关系不错，你又突然打出联德的牌。这到底是想怎么整啊？”
赵振也附和着：“是啊，蒙古方面军的参谋们也都议论纷纷，觉着咱们联德很有可能造成蒙古、xīn jiāng边防形势恶化……”
常瑞青听着手下两员大将的议论，只是淡淡地：“外交上的事情不能一厢情愿，要根据国际形势的变化不断调整的。之前的苏俄虽然在苏波战争中打败了波兰，但是并没有真正显露出什么威胁，英美法当然有遏制苏俄的想法，可并不迫切。咱们就算去充当他们遏制苏联的棋子也不会有多大利益的，还会凭空增加一个大敌……没准这回苏联对波兰、东普鲁士的入侵就会转到我们身上！那时咱们能指望谁？英美吗？他们只会象征xìng的施舍一点物资把咱们的命吊着好牵制苏联。至于rì本，能坐山观虎斗已经是咱们走大运了，没准就和苏联联合起来侵略咱们了！至于德国，呵呵，艾伯特能做什么？他们的10万陆军又能顶什么用？所以过去咱们需要维持同苏联的友好关系，同时再摆出一副中rì联盟的架势，让苏联觉得在东方没有什么机会，好把扩张方向转到西方去。”
“那现在……”赵振顺着常瑞青的思路分析道：“现在苏联已经让西方世界感到了恐惧，他们现在一定想促成咱们同德国的联合，而且德国也已经摆脱了《凡尔赛条约》组建了100万大军，足以牵制苏联红军的主力，让他们不敢在东方轻举妄动。所以咱们现在联德是只有利益没有风险的！”
“耀如大哥，这大概就是养寇自重吧？”王君皓。“现在苏联这个寇已经强大起来了，咱们这颗遏制苏联的棋子也就值了大价钱了。可是……你为什么还要同苏联大做谷物贸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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